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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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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安点点头道:“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余唤忠还俗做了官,还娶妻生子,为何身上的佛门修为还能保留?那些死去的佛门英灵们对他就没意见?”

    他这么问,是给自己想退路,要不然做几年和尚以后还俗了,辛苦学来的佛门修为就要废掉,岂不是全白弄。

    屠瑶解释道:“世间修行法本就不同,余唤忠幼时在汴京护国寺出家,是个密宗弟子,讲究灌顶与密修……个中辛秘我也不便与你细说。”

    步安“哦”了一声,心想终归还是儒门规矩大,漫天英灵全都身兼教导主任,太压抑人性,相比之下,去做几年逍遥和尚也不赖。

    屠瑶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心中郁结难解,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不愿入赘,但既然有三年之期,就还有办法可想。”

    步安脱口而出道:“我懂的,能躲则躲,躲不了就剃发出家,先去做个和尚再说。余唤忠再有权势,总不能从和尚庙里把我抓去成亲吧?”

    屠瑶突然转过身来,眼神仍旧平静,却自有一股平静的力量,微微蹙眉道:“你想躲是躲不过去的,只有让他躲着你。”

    步安一脸惊讶:“让他躲我?他凭什么要躲我?”

    屠瑶正色道:“伴君如伴虎,余唤忠早年陪在先帝左右,已经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子。你若是离经叛道,他怕恶名传到皇上那里,必然会躲着你;你要是名扬四海,他也知道小庙容不下大佛,更加不敢招你入赘了。”

    步安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这两条路确实都可以躲开入赘,两相比较之下,名扬四海似乎更过瘾一些,就挠着头问道:“怎样才能算名扬四海?靠吟诗作对行不行?”

    屠瑶沉吟道:“你要是能在三年内凭着诗才连破两境,自然能算。可假如单有诗才,哪怕常有惊人之作,到头来也只是替人做嫁衣,算不得名扬四海。”

    三年内连破两境,就是说要在十九岁之前跨越闻道、明德两重境界,入养气境,晋升大儒。步安皱眉道:“师尊,十九岁晋升大儒,当世也只有司徒彦一人吧?”

    “是啊,当世只有司徒彦一人……”屠瑶遥望血月下的群山,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忧愁。

    这神情看在步安眼中,隐约猜到,她该是想起了司徒彦——那个已经名扬四海的儒门天才,转去汴京乐乎书院之前,想必和屠瑶两人是这天姥山中的金童玉女。

    一念及此,步安隐隐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他掩盖住这层情绪,咧嘴一笑道:“谢谢师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往观海岭方向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血色月光笼罩下的山道上,屠瑶才从群山间收回目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第十三章 公子小心被雷劈() 
素素坐在小破屋的门槛上,眼巴巴地等着,看见步安从山那边走过来,立刻起身跑了过去,忧心忡忡地问道:“公子,那老贼被赶走了吗?”

    步安耸耸肩苦笑道:“人是走了,把麻烦留下了。”

    素素眉头紧皱,跟在步安身后走进黑黢黢的小破屋,看着他点起油灯,从水缸里舀水洗脸,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是个什么麻烦?”

    “小麻烦,”步安搓过布巾递给素素,“就是从明天起,你家公子要离经叛道了。”

    “我洗过脸了,”素素推开布巾,好奇道:“公子,离经叛道是什么意思?”

    步安刚要把布巾晾起来,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道:“你是怎么洗的脸?”

    素素理所当然地舔湿了掌心,然后用手掌在肉嘟嘟粉嫩嫩的脸上来回抹了两把,双手一摊,言下之意是,除了这么洗,还能怎样?

    “你这就叫离经叛道。”步安啼笑皆非,赶紧教了她一遍,该如何用布巾浸水洗脸,还不忘强调道:“记住,以后除了吃饭,不准用舌头到处舔,那样会被别人看出来你是妖的。”

    素素照着步安教的法子规规矩矩地洗过脸,又和步安挤在一个破了角的大木盆里洗脚。

    这时,步安故意踩住素素的小脚丫,笑吟吟地看着她,见她毫无反应,才挠头不解道:“别的猫都不喜欢被摁住爪子的,你怎么不一样。”

    素素嘻嘻一笑道:“我倒觉得被公子踩着脚,舒服得很呢。”

    屋子里唯独一条布巾是用来擦脸的,洗完脚只好搁在盆沿上晾干。素素的一双小脚洁白如玉,步安拿脚趾头去搓她脚底时,她就一边躲开,一边咯咯咯笑。

    昏黄油灯下是家徒四壁的小破屋,可一人一妖,一主一仆却嘻嘻哈哈,丝毫不显得寒酸。

    等晾干了脚,步安套上布鞋出门倒掉洗脚水,回来时,素素已经钻进了被子。步安睡到了她的对面,盖上被子,吹灭了油灯,提醒道:“喂……睡着了可别舔我的脚啊。”

    素素笑着“嗯”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想起来之前的话题,“公子,你从明天开始,也要用口水擦脸了吗?”

