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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发出召唤了,她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靠岸,岸上的任何地方都有拴住这条船的锁链并且牢固无比。
面对京畿社区服务公司复杂的局面,和她面临的被动局面,祁雨亭的心中纷乱极了,甚至有些举足无措,谁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她呢。于是她鼓足了勇气打了严冬的手机电话。
“严冬吗,我是雨亭,你回来了吗。”不知为什么,祁雨亭在电话里,面对严冬她仍然叫自己是雨亭。
严冬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是祁雨亭的手机号,心里异常高兴,但却在电话里感到雨亭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一直给你打电话,可你的手机一直不开,我又不知道你家里的电话,又不敢给公司打电话问究竟在哪儿。我很想见你。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昨天刚刚回来,去了公司找你,才听祝小曼说你去查账去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严冬的话好似连珠炮,恨不得马上见祁雨亭,把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
祁雨亭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想见你。”
严冬从电话中听到了祁雨亭的噎咽声。“雨亭,出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你现在在哪儿,是在京畿小区吗。我现在过去吧。”
泪水已经流过雨亭的面颊。
“雨亭,出什么事儿了,千万别着急。现在是下午4点,这样吧,1个小时以后,也就是5点,我们在北海的五龙亭见面好吗。你从京畿小区赶到这儿时间差不多,我也马上往那儿赶。”严冬焦急地说。
“我知道了。”祁雨亭说完后将手机关了。
放下电话,祁雨亭一个人叫了一辆出租车,向北海驶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要同严冬见面,也许是爱,也许就是想见面,也许是委曲,也许什么都不是。
严冬接到祁雨亭的电话后,立刻来到北海。
严冬从北海公园的正门进入,为了尽快到达五龙亭,他没有通过琼华岛过桥从东侧的甬道往北走,而是从漪澜堂渡船直达湖区北岸。
北海的北岸湖边临水飞起五座结构精巧玲珑俊雅的方亭,从远处看宛若游龙,就是五龙亭,隔着天阔的水面,与南面的白塔山遥遥相对。可供游人休憩,观赏景色。这是一群亭榭式的建筑,建在伸到水中的石基上。各亭之间有石桥相连接,楹廊连缀,曲折跨水,如蛟龙浮动,各亭均为绿琉璃瓦黄剪边,朱红柱子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金碧辉煌。五龙亭旧为太素殿,建于明万历三十年,清顺治八年重修。中为龙泽亭,东为澄祥亭、滋香亭,西为涌瑞亭、浮翠亭。龙泽亭最大,是五龙之首,为圆攒尖重檐四方亭,檐为两层,上圆下方。澄祥、涌瑞为四角攒尖重檐四方亭,滋香、浮翠为四角攒尖单檐四方亭。当年,这里是皇帝和后妃们游乐之所,钓鱼、盛夏避暑纳凉和元宵之夜观烟火之佳处。清人有诗:液池西北五龙亭,小艇穿花月满汀;酒渴正思吞碧海,闲寻陆羽话茶经。
严冬不无焦急地来到五龙亭,等待着祁雨亭的到来。
不多时,祁雨亭从北门一路急速地赶到了,汗涔涔的。
严冬从上海回到北京,第一次见到祁雨亭,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他坚定不移地认为她就是自己寻觅多年的知心爱人。
祁雨亭今天穿了件嫩绿色的洋装,加上她因急速赶来而出现在脸上的红晕,像一支鲜活的郁金香在风中翩然。
严冬发现自从他和她有了一段温存之后,她同以前不一样了,看起来更加缠绵,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也更加清澈透明,整个身体显得更加柔软,走出路来像一汪流水。
他拉了一下她的手说:“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祁雨亭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严冬沉默了一下,说:“据我了解,实际上,华元龙集团公司投资京畿社区服务公司的初衷,不过是为了安抚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而采取的临时性的、应急性的、应付性的办法而已。集团公司只是想通过100万元的投资,买回一个土地的快速征用,楼盘的快速建设,资金的快速收回,等等。至于这项投资究竟能够给公司带来多少回报,当时在公司的高层却被忽略了。而当时力主投资和实施这笔投资的人,正是祝小曼。公司在接到诸葛雄报告之前,也有人建议过要对京畿社区服务公司例行审计,严格监督。但那只不过是一些偶尔的情况,并非在正式的会议中提出。现在,祝小曼是华元龙集团公司的财务副总监,并且兼任京畿房地产公司的财务主管。我虽然到公司的时间不长,但我也听到有人说祝小曼和龙总的关系不一般的话。我平时也感觉得到,祝小曼这个人很霸道,公司里很多人都不敢惹她。如果你的审计结果不利于她,肯定对你不利。”
祁雨亭身体靠在围栏上,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静静地听着,同时她敏锐地感到严冬身上的一些东西,那是一种与自己的恐惧与焦虑十分相似的情感,这正是她所需要的男子所应有的,她更加自信地认为:她在上海与严冬所发生的一切绝对没有错误。她真的很爱他,他也同样地爱她。
祁雨亭说:“祝小曼这个人怎么能总是这样干呢?真是难以置信。!”
