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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的笔名是?”余白这下来了兴趣,毕竟光凭外貌,很难判断出什么。
“李傻傻,听说过吗?”
“……”
余白一时间有些瞠口结舌,他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位沉静中带有些自闭的家伙竟然是李傻傻!
李傻傻是谁呢?
可能不了解他的人是真的不了解,哪怕连他这个名字都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当你知道,他曾被称之为“少年沈从文”,并且当时风头无两,曾一度盖过郭敬名、韩韩等人,其后更是凭借一部《红x》登上时代杂志周刊。
被誉为“八零后文坛领军人物”,曾被拿来与郭敬名的青春文学对峙打擂。
想着想着,余白突然才意识到,最开始的李傻傻不就是在网络上开始走红的吗?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的他,可能还在发酵期,因为网络还没有开始盛行,更没有达到后世那种爆炸的飞速发展状态。
想到这里,余白就有些奇怪,这样一位人物,竟然还有看不上他的人。于此,余白瞅瞅浦梨子,又瞅瞅不远处的范有为,心里啧啧称奇。
“怎么了?是不是没听说过,也难怪,很多人都说我不是写作这块料。”
余白听出话中自嘲的味道,可他是谁?他可是重生过来的,对于眼前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人,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的是,他不但是块写作的料,而且不出两年就会散发出他独有的光芒。
如果他知道自己以后的成就,现在便不会有这份不得意的失落。余白如是想道。
“砰”的一声,余白突然拍了下桌子,杨生问道。
“有酒吗?”
不停歇的交谈随之一顿,接下来余白便喝着酒跟眼前这位有些郁郁不得志的浦梨子喝了起来。
“你其实也大不了我几岁,咱们就兄弟相称怎么样?”
“随你吧。”浦梨子耸耸肩,每次喝酒都会有意无意的看一眼范有为。
余白自然注意到这点,不知为何,余白突然有种想要当伯乐的念头,为什么呢?因为他从未来而来,他能从根本上改变很多东西,就比如汪潭生的困局,就比如浦梨子现在的不得志。
实在不行,就学郭小四办一个文化公司?
这个想法犹如电光火石,飞快闪过!如同他诡异的出现一般,消失的时候更是寻不着痕迹。
人心不足蛇吞象,余白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他不行,而是他不能。
重活一次本就不易,遣词造句,写字作文,算是他的强项,也是他唯一熟知的地方。但是创办文化公司,费用先且不说,光是其中要去细细归筹的事项就能让余白烦不胜烦,这与他两世为人的初中相悖。
随即甩甩脑袋,将这种有些危险的想法,“是花迟早会开,是人迟早出名,当我是兄弟就信我一句,你李傻傻这个名字,不仅会让全华夏的人都知道,更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
这句话让浦梨子的暗淡的眼神为之一亮,但也就是那一刻,“那我就承你吉言。”
两人喝了又喝,说了又说。
喝的是啤酒,说的流水账似的话。
刚开始是汪潭生那边热闹,现在是余白这边热闹。
直到醉意涌出,余白才缓缓将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哥们,等我混出来,一定啦你一把。”
“不行,就像你说的,是人迟早会出名,既然迟早都要出名,我不介意晚一阵子,我介意的是,是不是通过我自己扬名。”
话毕两人酒杯再次碰撞在一起。
第十二章 风雨将至()
是夜,回到住处,与浦梨子的相遇相识仍旧历历在目。
并不是说他这个人如何如何,而是由于他的出现让余白心中产生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利用自己重生的优势,将自己熟知的作家全部网络到手下,然后开一家文化公司,甚至是先发制人,发掘签下一批网络日后的大能,开办一个原创站。这股突如其来的想法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小虫子,钻到了余白的身体里,到处乱窜人驱之不走,赶之不散。
余白相当清楚,这并不是一个空穴来风的想法,更不是一个空中楼阁般不可触及的念头,而是实实在在可以去做的事情。
