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奇之下,找机会和这位老大套近乎(这在日本的拘留所要有点儿技巧,具体情节就不说了),才知道这位原来竟然是驰名日本的检察官,因为后来给黑社会当了摇羽毛扇的,被整肃逮捕 – 其实他有无犯罪是次要的,关键是有他这个熟悉警方的人物在,警察抓哪个黑社会头目他都有办法给弄出来。
既然被抓,当然有证据,而且是重案,却迟迟判不了。原因就是这位铁齿钢牙,警方对他的耐力无可奈何。每一个国家的警察都是熬人的专家,能从他们手里熬出来,那真得有江姐许云峰的本事 – 虽然这位检察官当然不是共产党。
而这位就这样愣是一天一天熬着,而且在日本警方千奇百怪的攻势面前执著如钢。
这简直不是人啊!
终于有一天,这位被保释了。临别的时候,友人问他 – 你怎么能熬下来?靠当年做检察官的经历,熟悉他们的做法?
这位老大温和地一笑,说,越是干过这一行的,越害怕他们的手段,因为只有我们知道自己人能做到多让人受不了。可是,无论他们怎样做,每天早上,我都会在墙上写一遍我家人的名字,我母亲,我太太,我孩子,然后对他们发誓 – 为了让你们以后清清白白地生活,不以有我而耻辱,我今天什么也不会说。
每天重复这个誓言,就是我能扛下来的原因,没有别的,老弟。
这个死扛下来的家伙,叫田中森一,此人出身贫寒,曾经担任过日本政府最高检察机关特搜组的检察官,也曾经担任过山口组的法律顾问。他从拘留所出来,写了一本书叫《反转》,描述自己从警到黑的生涯,是2008年日本第一畅销书。
听说,最近田中又进去了,这一回,能不能扛下来,那可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事儿了。
和教授谈起田中森一时,老爷子啧啧称奇,极望一见。他认为在警方专业化的审问过程中,能够出现这样的另类,这田中颇值得弄来做个研究。
可以肯定,隐藏在林海中的葛同心,齐亚仙,没有田中这样的意志。他们在极为渴望外界消息的情况下,越来越焦躁,终于忍不住走出了这一招错棋。
教授等的,就是这招错棋。
虽然他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他坚信自己要比葛齐等人占有绝对的优势。
这是因为,警察们持续不断的搜捕活动,已经迫使齐葛二人进入远离人群的林海。人,是群居动物,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下,其心理的崩溃会来得更快。
文革期间,曾有一伙红卫兵进入缅甸“参加革命”,最终却在世事的翻弄中成为当地的毒枭。其中一个绰号刘黑子的头目清洗手下手段极其毒辣,在当地几乎可闻名止小儿夜啼。他在失势的时候,被毒枭组织判处极刑 – 不是杀,而是被塞进荒野中一口深达数十米的土穴,任其慢慢死去。
仅仅过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素以凶悍著称的刘黑子,咬自己手腕的动脉自杀。
记者请人将他吊入刘黑子死亡的土穴中体会这种感觉。被一寸一寸吊入漆黑的土穴中,在寂静无声,目不见物的世界里,他很快就开始试图自己弄出声音来,但自己弄出的声音,又让他感到更加恐惧和疯狂,仅仅两个小时,趋于崩溃的记者狂呼哀求将其拉出,并瘫倒在穴口,汗如雨下 – 他以为自己已经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天。
葛齐二人在深山老林中,大概感受也会与此相似。
在等待对手出错的时候,教授早已组织了一个精悍的小分队,包括自己和两名北京前来的优秀刑警,还有几名当地警方人员。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就是深入林海,到夹皮沟去追捕齐葛二人归案。
卖狐狸的老李,就是他们的向导。
老李提出带路可以,但有一个要求。警察们对这位卖狐狸的李大爷颇有好感 …… 有啥要求,您说吧,我们尽量满足。
那位说了 – 别叫大爷就行,山里人,老相,俺还不到三十岁啊,这么叫俺折寿。。。
警察¥¥??#?#?#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直扑夹皮沟!
值得一提的是,齐葛二人的犯错,表面上似乎有偶然性,实际却和警方此前所作的一系列无效行动有关,无论是搜索还是路检,除了希望得到线索以外,也在为齐葛二人犯错制造机会,这是教授总结的所谓侦破十七诀中的“逼字诀”。
当年,北京曾经轰动一时的扎爱滋针案,也是以这种方式将其破获的。
十七
到夹皮沟的小火车铁道沿线,这一天当地老百姓觉得事情有点儿怪异 – 今儿咋招手火车不停尼?
