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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男人,在女人身上发泄骄傲,彰显权力,在男人眼里,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帝祈云在步绾绾身上就是这样,可步绾绾不是淡泊清傲的傅玉莹,更不是他青梅竹马的绛芸,她是步绾绾!
“帝祈云,你信不信,我让你后宫没安宁日子?”
她被他翻过来,柳腰折痛了,扭头怒视他。
“好啊,那真是有趣,孤王等着看。”
帝祈云抓着她饱满的臀,轻车熟路地往里面走,狠狠烈烈地撞进去,又干脆利落地退出来,这样大力的摩擦,不知道让他得到了多少快感!
步绾绾的脸贴在了被子上,臀却拱得高高的,突然,他站了起来,把她一翻身,双手夹在腋下,这简直让她倒立了呢!
“帝祈云,你放我下来……”
“不放,这样多好……孤王才发觉,你的身体还真适合孤王,你看,怎么都能咬得住,还咬得这么紧……”
“你真是巨不要脸!”
步绾绾的眼泪哗地就落下来了,一半为这被他弄得魂不守舍的身体,一半为了他这毫不客气的羞辱。
“哭了?哭了也有趣。”
他唇角一扬,愈加恶劣。
他的发冠已经取下,一头长发垂落下来,王袍大敞,里面空无一物,精赤结实的胸膛,窄实强健的腰,还有那修长有力的腿……他是上天值得骄傲的产物,他拥有一切值得骄傲的资本,除了这双被人害瞎的眼睛……
他拉住了她的手腕,眯了眯眼睛,突然读到了一点步绾绾的心念。
她的脑海里正在下着滂沱的大雨,她的忧伤在那里疯狂漫延。
帝祈云的动作缓下来了,把她放回了床上,手在她的眼睛上慢慢抚过,低声问:
“你还真是伤心了,你好好顺着孤王,孤王也让你荣华富贵。”
“滚你,你这个巨浪。”
步绾绾抽抽鼻子,用力推开他,缩成了一团,继续哽咽,突然又抬手,在自己腿上的花苞上用力打了两掌,心里恨恨地骂……让你浪,居然还为了帝祈云张合不停?
帝祈云听到这声音,扑哧就笑了。
“步知道,你怎么不再用力一点?”
步绾绾扭头看他,果然又抬手用力打……打到他还高昂的地方……
帝祈云的脸扭曲成魔,倒在榻上,一掌死死抓住了她的腰踝,往她的脸上压去,憋紫了脸,咬牙切齿地说:
“步知道,孤王若不整死你,跟你姓步!”
“好啊,乖儿子。”
步绾绾嘴硬,立刻就接了一句。
然后呢?这会儿没有然后了!
步绾绾下手重,帝祈云痛得厉害,男人那地儿着实脆弱,充了血,青紫了一大片!
帝祈云甚至不能骑马回宫!马车出宫来接的他,御医也不敢问为何如此,小心地呈上了一罐药膏,他铁青着脸,把奴婢们全轰了出去,自己抹了药,扭头瞪被铁链锁在榻边的步绾绾。
步绾绾坐在榻边的脚踏上,托着腮冲他看着。
“你不怕死?”帝祈云扭头问她,俊脸微微扭曲。
“怕啊。”步绾绾目光下滑,落在他还鼓着的裤子上,点点头,又长叹,“不过我这两辈子实在过得轰轰烈烈,能把皇帝打成这样,也算成就一桩,不枉生此。”“你……”帝祈云又气结,挥袖就丢了一样东西过来,打在她的嘴上,很准啊!
步绾绾捂着樱唇,看那盒药膏,又说:“王上把这个丢我这里来,不怕我加点什么别的东西进去吗?”