当然,就像余白心底的那个声音一样,他所熟知的只有文字这块。如果真要走出这块地,去办公司,开网站,他真的没有信心能不能做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后余白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向来都不是一个野心十足的人,更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说的好听点是随遇而安,说的难听点就是安之一隅。总之不管怎样,余白都只是想做好他想做的事情,照顾好他想照顾的人,仅此而已,至于其他,到了可行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去做。
即便到时候还是像现在这样,踌躇不定,说不定也会被一股无名的手掌推着走过去。
这件烦心的事儿稍且搁下,琢磨着汪潭生交代自己明日签售会需要注意的事项,就这样想着想着加上迟来的醉意,余白了梦乡。
睡梦中的余白自然不会清楚,此番长衫市区的两场签售会到达了何种地步,先且不说出版社自行的宣传,光是媒体和其他作家“侧面”的宣传就足以姘美一场公关攻势。反正现在整个华夏,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余白这个人,更知道他写了两部书,一个《绯色年华》一个《三重门》。
如果没有这两本书,那么可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就算知道的,也只是知道他参加了一次比赛拿了个名次。可两本书先后发行之后,伴随着持续的发酵,和媒体的宣扬,以及各方的反馈,潜移默化的或是被动或是主动,都会受到波及和听说。
《绯色年华》是一场披着华丽外衣,走出城堡的盛宴,那么《三重门》便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仰着稍显稚嫩的脸庞在那一方天地摸爬滚打。
不管是前者的让人陶醉,还是后者的耳目一新,都让人深深的记住了一个余白这个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少年。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些本来抨击《绯色》的人,说实在这本书喷点并没有多少,说来说去只是说这本书风格不行。在说其他就显得有些扯淡,所以造成的局面就是他们说他们的,该人还是在喜欢,这一点从绯色的不错的销量上就能看出来。
而时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余白的第二本书轰轰烈烈的发行销售,这让那些无论是等着找茬反对的人,还是等着先睹为快的人,都纷纷踏入书店购买了《三重门》。
由于是暑假的缘故,加上余白本就是中学生的身份,和《绯色》俘虏了众多中学生以及一大票少男少女的群众基础,至此也就造成了轰动一时的现象!
全国上下诸多城市的书店,短短一天的时间,首印三万册的《三重门》被哄抢一空,各大售点接连吿磐。
不过睡梦的余白是肯定得不到这个消息,他睡着了,可还有更多的人还在熬夜看刚刚买到的《三重门》或者是在绞尽脑汁的找出上面他们认为“垃圾”的地方。
周自谦,《商海文艺报》撰稿人,八月八这天,吃过午饭跑去书店准备买一本余白的《三重门》,可谁知到过去的时候,已经卖完了,最后还是跟同事借了一本才得幸读阅。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商海人,所以他很瞧不起这个外来的余白。
在他们本土的比赛上拿了第一不说,还就数他出头,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个道理。
从《雨中窥人》开始,比赛颁奖,再到后来的《绯色》,周自谦几乎都在用他的方式,用他手下那支笔,在《商海文艺报》上发对余白和他的作品进行口诛笔伐。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拿来粗看一遍,最为直接的感觉就是四个字,“清汤寡水”。
说实话他才看了开篇就没有看下去的冲动,因为实在是不是他的菜,满篇在写些什么?写一个中学生的中学生活?那好,既然你要写生活,我就看生活,可为嘛你偏偏恨不得把每一句话前面都引用一个典故,或者是比喻,或者是名句,更或者是自以为是的深沉。这种方式放在短篇和杂文中可能合适,但放在长篇里就是愚弄。
周自谦耐着性子,忍着脾气十分的看完了。
所以,他为第二天报纸的撰文如下。
一个天才作家手下的傻瓜式作品!标题很是直接,正文更是直接,“周日早上,学校门口停了一辆小面包车。天理虽然暂时不知道在哪里,但天气却似乎是受控在马德保的手中,晴空无云,一片碧蓝,好得可以引天家流口水。林雨翔不爱天文,望着天没有流口水的义务;只是见到面包车,胃一阵抽搐,这才想到没吃早饭。他没有希特勒“一口气吞掉一个国家”的食量和利齿,不敢妄然打面包车的主意,只好委屈自己向罗天诚要早饭。这是引自《三重门》原文的,我只想说的是,这段放在里,没有作用,它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告诉人,天气不错,而且表明主角饿了。
