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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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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醇点点头,遂又底气十足地说道:“你果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既然将此事当面相告,看来你很是有恃无恐啊。”

    但他越想越心惊,又见李璨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生怕他将这件事抖出去,毕竟他杀孟蓼也是一时失手,可孟氏清流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家,他杀了人家的女儿可不是好遮掩的。他一下狠劲,便动了杀意,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休。他阴毒地盯着李璨,凶狠道:“好啊,李璨你诬蔑我将孟蓼掐死,以自缢瞒天过海。倒给我提了个醒,不如我就成全你们,今日便再次送尔等上路,事后只向圣上禀报说你是失足落水,溺水身亡。”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惊,尤其是史淮,他原本只想挑拨两人,对付林月沅,哪知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郑世子可比他想象中的狠绝多了,竟然想下杀手。担人命官司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还是李氏皇族,虽是个不得宠的皇亲,到底也是皇帝的亲侄子,还有西南诸军的拥戴,哪能说杀就杀。于是他赶紧厚颜无耻地劝和。

    但郑醇既然起了杀心,就不能将这个祸患留下,否则他终有个把柄落入他人手,一生都别想安稳。

    史淮颇有些悔意,急忙劝解道:“世子不可妄动。小侯爷只可羞辱不可妄杀。若是李璨一死,西南军里几个老将哗变,圣上面前也无法交代。但若是李璨名誉一毁,让西南军得知他们旧主的儿子竟是如此不成器的混账,他们一旦灰心,失了扶保之意。圣上也会龙心大悦。”

    郑醇烦躁的低吼道:“我不是说了吗?到时只回是落水身亡。”

    “纵是圣上相信,西南军旧将怕是难以信服,到时圣上面前讨说法,咱们岂非惹祸上身。”史淮辩解道。

    “若说他溺水而死,西南军不相信。那说他与人同奸,那帮老骨头就能信了吗?”郑醇显然已经不想与他在做口舌之争,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将他们俩闷在水里,溺死了事。”

    一听说杀人,众人微微一愣,又听得杀的是皇亲国戚,众人都有些怯意,互相观望就是没一人上前动手。

    郑醇急的大喊大叫,高声辱骂他的手下。

    又一阵地动山摇,车马奔袭之声擂慑大地。这次来人比之郑醇一行不知多上几倍。众人在怔忪中,肃立片刻,史淮脸色大变,慌乱叫道:“不得了了,是圣上銮驾到了。”

    郑醇勉强稳定住心神,吼了他一句:“慌什么。”他望着对面李璨镇定自若和林月沅欣喜得意的神色,越发慌张。他与李璨此刻已撕破脸皮,无论他如何急发狠招,李璨都会将他杀死孟蓼之事,与公主宫女贵女**之事告诉圣上,如此只会两败俱伤。他思来想去,还是只有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他有焦急催促手下,让他们趁圣上赶到之前,赶紧下手。众人犹犹豫豫,都不上前,故意拖延时间。郑醇大声的咒骂一句,冲水而过,自行下马,想要亲自动手。

    众人见状,纷纷退去,史淮见他迷了心智,自寻死路,便策马扬鞭自顾逃命,众人一见,一哄而散。现场便只剩下了李璨、林月沅和郑醇三人。

    此刻罢手已然来不及了,但如今只剩下郑醇一个人单枪匹马,两人若在平时任何一人随便出手都能制得住他,先下虽受了伤,可联手还是能与他僵持一阵的。

    郑醇毕竟二十出头,急躁莽撞,骄矜狂妄,又不懂得克制隐忍,比起他老谋深算的父亲差了十万八千里。今日稀里糊涂将自己逼入绝境,只得硬着头皮与两人拼命。

    他挥拳而上,两人同时退让,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联手抗敌,以前总是互相攻战,因其所学武艺本是一脉相承,总是相生相克,难分输赢,唯因李璨是男子,体力占优势,一旦林月沅恋战便有些吃亏。今日则大大不同,两人虽从未配合,但一招一式,一张一弛,一进一退,便又如心有灵犀一般,每当其中一人露出破绽,另一人必然迅速补上,快速进攻,另他无暇击破。只得疲于应战,十分吃力。

