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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欲起身,云锦风让他们躺好,他们一个个面色憔悴,像几天没吃过饭一样。
“听所护卫说,你们做工的时候昏倒了。”
那些工人以为他要责罚他们,有气无力的解释着:“我们明天就开始干活,我们并不是偷懒。”
“我没说要责罚你们。我看你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可是郑县令苛刻你们?”
“这,这,”他们都露出害怕的表情。
看来真是有什么事。
孙护卫说:“别怕,有锦王殿下为你们做主,郑县令也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他们面面相觑,能说吗?云锦风再给他们保证:“别害怕,我一定为你们做主。”
其中一个人带头说了起来:“锦王殿下我们都是梁城的百姓,都有家人啊,可郑县令说修大坝需要人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抓来干活。”说着有些哽咽,又一个人说道:“是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而且锦王殿下来之前我们可是没日没夜的工作,郑县令还不让我们回去,之前有人逃走结果被他给杀了我们就再也不敢逃了。”他颤抖着嘴唇,眼泪顺着满是皱纹的脸流了下来。
“这郑县令太可恶了,就没人管他吗?”孙护卫手握成拳。
“谁管的了啊,他上面有人,有人去云城告状还没走到就死了,有走到的,没告到状就死了,我们怎么敢去啊。”
郑县令真是胆大妄为。
“锦王殿下,为我们做主啊。我们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啊。”
“你们好生休息,我定会让你们一家团聚。”
他现在仿佛是这些人的救命稻草。他们只能紧紧的抓住。
“你们可认识一个叫吴生的人?”
“我就是。”躺在中间的一个青年男子虚弱的回答。
吴生竟然就在他们中间,又想起那个穿红衣的女子。“有个姑娘还等你回去成亲呢。”
吴生激动起来:“锦王殿下见过我娘子。”
“就是他让我来救你的。”
吴生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娥儿,苦了你了。”
这一幕让人动容。拆散别人家庭的人他向来不会轻易放过。
第四十二章 兴师问罪()
送走了锦王殿下这些工人们气色比之前好多了,锦王让他们一个个仿佛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看见了希望。从被抓来的那一天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想自己的家人,吴生岂能不知道每日酉时大坝前响起的琵琶声是陈娥为他弹奏,声声琴音思君归,他恨不得马上就与她见面,可一有异常举动就会遭到一顿暴打,所以他忍,至少他要留着命见到她。
云锦风回到县衙第一时间便是去看乐初见,可她依旧昏睡着,细细的汗珠落入发丝,绿莹一次又一次的为她换热水,还微微喘着粗气,可她始终没有醒来,如水的琴声再次响起,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气息平稳他方才离开。
夜深了,绿莹趴在床边睡着了。她不知道一个高大的身影踩着月光而来。借着月光看着床上的人儿,她现在的症状还不太严重,文刃跟他说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对,明明就只是故意接近她,他怎么会不忍心呢。拿出玉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入她的嘴里,剩下的就只能看你在云锦风心中有多重要了。走到窗前,回头看一眼昏睡的她,似不忍,似愧疚,但这都没关系了。飞身消失在了月光里。
今日衙门内安静的出奇,一干衙役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台上的锦王,与郑县令跪在地上。两旁的护卫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旁边,他们如果乱动护卫手上的剑像随时都会抽出来一样。一大早这阵势是要做什么。已经有几个衙役开始冒冷汗了。但郑县令却气定神闲。
不一会儿,外边传来击鼓的声音。两个护卫带着一群人进来。他们是十个修建大坝的工人,有几个昨日昏倒的人也在其中,包括吴生。门口立马围了不少人。“这是做什么啊?”
“不知道,我听见声音就来看热闹了。
”
“是啊,梁城多久没审过案子了,可得来看看。”
“怎么跪着的是县令啊。”
“他平时作威作福现在遭报应了。”
“那台上的人是谁?”
