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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这场席卷全城的大火中被点燃了
那些在佛陀陨灭的浩劫中侥幸残存下来的僧侣和市民,还没来得喘上一口气,就又被铺天烟火给熏得灰头土脸,只得用粗布包着脑袋,拿毛巾掩住口鼻,拉着妻子儿女,拖着板车和包袱,四处凄惶地找容身之所。不时还有烧得焦头烂额的人惨叫着冲出房屋,然后带着一身火焰扑倒在地,逐渐化作一堆焦炭……
本来,这个岛国蜷缩于榻榻米纸板房中的城市居民们,在世世代代的频繁火灾的考验之下,早已积累了非常丰富的消防知识,基本上人人都知道该怎么在第一时间用水、砂子和湿棉被灭火,或者在火势蔓延的情况下,用镰钩刀拉倒正在燃烧的建筑物,设置出应急的防火隔离带等等。
但问题是,为了迎接佛陀陛下的降临,全城至少有一大半的居民都聚集到东大寺观礼去了,绝大多数的住宅区正是一片空空荡荡的景象,剩余一点儿留守家中的老弱妇孺,根本不足以扑灭如此汹涌的火势,更别提还有光言宗的暴徒在当街杀人,阻扰居民救火……
于是,等到佩里提督带着自己的小型卫队,跌跌撞撞地冲出东大寺的时候,沿途只看到了成片烈焰冲天的火灾现场,或者余烟袅袅的残垣断壁,在瓦砾下面埋着一堆堆蜷曲焦黑的尸体。除了少数坚固的砖瓦建筑,还能象礁石般地兀立在地面上外,全城所有的竹木建筑都不存在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光言宗派遣的暴徒也已经不复存在了——这场铺天盖地的大火,同样烧得他们无处立足,只得纷纷扛着抢劫来的财帛女子,抱头窜往郊外避祸。
除此之外,虽然奈良本地的上万僧兵,基本都已经在东大寺的广场上,被佛陀崩灭的冲击波瞬间轰杀大半,剩下的幸存者也完全失去了组织体系,沦为了一堆堆全无战力可言的散兵游勇。但是南下远征而来的五千比睿山僧兵,由于驻扎地相对偏僻,同时为了戒备本地僧兵突袭,并未全部前去祭典会场观礼,因此居然还有两千多人成组织地幸存了下来。
于是,侥幸从会场逃出的安国寺长卿大僧都,便带着这支最后的嫡系武装,又沿途搜罗溃兵壮丁,终于把光言宗派遣来偷袭的剩下几十号杀手给一击而溃,然后便一路冲进了占地开阔、建筑稀疏,火势不易蔓延过来的兴福寺,组织人手紧急推倒寺院周边的各处易燃房屋,又用湿土构筑出一道防火隔离带,打算暂时笼寺坚守,以待大火自然熄灭。
半夜时分,被烧得焦头烂额的佩里提督,终于在兴福寺与这最后一支“友军”会师了。
然而,尾随着他的踪迹而来的,还有上千名图坎骑兵的马刀和铁蹄!
纵横东方三十年之久的耐色瑞尔名将,终于走到了他一生功业的绝路。
第三卷 寒风中的战火 一百一十一、英雄的血色黎明(2)
一百一十一、英雄的血色黎明(2)
一百一十一、英雄的血色黎明(2)
虽然已经进入了后半夜,但在奈良的兴福寺内,依旧是一派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的嘈杂纷乱景象。
浑身衣衫破烂不堪的佩里提督,正拄着一支不知从哪儿搞来的长矛,站在寺院外墙附近的一处望楼上,皱眉遥望着四周的灼热火场,以及被火焰映成赤红色的天空。
此刻虽是最黑暗的午夜,奈良城内却被火光映照得亮如白昼。视野中的整个天地,都因此而红亮起来,黑暗悄然隐退,所有的残墙败壁,在光亮的霞云中都显得一清二楚。
在虔诚的佛教徒们看来,这就是毁灭一切的末世红莲。
伴随着焦灼的火焰和热浪,以及逃难者们的凄厉哭喊声,一处处庄严的古寺迅速变成废墟,一座座巍峨的大佛崩塌化为瓦砾,一条条棋盘状的狭窄街道,被坍塌的房屋残骸和焦黑的人畜尸体所堵塞,各类躲过了许多世纪的动乱、灾难和兵祸的佛教古迹,也在顷刻之间就化为飞灰。
在全城一片凄惨的焦黑瓦砾之中,唯有一座大寺庙还在巍然兀立——这就是佩里提督所处的兴福寺。得益于安国寺长卿大僧都麾下残余的近三千比睿山僧兵,以及空旷稀疏的建筑布局,这里总算是有能力及时清理出防火带,勉强逃过燎原烟火的肆虐。
因此,为了逃出这片映红了天际的汹涌火海,各处寺院的僧侣、尼姑、溃兵,还有拖家带口的难民,全都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此处“安全岛”涌来,非但冲乱了守卫者企图组织防御的一切努力,由于避难的人群实在太多,就连这所寺院本身,都已经眼看着快要挤不下了。
而更加致命的威胁,则是已经在火光的阴影中悄然现身
——来自大草原的数千图坎铁骑,在轻易突破了外围防线之后,又更加轻易地杀进了一片混乱的奈良城,将这座城市内最后的一点抵抗力量,压缩到了兴福寺周围。
