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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不能畏惧任何战斗,更不能畏惧于对任何人的战斗……哪怕对手是昔日的革命同志!
——只要能够让这个日渐衰朽的老大帝国,重新屹立于世界之簸!
在平定了这个决心之后,李华梅的心情不由得轻松了许多。
“……呵呵,既然你觉得街上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到我家宅院去坐坐如何?”
她对还在捂着鼻子抱怨的菲里展眉一笑,如此邀请道。
“……诶?你家宅院?你不是受妈祖女神的召唤,从三百年前穿越时空过来的,怎么还会有……”
说到此处,菲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而李华梅则是神态轻快地眨了眨眼睛:“……不错,真是我在三百年之前的旧房子……连我在之前都不曾想到,都已经过去三百年了,我李家的宅院却依然保存如故……很奇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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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女武神归来(上)
两扇包着铜皮的厚重楠木大门,被卫士用力缓缓推开,展现出一片栽满了翠竹和苍松的精致庭院。
闲庭信步在鹅卵石铺砌的曲折小道上,望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李华梅不由得思绪联翩。
“……听本地乡亲的说法,自从我的‘杭州号’战舰在风暴中消失之后,失去顶粱柱的李家很快便没落了。剩下的几房亲戚,大多搬迁到了西边的四川、陕西等地。杭州城内这间祖传的李家宅邸,在那之后也被挂牌出售,先先后后不知倒手了多少次,如今乃是淅江绿营一位参将的宅邸……
幸好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宅子本身一直都没怎么改建翻修,否则我还真是要认不出来了……”
抚摸着对门的汉白王照壁上,那对式样古朴的仙鹤浮雕,她随口对来客如此介绍说。
“……也幸亏是这样,如今这间李家祖宅才能够物归原主,实在是可喜可贺。”
菲里也恭维着说道,同时赞叹地欣赏着李华梅此刻的惊艳笑容。
往常的李华梅提督,总是一身飒爽利落的红黑色劲装打扮,外加一裣仿佛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沉稳表情,洋溢着女中豪杰的勃勃英气。唯有胸口总是系着的那朵粉色牡丹绢花,才能显出一丝女性的柔媚。
而此刻回归故园的她,却是换上了一袭素雅的白衣,面带柔柔的浅笑,再加上那种回忆往昔岁月之时的淡淡惘怅,简直能让人在一瞬间就看得怦然心动……
——纵然是称雄七海的骁勇女豪杰,心中也必定会有她的一片柔软之处。
穿过清雅秀美的竹林庭院,走过气势威严的演武堂门媚,坚硬的皮靴踏在青石台阶上,发出一串低沉的敲击声,让女提督不由得眉梢微蹙,回想起昔日旌旗猎猎、刀刮铿锵的威武场面。
那已经是多少年前所发生的事了?
相隔三百年时空的遥远记忆,在李华梅的脑海中似乎早已模糊——父亲战死,家族惨变,倭寇肆虐,沿海黎民尽遭涂炭,而昏庸的朝廷不是束手无策,就是倒行逆施……唯有自己一介弱女子,在杨希恩伯伯和一群忠诚伙伴的支持之下,竭力挑起了守护东方海域的重担,与各方入侵者苦苦周旋。
在那段艰苦而又激越的岁月里,她战斗过,交涉过,胜利过,也失败过……连绵不断的接舷厮杀,萦绕不去的硝烟血雾,还有无数次的夜袭、强攻、伏击、会战,最终铸就成了“绯翔虎”的赫赫威名。
当她的功业最为辉煌的时候,麾下曾经拥有过战舰上百,将士近万。各路海上健儿对她敬若神明;万千黎民百姓对她顶礼膜拜。每一艘路过东海的航船,都要对她的“杭州号”鸣放礼炮致敬。
记忆中最令她心绪激动的场面,就要数在凛冽刺骨的冬日海风之中,猎猎飘杨的蔷薇旗帜之下,她一身威武的蟠龙金甲,肩披黑色的毛呢大氅,双手仗剑傲立船头,昂首睥睨着甲板上众多形貌狼狈的俘虏——那一排排俯首帖耳、躬身请降的倭寇首领,以及一个个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西洋殖民者代表。
面前的长桌上,摆满了战败者们的投降书、佩枪和佩刀,还有象征着无上权威的“七海霸者之证”……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至少在那一刻,她是真的以为自己取得了最终胜利,成为了永远守护着东海和平的女武神。
然后,伴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莫名风暴,时空穿梭三个世纪。当李华梅再一次睁眼醒来之时,海洋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片海洋,陆地更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片陆地。
那个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雍容豪迈的天朝上国,如今却沦为了被野蛮人窃据的陈腐衰朽之邦。
她记忆中的美丽故乡,早已变得天翻地覆;而昔日开创的辉煌功业,也尽数化作了泡影。
她所热爱的珍视的愿意付出生命去守护的一切,如今都已经完全毁灭!
