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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射击!立即停止射击!”
看到部下又一次死伤累累,菲里一时间当真是急红了眼,一边用扩音术高声咆哮着传令,一边摸出了魔杖和卷轴,准备用攻击法术把敌人打回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蕾贝卡伸手阻止了。
“……蕾贝卡老师,您这是要干什么?形势十万火急啊!”菲里语气不善地抗议起来。
“……当然是为了保住你的小命!”蕾贝卡面容严峻地答道,同时扬手一指,“你自己看吧!”
摄于吸血鬼导师的严厉目光,菲里只得低头顺着她的手势望去,便看到了令他骇然的一幕。
——几位恰巧站在最前沿的随军魔法师,看到敌人逼近,赶紧比划着手势试图释放远程攻击法术,可谁知才酝酿到一半,就突然一齐惨叫一声,浑身痉挛地倒在了地上,从嘴里咳嗽着吐出血来!
“……这是……施法失败的反噬?”菲里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全都一齐施法失败了?这概率未免也太不对劲了吧?!”
“……没错,就是施法失败导致的反噬!根据我的侦测,这次应该也是被对面那帮人的邪法给害了!”
蕾贝卡大奥术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火器射击则必定炸膛,用魔法轰击则必然反噬。又是十级以上的神术,根本无法反制……这仗还怎么打下去?莫非要全靠肉搏和白刃战?”
“……若是在准备充分的正常情况下,让我军用冷兵器进行白刃战,倒也是不怕的。”
菲里从鼻孔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嘴里说不出的苦涩,“……但问题是,看着眼下这副一团糟的场面,军心士气恐怕已经跌落到了极点。所以,我们还是……”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很不甘心地发出了那个命令:
“……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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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八日下午,魔教芙蓉圣女统领777名“六甲神兵”,以及洋枪队、大刀手约五六百人,于玄武湖北岸布阵决战,以天下无敌的阴门阵,轻易大破西洋枪炮,一战摧垮敌军主力,毙伤无算。
此后,少数洋枪队、大刀手趁势追击,一路冲到了洋人们设在幕府山下的燕子矶大营门外,恣意耀武扬威一番,洋人蜷缩于营内不敢迎击。直至天色渐晚,官军方才撤退回城,这一日的战事就此告终。
事后,惊魂未定的菲里。泰勒上将下令检点兵马,发现由于在向幕府山撤退的途中,不幸全军溃散,己方的死伤及失踪人数,竟然已经打到了九百五十人之多,让总兵力足足缩水了三分之一,携带的军械弹药更是丢失殆尽,大营这边也没有足够的富余装备,可以给他们补齐。而且经历了此次不可思议的失败之后,全军人人灰心丧气,斗志士气已经跌落至谷底,至少在短时间之内,实在是难以再进行任何的战斗了。
至此,从出征以来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的西洋多国联军,终于初次遭受重挫;而风雨飘摇的大金朝廷,也终于取得了自从西洋远征军入侵以来的第一场胜利……虽然获胜的方式实在有些古怪。
所以,在这一夜,被恐惧和惊惶困扰数日的南京城中,当真是一派喜气洋洋。那些上了城墙观战的闲汉,全都得意洋洋地四处转悠,跟街坊邻居们吹嘘着自己的见闻。
而跟着魔教“六甲神兵”一同出征的兵士和帮闲,更是被诸位八旗大爷们奉如上宾,家里有什么好吃食和陈酿酒水,都拿出来一起吃喝庆贺,顺便听他们讲讲芙蓉圣女的神通,以及洋人望风而逃的狼狈样。
于是,在这些亲眼目击者的鼓吹之下,仅仅一夜之间,魔教在京中又多了最起码十几万信徒。
至于那777名“六甲神兵”娘子军,则是已经被城中旗人们当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虽然这些当众脱裤子御敌的勇敢女人,回到城里之后就直接进了皇宫赴宴,但在她们的家里,还是一下子就变得门庭若市,不知来了多少送礼拉关系的投机客,以及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还有转弯抹角想要提亲的媒婆。
——正所谓“成功就是制造亲友的法宝”嘛!
而在雕梁画栋的皇宫之内,此时也是张灯结彩、歌舞升平、酒菜飘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空中还放起了色彩绚丽的焰火,到处都洋溢着难得的喜庆气息。
为了庆祝此次来之不易的胜利,康德皇帝大喜之下,下令设宴招待功臣。非但诸位土里土气的香主、舵主、大师兄和大师姐们,全都跟衣冠华贵的满朝文武济济一堂。就连那些刚刚从城里选拔出来没几天的777名“六甲神兵”娘子军,也都在偏殿设宴款待。
七十、中场休息,烽烟暂熄
七十、中场休息,烽烟暂熄
“……呵呵,今日京城得以保全,社稷得以转危为安,真的是全赖诸位大师姐的脱衣奋战啊!还请诸位满饮此杯,为朕庆贺!为朝廷庆贺!也是为国家庆贺!”