这话听来怪异 – 招手停火车?你以为你是李玉和啊?但在东北这个林区的角落里一点也不怪,在林子里人是稀有动物,如果需要捎个脚,小火车来的时候招招手就行,司机多半会停下来等你上车,跟坐出租似的。
今天的火车当然不停,这是铁路部门为教授他们开的专车,去夹皮沟抓人的。就这样风驰电掣的还怕葛齐二人跑了呢,这规矩自然不能按着平时的来。
远远的,有当地警察告诉教授,那座桥就是坐山雕的参谋长率部拦截小火车,炸断铁路造成栾警尉逃跑的地方,小分队的剿匪英雄高波就牺牲在这里。
过了桥到夹皮沟,已经是半夜了。
还是晚了。按照老李提供的线索,到山上的窝棚里找那两个“科学家”,早已是灰冷人离,不知踪迹。
警察们四处搜寻,目标依然一无踪影。
回来的时候,看到教授握着一把土在那儿捏。
教授说,我算知道什么叫一捏就出油的土了,这地方,真肥阿。
教授说我一点儿也不担心,都追到这儿了,真正的山穷水尽,他们俩从这儿还能往哪儿跑?还能插上翅膀飞了?跑了当然是个麻烦事情,可是已经有了范围,抓到人不过是个耗时间的事儿罢了。
教授是不着急,可是不能说不头疼。
头疼来自于夹皮沟的群众。
夹皮沟的群众,在小说《林海雪原》里,是最好的群众,给小分队修路筹物资跟着打土匪,这种积极性和热情到今天也和当年一样。
就是。。。太热情了。
回到夹皮沟,当地警察叫村支部书记召集民兵和教授等人开会,意思是让大家提供线索,协助破案。可大伙儿来开会的架势,让教授老觉得不适应 – 这里的民兵人手一枪,就在警察们面前摆开了擦枪擦弹,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要知道北京警方要想动枪那手续相当复杂,就这样看着清一色的几十杆半自动,教授开始觉得头疼 – 要真得让他们配合行动,还不得把齐葛两位打成蜂窝煤啊!而且,这要在北京,绝对是违反武器管制的,看家什看训练,要想缴他们的械,我调一个刑警队未必拿得下。教授在不适应中乱琢磨。
这就是边疆地区的特殊性了,珍宝岛前后民兵里不乏和苏联老毛子真刀真枪对阵的主儿,东北边民带枪属于当地传统。
唯一令人欣慰的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谅葛齐二人也不敢干什么新的案子。
头疼还仅仅是开始,接下来让提供线索,民兵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那些事儿,让人越发的头大 – 不知道是谁开始跑的题,大家说起最近苏联特务的活动来,甚至有人说前一天树林子里还有特务发信号弹。。。
这时候已经到了八十年代初,对边境形势多少有些了解的教授一方面感动于民兵们的敌情意识,一方面也很郁闷地琢磨不清这日子口苏联人往夹皮沟派特务要干嘛。
但是教授总不能告诉人家我们是刑警,不管抓特务对不对?
山里的生活单调郁闷,一个流星也可以引发若干奇特的幻想,不应该奇怪。
正说着,有一位大嫂进来了,说你们要找那两个“科学家”么?我男人刚回来,他说知道。
这位大嫂的男人叫刘三,是个猎户,刚从山上下来,听说开会找那两个科学家,马上让他老婆先来通报情况。
随后赶到的刘三慢腾腾地进了屋,靠在灶台边上蹲下,一边拿脊梁在灶台沿上蹭痒痒,一边对警察们说,他昨天晚上在山上和那两个“科学家”见面了,现在,他们住到刘三搭的地窝子里头了。
警察们顿时精神一振。
教授沉吟了一下,问,他们怎么换地方了?是不是发觉了什么情况,为了躲警察所以搬了家?
