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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锦缎〃、〃阿拉伯宝剑〃、〃宝石〃、〃琉璃灯〃、〃土耳其地毯〃,这些字眼凑起来一个房间让你满意吗?四面八方来的新鲜水果,堆成今天每一个小饭店都会做的冷盘模样,你会胃口大开吗?在描述完这些水果的产地之后,大仲马开始疲软了,主食变成了烤野鸡、冻火腿、澳洲龙虾之类的常见事物。至于周围的冷碟,他更没有虚构的想象力了,于是用〃珍馐美味〃简单带过,然后说,盛菜的东西,也很珍贵。
这样的想象力,显然是报纸连载和唬弄读者的产物。报纸连载的快,生活丰富的大仲马来不及精雕细琢便匆匆交稿;读者想象力更简单,不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们实在没办法产生联想。至于大家是否在意,是否有人像研究金庸一样,跳出来横加指责,那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我们这么说,是不是太苛刻了?大仲马的想象力,远远不止如此。在他想象力最旺盛的年头里,他能干出的事情,远远超出他所能书写的。
1844年,畅销小说家大仲马开始了自己一生奢华的顶点创作盖一座城堡,这座城堡叫〃基度山〃。此时的大仲马,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有几十个法郎的穷小子,他的年收入达到了20万法郎,这个数字支撑着大仲马去打造他梦中的〃人间天堂〃。
据说基度山城堡的规模,是一个缩小版的凡尔赛宫。我没见过凡尔赛宫,只能从书籍上体验大仲马的想象力。城堡依傍塞纳河,树林成荫花丛紧密,放眼远望,可见隐隐山丘。
和凡尔赛宫一样,一入庄园,便是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直通一个圆形广场。广场之后,就是城堡主楼,在张英伯先生所著的《大仲马传》上是这么描写的:
〃那是一座三层的建筑,虽然总体给人以文艺复兴时代建筑风格的印象,但从细部看却是荟集了许多地方和时代风格的综合体。登台阶,只见正门上方铭刻着大仲马祖辈的贵族纹章和大仲马的处世格言:’凡爱我者我皆爱之’。在亨利第二风格的正面建筑之上,突现出一个东方清真寺似的尖塔。屋顶布置着很多风向标。底层临园的窗户上端都有一幅椭圆形浮雕,雕刻着弗朗索瓦一世国王赐给大仲马故乡维莱尔…科特莱的各种纹章以及上自荷马下至雨果的一系列文豪的姓名和半身像。〃
〃城堡里面,楼下的主客厅是路易十五时代式样的。其他每层分为好多格调各异的小套间,每套5
个房间。其中有一套阿拉伯风格的,由一位特聘来的土耳其宫廷艺术家负责装饰,墙壁布满了带古兰经格言的阿拉伯图案。〃
〃离基督山城堡约200
米,一座哥特式的建筑,形同一艘小型战列舰的指挥塔,矗立在一个四面由〃护城河〃环绕的小岛上。这里叫〃伊夫岛〃,不过它不是监禁水手邓蒂斯和法利亚长老的监狱,而是大仲马避开尘世的干扰,幽居写作的地方。楼下只有一个房间,就是大仲马的工作室。它的简朴同基督山城堡的豪华造成鲜明的对照。堆放着的箱子是中世纪样式的。一张桌子像是来自某个被人废弃了的修道院。沿着屋外的一架螺旋形铁梯上同一间斗室,里面只有一张铁床和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大仲马有时就在这里过夜。再上面是一个
望台,大仲马从这里观察来访的客人,以决定接待与否。小岛与园中其他部分只有一个吊桥相连。吊桥的起落由大仲马在〃伊夫岛〃上远距离操纵。〃
另外,他养了一批大小动物,分别按上了当时各大报馆主编、著名演员、社交界名人的名字。他最钟爱的三匹阿拉伯名马也各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阿多斯、阿拉密斯、波尔朵斯。
如果你是活在当下的写作者,不要被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所惊呆。我知道,每一个写作者都希望写作能够改变自己的生活,但这个愿望在绝大程度上等于空想。当基度山城堡建成的时候,大仲马的创作能力,已经开始滑坡。他频繁而放荡的私人生活,几乎将他的大脑四通八达的神经烧毁殆尽,能够留给写作只剩下一些残根老枝。这儿有一份大仲马在特鲁维尔一个月疗养的生活计划表:
日出起床写作;
10 时吃第一顿饭;
11 时打猎;
2 至4 时写作;
4 至5 时游泳;
5 时半吃第二顿饭;
7 至9 时散步;
9 至11 时或12 时写作。
让我们暂且相信大仲马留下的每天八小时的工作表吧,因为如果到了风骚浪荡的巴黎,那么上午11点到下午2点的时间段,他肯定是在亲吻着某个贵夫人的小手;下午4点到5点,他除了学习英国人的下午茶习惯之外,就要匆忙地为晚宴的着装做准备,究竟是该佩戴十字勋章还是配上一颗突尼斯来的钻石?晚上7点到9点,他在散步,和沙龙里认识的女演员或者别人的妻子;在此之后,他可以很轻易地把女人弄上床,厮混到天明。你能相信,第二天日出的时候,他会爬起来写作?