严冬说:“世界上难以置信的事情多得是,这就是生活。你一定要正确地面对它,无论愿意不愿意,关键是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学会宽容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宽容不仅仅是善待了别人,更重要的是善待了自己。”
祁雨亭说:“我也不想得罪任何人,只是不想陷在这件事里面罢了。不过有什么好办法呢?”
严冬说:“我有一个办法。我们一定要先人一步走出现在的被动局面。如果由你来写审计报告,无论如何是不行的。”
祁雨亭焦急地说:“什么办法,你快说。”
严冬一只手抚摸了一下雨亭的脸,手指轻柔得宛如蝴蝶的翅膀:“国际关系中存在着弱肉强食和蛮不讲理法则,但同时也存在着弱者的先下手为强的原则。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让公司的人认为京畿社区服务公司财务上的烂摊子不是最先由你发现的,而是有人举报,而且举报的时间与你进行审计时的时间相差仅一天。”
祁雨亭抿着嘴唇,把眉前的头发向后撩了撩,说:“那么,我们该怎样做呢?”
严冬稳重地回答说:“这样,一会儿,我们根据你了解的情况,写一个简单的举报信,并用电脑打印出来。我有一个同学在朝阳区的邮政所里当一个小头头,我让他把这封信的邮戳盖成你去审计京畿社区服务公司的第二天,然后将信带到集团公司的办公室,我把它交给龙总就可以了。”
祁雨亭觉得严冬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从他的肺腑里掏出来的,她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含情的微笑,眉毛轻轻地一挑,说:“你的意思是,让公司的头头们知道是因为集团公司去审计诸葛雄,才有人举报的,对吗。”
严冬说:“完全正确。你现在先不要急于写审计报告,再拖几天。如果祝小曼催你,你就找个借口说一时半会儿还没看完账,就可以了。等举报信一到公司,龙总他们肯定会研究此事,也会让你汇报有关情况,公司还会派人配合你,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你也就可以放心了。”
严冬接着说道:“我想这不算什么阴谋诡计,不能说一个计策诸葛亮用就是聪明才智,司马懿用就是老奸巨猾。用计策就要斗智斗勇,何况祝小曼和诸葛雄都不是什么好鸟。以欺人之道,还治欺人之身,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对了,你那儿有电脑吗?为了抓紧时间,我们必须立刻开始行动!”
祁雨亭惊喜地侧着头看着严冬,来时脸上的那点忧愁的痕迹一点都没有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微微地泛红,一股喜悦的光辉衬着她那明眸皓齿,更显得她的美丽。
她迟疑了片刻说:“我家有一台486电脑和一台打印机,不过还是可以用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想凭我们的智慧,一定能够度过这一关的。那好,我们现在就走。”严冬一边说,一边温情地拉了一下祁雨亭的手。雨亭弯了一下手指,猛然间感到一股热流从严冬的掌心涌出,传到了她的手上。
严冬握着祁雨亭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不觉便想起后蜀孟昶为花蕊夫人写的诗句“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15
这是一个温馨宜人的傍晚,没有多少风,头顶上那片即将步入夏季的天空,深蓝深蓝的。晚霞像露珠一样一点点地凝缩在西天的边际,把这深蓝色天空中的几朵白云逐渐染成了粉红色。
在如此美丽的傍晚,严冬和祁雨亭的心靠得更近了。
他们走出北海北门,疾步来到位于厂桥的一幢楼前。
这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有说什么话。
他们一起上了三楼,到了一个灰褐的房门口时,祁雨亭对严冬轻声说了一句:“我就住在这个地方。是我租的房子。”
严冬也没有深问,她为什么要租房子住。
这是一个一室的房间,从门口到房间仅有一个小小的过道。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入严冬的鼻腔。
整个房间显然是单身宿舍的模样:一张整洁的单人床,一个憨态可掬的毛绒熊靠在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旁;两个衣柜并排放在一起;一张写字台,一把转椅。整个房间最突出的是一排四组的大书柜,里面放满了图书,书柜的上方码放着一罗罗的牛皮纸袋,书柜的旁边放置着一架精制的古筝和一个琴凳。房间虽然小,但异常的整洁,尤其是窗户非常干净,亮得就像钻石一样透明。
严冬想:这哪里像单身女子的闺房,简直像一个大学教授的工作间。
“别在这儿发愣了,你自己打开电脑,电脑里没什么秘密。我去烧水。”祁雨亭说。
严冬走到写字台前坐下,熟练地开启电源开关,电脑保护屏上是一幅祁雨亭在上海外滩的照片,那是一张严冬给她拍的照片。严冬把电脑进入WORD程序,根据雨亭给他讲述的有关京畿社区服务公司财务的情况,开始写作。
祁雨亭从厨房走来,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看着聚精会神的严冬,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升,她轻步来到严冬的身后,将咖啡放在写字台上,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严冬的背上。
严冬回过头来,说了一声:“雨亭,谢谢你。你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了。你打写,打得可真快。”
“我要是下岗了,可以去应聘当打字员。你信吗?”