“听说是锦王殿下。”
“哦,那些人好像是修大坝的人。”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也在里面。”
一时七嘴八舌像炸开了锅。
“啪”云锦风把惊堂木一拍,顿时下面鸦雀无声。
“锦王殿下,我们是修建大坝的工人。在这里状告郑县令滥用私权,压榨我们的劳动力,还监禁我们。”吴生似是工人代表,说完呈上了一张纸,纸上写着郑县令对他们的所为。背面还有密密麻麻的一片手印。
“锦王殿下,这纸上就是郑县令的罪证,很多工友都不识字,所以就按了。手印。”
云锦风看你一眼,纸上的条条罪证都足以郑县令砍几次头了。底下的衙役有的开始瑟瑟发抖,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被砍头了。郑县令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郑县令你可有话说。”
“单凭他们的片面之词怎么可信。”
“是吗?把人带上来。”
孙护卫得令又带了十多个人上来,看见自己的亲人有的难掩激动,喜极而泣,台下又一阵骚动。“怎么回事。”
云锦风冷笑一声:“郑县令那这些够不够呢?他们可都是这些人的家人。就让他们来说说吧。”
“回殿下,我儿子前两个月就被抓去修大坝了,我有时候想去看他,但那些衙役不让我去,我问儿子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他们也不说。我一个孤寡老人。没了儿子日子可怎么过啊。”
“是啊,殿下,我们被抓进去后他们没日没夜的让我们工作有时还不给我们饭吃,如果逃跑就会遭到毒打。”
人群一时惊讶:“这郑县令怎么这么恶毒啊。”
“是啊,真是该杀。”
云锦风看着郑县令冷冷的说:“如果我昨晚不去大坝看看,你打算瞒多久呢?郑县令”
郑县令脸色这下变得铁青,没想到云锦风昨晚还去了大坝,本来上面的人就是要除掉锦王,以为可以有恃无恐,看来还是低估了他。
“哈哈哈哈。”郑县令忽然笑起来。
“锦王殿下。我认了,但我不一定输了。哈哈哈哈哈。”
有衙役被他的反常吓到小声嘀咕“县令不会疯了吧。”
“好。既然你认了,那我就替梁城百姓还一个公道。把他拖下去,带到云城听候发落。”他又暼了瞥那些衙役。有人跪着上前:“锦王殿下饶命,我们都是受郑县令指使的啊,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那些衙役看着都还年轻,个个乞求的看着他,乐初见不喜欢他杀太多人,或许他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那你们就去罗城矿山服五年牢役吧。”
不用被砍头他们个个感激涕零“谢锦王殿下不杀之恩。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好好服役。虽说罗城矿山是出了名的可怕,但至少他们五年过后还有命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台下一片叫好。“好啊”“这狗官终于得到报应了。”几个护卫押着郑县令下去了。那些衙役也被带走。工人们齐齐的给他磕头:“谢锦王殿下,谢锦王殿下。”
他一挥手:“好了,你们也该一家团聚了,今明两日就不用去做工了,陪陪你们的家人吧。”
从小与家人的分离让他更能体会家人的重要,台下有人相拥而泣。吴生没有停留,快步跑出了县衙,他要去见他的心上人了。云锦风又吩咐了孙护卫,给每一个工人三个月的工资。然后把给那些死去的工人家人一些抚恤金。派了人快马加鞭去云城报信。孙护卫现在对云锦风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前听闻锦王冷血无情,但今日他为梁城百姓做的这些怎么回事冷血无情的呢。虽然他平时是有些让人畏惧不过他一定得到了民心。他第一次找到了当护卫的成就感,以前在云城,都说他们没用,他也自暴自弃过,但现在看来以前真是白活了,回去之后他一定发奋图强,坚决不让以前瞧不起他的护卫笑话他。
第四十三章 原来她很重要()
退了堂云锦风又去瞧了乐初见,池里依旧只有几条锦鲤游荡,风吹起地上的尘土满是凉意。还未进屋就听见绿莹哭哭啼啼的声音。
“哭什么了。”冰冷的声音响起。她满是哭腔:“乐姑娘都已经这样两天了,今日她的病似乎又加重了,身子烫的惊人。”“不许哭了”一声命令绿莹顿时闭了嘴。只是肩膀还是一抽一抽的。
云锦风摸了摸乐初见的额头,太烫了,怎么今日这样了,头发都已经汗湿了。
“去把大夫叫来。”
“是。”绿莹也不敢再抽泣了擦了擦眼泪跑了出去。
不到半会大夫就来了,云锦风未让他行礼就直接给乐初见看病。大夫一脸严肃,眼睛微闭。把完脉还不待云锦风问就直接跪了下来:“锦王殿下恕罪,小人,小人也无能无力啊。”
他一脚踢过去:“一个伤寒都治不好,还做什么大夫。”
大夫连连磕头:“殿下饶命啊,这姑娘不是伤寒是中毒了啊。”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大夫又唯唯诺诺的说:“这种毒老夫只听父辈的人讲过,中毒的症状开始跟普通的伤寒没什么两样,可这毒的份量加重的话才会显现出中毒的症状,这位姑娘高烧不退,而且气息紊乱,她手腕上已经开始出现红色斑点了。”
云锦风掀起她的衣袖果然手臂上都出现红斑了:“可有解药?”
