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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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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人多,要是走散了,被人拐了,卖了,我们到哪处寻你去。依我的意思,咱们还是先找到主子的住处,安顿下来,到时你想吃什么吃什么,就是整鸡整鸭的胡吃海塞也少不了你的。”

    碧音满脸的不开心,撅嘴道:“又不是我一个人独享,买来东西明明大家都有份,现在倒怨怪我了。”她转而拉青莼的袖子,恳求能得到她的认同。青莼惜字如金,平时杂七杂八的小事她很少多嘴,总是乖乖的听从她俩的意思。可是一旦遇到大事需要人来主持大局时,她冷静果敢的头脑就占据了天然的优势,令她二人不由得心悦诚服。所以她的意见在三人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青莼轻笑着耸肩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碧音失望到极点,这一路来绿妍对她的诸多埋怨、不满齐齐涌上心头。她气急败坏地扭头挤出观戏法的人群。完全无视绿妍在她身后的呼喊,甩手而去。

    绿妍怒气更甚,叫了几声,见她理也不理,赌气住口,拽着青莼向着碧音离去的反方向走去:“别理她。一点不知轻重,动不动就发小姐脾气。她要走随她,咱俩去找主子。”

    青莼拉长脖子,四下里环顾一圈。碧音在茫茫人海中如浪花一朵,渺小地抓不住踪迹。她异常镇定地维持局面,止住两人的脚步,开导绿妍道:“快别说气话了,咱们三个好了快十年了。你怎狠得下心肠丢下碧音不管。你跟林小姐一样,刀子嘴豆腐心。以往林小姐跟碧音拌嘴,你还两下里规劝。每次碧音受了委屈,哪次不是你跟林小姐冲在最前头替她打抱不平。依我说,她这骄横刁蛮的脾气竟是你们俩给惯出来的。”

    绿妍被青莼说中了心事,红了一张脸低头不语。青莼见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趁胜追击道:“且小姐假使知道,也是不依的。”她短短的几句话,柔中带刚力道恰到好处,句句都打到她的心坎上。绿妍怒气渐消,只是碍于颜面强硬着不肯松开。

    青莼适时地给绿妍一个台阶下,放下身段,带了点请求的口气,急道:“算我求你了,莫在这儿耽搁了。街上人来人往,要是遇到歹人可怎么好。”

    众人像走马灯似的在绿妍眼前不停地转换着面孔,她微觉头昏。青莼的话让她现下里害怕起来,她焦急地朝碧音消失的人群深处望去,口中频频应道:“好好。”两人沿街追去,逢人便问,行人都道没见过。绿妍慌张惶恐,急的泪水在眼中打转。青莼一边安慰她,一边思考对策。

    平地起惊雷,海上掀巨澜。一群人追随着几辆装饰华丽的游行花车似巨浪般拍打过来,把青莼和绿妍冲散在街道两端。青莼拼命高举双手,大声呼叫,然而一个的声音怎敌得过千百人齐鸣,到最后,她似乎感到自己耳膜被吼声震得千疮百孔,近在咫尺的说话声都无法分辨。她无可奈何地注视着几近疯狂的人潮,心中难以抑制地厌恶。

    她思前顾后,拿定主意等这一波人潮散去后,再去寻找另外两人的下落。她退到街边的角落里,握住的双手垂与身前,身后的包袱安然地伏于背上,额前刘海下静卧一双澄净的秀眸,顺乖地像一只温柔的绵羊。

    一个身形健硕,打扮如同街边卖货郎的年轻汉子贴上她的后背。起初她以为是拥挤的人群推搡,放松了警觉,等她发觉有个尖锐的利器抵在自己后腰时,为时已晚。那人张着一嘴黄牙,满口秽气地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出声,想活命的话,跟我走。”那人眼睛紧盯四周,解下青莼背上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