大仲马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是有一笔丰厚年金的作家,也不是波尔朵斯那种靠女人过日子的小白脸。相反的,他还有巨额的生活开销需要承担。他必须照顾每一个和他有染的女人及其家庭,关照任何一个找上门的落魄文友。他要吃五湖四海的山珍野味,住能工巧匠建的豪华城堡,他要穿钻石宝玉镶嵌的皮衣外套,坐纯种骏马拉动的金边马车。对于亚历山大·仲马先生而言,天堂有的时候不一定只在天上。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写更多的剧本小说,赚更多的路易法郎。他吃了雄心豹子胆加大力金刚丸,光在1845年就答应两家报馆,每年各提供9本小说。一个作家一年写18本小说,你就等着张大嘴巴吃惊吧。
既要享受又要奋斗,大仲马想尽了各种赚取稿费的方法。当时报纸连载的稿酬是按行计算的,于是他开出了几乎等同于诈骗的人物对话。随便翻开大仲马的小说,你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段落:
〃你知道爱情是什么?〃
〃天啊,我知道的。〃
〃那很好!与其替我叫屈,你若是帮我在你女主任身上替我报仇,岂不更好。〃
〃我永远不会帮您做这件事,骑士先生!〃
〃为什么?〃
〃因为两层理由。〃
〃哪两层理由?〃
〃第一层,是我的女主人永远不会爱您。〃
〃你知道些什么?〃
〃您伤了她的心。〃
这样的行为,迫使巴黎的报社作出决定:不满半行的不付稿费。
即便如此,仍然不能满足仲马先生的欲求。
当财富的观念,等同于巨额金钱的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于是,狡诈的仲马干了一件令人诟病的事情,用的今天话来说,他成立了一个写作工作组。我怀疑,他可能是近代史上第一个运作商业写作的家伙。
如果你把眼光收回来,放到我们今天生活的这个猥琐、烦躁和目光短浅的物质社会,你会发现,写作组这种商业行为不但十分普遍,而且无可厚非,在道德上几乎无懈可击。制片人想成为编剧,找来一帮写手,开出极低的价格小赚一笔;成名作家百无聊赖,雇佣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人手一章,青春小说迅速出炉,只卖一季不要版权他们要的是钱,能够让他们昂首挺步保持优越感的钱。
与此相比,开创先河的大仲马显得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充满欲望又羞羞答答。在他的印象中,〃名作家仲马〃还是一个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情,始终不愿意承认有合作者。一个叫做格里奈尔的研究大仲马的专家开出了一组数据:
大仲马的作品有小说150部,300本;戏剧25本,其中57出正剧、3出悲剧、23出喜剧、4出歌舞剧和3出喜歌剧,这些作品,大多数都署名亚历山大·仲马;他的合作者中值得提到的名字有:阿尼赛·布尔茹阿、瑞拉尔·德·奈瓦尔、弗雷德里克·加雅代、费力西安·马勒菲依、保尔·莫里斯、保尔·拉克鲁阿和奥古斯特·马凯。
大仲马自己亲口承认的合作者只有奥古斯特·马凯这是作家协会逼迫审问的结果。
钱该怎么分呢?接下来的话题就有些俗套了。我想我写到这里,许多读者都相信,大仲马是一个挥霍无度急功近利的家伙。熟悉大仲马的朋友还可能知道,大仲马是一个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的好人。按照他的花钱速度,这些合作经费,该怎么分给他的写手们呢?