一根根粗如儿臂的羊脂巨烛,照亮了金碧辉煌的巨大宫殿,御用蜡烛中掺杂的龙涎香,随着摇曳的烛光徐徐飘散,混合着酒香菜香,以及宫女们的脂粉香风,实在是令人目眩心迷。
康德皇帝手中高举着镶嵌满五彩宝石的玛瑙酒杯, 一边看着丹墀下那些前来赴宴的魔教神棍们,狼吞虎咽着各种珍馐美味,一边笑容可掬地频频劝酒,貌似兴致很高的模样。
尽管皇帝的劝酒应该是无上的荣耀,可惜下边却是一帮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江湖儿女,全无一丝礼法的概念,并且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面前的宫廷佳肴上……因此他们多半只是用油腻腻的袖子一抹嘴,嘟嘟囔囔地应付答礼几声,就算是完事了。有的人甚至连头都没抬,把这本应毕恭毕敬、规矩森严的宫廷御宴,搞得好像江湖门派那些“英雄”们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般,搞得对面的诸位朝臣几乎人人侧目。
而那位坐在上首处的芙蓉圣女,更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当世奇女子,令无数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初,这位芙蓉圣女的“芳名”刚刚在京城传开之际,曾经让京中的纨绔少年甚为意乱情迷,甚至颇有愿意破费千金求一见而不可得之人。就连居于深宫的康德皇帝陛下,也这位奇女子深感好奇……只是等到此时,真正让她上殿觐见之时,却让文武百官们立时就惊讶得张口结舌,下巴跟节操统统掉了一地!
原来,这芙蓉圣女的名号虽然秀气,其实腰围足有水桶那般粗,一双铁臂结实得能跑马,肌肤很黑,脸上更是横肉直跳,堪与东施、无盐比美,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一股铺天盖地的煞气!
当她上殿叩见的时候,皇帝陛下第一眼粗看上去,就觉得这位圣女的体型肥胖如猪,少说也有个三五百斤,简直好似东瀛相扑手,却偏偏穿了一身红绸子的紧身衣,还刺绣着很可爱的雏菊图案,结果就让白花花的肥肉从衣服缝隙中漏了出来,总之很让人看得想要呕吐……
由此,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康德皇帝,一时间终于大彻大悟,明白了什么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真谛——就她这相貌,果真是比不少猛男还要彪悍啊!
更别提这位圣女大师姐,还练就了一门狮子吼功夫——听到皇帝在御座上劝酒,她便放下今天这一顿啃的第六根烤羊腿,清了清嗓子,跟哼歌似的唱道:“……启奏皇上,民女今日刚刚施法发功,动了些元气,实在是没法饮酒作陪,还望陛下谅解!民女愿献歌一曲,以此为赔罪……
咳咳,话说这年头啊,天兵天将临凡,圣母圣女降世!任凭那红毛鬼夷来闹,这大金江山咱来保!天下香主共襄盛举,万千义民一起举刀!焚黄表,升香烟,各路神仙降甘霖,四方妖邪都吓跑!要把那人间小天堂来造……”
……这歌谣粗俗、言语犯忌、有辱视听之类的问题,暂且就不提了。光是此番演唱本身,就让全体主宾感到头皮发麻——虽说芙蓉圣女的音调倒还算好听,没有弄得好像杀鸡或者锯木头一样,但问题是她的嗓门和音量,已经夸张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于是,这曲子才刚刚开了个头,就让满大殿的人都表情痛苦地一起捂住了耳朵,并且震得许多尘土木屑什么的窸窸窣窣地从屋顶往下掉,甚至还有几只蟑螂和老鼠……等到这位圣女终于将一曲唱完之后,众人都不由得拍着胸口吐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给安抚下来。
不过,尽管这帮魔教之人表现得如此焚琴煮鹤、斯文扫地,但皇帝陛下却偏偏越看越顺眼。就连芙蓉圣女那张胜似天下一切催吐药的尊容,也是那么的令他心情愉快。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康德皇帝的审美观与常人不同,而是满朝文武在最近的这些日子里,表现得太让他感到失望,以至于都把魔教当成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费立国那个老废物,逼着朕掏了二十万两银子的内帑,又从京中搜刮摊派了那么多的捐税,说是要练什么天下头等的精兵,结果还不是一触即溃?简直是把那么多的银钱粮米都给丢进了水里!