    青莼已猜到那人手握尖刀,随时可以结果自己的性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瞧不见对方模样,不能估计对方身手如何,自不敢贸然出手。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先装出被吓到的样子,等候对方警惕松懈之时伺机而动,一举成擒。于是她乖乖地跟着他刀锋移动的方向挪动,既不呼救,也不妄动。

    那人挟持着青莼避开前方人语沸腾的街道,兜兜转转躲到一处宅子的后面的空地上,四面漏出灯火照亮了停在那里的一辆马车,马车车身被一张巨大的黑布帘蒙地严严实实。

    两个市井莽汉停在车前,其中一人正押着一个身穿湘色并蒂莲雨丝锦留仙裙,头插金累丝蝶形红珊瑚步摇的娟娟佳人想要走近车里。那女子双手被粗绳反捆在身后,嘴中塞着一块白布,一双如秋水般多情的眼瞳露出待宰羔羊似的惊惧。

    “唉,瞧她这身打扮,该不会是京城里某位公侯世家里的小姐吧。”另一人抓着女子的肩膀将她扳向自己,经过一番无礼的打量后,不放心的问。

    押着她的汉子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可越来越没出息了,胆子只有那么一点大。”说着将拇指指甲插大小指指甲中,在他眼前比划,“你瞎啊,你没瞅见这京城里凡是稍微有些头面的公侯小姐哪个出门不是香车宝马,丫头婆子跟着一长溜,这小妞身边只一个丫头,虽说跑了,有些可惜,谅她也不敢去官府闹。”

    那女子听了,口中呜呜地直摇头挣扎,似乎对他的话极不同意。

    押着她的汉子推了她一把,口中嚷着:“老实点,当心爷修理你。”

    那女子弱骨纤形禁不住他蛮力推撞,摔倒在地,步摇凌乱,珠串掉落,如柔荑般白净的脸颊上滑过两行,端的是梨花带雨,蝉露秋枝,瑰艳动人。

    两个莽汉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叉腰抚胸,哈哈大笑,仿佛美人泣泪是笨拙的取悦,而不是诗人笔下动人的美景。

    青莼听着二人粗鄙的笑声,黛眉轻掀,愤怒隐藏于心,而不发于面上。身后那人与同伙碰头,兴奋雀跃,附和他们的欢愉,笑道:”大哥,二哥,我又搞到一个,咱们今晚是满载而归啊。”

    三人中的老大,走到青莼的面前,像挑牲口的似的粗鲁地捏着她的下巴。他松开青莼,满意地拍着老三的肩膀道:“干的不错。把这个押上车,咱们这就出城。”

    老三心中一喜,搁在青莼身后的刀子插回右侧腰间。乘他越过青莼左侧去车上取绳索之际,机智勇敢的青莼猛然侧转身子,左手往他腰间一抹,右手拍向他的肩头。猝不及防的老三为了稳住身子,双手张开,晃了一下,身体前倾,抱住老大,两人一同跌倒在地。

    车边的老二见状,赶紧从车底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对着青莼砍来。她此时想拔腿逃走已然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与其周旋。

    那人刀法纯熟,刀口带风,如劈山裂石般层层推进。青莼手中的短刀与他正面相拼无异于蚍蜉撼树,她只能左右躲闪,并要在其余两人赶来帮忙之前,设法夺下他手中的长刀,那时怕还有几分胜算。

    青莼紧张的汗水滴落,生怕行错一步,枉送性命。她如蜘蛛般步步为营地为对手编制一个圈套。眼见老二已被她引到墙边,她脚蹬墙面,翻身从他头顶越过,在半空中伸手一捞,落在他身后,成功地夺下他手中的长刀!