    步安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小猫还真单纯,自己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仰面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解释道:“我那师尊说,要想不去入赘,要么就名扬四海,要么就离经叛道……”

    “公子,为什么不选名扬四海呀?听着比离经叛道好呢。”素素小声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步安双手交叉抱在脑后,“凡事都要讲究个成功率,不能抱死在一棵树上。况且,离经叛道和名扬四海,谁说不能两者兼得呢?”

    他说得轻巧,心里却并不轻松。要做到屠瑶所说的离经叛道,势必要同恪守中庸的儒家精神南辕北辙,把飘在头顶三尺的儒门英灵们全给得罪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反正自己和这儒门有些格格不入。念诗招灵又不只对儒灵管用,树挪死人挪活,说不定换个地方更加如鱼得水。

    “素素啊,“他轻声道:“明早下山后,我就要去世上修行,三年五载怕是回不了这间书院了。”

    “公子去哪里,素素便去哪里。”素素无所谓地说道,顿了顿又不解道:“公子……到底离经叛道是什么意思?”

    步安感慨道:“大概就是行为不端,举止怪异,语不惊人死不休,别人说东我说西……嗨!就怕这样装逼迟早要被雷劈。”

    开始几句素素还能听懂,到最后那句就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她有些担心地问道:“公子不会真的被雷劈吧?”

    步安失笑道:“放心吧,劈也只劈我一个。快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伴着春夜里轻柔的风声和虫鸣声,素素很快就睡了过去,发出极轻微的鼾声,步安却仍旧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翻了个身,轻道:“步鸿轩老贼你就看着吧,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两个儿子全送去入赘……”

    ……

    ……

    “阿嚏!”

    天姥山下剡溪渡口,刚刚拔锚启程的官船船舱里,嘉兴知府步鸿轩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次子步纬平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姜茶,不无担心地问道:“爹爹,我看三弟来了这天姥书院,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将来入赘余家,万一真和余家小姐情投意合,会不会反而要对我们不利?”

    步鸿轩在铺着锦缎的床沿坐下,裹了裹身上披着的大氅,摇头轻笑道:“余家千金是闻名汴京的才女,怎么会看得上他。要不是余大人一心招赘,恐怕上门求亲的都要挤破余府大门。那没用的东西入赘过去,只是余家用来传宗接代的器物罢了,无需多虑。”

    步纬平笑着点头道:“爹爹说的是!寻常人家的赘婿,说话还不如主家的贴身丫鬟管用,倒是我想多了。”

    步鸿轩沉思片刻,道:“纬儿,你这次回了嘉兴,便换船北上,趁着经平还在汴京,正好替你引荐京城才俊。再晚些,他怕是要离京赴任了。”

    步经平正是步鸿轩的长子,今年二十六岁,七年前就去了汴京,算上新皇登基后开的恩科在内,总共考了三次功名,全都名落孙山。

    步鸿轩大概也知道这个长子没有多少才学,对他屡试不中也不责怪,只是从不间断地拿银子喂着,让他尽力结交京城的达官子弟。

    这次凭着余大人的这层关系,步经平终于捞到了一个从七品的小官来做,不久就要南下任职。

    步纬平从下人手里接过姜茶,恭恭谨谨地递到步鸿轩面前,道:“爹爹之前说,要我去汴京考那乐乎书院,纬儿却有些不明白。余大人和儒门势同水火,三弟只是个赘婿,自然不打紧,可我万一也考进书院,岂不是对您不利……”

    步鸿轩凝神道:“你要是考进了乐乎书院,我便假意与你断绝关系。”

    步纬平惊得跪倒在地,哭道:“爹爹!您就是打死了我,我也不要叛出家门!”

    “混账!”步鸿轩突然暴怒起来,“你是要断我步家的血脉不成?!”

    步纬平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不解道:“爹爹……这又从何说起?”

    步鸿轩看了一眼紧闭的舱门,长叹道:“纬儿,你可知世事难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帝党得势,朝中却有不少人暗送子嗣去考书院。只因邪月临世,谁能保证皇上不对儒门又起了借助之心……”

    步纬平似乎听懂了一些,疑道:“您是担心余大人那边……”

    “皇上想以逐月令笼络天下修行者,这是一桩阳谋,一旦成功,儒门要被釜底抽薪;可万一不成,皇上恐怕又要转回头来讨好儒门……”步鸿轩顿了顿,轻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登基之后换了一大批重臣,偏偏留着余大人,你知道是为什么?”

