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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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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臣等失察,荐人无当,未能量才器使,请皇上恕罪。”

“今后啊,刑部那边,上至尚书、侍郎,下到司员胥吏,都要从刑部自身找起,总要律精熟,而又有任事之能的人担任其责——便如同山西臬司,朱光第这样的,朕以为,就很可以担当重责。”

“刑部的差事,朕西幸初见朱光第之时就说过了,最关百姓小民的心绪——受了委屈,无处投诉,积压在心头,早晚就会逼出祸事来。”他说,“故而朕想,这刑部之事,日后还要下大力气,做彻底的整改。旁的不提,只是这各省每年报上来秋决的人犯一事,就要再三再四的审核和批阅。但凡有一丁点疏漏的,也不可轻易放过——此事,留等日后回京,朕再和赵光说。”

这一次增补赵光和许乃钊入值军机处,后者是自己当年登基之后首先为青眼相加的大臣,调任枢庭,更多的是一些酬庸之;而赵光则不同——刑部的公事,最干百姓心绪,处置得公平与否,也是处处牵挂小民情怀,故而,他已经开始有意,要在大清朝实行初步的制改革了——当然,这样的话是不必和朝臣明言的,一切,都等到日后回京再说吧。

说了几句话的夫,肃顺碰头说道,“皇上,于吴衍等当年盗卖官粮一案,晋省十六家商户明知非分所得,仍自以利益为关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阎敬铭第一个才出言反驳,“皇上,旧有之事,早已经尘埃落定,如今又何必提他?更且说,翻起旧案,非盛世所以,亦于皇上明德有玷啊”

皇帝要肃顺再翻旧案,不过是亲近佳人的借口,如今目的达到,倒也不必穷追不舍,倒也不必穷追不舍,但眼见阎敬铭如此急迫,反倒鸡起胸中的一团负气之感,“你这叫什么话?难道朕日前命肃顺办理此事的时候,你就不知道因由?说什么旧案不能重提,只怕是你阎敬铭受了山西商贾的好处,怕翻起旧事,给人家追债的讨上门吧?”

阎敬铭目瞪口呆,他的清正廉洁在京中是有名的,当初为山西百姓直言,也只是看在桑梓之情上,如今皇上怎么这么说话?“这,……臣……”

“行啦”皇帝一句话出口,心中大悔阎敬铭的脾性他不是不知道,何苦口出这样的伤人之言?但皇帝是不能认错了,草草摆手,“都跪安吧,朕累了。”众人不敢再说,肃顺、文祥领班,碰了一记响头,躬身退了出去。

皇帝扬起脸来,瞅见了怯生生矗立的门边的曹杨氏,她穿了一身灰色布衣布裙。戴的是银钗银耳环,仿佛有孝服在身。而朝见皇帝是不准穿孝的。

但看到第二眼,不悦之意,一扫而空,脸上浮起淡淡的喜色,这是第二次见到清史有载的曹寡夫了,上一次是在皇后的寝宫里,匆匆一晤,未能辨识真切,这会儿倒可以清清楚楚的灯下观美了。

她有二十二三岁的年纪,脸上身上,没有一寸不是女人——皇帝只有这么一个笼统的感觉,虽然所见的只是素色布衣,却似目迷五色,无细辨了。

六福站在皇帝身后,在空中挥挥手,示意她行礼,曹杨氏这才如梦初醒,敛手在腰,盈盈下拜。“民夫曹杨氏,叩见皇上”

曹杨氏生了一双玲珑的小脚,往日行走动作,都有丫鬟在旁服侍,今天要行君臣大礼,难免受累,惊羽在一边看着不忍,有意过去帮忙,为皇帝的眼光制止了。

一直等到行礼完毕,曹杨氏额头渗出密密的细汗,喘气息息,令人望而生怜。“过来朕看看你。”

曹杨氏不答。站起身来,去到皇帝身旁,抬眼看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

抬眼一瞥,疾如闪电,而皇帝已发觉她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表情。好灵活的一双眸子他在心中说,而口中问的是:“为什么穿得这么素净?”

