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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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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有石案、石凳,案上一盏油灯,提供着这黑夜中除了星月之外唯一的亮光。

偶尔有一片梅树落叶飘过,被挥振的刀刃切做两段,随后碎叶依然按照原来的轨迹继续飘动,直至落地;丝毫不会因为刀刃的打击而使落叶如同陀螺那样旋转起来,可见其挥刀的力度和速度拿捏,已然趋近了收放自如的淡然谦冲境界。

或许论武功和技击的效果,这样的刀法还无法和真正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悍将相提并论;但是如果单论对耐性和人品的修行,这样的刀法已然深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神髓。能够挥出这样的刀法的人,显然是心理素质非常过硬的了。

少年的面容算不上惊世骇俗的俊朗;但是剑眉入鬓,鼻梁峻拔,面部骨骼线条纤挺、棱角清爽刚毅,而剑眉之下那双炯炯星眸既让人莫测其深邃,又给人一种无欲赤子的错觉;而五官面庞巧妙地结合起来看的话,有一种勃勃英气跃然欲出,这是常年养移体居移气的表现。

少年的身材已然有约莫六尺上下,骨骼英挺,身材匀称。换做旁的南方人的话,这身材也已算是彻底长成了,而相对于他十五岁的年纪来说,则是比同龄人至少高出半个头。

虽然是在练习刀法,他身上穿的却不像是习武的时候该穿的装束。一身月白色的华贵长袍,内里是上品的糊丝衬子,外面的纹理则是宫廷官造的双面钩针苏绣。长袍外面再加上一席绒背杭锦的遮风斗篷,浑身上下居然兼具了湖丝、苏绣、杭锦三般当时丝织品的最高水平。

在如今这个时代,身上的服饰要同时拥有这三般宫廷官造的工艺,即使是南唐皇室也非常少见的毕竟,湖州、苏州、杭州如今都是吴越国的地盘啊,南唐虽然同处江南,要想得到这些东西也只能依靠贸易手段,不能自产。

所以,结合以上特征,这个少年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了他自然便是在金陵城做人质的吴越国世子钱惟昱了当然,如今需要在这个“世子”头衔前面加一个“前”字,因为如今坐在吴越国王位子上的,已经不是他的父王,而是是他的九叔钱弘。

他的衣饰穿白为主,无非也是因为他父王薨逝还未满三年罢了。

……

从他来金陵的日子来算,到现在已经超过3年了,3年多前,他作为质子离开了故国来到金陵;2年零10个月之前,他的父王薨逝了。他未能在父王跟前为父王扶灵送行,让他深以为憾;随后,他七叔钱弘继位,但不过一年就因为和实权的内牙军统帅胡进思之间的矛盾,被胡进思废黜,随后矫诏拥立其九叔钱弘。

如今,他九叔钱弘继任吴越国王已有1年半了。时间,正是中原后周太祖郭威广顺元年、南唐中主李保大九年中原大汉朝的皇帝、后汉隐帝刘承佑在经历了3年天天猜忌麾下权臣的生活之后,终于不用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前一年年底,刘承佑男人了一把,把拥兵自重的郭威留在汴京的全部亲属都杀了,郭威随后挥师回京,弑君夺位,改朝换代。国祚仅有3年的后汉就此终结,周朝建立了。

在南唐的三年,钱惟昱觉得很有韬光养晦、把自己妆点成一个无害文弱之人形象的必要。刚来金陵的时候,他天天谨守礼法,每天只是让随行的通儒院学士林克己教自己读书作词、书法音律。至于看的书的内容,兵法和讲解为政之道的作品那是绝对不碰的,锻炼身体也只是用普通的养身手段,绝不习练兵器武艺。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三四个月,在他父王的死讯传来之后,南唐皇帝李还专门举办了一次朝会,召集大臣表达了对吴越王钱弘佐的哀悼之意。作为钱弘佐的独子,钱惟昱自然也被喊去参加了朝会,接受南唐人“节哀顺变”的安慰。

钱惟昱半是真情流露,半是故意为之,在那次朝会上当场痛哭不止,直至咯血晕厥过去其实是他事先在嘴里含了灌了血浆的糯米糖衣而已。血是真的人血,糯米糖衣又是溶于唾沫之后就化掉的东西,无形无迹,这个年代的中医一不会化验二不能给钱惟昱验伤,也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唐人对于钱惟昱孝心流露、痛哭咯血的印象非常深刻,连皇帝李都感动莫名。李想想自己的长子李弘冀,和现在钱惟昱的表现对比一番,居然还有点羡慕钱弘佐至少生的儿子比自己的孝顺。

既然都已经孝顺到哀痛吐血了,此后钱惟昱“卧病数月”和“闭门谢客、一心守孝”的举动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钱惟昱刚到金陵的那几个月,南唐人对他的监视还比较严密,但是到了他死了父王、一心闭门守孝之后,也就放松了些。只要每隔一两天或者两三天派人来问安探视一下、确认他没有跑路也就是了,至于钱惟昱每天具体干些什么,再也没有人来刺探。或许南唐人也觉得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能耍出什么花招?

