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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好好的看了看何小薇,他又远远的看向了赵涟漪,嘴角的苦涩却是可以蔓延到整个面容之上。
白泽一瞬间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多么讽刺的诗句啊。
何小薇的述说,已经证明了她已经在觉醒的边缘,这一刻白泽面临了人生中最艰难的选择,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
九日后,因为这次鼠患造成的影响,华夏各个报纸都披露了一些老鼠的细节,说这老鼠怎么怎么样厉害,科学家们正在研究,民众造成的损失核实之后,华夏官方会弥补,所以民怨却也不算太大,只是只字未提江湖之事,民众们永远也不会看到这个世界真正的真实。
只是华夏官方和儒道院都是怒了,这次造成的影响非同小可,儒道院忽然变的强硬起来,说要灭了魔教和蓬莱。
上京之地却也是不可久留了,胡夷和朱娟早早的混出了城。
何小薇的版权费下来了,在学校附近租了单身公寓,因为四合院那边本来自己的东西都被埋了,所以大多只能买新的。
因为这次鼠患的影响,何小薇是真正的火了。
有名湖吉他女神用音乐征服鼠患的新闻大行其道,那一晚何小薇弹奏八魂镇魔曲救了很多的人。虽然弹的只是前奏,但是威力已经初现。
何小薇本来已经出了三首颇有影响力的单曲,要大火只是差一个契机,这次却也是绝好的机会了。
连华夏官方对何小薇也做出了浓重的褒奖,一瞬间何小薇变成了家喻户晓的国民闺女,国民女神。她的粉丝自称薇迷,不过在李牧的刻意运作之下,何小薇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外号——探花。
因为近年来刻意的炒作,校花这个名头不止恶俗,而且毫无含金量,因为何小薇在京华校花榜排第三,所以有了探花之名,反而更加的亲切。
说是探花,容貌才华却是比校花出名多了,走在校园里各种要签名的,无数的记者蜂拥而来,连租房的房东都要来找何小薇要签名,说自己的家女儿视她为偶像。
这种感觉,何小薇反而有种诚惶诚恐的感觉。
她孤身一人应付这些局面的时候,总是会想起白泽。
那日白泽与她说了很多,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了赵涟漪,又会成为那个只属于她的白泽,然而不是那样的。
白泽消失了,何小薇这些日子是怎么也联系不上,她拿到版权费的喜悦,被各路媒体骚扰的烦恼,她都不知道该跟谁倾诉。
白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学校也办理了休学手续。
鼠患那晚是十一月一日,此日十一月十日,明天恰好是光棍节,现在是晚上九点钟。
这一晚其实是很特殊的,如果可以何小薇其实也不想过明天的光棍节了。
何小薇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一些奇怪的心思,她闭上眼睛却是有些困了,最近忙着应付媒体,心力憔悴。
她想睡觉,却又不想睡觉,对于梦中那个女人其实她有点喜欢,又有点排斥。她有时候想啊,她是不是遇到鬼了,梦中那个女人要通过音乐占有她的身体啊,想想就觉的很恐怖啊。
何小薇翻了个身,忽然发现身旁有人,自是一下吓醒,定睛一看却是白泽。
何小薇揉揉眼,拧了白泽一下,白泽哎哟一声呼痛,她才确定不是幻觉。
何小薇道:“你来干什么??”
白泽道:“采花。”
何小薇望着房间里锁好的门道:“可是,你怎么进来的。”
白泽道:“采花之人怎么可能走正门,当然是走窗户。”
何小薇道:“拜托,这里是三楼。”
白泽道:“我爬水管的。”
何小薇道:“你这么能,你怎么不去死,你不会打电话吗?不会敲门吗?鬼鬼祟祟的做贼……”
何小薇看到白泽的时候,她的眼中有一刹那的欣喜,接着就被气恼所代替,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泽叹道:“你以为我不想走门啊,看你一下都要鬼鬼祟祟的。”
何小薇道:“为什么?”
白泽调侃道:“你公寓周围都是记者,大晚上我怎么来找你,你现在可火呢。”
其实白泽这样是因为要避开儒道院的耳目,但是却也不可能真的告诉何小薇,解释起来却是真的麻烦。
何小薇顿时吐槽起来,她说着今日应付记者的场面,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怎么样把话说的漂亮,各种烦恼,一股脑的对白泽倾诉起来……
她吐槽着,白泽却是头一斜,在何小薇的身侧躺了下来。白泽却也没有在意什么,也没有多少心思听,心不在焉的样子。
何小薇道:“喂,喂,你有没在听我说话?”