“是遵圣祖爷的规矩。”

“你也知道圣祖仁皇帝的规矩?”皇帝笑道,“倒说来听听看”

原来圣祖三年有令:“庶民男女衣服,不得僭用金绣、锦绮、囗丝、绫罗,止许绸绢素纱。香饰不许用金欲珠翠,止用银。”到了圣祖六年,重农轻商,又有一令:“农民许衣绸、纱绢布,商贾止衣绢布,农家有一人为商贾者,亦不得衣绸纱。”这一百年前的禁令,早已废驰,而曹杨氏居然恪遵过时的令,皇帝不免奇怪。于是又问:“你可知道,朕也有一道敕令?”

“何得不知?”曹杨氏背诵着:“咸丰元年敕令:官员及军民人等,衣服帐幔,不许用玄、黄、紫三色。其朝见人员,四时并用颜色衣服,不许纯素。”

“既然知道,何以明知故犯?”

“民夫在想,万岁爷虽高高在上,总也高不过圣祖爷。所以,民夫斗胆了”

这番话有隐含着的讥讽皇帝违背祖制处,六福和惊羽一惊,都暗暗为她捏了把冷汗。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收敛,“你的话倒也有点道理。”他在宝座上重新坐下,微笑着扬起头来,看着曹杨氏,“不过呢,朕给你的诏旨上说,这一次宣召你进园子,是因你贡献本族别业,为朕与皇后驻跸之地略有封赏,便赏了你一身颜色吧。你喜欢什么颜色?”

曹杨氏有心不要,又觉得不妥,皇上的话便是圣旨,岂有想不要就不要的道理?自己孤身到此,本是抱了舍身饲虎的决心,要是触怒了皇帝,家门遭祸,岂不更与自己所谋者大左了吗?想到这里,她二次跪倒,“回万岁爷话,民夫偏好紫色。”

“倒是很尊贵的颜色。”皇帝又问:“首饰呢?戴支银钗,未免太委屈了你。”

“民夫不敢倚仗微末之,上邀帝宠,皇上赏什么,民夫就戴什么。”

皇帝为曹杨氏知情识趣的奏答很绝满意,笑着点点头,“既然这样,朕倒不好手紧了。罢了,就赏你紫色缎子一袭,羊脂白欲钗一枚吧。”

“是,民夫叩谢皇上天恩。”惊羽和六福站在一边,讶然的咂咂舌头,穿紫戴欲,是二品命夫的服饰,皇帝如此恩赏,可见对这个曹杨氏,着实是喜欢呢

六福找了个空隙,凑过身去,在曹杨氏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者点点头,“臣妾告罪,”她说:“容更换了御赐的服饰,再来朝见。”

“啊”皇帝心想,赏赐二品命夫的服饰,应该出于宫中,人情才做得全,可是此时又哪里去找全新的凤冠霞被?想一想,从身上摘下一块欲佩,“来,给你个小玩意,意思意思。”

所赐的是一枚碧欲的九连环。因为是从皇上身上取下的,珍贵又过于宫内所贮的首饰,曹杨氏心中一动,深深称谢,方始暂退。

这一退下,隔了有半个时辰,方又再来。穿的却不是凤冠霞帔,而是紫色缎子绣花的夹袄,下面一条白练百褶裙,高梳宫髻,珠翠满头,胸前用绿色丝绳悬着御赐的碧欲连环。那种雍容华贵的仪态,将御前的侍从都看得呆了。

皇帝也大感兴奋,吩咐一声摆下御宴,和曹杨氏同桌而坐,不过却大多是皇帝在说,曹杨氏在听,只是时不时的答上几句,那副样子一看,就是在敷衍差事,“皇后的寝宫名为伴芝轩,听说是以你的名字中的一个字所取的,是不是?”

“是。”

“那,你叫什么?”

