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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道:“好生照顾马匹,准备酒饭,清淡即可。”伙计答应,海云下车才看见后面还有七个人,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吩咐道:“你们几个随我来。”七人答应,先把车马安顿好,进入客栈。掌柜看到这一行人目露凶光,不敢怠慢,小心伺候,准备下酒饭,海云要了三间上房,八人闷头吃喝,吃喝之后来到房中,海云问道:“你们七个为何跟着我?”一名大汉道:“恩公救下我兄弟性命,情愿追随左右。”海云摇头道:“我不需要随从,你们走吧。如果没有盘缠尽管开口。”大汉道:“恩公说笑了,我们做贼多年,岂能拿恩公的银两?江湖人义字当先,恩公救下我兄弟性命,今后任凭驱使,水里火里,决不皱眉头。”另外六人齐声附和。海云点头:“既然你们要跟着,我也不赶你们,到关外再说吧。你们兄弟叫什么?以后也好招呼。”大汉道:“我们兄弟一共十八个,被官军杀了十一个,只剩下七个。从新论大小,做贼之时把名姓隐去,怕辱没祖宗,都以兽为名,老大灰狼,我是老二黑熊,老三花蛇,老四玄狐,老五金鹿,老六铁豹,老七斑犬。”海云点头:“趁天还没亮,你们寻些衣服药品,天明好赶路。”黑熊道:“恩公放心,这是做贼的本分。”灰狼有伤在身,黑熊领着三个没受伤的兄弟潜出客栈,隐入夜色。
将近一个时辰,四人回转,带回几身衣服和疗伤药品,灰狼与受伤两人上药包扎,整理伤口。金鹿最为心细,带回防腐药品与不少鲜花,把红梅的尸身围起来。海云明白,斩杀五百官军必将惊动官府,这里离出事之地不远,不能久留,五鼓就动身,带上不少干粮。离开小镇,七兄弟换过衣服,海云吩咐道:“为免麻烦,我们快些赶路,你们对机会寻几匹马。”黑熊道:“恩公放心,手到拈来。”灰狼赶车,闷头疾行,金鹿轻功最好,向东边一指道:“我记得那边有个马市,我去弄几匹马来。”海云取出一张五千两银票道:“如今不能随意出手,你去买几匹,尽快赶来。”金鹿接过银票,一溜烟奔东去了。众人行出半个时辰,后面马蹄声响起,金鹿买回六匹马,六兄弟上马,簇拥着香车北上。五百官军丧命,消息传开,震动数省,各地官差四出打探。聚风堂自然也得到消息,金童把段金刚与彭元济叫来商议,彭元济已经得到情报,只装作不知。金童把事情一讲,段金刚长叹:“这个孩子真是命苦,如此一来心性大变,必将为祸天下。”彭元济道:“海云刚离开聚风堂就大开杀戒,今后不知会有多少人丧命。不过官军也是该杀,如果没遇上海云,就会有两个百姓遭殃。”金童道:“我已经传令各地眼线盯紧海云,你们看该如何处理此事?”彭元济道:“既然我们于海云有恩就不要翻脸,想来海云不会用聚风堂的名号。”金童点头:“如今只是死了五百官军,不曾与武林冲突,静观待变。”这时有一人走上大厅,却是吕凤,段金刚道:“你回来得正好,海云出事了。”吕凤就是来询问海云的事,见过礼后,段金刚把经过一讲,吕凤唯有叹息。回到自己房里,想到这件事不能瞒着海青,于是写了一封信,吩咐人送到武功山。