很遗憾,浑身上下充满男子气的大仲马,这次表现得像个肥胖的金融资本家。奥古斯特·马凯是大仲马亲口承认的合作者,也是《三个火枪手》、《基度山伯爵》、《玛尔戈王后》等小说的合作者。这是一位真正的合作者,他查资料、搭框架、写初稿,然后大仲马介入进来,加入细节,调整文字,塑造人物。马凯谦虚地认为,是大仲马使整个小说变得丰富起来。大仲马则想当然地将这些作品,全部归到自己名下。相应地,给了马凯一小部分稿酬。
但到了1845年3月4日的时候,马凯写了一封被认为是大仲马逼迫的信,在信里,马凯承认放弃与大仲马合作的所有作品的版权和重印权,以防将来马凯的后人找上门来。当年10月,话剧《三个火枪手》公演,报幕员报出了作者大仲马和马凯的名字,让马凯一度激动得热泪盈眶,与大仲马共同署名的梦想似乎不远了。但到了1848年2月,马凯再次与大仲马签订协议,申明放弃1848年3月1日之前所有合作作品的所有权。
我不想再写下去了。关于大仲马和马凯的官司,一直到1922年才结束。马凯的后人没能捞到太多的好处,大仲马则扬名在外。当大仲马的想象力开始收缩到金钱和物质上的时候,基度山的能力正在慢慢地衰退。他对于财富的认知,也直接和金钱开始挂钩。工作室的模式,是一场典型的资本体系的运作,在这场运作中,信仰共和制的大仲马,扮演了一个剥削者的角色。
如果你是一个写作者,当时代在你面前展开的时候,你会怎么办?是愿意做毕生平淡身后扬名的卡夫卡,还是纸醉金迷手段卑劣的大仲马?或者,你只是一个一辈子活在期望中的马凯?
四,决斗
在大仲马晚年的回忆录中,1806年2月26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在这一天,大仲马的父亲仲马将军去世了。当时,大仲马4岁。表姐婉转地告诉他,父亲被上帝带走了。年幼的仲马拿起父亲的两把枪,一言不发地往楼上走。他说:〃我要到天上去,我要找上帝决斗,他杀死了爸爸。〃
这是大仲马一生中第一次决斗。
如果你注意到的话,你会发现,大仲马是带着两把枪去找上帝的。如果你还有能力联想的话,你会想起来基度山伯爵和马瑟夫子爵的决斗中,只求一死的基度山根本没带枪。而他的公证人也没觉得这是个问题,随即向决斗的另一方索要枪支,而且肯定对方会带两把枪来。在稍后的情节里,马瑟夫中将打算找基度山复仇的时候,是用军用大衣包裹着两把长剑找上门来的,而且〃直到我们之中死了一个才罢休〃。
带两件武器,战死为止。这样的决斗,似乎充满了坚定不移和深仇大恨。谁要是在决斗的重要关头,推托没带武器,或者武器不趁手,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既然是决斗,就等于有一个人要倒下,公证人先生们都在边上看着呢!
如果在今天,你和一个人发生冲突,决定单挑解决问题。那么周围的群众,基本上都是不怀好意地处在劝解状态。他们希望你打,又被道德良心所拘束,想做个好人。于是,事件最终变成一场闹剧。劝解人数多的一方,总是比较吃亏。因为当对方在只有一两个人拉架的情况下,很容易挣脱出来,上前多踹上两脚。
这样的决斗,实在让人有些泄气。相比之下,基度山生活的时代,就很照顾这种决斗的观赏性和公平性。
和基度山决斗的马瑟夫子爵,带来了好几个公证人。小报主编提香就是其中之一,那天他带了好几把枪,为了保证决斗的顺利完成;夏多·勒诺先生在决斗之前,曾经详细地教授过马瑟夫子爵,如何进行决斗,所以当马瑟夫骑马而来的时候,他非常生气显然,夏多·勒诺先生肯定是一位决斗高手;当马瑟夫决定不再和基度山决斗的时候,公证人之一的狄布雷先生,认为这很不成体统,〃要是我的家庭里发生十次亚尼纳事件,我就认为自己只有一种义务,而那就是决斗十次。〃
显然,这帮法国上层人物,不愿意自己只是吃饱喝足之后贵妇人身边的陪衬,还要适当地表现一下,自己还是雄性动物。因此,在他们眼里,决斗成为一种文明和消遣,且对待的态度极端认真。
在我们的想象中,决斗是有一些风情的。在金庸或者古龙的世界里,往往是两位高手则定日期,写下战书,于某处名山大川一决高低。君子一诺值千金,公证人这种角色,几乎是多余的。当日一战,必定更改武林局面,影响天下大势,在后世广为流传。这样的决斗,是不多见的,谁要是亲眼目睹,绝对是三生有幸。
但欧洲人显然不懂这种风情。据说,从1588年到1608年,20年间仅巴黎就有8000多人在决斗中丧命,平均每天1。1个人死亡。这个数字很容易让那些以巴黎和普罗旺斯为荣的中国小资觉得难堪,世界上最温柔浪漫的男人们,居然整日泡在血性和无聊之中,一点刺激就小狗一样跳起来咬人。