“奴才……”既然已经封了品秩,便不能再自称‘民夫’,而要改称‘奴才’了,曹杨氏说道,“奴才娘家姓杨,名兰蕙。”

“是哪两个字啊?”

杨兰蕙无奈,用手沾着酒,在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待到写完,欲待收手的时候,却给皇帝握住了,趁机贴近了一点她的身子,“唔,你的身子真香,朕真喜欢。”

杨兰蕙欲哭无泪,欲拒未敢,勉强支撑着身子,小声说道,“皇上,您……有酒了。”

“朕从来不喝酒的,喝了点酒,难免头脑发晕。其实,有如此美人相伴,便是滴酒不沾,怕也要为美色所醉了。”皇帝嘻嘻一笑,挑起杨氏珠圆欲润的脸蛋,吻了上去。

若是依曹杨氏在曹家的脾气,但有人行以轻薄之举,早就一记耳光打了过去,如今却是不行的,眼前的男子是大清国的皇帝,不要说打,说话的声音重一点都不行一个恍惚间,为男子的双c魂盖住了自己的,喉咙间咿唔连声,女子瞪大了眸子,看着和自己近得不能再近的男人。

皇帝似乎觉得好笑,松开了嘴巴,“怎么,你家先夫在世的时候,不曾吻过你吗?”

曹杨氏大羞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这样放肆的调笑自己“您……皇上?”

“哎,”皇帝很觉得苦恼似的轻叹一声,“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男女轻怜密爱的时刻,总要将眼睛闭起来,才好的吗?”

曹杨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忽然扑哧一笑,露出两排编贝似的细白牙齿,淡红的嘴c魂,微微翘起,形似菱角。那笑容本就妩媚,加以她的风仪,近乎冷艳一路,所以这一笑予人的感受,格外强烈,皇帝已有些不能自持,哼唧了一声,更加并坐接膝,磨鬓细语了,“听话,把眼睛闭起来。”

等了片刻,见曹杨氏兀自瞪大了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皇帝微微偏头想了想,竟如孩童一般,撒起娇来,“求求你嘛,拜托拜托。”

听他软语相求,直如稚龄顽童,不知道为什么,曹杨氏心中一软,缓缓合上眼帘,扇子般的睫毛眨啊眨的,分外好看,皇帝珍而重之的捧起她娇媚如花的脸蛋,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上去。

惊羽站在一边,听着这一男一女的暗中斗,无奈苦笑。她也是女儿之身,心中深知曹杨氏自打进门之后,始终不苟言笑,冷面待君的真意何在,只是,曹杨氏终究还是低估了皇上的心境:若说只为鱼水**,曹杨氏舍身饲虎,不过一具行尸走肉罢了,但给皇帝连连设计,终至泥足深陷——现在说这样的话或者还早了点,但假以时日,只怕和这后宫中所有的女子一般无二,终要将一颗芳心,牢牢的牵绊在他的身上了——便如同自己,当初在秦淮河边初见,不也是对他殊无半点好感,甚至一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厌烦,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的吗?

长长的一吻过后,皇帝忽然问道,“朕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

“朕问你,你家先夫在世的时候,房帏之中,可曾吻过你?”

二人一番情爱,曹杨氏与男子口舌纠缠,虽是为情势所迫,不得不尔,也'“文'难抵羞涩'“人'欲死不料'“书'皇帝旧事'“屋'重提,让女子大感无所适从,正在一个犹豫,皇帝脸色转冷,又问了一遍,“朕在问你的话呢”

曹杨氏吓了一跳,不明白他如此纠缠过往的事情到底为何,语出天子,不能不答,“这,奴才……有过的。”

“那,你家先夫,与朕,你更愿意和哪一个献上你的吻?”

曹杨氏心中一片委屈,泪水盈盈滴落,强自抑制胸中悲愤,低声奏答,“更愿意……与皇上。”

他伸出手去,搂住怀中的女子,将其娇弱的身子抱起,置于自己的腿上,“朕不是有意折辱你,只是啊,你日后随朕到京中,心中若总是记挂前情,以为一身受辱,整天以泪洗面,不但于你的身子不好,朕看在眼里,难道不会心疼的吗?”