“不怕凌迟之罪,你尽管加。”
帝祈云嗤笑出声,走到黄花梨木的书案边,批折子去了。
焰宫陡然变得寂静,悄无声息的,又开始渐渐升高。
步绾绾往外看,四周又变得空寂,只有他们这一个宅子在半空中悬着。
再过了一会儿,淡白的月亮浮了出来,步绾绾抱着腿,打起了瞌睡。
帝祈云抬起头,朝她坐的方向看了一眼,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隐隐见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像小兽一般,孤零零,无所依靠。
他强硬的心脏,又被这粒细砂硌了一下。
多像那个时候的他啊,孤单地被人吊在像被人遗忘的夜色里,往前走是无路,往后退是死。
突然,她颤抖了一下,猛地抬起了头,茫然地转头看向他,喃喃地说了句什么,又趴了回去……
帝祈云听清了她的话,她在说:不要走,不要让我一个人……
他的心只稍软了一下,立刻就硬了,他明白,她是在想她的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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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做那个梦了,那个人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往前奔跑……
“晚晚!”
这温柔的声音又在她的耳畔想起来,步绾绾欣喜地抬头,脆声声地应……
“你叫我吗?”
眼前一片明亮,晨曦从殿外投进来。
帝祈云正伸开双臂,傅玉莹正伸手给他系腰带,听到她的声音,他扭过头,冷冷盯了她一眼,随即转过身去,放下手,在傅玉莹的发上轻抚了一下,温柔地说:
“晚晚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也不多睡会儿,御医说你水土不服,得多休息。”
傅玉莹看了一眼步绾绾,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铁锁上,微微一怔,轻声说:
“昨晚听说御医过来了,也不知道王上怎么了,担忧得很,也睡不着,所以早早起来,趁着王上还没去上朝,给王上送早膳过来吃……皇上放开妹妹吧,妹妹真可怜,就算做错了什么事,这样对她也不好啊,王上是男人,度量应该大一些……”
“晚晚就是这么心好。”
帝祈云拉了拉她的手指,可没答应,带着她坐到了桌边,二人一起用起了早膳。
步绾绾说他度量小,他气得能炸毛。可傅玉莹说他度量小,他不仅不生气,还柔情蜜意。
这让步绾绾很生气,继续埋头睡。
去他的晚晚,他嘴里就不应该叫这两个字!玷污了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字!
傅玉莹给他夹了一小块饼,轻声说:
“王上,晚晚的生辰想简单一点,晚晚想请王上和姐妹们一起吃顿饭,晚晚亲手做,然后想请王上陪晚晚去放花灯许愿。”
“好啊,你高兴就好。”
帝祈云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样坐着实在难受,那地方还是疼!想及如此,又忍不住扭头瞪步绾绾。
“那晚晚就去准备了呢。”傅玉莹轻轻摇他的手,小声说。
“好,晚晚想怎么过,孤王都陪晚晚。”帝祈云反手拉住她的手腕,笑着说。
傅玉莹文静地一笑,站了起来,向他行了个礼,“那晚晚先行告退,王上还要去早朝,切莫误了时辰。”
帝祈云就是喜欢她这样知进退,识大体。不像步绾绾,跟个刺猬似的。
步绾绾强迫自己继续睡,却不得不听他们两个人情意绵绵的对话,她开始痛恨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那到底是谁,在她的梦里如此放肆?
“师弟,把绾绾叫出来,我带她去练功。”
洛君瑜的声音从殿门外传进来。
步绾绾一喜,抬头便叫:“师傅!”
“她今儿没空,昨晚和我练过了,今儿起不来。”
帝祈云扫她一眼,冷冷说了一句,带着人出去。
“师傅,进来救我。”
步绾绾又喊了一声。
没一会儿,洛君瑜进来了,看着她的模样,连连摇头。
“你打不过他就别打,看看你这狼狈样儿。”
“师傅,我们飘渺门为何有他这样的恶徒?应该逐他出师门!”
步绾绾从铁锁里解脱出来,义愤填膺地说。
洛君瑜嘴角抽抽,没能把帝祈云是门主的事说出口,怕这看中的小徒弟溜了。他一抬手,在她的小脑瓜上轻轻一拍,十分和蔼地笑。
“徒儿,为师带你去喝酒。”
“能干正事吗?我要练功!”