    两人越配合越显得得心应手。李璨执扇一个横削,郑醇反应迅捷,立即弯身,本是躲过他这一招,却买了大破绽给一旁的林月沅。林月沅得意大笑,一脚踢到他屁股上。他重心一歪,向前一扑,整个人像个乌龟似得趴入水潭。

    林月沅不住大笑,李璨挺身收势,也不忍住轻声一笑。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郑醇也顾不得许多,拔出腰间长刀,对着两人狂砍过来。

    原本他还想将两人打到水潭里闷死,依旧按史淮的一套说辞脱身。因而总算有所顾忌,没动武器,而今他屡屡挫败,被两人一击再击,恼羞成怒,竟乱了心智,一副要与两人同归于尽的疯态。

第五十三章 东风又作无情计(一)() 
夏夜宁静,屋内闷热。了无睡意的楚云汐打开窗子,见回廊上月光如霜,好风如水,景致清幽,忍不住推门而出。

    她穿已一领白纱睡袍,手里摇着团扇,缓缓地步入回廊。

    回廊边的曲池里鲤鱼轻跃,圆荷泻露,池水荡起涟漪,浮着一层被鲤鱼搅碎的清亮水波,楚云汐依着栏杆坐下,闲闲的沐着凉风,瞧着天际一轮玉团似的明月。

    草丛里偶尔响起两声蟋蟀鸣叫,引的池边青蛙微鸣,楚云汐并不觉吵闹,反更觉幽静,一袭长发铺在手臂上,就这么趴在栏杆上睡去。

    睡的酣甜时,团扇脱手落在地上,她睁开眼睛,听见回廊上有极轻的脚步声,她坐直了身子,正想回头时,一个黑影快速地蹿到她的身前。

    那人背着光负手而立,她闻地他身上的清香,便知来人是施佳珩,惊讶之余也有一丝甜蜜。

    他一直淡淡地笑着,挨着她坐了下来,楚云汐拾起团扇抓着扇柄不住的摆弄着,小声闻道:“你怎来了?”

    他笑得如月光般轻柔,将手里一小包东西掉在她的眼前。她惊喜一笑,接过打开,里面糖香浓郁。她眼中泛着欣喜地光彩,捡了一颗花生酥糖放在嘴里,酥香脆爽,抬头甜甜一笑,也捡了一颗放进他的嘴里。

    他抬手替她抹去嘴边几粒塘渣,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放在掌心,急切地说道:“以后莫要犯险晚上来了,若是被人撞见,你怎么脱身啊。”

    施佳珩与她两手相握,轻笑道:“许久不见,我知你出来不便,特地来瞧瞧你。放心,那时你我夜探时对着园子的地形已是十分清楚,不会让人发现的。”他又捻起一颗酥糖放进她的嘴里,笑着抚上她的桃红般的脸颊,低声道,“我答应要给你的酥糖,我一定要亲自送到你面前。”

    楚云汐羞涩一笑垂下头去。

    明月星淡,般的月光倾泻在两人身上,他伸长手臂拢了拢她的肩膀,手掌落在她的衣服上,清清凉凉的。他疼惜地将她拢在怀里,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不进屋里睡着,可不要贪凉而着凉了。”

    楚云汐像酒醉正酣似得依在他胸前,嚅嗫道:“没事,我现在身体好多了。”

    施佳珩将她扶起来,借着月光上朝她上下打量一番,她面色灿如春晓,脉搏平缓,呼吸平顺,隔着衣服捏她的手臂,也比柔滑了许多,也不似以前都是咯人的骨头,不禁高兴道:“好像是比以前胖了些。”