刘三挠挠脑袋,不慌不忙地说,情况倒是有,不过好像和你们没啥关系。他们俩搬地方,是因为昨儿个晚上在树林子里碰上点儿小麻烦。
刘三说是“小麻烦”,后来教授他们才知道,那天晚上葛同心到树林子里小便,不料却迎面碰上了一头熊。
十八
葛同心回忆,说当时自己解开裤子正要方便,忽然闻到一股恶臭的气味。诧异中转脸一看,一头胸前带着白色李宁服装标志的老熊,大摇大摆地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就在自己身后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从葛同心遇到熊以后的表现来看,所谓他祖上和坐山雕的八大金刚有关系,应该不过是谣传。
《林海雪原》有打虎上山一折,里面的打虎英雄是杨子荣不假,可是坐山雕的人也不算含糊 – 听到虎啸,土匪们可没跑,而是纷纷往前凑合,才有了杨子荣打虎后青鬃马嘶叫,土匪现身,杨子荣与威虎山匪帮发生面对面的较量的情节。
见到老虎如此,见到熊,想来塌鼻梁老葛的子孙,也不应该太窝囊。
而葛同心形容当时的情景,晚上月亮地下看到这么个活物,只觉眼前一阵白雾,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什么表现啊,我那闺女才五岁,到动物园看见狗熊欢呼雀跃的,都比这诈骗犯的心理素质好嘛。
反正,葛同心醒过来,觉得面孔上湿漉漉的,他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自己的脸。据说,狗熊碰上人,会拿全是倒刺的舌头舔人的脸,葛同心这个动作哆哆嗦嗦,生怕摸到的是一把血糊糊的骨头。
结果,皮还是皮,肉还是肉,活动活动身上,除了裤裆里一片冰凉以外,也没多大问题。
他这才敢睁开眼,正看见一个东北汉子一手举着个开了盖的水壶,一手拿帽子给他扇风。这,自然是刘三了,上山打野猪,却看到坡上躺着一个人,刘三也吓了一跳。
夹皮沟外来人极少,所以人都特别热情。刘三把葛同心救了,给他嘴里含上一片老山参,这才问他的来历。
听葛同心结结巴巴报出科学院气象专家的身份,刘三肃然起敬,连忙搀扶他到狐狸老李搭的那个窝棚,和齐玉仙见了面。
三个人上上下下寻找,发现葛同心竟然毫发无伤,显然狗熊并没有对他进行人身伤害或侵犯 – 孙悟空有避风决,难道葛同心会“避熊诀”?或者那头狗熊根本就是幻觉?
在树林子里幽闭的时间太长了,发生幻觉倒也不奇怪。
还是刘三眼尖,很快发现葛同心的裤子口袋已经撕烂,看样子,正是狗熊齿爪的作品,说明他并不是发生了幻觉。
想想裤子口袋和某个重要器官的距离,齐葛二人不禁毛骨悚然。
不过,狗熊为何只是撕烂了葛同心的裤子,却没有更进一步呢?三个人也算是思索良久,才基本弄明白了原委。
原来,东北森林中昆虫甚多,而且大多喜欢亡人的身上扑,弄得葛同心和齐玉仙不胜其烦。不知是他俩谁先想起来了一个偏方 …… 樟脑球可以防虫。于是,决定进入夹皮沟潜伏之前,两人买了一包樟脑球,全身上下的口袋里一阵乱塞,虽然收效不大,也算聊胜于无。
葛同心这个裤子口袋里,正塞有好几丸樟脑球。
熟悉林间生活的刘三认为,当时葛同心遇到的,很可能是一头吃饱了的熊。这种动物性格有些象小孩,吃饱了,不会无故行凶,但也不会吃饱了看见一个人倒在一边就不予搭理。好奇心强的狗熊,一定是过来看过葛同心,但是在品尝了他裤袋里的樟脑球后失去了兴趣 – 这很正常。估计要是我吃一个樟脑球,也会丧失好奇心的。
尽管死里逃生,但葛,齐二人十分惊惧,葛同心问刘三,说当初安排我们住在这里的老乡,说这周围没有猛兽啊,这熊,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刘三也不明白,说俺们这嘎达一向没有熊,咋你们来了,熊也来了?
这话就有点儿刻薄了,人葛同心又不是耍马戏的,哪儿能走哪儿带头熊呢。
最后,在窝棚周围转了一圈,刘三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找你们这个住法,得把这周围山里的熊都给招来。
十九
葛同心他们又不是蜂蜜,怎么会把整个山上的熊都招来呢?原来,这两位“科学家”的窝棚周围,到处可见啃了一半的苹果,发霉了的饼干,乃至吃了一半的午餐肉罐头。
在城里随处扔垃圾也就罢了,在林子里随便扔垃圾,是会把附近的野生动物招来的,如果连续在林子里某个地方扔十几天垃圾,那不把熊招来才是怪事。
刘三说你们看着吧,现在这熊还在外头转悠,明儿,闹不好就该进窝棚了。
一席话吓得葛齐二人面面相觑,连声问怎么办。刘三说好办,你们住到村里不完了?这个建议虽好,两人却不愿意接受,齐玉仙说我们的任务是野外观测,住到村里怎么完成任务呢?
最后刘三想出一个办法来。他进山打猎的时候,在这附近的山上也有一个“窝”,可以住人。他建议齐葛二人搬过去。
齐玉仙还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想等狐狸老李送回信呢。葛同心已经一迭声催促快搬家了 – 能不能接上联系是次要的,半夜狗熊来串门才是大问题啊。
这样两个人连夜搬到了刘三的那处窝棚,暂时住了下来,不料,教授他们前后脚就到了。
刘三说,如果你们不来,我也准备叫两个民兵去查一下他们呢,我担心他们是苏联特务。不过搬家的时候我看了,他们都没有武器。
第二天清晨,刘三带着警察们直奔了自己的窝棚。
走到近前了,刘三说,就在那儿呢,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里面。
“哪儿呢?”走在前面的教授觉得自己的智商都有问题了 – 这周围都是参天大树,哪儿有窝棚的影儿啊?