海青接到信,大吃一惊,大哥出了事自己岂能袖手?马上向卞金龙请假,卞金龙也得到这个消息,劝解道:“你也不要心急,如果海云的本领真的在你之上,放眼江湖,没几个人能惹得起。如今海云奔关外去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他再入中原,你再去寻找不迟。”海青点头:“大哥的七星刀法堪称一绝,又得到血刀门刀法,肯定在我之上,想来不会有危险。”卞金龙道:“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会通知你。”海青也就不再坚持。卞金龙心里明白,如果秦正阳在,一定能把海云留在聚风堂,金童可没这个魄力。海云带领七兄弟北上,马不停蹄,出了山海关才放马缓行。七兄弟都不明白海云为何坚持把妻子带到关外,也不敢问,小心伺候。海云虽然与红梅相处日子不多,但情深意重,也是初次动情的缘故。问灰狼道:“关外什么地方风景好?”灰狼为盗多年,风头一紧就到关外躲避,熟知地形,思想片刻答道:“关外最有名的要算长白山,终年积雪,别有一番趣味。”海云点头:“就奔长白山。”数日后一行人来到长白山下,海云在半山处寻到一个山谷,准备给妻子下葬。亲手种下一棵梅树,对妻子道:“红梅,这里风景不错,我们两夫妻生不能偕老,死却要死在一处,来世再做夫妻。”支开七兄弟,一心与妻子一道。自己动手挖了一个大坑,抱着红梅尸身躺到坑里,准备自尽。心里明白,七兄弟回来,定会把自己安葬。想到此处,翻掌就奔天灵。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好似雷鸣一般,一条人影掠过,海云只觉好似腾云驾雾一般,竟然被人拎出深坑。海云心里明白,在这等情形下能救自己性命者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细看之下,面前是一位白袍老者,银须飘摆,二目放光,体态威猛。海云施礼道:“前辈哪方高人?为何出手?”老者笑道:“你这娃娃太过痴情,你们一上山老夫就注意了,年纪轻轻又是习武之人,有什么想不开?你把自尽的原因讲一讲,如果真的无法挽回再死不迟。”
海云长叹一声:“既然前辈出手,我就讲一讲。”于是把自己坎坷的遭遇详细讲述一遍,老者听完唏嘘不已:“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经历这么多坎坷,不过殉情大可不必,你妻子肯定不愿你埋骨此地。既然上天安排你得到血刀门刀法,就是有大事要你去做,如果你就此自尽,既对不起你妻子也对不起上天栽培。还有,你师父被恶徒打死,你岂能不报仇?”海云想起师父,心里念头一转:自己一死,师父的冤屈就无人知晓,九泉下也不能瞑目。想到这里,深施一礼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我这就到中原为师父报仇。”老者摇头:“你如今心浮气燥,待老夫指点一二,你那七个随从一起来。”海云把妻子好生安葬,咬牙道:“红梅,等为夫了却心愿再来陪你。”把七兄弟叫来,跟随老者上山。七人不知海云自尽之事,见到老者,知为世外高人,满心欢喜跟着。老者领海云一行来到天池边,在一处背风密林停下,林中有一片空地,定是老者练功之处。老者道:“七星刀法全靠步法才能发挥威力,只是早已失传,既然你得到七星步法,老夫就领教一下。”海云道:“前辈,如今我脑中只有血刀门刀法,出手就伤人。”老者摇头:“这是你修为不足的缘故,老夫教你一个法门。”于是教给海云调匀气息之法,海云依言运气,果然气血下沉,七星刀法逐渐回到脑海。心里还是有顾虑,对老者道:“前辈,如果一不留神,施出血刀门刀法,我可控制不住。”老者笑道:“血刀门刀法再厉害也伤不了我,你尽管放心。”海云看出老者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从灰狼手中接过一柄刀施礼道:“前辈,得罪了。”脚踩七星,挥刀进步。老者身形一晃,竟然绕到海云身后。海云丝毫不为所动,刀光四面展开,风雨不透。老者暗暗点头,七星刀法有了步法配合,威力果然惊人。两人以快打快,转眼就过了百招,灰狼七兄弟都看傻了。