更然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段的出现硬生生将全文的连接性打的粉身碎骨,像是腰斩一般彻底。
很明显的一点,这位经历和阅历上不足的余白同学在尽力而为的模仿着他所作家钱钟书,可能他想营造出一种诙谐有趣的讽刺,但没办法,生活阅历的不足导致他除了在文字上可能达标外,其他的地方无一是处。
零碎的叙述,毫无结构的剧情,都在告诉人们一个事实,写这篇的人简直傻到了家。
和钱钟书想比,人家是高级黑,那么他就是低级黑,这样的做法导致的后果自然是让人不屑的,不屑到我写下这篇评论。
……”
杨守明,《长衫晚报》的专栏评论员、记者。
其实他并不讨厌余白这个人,相反他还有些欣赏,毕竟这个年纪就能有这番作为,在同龄人中算是拔尖的。可错就错在他的儿子整天像是着了魔似的,喜欢上了余白,从新概念作文比赛,到后来的绯色,在到现在的三重门。
就连他看的书,都是从自己儿子那拿来的。
当怀着好奇的心情,看完儿子所推崇备至的偶像作品后,他觉得有必要站出来说几句,因为在他看来,余白是个什么样的人跟他没关系,可你写出一些毒害青少年健康的书,那就是你的错。
看《求医》、《雨中窥人》就让他担心,因为余白太过大胆和叛逆,《绯色》对他来说尚能接收,只因为这是一部写一个人吱呀叹息的书。但《三重门》却让他愤慨不已,不得不拿起笔写出了自己的心声。
余白管住你的叛逆!标题很是惹人注目,也的确是杨守明所想表达的意思。
“笔者并不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更不是一个不管不顾就攻击别人的人,对于余白同学,我的本意是欣赏的。就像你文中所包含的叛逆和不羁,我也是欣赏,因为那都是你的一部分。但我想说的是管住你的叛逆。
你在比赛中作文抨击教育制度,我不想说,你发书写自己的心情思绪我一样不想说,但你写出来一部教人如何去叛逆,如何去撞破规矩,如何去不默守陈规,那我坚决不答应。
你才多大?你经历过什么?你又懂得什么?
这三个问题可能你都能回答上来,但答案我并不会满意。因为你在我眼中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不配传播这种文字,更不配说三到四。
正如笔者所述,在《三重门》中我看不到对前景生活的希望,而是满篇的灰色,负能量随处可见。
真的难以想象,就算你对应试教育失望,那也请你把这份失望埋在心里,因为更多的华夏子弟在这条路上前行,他们不需要你的指手画脚,更不需要你的旁白独叙。
就算你在现在的教育中屡次碰壁,那也请你把这份失落满载心里,因为更多的莘莘学子在匍匐而行,在艰苦学习。
所以管住你的叛逆,我们用不着,更不需要。
……”
而周自谦也好,杨守明也罢,他们……只不过是众多反对抨击余白和他所作的《三重门》其中的一部分。
“贝京图书商报”
“春城早报”
“汉地晨报”
等等一大波全国各地的纸媒,和各个对余白看不顺眼的人,纷纷蓄势待发,只等明日一早将自己的声音发出来,将自己的对余白和他作的《三重门》的看法发出来。
至于另一边,汪潭生也好,余白也好,他们全然无知,都在期待和着明日的两场签售会!
一时之间,好似整片华夏大地,因为一个人,一部书,陷入了一场即将到来的风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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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事有两面()
翌日,天色蒙蒙一亮,余白便爬了起来。
原因就是昨天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他激动到不行,整夜的辗转反侧。
长衫市有着南方特有的天气,打开窗户,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微风吹拂而来余白精神一震。望着外面街道上的行人,余白能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座城市的朝气与蓬勃。
随即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个,掏出。
一眼就能看到赵雪漫给他发的短信,短信有长有短,嘘寒问暖显露在字里行间之中。
原本因为心中那个想法的激动,在这些关心的笼罩下,渐渐回归平静。
“上火车了吧?记得把自己行李都看管好。”
“傻瓜,睡着了?也不知道回我的短信。“
……
这条短信的后面隔着好长时间,因为余白当时给她回了电话,两人缠缠绵绵的说了大半个才挂断。
再然后就是余白到达长衫市后,可能她知道余白在忙,她也没打电话全部都是发的短信。
“和接你的人碰头了吧?”