    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杀到,青莼反身迎击,两把长刀上下一卡,将她手中的兵刃牢牢锁住,逼得她撒手放刀,好不容易抢到手的长刀当啷落地。

    腹背受敌的青莼,危机重重。她手握短刀,全神贯注,谨防三人中谁先出手。

    老二手中虽没了兵器,但在敌身后却占尽了便宜。狡诈的老二利用此良机,向老大使了个眼色,老大会意,如恶鬼高声叱咤,挥刀袭来。当青莼集中精神应对老大时,老二一掌打在她的后背。她口喷鲜血,躲过老大的长刀,再也无力对抗老三,老三的刀尖不费吹灰之力地挑破她的肩头。

    鲜血顺着青莼的嘴角流出,她伏低身子如一头遍体鳞伤仍不肯屈服的狮子,两眼之中闪动着凶狠的杀意。她扶着墙壁坐在地上,将短刀贴于胸口,预备等他们一拥而上之时,与他们玉石俱焚。

    那早已被遗忘在车边的女子突然在他们身后闷声尖叫,四人微愣,齐刷刷地朝马车所在地望去。(。)

第十一章 杨柳丝绊惹春风(三)() 
说时迟那时快,墙顶上忽然有一男子纵身而下,宛如旋风般呼啸而过,赏了三人一人一个巴掌,身法凌厉似鬼魅出没无常。他转了一个圈子,赫然插在青莼与三个歹徒之间。

    “桔梗,桔梗。”男子唇形微变,两句持久洪亮的呼唤声似暴雨狂风横扫到远处。他虽在召唤远方的人,但视线却始终未曾离开胆敢与他面对面对抗的三个亡命之徒。三人被他周身萦绕的骇人气魄所摄,像被长钉住了穴道,变成了三只嗜光的昆虫,趴在光线朦胧的纱灯灯罩上,久久不敢移动。

    男子身躯伟岸,似山中巨岩,目若寒剑,能杀人于无形,令人不能直视;面如狴犴,怒中含威,威严肃穆,凛凛然有不敢侵犯之势。

    一个手拿一件鸭黄色织锦镶毛披风,遍身靛青色装扮的小丫头,气喘如牛地奔到他身边,既冷又怕,哆哆嗦嗦地躬身应道:“少爷。”

    男子如一座高大巍峨的冰雕,全身散发着丝丝凉气。他的目光逐渐地由凶恶狠戾变成不屑一顾,似乎他是独霸丛林的百兽之王。而傻站在对面的三个人至于他仅是一堆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罢了。

    他全然不理睬身旁的下人,双目紧逼对手,凶狠中带有怒意地厉声吩咐道:“没用的蠢东西,平日里给你好脸,便得了意了,杵在那里像根棍子的干嘛,还不去搀扶你家主子。身为下人不忠心护主,只顾自己跑路,回去看不扒了你的皮。”

    桔梗吓得像打寒战似的浑身颤抖,面无血色,半跪半行地逃到坐在车边的女子旁边。

    天赐给他英俊的五官,他却像一具死去许久的僵尸,面部器官僵硬地没法动弹,因而难以组合出生动丰富的表情。即使再长相完美的人,总是摆出一副冷眼观人的冷淡模样,想必也不会太讨人喜欢。至少对旁观战局的青莼来讲,这个神出鬼没的救美英雄并未给她任何初步的好感,甚至让她感到不适和畏惧。这种负面的印象随着他的干脆利索的手起刀落,将更加深刻的印在她的心里,成为埋在她生命中随时可以引爆而将其毁灭的炮弹。

    经过了几轮你来我往的眼神较量后,你死我活的身体抗争才拉开序幕。

    老大、老二、老三,三人一字排开,最外侧的老大和老三采用先发制人和团结协作的战略方针,以迅雷之势出手,双刀银光流动,朝他左右刺来。男子脚下仿佛坠落千钧巨岩,巍然不动,等双刀即将划破他胸前时,才防守自卫,像执牛耳一般,双手牢牢掐住刀背。正当三人角力之紧要关头,老二横刀当胸,作势要直取他的胸腹。