大仲马的小说里,也把这股风气发挥得淋漓尽致。达达尼昂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分别和阿多斯、阿拉密斯、波尔朵斯三个人定下了决斗之约,打算像赶场子一样分赴各个场合,一点没有经济头脑和数学逻辑。而三个火枪手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决斗还没开始,就定下决斗之后去做别人的公证人,谁也没把自己可能死亡受伤计算进去。
但是如果我们眼光放得稍微远一些,你会发现整个欧洲都显得胡操大办和不解风情,许多著名人物也夹裹其中,一路吵吵嚷嚷走上决斗之路。1837年,从20岁开始就参加决斗的普希金终于死在了对方枪下,时年38岁。在此之前,他前后卷入了十几次决斗。普希金最后决斗的原因始终不明。有人怀疑是对手勾引他的老婆,有人怀疑是沙皇故意设下陷阱。4年后,持阴谋论并声称〃尽快力求一死〃的莱蒙托夫终于如愿以偿,死在决斗场上,年龄还没过三十。列宁称赞的〃达到最伟大思想家水平〃的赫尔岑,由于别人追求他的妻子,打算决斗寻求尊严。但作为哲学家和思想家的赫尔岑,显然与众不同。在几经考虑之后,他打算在伦敦组办一个声讨对手的公断会,邀请当时避祸伦敦的名流共同参与,用理性和道德来谴责对手。但雨果、马志尼、路易·布朗、赖德律·洛兰、科苏特等人都不愿参加。最终暴力干掉了理性,赫尔岑未能参加决斗,失去了男人的尊严。
关于决斗的方式,各国之间存在很大的区别。法国规定,没有公证人到场,不算决斗。所用武器可以是长剑或者手枪;意大利和西班牙决斗者青睐长剑,奥匈帝国喜欢军刀。俄国则以手枪为主,双方背靠背走开数十步,抓阄决定由谁放第一枪。如果是深仇大恨,可以选择更近的距离,保证开枪足以干掉对方。
1834 年10
月,大仲马与戏剧《奈尔塔》的合作者,弗雷德里克·加雅代进行了一场决斗。决斗原因,是因为这出戏剧的署名权问题。当时四名证人对这场决斗作了简要的记录:
时间:1834 年10 月17 日下午2 时3 刻
地点:文森树林
内容简要:在我们起草了第一份备忘录以后,两位对手被带到相距50 步远的地方,他们将相对前进,直到相距15
步为止。加雅代先生首先到达界线,第一个开枪;仲马先生第二个开枪;全未击中。仲马先生声明不愿到此罢休,要求继续战斗,直到分出死活。加雅代先生表示接受。但证人们拒绝再装子弹。仲马先生建议以剑继续战斗,加雅代先生的证人拒绝。
从整个决斗的过程来看,似乎是两人面对面,从相距50步的地方开始相互走近。在路途上,另有两条相距15步的界线,谁先到达界线就可以开枪。遗憾的是,枪法精准的大仲马和加雅代都没有击中。从公证人的表现来看,他们似乎都不太赞成这场决斗,因此不愿意再继续下去。而两人决斗者也遵守礼仪,没有自己主动填装子弹。
最终,这场决斗由加雅代首先示好,与1861年同意大仲马的共同署名权。此时,距离那场令人遗憾的决斗,已经过了27年。
决斗,像希特勒的征服欲,雅各宾的正义感,日本人的大国梦和约翰逊的生殖器,在痛苦和挣扎中寻求快感。即便最优秀的大脑和最缜密的思维,也难以摆脱这个整个欧洲男性维持尊严的噩梦。当屠格涅夫和托尔斯泰这样顶尖的人物也涉足其中的时候,你还能轻描淡写地说,这只是成年人危险的游戏?
就在加雅代向大仲马示好的这一年6月。屠格涅夫和托尔斯泰一起拜访了诗人费特。个人生活未必检点的屠格涅夫无意间谈起,他的私生女正在学习行善布施,给穷人缝补衣裳。坐在他对面的,是从情欲中艰苦挣扎出来,极度痛恨女人的托尔斯泰。托尔斯泰随口说了一句:〃我认为,一个姑娘穿戴得漂漂亮亮,坐在那里修补又脏又臭的破衣裳,不过是装模作样地演戏罢了。〃于是,两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头脑,开始在书信和日记中尖刻粗暴,最终导致托尔斯泰下了战书:决斗!
到了后来,屠格涅夫开始反省,首先道歉。托尔斯泰也去信示好。但据说,两位巨匠真正的复交,是16年以后的事情。
上战场前总是亲自带瓶毒药的〃铁血宰相〃俾斯麦,青年时期决斗不断,仅在大学时期就与人决斗了27次。只要对手成功一次,德意志的历史将被重写;创建了数学重要分支群论的数学家伽罗华,与人争风吃醋,因为〃一个下流风骚的女人〃,在决斗中死亡。据说,在决斗前夜,这位21岁的青年人奋笔疾书,完成了群论的最后记录。否则,〃一代代数学家将忙活几百年〃;丹麦天文学家第谷在一次婚宴中,与人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