步绾绾瞪他一眼,揉着酸麻的手脚,气愤地说。昨天若不是他喝醉了,她能受欺负?
“徒儿果然用功。”洛君瑜一笑,又说:“走吧,为师今天教你一套厉害的。”
步绾绾心中暗喜,暗道这师傅还算称职。
师徒二人到了她的晚风宅外,洛君瑜折了一枝柳给她,自己折了一支垂进湖里。
“你这是干什么?”步绾绾狐疑地问。
“教你无饵垂钓!”洛君瑜不慌不忙地说。
步绾绾手起手落,柳枝丢了,气哼哼地往自己的宅子里走。
“心若不定,万事难成。”
洛君瑜在她身后淡淡地说着,突然手一挥,柳枝重重刷在湖面上,步绾绾定晴一看,一条鱼翻着肚皮浮上来了。
洛君瑜一手掩唇,开始咳嗽。
步绾绾折返回来,看看那条被他的柳枝抽死的鱼,又看他渐显苍白的脸色,不由得奇怪地问:“师傅你到底什么病?为何这几日越加咳得厉害了?”
“没事。”
洛君瑜笑笑,在湖畔坐下来,柳枝又垂了下去。
步绾绾忍不住说:“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总喝酒,而且练武功不应该是强身健体的吗,你的体质应该很好啊,有没有去抓药吃?不会为了喝酒,连药也不吃吧?”
她噼哩啪啦地一阵训,洛君瑜转头看她,满眼的笑意,突然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食指轻轻摁住。“怎么?我又没病!”
步绾绾抽了一下手,没能抽动。
“果然……”
洛君瑜也试探到了她体内蠢蠢欲动的强大力量,这力量阻拦着她的真心,他如此高的修为,也读不出真实的她。
蓦的,她的力量弱了弱,他敏捷地读到一个名字,绾绾。
“绾绾是谁?”他看着她问。
“傅玉莹啊。”步绾绾有些不解地看他。
“这个绾。”他拿起树枝,在地上写了绾绾二字。
步绾绾脸色微变,狐疑地看他一眼,唇角轻牵,“不知道。”
洛君临从她的神色上判断出了这名字的主人,微微一笑,“原来叫绾绾,好听。”
步绾绾也坐了下来,她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安静地看着水面,还有那条死鱼。
“绾绾,为什么来这里?”洛君瑜又问她。
“不知道。”步绾绾转过头来,平静地迎着他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会死,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不知道为什么非是步瞬欣的身体,不知道梦里的人到底是谁,不知道那草原在何处……
她身不由已,被推进了这重重迷雾之中,隐隐的,她嗅到了更加波澜壮阔的未来。
一名宫婢匆匆过来,向二人谦卑地行礼。
“君瑜公子,绛芸王妃请公子和步小姐去和琬殿。”
【92】你这朵小娇花
绛芸住在和琬殿,与焰宫遥遥相望。
她与帝祈云从小订下婚约、且青梅竹马的女子,未当上皇后不说,还未能住在离帝祈云最近的宫殿里,这让宫里的女人都对她有了几分嘲讽之意,尤其是跟着傅玉莹一起进宫的女子们,更是隐隐浮出对她的不敬之色。
清风徐徐,吹皱和琬殿中的一方清池,池上小桥拱过,几尾鱼从桥下摆尾浮出。
绛芸站在桥上,往水里洒着鱼食,素净的白裙,发上只一枝玉钗,乌发垂到腰间,风轻拂起,她转脸看来,眉间画的朱砂痣,给她的这张素净的脸增添了几分生气。
“王妃。榛”
洛君瑜向她抱拳,笑吟吟的打招呼,很随性。
步绾绾跟在他的身后,也和他一样地抱拳。
绛芸放下了鱼食,微笑着过来,轻声说医:
“听说君瑜公子新收了徒弟,本宫特地请公子和步小姐过来,赠你们投缘之礼。”
“不敢当,无功不受禄……不知是何物?”
