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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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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涟游移不定道:“四妹自纵火案后就被白骜所救离开长安去了蜀南,白荞和白骜相继身亡。四妹又与父亲病逝之际忽然回到家中,根本无人能够证明四妹真正的身份。但若说她是假那个小丫头是真,又根本经不起推敲,那丫头从小在南方海边长大,十岁之前根本没有来过长安,也从未见过楚府之人,显然她并不是四妹。”

    上官雪萸提醒道:“姐姐莫要忘了,绿妍和碧音都是府里的丫头,若这个四妹是假的,那这两个丫头是从何而来?若说她们三个都是假的,世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而且以四妹对府里的了解程度,她不会是假的。”

    楚云涟眉头重锁,将长生锁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百思不得其解:“那这个长生锁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上官雪萸轻笑道:“姐姐,这个长生锁是真的假的不重要。四妹是真的假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想的。”

    楚云涟思虑重重地望着她,她走到的她身前,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大姐,那你希望四妹的身份是真是假呢?如果你认定她是假的,那你大可以寻找证据,也可制造证据让她变成假的。至于那个小丫头,如果你有把握把她捏在手里,也可以将她变成真的,到时也无需急于公开,把柄在手,彼时两边都听你指挥,岂不是更有意思。”

    楚云涟脑中的死结忽然一下全部打通,她笑着轻拍着上她的肩膀笑道:“到底是你精明,说的正是。费尽心机地追求的真相若是没用就是废物,真假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有用。”她摸着桌上的长生锁,双目放光道,“这真是个天赐良机。”

    上官雪萸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长安城大雪,气温骤降。雪花荡在空中,安静而冷清,人们口中呼出的白雾不时升起,呼啸的北风像一条冰冷的虫子一下子钻进嗓子里,钻进血肉里。

    北方似刀似剑,割在人身上就是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若非为了生计,很少有人会在风雪天出门。

    楚云汐每晚睡得时间都很少,几乎天还昏暗着就醒了。她极喜欢雪,便披着厚厚的狐皮披风,坐在窗前,静静地看雪。透骨的寒风从敞开的窗户中涌进来,带着冰雪湿润寒冷的气息,垂着她两瓣苍白的如梨花似得唇瓣微微颤抖。她似觉察不到寒冷,冰冷的体温与血色尽褪的肤色似与大雪融为一体。

    她就这么坐在窗前,头枕在胳膊上,她的风鬟雾鬓落满了一层还没有融化的薄雪,像插了满头的烂漫山花。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绿妍端着饭食推门进来,见她头枕胳膊坐在窗前,窗户大敞,不停有雪飘飘扬扬地涌进来。她吓了一跳,赶忙将窗户关上,又急忙去看她。

    楚云汐双目闭合似是睡着了,她的脸色是那样白以至于落在脸颊上的雪都难以分辨。绿妍轻轻地把她扶起来,她惺忪的双眼半睁着,像正沉睡在酣梦中被人强行唤醒的人,浑身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

    绿妍把一碗混合了冰糖、梅瓣、莲子、银耳的糯米粥端在在她的面前,温热的糯米粥传出阵阵甘甜的热度,闻起来清新沁脾。

    楚云汐却意兴阑珊,毫无食欲。绿妍把勺子递给她,她握住勺子的手轻轻颤抖,米粥溅出几滴落在桌面上。她将米粥送入口中,艰难地吞咽,胸腹中涌上一阵一阵的恶心反胃的感觉,她痛苦地皱着眉头,勺子在碗里搅动几下,只勺尖舀起一点点放进嘴里,嘴里并没有回荡着香甜的口感,只有酸涩和微苦的滋味,让人难以下咽。

    她在绿妍的满心欢喜的期盼和关切的催促下强迫自己吃了半碗便再也咽不下去。她冲她无力的摆手,而后颤颤巍巍地走到床前,侧躺着睡下。

    绿妍重重的叹气,收拾了一下碗筷,把她身上的被子折盖整齐,便收拾东西出去了。

    中午她亦是胡乱吃了两口,便到头睡下了。晚上绿妍再来送饭之时,发现楚云汐已经起床。

    她靠在床头坐着,手里正握着一本白皮诗稿,手边是一个玉色锦盒,盒子正中央镶嵌着一片红宝石雕刻的梧桐树叶。她觉得那锦匣颇为眼熟,却一时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她轻轻地呼唤她吃饭,她却深深的沉浸在诗稿的文字中。绿妍晃她,她也不理,双目直直的像是被吸走了魂。