还有镇守京畿的两镇禁军,平日里养尊处优,耗费饷银无数,真正到了打仗的时候,却是这般不堪!郊外的第二镇哗变叛逆,固然是罪该万死。就连城内的第一镇,也拖拖拉拉地不肯出征讨贼……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这根本不顶用的兵,朝廷又花钱养来何用?!
唉,还是圣门的这些江湖好汉,胸中有忠心,嘴上讲义气啊!明明没有问朕要一钱银子,却如此积极主动地为朝廷排忧解难。跟那些尸位素餐,只知贪污受贿的朝臣们相比,实在是泥云之别……”
当然,皇帝陛下并不知道的是,仅仅芙蓉教一家,这些天通过办法事祭典,表演法术招揽信徒,在京城里收到的膏火布施银子,只怕是已经连二三百万两都不止了……
总之,在龙颜大悦之下,康德皇帝决定对这些定难功臣的大加恩赏。
“……当前乃是战乱之时,为激励天下忠勇志士殊死奋战,以保全江山社稷,朝廷也务必要赏罚分明,不吝封赐……嗯,传朕的旨意,凡是参战御敌的大师姐,皆封为护国圣女,赐黄金十两,赏一品夫人皓命!其余从者亦有赏赐!另外赐封芙蓉教主为本朝一品大国师,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凡二品侍郎以下官员皆需跪迎!还望诸位护国圣女继续努力,尽快扫清西洋敌寇,还我天朝一个朗朗乾坤!”
听到如此离谱的赏赐,那些魔教的大师姐们,自然是满脸欣喜,赶紧丢下菜盘酒杯,乱哄哄地起身离席,对着御座山呼万岁,行三跪九叩大礼,以谢浩荡皇恩。
而另一边的那些御史言官,文武朝臣,却是一时间脸色阴沉无比,开始彼此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只是看着皇帝正在兴头上,没有那个笨蛋有胆量当众说出来罢了。
“……唉!耻辱啊!我堂堂天朝上国,竟然沦落到要靠一帮骚女人去脱裤子御敌的地步了!”
趁着众人都在说私话的时候,某位胡须花白的老年御史,也悄悄凑到费立国大学士的身旁,满脸正气地叹息道,“……如此牝鸡司晨、群魔乱舞之举,长久下来必然酿成大祸,以至于国将不国……请问费大人,您对这样的怪现状,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那又能如何?难道让那群阉人去脱裤子吗?还是让你我这等酸儒老朽去赤膊上阵?”
费立国当即就鄙夷地斜了他一眼,对这位只敢私下说坏话的同僚,实在是半分尊重也欠奉,“……不管怎么说,这洋人好歹是被击退了,京城也总归是保住了……莫非阁下觉得朝廷应该过河拆桥不成?”
“……唉,虽然这么说确实是有些刻薄,但魔教一旦尾大不掉,终究会是个祸害……”
不知是不是没听出费立国话语中的讥讽之意,那位老御史还是一脸的正气,有板有眼地说道,“……为保朝廷安泰,实在是务必要掐灭于萌芽之中。还请费大人与老朽一同联名上奏,痛陈其中利害,请皇上亲君子、远小人,勿要被此辈奸人蛊惑……”
听到这一完全出自于嫉妒心的荒谬建议,费立国大学士终于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了
“……糊涂!如今洋人的兵马只是略微受挫,还待在燕子矶没走呢!京畿驻军又不堪御敌。朝廷除了倚重魔教,还能有什么自保的办法?你若是不怕丢脸,就自己去胡闹吧!别自说自话地把老夫当枪使!”
……
总之,在令人陶醉的胜利之中,这场夜宴最终还是尽欢而散——前提是不算那些朝臣们的难看脸色。
然后,到了次日下午,昨夜纵酒狂饮的康德皇帝,刚刚揉着刺痛的脑袋,从难受的宿醉之中清醒过来,就从某位欢呼雀跃的小太监口中,得知了又一个特大利好消息。
——这些天来悍然闯入长江,骚扰京畿多日,害得他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的西洋舰队,今天竟然已经放弃燕子矶水寨,尽数拔锚起航,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这都是芙蓉圣女一战破敌,令洋人心惊胆寒的成果!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啊!
于是,在这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的鼓舞之下,康德皇帝对魔教的好感,又往上升了一个巨大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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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线的另一边,丹尼尔中将提出的那个关于连夜剃度一批“速成和尚”,然后挂一串念珠裸体出征,以此来破解魔教阴门阵的逆天狂想,临到末了,终究还是没有得到实现。
因为,在兵败玄武湖之后的次日,也就是九月二十九日上午,某艘从上海方向赶来的快船,给菲里。泰勒上将带来一个很糟糕的坏消息,迫使他草草结束了此次远征,开始准备向上海回撤。
——大金朝廷当今唯一堪战的海上力量,常年讨伐革命党舰队的福建水师,已经奉命北上进驻杭州港,对防务空虚的上海租界虎视眈眈!