洛君瑜前一句还谦谦君子,后一句一说出口,步绾绾就越加喜欢他了,就是要这样现实才对!白给的,为什么不要?这些人的钱财,皆贪之与民,反正吃喝玩乐又不用花钱,不如拿出来,让别人乐。
绛芸掩唇笑了笑,轻轻一招手,彩峦端着一只乌漆托盘过来,上面盖着红色锦布。绛芸揭开来,只见里面一双手掌长短的鸳鸯短剑,剑鞘上镶着华丽的彩石。
洛君瑜眼前一亮,拿起其中一柄,赞叹道:
“想不到这对愁肠剑,在你的手里。”
绛芸拿起另一把,轻轻抽出剑来,剑锋锃亮,寒映人心。
“父亲留给本宫的,宫中私留兵刃本是大罪,幸而王上不计较,不过,宝剑应当在懂剑的人手里才会发挥它的作用。本宫既已为妃,自然不能再用它,就送给君瑜公子吧。”
“那就谢过王妃。”
洛君瑜还真不客气,把剑收下来,一把递给了步绾绾。
“徒儿,这一把为师就传给你,你要好生修习剑法。”
“是,师傅。”
步绾绾接过来,却不怎么感兴趣,这宝石不知道能不能挖下来?她有一把剑,夜沧澜送给她的柳叶薄剑,手指大小,此刻苦那剑就悬于她的腰上,外人看来,只以为这是枚仆实的玉佩。
“莹贵妃生辰,晚上要去赴宴,中午在本宫这里就吃素一点吧。”
绛芸又一笑,和洛君瑜并肩往前走去,快到殿门口了,才转头对彩峦说:
“去告诉王上,中午君瑜公子和步小姐在本宫这里用膳。”
彩峦毕恭毕敬地行礼,快步去了。
步绾绾迈进了大殿,这宫殿华丽非常,殿中萦绕沁鼻薄香,不似别处那样艳俗。绛芸还是很懂情趣的一个人,墙上悬着几把琴,架子上搁着玉箫,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几上还有棋盘,圆润的玉棋子摆在上面,已是一副残局。
“下一盘?”绛芸看洛君瑜,笑着邀请他。
“好啊。”
洛君瑜不推托,坐下来凝视看起了棋局。
步绾绾闲了,去书案边看那本翻开的书,这是一本兵法,想不到绛芸还看这个!不过,绛芸的父亲是九郡郡王之一,因为和帝祈云亲近,所以被帝慎景构害,送去的解药是假药,以至于肠穿肚烂而死,帝慎景又下令诛杀他满门,让人取而代之,帝祈云以为绛芸死了,不想她却一个人穿过了雪原,到了都城。
绛芸也从小练武,虽说不精,但也不是柔弱女子,她说和几个忠仆一起过来,忠仆为她而死,帝祈云也没什么不信,毕竟绛芸和他在同一艘船上。帝祈云也不算冷落绛芸,只是傅玉莹的温柔纯净更吸引他一些而已。
绛芸和洛君瑜相谈甚欢,中午的小菜皆是绛芸亲手所做,洛君瑜又喝酒了。
步绾绾有些恼,他居然敢喝这里的酒!彩馥的话,步绾绾一直放在心里,所以中午的饭菜她都没怎么动。
“君瑜公子,夫人何时会来?”
绛芸见他微露醉意,也不再劝酒,笑吟吟地看着他问。
“快了。”洛君瑜面上流露出几分柔情,修长的手指转动着酒杯,慢吞吞地说了一句。
“真羡慕夫人,能得君瑜公子全心喜欢,鸳鸯成双,一双一对。”
绛芸微叹,手扶在额边,定定地看着洛君瑜。
那么,洛君瑜只有一位夫人?步绾绾转过头来看他,在这个地方,像他这样有点儿家底的男人,若只娶一房夫人,那还真是少见,堪称国宝!