前不久还气势汹汹的佛教徒“圣战”,转眼间就大势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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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夜色与烈火的掩盖,一队队图坎骑兵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穿过余烟袅袅的焦黑瓦砾,陆续聚集在兴福寺四周,先前费力布置的防火隔离带,此刻却正好成了骑兵们最适宜发挥战斗力的空旷战场。
刚刚才涌进寺庙中躲避的难民和僧侣,早已在火灾中变成了惊弓之鸟,大多数人根本还没看到敌人杀来,就已经惊慌失措地涌向后门甚至狗洞,试图再一次逃逸,但却多半以失败丧命而告终……当他们乱哄哄地奔出寺院没多远,还没有跑到郊外的荒野或残存的街巷时,就会有残暴嗜血的蛮族骑兵从阴影中杀出,狞笑着挥刀斩下他们的头颅,掠走他们的财物,能够在铁蹄前侥幸脱逃者,十中无一……
——前不久为了在火灾中保全性命,而竭力推倒房屋整出的宽阔防火隔离带,此刻却成了逃跑者无处躲避骑马蛮族的雪亮刀锋,相继伏尸道路的致死之因。
于是,剩下的人都不敢再逃了。
然后,在寺内各路兵马还没商量好是战是走之前,密密麻麻的敌兵和军旗,就已经挤满了正门前方的开阔地,染血的刀刃反射着火光,显得尤为狰狞可怖。
一个穿着颇为华贵的蛮族将领,指挥手下在寺院正前方竖起了一面赤红色大旗,在伴随着烈火的热风中猎猎作响。火光映衬下,丝绸质地的旗面鲜红欲滴,仿佛才用血液染就而成,旗杆上挂着的一串人头面目狰狞,脖颈的断口处隐约还有血污淌下……
看看对面那些隔着老远就散发出噬人杀气的精兵悍将,再看看自己身后这些双股战战,脸色煞白的胖大和尚,以及虽然军容士气尚可,但却人数极少的耐色瑞尔海军陆战队,佩里提督不由得微微呻吟着以手加额,极度愤懑而又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兵临绝境!
提督大人狠狠地攥紧了手掌,几乎要将指甲扎进肉里。
尽管是常胜的战争英雄,不过在漫长的数十年征战生涯中,他也并不是没有尝到过失败的苦涩滋味,但还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窝囊的。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再要突围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兴福寺内并没有任何马匹可供骑乘,如果徒步逃跑的话,恐怕还没奔出被烧成一片灰烬的市区,就会被反应敏捷的图坎轻骑兵追上砍杀。
但是,笼寺坚守同样也是不可能的——这座兴福寺并非要塞堡垒,外围既无壕沟更无护城河,仅有的一道薄薄矮墙还不到两人高,而且已经被慌不择路的逃难市民撞塌了好几处缺口,敌人的骑兵甚至无须发动炮击,可以轻易直接冲进寺内大肆烧杀。
更糟糕的是,佩里提督在这里最有战斗力的两股“友军”,居然一齐打了退堂鼓,根本就没有通知他这个外人一声,就丢下了全寺上下近万号人,带着少许亲信自顾自拔脚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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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提督阁下,就在您刚才四处巡视的时候,安国寺长卿大僧都和兴福寺方丈已经带着二皇子比良亲王,从地下秘道逃走了……他们在方丈室内留下了一封书信,说是既然丰仁院法皇已经在东大寺不幸被坍塌的大梁砸中遇害,而小皇子来良亲王也一同随父而去,那么活下来的比良亲王就是理所当然的新皇人选。为了佛徒圣战大业不至于中途夭折,他们必须护送亲王回比睿山再次起兵,所以就先走一步。还请佩里提督留下来组织兵力死守,以便于掩护他们安全撤退……”
一名年纪很轻的书记官苍白着脸,哆哆嗦嗦地向佩里提督汇报这一刚刚发现的惊天噩耗,可怜的提督大人登时只感觉眼前一黑,脑子里一片空白,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不等于是把手榴弹拉开了火环,再往自己手里一塞,然后很“诚恳”地解释说:“……现在就是需要作出牺牲的时候了,为了正义与胜利,我们撤退,你掩护!”
