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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因为缺乏经费而陷入瘫痪。
面对如此绝境,三井龙姬能够想出的唯一对策,就只有摊派和借债而已——偏偏商团里那些不知死活的董事们,都到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了,居然还敢吝啬得一毛不拔!
“……既然都到这地步了,他们还抓着手中那几个钱不放,那么这个烂摊子我也不想管了!大家收拾收拾准备一起上吊自杀吧——朝廷可是已经明文颁行天下,对我等这些‘卖国奸商’只杀不赦了!”
看完这份“义正词严”的抗议摊派文书,三井龙姬额头上的血管都要一抽一抽的了,“……朝廷东征在即,眼看着都快要被抄家灭族了,居然还不肯把最后一点银子投到军备上,这是何等脑残的吝啬鬼啊!”
“……他们或许是想存下最后这点钱,届时好向朝廷官兵赎买性命……弄不好此刻已经在派遣使者进行接触了……”香橙略带讽刺地接下了话头,“……可惜他们也不想一想,如今这个貌似威风八面的朝廷,真有本事能约束住那些比土匪还要残暴的所谓‘官军’吗?”
“……没错,那根本就是一帮无法无天的山贼流寇,比蝗虫还要贪婪和凶狠,凡是他们的所过之地,都会变成一片最萧瑟的废墟与荒野……”
三井龙姬叹息着点了点头,“……但也真是因为如此,朝廷才会几乎没花什么钱,只发出一道空头诏令,就能立即拉起这数万强横狂徒啊!而身为统治者的我们,却无法这样去做,否则就等于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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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一个时代,哪一个国度,建立和维持一支军队的花费,都是相当巨大的。
首先,这需要召集大批壮丁,并且给每个新兵付一笔安家费。
其次,刚刚招募过来的人,还不能被称为真正的士兵,必须进行军事训练,为此就要聘请教练、建立训练场、提供食宿和器械,花很多钱供养这些训练中的“准士兵”。
再次,在训练完毕之后,这些士兵依然需要发放军饷,需要装备军械,需要服被、住所等各种福利,这都是和平时期也不可缺少的经常性开支。
然后,真正到了战时,各项开支更是如潮水一般涌来——像弹药、箭矢之类,固然是绝对的海量消耗品;而枪械和刀剑的使用寿命,其实也相当有限,最多打上两三次战役就要替换。此外,为了维持部队的战斗力,还要购买材料来修筑要塞,雇佣商船、车队来运输给养,准备药品和医生来治疗伤患……无论是其中的任何一项,都是天文数字的可怕巨款。
最后,伤亡的士兵要发放抚恤金、烧埋费,年老的士兵还要发放一笔退休金。
综上所述,当某个政府进行大规模动员,职业军队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些消耗就会迅速变成了足够拖垮财政的恐怖支出。不管是再怎么丰厚的国库,都会在很短暂的时间内被彻底搬空。对于实际货币收入相对贫乏的传统农业国家而言,这个矛盾更是尤为突出。
因此,所谓的兵贵胜,不贵久,绝非是一句泛泛之谈那么简单。而军队中的贪污腐败,还会进一步加剧这一消耗速度——所以全国人口接近三千万,直辖人口也约有六百万的江户幕府,才会连供养两万近代化海陆军都感到捉襟见肘,压力沉重。
当然,投机取巧的省钱办法,也不是没有。
首先,假如不实行职业兵制,而是采取义务兵制,让人们“被自愿”从军,那么第一项费用就可以基本节约掉了。
其次,假如要求士兵自行购买军械弹药,自己负责训练,自己弄服被,自己花钱治疗伤病,在短期作战之中,甚至还可以让士兵自备一定数量的粮食,那么第二项和第四项费用也就顺利解决了。
最后,剩下来的军饷、抚恤金和退休金,就更容易解决了。只要先发一笔数额不大的开拔费,然后让他们“破城之后,任由掳掠”,走到哪里抢到哪里吃到哪里,基本上就不必再发军饷了。至于抚恤金、烧埋费和退休金,可以用占领的土地来顶账。假如不怕士兵造反的话,甚至还可以根本不用付账,只要宣布“参军打仗是你的义务”就行了!
如今那个无粮无饷只有一个大义空名的京都朝廷,就是用这样的办法,一下子拉起数万队伍的。
与按照前一种方法,在每一项成本上都花了大价钱的江户幕府相比,朝廷建立军队的成本实在是低廉至极,甚至还有办法倒过来进赚一些利润——靠出售军官头衔来向各路“义兵”捞钱!
正是因为这种建军方式的截然不同,朝廷才能只花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钱,就在非常短的时间里,迅速组建起数倍于幕府军队的庞大武装力量。
但问题是……像这样偷工减料建立起来的军队,真的能打仗吗?