白泽笑而不语,抓起何小薇刚刚抱过的一个小熊肆意玩弄着,扭动着,感叹着质量真好。
何小薇一把夺过被白泽蹂躏的惨不忍睹的毛绒娃娃,瞪了白泽一眼道:“你真是讨厌,别乱动我东西。”
何小薇气不打一处来,拍了白泽一下,“你给我起来。”
“哎呀,腰痛,起不来了。”
“爬水管扭了吗?活该。”
“不,你刚刚拧的。”
“有种你就一直在这躺着,别怪我待会把你从床上踢下去。”何小薇又轻踢了白泽一脚,笑骂着。
……
随着时间的流逝,连外面的路灯光也熄灭了,白泽闻着何小薇床上的特别味道,看着天花板上吊灯的投影荡来晃去,沉默着,静的能听到何小薇的呼吸声和她或许有些紧张的轻微的小动作。
两人大眼瞪小眼,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太熟了,但是躺在一张床上说话的情况却也很少,不过倒也没觉的尴尬,只是觉的有些奇怪。
何小薇道:“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何小薇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一片鹅毛,飘啊飘,却总能飘到白泽的心底。白泽已经确定了何小薇就是婉儿,但是过去的事情先不管如何说,白泽现在却也不想告诉何小薇。
但总要说一些事情,做一些男人女人该做的事情,这世上又有几人是圣人呢。
白泽道:“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何小薇道:“什么故事啊,不好听不听。”
白泽道:“嗯,这是一个小兔子迷路在森林里的故事。”
何小薇噗嗤一声笑了:“你不会把我当小朋友,要哄我睡觉吧。”
“别笑啊,我还没开始呢,说完你再笑。”
“好,我听着。”
从前呀,有一只小白兔在森林里迷了路,它走呀走,走呀走,碰到了一只小黑兔,于是它就问小黑兔,“小黑兔,小黑兔,你知道怎么才能走出这片森林吗?”
小黑兔说“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路,但你必须要让我亲一下才行。”
小白兔为了走出森林只好让黑兔亲了一下,然后它又继续走了呀走,走呀走,走着走着,小白兔又迷路了,它碰到了一只小灰兔。
于是它对小灰兔说,“小灰兔,小灰兔,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走出这片森林吗?”
小灰兔说,“我可以告你你,但你必须要和我亲个嘴才行。”
小白兔为了走出森林只好跟小灰兔打了个啵,然后它继续走,继续走,继续走,走呀走……
“又迷路了对不对。”何小薇实在忍不住,笑着吐槽了一句,“你骗谁呢,哪有这么笨的兔子。”
“都说了是小白兔嘛,是只涉世不深的兔子。”白泽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
“那你继续。”何小薇道。
“小白兔,这次又迷路了是不错,不过这次它遇到了个小黄兔,于是它就问小黄兔怎么样才能走出森林?”说道这里,白泽故意顿了一下。
何小薇却是好奇心爆棚,睁着大眼睛,扑闪着睫毛,“快说,小黄兔怎么说的?”
“如果我说了后面没有了,你信吗?”
“不信。”何小薇忍者笑道,“快说小黄兔说了什么,不然我就把你咔擦喽。“
“是你让我说的啊,我说了你别后悔。”
“别墨迹了,快说。”
小黄兔呀,它说……白泽忽然凑近何小薇的脸,“它说……”
何小薇的脸不知为何刹时发热,心脏也跟着砰砰跳起来,低沉着嗓音:“它说什么了?”
白泽此时已经离何小薇很近,可以很深切的看到她光洁额头下的黑漆漆的大眼睛,于是带着沙哑的嗓子,带着诱惑的声音道:“小黄兔,说,你可以让我亲一下吗?”
何小薇听到此话,脸上霎时一愣,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白泽又凑近一分:“你,能让我亲一下吗?”
