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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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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全在我。”魏宇一拍胸膛,大包大揽的说,“宝哥这个孩子别无长处就是听话,忠厚。到了堂上,要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绝不会胡乱拿令爱出乖露丑。”

听他这样说,尤杉放下心来,向魏宇拱拱手说,“能够如此,真正是感激不尽了。”

“你我两家是亲家,谈不到这些,不过大哥,”魏宇说:“他们这些人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总还要打点一二。”

提到这里,尤杉又来了火气,他说,“老魏,我不是不通人情的人,要个三五百两都好商量,他们托人递了点子过来,狮子大开口,这就没法谈了。”说着话,他伸出一个手指:“他们要这个数。”

“一吊?”

一吊就是一千两,“一千两?哼”尤杉冷笑着:“加十倍”

“一万两?”魏宇吓了一条:“未免太心黑了一点吧?”

“亲家。”尤杉也改口了,“:既然你也有这样的意思,我也赞成,趁早把这件事了了,也好。”

他的心思活动,两家人的意见也更加接近了,很快定下了几个步骤,第一是如原意,宝哥应讯,而新郎照样告病,请求免于传证;第二是送三千两银子的红包;第三是原告再进一张状子,请求撤销原诉。

众人都以为这是万无一失的计策,于是一面让宝哥到堂应讯,证明新郎并未妄冒,另外一方面,由尤杉托人去‘斟盘’。

这一次托请的是南城御史属下的一个兵马司副指挥,恰好也是姓尤的出面谈判,对方表示,案子虽然不麻烦,但是知道的人很多,连热河县衙都得分润,看在彼此都姓尤的面子上,原意打个对折。

对折就是五千两,而尤杉为了尽早解决,原意原数加一倍,送两千两银子,中间还有三千两的上落,彼此各自让一步,可望成交,中间人回来一说,尤杉也很痛快,“他让一半,我加一半,三千五百两银子。”

人人以为这个数目仁至义尽,对方必定接受,而尤太太则以为既然已经和解,不如让新媳妇早早进门,因而催促丈夫,赶快把撤销的状子递进去,一等批准,立即就可第二次清客,让小夫妻和亲友见礼,正是定下名分。

她这样心急,还有一层用意在里面,因为儿子的亲事定下来之后,便可以进一步谈妞妞和宝哥的婚事了。对这一层,尤杉表面上没有说话,暗中却也默许,觉得不妨顺应妻子的要求,找人又写了一张撤销原诉的状子,递了进去。

任何也没有想到,这张状子递坏了对方另外换了一个人出面,铁心冷面,一张口就要一万两银子,少一文也不行这一下连中间人也大为光火,回来据实相告,劝尤杉顺其自然,料想南城御史是读书人,官声不坏,不会不明事理,官司仍然有八成把握。

尤杉也为这些人的出尔反尔气得火冒三丈,决定就按照中间人所说的,静观其变,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不想,全然打错了盘算。

第60节事与愿违(5)

那些胥吏衙役更有一套手法,御史是君子,君子可以欺之方这些人把尤杉最后递进来请求撤销的状子押了下来,对御史说,男家理由充分,女家证人答供也与原状相合,迎准离异。

这还罢了,这些人手段毒辣,不但把批示贴在南城兵马司的小衙门墙壁上显眼的位置,而且在热河县衙备了案这样一来,如果两家人和好,固然小夫妻还是小夫妻,亲家还是亲家,的是后患无穷。最明显的是,如果小夫妻失和,男方甚至不用等到休妻,即可再娶;同样的,女方也可以将女儿接回去,另嫁他人——因为从司法关系上来说,他们两家的这一桩婚姻是不合法的

尤杉是这样的想法,魏宇想得更加严重。女儿嫁过去,不想男家是奉准离异的,名不正言不顺,女儿在尤家全无身份可言,不但委屈,而且全无保障。别的事情还能让步,事关女儿终身,岂能马虎?

其实这些内情尤杉也是能够想到的,当然也要设法补救,让他困惑的是,既然已经进了撤销的状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状子给人压了下来。显然,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若要挽回,还得花钱。

“事情弄拧了,”南城的书办大摇其头:“没法子扳回来了。”

这还是在故作姿态,事实上,如果银子一文不少,还是有法子可以撤销原诉的,尤杉也是热河有数的大商家,银子他花得起,只是心里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敬酒不吃吃罚酒,而且是让人家掐住脖子硬往下灌,不也太窝囊了吗?