“真是的,也不知道回复一下。”
“喂,记得照顾好自己,别喝太多酒。”
“晚安,好梦。”
余白看着一条条短信,心中满是热枕,因为他能从这里面的字句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关爱,这份关心是让人心安的。
嘴角微翘,余白拿出,准备回复一条。
也很简单,因为他骨子里不是一个甜言蜜语的人。
“昨天和主编吃饭喝酒,之后直接来酒店睡着了,现在刚睡醒。真的很开心,有你的日子。”
这番话并不是余白口无遮拦说出来的,也不是深思熟虑说出来的,而是有感而发。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就像是知道有一个人会在百里之外的地方,就那样静静的守着你,关心着你,余白唯一想做的就是报个平安,然后让她等自己回来。
将短信发过去,余白就准备洗个澡,因为按照汪潭生的意思,早上九点一场,中午十二点一场。
可刚将丢在桌子上,就收到了一条回复。
拿起一看,是赵雪漫回过来的,这让余白有些诧异,拿起正准备看上面的,就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她打来的。
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儿吗?
余白心情愉悦的将电话接起来。
“这才不到六点半,竟然起来这么早啊!”余白有些感慨,说实在他已经好些年没有恋爱,已经都快忘了热恋的滋味,所以冷不丁感受到这么炙热的热烈,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和激动。
“当然了,我昨天等到十二点,都没有等到你的电话,就想着今天你会早早的给我回复,睡着的时候我都醒了好几次,就想着你给我打电话……还好,这次不是在做梦。”
这段话余白沉默良久,因为他能从赵雪漫的言语之间感受他对自己的依恋。
轻轻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思绪这才开口回道。
“昨天跟人喝了点酒,回来就直接睡了你等着急了吧。”
尽管余白什么都说,可语气中包含的东西却让赵雪漫的听的相当受用,可能是刚睡醒,还在迷糊。
所以哼唧了一会儿,这才捏着嗓子说道,“你喝酒了啊?没喝醉吧,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紧?”
被她这四次三番的追问,弄的远比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我酒量不怎么好,但也没差到那种地步好吧,也没喝多,不用为我担心。起这么早就是因为待会准备准备去签售会的现场。”
“这么早吗?”
“也不是,第一场要到九点才开始,我只是睡不着醒了而已。”
“恩,那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洗漱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啊,另外祝你一切顺利。”
相当的出乎意料,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余白有些怅然所示的拿着电话,吧唧着嘴巴。
最后也没说出个什么,便转很走进了浴室。
其实余白的习惯不是晚上洗澡,而是早上起来洗一个澡,因为这能让人跟更快的清醒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汪潭生过来的时候,时间来到八点,余白利用这个空档,拿着自己的稿子写着《悲伤逆流成河》。
从根本上来说,余白对于这本书并不怎么喜爱,尽管这部书算是郭小四的转型之作,因为他不单单是文字的华丽,同时还阐述了很多现实中的东西。
只是余白从骨子里不喜欢这部书,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部书里的基调是暗色的,是让人心情郁结的,看了之后如鲠在喉也好,心情郁闷也好,总之是不好的。
当然,也能从另一方面反应出这本书的成功。
但不管怎么说,从写这本书开始,只要是将思绪沉浸在这本书内,余白的心情就会票上一朵乌云一般,开始阴郁。
当打开门之后,余白知道该出门了,可看着跟他一样阴着脸的汪潭生,他就纳闷了。
“老哥你这是咋了?”
本来余白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可汪潭生却很是认真的回答了起来。
“还能怎么着,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媒体简直就是乱说一通!”伴随着这句话的事,汪潭生将手中的一摞报纸摔在了桌上,“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真以为他们算什么?救世主?就知道不负责任的胡说一通。”
汪潭生的此番言语余白相当不解的,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报纸,随意的翻看两眼。
几分钟过后,余白将报纸放下,不过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似笑非笑的安慰起来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