海云连试数次,无法奈何对手分毫,心里极为佩服,对方赤手空拳抵挡七星刀法,当为顶尖高手。久攻不下,海云心头焦躁,一股杀气冲到顶门,二目放出凶光,刀光大涨,施出血刀门刀法。老者喝一声好,在背后抽出一柄湛蓝色宝刀,展开对攻。海云一旦施展血刀门刀法就难以控制,攻势如潮,老者施展一路刀法,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海云在交手之时感觉到老者招法中蕴涵一种莫名的气势,自己的刀法几乎被对方完全克制。两人恶斗一个时辰,海云觉得有一股凉气从顶门贯入,头脑一清,弹身跳出圈外,拜倒施礼:“前辈真乃神人。”老者笑道:“老夫所用的天罡刀法刚好克制血刀门刀法,个中情由说来话长。如今你还不能控制血刀门刀法,老夫教给你一个法门。”用手一指天池道:“你到天池练功。”灰狼等人吃了一惊,老者道:“要想完全控制血刀门刀法是不可能的,当初血刀门主的修为远非你所能比,叫你到天池练功就是争取在使完一路刀法的时候恢复心智。”说完跳进天池,片刻跃出,把运气法门教给海云。灰狼道:“前辈,天池之水寒于坚冰,恩公内功可比不上。”老者摇头:“老夫当初练功的水比天池还要冷,海云得到上天眷顾,不会有事。”海云叹道:“这样的眷顾我宁可不要,留在五台山平淡一生也比这样自在。”
试探几次之后,海云准备入水,老者交代道:“你不曾试过,不要心急,先把手放进水里,逐步行功,我把七星刀法教给你七个随从。”海云赞道:“前辈只见过一次就领会七星步法,佩服。”老者笑道:“老夫浸淫刀法大半生,七星刀法所有变化了然于胸。其实你还不知道,七星刀法可以由七个人使用,布下北斗阵势,能敌千军万马。”灰狼等人大喜。海云叹道:“刚好救下七个人,天意可知。”照老者吩咐,到天池里练功。老者把七星步法教给灰狼七兄弟,步法练熟再教七星刀法。一行人在高人指点下苦练,三个月后,感觉到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海云对老者感激不尽。这一日老者道:“老夫有一个好友,精研刀法,只是后继无人,不忍手上的宝刀湮没,托我寻一个有为的青年,老夫带你去一趟,如果得到宝刀,你就可以入中原了。”海云连连拜谢。吩咐灰狼带领六兄弟苦练刀法,自己跟随老者下山。乘马疾行,来到一所庄院,门上人认得老者,施礼道:“陈老先生来得正好,主人正在发脾气,快去劝一劝。”老者带着海云进门,直奔后院,来到一个练武场,有一名老者正在教训徒弟,吹胡子瞪眼。陈姓老者笑道:“邱老弟,又在教训徒弟。”练武场上的老者面上露出笑意:“哪阵香风把老哥哥吹来了,上月有人送我两包极品龙井,正好尝一尝滋味。”说笑着把两人让到客厅,落座之后海云施礼拜见,邱姓老者问道:“这个娃娃是老哥哥新收的徒弟么?”年长老者笑道:“只能算半师。”为海云引见道:“这位是关外第一刀客邱凤梧。”邱凤梧马上摇头:“老哥哥可别这么说,我这两下子远远比不上云梦刀王。”海云吃惊道:“原来前辈就是云梦刀王,难怪如此了得。”刀王笑道:“徒有虚名而已。”得知指点自己的高人竟然是威震江湖的云梦刀王,聚风堂的长老,海云惊喜交集。
第三十九章 假扮阴曹