因此他还是决定要按正道办,状子给人压了,不要紧,再写一张。于是又进了一张状子,上面说彼此误会已经冰释,仍愿与魏家联姻,原判离异,请求注销。同时他又像本县衙门递状子,尤魏两家的婚姻,请准备案。他心里想,只要县衙门承认,不管南城御史怎么批示,都不必在乎了。

他这两步棋早在积年滑吏的预见之中,早就堵塞了他的路子。首先是向南城御史煽动,说尤杉为富不仁,是个刁民,与魏家联姻之事三翻四复,想如何便如何,既利用官势,欺负姻亲,又视官府如无物,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上。

南城御史也觉得尤魏两家的官司前后颠倒,莫衷一是,其情可恶,便听从手下的话,批示道:“该民视婚姻大事如儿戏,反复无常,足见刁蛮,所请不准,原状掷还。倘再有渎诉,必依妄告律从重治罪,勿谓言之不预。”

另外一边的本地县衙,里面的书办衙役是互通声气的,这种大有油水可捞的案子,自然是桴鼓相应,勾串甚严。所以在县衙的状子也给驳了,理由是:“前南城御史文移,如该民所请断离有案,所呈各节,应扔向南城御史呈诉,本县碍难受理。”

这一下如同推车撞壁,成了僵局。尤杉想过很多办法,一个法子是搬家到另外一位巡城御史那里呈诉,但‘户婚田土,赌博斗殴’在会典上都称为‘细事’,只准由犯事的地方官审理,其他地方衙门不得干预;至于‘越诉’,就是向上一级的衙门呈告,更是于律不合,于法不详。

尤杉全然没有了主意,再找到那个中间人,姓尤的副指挥使,苦着脸向他求计:“其势如此,若是始终不肯松口的话,便请老兄代为奔走,我愿意出一万两银子,只要能够抚平此事,便于愿足矣了。”

尤副指挥使也觉得很丢面子,书办出尔反尔,说来实在让人恼火,“尤老兄,你也不必如此懊恼,我看,这笔前可以出得,却不能让衙门中的这些人得着。”

“这话怎么说?”

“如今圣驾在城中,”

“啊”尤杉误会了,赶忙摇手甩头,一脸惊慌:“我可不敢做告御状的事情,便不提这等细故,不敢惊扰皇上,只是这惊驾之罪,我就吃罪不起啊。”

“不是让你去告御状。不过嘛,朝中六部在这热河城中皆有随扈大员,你不如找个机会,把你的案子告知随扈大员,到时候,同样是花了银子,一来你家儿子与魏家女儿的婚事可告得偕,再一来,上官动了怒,重重地惩办这些经手的官吏,不是也出了你这口恶气吗?”

尤杉觉得有理,便问,“那,可有哪一部的大员能够料理此案的?”

“当然是刑部。”其实,这样的案子不论是诉交刑部,还是户部都是可以的,不过尤指挥另有一番心思,他意图借助这样的机会亲近现任刑部侍郎,又刚刚兼署了銮仪卫冠军使的肃顺,故此只提刑部,他说:“此事先不忙,待我面见了刑部肃大人,再为你言说一二。”

“既然如此,就多谢你老兄了。”尤杉千恩万谢,留下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又和尤指挥商定了细节,这才告辞而去。

过了几天,肃顺履任冠军使。冠军使虽是隶属内务府,不过城中各处兵马指挥使,也是受其节制的,抓住一个肃顺到南城视事的机会,尤指挥以有事禀告的借口,为肃顺单独留了下来,攀谈了几句公务,把尤杉奉上了五千两银票和一块据说是西汉年间流传下来的玉印奉上,请大人赏收。

肃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敢立刻接纳,很是推辞了几次,最后问道:“贵司,可是有事?”

“不敢欺瞒大人,卑职正是有下情回禀。”

“你说吧。”

指挥把尤杉、魏宇两家人联姻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热河县衙,南城御史衙门欺人太甚,为两家事大行敲诈勒索之能事,尤杉数次求恳,皆无效果,这些人只知道伸手要钱,一个不从,便想出百般计策刁难。”

“是啊。皇上当年说过,小民无知,只见胥吏层层盘剥,百姓暗生机械,将来一旦发作起来,就是了不得的大事”肃顺沉下脸来说,“此事我会着人认真探访,若是你所言属实的话,本官定当执法如山,还尤魏两家一个公道。”

尤指挥大喜,猛的向下一碰头,“卑职代尤杉、魏宇叩谢大人天恩”

以肃顺的地位,处置这样的案子不过几句话,下面的人就可以料理的清清楚楚,不过他故意拖慢了此事的进程——在他的心里,还有着另外一层打算。

隔了几天,他让尤指挥把尤魏两家人召集到了一起,亲自坐官轿到了尤府。尤杉、魏宇带着府中人磕头行礼之后,他让众人站了起来:“此事啊,我已经打听过了。诚然,你们所讲的都是实情,不过,若是以上欺下,就是这件事能够达成所愿,日后也是麻烦重重。所以本官想来,此事还是要和本地衙门细细研讨之后,再做决定。若是最后仍然事有未偕的话,本官再行文南城御史衙门,令该员做出处断不迟,不知道尤老兄以为如何?”