当然,觉得对方是小孩子,没必要太过关注这只占南唐人放松对钱惟昱监管的理由的很小一部分。更主要的原因是,南唐觉得这个质子的质量大不如前,已经过了保质期了。

就好像六百年后,鞑靼太师也先在土木堡俘获明英宗朱祁镇做人质的时候,一开始还意淫着靠南朝皇帝这个人质大大勒索一笔。但是在明廷大臣于谦主持、另立代宗朱祁钰之后,鞑靼人手上的明英宗人质就尴尬了、不值钱了因为他的皇位已经过期了,而新皇巴不得“先帝”死在鞑靼人手上呢。

皇帝这种职业有保质期,世子就更加有保质期了。如果坐在吴越国王王位上的人是钱惟昱的老爹,钱惟昱这个人质自然值钱。可是当他老爹挂了之后换上他叔叔,钱惟昱的人质价值自然也就过了保质期了。这一切,导致了南唐人目前对钱惟昱的看管渐渐趋于“放养政策”放走又舍不得,捏着又没什么大的价值,无非养他在那儿吃口白饭以观后效而已。

……

“锵”“嘎吱”一声收刀入鞘的干脆龙吟,和院门被推开的木轴轻响,两个声音先后发出,间隔不过一息,显得钱惟昱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机警。钱惟昱头脸不转,只是用眼神的余光一扫院门,见进来的是跟随保护了自己数年的心腹侍卫统领顾长风,也就不再注意。

顾长风在四年前吴越吞并闽地的战争中,就已经积功升到了一个指挥使,麾下掌管着五百侍卫精兵。后来偷袭泉州一役他指挥了先登偷袭的死士,更是让人觉得不凡。如果不是因为当时他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往上提多了将来没上升空间的话,说不定还有额外加赏。

后来,因为钱惟昱来南唐当人质的时候不能带太多护卫,所以顾长风的职权只能被压到了一个都头的级别,只带着一个营百余人的亲从都侍卫,跟着钱惟昱来金陵。

当然,官位的高低升降,很多情况下并不代表一个人的仕途前景。以顾长风现在宁可被实际上降低职权也要跟着钱惟昱来金陵担任侍卫长的状态,如果有朝一日钱惟昱回去重登大位了,那升官发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小王爷,小王爷,大喜啊!刚刚从国内传来的消息,卑职好不容易探听来的。”顾长风掩好院门,转身就如是对钱惟昱低声兴奋地说道。

虽然钱惟昱已经过气了,如今算不上吴越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是他对钱惟昱的称呼依然是“小王爷”,这些细微之处的差异,如果是势利之人的话,肯定是会很小心谨慎的。

“怎么,难道还能是我九叔又出什么意外了,有人要接我回国拥立不成。”钱惟昱收好刀,用略微自嘲的语气淡然调侃了一句。

这话看着随意,也一样不是钱惟昱口没遮拦,实在是他知道如今在他身边的都是绝对忠于他的人。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也显得他事事都不避忌自己的手下,可以让属下更加觉得自己深受主子信任。

“呃……小王爷说笑了,”顾长风尴尬地笑了一笑,随后续道,“是那跋扈不堪的胡进思病死了!听说是每日惊惧害怕,这才背发毒疽而死的。”

“喔?胡进思死了,他不是还有‘拥立之功’么,有什么好怕的。”

“小王爷有所不知,这也是卑职刚刚打听到的那胡进思自从废黜了七王爷之后,一直心中不安,担心可能会有人假借七王爷之名复辟。可是让他亲自下手谋害七王爷,又因为两浙十四州都在钱氏手中,他也害怕激起各州兵马入杭勤王,所以一直想鼓动当今大王来当这个恶人、谋害七王爷。

胡进思本以为当今大王必然也是害怕七王爷复辟、导致自己地位不稳的;所以撺掇大王杀兄应该易如反掌。谁知大王仁义孝悌非常,纵然胡进思以武力相胁,依然屡次不允弑兄。胡进思逼得急时,大王便说甘愿退位,请胡进思另寻心狠之人谋此事。

其余文穆王诸嫡子皆身不在杭州,胡进思如果再次废立一来无人可以借势,二来此事可一不可再,如果他贸然动手,必然遭致各州兵马勤王,所以不得不暂时罢休。

明的行不通之后,胡进思就来暗的。七王爷被废黜之后,一直被幽禁居住在东府越州。半个月之前,胡进思假派死士刺客试图行刺,而且密令刺客无论得手还是事败,都要想办法遗留下证据,伪装成是当今大王派去刺杀七王爷的。他以为大王此前种种不愿弑兄的举动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装模作样、不愿承担恶名罢了。一旦他真的得手,必然可以让大王接受现实。