大夫哆哆嗦嗦的说:“此,此毒无解啊。”
云锦风眼睛似剑一样穿过他,吓得他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冰冷的声音响起:“滾。”
大夫真是连滚带爬的出了门,再待下去小命都不保了。
绿莹又开始哭起来:“乐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还哭。”又遭了云锦风一道杀死人的目光。立刻噤声,眼泪汪汪的看着榻上的人。
云锦风忽然想起今日在大堂上郑县令最后说他未必输了的话难道此事与他有关,吩咐绿莹照顾好乐初见就直奔牢房,郑县令盘腿坐着看见云锦风来露出了然的笑容:“我就知道殿下会来找我的。”
“是你下的毒。”
郑县令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是,她每日喝的药里都有毒。”
云锦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冰冷的吐出两个字:“解药。”
得意的看着他“我没解药。”
力道加重郑县令脸涨的通红,脸上还是那种奸笑。
力道再重点“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已经说不出话,依旧在笑。
突然松开手听着他的咳嗽声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杀死。
“哈哈哈哈,如果我怕死就不会与你做对了。不过,锦王殿下,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毒。”
“说。”
他笑容更大了,一副羊入虎口的表情:“直接用内力把毒逼出来,不过救她的人如果内力不够,说不定,两个都得死。”
云锦风不屑的看着他:“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哈哈哈哈,不错,锦王殿下,愿不愿意屈尊救她就看你的了。”他话锋一转:“对了,其实锦王殿下大可不必为了一个女子冒险。”
云锦风不再看他,丢下冰冷的话走了出去:“你记住,我可以随时要了你的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郑县令又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锦王,看来我赌赢了,她对你很重要。用内力逼此毒不死也要重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在后院,灵魑突然出现:“殿下,我刚截获了一条飞鸽传书,是云城传来的。”
云锦风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勿快除掉锦王。哼,云城的老狐狸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他死了。
灵魑小声的说:“殿下,乐姑娘的毒……”
“放心她不会死的,她死了谁修复震世珠呢?我会用内力把毒逼出来。”
灵魑阻拦:“殿下,你不必冒险,还是我来吧。”
云锦风棱了他一眼“你内力有我高吗?内力弱两个人都得死。”
灵魑一惊:“那属下更不能让殿下冒险了。”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命令,我不会死的,她也不会。”
灵魑犹豫片刻,终不再说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进了屋就对在给乐初见擦汗的绿莹说:“你先出去,我来给她解毒。”
一听有希望她便乖乖的出去,旁边还有一个俊朗的人,好像是殿下的护卫。灵魑一动不动的站着,绿莹一直攥着手焦急的等待着。内心祈祷着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云锦风扶乐初见坐起,手心对着她的背,内力集中到手上,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有股气流与他的内力相撞,她的汗珠越来越多,看来开始有效果了,又多加了一些内力,他已经开始出汗了,乐初见的脸色还是绯红,又继续加内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乐初见的脸色开始慢慢恢复正常,可云锦风觉得自己体内有股真气在乱窜,不行,是最后时刻了,又输了一点内力,他感觉那股真气直窜进他的五脏六腑,仿佛遭到重击一样,嘴角开始溢出鲜血,最后再加一次内力,乐初见汗如雨下,但脸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云锦风“噗”的一声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收手,乐初见就靠在了他的怀里。把她放好,艰难的起身,擦净嘴角的血迹。周围的世界都有些模糊了,咬牙挺直身子,开门,二人见云锦风脸色稍显苍白,期待着看他。
他缓缓道出两字:“毒解了。”
绿莹跪了云锦风“多谢殿下”又激动的跑到她床边,枕头都已经被她汗湿了,不过她的脸色真的恢复正常了,竟喜极而泣:“太好了,乐姑娘,毒解了。”
云锦风回头看一眼乐初见,原来她在他心里很重要,不止是因为她是可以修复震世珠的人。
出门过了西厢房他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倒了下去,他只听见灵魑接住他倒下去的身子,一直喊着“殿下”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绿莹这才发现地板上有一滩血迹,不是黑色的,是鲜红的,难道这血迹是锦殿下的。为了救乐姑娘他受伤了吗?