没等刘三答话,仿佛某种灵异,众人眼前一花,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从地里钻出来的?教授一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左一右两条黑影箭一样飞了出去,顿时将那个人扑翻在地,只听到有人喊:“齐玉仙,这个是齐玉仙!”
刚刚扑倒一个,转眼间地里又冒出一个人来。这一回,倒是没人扑了,但那个人乖乖地举起了手,全身上下哆嗦得如同发了疟疾。
教授认出来了 – 这个体若筛糠的,正是葛同心。
至于他体若筛糠的原因,倒也不奇怪,回头一看,七八个当地干警和民兵,一人一支枪都指着葛同心呢,脑袋,胸口,肚腹,四肢,无一不在准星中套着,估计只要有一个人精神紧张扣了扳机,葛同心就是一个蜂窝煤或者漏勺的下场。
教授说换了我也未必比他镇定。
七八个拿枪指着葛同心的本地干警民兵里面,只有当地警长是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挑着大拇哥 – 那是冲着俩按着齐玉仙的北京警察,在夸教授的助手动作干脆利落呢。
教授没掏枪,反而有点儿好笑。
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 :“那场面有意思。当地满地是黑土烂泥,齐玉仙被按到地上,抬起头来一看,满脸都是黑的,就是两个眼白亮闪闪;葛同心呢,脸吓得煞白,跟豆腐块似的,就俩黑眼珠摆在上面,活像一对儿算盘子。这黑白分明好看啊。”
俩人突然出现,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刘三的窝棚是一个半地下式的,林间看去不过是一块凸起,根本判断不出是人工建筑。听到外面有动静,齐玉仙以为是刘三来了,刚打开窝棚出去,就让人撂倒了。葛同心完全没有抵抗,乖乖地爬了出来 – 已经被狗熊吓过一次的人了,对好多事儿都想开了 – 不就是一万块钱嘛,而且金容才是主犯,大不了去牢里吃窝窝头,总比喂熊瞎子好吧。
教授问过刘三,这种窝棚,是不是座山雕留下来的?刘三眼睛一棱棱 – 我爷爷是老抗联……
抓住两人,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换衣服,洗漱,用教授的说法 – 头骚脚臭,别说熊,腐食动物都能让他们俩招来。他捏着鼻子指着俩人说,“就这模样,还说自己是科学院的,谁信阿?”
狐狸老李搔搔脑袋,说我当时就信了三分。
“为什么啊?”教授大惑不解。
狐狸老李道:“听广播说,那些大科学家,都是呆呆傻傻,大多生活不能自理的……”
这话要让科学院的人听见,不知会有何感想。
押送两名案犯回北京,上头集合了全处的人到门外迎接,鼓掌欢迎,让教授大大风光了一把。至于三个罪犯见面以后如何一讯而伏,安书记如何非要枕着那钱睡觉,那已经不是重要事情了。
结案后,教授打了个电话给老同学,那老同学市公安大学的副校长,想让教授过去讲课,说了好久了。
教授说那俩孩子上去一扑齐玉仙,我就下了决心,去学校讲课吧。论反应,比不了他们了。
我开玩笑说,您吃孩子们的醋了?
“哪儿能呢。”教授微微一笑,眼光超过我,朝后面看去,道,“那是说明我们二处后继有人了。”
回头看去,灯光下那里的墙上,挂的是一张他们处的合影,应该是他离队时候照的。上面的教授坐在最中间,脸上也是一样的微笑。
'完'
京城十案之五 林海雪原 外一篇 扎针案
发生在北京的“扎针案”,破案过程颇为恢宏。
所谓扎针案,即北京扎爱滋针案,发生在十几年前。当时有多名受害者在商场,电车,电影院等不同场所相继被案犯用注射器刺伤,并有传说,称案犯自述是爱滋病患者,注射器里就是自己的血液,作案目的是传染他人,报复社会。
这还得了,“扎爱滋针”一时成为京城街谈巷议的一个重要话题。
案件连续发生后,专家一再出来解释,声称根据调查,案犯遗弃的注射器里虽然有红色液体,但并非血液,而且爱滋病毒无法暴露在空气中以后存活到案犯扎人,被刺伤的人没有被传染危险。然而,不知道是专家的解释不够权威,还是这年头大家对专家的信任度并非无限,此事仍然弄得京城人人自危,轰动一时,影响极为恶劣。
在这种情况下,警方各巨头被全部叫进市局,上头严令限期破案,根绝社会不安。
如果案犯是真的报复社会倒也罢了,但从一开始警方就觉得此案似乎并非如此严肃,更像是一种变态或者恶作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