尤杉事后和妻子,亲家商量过此事,也认为以上压下未必是美。便是能够强压下来,却很是得罪了本地的直属衙门,待到事情有了了断,必然为人嫉恨,到时候,两家人除了迁地为良,竟是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所以对于烦请上官出面这样一个主张,都觉得不妥,正好,今天肃顺所言,正契合了尤杉心里所想,当下赶忙碰头:“大人所言极是,一切就依大人。”

正事谈完,肃顺的目光落在随侍母亲站在一边的妞妞脸上,“这位,就是令爱了吧?”

杉看肃顺面带神秘,心中一沉,这位肃大人该不会是看中自己的女儿了吧?赶忙让女儿过来拜见,早上的阳光照在女儿家青春丰润的脸蛋上,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雪白娇媚,果然是天香国色。真想不到,在这热河居然还有这样的佳人?

肃顺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了几句妞妞的年纪,可否字人,待了片刻,起身告辞。

又过了一天,肃顺把尤指挥找去,对他倒也直言不讳,他说自己跟前少一个得用的丫鬟,有意把尤小姐招进府来,在身边服侍。让尤指挥去问问尤杉的意见如何。而且肃顺让尤指挥告诉尤杉,尤小姐入府,只是丫鬟,却不必改名姓,也更加不会有他们担心的,日后成为肃某人的妾室之事发生

尤杉知道,肃顺已然提出,自己若是不答应,不但这件案子难以了却,就是日后在这热河城中,怕也是难以立足。只是,将女儿送进肃府,日后又是何了局?

尤指挥看出他心中忐忑,从旁开解道:“既然肃大人有这样的话,想来必不会做那等食言而肥的事情,况且说,肃大人正是在皇上面前得用的大臣,能够巴结上他,于老兄你的生意也是大有好处。等过上几年,小姐大了,再领出府来,择人而嫁,不也是一条出路吗?”

“话是这样说,只是,女儿从小为我娇惯坏了,若是到了大人府上,有个礼法不通,惹下祸事,……”尤杉终究难舍,故意找托词,他说:“旗下人家的规矩大,我家女儿有个言语不周,受人责打,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耽误了差事事小,惹恼了大人,可怎么得了?”

“这一节不用你老兄担心,丫鬟入府,照例有管家、嬷嬷教导,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凭妞妞聪明伶俐,一学就会,不会有惹祸的地方的。”尤指挥又说:“若是你老兄不放心的话,不如就在府里先请来人,给尤小姐先行教导一二?”

尤杉立时明白,此事已不可更改,没奈何,只得把一家人聚到一处,向众人做了解说。尤太太第一个皦然出声,抱着女儿放声大哭一面哭,一面埋怨尤杉:“全是你的不好若是早日不要和亲家提出迎娶魏家小姐,又何须女儿抛头露面,闹得今天的田地?”

“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尤杉又是懊恼又是失悔,“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向女儿好生交代一下,才是正办。”他看向呆若木鸡的妞妞,声音中满是无奈和怜惜,“妞妞啊,你这一次到肃府当差,总要多留几分心思,可不敢像是在家里,那样的恃宠而骄,明白吗?”

尤杉也是心思凌乱,说出话来颠三倒四:“肃大人说过了,过上几年,就将你送出府来,还会……还会陪嫁你一份厚厚的妆奁。不会,不会有什么事的。”

“爹,”这一会儿的功夫妞妞也清楚了,此事大约不能再有更改,只是父亲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爹,您说什么不会有事?”V

第61节术有专攻

第61节术有专攻

肃顺倒真是不肯食言,妞妞入府之后,名姓不改,仍然姓尤,不过妞妞这样的乳名不能再用,问过大名,方知是叫一个莲字。便联名代姓的一起称呼。尤莲人生得美,又极是聪明,学起规矩来又快,又能够融会贯通,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肃顺真觉得身边少不得她的伺候了。

另外一边,肃顺命人把尤魏两家前后呈诉的状子拿来,让郑敦谨去一次本城的御史衙门,三下五除二的将事情料理清楚,最后又让尤杉拿出三千两银子,算是圆了双方的脸面。至于尤杉送给他的五千两银子和一块汉代玉印,他只留下了玉印,其他的银子,如数璧还。

尤杉无论如何不肯收回这笔银子,只是说银子出手,万没有收回之理,最后弄得肃顺也没有了办法,只好把这笔银子私下里交给了尤莲,算是自己赏赐给她的花用。

这样的一大笔钱交给一个府里的丫鬟,自然惹得府中上下一片艳羡,更多的却是又羡又妒,尤莲从这笔银子中拿出五百两,分发给众人,这样才算是让周围嘈杂之声消停了下去。只是背后议论,只怕这位尤家小姐,登堂入室,做肃大人的侧福晋也是指日可待了。

肃顺顾不得这样的声音,他每日公务极忙,能够在家的时间不多,那一块尤杉奉送上的玉印,也给他随手给了崇实:“你也知道,我于这等物什一窍不通,既不知道有何珍贵之处,又不懂得如何珍护,还是给你,有空找个行家,品评一下吧。”

“府中有龙先生,何不请他评鉴一二?”