曹杨氏吓得止住泪水,抬头望去,“皇上,您还要带……奴才到北京?”

“当然啦你不会以为朕是那等贪图一日欢娱的薄情之君吧?”皇帝笑着说道,“你虽然不是金欲奴,朕也断不敢做那忘情负义的莫稽的。”

曹杨氏纵然丝毫不知道朝章规制,也懂得自己以民间孀夫,虽然衣食无忧,不少春花秋月,但尊卑有别,竟能有这样一番奇遇自己想想,哪一点都不配皇帝如此眷顾,若说有可取之处,无非容貌颜色。思及当年熊耳山人为自己批驳八字的旧事,心中一动,挣脱了皇帝的怀抱,赤足落地,跪了下去,“皇上,奴才有一事相请。若是皇上能够准了奴才所请,奴才就……”

“你就怎么样?”

“奴才便全数奉献身心,以一生时日,心甘情愿,陪伴皇上。”

“哦?是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曹杨氏慢吞吞的把当年所经历的那个熊耳山人的批语说了一遍,抬头看看,皇帝正眨着眼睛,似乎很感兴趣一般的听着,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奴才想,请皇上的旨意,日后……若能得皇上恩宠,为天家诞下一男半女……,便允准奴才,将其中所生之子嗣,交给族中人……”

听完曹杨氏的‘条件’,皇帝犹豫很久,终于摇摇头,“此事,不妥。”他说,“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你想想,不提朕准不准,只说你原来族中,又怎么会容一外姓男子,继承家业?更且说,朝廷有章,皇子自诞育之日起,就有宗人府登记欲牒,偶有过继承嗣,也是在天家血胤之间,又岂能有改姓汉姓的道理?”

“皇上,奴才门g皇上爱重,无以为报,拼却清名,上达君恩,只是……奴才纵有蒲柳之资,终究是再醮之身,”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是觉得对不住你原先的夫家,自份从无一男半女诞下,有失中馈之责,是不是?”皇帝的说道,这样的话让他再也没有了求欢的兴致,慢吞吞的放开拢着她的手臂,独自站了起来,“若是平常人家,你有如此要求,或者还并不为过,可天家之事,又岂同等闲?不要说朕愿意不愿意,就是曹家人,又会如何想?”

曹杨氏看着他扳得紧紧地一张脸,心中升腾起怪异的感觉。他生了一张蛮清秀的瓜子儿脸,俊逸有余,而威势不足,但那种渊渟岳峙,气势威重的神态,在在昭显一国君王的压迫感,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氛围,错非是她这样一个曾经掌管万贯家财,听用无数的大户巨族的当家人,不能领会。而皇帝这样说话的语气,却更让人觉得古怪,身为天子,予取予夺,何物、何人不可得?居然以这样婉转陈词的口气,倒似乎是和自己商量事情似的,岂不令人狐疑?

她一面想,一面听皇帝说道,“若是旁的事情,朕都可以依你。只有这件事……你还是再换一个要求吧。”

第14节国债(1)

在山西呆了一月有余,时令进入到九月,皇帝要起驾了。但却不是直接回北京,而是先要到五台山进香还愿,然后从直隶返京。

军机处见面的时候,孙瑞珍报上礼部所撰拟的此次御驾西幸,沿途各省奉旨接驾有人员的名册,并各州城府县蠲免钱粮的名单,皇帝逐一诏准——这都是惯常的恩典,也不必一一细表。见过军机处之后,皇帝命人把晋省三大宪传到御前,“这一次到山西来,朕所见所闻,心中实感欣慰,张集馨,你任职一年有余,而省内民情大治,可见你是切实下了大力气,而且,也是着实有能力的。朕没有选错人。”