    步纬平一脸茫然。

    步鸿轩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以极低的声音道:“皇上把逐月令相干事宜,都交给督察院分管,此事若成,余大人自然坐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肱骨之臣,若不成……那他项上的人头,便是皇上给天下儒门留着的一桩赔罪礼……”

    步纬平听到这里,顿时冷汗如注,抖抖瑟瑟地说道:“可,可是……邪月之患,岂,岂是修行者能应付的?”

    步鸿轩摇头道:“邪月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他见次子步纬平听不懂这中间的意思,喟叹道:“为父将你三弟送去余家入赘,是火中取栗,险中求富贵,正是如此,才要把你送去书院,为我步家留一条后路,你明白了吗?”

    步纬平这才含泪点头。

第十四章 驭物射箭吹笛子() 
次日清晨天刚亮,步安就和素素一起,把小破屋简单打扫了一遍,郑而重之地合拢了房门。

    两人站在斑驳的木门前,素素不舍道:“真是可惜呢,好好的房子,从今天起就要空关着了。”她在这间屋里才住了一晚,却因为在这里头一次感受头上有瓦的人间生活,对这间小屋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步安却没她那么多愁善感,转过身遥看越州城的方向,颇有些豪气地说道:“从今往后,就要跟着公子我踏进这十丈红尘了,怎么样?想想就带劲吧?”

    素素嘻嘻一笑道:“带劲!”似乎转念就已经把刚刚的离愁别绪忘得一干二净。

    两人都身无长物,空着手就去找宋青汇合,按照约定出发去越州城捉鬼。

    从天姥山到越州城,骑马只需要小半天,但是步安和宋青都没有马,甚至连头驴子都买不起。于是祝修齐、楼心悦和方菲儿三人也就陪着他们步行。一行六人在儒岱镇上买了些干粮就上了路。

    关于素素的来历,步安照着和宋青说过的那样,又重复了一遍。素素这个名字太过阴柔,步安说的含糊,大家就理所当然以为这童子是叫“苏苏”。

    芳菲儿显然很喜欢这个模样俊俏、身世可怜的小童子,一路上对着素素问长问短,把她问得难于招架;楼心悦却悄悄地塞了些吃的给素素,还把方菲儿拉到一边,轻声提醒道:“这孩子看来是不想说那些伤心事,师妹就别问了吧。”

    她们俩身上除了各自多了个背囊,别的装束和在书院时没有两样,祝修齐却背了一张显眼的长弓,只是没有随身携带箭囊。

    这天春光明媚,路旁草长莺飞,官道上却车马寥寥,路过的几个小镇子也都显得有些萧条。

    中午坐在路边休息时,步安问起祝师兄为什么只背着弓,却不带着箭囊。宋青抢道:“修齐师兄习的是射艺,以灵力为箭。”

    这下打开了话题,步安才知道,楼心悦来自越州书法世家,擅长书艺;方菲儿是武官之女,专修术艺。

    宋青说:“步安你还没见过呢,修齐师兄能在百米外射穿大腿粗的杨木,心悦师姐写的字比道家的符文还管用,菲儿师姐能以灵力隔空取物。”

    步安不住点头,又问:“那你又擅长什么?”

    宋青神神秘秘地答道:“我习的却更高妙。”

    “嗨!”方菲儿突然笑着插嘴道:“他就是个吹笛子的!”

    众人大笑,宋青却撅着嘴道:“吹笛子怎么了?笛子吹得好也是本事!”他见大家没什么反应,赌气道:“正好上次借着步安吟诗聚灵时,我攒了一些灵力,就给大家吹一曲罢!”

    说着便从腰间抽出一管竹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他吹笛的样子,像个悠哉悠哉的牧童,只是身上的打扮是书生模样。

    乐曲声一响起,步安便感觉到了异样,周围的空气里似乎有蒲公英的绒花飞舞着,微小的绒毛被春日的阳光照得晶莹透亮,官道旁的花草,树上枝头的嫩叶也随着笛声轻轻摆动。

    祝修齐、楼心悦和方菲儿一边喝水吃干粮,一边笑眯眯地听着曲子,素素却追着蒲公英跑,像一只被活物勾起了兴致的小猫,天真又烂漫。

    一曲吹罢,宋青从唇边拿下竹笛,颇有些自负地说道:“要是在夜里,我这笛子一吹,附近的恶鬼全都要吓跑。”