说是把寺内僧兵都留给了自己,可他才只是初来乍到,连这些僧兵的编制都不晓得,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军械装备还有多少,训练素养是否合格……更糟糕的是连个信物都没给,又有谁能指挥得动?!
况且,就算他能在最短时间内整顿好指挥体系,这些只精通吃喝嫖赌的废柴秃驴,恐怕也不是外面那些图坎骑兵的对手。
这分明就是要自己留下来当替死鬼啊!
“……唉,连佛陀似乎都已经陨落了,这帮秃驴却仍旧想着争权夺利,简直是不可救药了……”
佩里提督满腔郁闷地发了几句牢骚,随后又突然感到眼前一亮,“……等等,你刚才说他们是从秘密地道逃走的?那条地道还在吗?出口大致通向哪里?”
然而,即使是这一丝微弱的希望,也在眨眼间就彻底破灭了。
“……这个……卑职也带人下去查探过,地道的入口就在方丈室内。但是他们在逃走之后,似乎启动了什么机关,放下整块巨石,把地道堵得严严实实……我们请随军工程师看过,可他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说是哪怕用炸药包爆破,恐怕也难以弄开如此厚实的石壁……偏偏眼下这地方又完全不能用魔法……”
——无路可退了!
难道就用他身边的这不足两百名士兵,去对抗十倍以上兵力的彪悍强敌吗?
这已经不能用以卵击石来形容了,简直是荒唐到了可笑的程度!
可是,无论身上罩着多少荣耀的光环,但他毕竟是个军人,注定就是应该要战死沙场的……
“……照这样看起来,这里很可能会成为我的葬身之所呢!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什么战争英雄,什么伟大的远东征服者,命中注定的最后一战还不是如此寒碜!别说什么史诗级别的宏大战役了,就连一场稍微像样的战斗都组织不起来!”
佩里提督自暴自弃地笑了几声,然后把手放在额头上,昂起头着仰望夜空,地面的火光已经逐渐熄灭,而天上的星斗也开始收敛起光辉,映衬得天色格外黯淡——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因此,距离敌人发起总攻的时刻,恐怕已经不远了……
在这样一个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悲叹和后悔都是毫无意义的举动,畏缩和怨愤更会导致致命的错漏。
佩里提督又叹了一口气,明白自己实在是没有时间继续顾虑下去了。
带着一丝由于死亡临近而感到的悲怆和明悟,他拄着手中的长矛,在望楼平台上转了个身,对着聚集在楼下空地上的一百多名卫队士兵挥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大声地呼喊道:“……小伙子们,天快要亮了,该是我们决一死战的时候了!”
对于佩里提督的号召,同样充斥着绝望和疲惫的士兵们,勉强予以了还算有些士气的回应。
战争英雄的血色黎明,即将降临在这片遍布着焦炎灰烬的废土之上。
第三卷 寒风中的战火 一百一十二、英雄的血色黎明(3)
一百一十二、英雄的血色黎明(3)
一百一十二、英雄的血色黎明(3)
统领着两千多图坎铁骑的龙巫教特使艾克林恩,正意气风发策马伫立于军阵前方,表情严肃而又骄傲地回头望着自己的部下们,心情激动得几乎要呐喊起来。
身后是尸横遍野的灰烬焦土,面前是摇摇欲坠的丧胆残敌,身边是价值连城的丰厚战利品。
这种一路所向无敌的豪爽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自从杀进这座烈焰冲天的奈良古城以来,他麾下的两千多图坎铁骑就基本没有遭遇过像样的抵抗。那些平日里宝相庄严的和尚们,都在雪亮的马刀面前丢下了念珠,四散奔逃。而从各处寺院内翻找出的金银法器、玉石佛像、绫罗绸缎,则是很让诸位骑士们发了一笔大财。
而在此刻,他又将这次夜袭战最大的意外收获,传奇式的远东征服者,驰名世界三十余年的耐色瑞尔帝国第一名将,帝国远东舰队司令官加尔卢司?杜垩登?佩里中将给堵截围困在了眼前的寺院内,随时都可以轻易取其性命!
破军斩将,屠城灭邦,将自己的名声与威望,建立在无数敌人的累累尸骨之上……古往今来的所有传奇英雄,似乎都是这样一步步地踏上辉煌之路的吧!
想到这里,艾克林恩不由得微笑着长舒一口气,然后习惯性地抬头望了望夜空,在遥远的东方天际,已经隐约地露出了鱼肚白——马上就要到黎明时分了!