此时何小薇才算明白过来,眼睛飞怪的瞟了白泽一眼,又飞快移开,咬着嘴唇望着白泽。
“可以吗?”白泽的脸又凑近一分。
何小薇的大眼滴溜溜的望着汪伦,眼中好像含着水汽,嘴唇还是咬着,相视良久,终是闭上了眼睛。
气氛良好,白泽自然也不会错失机会,头稍微一侧,轻吻了上去。
白泽与何小薇之间的关系早已挑明,只是差一个契机而已。
白泽也从来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何小薇的唇瓣很柔软,也很湿润,这是何小薇的初吻,但她却吻的很主动,吻着吻着却是一把抱住了白泽的头。
那一层窗户纸若是点破,蕴藏在窗户纸下的感情却是如排山倒海般来的激烈。
男人接吻的时候,手却也总是不老实,何小薇穿的单薄,白泽自是不可避免的摸上了何小薇的胸前的傲然。
一吻唇分,何小薇低声道:“明天想过光棍节吗?”
白泽道:“不想。”
两人便又吻了上去。
……
两人亲了一会,说了很多话。何小薇很累,说着说着终是闭上了眼睛,却是睡了过去。
当再次醒来时,墙上的挂钟指着十一点十一分,白泽却是不见了踪影。
何小薇找遍了屋子却是寻之不见。
何小薇顿时骂了一声:“你个臭傻逼。”
第203章 来自落玫瑰的敬意。()
白泽趁何小薇睡着的时候离开了,翻着窗子,如一只轻巧的猫,落入了黑暗孤独的街道。
街道很黑,很寂静,路灯泛黄的灯光照耀着,微风吹着路面上的垃圾与灰尘,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白泽低着头,踩着自己的影子,心间复杂难明,人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奇怪。
得不到的是,四处寻觅。
求不得的时候歇斯底里。
然而当得到的时候,心间却又很空,却也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白泽踩着影子走着,影子被路灯的灯光无限拉长,人影看起来像是一个巨人,白泽走,它也跟着走。
然而这个巨大的影子,却也和别的影子交汇了,一个看起来小得多,孤独的多的影子,这个影子是赵涟漪。
赵涟漪站在一个路灯下,无聊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自己的鞋子不时摩擦着地面,好像在踩着什么,如果地上有蝼蚁,肯定会被她来回的摩擦至死。
白泽抬头看到了在路灯下的赵涟漪,在昏黄的金色的光芒下,赵涟漪的周身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白泽顿住了脚步,眼睛出神的看着赵涟漪。
她仿佛察觉到了有人来了,停止了脚下的动作,抬头静静的朝白泽往来,她鬓角的发丝随风轻扬,嘴唇轻抿着,眼神如那江南镇的烟雨,她淡淡的对白泽道:“走吧。”
实际上她是与白泽一起来的,她未走,却是要与白泽一起离开。
白泽踏步,与赵涟漪并排离开。
从始至终,赵涟漪一个字都没有问过白泽,也没有找白泽要任何的解释。
她就那么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陪白泽一起来,陪白泽一起离开,以她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白泽是去找何小薇,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
她不问,不闻,就那么淡淡的样子。
白泽看着她那张和婉儿相同的脸庞,心中反而十分的难受。
——————
上京是儒道院的地盘,白泽偷偷回来,也是走了赵涟漪的特殊通道,离开时亦然。
这一刻的白泽忽然有了天下之大,却无安身之所的无奈。
白泽以前一直懒懒散散,只是因为现实逼迫的压力并不算大,但他的本质上还是一头孤独的狼,当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先下手为强。
攘外必先安内,收服魔教的时候却也是到了,无论是势门内的收买人心,还是对付术门。
必须要有人祭刀,杀鸡儆猴的道理谁都懂,不然白泽这个教主的位置是坐不稳的,不然外界江湖却也不会传他只是杜鹃扶植的傀儡。
人的眼光有局限性,耳朵也有局限性,看到的东西,听到的东西,有时候却也并不是真相,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应该知道是非对错的价值观,但可惜这世上真正的聪明人是很少的,大多都是盲从的人。
愚昧的人,目光短浅的人,被人怎么玩死都不知道,但有时却会有莫大的勇气,无知者无畏。
而聪明人因为看透了事情的真相,畏惧那个真相,却会驻足不前。
两者皆不可取。
胡夷与朱娟已经启程去势门造势。
而白泽的下一站却不是势门,而是术门。
术门在边境东藏,那里是苦寒之地,他要去找夜猫儿,决斗。
此时他的战帖怕是已经送到了夜猫儿的手中了,他孤军深入术门,他倒要看看,众目睽睽之下,夜猫儿会有怎样的手段。
————
十一月二十日。
白泽与赵涟漪驱车路过石庄。
开的是赵涟漪的越野车,开车的亦是赵涟漪。
在偏僻的小路上,遇到了第一批截住他们的人。
来人是三个人,落玫瑰,鬼手,蛛女。
落玫瑰站在小路上,抱着肩膀,低着头,仿佛有着杀气。鬼手和蛛女跟在他的身后,面上挂着冷笑。
赵涟漪停车。
白泽道:“我来吧,都是老朋友了。”
白泽下车,提着山雨刀道:“好久不见。”
落玫瑰道:“不是很久。”
白泽道:“要打吗?这次就分生死了。”
落玫瑰道:“听说你给夜猫儿下了战书?”