    “当心。”青莼和被救女子异口同声的掩唇尖叫。男子勉力飞起一脚,将老二踢出老远,老二抱肚哀嚎,痛哭不止。

    男子咬紧牙关,大喝一声,声势震天,将两柄长刀向外掰离,接着他出其不意地放手转身,与三人面朝同一方向,贴着刀面退到两人身前,手肘弯曲狠狠地撞在二人的手腕上,两人手臂微麻,本能放手。男子拉长手臂,接住下落刀柄,反转刀子,向后一递。只听两人闷哼一声,眼珠一翻,倒地身亡。

    如此精彩绝伦的一场打斗,看的青莼目瞪口呆,心里不禁默默地生出几分钦佩之情,略微挽回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除去了口中白布和腕间束缚的女子,经历一场虚惊,陡生劫后余生之感,激动和委屈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最后终于找到里倾斜窗口,通过一双剪水双瞳,化作星星点点的泪滴。她跌跌撞撞地扑进男子的怀中,哭泣道:“大哥,你可来了。”

    一直以僵直麻木表情示人的男子,在妹妹的拥抱中,找到被需要和依赖的成就感,极大地满足了他空虚的亲情,为此他稀罕在外人面前毫不避讳地奉献出了珍藏的温柔情怀。他摸着女子的长发,把她的头深深地压在自己的身前,痛惜而又自责地哑声道:“小影,莫怕。有大哥在,决不允许有人敢欺负你。”他喘着粗气,显然是经过了一场厮杀,消耗了不少体力,口中呼出的白气,像一片雨云,温热了女子的绀发。

    两人温情相拥,的确感动了一直坐在他们身边无言观看的青莼,在这美好的时刻,三人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观众。

    老二被男子踢翻,受伤不轻,在男子与兄弟大战的空隙,盘腿调息,等伤势被他强力控制住之时,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被杀,试问他怎能吞得下这口气。他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就在三人忘情之际,复又拾起银刀在男子背后偷袭。

    男子捂着一只手捂着妹妹的头,带着妹妹矮身微蹲,从他手臂下躲过,窜到老二身前,手肘如棒,捣在他柔软的肚子上。老二痛叫一声,劲力四泻,刀子受他手中余力所牵,从男子头顶飞过,男子瞬间直起身子,手臂向后一探,直插对方咽喉,如铁五指,以对方喉咙为支点,将他整个抛到自己身前。老二的身子似烂泥在地上滚了一圈,口吐鲜血而亡。

    至此三位歹徒全体命丧男子手中,尸体横七竖八地散在地上。男子眉头不动,眼皮不抬,神情不变,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地胜利之喜和鄙夷之态,好像杀个把人对其来说跟吃家常便饭没什么区别。

    男子替妹妹带上风帽,好言相慰,女子收了眼泪,他唤桔梗搀扶小姐,避开地上的死尸,站在墙边。他则跑去赶马车,预备用歹徒的马车送妹妹回家,他挑开车门上的黑布帘,发现车里居然还有五六个与他妹妹年纪相仿的少女,都被捆绑严实地塞在车中。女孩子们听到车外的打斗声,手不能动,口不呼喊,几个人像一窝被老鹰围堵的兔子,颤抖地蜷缩在一起,用写满恐怕的双目求饶似的看着来人。

    男子呼喝着叫她们下车,命她们背对着自己排成一排。他拾起老二甩在地上的长刀,割开了她们手腕上的绳索,把刀重新扔回地上,冷声道:“走吧。”

    女孩子们将信将疑地低声交头接耳,见他撇头看向别处,一副冷面冷心不屑理她们的样子,心中更添疑惑。她们恐横生枝节,依次到他身前经过,连道谢的话都没说就跑了。

    青莼将匕首掩在袖中,扶着胸口,勉强可以行走。好歹对方也救了她的性命,她放弃了一走了之的打算,出于礼貌,一瘸一拐地走到男子面前,道了个万福:“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女子清喉娇啭,如黄鹂隔叶空鸣。男子将空洞的眼光聚合到女子身上:见惯了城中贵女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女子简单的打扮似一股清新的春风,迎面而来:披肩长发,额垂刘海,微睇绵藐,长眉连娟。竹青色的棉布长裙随风摆舞好像濛濛雨雾下河畔的依依杨柳。