    绿妍心头忧烦,便坐在桌边静静的陪伴。时光不知不觉地流逝,她不自觉的睡去,直到半夜醒来,桌上蜡烛依旧冒着冉冉烛光,她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身上半盖着的被子便落到地上。她将被子拾起,转身往床上看时,床上居然是空的。她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原来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惊慌开门寻找,一开门便被屋外强大的寒流呛得涕泗横流,她哈着热气,跺着脚哆哆嗦嗦朝院子中奔去。忽然她听到院内的梅林里有人练剑的声音,她以为这么晚还出来练武的必是严青霜,谁知一回头却见严青霜正在不远处倚着一颗老梅树,双手抱拳,聚精会神朝声音来处观望。

    绿妍跑到她身边,正要开口询问。她却嘘了一声,手指朝东边一指,绿妍定睛一看,那在梅树中翻转腾挪的白色身影不正是楚云汐吗。

第四十九章 春残满地归寂中(一)() 
绿妍的眼看都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哀婉缠绵、荡气回肠的剑法。楚云汐像是腾空成仙了似得,身姿轻盈地在梅林间穿梭,她的步法奇快,身法又飘逸轻灵,往往在梅间枝头轻轻一点便能一跃数尺,蹿来挪去,像一只林间白鸟,急迅轻快。相思剑在她手中挥洒自如,宛如她身体延长出来的一部分,看似柔韧无力,其实剑气逼人,一挥下去满树花瓣尽落。花瓣悠悠荡荡,像瀑布一般伴着大雪在夜间洒落,唯美至极,她的剑法更是时而悠长连绵,像斩不断的情丝哀愁,时而又刚硬决绝,像受情伤时的肝肠寸断,时而又挥剑如雨,像爱至极时的烈火焚心,时而又婉转飘零,像失去挚爱的绝望凄伤。看的一旁的严青霜仿佛热油烹肝,一股难以遏制的情思从心头燃起,烧的她五脏六腑快要爆裂,悲痛交加的心火漫天肆虐,似要焚天毁地,不死不休。

    白骜这套剑法灌入了情之殇、之烈,爱之恸、之绝,只有为情爱缠困的人方能领会剑法之精髓,才能以自己心中对情爱的炽烈、愁苦、悲痛和执著作为催动剑法之巨大威力,使得此剑法亦能如情爱那般惊天动地,那般摧肝断肠。

    情窦未开的绿妍虽然难以理解此剑法中所包容情爱之中的爱恨情仇,但依然能感受到每招剑式中所蕴藏的怨怼、凄凉,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狠狠的揪住,正有人用刀在上面一道道地划破,血流不止,又伤又痛。

    剑法越舞到后面,越发的排山倒海、气势磅礴。严青霜万没想到一把可以随意缠在腰间,那样一把薄薄的相思剑居然可以爆出处如此大的能量,只让她想起白居易的长恨歌:“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来。

    十八式剑法舞完,她站定立于花木间。双颊像点了胭脂般,泛出一大片绯红,激荡澎湃的情绪在她的胸肺间翻腾。她的双手被剑上不断传来的劲力余波撞到生疼,她的双脚因为激动地心绪而不停颤抖。她终于完全学会了白骜倾尽一生的武学心血。

    这才是剑法完整的样子,居然令舞剑之人那般煎熬,那激其心中炽热感情的力量竟然具有如此威力。她无法平息心中像潮水般涌动的情绪,竟然双腿一软,昏倒在这被雪花梅花组成的花海之中。

    日子平静地过了五天,虽然楚云汐的精神状态依然十分萎靡,每日都似昏睡未醒的模样,但好歹偶尔也能跟她们几个说说话,饭吃的依旧很少,但好歹三餐都能按时吃,不至于绝食。

    五天之后,楚家的两位姐妹同时接到了楚云涟同去城郊的照雪庵祈福求神的邀请,两人都表示愿意欣然前往。

    天气一冷,楚云漪娇弱的体质更加难以抵挡,从入冬之后就病体沉疴,几乎连房门都未曾出过。楚云汐虽也有陈年旧疾,但因常年练武倒不至于缠绵病榻,只是自那一晚回来后,她似遭遇重大打击,整个人忽然精神垮塌,身体也日渐衰落下去。两人此时同坐马车,一个咳嗽不止,一个神思恹恹,身上虽然穿了七八层衣物,但仍旧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楚云涟早已提前就在照雪庵的一间上等厢房里等候两位妹。因为太子妃微服驾临,主持早早地便封了庵堂,一些留宿庵堂的女香客们也被请了回去。如今整个庵堂里除了尼姑便再无外人。太子妃由太子东宫最为勇猛的左率卫大将军韩麟亲自护送,更是无人能进得她身边半步,庵堂里里外外被身着便衣的东宫守卫围地如铁桶一般,令庵中女尼们都有些惶惶恐恐,心惊胆颤。

    马车在雪地里颠簸,进度微微有些缓慢,令楚云涟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她们两人才到。