世事之变幻无常,人生之大起大落,功业之坎坷不定,皆莫过于此!
在最初那段仿佛噩梦一般,让人感到不堪回首的经历中,李华梅曾无数次强忍着眼泪,用旧日里的辉煌功业和无限荣耀,来麻醉和藉慰自己那颗残破不堪的心灵。
全凭着一股驱除扯虏,恢复山河的顽强信念,以及身旁众位同伴的协力奋斗,她才苦苦挣扎到了现在,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与挫折,终于等到了噩梦过去、卷土重来的这一天。
眼下的这副局面,或许应该算是苦尽甘来了——鞑子朝廷的最后一支精兵,已经在内外夹击之下灰飞烟灭,而自己的红色蔷薇旗帜,却在时隔三百年后,又一次在杭州城头高高飘起。
虽然她这个淅江督军,眼下还是有名无实,号令不出省城。但只要再过最多几个月,让她得以从容搜罗旧部,重整旗鼓,再加上她身为传奇英雄的赫赫威名,以及作为海神妈祖的天赐圣女,在东南沿海各地的巨大影响力,想要平定全省辖地,应该也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弹指数年之间,她所拥有的力量已经是今非昔比——武力、财富、权势、声望、地位……这些曾经被时光冲走的东西,借着此刻的时势潮流,她已经基本上逐一夺回,并且比昔日犹有过之。
下一步,她就要再次进军金陵,真正实现驱除鞑虏,恢复山河的心头夙愿。
——尽管在这光辉灿烂的复国旗帜背后,新一轮军阀混战的阴霾已经悄然降下……
想到此处,女提督的鼻子里突然有些发酸,好像往日里的所有记亿,都要从眼角边喷涌而出似的,但却又不知该用怎样的词汇,来表达自己这千头万绪的纷杂忧思——最后只得长叹一声,口中喃喃低吟,将心中蕴藏的千言万语,都浓缩在了一篇短短的诗句当中:
醉里悲歌惊深梦,孑然孤影何处诉?
繁华消逝山河碎,娇躯难承亡国痛!
劫后伤离方寸乱,弗叹余憾空自忧。
身裹烈火劈碧浪,壮志欲建千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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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女武神归来(下)
走过一条幽深曲折的长廊,又穿过一座雕粱画栋的垂花门,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占地广阔的后花园内,满目都是嫣红似火的枫树,在这个时节总是燃烧得比血更加鲜艳。
这片如火红枫的后面,那座曾经被新主人改作戏台子的运筹堂,也已经被李华梅提督的几个部下恢复了日观,重新布置上了沙盘和地图,挂起了威严的军旗和华丽的仪仗。
当菲里·泰勒这位来客徜徉于枫林美景,对此赞口不绝之时,李华梅却斜倚在路边一座古老的残破石灯笼上,抚摸着覆盖了青苔的斑驳裂隙,在尚未剥落的石壁表面,依稀还有她儿时刻下的稚气涂鸦存在,
——雕栏犹在,朱颜已改。
昔日跟她一起赏菊品茶、纵酒畅饮、谈笑无忌的亲朋后辈,甚至是跟她横眉冷对,刮拔弩张的强敌寇仇,大半已经留在了三百年前另一个时空,此时只怕是早已连坟墓都找不到了。唯有年年不变的秋风依日穿过如火般艳红的枫林,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也牵动了她的裙摆,微微带来了几丝透衣的凉意。
时空穿越者的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
而革命者和救国志士的前途,也实在是漆黑如墨呐!
岁月倏忽 往事已矣,来者尚可追——这几年来李华梅早已抛下了自己最后一点的骄矜和傲慢,把对往昔的一切美好回忆,全都深深埋进难以触及的心底……直至此刻才情难自禁地一起涌上了心头。
幸好,在漫长的苦难之后,如今终于能够在天际边看到一抹微弱的光明……她也可以一点点地拾回自己记忆中的灵魂碎片,小心地擦拭干净,重新拼装回心里。
她仰起头,努力将这此纷杂的情绪赶出脑海,然后微眯着眼睛,望了望枫林尽头的运筹堂,下意识地略为加快了脚步——今天还有很多麻烦的军政事务,需要进行布置,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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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李华梅带着菲里走到运筹堂门前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
“……行久、易安、尤里安?你们都回来了?!”