邱凤梧见海云不知刀王身份有些纳闷,问道:“老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刀王笑道:“这个娃娃非比寻常,竟然在梦里得到七星步法,必将有一番作为,只是手上没有好刀。”邱凤梧点头:“老哥哥带来的人当然错不了,反正我这些徒弟不争气,把断龙刀给这个娃娃倒可扬名天下,只是要用七星步法来换。”海云大喜,马上答应,邱凤梧办事极为爽快,马上就要见识七星步法,海云自然不会藏私,邱凤梧看过七星步法点头:“有了七星步法,我这几个徒弟行走江湖的时候就能自保了,老夫已经金盆洗手,就把断龙宝刀交给你。”海云拜谢。邱凤梧对五行八卦颇为精通,得到七星步法就能举一反三,收获极大,否则也不会用宝刀来换。刀王与邱凤梧把七星步法仔细研究一番,邱凤梧绘出图形,准备教给徒弟。盘桓两日后,刀王告辞,带着海云回转天池。道上嘱咐海云不要泄露自己身份,海云不解问道:“前辈如此修为还顾忌何事?”刀王道:“你有所不知,自秦堂主离开,聚风堂已经失去了锐气,金童刀法不错,就是胸襟差一些,难以共事。如果知道我的行踪定会差人来请,那时就两难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海云才明白,问道:“前辈与秦堂主相处数年,可惜我无缘见识秦堂主的风采,能不能把秦堂主的事讲一讲?”刀王叹道:“说起秦堂主,老夫也甚为敬服,才二十几岁就能与我对刀,而且不落一丝下风。这还不算什么,最难得就是那一股气势,把整个江湖看作囊中之物,鹰王就缺少这样的气势才会一败涂地。”海云欣羡不已:“有机会一定到青云山庄拜访,就怕秦堂主嫌弃我这无名小卒。”刀王笑道:“这你就想错了,秦堂主从不把名利放在心上,凭你的刀法定会成为青云山庄的座上客。”
回到天池,灰狼七兄弟得知海云得到断龙宝刀极为欢喜,庆贺一番。海云在刀王指点下进步极快,灰狼等人也受益匪浅,在天池苦修半年,刀王吩咐道:“如今你们几个可以入中原了,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海云再三拜谢,刀王飘然离去。海云见七兄弟联手,也颇具威力,于是召集七人吩咐道:“如今我们要到中原,为富不仁之徒,贪赃害民之官,能杀多少杀多少,此行颇为凶险,生死难料,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不愿同行,不要勉强。”灰狼笑道:“恩公不必多虑,当初若非恩公,我等难免受尽酷刑,魂归地府,连砍头都成了奢望。我们七条命都交给恩公,多活一日就赚一日,没什么可担心的。”海云点头:“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动身。”金鹿道:“恩公,是不是给夫人立块碑,将来也好祭奠。”海云摇头道:“不必,我有预感,这一趟将有成千上万的人丧生于我刀下,如果留下石碑,难保有人泄愤。今后不要叫我恩公,只呼公子即可。”一行人雄心勃勃,飞马离开长白山,进入山海关,江湖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灰狼问:“公子,我们先到何处?”海云冷冷道:“晋阳城,那里有我一个大仇人,我师父的事你们也知道,这些年我总带着师父留给我的唐诗,此番一定了却这一桩心事。”黑熊跃跃欲试:“公子的仇人说什么也不能留,这回可要置办几样行头,好好收拾一下晋阳侯一家。”海云道:“当初聚风堂秦堂主刀法绝伦,还处处加小心,我们不能大意,先打造护身甲,以防万一。”花蛇擅长易容术,出主意道:“公子,当初我们兄弟经常装鬼吓唬人,是不是也准备一些?”海云道:“我们不能装鬼,要装就装阎王,给我打造一个鬼王面具,想必会有用。”花蛇大喜,这一回可要尽展自己所长了。