    楚云汐羞赧一笑,重又环住他的腰,倒在他的怀中,安心地吁了口气。

    施佳珩心满意足地闻着她发间清爽的花香,沉醉地轻声道:“我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过几日我想上府上提求亲。”

    楚云汐惆怅地叹息道:“我怕太子妃不会轻易答应的。”

    施佳珩却自信十足地抚着她的背道:“你不用太过担心,郑醇已死,鼎山王虽还有好几个儿子,可年纪都比你这与郑家联姻的算盘她算是打空了。我施家虽比不得郑家是前朝皇族出身,可到底手握兵权。你我联姻,整个施家就会成为扶保太子的强大后盾,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她会同意的。”

    楚云汐抬起一双水眸,亮盈盈的眸光闪动:“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做出违心的事。更不希望因为我让你受人掣肘。”

    施佳珩低头凝视着她温柔而多情的目光,心动不已:“傻丫头,你又多想了。太子登基之后,你姐姐便是国母,倒是天下归心,百官听命,我们自然是要听命于殿下的,我若不早点将你娶回家,倒时就高攀不起了。我就想问你,你可想好了?”

    楚云汐浅笑嫣嫣,千言万语此刻化为无言。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夜越深,风越凉,有施佳珩在身边楚云汐总能十分安心,他温暖的怀抱捂热了她的身体,也捂暖了她的心,她沉沉睡去,娇嫩的脸上泛着绯红,犹如婴儿般纯净的睡颜,像夏夜池塘里的出水芙蓉一般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的美。

    施佳珩很想拥着她从夜深人静到晨光微熹,像正大光明地拥着她坐在草木幽深的院落里迎接初阳朝霞。他知道这个埋藏在心底隐秘的梦想就快要实现了,他用耐心和呵护一步步捂化了现实残酷的冰壳,让被冰封的爱情可以破壳而出,他是那样满心喜悦地拥抱着他怀里的幸福。

    他轻轻地将已入睡的楚云汐抱起,用脚推门进屋,将她放在床上,她身子沾到柔软的床,舒服地翻了个身。他拉了张薄毯盖在她身上,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听得外面的更鼓声,他俯下身去,拂开她额间乱发,轻柔的落下一个吻,而后才恋恋不舍的抬脚出屋。

    他魂不守舍地在游廊上走着,冷不防撞上起夜的绿妍。她在月光下看的清楚,惊骇地低声叫道:“施公子?”

    施佳珩忙让她噤声,急急解释道:“嘘。我就是来看看你家小姐,没别的意思。”

    绿妍会意,也不多问耽误他出府,他从廊上一跃而下隐入树丛中不见。快出院子时,忽听得西南一处阁楼里传来一阵铿锵急促的古筝乐声,筝声起时清脆若潺潺流水,中段激越如瀑布险滩,后段更为急促沙场战鼓,催军作战。他凝神听了一会儿,只觉精神振奋,只恨不能执剑随声而舞,他往乐声起处遥望,忽惊地心中一阵急跳,快步跃出院子。

    一大早绿妍端了早饭来敲楚云汐房门。楚云汐轻快地下了床为她开门。她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望着她只是嘿嘿的发笑。

    楚云汐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可见心情愉悦,接过她手中的饭菜,好笑地问道:“你一大早怎么这么高兴。难不成拾到金子了?”

    绿妍笑容别有深意,随她将房门一关,肩膀顶了她一下道:“拾到金子有什么可高兴的,昨个夜里我可在院子里见到了一个大活宝贝。”

    “什么宝贝?”楚云汐好奇问道,见她眼神暧昧,忽的明白过来,双腮微红,低头呐呐道,“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现在知道害臊了。”绿妍喜道。

    楚云汐噗嗤一笑,歪着身子坐下,用帕子遮住脸,埋怨道,“那也是你这个姐姐先不正经,整日里在我耳边说些不害臊的话。”

    绿妍惊喜万状,赶紧坐到她身边,急忙地问道:“你们到底怎么样了,他昨个来跟你说了些什么。我知道施公子的为人定然只是瞧瞧你,跟你说说话就走了。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要紧的事儿?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娶你过门?”