“请他看过了,他也不能断定。”肃顺摆摆手,说:“还是找旁的人再看看吧。若是假的也就罢了,若是真品,我也不敢暴殄天物。”

崇实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暴殄天物意在何指,金石鉴赏他也不是很懂,不过他知道翁同龢性好此物,便想请他教益一番。有一天在书房入值的时候,谈起来此事,当然,话中只是说肃顺花了数千两银子购入,却不知是否值得如许之数,想请翁同龢鉴赏。

“汉代的玉印要看质地,文字,印主而定,不知道白水兄所说的,是怎么样的一方玉印?”

“这方印是纯净无暇的白玉。”崇实说:“其他的,我就不懂了。改日吧,把玉印拓下来,请翁兄赏鉴。”

过了几天,崇实果然将拓本带来书房,翁同龢接过来一看,是朱文的‘婕妤妾皢’四个字,若是真物的话,就是汉代赵飞燕所留了不由大吃一惊:“印在哪里?”

“就在我府中。”

“可否借来一观?”

“等明天吧,明天我准备搬入皇上赏赐的府中,到时候,我们成了邻居,再请翁兄指教。”

到了第二天,崇实提前在皇上面前请了假,搬家到后井大街的徐秉义府中,正好,龙汝霖也来道贺,崇实将玉印取了出来,请这两位金石字画方面学有专长的行家做一品评。

龙汝霖和翁同龢都是个中高开重重锦袱,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紫檀方盒,掀开盒盖,是一方一寸见方,五六分高,通体洁白,只有纽旁有黍米大小的一块红斑,格外显得鲜艳夺目的玉印。

龙汝霖早就欣赏过,还不觉什么,翁同龢心下激动,轻手轻脚的把玉印捧在手中,只是大约看过,就做到心中有数,只是心下狐疑,不敢骤下断语:“此印的来历,我也是略知一二,未见得一定属于赵飞燕。”

“是啊,学生也有同感。”今夕何夕,能够一睹汉代流传而下的宝物,真称得上不虚此行了,龙汝霖说,“汉宫中婕妤很多,飞燕的妹妹合德,不也是婕妤吗?还有昭帝的生母,姓赵,也封婕妤。不过现在一看真品,足以破惑,确是飞燕遗物。”

崇实在一边探头过来,认真的看看:“你有何依据?”

“就是这个‘皢’字上。”这个皢字与赵字是相通的,翁同龢指出,汉朝杨雄所著、晋朝所注的十三卷《方言》,第十二卷中有这个皢字,解释是,皢字,姊也。姊妹同封婕妤,赵飞燕是姐姐,用这个皢字,巧合而又双关,是第一个证据。

“果然高明”一贯口舌不肯饶人的龙汝霖也禁不住赞叹有声了,“不瞒翁兄,我于此节也是半通不通,可谓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不敢,”翁同龢深通君子藏拙之道,笑盈盈的把玉印向前一递:“龙兄也是其中方家,就请龙兄为白水老兄解答一二吧。”

龙汝霖也不客气,接过玉印,对崇实说,“皢字左边的篆法奇古,做飞鸟之势,非‘燕’而何?”

崇实细细看去,果然。不能说他牵强附会,谈及来历,龙汝霖说,这方玉印,有稽可考的是在明朝,为严嵩之子严世蕃所收藏,严氏父子败后,流入有名的收藏家项子京手中,后来又归入无锡华家,最后为李日华所得。

李日华是万历年间江浙一带的名士,精于鉴别,别号叫博物君子,他有两多,一个是著作多,一个是别号多。嘉兴鲍昌熙所著的《金石屑》中仿佛收得有李日华一篇关于谈印的记载。

翁同龢府中藏书甚多,在书架上找找,拿出一本《金石屑》,在第三册中找到了一篇李竹懒的短文——李竹懒是李日华的别号之一。

翻开一看,果然所记的正是赵飞燕的玉印:“白水兄,皞臣兄,你们听。”他念道:“汉宫赵飞燕婕妤时印,不知何年流落人间,嘉靖间曾藏严氏,后归项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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