一行八人到大城镇置办软甲,每人都穿上金丝甲,灰狼目力最好,擅长弓弩,特意装备一张好弓。就数花蛇最忙,给海云打造一个铁面具,七兄弟各有分工,灰狼扮做判官,黑熊和玄狐一胖一瘦,扮做黑白无常,铁豹斑犬扮做牛头马面,金鹿扮成神行鬼使,花蛇自己扮小鬼,奇。сom书负责施放烟雾,制造恐怖气氛。海云穿上王服,带上冲天冠,还没戴面具已经杀气腾腾,带上面具更是阴森恐怖。海云甚为满意,夸奖花蛇一番,准备找晋阳侯一家复仇。路上自然要敛些金银,一行人准备妥当,直接赶奔晋阳城。进入城中,先找客栈住下,海青领七兄弟到酒楼饮酒,凭窗下望,心潮起伏。得空问伙计道:“小二,晋阳侯在这里口碑如何?”伙计答道:“客官一定不是本地人,晋阳侯是这里的土皇上,呼风唤雨,除了聚风堂,所有人都怕他,杀人比踩蚂蚁还轻松。半年前老侯爷患病,大公子继承侯爵,变本加厉,比他父亲还霸道,客官可要加小心。”这时大街上走来一队车马,伙计用手一指:“那就是晋阳侯的车驾。”海云向下一望,只见数十名恶奴簇拥两辆华丽香车,在街上吆五喝六,前面一辆车的车帘卷起,车上坐的正是当初行凶的晋阳侯大公子,虽然事隔多年,但海云对那一段经历刻骨铭心,一眼就认出仇人。想到当时的场景,不觉手上用力,手里的酒杯立时粉碎。伙计忙问:“客官没划着吧?好好的杯子怎么会碎掉?”准备收拾碎片,往桌下一看,根本就没有碎片,全是粉末,伙计极为纳闷,他当然不明白杯子是被内功震碎的。给海云拿了一个杯子就下楼招呼客人。角落里却有一人,看出海云功力惊人,暗暗留心观察。
吃过饭,海云一行人离开酒楼,到晋阳侯府外转了一圈,灰狼道:“公子,前院不好进,有十几条恶犬。”海云冷笑道:“我走正门,你们从后院进府,准备好各种刑具,今晚就动手。”七兄弟分头准备。天刚擦黑,一行人就来到晋阳侯府,海云吩咐七兄弟绕到后面,自己上前打门。一个恶奴歪戴帽子打开门,还没说话,海云一掌击出,切在恶奴颈侧,恶奴当即昏倒在地。海云进门后左右打量一下,门房里有三个人在喝酒,海云把大门关好,到门房把三个人一一击昏,直奔大厅。十余条恶犬扑上来,海云把断龙宝刀拔出一寸,一股杀气冲出,恶犬屁滚尿流逃走。海云进入大厅,只要见到人,不管男女老幼,一概打倒。就在厅上高坐,片刻后,灰狼领着六兄弟赶到,施礼道:“公子,后面的人都被迷倒了。”海云点头:“我们换装,好好整治一下这些作威作福的败类。”花蛇马上布置,挂上绿色灯笼,放出烟雾,铁豹斑犬打扮成牛头马面把侯府所有人都提到厅外等候发落,黑熊与玄狐把刑具抬上来,架起油锅,海云换上王服,戴上铁面具,坐在桌案后喝道:“带上两个家奴。”牛头马面提上两名家奴,用凉水浇醒。两名家奴一看眼前的阵势,抖成一团,海云喝道:“你们仗着侯府的势力,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今日大限到来,还有何说?”两名家奴唯有叩头而已。海云吩咐道:“把两代晋阳侯所作所为说一遍,有半句假话叉挑油锅。”一名家奴抢先讲述晋阳侯的过恶。另一个家奴有些怀疑,既然是阎罗王,一切都应该清楚,何必要说出来?想到这里眼神开始闪动,海云拍案喝道:“好个奴才,在本王面前还敢动歪脑筋,与我叉挑油锅。”牛头马面各持铁叉,一边一个,把家奴挑起来扔进油锅,一股奇异的气味散开,更显诡异。未死家奴魂飞魄散,一五一十讲述,灰狼一一记下,讲完后海云吩咐:“拖到廊下,铁鞭一百。”黑白无常过来,把家奴拖到廊下,不到五十鞭,已经一命呜呼。
又提上两名,询问过后,大致情形已知。海云明白,侯府上下一百多人,都问一遍,天早亮了,反正已经掌握不少实情,吩咐七兄弟依次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