    楚云涟今日穿了一件水红色的鹿纹对襟襦裙,鬓角卸挑一支赤金凤钗,凤鸟嘴中衔着一颗润泽晶莹的大珍珠,仿佛深藏在暗夜中一轮娟娟新月。她的两靥被屋中暖炉熏的红光隐隐,在楚云汐和楚云漪两人苍白和暗黄的脸色映衬下越发显得海棠春色,桃红灿然。

    两人向她见礼,她也只淡淡地问候一声。随后两人在她的带领下上香礼佛直至晌午。楚云漪体力不支,在劳神半日后,随便用了些斋饭,便在厢房里睡下了。这些日子伤心伤神令楚云汐也感到万分疲惫。她半躺在厢房的床榻上,打算小寐一会儿,矍然有人推门而入。

    她心惊了一跳,睁眼看时却是楚云涟。

    她每次一见楚云涟便会本能地产生一种防备警惕之心,她扶着床边慢腾腾地下床,心里却暗暗猜测她的来意,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她暗想。便强迫自己提起精神来应对。

    因为有身份的隔阂,即便是亲姐妹私下相处,她也要把礼数做全,她不厌其烦地行礼如仪,恭敬唤了声大姐。

    楚云涟自进屋来之后,便神色怪异,听了她的称呼之后,更是突然脸色一沉。楚云汐虽然一直垂首不敢直视,却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她身上的阴沉和压抑。

    楚云涟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她,缓缓的坐下,忽然说出了一句令她莫名其妙的话:“我到底是不是你大姐怕是还两说呢。”

    楚云汐眉头轻攒,沉默中快速地思索着她的用意。

    楚云涟见她不发一语,冷哼一声,从袖子中掏出一块黄金所铸的长生锁来,问道:“这可是你的?”

    楚云汐心下有些明了,只在她手中瞧了一眼,便笃定道:“不是。”

    “那这会是谁的呢?”楚云涟按下长生锁中间的珍珠,取出里面的刻有她名字和生辰年月的金锁片在她眼前晃了晃。

    楚云汐偏过脸去,反问道:“我正想问姐姐呢。”

    楚云涟不回答她的问题,阴森道:“你到底是谁?”

    楚云汐仰着头,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我是楚云汐,是楚义濂的女儿,是你的四妹。”

    “不。”楚云涟摇头道,“你不是,我的真四妹已经被我找到了。”

    “凭什么?仅凭一把长生锁?”楚云汐嗤笑道。

    “不,这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物证,我还有人证,还有其他物证。你要看吗?”楚云涟盯着她问道。

    楚云汐只觉得胸中闷气难扼,怒问道:“不用了,这不过是你安排的一场闹剧罢了。姐姐,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如果你讨厌我、恨我,或者觉得我的存在构成你的威胁。我可以走,我可以去一个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的地方。”

    楚云涟沉声道:“事已至此,谁都无法全身而退。你想一走了之,未免想的太容易了。”

    “姐姐,你究竟想干什么?”

    楚云涟重重地答道:“我要你从今天开始听我的话,否则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我会证明你不但不是楚家高贵的小姐,不是父亲的女儿,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罪人的孩子,你鸠占鹊巢、夺人之位,其用心之毒辣,死有余辜。”她终于撕掉了姐妹间温情脉脉的幌子,露出了她毒蛇般歹毒的獠牙,威胁过之后,她又笑着引诱道,“但只要你听我的话,你依然是我的好妹妹,是楚氏尊贵的小姐。”

    楚云汐轻蔑的笑道:“姐姐,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身份吗?”

    “这不是彰显你淡泊名利的选择,你没有退路,要么尊崇高贵,要么低贱堕落。”楚云涟咄咄逼人道。

    楚云汐心头刹时一片冰凉,楚云涟的一番冷酷之言,将她对这个家残存的最后一丝亲情全部湮灭。一种无望的、无力的、了无生趣地颓唐之感袭上心头。她顿时觉得好累,累到没法思考,累到不会怨恨悲哀,累到无暇憎恨,累到没有知觉:“你是想我变成你的一条狗、一颗棋子、一把武器,借着重振楚氏的借口,达到你的目的。你已经是太子妃了,将来的皇后,你到底还想要什么,谁又能威胁你的地位,你这么高看我的用处?”