结果,刺客在行刺七王爷的时候,虽然一开始成功避过了七王爷身边的护卫,却没有料到七王爷本人居然也身有几分武功!结果刺客一击失手被躲过之后,再想补刀已经来不及了。七王爷在府中大声呼喝,大王派去保护其兄的侍卫蜂拥而入,几个刺客不是被击毙就是被生擒,没有一个走脱的。

大王严令彻查此案后,胡进思惶惶不可终日,知道自己定然败露,再加上他确实年事已高,今年已经八十六岁,情急之下,毒疽发背晕阙,不日就并发风疾身亡,其子在军中权位尚浅,被大王轻易拿下处斩。”

钱惟昱坐在石凳上,听着顾长风把今日打探到的消息娓娓道来,面上毫无表情,让顾长风对小王爷的养气功夫更加佩服了,这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色啊,这几年来,国内发生了多少次大的变故,但是每一次小王爷好像都事不关己一般毫无惊诧之感。

其实,钱惟昱之所以没有觉得震惊,一方面固然是他这几年来的人质生涯和闭门读书练武的淡泊生活已经把自己练得养气功夫非常深厚,喜怒不形于色。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对于这段历史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如今的发展走势虽然与他所知道的历史不尽相同,但是大致的惯性还是在的。

心急而沉不住气的钱弘上位后又被废了,跋扈的胡进思废黜钱弘之后,自己又事败病发身亡、其子被九叔钱弘斩首。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的话,此后就该是他九叔连续当三十年太平国王、与世无争的日子了。

吴越国国内最混乱的那段时间,已经彻底过去了。同时北面的后周也已经成功建国、并且把朝中的后汉势力清除了出去,后面就该是后周朝近10年的太平日子,周军可以在淮南牵制南唐主力,即使他日南唐想对吴越动手应该也没什么机会了。算算自己在南唐呆的时间也已经够久,父王亡故后守孝三年的丧期也差不多结束了。

该是时候谋划如何金蝉脱壳回国了吧。只是不知道九叔会不会配合自己呢?

。。。

。。。

第52章 新生

“长风,这次的事情就这样吧对了,我听说,去年年底的时候,大王的正妃孙氏曾经诞下一子,但是当时国内却没有大操大办地庆贺,连王子的大名都没有对外公布,实在是不正常啊。

如今想来,莫非是大王因为跋扈权臣在侧,心中不安么?现在,既然胡进思已经死了,你多留心一些王长子的消息,王子周岁,应该就在这几日了,如果要隆重庆贺、甚至赦免犯人,肯定会有风声。”

“卑职明白,这些日子卑职会留意这些消息的,时候不早了,卑职就退下了。”

交代完这些,顾长风就退出了院子,掩门而去了。钱惟昱回想了一下,这两年来他定下的每天挥一千刀的任务,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于是他也就重新抽出刀来,走到刚才挥刀的梅树下继续把剩下的几十刀砍完。

这三年来,他基本上是早起锻炼,用过早餐之后白天读书练字、纂写文章,外加搞一些自己的小玩意儿,到了夜间,才开始习武强身,整个生活非常规律。

以他的身份,习武本来是大可不必的。但是一来这个时代的书籍对他来说有价值的不多,没必要和那些腐儒一样死读书,只要选些将来有用的熟读就可以了,做人质的时候,又不能和国内一样大张旗鼓不受限制地搞些惊世骇俗的东西,所以也就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空出来习武了。

二来,他作为人质,不一定就非要等到南唐一方主动放他走,有时候多一技傍身,尤其是别人根本不知道他会的、非常出其不意的技艺,往往也可以有出奇制胜的效果

正如今天顾长风传回来的那条消息一样,胡进思派去刺杀钱弘的刺客谨小慎微避过了钱弘身边的全部侍卫,抓到了一线动手的机会,但是却因为没料到钱弘这么一个富贵王爷本人居然也有那么两下子三脚猫功夫,结果被对方堪堪避过了致命一击,导致了行刺失败。

所以,对于习武,钱惟昱还是秉持了一个比较上心的态度的。也正是基于这种出其不意的考虑,他才把习武放到了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免得被南唐偶尔来拜访自己的访客发现。

以他钱惟昱给别人那种深入人心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形象,相信如果有朝一日他需要自己动手脱困的时候啧啧,那种出其不意的效果,估计可以和包衣渣笔下的韦爵爷突然使出“含沙射影”、击毙神龙教主洪安通差不多吧。