“臣愧门g皇上谬奖,实是不敢当。只为咸丰九年,臣陛辞出京之前,门g皇上宠招至御前,天语教诲,到任之后,一切以小民生计,百姓福祉为施政方略。臣从未敢有片刻或忘,奉之如圭臬。若说臣在任上略有所得,也是门g皇上训教之。”

“你当年在陕西粮道任上,就能够用语任事,破除情面,革弊兴利,使官民人等,群情恰然。朕选你做山西巡抚,就是看中了你这种凡事以君王为念,而不以私情为牵绊的君子之风。望你日后,能够一以贯之秉持正道,在任上,更多多做出一点实事、好事来,到那时,你与朕另有相见之期。”

“是。皇上以心腹之言托畀臣下,臣又岂敢不竭诚效命,豁死以报?”

皇帝点点头,转而向彭欲麟说道,“你为人峻厉,论及品行,无可挑剔,朕所挂心的,只是你有时候过于刚直,易为小人所欺。上一次朕和军机处等人议过,山西构建铁路之事,等朕回銮之后,即有诏旨颁下。届时,你身为一省藩司,调派钱粮,征用民夫,鸩工集材等等诸般事物,都要落在你藩司衙门的头上,虽然这也是你责无旁贷的职司,但总也要多多注意身体——你……”皇帝有心说几句期许的话,话到嘴边又变了,“……可记下了?”

彭欲麟感动得双眼含泪,碰头,“是,皇上待臣如手足兄弟,臣……”

“行啦,你就不必效这等儿女之态了。”他说,“铁路大工,耗费国家数以千百万计的银两,山西民情虽是淳厚,但古来贫瘠,朕真担心江宁铁路大工期间的那种上下沆瀣一气,以贪墨侵占国家正用款项为荣的陋事。彭欲麟、朱光第?”

“臣在。”

“你们两个人一个管钱粮,一个管刑名,可得给朕认认真真的把好关,朕还是那句话,为国家富足,百姓便利,朝廷该花的银子,就是再多,朕也不会在乎;相反,若是落到疲滑胥吏的腰包,就是一文大钱,朕也会心疼。望尔等体念朕心,于体恤百姓之余,多多生出一双慧眼,将那些只盯着黄白之物,敢于以身试的,丝毫不必手软。咸丰九年,朕着刑部、内阁、御前共同会商,修改大清律,贪墨两万两以上的,不分品秩,唯一的处置就是死刑京中大员尚且如此,遑论外省的一群无良胥吏?”

京中增修大清律的事情,朱光第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有点不明白,皇帝似乎于贪墨的官员没有一丝一毫的容忍,大异多年施政以来,于朝臣员工错漏偶有处,总是多方保全的旧例?只听皇帝继续说道,“一旦发现,或者具折实参,或者课以重。万千小民,赋税所得的银子,绝对不能落到任何人自己的口袋中——这一节,你们要千万千万的记住。”

看皇帝说得声色俱厉,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碰下头去,“是,臣等定当谨遵圣谕,日后施政,不敢有半点懈怠之处。”

端华做引带大臣,眼见皇上没有更多的要说,在旁边给张集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领班跪安而出。

到了九月十六正日子,如同来时一般无二,只是天气比诸当初,寒冷了许多,阴沉沉的天空,彤云密布。山西阖省官员,以张集馨为首,跪倒在跸道,行了君臣大礼,恭送御驾启程,一直到御驾走得看不见了,方才各自起身,乘轿回府,不提。

出太原府,进入宁武府,这里距离太原府不远,但天气较之省城,更有几分阴冷之气,到了傍晚时分,一场大雪,从天而降,把个天边的五台山,笼罩在一片雪雾之中。不一会儿的夫,地上就变得一片洁白。

皇帝最喜欢下雪天,在宁武府的行宫中快乐得像个孩子一般,拉着秀慧、颖慧、灵慧、钰慧四个女儿,带同大格格一起,堆起一个硕大无比的雪人,命人找来一颗胡萝卜,插在雪人的脸上,“你们看看,这么大的鼻子,到哪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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