彩峦进来了,面露难色,小声说:
“王妃,皇上下旨,要各宫为莹贵妃献一盆花,以为生辰贺礼,其余的礼都不收。”
绛芸微怔,接着便是怅然长叹,
“花?本宫献什么花好呢?天寒地冻,本宫这园中只有梅花和兰花,难道大家都去园子里摘上几朵?御花园里的黑牡丹是不许动的啊。”
“自己做吧。”步绾绾随口说了一句。
“做?”绛芸看了步绾绾一眼,若有所思地点头,“对,本宫亲手来做。”
步绾绾看着她一脸落暮,心中不免有些悲悯,她悯的是这些可怜的女人们,心爱的男人要讨好别的女人,她们还得使出浑身解数去迎合。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洛君瑜起身,带着步绾绾出来。
步绾绾心情无端低落下来,掐了一把洛君瑜的胳膊,小声说:
“师傅,你为什么不能带我出宫呢?我不想留在这里。”
“这里很好嘛,不愁吃穿,还有美人可看。”
洛君瑜左顾右盼,目光在路过的宫婢身上流连。
“你……”
步绾绾气结。这个师傅最大的本事,可能就是气得她说不出话来!
“绾绾,为师只能教你一些皮毛武功防身而已,却不能带你回飘渺门,你若想武功大成,还得潜心苦练。”
洛君瑜扭头看她一眼,语气严肃起来。
“为什么?”
步绾绾很是惊讶,既收她为徒,为何又不带她走?莫非也只是玩乐一场?
“我和你师娘还有些事要做。”他浅浅一笑,慢步往前踱去。
步绾绾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生起了些奇怪的感觉,帝祈云是恶生生的存在,可是洛君瑜虽然每天嘻皮笑脸,却总让人觉得他随时会随风而去……
她脑中又无端地冒出一句话:自百古红颜多薄命……
可这是说女人的嘛!她摇摇头,把这荒唐的念头抛走,再说了,就算命薄,也得先薄了帝祈云,他长得更好看。
师徒二人一直往前,远远地,就见着回了她的小屋前站着几个人,是彩馥和几位宫婢们。
“顺心美人。”彩馥过来,微微点头,一挥手,让宫婢们捧上了衣衫鞋袜。
“什么?”步绾绾愕然看她,叫她什么?
“王上下旨,封步瞬欣为顺心美人,请顺心美人更衣,晚些准时赴宴,记得准备好贺礼,一盆花。”
彩馥形容淡淡,说完就走。
步绾绾眯了眯眼睛,扭头看洛君瑜,“师傅,你还是见死不救吗?”
“你升官了,死什么死!”
洛君瑜拍拍她的小脑袋,咧嘴一笑,扬长而去。
步绾绾恼得无法宣泄,揪着衣服往树上抽了几下,回屋去换衣。果然是师兄弟两个,阴阳怪气,同出一门。
可晚上的花怎么办?
她越加恼怒,凭什么他下了旨,她就得屁颠颠地去讨好,请她过去吃一顿,她还得考虑!鲜花?等着吧!
对镜梳妆,镜中女子眉目薄怒,实在不是好脸色,若这样去,不像是去赴宴,倒像是去打架!步绾绾一咬红唇,既然他非让她不好过,她就让他的女人不好过!
反正他那地儿被她昨晚一拳给打绿了,短时间里是不能行凶的,晚上好好整整他。
步绾绾心意打定,出门寻花。
不,她才不想动手做花,园子里随意挖一朵不就好了?远远看去,有好几宫的婢女们正在园子里忙碌,都被他这突然而下的旨意弄晕了,有能耐门道的,早传消息出去,让家人想办法,没门道的,就在这里打主意。
步绾绾也不理别人,在众人愕然的目光里挖了两株黑牡丹,一株攒发间,一株拈手上,往园子外走去。
她步子在前,后面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步瞬欣,是找死么?黑牡丹是不许人碰的。”
“小点声,听说她是君瑜公子的徒弟,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呵,再传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