连一分安家费都不给,就要士兵为你卖命,很可能会让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士气低落。
而让士兵自备军械弹药甚至粮食的做法,就更是凄惨了——那些有钱的阔人,多半不会乐意上阵搏命,而没钱的穷人就算愿意赌命,也照样买不起趁手的家什,只能弄点木棍菜刀来凑合。此外,自备的武器显然难以统一规格,花样繁多的弹药口径很可能会让后勤官在第一时间精神崩溃。
至于训练也同样是一个大问题,那些没有训练过的士兵,必然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恐怕连排列阵型都困难。就算政府下令自己组织训练,可问题是这种荒谬的命令根本无法落实——该由谁来牵头组织,谁来承担食宿,谁来寻找场地,谁来充当教练?
根据以上所述推断,这支几乎不用钱就建立起来的军队,在没有其它因素激励的情况下,十有八九必然是要士气没士气,要装备没装备,要纪律没纪律,要训练没训练,要凝聚力没凝聚力……就算在数量上是对方的十倍,也必然和一堆废物无异,连顺利开赴战场都不容易做到,这种数量优势又能有什么意义?
所以,假如身为实际统治者的江户幕府脑残突发,为了节省金钱,居然想要用这种偷工减料的办法来建立军队,那么其结果不是未战即溃,就是暴动叛变,根本是一种自杀性的愚蠢行为。
但是,作为事实上的造反派的京都朝廷,却有办法克服以上劣势——当然,是通过最残酷,最血腥,影响最恶劣的方式。即使被掩盖在“王政复古”的华丽旗帜之下,也无法改变其野蛮凶残的本质。
这种方法,用最简单的形式来说,就是一个字,抢!
第三卷 寒风中的战火 六十五、恶意讨薪VS恶意欠薪(3)
六十五、恶意讨薪VS恶意欠薪(3)
六十五、恶意讨薪VS恶意欠薪(3)
叛乱者和政府军。在战争中所面临的财政压力是截然不同的——前者的“筹款渠道”明显要丰富得多。
作为幕府眼下的实际当家,三井龙姬很清楚地知道,就在幕府面对着战争导致的财政危机一筹莫展之余,纠集了更多军队的朝廷那边,却是正赚得盆满钵翻,数钱数到手抽筋……自然,这些钱财全都是被鲜血和尸臭给彻底浸透了的。
根据大阪前线断断续续传回来的消息,自从朝廷正式发动倒幕战争以来,已经有约摸六万多名“倒幕志士”陆续集结于京都,除了萨摩、长州、土佐等倒幕藩国派遣的三万人左右的正规军以外,还有其余三万多名零散成员,大多为穷困潦倒的失业浪人,以及很多前来碰运气试图混一张官皮的流氓、无赖、山贼、海盗和通缉犯等等,基本上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堪称是聚集了各种各样穷光蛋和人渣典型。
这些穷光蛋和人渣两手空空地赶到京都,本来想乘着朝廷发动倒幕战争的东风,设法捞一个“复兴功臣”的头衔,从此过上三妻四妾外加顿顿白米饭天天有鱼吃的幸福生活。哪里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赶到了京都这个“**中心”,加入了组织,结果却是连一文钱的军饷都捞不着,吃喝拉撒一概没人管。别说什么白米饭和烤鱼了,根本就只有喝西北风的份——毕竟朝廷已经沦为提线木偶和花瓶摆设太久了,久到完全忘了要如何履行政府职能,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要给军队提供粮食!