“我当然信了,因为你聪明,是个全才嘛!”
严冬很快写完稿,打印出来后,两人看了看,又略加修改,然后打印出一份正式的文稿和一个信封。
“好了,这封信就交给我吧。”严冬一脸的轻松,身体向后靠在转椅背上,双手放在脑后。
严冬起身站起来,把打印好的文稿和信封放到自己的包中,回过头来对祁雨亭说:“雨亭,你的父亲是研究清史的,你书柜上的这些纸袋里放的是他的手稿吗?”
“是的,我们锡伯族中有很多精通汉文、满文和蒙古文的,我爸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他才能从遥远的新疆来到北京从事清史研究。我没有跟你讲过我爸爸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注意收集有关你的信息了。”严冬有一点顽皮地说:“你可不知道,我可是对你的情况非常了解的!”
“你竟敢在背后打探我。”祁雨亭假装生气的样子。
严冬走到雨亭的面前,轻轻地搂着她。
祁雨亭台头看着严冬,说:“我这间屋子除了我和房东外,你是第三个进过这里的人。”
严冬轻轻地吻了一下雨亭的前额:“从今天开始,这里将对我全面开放,是吗。”
“你真讨厌!”祁雨亭用拳头杵了严冬一下,脸也随之红了起来。随后,她拥着严冬,把严冬按在椅子上。
“严冬,说真的,我从心底里感谢你!”祁雨亭十分诚恳地说。
严冬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子,用手臂把祁雨亭搂过来,把自己的头埋在雨亭的胸口里。
“为什么要说感谢呢?雨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你了,真的,我爱你。”
祁雨亭双手抚摸着严冬的头发,汩汩暖流冲刷着他的全身。严冬用全部身心去感触着祁雨亭那充满女性全部温存、全部气息的柔软的胸部,这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受,与他在上海时与祁雨亭那段激情似火的亲密接触完全不一样,此时他有一种回到母亲怀抱的幻觉,让他无比激动和幸福。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呆了很久。
“你说,我们这样的办法行吗?”祁雨亭还是有些焦虑地说。
“雨亭,我知道你现在的担心,就是怕卷入进去,我想不会的。我们现在只是对祝小曼的行为有些怀疑,但并不能代表她真的有什么问题。即使她真的存在问题的话,虽然她与龙总的关系不一般,但我与龙总的关系也非常之好,我会在龙总那儿想法保护你的。”
“我想,我对诸葛雄的情况了解的比较多,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了解的情况越多,他们就越不会放过我的。”
严冬把祁雨亭搂的更紧了。“像祝小曼这样善于武装自己的人,恰恰是最容易遭到别人攻击的人。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随后,他把她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双腿上,深情地吻着她。牙齿在她嘴唇上轻轻地刮擦着,雨亭明显地感到她脖颈后面的那只充满活力的手的压力,头后边逐渐有一种热辣辣的感觉。
她的情绪被严冬激情的热吻煽起,用双臂环抱着他那不算太宽阔的臂膀,应和着他的亲吻。很自然地,一阵难以名状的快感让她的呼吸骤然加快,她差点叫出声来,心也随之怦怦地跳着,越跳越快,从心口处一直跳到了大脑。他爱抚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就像奔驰在地下隧道中不断加速的地铁发出的那不断回荡的声响一样。
他们越吻越深,贪婪地相互相吸吮着。他们的感受是一样的,这个吻是超过了所有果糖的味道,那是从孩提时代起就抵不住诱惑的原生蜂蜜的甜。
炽热的爱情火焰使他们都想这样永远这样吻下去,穿越白昼,穿越黑夜,穿越时空。
16