而那也是他预定要发动总攻的时刻。
虽然并没有多少亲自带兵上阵的经验,但艾克林恩也很清楚,在视野昏暗的夜幕之下,让精锐骑兵贸然冲进完全陌生的复杂建筑群内,一边不断地迷路、走散和绊倒,一边和以逸待劳的守军打一场无组织无指挥的混乱之战,实在一种白痴到了极点的脑残行径,不但十有八九会造成许多完全不必要的伤亡,甚至还有可能让已经陷于绝境的敌人再一次咸鱼翻身!
因此,鉴于当前这种胜券在握的有利形势,他并不介意让最后的对手在恐惧中多活几个小时。
更何况,这也是对佩里提督这样的著名前辈英雄,表示出己方敬意的一种军人传统礼节——对于任何即将死去的敌人而言,能够在临死之前多看一眼阳光,就已经可说是一种很珍贵的恩惠了。
要知道,就在这座毁灭的城市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没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这些骄傲的图坎骑士身后,曾经古朴典雅的街巷已经是满目疮痍,脚下的土地更是被横陈的尸体所覆盖,被流淌的鲜血所浇灌,破碎的残躯尸骸、干涸的乌红血渍触目皆是,让人觉得诡异而又可怖。
如果把视线放得更远一些,还可以看到一幢幢东倒西歪的房屋殿宇,正在星星点点的余火中苟延残喘,一段段被烤得焦黑的残垣断壁,如同一张张咧开的大嘴,正对着诸天神佛发出无声的控诉。一具具残缺不全的破碎尸体,横七竖八姿态各异地倒在瓦砾堆上,每位死者脸上表情不尽相同,但是却无一例外地表露出了对死亡的惊恐,不甘心地睁大着眼睛,人人死不瞑目。
就连原本应是十分清爽的夏夜晚风之中,也飘散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浓重血腥味,令人作呕。
但对于自古就有“文明毁灭者”之称的草原游牧蛮族而言,眼前这副血腥残酷的炼狱场景,却是他们最值得自豪的荣耀象征——将死亡与恐惧播撒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才是这些草原汉子心中的英雄作为!
正如古代某位最伟大传奇可汗所说的那样,人生最大的快乐,就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享用他们的妻女,然后倾听他们的痛哭声!
在过去的数十年间,复兴之后的历代图坎可汗,就是这样率领着他们东征西讨,如潮水般淹没了一个又一个曾经辉煌灿烂的文明国度,让城市沦为废墟,让河流漂满尸体,让大地流血悲啼!
现在,就该轮到这个长期与世隔绝的极东岛国,好好领略一番草原铁骑的恐怖风暴了!
而且,这都是在我艾克林恩的英明指挥之下,所取得的辉煌战绩!
年轻的龙巫教特使略带得意地如此想道,同时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便伸手挥动了一下令旗。
迎着嫣红朝阳的第一缕熹微晨光,几名传令兵吹响了代表杀戮的悠长牛角号,两千多名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图坎骑兵立即欢呼一声,抽刀出鞘,呐喊着策马扬蹄,挥刀向着前方的古老寺院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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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的突袭过程基本上毫无悬念。
几乎没有受到多少阻滞,两个千人队的图坎骑兵就轻易粉碎了脆弱的抵抗,如潮水一般迅速涌入兴福寺,开始了草原游牧民最为喜闻乐见的烧杀抢掠。
唯一比较值得玩味的是,在战斗过程中最先陷入崩溃的突破口,并非由若干杂牌僧兵防守的几扇侧门和外墙坍塌处,而是由佩里提督亲自带领着一百五十多名耐色瑞尔海军陆战队员,布置了三门鹰炮以及两重鹿砦严防死守的寺院正门……
“……瞄准——开火!开火!快给我开火啊!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你们的枪都是烧火棍吗?还是说你们都忘记该怎么扣扳机了?”
“……抱歉,长官,我已经扣下了扳机。可是……我发现这杆远程线膛枪居然变得只会喷水了……”
“……我的枪也没响……明明装弹上油都没出问题啊!昨天还用它打过野鹿的说……”
“……天啊,是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我的枪口居然在开花!”
“……嘿,开花算什么?我的枪比你还要更糟糕呢!都变成活物了……该死的,居然还咬我!噢!”
伴随着提督阁下发出的射击命令,海军陆战队的老兵们熟练地扣下了扳机,可惜出现的并非硝烟、火光和轰鸣声,而是一派鸡飞狗跳的可笑乱象……
——有人愕然发现,自己的枪口正在喷出一股清澈的水流,另一些人的枪口则是吐出一串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