剩下的八十几刀,一丝不苟地劈完也花了小半刻钟,随后钱惟昱自己用汗巾抹了一把汗水,换下衣衫洗漱一番,看时间已然到了亥时,也就回房歇息去了。

如今他虽然身材已经挺高大,平时也一贯注意营养搭配、科学锻炼;但是毕竟还是只有15岁,不算是彻底发育好的年纪,所以每天亥时歇息是一定要保证的。

……

古人遇到父母亡故的,按礼法需要“居丧三年”,不过这个“三年”其实是个约数就好比现在的人算年纪都按周岁而古人按虚岁,所以“三年”的要求,也不过是满两周年、带到第三年即可。

具体执行的时候,人们往往以27个月为“三年”,个别耐不住性子的,25个月作“三年”的也不算违背礼法,只不过容易被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谴责罢了。同样的,如果有人愿意实打实地以36个月为3年,一点儿不打折扣,同样可以得到卫道士的称赞。

钱弘佐薨逝至今已经是34个月了,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约定俗成的“27月为三年”,只不过钱惟昱在南唐期间对外标榜的是“仁孝非常”略带迂腐、赤诚的形象,所以如今自然是依照居丧的规格布置了。

居丧不得进女色,钱惟昱的府上如今一个成年的丫鬟都没有;他又不想让人怀疑他的性取向、以为他喜欢亲近小厮,所以每天入夜之后的时间,他也不用人伺候。

次日卯时刚过,天色微明,钱惟昱就起来了。

披上袍子,走进院子里自己用凉水泼了一下面,随后做了两趟八段锦、五禽戏之类顾长风交给他的舒展筋骨的套路,深呼吸醒了醒神,随后踱到院门口打开中门。

宅子是内外三进的大小,按照钱惟昱侯爷的身份自然是算小的,不过别的王侯都是有一大家子要住,所以需要多几进深度,钱惟昱这里除了他一个主子之外就是侍卫、小厮等人,所以三进也是尽够的了。

中门外一个扎着精简版双环髻、十岁出头的小萝莉听见门响,便揉揉惺忪的睡眼应声走进来,服侍钱惟昱洗漱。看上去,像是已经起来候着许久又犯困了一般。

说是精简版,主要是小萝莉的头发还没养够长度,没法和及笄之年的少女那样把双环挽出那般优美的弧线。不过小萝莉肤色白嫩紧绷,面向娇俏袭人,身段更是让人有一种搂着掐一把就能拧出水来的感觉,相信不出几年就能出落成一个美人吧。

用这样的小萝莉,按照这个时代的人的看法,自然不会觉得钱惟昱有亲近女色的企图,反而会觉得他这是为了居丧守孝,才故意如此的。钱惟昱自然也乐得享受这种紧张生活中难得的放松片刻。

“十八娘,今天是去太傅那里报到考校的日子,把我的斗篷换了,拿那件不带花纹的来。”

“好的少爷,那折扇也不必带了吧,香囊就换那个盛了‘柠檬散’的可好?”

被唤作“十八娘”的少女正是当初钱惟昱在攻破泉州城、剿灭留从效的时候,在泉州俘获的漳州大将陈洪进的小女儿陈玑,乳名“十八娘”的。在陈洪进的女儿当中,陈玑原本最受宠爱,姿色人品也最为出众,钱惟昱俘获了陈洪进的家眷之后,把陈玑带在身边也有加强对陈洪进控制的意思。

只不过,当初刚刚俘获的时候,陈玑才七岁,又是娇生惯养的,钱惟昱也不好让她服侍自己,只能当妹妹一般在身边养了年余。等到来南唐为质的这几年,才渐渐使唤她做些事情。一来也算是取巧,避免了自己居丧亲近女色的嫌疑,二来如果让南唐人给自己身边安排服侍人的话,也难免被安插奸细。

“香囊就不必了吧……”一听到‘香囊’二字,钱惟昱其实本能有些反感,一个大男人,如果不是这个时代的社交需求、贵公子出行多半要带的话,他也是不耐烦这么做的,“不过,既然今日是……那便‘柠檬散’了。”

柠檬是东南亚的作物,原产马来一代。自明朝以前,汉人是从来不用此物的,也就没有人想到过引进。不过在来到南唐的这几年,钱惟昱偶尔出行的时候主要是去读书的日子发现南唐那些贵胄公子都用这些,何况礼法也没说居丧不能熏香。自己不用的话,岂不是显得特立独行,不利于渲染自己文弱的形象。

于是,他让顾长风辗转漏出一些消息,让这两年偶尔派人来南唐“做点生意”的“明州蒋氏商会”的人帮自己从大食人那里弄一种叫做“柠檬”的东西,回来后制成名为“柠檬散”的香料。好让自己既能熏香,又不至于用那些闻上去女人气的香料。

当然,钱惟昱之所以想到用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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