    步安见到刚才的异象,对这圆头圆脑的家伙,有些刮目相看。正要夸上几句,却见素素仍旧颠来跑去,追着一朵飞舞的小黄花,神情认真又投入。

    那黄花忽上忽下,好几次都差一点被素素捉住,可每每都在她堪堪碰到时,腾的一下又飞远。

    步安怕别人看出她猫妖的身份,赶紧干咳了几声,素素这才意识到不对,红着脸停了下来。

    “追啊……怎么不追了?”方菲儿笑着问道。

    素素光摇头不说话,眼睛看着步安,像是生怕他要骂自己。步安心想我平时又不凶你,你现在一副童养媳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呢。

    他知道那朵小黄花是被方菲儿控制着的,赶紧避开素素可怜巴巴的眼神,摇头感慨道:“方师姐真是了得。”

    “这就算了得吗?”方菲儿似乎来了兴致,笑道:“步师弟再看这个!”说着一扬手,身边碗口粗的水杉树突然一震,抖落漫天树叶,那树叶并不直接落下,而是随着方菲儿的手势在空中旋转飞舞了几圈,才呼的一声四下飞散。

    步安看得张口结舌。

    “步师弟!”祝修齐朗声喊道,“师兄也来为你表演一手!”说着便潇洒至极地从背上抽过长弓,身姿转过半圈,单膝半跪,挽弓如同满月,然后“砰”的一声松开弓弦。

    步安朝着他长弓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十米外的杂树林中,缓缓倒下一棵树来,他看得心驰神往,喃喃道:“祝师兄好本事……”

    宋青笑着走了过来,道:“那当然!师兄师姐都是明德境界的先生了!”

    祝修齐把长弓重新背了回去,微笑道:“跟师尊比起来还差得远呢。”他看上去一脸诚恳,显然是对屠瑶崇拜到了极点。步安想起屠瑶稍一弯腰就能把一池湖水都倾倒过来,也觉得他这话没有半点虚假。

    方菲儿朝着楼心悦道:“师姐!我们都给步师弟献过丑,就剩你了。”

    楼心悦脸上挂着笑,声音仍旧轻轻的,“写字大家都会,没什么看头。”

    方菲儿和宋青都大呼扫兴,祝修齐却劝道:“这次去越州城捉鬼,总能看到心悦的绝技,不需急在一时。”

    步安被他们几个的手艺勾得心头发痒,下午赶路时就拉着宋青问东问西。

    六人虽然没有骑马,走得却不慢,快到傍晚时,已经行了半程。邪月临世,野外恶鬼丛生,祝修齐也不敢托大,就带着一行人在一个名叫柳店的小镇上投宿。

第十五章 此间小镇在闹鬼() 
柳店镇沿河而建,站在河上石桥往两边看,能瞧见河岸石阶下淘米浆洗的女子、屋舍门前含饴弄孙的老人、乌篷船里撑着竹篙的渔夫和傍晚天空中稀稀落落的炊烟。

    乡民们见步安一行都打扮文气,就有人壮着胆子上来问,是不是过路的儒门书生,听说他们来自天姥书院后,都又惊又喜,几乎奔走相告。

    几人被带到了镇上的富户家里,被乡绅模样的男主人小心翼翼地招待着,围坐八仙桌旁,喝着越州龙井,尝着茴香豆和松子糕。

    不多久,上了年纪的当地保正也找了过来,听到六人中竟有三位先生时,一张老脸激动得颤颤巍巍,凄苦道:“不瞒祝先生和两位女先生,我这柳店镇白日还一派清平,夜里闹鬼闹得凶啊!”

    屋主一边搀扶着老保正,一边也摇头叹息。

    祝修齐起身说:“老人家不必担心,我们既然路过这里,自然要为你们除一除害。你先坐下,给我们说说,这恶鬼平时是怎么闹的,有没有害过人?”

    男主人闻言搀着老保正坐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总算把镇上闹鬼的事情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柳店镇向来民风淳朴,乡志上记载的凶案屈指可数,照理不会有什么恶鬼,可坏就坏在这小镇沿河而建。

    历朝历代不知道有多少薄命女子在这条河里轻生,又不知道有多少对狗男女在这里沉了塘,浸了猪笼。现在邪月一来,她们全都化作了厉鬼,每到夜里就在岸旁出没,吓得人根本不敢出门。

    步安心想,投河自尽的大概都成了小鬼,被沉了塘的冤屈可就大了,说什么民风淳朴,把那些野鸳鸯绑住了活活淹死的,还不就是这些淳朴的乡民嘛。老实人理直气壮地干起坏事来,可真是吓人。

    话虽如此,他也不至于拿自己这套价值观来要求这些人,只是低头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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