    “交出你的忠心,听从我的安排,也许有一天我们姐妹可以执掌天下权利。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整个楚氏,这点牺牲不过沧海一粟。”楚云涟扬声道。

    此刻的楚云汐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痛苦至极人反倒更容易露出轻松的笑容,她天真的笑着,那一刻她仿佛已经自甘接受了楚云涟给予她的命运安排。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楚云涟以为她已经认命了,满意的望着她笑道:“我为你安排了一门婚事,我要你嫁给鼎山王的儿子郑醇。我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风流成性,但你要谨记,你嫁的人这个并不是你的丈夫,你无需对他投入一丝一毫的感情。他是你的敌人,是你的奴隶,是你所要征服的对象。我相信凭借你的聪明智慧一定可以收服他的心,从而借由他执掌他的整个家族,成为楚氏坚强的后盾。你要把自己当成貂蝉和西施,你是在完成一项伟大的使命,整个楚氏都会因你感到荣耀,甚至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你的付出,你将完成父亲未完成的心愿,带给楚氏前所未有的荣光。这难道不是身为楚氏儿女的应尽之责吗。我是在成全你,而不是逼迫和为难你。我希望你不要记恨我,而要感谢我。”

    楚云汐扶额轻笑道:“多么振奋人心的一番话啊,姐姐,你已经走火入魔了。但我也不忍心指责你对家族的一片赤诚之心,容我再想想吧。”

    楚云涟把长生锁仔细收好,经过她身边时,意味深长地说道:“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忙碌的风雪只休息了短短的一天,在马车上的金玲停止摇晃之后又再次山呼海啸般地肆虐。

    回到家的楚云汐陷入了更深的迷惘之中,她看着四面空洞雪白墙壁,屋外疯狂飘荡的风雪已经渗入她的心里,她感到彻骨的寒冷,连牙齿都禁不住颤抖,屋中的暖意融融丝毫融不进身体里。她仰天躺着,不断思考活着的意义。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呢?支撑人活着的信念又是什么呢?名、利、贪、欲、痴都是可以成为支撑人活下去的动力,或者干脆便如银穗,仅为活着而活着。但她自己呢?可以在失去父母,失去朋友,为亲人背板,在恐惧和惶惑中浑浑噩噩的活着吗?她于黑暗中咧开嘴流泪,她真的没有这么坚强。其实生命于她而言早就没有太大的价值,否则她就不会在生命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感到自己的心如止水,寡欲清心。但唯有一个人,她募然睁大了眼睛,能让她感到患得患失的恐惧,她似乎终于明白那恐惧背后所隐藏的深意,那是个一个漂亮的盒子,引诱她打开的是里面可能装有的幸福,但她却不愿触碰,她固执地认为那华美的表象下是个美丽的骗局,一旦打开她将陷入更加难以挽回的深渊,

    不断翻涌的思潮彻底拖垮了她的意志,一种厌世的悲观情绪萦绕在她心头。如今她连逃走的**都没有了,望着窗外被漫天大雪融为一色的天地,难道逃回到千里之外的蜀南,就能够避免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寒冷,就能永远的停留在花红柳绿春光之中?如果她的生命注定是一朵孤寂的红梅,只能在恶劣的严寒中绽放,她又怎能奢望期待自己的人生有一天可以迎来韶光明媚的春天?

    可惜她的人生总是充满波折磨难,老天注定无法给予她安闲宁静的生活。阴云又再次降落在她的头顶,仅仅过了三天,照雪庵又传来邀请她的消息,而且干脆只请了她一个人。严青霜见她从庵堂回来之后,越发消沉,心头便起了疑,无论楚云涟画着多么精致的妆容,穿着多么明艳的服饰,也无法扭转她在严青霜心中骄傲自负、冷酷无情的印象。虽然她们两个的交集仅限在偶然相遇,打个照面,好似陌生人萍水相逢,但她依然从仅有的几次接触中感受到了她的冰冷,她像被冰雪堆砌的雪人,看似晶莹剔透,完美无瑕,实则从内到位没有一丝温度。

    于是她的保护欲骤起,她倒想好好会一会这个好似没有七情六欲的怪物。在她的强烈要求和绿妍碧音的多次恳求下,楚云汐无奈同意严青霜随行,但她很担心两人之间产生冲突。虽然严青霜并不似林月沅那般冲动易怒,但也是个脾气爽直之人,若是两人易地而处,她势必会顽抗到底,决不妥协,她的坚决果敢,爱憎分明的个性令她心生羡慕。而她总是会让过度的思虑弄得裹足不前。

第四十九章 春残满地归寂中(二)() 
不过两人已进入照雪庵,楚云汐便感受到了与上次完全不同的气氛,庵堂虽然依旧香客稀少,但还是有些外人出人,而且四周也没有穿着便衣的侍卫把守。她问过主持才知今天太子妃并没有驾临庵堂。

    她和严青霜都感到大惑不解,两人稍息片刻,终于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尼姑,询问她的名字,并声称庵堂一位名叫归寂的老尼想要求见。两人对视一眼,均感到其中十分诡异,她并不曾认识一位名叫归寂的老尼,连照雪庵也只来过两次。严青霜恐防其中有诈,便要起身随行,那小尼姑却十分固执,坚持归寂老尼的吩咐,只愿带楚云汐一人前往。

    楚云汐对她悄悄地使了个眼色,严青霜默契地明白了她的意思,故意装作放弃,回座饮茶,待她走后不久,便立即反身追上,悄然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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