    男子心中突地跳乱节拍,他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道:“我是为了救我妹妹,不是为了救你。”

    青莼是个有骨气的女子,心道你不理睬我,我便也不用把你的救人之举放在心上,她回敬了一个蔑视的眼神后,举步转头。

    “青莼,青莼,你在哪儿?”他闻得一句模糊的叫声,着急忙慌地回应道:“来了。”

    起风了,风卷沙尘,从她正面刮过,似乎有意惩罚男子的无礼,她的头发被风拂起,像一块黑色的绸布扑打在站在下风口的男子的脸上。男子用手护脸,双眼被迷,秀发丝丝散开如布上的经线,冲进他指缝中。

    她向灯火阑珊处艰难地逆风而行,待她走远,风亦静止。男子放下挡在脸前的手,一朵黄瓣红芯的伞状樱草从他中指和食指的缝隙中滚落到手心。他合起五指,将花朵抱住,花朵上还残留着青莼头上的蓍香。(。)

第十三章 花非花来雾非雾(一)() 
一队在街边巡逻的官兵听到此处声音异常,争斗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待请示了长官后,他们谨守军人保护百姓,维护城中治安的使命,手执长矛长枪,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将马车和几人团团围住。

    领头之人骑着棕红骏马,豹头环眼,燕颔虎颈,仪表堂堂,手执马鞭,高声喝道:“大胆贼人,胆敢在天子脚下,杀人斗殴。还不速速投降,通报姓名。”他不像其他兵士,手握长矛,而是腰悬红缨长剑,身上所穿铠甲与其他士兵有所不同,应当是这一队长安守军的头头。

    男子在车厢里找了舒适的地方把妹妹安顿好,放掉黑布帘,跳下马车。他眉头攒动,浓眉如倒悬利剑,寒目眯起,似怒气已极,两指合并,指着问话之人,怒斥道:“凭你也配问我的姓名。”

    “韩麟校尉,此处出了何事?”领头之人名叫韩麟,他调转马头,身后士兵分开一条路。

    一人优雅从容地款款走近,眼见着千钧一发的危急之势,不焦不躁,面带笑容地颔首先是问候了韩麟,接着又默默地跟车边怒发冲冠地男子打招呼。男子不服气得收回手臂,背转身子,露出不屑与韩麟等人为伍的厌烦神情。

    “佳珩兄。”韩麟滚鞍下马,走到他跟前,很熟络地拍着他肩膀,挤眉弄眼地大笑道,“怎么今个就你一个人,我还想着可巧遇见你,能一睹上官小姐的芳容呢。”

    施佳珩尴尬一笑,劝他莫要胡言乱语:“你若是眼馋,不如求求顾将军帮你引荐引荐。”他摊开手掌做了个请的姿势,拉着他男子所立处走去。

    韩麟听得施佳珩的介绍,恍然大悟,眼光对着他来回巡梭,似乎不大相信,抱拳迟疑道:“哦,我道是谁,原来是太子东宫的左卫率顾朝珉顾将军,失敬失敬。在下韩麟是这长安城中的步兵都尉。”

    顾朝珉板着脸,冷声道:“都尉亲自上阵,歹人还能在城里明目张胆地拐卖良家妇女。难道都尉手下的兵将都是饭桶吗?不如全都打发回家耕田种地吧。”士兵们被他的训斥吓得面面相觑。

    韩麟怒极反笑,手紧紧地握在剑柄上,整个人好像即将出鞘的利剑,绞杀对方易如反掌。他傲然指着地上的尸体,声音中透着不满:“圣上英明,唯恐有不法之人趁元宵解禁,浑水摸鱼。特下旨命长安守军的各级将领通宵巡视,我等尽忠职守之时,将军却在与民同乐好不快哉。此外”

    他拖长尾音,阴笑道:“将军统领东宫一半禁军,职责是保卫太子,据我所知,此处并非将军管辖,将军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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