眼下这会儿的朝廷,虽然号称要“王政复古”,实际上依然和往日一样,只知道一个劲地收钱卖官,将“倒幕义军”的各级官位一律明码标价,却从未想到过要给“义士”们提供吃喝,认为所有“倒幕志士”都会继承和发扬**时代的艰苦朴素精神,做到自力更生、自给自足,不给天皇增添任何麻烦……
至于各藩的军队和领主,在这种灾荒动荡的年代,能维持住自己人的补给就很不容易了,既没有这份财力也没有这份善心去接济这些新来的“**同志”兼竞争对手。
于是,在生存压力和朝廷大义的双重激励之下,这些饿死鬼不得不自己动手找饭吃。他们先是积极响应朝廷圣旨的号召,对京都周边地区的“秽多”、“非人”聚落进行了拉网式的清剿,逐一血洗和焚烧了近畿地区所有“秽多”、“非人”等贱民聚居的村镇,许多传承上千年的古老村庄因此灰飞烟灭。
根据京都方面出台的最新政策,凡是有着“秽多”、“非人”的贱民身份,或者与这些卖国贱民杂居的人,一律自动全家触犯死刑,应当尽快给予人道毁灭。所以,在这一系列的剿灭卖国贼作战行动之中,根据朝廷的重要指示,诸位“倒幕志士”严格执行了相应的俘虏政策。基本上是每到一处贱民聚落,就杀一处、抢一处、烧一处,处处三光,上自八十老汉下至三岁小儿,一律不留半个活口,通过这一最具说服力的实际行动,向朝廷和天皇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与勇敢。
时至今日,光是侥幸逃进大阪城避难的“秽多”、“非人”难民,就已经达到了三万余人。即便是三井龙姬脚下这座和京都关山远隔的江户城,这一个月里也有超过两千名难民携家带口飘洋渡海而来。至于在大屠杀中死掉的贱民究竟有多少,已经是谁都没办法说清楚了。
虽然这些贱民近年来依仗洋人巧夺豪取、作威作福,在庄子里很是积攒了不少钱财,诸位倒幕志士在剿灭他们之后的获利颇多。但是一来其中的大部分贱民消息灵通跑得快,在志士们杀到之前就已经带着积蓄躲出去了,二来即使搜刮到若干尚未转移的财宝,也还得给朝廷公卿和几路强藩诸侯上缴一部分充当孝敬。此外,要参与分钱的总人数也未免多了一些……所以折腾到最后,真正落到每位“倒幕志士”手中的东西其实很有限,几番花天酒地下来,就又变得囊中空空了。
如此一来,诸位被养刁了胃口的倒幕志士们。只好重新提起刀子,继续去抢劫商铺和民家。但京都乃是众位公卿聚居之地,又有大军屯驻威慑,终究是不敢闹得太过分,而且普通百姓家中也没有多少余财可抢。于是,这些胆子越来越大的家伙,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京畿一带的诸侯和寺院头上!
先说诸侯,京都周边除了十万石皇家御领、四十万石寺庙庄园和少量幕府直辖区之外,还安置着三十几个藩国,都只有一两万石的规模,按版图和势力来算都是迷你型的,在幕府体系内属于“无城”级别(5万石以上方可筑城堡居住),顶多也就相当于西方中原天朝的一个大地主,住着一个大院子,家中有几房妻妾,几十个侍女小厮,在农闲时能够动员起几百号农民,去邻居的地盘打群架而已。
更何况东瀛此前一直是太平世道,京都周边又是富庶繁华之地,这些藩主基本上都把军费挪用到了挥霍享乐上,军备防务废弛至极。京都事变之初,他们原本还想着观望一下看看风色,等到此刻大祸临头,已经是出战则无兵丁,防守则无堡垒,连易帜投靠都没人理会,除非逃跑,否则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其中最最冤屈的,要数京都南郊的淀藩了。这个封地不过两万石的小藩。由于紧贴着京都,从很早以前就和朝廷来往密切,暗中资助着倒幕行动,其藩主虽然身居幕府老中之职,但依旧一颗红心向着朝廷,不断从江户传递出各种隐秘消息,给倒幕组织通风报信,堪称是地下工作者的典范。
在京都事变之时,淀藩虽然事先没有得到消息,但还是仓促拼凑了几百号闲人充当“义兵”,从幕府军的背后打黑枪。只可惜兵力太少装备太差,也没有勇将猛士带队,一路磨磨蹭蹭地刚开到前线,战火就已经基本平息了,但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至于身处于幕府中枢的那位藩主,更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内丢下了官职和家眷,从江户城星夜潜逃至京都勤王,沿途还设法联络了不少藩国诸侯,约定在朝廷东征之时起兵响应。因此在回京面圣之后,被天皇视为肱股柱石,受到朝廷嘉奖和册封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忠义之臣的典范,却在命令嫡子率领三百家丁进京伴驾、护卫皇宫。导致领地兵力空虚之后,因为囤积的钱粮甚多,而被那些名义上的同僚们所觊觎。