严冬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外间,龙骧的秘书小李客气地说:“严主任是要见龙总经理吗?我先给您通报一声。”
小李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打扮得总是很时髦。她有一双非常迷人的双眸,眼光中总是秋波荡漾,让人难以忘怀。其实她并不是那种放纵自己的新新人类,只是天生就长着那样一双秋波眼。一般的男人见到这双秋波眼,要不是有视神经拉住眼球的话,恐怕眼珠子就会凸出来,甚至会掉到地上。
小李对严冬和龙骧和关系知道一些,所以每次严冬来,她总是十分的客气。
今天,小李穿着一件短上衣,站起来时那一抹小白腰和平坦腹部那若隐若现的小肚脐,十分性感。
“龙总,办公室严主任有事找您。”小李说话好似莺声燕语。
“让他进来吧。”龙骧的回答简单有力。
严冬对小李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径直地走进龙骧的办公室。
严冬坐在龙骧宽大的办公桌前,向他详细汇报了去上海调研的情况以及郁副总经理的病情。
龙骧说:“你再把去上海的情况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公司要开一个部门经理会,你在会上向大家通报一下。本来应该老郁通报的,他现在病了,这对你可是一次很好地表现自己的机会,你可要重视啊。”
“我明白了。你放心。另外,我这收到一封举报京畿社区服务公司财务上存在大量问题的信。”严冬说着便把信递给了龙骧。
龙骧的面部略微有一点惊讶,但一瞬间又恢复到了他在公司里的一贯表情,严肃、沉着。
龙骧说:“小冬啊,你是刚刚看到这封信吧。”
严冬回答说:“这封信是几天前寄到办公室的,由于我出差在外,没有及时拆看。我今天上班时才看到的。事关重大,我就直接向您汇报了。”
“这样很好。先不要跟公司里的其他人说,等我考虑考虑如何处理再说。”
“那我就处理别的事情去了。”
“好了,你去吧。兄弟,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
“是的,大哥。”
严冬走后,龙骧仔仔细细地看了这封举报信,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龙骧想:“这封举报里所说的应该都是事实。京畿社区服务公司自成立以来一直未能很好地去管理,虽然集团公司的投资并不算多,但出现如此严重的问题会给其他部门的管理带来不利的影响。这里面是不是有祝小曼的纵容也未可知。”
龙骧操起电话,拨通了祝小曼的手机:“小曼,我是龙骧,今晚我去方庄那里。你晚上八点钟过去,我有事找你。”
祝小曼心里立刻泛出一股快意:“好的龙总,我一准儿到。”
龙骧在位于北京西南的方庄小区买了一套住宅,面积不大,两室一厅,装修得很是得体,住起来满舒服的。这儿只有他的几个亲信知道,祝小曼也包括在内。这里非常安静,龙骧经常在这儿思考一些重要的事情,公司很多重大的决策都是在这里形成的。
方庄小区在九十年代初,是北京的一处十分显眼的地方,因为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北京规模最大、时间最早的居民小区,当时的个人购房者尽是一些明星大腕级的人物。小区的管理十分的到位,什么ISO9001等等都获得过通过。这里俨然是一个小社会,宾馆、饭店、商场、超市应有尽有,光派出所就有两个。方庄尤为引人注意的是,这里有一条闻名北京的食街,北京一些有名的食府在这里均有分号,比如顺峰、金山城、沈阳小土豆、金鼎轩、刚记、八先生涮肉、大自然东北菜、蒙古烤肉、淮阳菜、韩国烧烤等等。每到夜幕降临之际,这条食街便是灯火辉煌,五彩缤纷的霓虹灯耀人眼目,各种档次的车辆把整个大街停得满满的。
当晚八点,祝小曼准时扣响了龙骧隐蔽小屋的门铃。
龙骧打了房门,见祝小曼较今天上午时,刻意打扮了一番。她穿着一件浅白色的线呢西装,雪白的高领衫在翻开的衣领处脱颖而出,头发烫成带着卷的披肩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