第四十四章 牢狱之变()
灵魑为云锦风渡了些内力,他总算醒过来了。
“殿下,你醒了。”
“我昏迷多久了。”
“一个时辰。”
他起身就要出去,可身子还有些摇晃,灵魑扶着他:“殿下,你伤的很重要好好休息。”
“不碍事,我去看看她。”
“殿下放心,有绿莹照顾乐姑娘没事的。”
他又欲起身可身体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灵魑扶他躺好,以前他才来灵幽门的时候不过和他们一般大,但武功比他们都差,可是不知不觉他就变了,变得让他们无法超越,他是皇子,是他们的门主,更像他们的家人,他已经多久没受过伤了,现在他的内力还不足一成,若是常人恐怕早就死了。君门主死的时候对他们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数,渡劫则重生,若渡败,则死。或许乐姑娘正是他的劫数。
县衙大牢内,所有的护卫都趴在了桌子上,刚刚他们喝了一些酒,送酒的自称是厨房的人,说殿下为了犒劳他们特意送了酒给他们喝。喝着喝着一个个就倒了下去,一个男子缓缓走过牢房,郑县令正看着高高牢房里一扇一尺小窗,一只鸟停在上面,他看的出神,怕是再也见不到外面的太阳了,哐当,门被打开的声音,回头,果然来了。
“堂主,我已等候你多时了。”
文刃立于身后,手上提着两壶酒:“郑县令,素闻你爱喝酒,这可是十年的女儿红。今日我陪你喝最后一壶酒。”
“好,能有幸和堂主喝酒是我的荣幸。”他被抓时他就知道,这一刻总是要来的。
接过文刃扔过来的酒,饮上一口“真是好酒。”
文刃举起酒壶“干。”
举起酒壶仰天而饮,酒顺着衣襟而下,“啪”的一声,酒壶落地而碎,李将军于他有知遇之恩,虽说没有帮他达成目的,但锦王必定重伤,也算对他有利了,只是还有些话没说想着对文刃说道:“堂主,可为我带给李将军一句话。”
“但说无妨。”
“请告诉李将军,感谢他的知遇之恩。”
文刃看着这个人,脸上一副超脱的表情,听说他无儿无女,孑然一人,这样的人早就看透生死了吧,在这场权利的游戏里总有一些棋子是拿来牺牲的。
“好,我一定帮你转达。”
郑县令嘴角泛起满足的笑容,看向那一寸的窗户,那只鸟还未飞走,嘴角溢出鲜血,身体缓缓的倒下,眼睛盯着鸟的方向,鸟转动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又拍拍翅膀飞走了。他的眼终究还是闭上了。
文刃漠然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郑县令,也顺着他的方向看向那一寸的窗户,他们都是一类人,本就是被关在黑暗的人。曾经渴求过光,不过现在他有的只是复仇。淡然离开,护卫依旧没有醒来。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灵魑守在云锦风门外,老远就见孙护卫急匆匆的走来。
“我想求见殿下。”
冷漠的说:“殿下睡下了,有什么是明日再说。”
“可我真有急事求见殿下啊。”
“没听懂我的话吗?。”
“让他进来吧。”屋内传来幽幽的声音。
孙护卫进屋云锦风背对着他“何事如此慌张。”
孙护卫道“殿下,不好了,郑县令死在牢里了。”
他的身子顿了顿,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他怎么死的。”
“下午有护卫来报说有个自称是厨房的人的男人,提着几壶酒,说殿下犒劳他们的,他们都喝了点酒,结果就不省人事了,醒来的时候发现郑县令已经死了,他牢房的地上还有碎的酒壶。”
那些人怎么可能留着他的命呢。不能留着这么个把柄,但他们真以为孙护卫死了就没有他们勾结的证据了吗?“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押到云城他也是要死的,你现在马上出发去云城,报告这个消息,看皇上如何定夺。”
“是。”
此去云城一个来回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三天,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