    楚云汐娇笑萦人,故意逗得她着急,半天才低头道:“他说过几日就来提亲,你可放心了吧。”

    “阿弥陀佛。”绿妍双手合十长叹一声,不一会儿就把天上的神佛谢了个遍,惹得楚云汐笑声不断。她喜不自禁地道:“明个我就去庙里还愿,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夫人。还有还有过几日咱们寻个由头出去,去见见落春姨,让她也高兴高兴。”

    提到落春,楚云汐心情顿时低落下来:“春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也辛苦碧音了,去时定要多买些她喜欢吃食送过去。以前我也是不懂事,眼前只看得见自己的悲伤,须知你们也我担了许多忧虑和关心,若我可以成家想来春也能走的安心些。”

    绿妍辛酸地叹息道:“你终于想通了,也明白了只有你幸福我们才能过的舒心。如今真真是苦尽甘来,否极泰来。老天爷让我们造了这些年的罪,也该让我们过两年好日了。”

    楚云汐望着她那张充满希望的脸,微笑着点点头。

    五天后,施夫人亲自登门带着儿子上府里提亲,绿妍和严青霜都兴奋地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大夫人卢氏隆重的接待了他们,她瞧着阵势,心下了然,原以为施家来府中提亲的对象是上官雪萸,但没想到施夫人一张口提到的居然是楚云汐。

    卢氏心中竟然有一点点高兴。虽然她对白荞讨厌至极,但多半是因为丈夫对她的宠爱和对自己的冷漠,可自从楚孝廉取代楚义濂后,对白荞近乎绝情的冷落也让她过足了报复的瘾,再后来白荞一死,这些原本就非深仇大恨的怨怼便逐渐烟消云散了。毕竟两人也曾经同侍一夫,偶尔她还能再院中一些幽静的角落里回忆起她的身影。

    楚义濂、蒋木兰和白荞的先后离世,楚云涟嫁入了宫中,让她的晚年生活越发寂寞,有时雨落黄昏,她甚至有些想念这些她曾经非常厌恶的人,若是他们还活着至少还能坐着说说闲话,品品清茶。人一旦老去,年轻时的年少气盛、争强好胜便渐渐淡化,那些原来让自己心意难平的事情,难以容忍的事情,也渐渐被时光磨平,变得可以接受,变得可以平和许多。

    她从未打心眼里喜欢过楚云汐和楚云漪,但至少她们是自己丈夫的骨血,是自己半个女儿。而那个上官雪萸到底只是个来历不明的义女,而且她大胆越矩的与名士结交,终究不如深入简出的楚氏姐妹来的稳重自持。即便外面曾经有些胡乱的传言,但总比关于上官雪萸的坊间传闻要少的多,干净的多。只有真正的楚氏血脉才配的上施家的公子,这一点卢氏还是颇为坚持的。

    所以这次提亲出乎意料的顺利,两家几乎一拍即合。

    这可气坏了在一旁伺候的婉婷,她咬着牙望着两位夫人相见甚欢的景象,又偏头瞧了瞧一直默默淡笑的如玉公子,心里气急,将楚云汐这个狐狸精和卢氏这个老糊涂骂了个十七八遍。

    严青霜和绿妍在屏风后眼见得卢氏点头,忍着内心狂喜,忙跑回来报信。楚云汐在屋中坐立不安,见得两人回来,也不意思张口问,只睁着一双雾眸期盼的望着她们。

    绿妍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呜咽道:“夫人保佑,成了成了!”