在藩主逃回之后不到半个月,倒霉的淀藩先是给浪人们自说自话地扣上了“通敌”的罪名,被宣布是“潜入**阵营的投机分子”,然后就遭到了近万名抢红了眼的“倒幕志士”的武力袭击,藩主居城……严格来说只是一所围墙稍微厚实一点的大宅子,被洗劫一空之后又遭到纵火焚毁,上至藩主下至仆妇,合计二百余人全部死于非命。就连领地内另外几个亲族和家臣的府邸,也都遭遇了血洗。
等到朝廷急忙派遣使者前来调停的时候。淀藩已经只剩下一地的尸骸和灰烬了。
更令人无语的是,当淀藩毁灭的讯息传入宫中之后,朝廷固然知道这位藩主确实是忠心耿耿、劳苦功高,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幕府打进来的钉子眼线。不过呢,当今的仁孝天皇陛下一向是高瞻远瞩,认为现在更重要的还是一切往前看,况且人死不能复生,既然这家伙已经死了,而三万多“自费参战”的“倒幕志士”,朝廷还要在尽量不花钱的前提下设法拉拢,所以就只能委屈那位烈士再牺牲一下了……
——于是,在“倒幕志士”的几位首领带队回到京都,将他们从淀藩抢来的财货拨出三成,作为孝敬礼物进贡入宫之后,仁孝天皇便很爽快地发诏书认可了淀藩的通敌罪行,要倒幕志士们继续保持精诚合作,剿灭近畿逆贼。顺便还将淀藩派驻于京都的三百士卒全部诱杀,唯一残存的嫡子公开处决,好让这些凶手们在办事之后放心,也让天皇陛下自己拿钱拿得安心……
经历过此事之后,“倒幕志士”们的气焰更加嚣张,打家劫舍起来愈发地肆无忌惮,甚至与驻扎京都的萨摩、长州、土佐等藩国正规军屡屡爆发冲突。而另外一些原本有心出兵上洛勤王,但还没有来得及进京的藩国大名,看到了淀藩的毁灭和朝廷如此凉薄刻毒的处理方式之后,顿时忍不住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情,纷纷打起了退堂鼓,缩回自家领地加强城防工事不提。
至于那些历史悠久、香火旺盛、积蓄财货比诸侯大名还要丰富的畿内寺庙,同样也是“倒幕志士”们荼毒的重灾区。只要不慎被这些志士们提刀冲进了山门,别说各种金银法器、铜鼎香炉、玉石雕塑统统保不住,储藏的香油钱和粮食也会被翻出来,就连泥塑佛像上的金粉,都会被细心的志士们刮得干干净净。遇到特别狠心的,最后还会放上一把火。至于奸yin尼姑、殴打方丈之类的“小事”,就更加常见了。
针对这种无法无天的邪恶行径,佛教界起初还有点耐心,只是联络了一些交好的公卿贵族。希望朝廷能严厉约束一下。拖了一段日子看到事态没见起色,又指使信徒僧侣抬着佛像,在京都的街道上游行示威。
可是即便如此,“倒幕志士”们依旧没有任何收敛,而公卿贵族们也很乐意从中分润一下财货。又过了几天,已经快要失去耐心的和尚们,居然等到了朝廷正式扶植黄泉之神月读命,还要将被佛教界垄断了上千年的打理丧葬之职,交还给司职死亡的月读命神社的噩耗!
眼看着要被断了命根子的和尚们终于彻底炸毛,与朝廷撕破了脸皮,决心要用武力对抗的激烈方式,来捍卫自己在东瀛的立足之本,以及最重要的稳定财源!
一场宗教战争的导火索立即爆发,京畿的诸山寺庙纷纷发动信徒,起出窖藏兵器,本应避讳杀生的方丈们一边互相通信联络,一边准备着动手杀人放火。为了求得大义名分,和尚们还推举仁孝天皇的老爹,已经退位出家的丰仁院法皇为统帅,在佛教中心故都奈良纠集起上万僧兵,宣布要讨伐“佛敌”,并且还当真收到了如来佛祖的教谕……眼看着一场灭绝人伦的父子交兵在即……
而一直惶惶不可终日的大阪城,在提心吊胆地等待了一个多月之后,没有等到朝廷的讨伐大军,反倒是接连不断地涌来了无数难民,最初是躲避屠杀的“秽多”、“非人”,之后则是三教九流样样都有,还有几个人口稀少的小藩国,干脆丢下了领地,举藩集体搬迁的。
与政治上绝对忠诚可靠的“秽多”、“非人”等贱民不同,幕府军担心后面这些人当中混杂了倒幕派的奸细,因此拒绝在无人作保的情况下放其入城,也不肯动用军粮赈济——于是,在壁垒森严的大阪城外,很滑稽地出现了一个非常庞大而“繁荣”的人口市场:无数面色枯槁的男女老少,自觉自愿地给脑袋插上草标,排出整整齐齐的序列,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等待接受人贩子的挑选。
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大片散发着霉臭的腐烂尸体。条件好的还能裹张烂草席,条件差的就只能曝尸荒野,任凭乌鸦啄食。此刻正值高温盛夏,尸体腐烂迅速,又进一步加剧了疫病的蔓延……
结果,大阪这座孤城内的青楼ji院,因此得到了大批廉价从业人员,供诸位精神紧张却又无事可做的贵人们消遣取乐。因为战乱而滞留在港内的几艘奴隶商船,也一时间生意爆满,以近乎免费的价钱,补充了大批价廉质优的“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