白泽道:“是。”
落玫瑰道:“听说你准备孤身入术门?”
白泽道:“是。”
落玫瑰道:“你却是条汉子,你此举已经赢得了魔教大部分人的好感和尊重,够胆魄。”
白泽道:“你想说什么?”
落玫瑰道:“今日我来给你送行的。”
白泽道:“怎么送?”
落玫瑰道:“请你喝酒。”
白泽道:“哦?”
落玫瑰道:“今日我刚接到夜猫儿的命令,让我堵截你,让我杀你。但他夜猫儿看错我了,我虽然干的是收割人命的勾当,却也是有原则的,我尊重豪气的英雄。”
落玫瑰说着,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水壶,扔给白泽:“这是魔教的歃血酒,敬英雄。”
白泽随手接过,看了赵涟漪一眼,却也没问有毒没毒,直接拍开了盖子就喝了起来,连喝三大口道:“此酒甚烈,却也是好酒!”
白泽说完又把酒壶扔回给了落玫瑰。
落玫瑰同样示意一番,却也连喝三大口,让开了道路,道:“请。”
“慢着。”
鬼手,呵呵着却是又挡路了,鬼手拿着两把镰刀道:“落玫瑰是落玫瑰,我是我,他敬重英雄,但我却并不,我本就是一个小人,小人唯利是图,总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不过,在夜猫儿与你的这场斗争中,我却也不想成为炮灰,所以……”
鬼手说着夺过了落玫瑰手中的酒壶,却也大喝了起来,连喝几口,道:“请。”
鬼手让开了道路。
白泽看向蛛女。
蛛女呵呵笑道:“你别看我,我不是英雄,也不算小人,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我身旁这两个废物怕是没有什么本事杀你,但我有,不过,落玫瑰欠你一条命,我欠落玫瑰一条命,今天我饶你一条命,大家就都扯平了,白泽你走吧,不过,我却是记住你了。”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白泽掏出三瓶百花酿,扔给了三人一人一瓶。
白泽以古礼拱手道:“谢谢了,此去前路漫漫,愿大家都能活的长久些,他日再见,却也不知是敌人还是朋友,告辞。”
鬼手和蛛女却也解下随身的酒壶,扔给了白泽,而落玫瑰却是夺过了鬼手手中的酒壶继续喝着,目送着白泽和赵涟漪远去。
鬼手摩挲着青花瓷瓶道:“势门百花酿,这个白泽却也是真豪气。”
蛛女道:“只是酒而已,只是酒,豪气什么,势门与术门的战争,我是不会参与的,白泽已经让黑云认主,却是有了争权的资格,我却也是管不着。”
落玫瑰道:“错,这是他一个人与术门的斗争。魔教是一个排外的组织,论武功我不服他,但是有些方面我却是很钦佩他,他是一个极有人格魅力的人。不过,我还是期望我的玫瑰,能放在他的尸体旁。”
落玫瑰说着,整个人又变成了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突破第五罪,他还会去找白泽的。
第二百零四章 义气()
赵涟漪继续开着车。
白泽喝着术门的歃血酒。
白泽笑道:“你不觉得他们的表现很奇怪吗?”
赵涟漪嘴唇一抿道:“并不觉得奇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绝对的武力是不能让别人臣服的,只会让别人害怕,一个有着绝对领导力的人,必要有让人钦佩的点。”
白泽道:“你是在夸我吗?”
赵涟漪道:“我并没有夸你。但凡古之名将,古之英雄,都是有人格魅力的人,古之项羽,古之岳飞,莫不是如此,心有热血之人都会崇拜尊敬他们,但是他们都死的很惨。项羽对刘邦仁慈,最后自刎乌江,岳飞被诬陷,莫须有罪名处死,下场你是知道的,面对小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手软。”
白泽笑道:“我懂的,这些我很早就懂了,不然我为何会去找夜猫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