    楚云汐咬着下唇,脸上一片深红,霎时间悲喜难测。

    严青霜也围过来抱住两人的肩头,欢喜道:“这下好了,等你过了门,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一会儿就给你大哥写信,等婚期定下来,我就去把他接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三人正陷在疯狂地喜悦之后,没听到廊上响起轻声脚步,知道那人走近,在门框上敲了三下,她们才回过头来。

    楚云漪一向惨白无色的脸上,今日也多了几分绯色,看起来是欢喜所致。她捂着帕子,咳嗽了几声,额上浮了一层薄汗,身后的丫头踮着脚替她抚了抚背。

    她也不进来只站在门外,只望着楚云汐有些警惕地眼神,欣喜中带着一丝落寞道:“我刚路过,听见你们说话,也听院子里丫鬟们提起,说是施家的人来了。恭喜你了,四妹。”

    楚云汐微微颔首,客气道:“谢谢。”

    她连请楚云漪进屋喝茶的客套话都没说,便是最明显的逐客令。她自然明白对方话中的拒绝之意,道完喜之后变扶着丫鬟转身离去。

    她靠在丫鬟身边踉踉跄跄地下台阶,楚云汐目送她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这个二姐也只有大姐亲召时,才愿意勉强应付着出门。她的屋子在院子里最偏僻处,怎么也不会是恰好路过,定是她专门过来的。她的身体如今竟孱弱的连下台阶都费尽的地步了。她心有不忍,追到门口,大声道:“二姐。”

    楚云漪身子一颤,慢慢回头。

    楚云汐对她真诚一笑:“你要保重身体,小心台阶。”

    楚云漪点点头,扬扬帕子,对她笑道:“你快进屋吧,外面暑气大,仔细中暑。”

    但楚云汐却不动,只立在门边,两人沉默地对望了片刻。为了掩饰眼中伤感的清泪,楚云漪先转过头去,只留给她一个步履阑珊的背影。

    (天津)

第五十三章 东风又作无情计(二)() 
严青霜和绿妍随后跟了出来,绿妍望着楚云漪远去的身影,叹道:“其实二小姐也跟你一样可怜。想来当初她写那封信要不就是一时糊涂,要不就是身不由己,受那个该死的楚孝濂的胁迫。”

    楚云汐沉思良久,目光幽深,默默无语。

    送走施家母子,大夫人手书一封交给婉婷,命她将信送入宫中给自己的女儿。婉婷非常不乐意跑这趟差事将这个对她而言犹如噩耗般的消息送到楚云涟手中,但又不敢违逆大夫人的命令。她带着一肚子怨气入了宫中,在楚云涟看信的时候,忍不住丢下几句牢骚,而楚云涟阴晴不定的脸色更是鼓励她不断地表达自己的埋怨和不平。直到楚云涟一掌拍在桌子上,用凶厉的眼神扫过她的嫉妒的眼睛,她才于惊吓中住了口。

    “你回去告诉夫人,这门婚事我不同意。”楚云涟冷声道。

    “哎。”婉婷喜滋滋地应下,得意洋洋地准备离开。

    还没走出记画堂的大门,楚云涟又招手叫她回来:“你只需告诉夫人让她压下施家的求亲,其他的话我亲自去说。三天后我去迦叶寺上香,你让夫人悄悄请施公子来一趟,我来跟他说清楚,让他死了这条心。”

    婉婷重重的点头,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去。

    大夫人得知女儿的决定后感到万分吃惊,她也知女儿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小妹,但通过这门婚事拉拢施家毕竟对以后太子皇权的巩固也是极为有利。她虽然并不反对这门婚事,却也不会为了楚云汐要跟自己的女儿作对。今时今日,对她而言女儿便是她最大的安慰和依靠,楚云汐到底是个外人,若是女儿不喜欢,她自然愿意顺着她的意思,

    施佳珩受到大夫人私下的邀请时,便感到了一丝不安,也料到了太子妃会出言反对。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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