她先是愣了半响,随即便不可置信地发出了惊奇的呼喊。而对面的东瀛剑客行久白木,西方伪娘易安杜可夫和尤里安洛佩斯,这三位曾经在“绯翔虎”的军旗下与李华梅提督并肩作战,之后又共同穿越时空的得力手下,则向女提督露出了久别重逢的欣慰笑容。
“……嗨,提督大人,我从安南的顺化港回来了,还带回了您的整支李家舰队。”
身穿一袭蓝色印花武士袍服的行久白木,微笑着略一低头,向李华梅提督报告说道,原本还算白净的肌肤,已经被南国的灿烂阳光照耀得魁黑无比,“……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安南黑旗军的柳宇大帅已经正式在福建易帜起兵,公开宣布加入革命阵营了!”
“……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最近这两个月以来,革命形势真是一片大好啊!”
李华梅淡淡地一笑,随即便将略带歉疚的目光,投向了易安和尤里安,这两位她在台湾基隆港不幸战败陷没的忠勇部下,有些迟疑地问道:“……易安、尤里安,你们又是……”
“……他们其实一直都呆在这里啊!华梅姐,你可真是太粗心了!”
两位西方伪娘还没来得及答话,高丽少女宋乙凤就撅着嘴从后面转了出来,满腔抱怨地说道,“……他们在基隆港被俘之后,先是被玉山派修士押送到福州巡抚衙门,借此来邀功请赏,然后福建官府又让他们坐着囚车,千里迢迢地一路北上,计划送到京师,向那位鞑子皇帝献俘。
结果在抵达杭州之后,因为江南大乱,道路不宁,囚车就暂时耽搁了下来,如今已经在淅江巡抚衙门的地牢里吃了一个多月的牢饭……华梅姐,你都已经把巡抚衙门改成督军府两三天了,怎么还没有想到提审一遍人犯呢?若不是希恩伯伯偶然过去巡视,他们两个还要继续在烂稻草堆里喂臭虫呐!”
“……这个……确实是我疏忽了……实在是太对不住你们,在这里向你们赔罪……”
李华梅登时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幸亏她也不是什么特别傲慢和注重面子的人,当即就是弯下腰来,对易安和尤里安深深作揖致歉……然后被两位西洋伪娘慌忙拦住。
“……我们多坐几天牢倒是没什么,只要提督您能平安回来就好……”
尤里安拉住李华梅的手臂,微笑着如此说道,“……快进去吧,希恩伯伯为您准备了一样惊喜呢!”
高大宽敞、光线充足的运筹堂内,此时已经摆好了长江三角洲地区的战场沙盘,以及代表着战舰、军队和城池堡垒的模型。而后面的墙壁上,则挂着一面李华梅的金丝刺绣红蔷薇军旗。
足有一丈方圆的沙盘桌旁,坐着一个饱经风霜、须发皆白的苍老身影,正注视着沙盘上的敌我局势,久久地沉默不语。直到李华梅的靴子踏入堂内,才终于有了反应。
“……提督,您回来了啊。”
老将杨希恩慢慢地站起身来,沟堑纵横的老脸上,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微笑,一双青筋纠结的手掌中,似乎捧着一样东西,只是隐没在阴影之中,看得不甚真切。
“……我回来了。”她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回到这里来的……老夫记得很清楚,上一次潜入杭州打探消息的时候,您也来过这里……却只是远远站着,望了很久,而不曾想办法进去……直到今天能够光明正大地回来。”
杨希恩不无感慨地说道,同时捧出了手中的小包裹,解开了上面捆扎的油布,“……因为年代已经过去久远,家里的几处密室,似乎都被人发掘了出来,只剩下了假山下的洞窟里,还保存着这样东西……”
他抽出油布,恭敬地捧起里面的一件古老竹艺品,朝李华梅递来,“……如今总算是可以物归原主了”
“……东海霸主之证……是的,我现在是弄资格拿回它了……”
李华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住胸中狂乱的忐忑,用双手郑重地接过了这件萦绕着神秘灵光的海权象征物,原本弥漫着淡淡忧郁和惘怅的眼眸之中,也一下子亮起清澈的兴奋光芒。
“……很遗憾直到现在才回来……希望不要太迟了。”
端详了一会儿这件失而复得的宝物,她突然抬起头来,对杨希恩轻轻地说道。
“……现在也还不算太迟。”老将军神情坚定地答道,“……只要我们还有信心,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对此,李华梅只是淡然一笑,又把视线投到了眼前的沙盘之上。那仿佛穿越了数百年时空的目光之中,似乎浮现出了海风猎猎,千帆蔽日,万炮齐鸣,列国恭迎的辉煌场面——最后梳理了一遍心头的思绪,她蓦然转身,朝着济济一堂的诸位将士缓慢而郑重地抬起了双臂,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少女时代,自己刚刚接过了亡父的权杖,第一次聚兵点将的时刻……如漆似渊的深眸中,充斥着横扫七海的恢弘气势;而嘴角那抹自信的雍容微笑,更
是让所有人都为之折服赞叹。
“……我,李华梅,终于又回来了!”