至此,双方较量的主战场犹如钟摆一般,在从上海推进到了南京之后,又一次从南京移回了上海。
翔龙帝国在灭亡前夕垂死挣扎的最后反击,就此轰轰烈烈地全面展开了!
七十一、我还会再回来的!(上)
七十一、我还会再回来的!(上)
九月末的江南大地,夏日的灼热已经完全消退,处处呈现出一派秋高气爽的风景。
清澄的蓝天上,几朵不含一丝杂色的雪白云彩,随风缓缓飘动,无数道暖洋洋的阳光,轻柔地抚摩着大江南北两岸,洒落在在浩瀚的江面上,变成耀眼的万点碎金。
滔滔的碧绿江水,滚滚朝东流去,一队气势威武的西洋大帆船,在广阔的江面上随波荡漾,傲然俯视着两岸的港口渔村。但船上的水手士兵,却全都是满脸掩饰不住的彷徨和失落。
这一次突击帝都南京的冒险,虽然一度取得了堪称奇迹般的辉煌战绩,但最终还是功败垂成,未能踏进那高大巍峨的城墙一步,更没能如愿得到巨额的赔款和虏获。
这支舰队的最高指挥官,菲里。泰勒上将站在船头,俯首望着墨绿色的浑浊江水,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黑色的船舷,然后化作白色碎末,徐徐退却回去。
抬起头来,往左边看,甲板上是一堆垂头丧气的败兵,往右边看,还是另一堆垂头丧气的败兵。
由此,菲里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满心都充斥着难以排解的忧郁和迷茫。
没有攻入南京并不算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没有设定如此疯狂的目标。在战场上损失近千兵力,也不算是非常沉重的代价——先前经历过的战事中,他还遭遇过一仗打光大半个军团的惨事,最后不也撑了下来?
但自始至终都未能把翔龙皇帝逼上谈判桌,却是让菲里感到最为苦恼的事情。
对于他而言,这场战争的唯一终极目标,就是向帝国朝廷讨债,以挽救即将崩溃的军团财政,让他的部队能够维持下去。除此之外,其余一切为租界和殖民当局争取权益的要求,都只是随时可以放弃的附带品而已——本来就打着漫天开价落地还钱的主意。
可问题是,作为恐吓对象的这位皇帝陛下,也实在是有骨气,菲里都已经把军旗插到了他的眼皮底下,往来京畿如若无人之境,把这个老大帝国的最后一层脸面血淋淋地撕下了来,偏偏皇帝陛下却依旧顽固不化,不要说屈膝求和了,根本就是连谈判都不愿意谈,当真是深得破罐子破摔之道的精髓!
当然,康德皇帝本人的心志,恐怕未必有这么硬气。但问题是,眼下他根本别无选择——事实上,当某个寅吃卯粮的落魄穷光蛋,发现讨债的黑道打手已经杀上门来,而自己又根本打不过的时候,估计也只有拒绝接受现实,一味地把脑袋埋进沙子里装鸵鸟了……直到棍子打到他头上为止。
但在菲里。泰勒上将的眼中,康德皇帝这种堵上耳朵装鸵鸟的态度,就简直要让人疯狂了——这位皇帝似乎根本没有把江南水乡当做自己的核心领土,哪怕西洋远征军扶植本已偃旗息鼓的革命党,让这些王朝的心腹大敌咸鱼翻身,直接在京城郊外招兵买马,也依旧不为所动,咬紧牙关硬是拒绝谈判!
既然对方已经固执到了完全失去理智的程度,连京畿被蹂躏,禁军被歼灭,反贼在眼皮底下拉队伍都不在乎,远征军又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迫使他们屈服呢?难道是威胁说要发掘皇陵?
——根据菲里。泰勒上将的估计,这么做的结果,恐怕只能让帝国朝廷更加的同仇敌忾……唉,谁叫这年头世风日下,欠债的反倒成了大爷呢?
想要杀进南京城,直接从紫禁城里搬财宝抵债吧,偏偏又没本事敲开这块乌龟壳。
因此,菲里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枚小小的铁钉,而对手却仿佛是一个纸糊的巨人,轻轻一扎就能刺穿一个洞眼……但就算他把力气用尽,将纸巨人扎成马蜂窝,也看不到对手承认失败的迹象。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