时隔三百年后,誓言守护东海的女武神,再一次发出了归来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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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了不少黑塔利亚同人,努力想洒一些狗血,营造出一种大时代的气氛……可惜好像不太成功啊。
九十二、星火燎原(上)
PS:订正错误,上一章把竹艺品地图当成霸者之证了,真正的霸者之证应该是青铜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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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日,福建省会,福州城
在这座省城的市中心,福建巡抚官署辕门前边的广场之上,旌旗猎猎,虎贲如林,军乐昂扬。
从安南远道而来的八千黑旗军嫡系精锐官兵,头戴藤编圆帽,身穿整洁的对襟,黑色棉布短衣,腰束皮带,脚穿草鞋,小腿上还打着白色的裹腿,外面再裹一件御寒的斗篷,正一声不吭地列队肃立,组成了一个个堪称完美的步兵方阵——横着看是一条条直线,竖着看是一条条直线,斜着看仍然是一条条直线。
广场四周的茶馆酒楼、阳台窗户,都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福州市民,各自捧着茶碗点心,纷纷对着这此前来耀武扬威的“安南蛮子”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纵然是最有地域偏见的人,也不得不佩服这些铁打般的南国汉子,实在是非同凡响,威武骇人。
——像这种炫耀般的阅兵式,原本的初衷就相当于是一种威慑,一种压迫,一种展示……既能让己方的支持者看得热血沸腾,也能潜伏的敌对者感到胆战心惊。
在这八千黑旗军将士们的面前,福建巡抚官署辕门前的高大旗杆之上,一面象征着天子权威的缎面金龙旗,正在被人徐徐降下,然后随手丢弃进了路边的沟渠。
另一面代表着黑旗军的黑底北斗七星战旗,则伴随着雄壮的军乐声,在旗杆上缓缓升起。
八千道炙热的目光,此时都注视着这面熟悉的军旗,这一面他们将要用生命和鲜血去捍卫的胜利象征!
升旗仪式完毕之后,八千名黑旗军精锐官兵,仍然没有得到解散的口令,继续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动弹地站立了下去,宛如无数尊雕塑一般,顶着凛冽的秋风,始终分毫不动。
就连四周看热闱的闲散市民的走街小贩,也都似乎被这份肃杀庄严的气氛所感染,一下子都静了下来,只是聚精会神地打量着这支鸠占鹃巢的西南客兵。
而作为这种铁军的统帅,安南国公,黑旗军节度使柳宇柳大帅,胸中则更是心潮澎湃。
这就是他的无敌军队,也是他用一腔心血寄托的最宝贵财产,更是他北上争霸天下的根基所在。
两天前偷袭守备空虚的福建巡抚衙门,宣布福建全省易帜光复,仅仅是他此次远征的起点。接下来,他还要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扫荡闽北、阅南、台湾各地,最终让整个东南沿海都落入自己的手中。
谁说南兵不如北兵,南方人就不能争雄天下?我黑旗军偏偏就要开一个先例!
想到此处,柳大帅便不禁昂起了头,举臂打了个手势,军乐队立即就吹响了悠长的号声,而几十个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麻布的朝廷官员,则被推推攘攘地押送了出来。
他们都是福州省城的军政要员,直到前天晚上,都还在聚集在巡抚衙门里面,为筹措黑旗军索要的搞劳银子而发愁。谁知这位从安南来的柳宇柳大帅,实在是心狠手黑,居然钱也要,命也要!
在探知原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