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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天和周氏都不敢再说话,只垂头默默的听着,瞧不清神色,花未眠也不管他们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没有,她这话也不过是要敲打二人一番,摆明了他们再怎么闹腾也动她不得的意思,真正要说的话,还在后头——
噙了一丝笑意,转眸望向董枚举:“敢问董大人,林知县的事儿,他自个儿可说了什么吗?连累林知县跟我牵扯到一起,倒是我的不是了,听说今儿审案子之前,林知县就给关起来了,大人也不会闲着,如今可查的怎么样了?这事儿若是与我无关,父亲这状纸,又是诬告了吧?”
她懒怠再跟周氏花凌天你来我往的斗机锋了,只要证明她跟林福海的事情无关,那花凌天就又算是诬告,什么贿赂官差,什么勾结流氓,什么设计陷害,那就都与她无关了!
这事儿的关键,还是在于林福海身上,所以只要林福海摘清了,花凌天就算又再多的证据也无用,何况,她当初就凭着侯府嫡子未婚妻的身份压得林福海不得不听她的话,如今她是世子夫人,又得皇上这样看重,她不仗势欺人一下,简直是对不起她的这个身份了!
再者说了,林福海那样的人,都不得不听花未眠的,眼前的这个董枚举,似乎比不得林福海那样圆滑,为官还算周正,只是连徐贤利那样耿介的人,都被花未眠逼的重新回来求她,她也就没把董枚举放在眼里了,形势所迫,董枚举如今,只能听她和简亲王夏景的了!
董枚举心底一叹,总算是说到林福海身上来了,前头几件事,不过是家事,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他在看了花未眠行事之后,就知道了这位世子夫人是有备而来的,花凌天甚至是清河王那边,根本是占不到便宜的,而林福海这件事却是个关键,因为证据还是存在的,程山就是个证据,是花家的庶女贿赂林福海的关键,而就因为这个,花未眠也极有可能贿赂林福海,可偏偏就在前几日,顺天府丞来了文书,上头的话也很简单,要他将林福海收押起来,不得审问不得用刑,只是收押,却并没有说明收押到什么时候,他才要预备打发人去问,结果简亲王就来了,那花凌天的事情又在之前出了,这几件事情搅合到了一起,他陪着简亲王,说了顺天府丞文书的事情,简亲王当时微微一笑,说那就只是收押,不必理会,一切只等着花家大小姐回来再说,他当时根本不懂,现下听了花未眠的话,看到花未眠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有些懂了,林福海的事情,只怕世子夫人私底下是有安排的……
而且很有可能这个安排,就连简亲王都不知道,简亲王只保程山一人,而林福海……董枚举小心翼翼的看了花未眠一眼,并不能十分猜透她的心思了。
“我派人问过林福海了,只是他自从收押,话不多说,有时候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不知不觉间,董枚举从自称本官到了自称我,在花未眠面前说话,也跟在简亲王夏景跟前说话似的,带了几分谨慎和小心翼翼,“如今既然说到了林福海,那就派人去将他传来就是了!”
花未眠只是微微一笑,哪会有人肯自己跳进火坑里的?
林福海是个圆滑聪明的人,他肯定是知道顺天府丞来的文书的,在案子没有开始审理之前,他当然什么话都不会说的,没有人对他用刑,就表示事情还没有到坏事的地步,他为了自保,当然什么都不会说的!
董枚举话音刚落,外头却有衙役进了来,将手里的东西呈送上来:“大人,方才牢里送来了这个,说是林大人要了笔墨,自个儿写了请罪的陈情要给大人看!”
这衙役满脸的纳闷,林知县都关了这么些日子了,从来也没有开口说过关于自己被牵扯进来的案子的事情,今儿怎么好好的就写了这个送上来?
还要请罪?林知县这是自己要把自己扔进火坑的意思么?
花未眠眸中却闪过一丝笑意,董枚举拿了那一叠宣纸就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越看眸色越冷,看完之后,却将惊堂木狠狠的往案上一拍,喝道:“花凌天,你好大的胆子!你不但诬告世子夫人,居然还敢攀扯林知县,你是不怕死还是胆子太大了!你这样胆大包天,很该得些教训,来人,给本官狠狠的打上六十大板!”
只要证明是诬告,翻倍的板子,这是方才简亲王定下的规矩,董枚举这会儿看了林福海写的陈情,怒意上头,便是要立刻执行了!
没有人出声阻止,早有衙役拿着杀威棒上来,将周氏拖到一边,把花凌天翻过来,两个精壮衙役架住他的身子,这杀威棒就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公堂!
花未眠微微一笑,忽而起了身,款款走到董枚举案前,看了他一眼,竟也不说话,直接伸手将他案上林福海亲自写的东西拿过来,看也不看,就居高临下的在花凌天眼前摇了摇,淡淡的道:“父亲,这顿打,是你自找的,你和你背后那人的心,都太大了些。”
游街示众
她这话,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花凌天,他跟周氏甚至是花雨霏还有夏氏乃至于清河王打的什么主意,她不是不知道的。
只不过打板子的人没有手下留情,照着董枚举所说的话,正在狠狠的打,因此花凌天的惨嚎就很是大声,他疼的不行,花未眠淡淡的话,他压根就没有听到,他现在除了疼,什么都是感觉不到的!
一旁的周氏却是听到了的,也是听懂了的,身子狠狠的一颤,心里怕得不行,她到底是个妇道人家,看见宝贝儿子被打,直接就吧嗒吧嗒的掉眼泪,默默的哭起来了……
花未眠冷冷一笑,递了个眼色给浮白,浮白会意,悄然离去,也不知从哪里寻了一团破布来,顺手就给堵在了花凌天的嘴巴里,这一下,他就连惨嚎都嚎不出来了,额上青筋暴起,被打而不能喊出来的滋味,是非常难受的,而且触感会越发敏锐,会感觉非常非常的疼,却没了发泄的出口,这样堵着嘴巴,很容易就把一个人活活打死的!
堂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花未眠将林福海写的东西念了一遍,眼带讥诮的望着花凌天和周氏,淡淡的道:“父亲和老夫人听清楚了吗?你们听听,林知县都被你们的诬告逼到何种田地了,若不是顺天府丞的文书,林知县现在如何还不知道呢!如今他自己都说了,董大人也都知晓了,你们这板子打的也不算冤枉了!”
林福海写的很清楚,他当然不会傻到认罪,更不会承认当初跟花未眠联手做的那件事情,更不会提自己当初因为程山的牵线,接受花听兰的贿赂而放了花听兰的事情——
花未眠微微一笑:“林知县一心为了百姓着想,是极好的父母官,而这件事情,还是父亲起的头呢,否则又怎会有那样的事情呢?父亲在杭州欠了赌债,偏偏还不起人家的银钱,人家高利贷的人找到江州来,又砸了我们家的园子,烧了我们家的房子,闹的四处不宁,当初我们家可没有什么私兵呢,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办呢?我只好报官,让林知县来处理了呀,你瞧瞧,林知县写的多清楚呀,他替父亲扫平了那些收账的坏人,可是却没有找到他们手里的银钱,那些高利贷盘根错节,保不齐遇到了黑吃黑的事儿,林知县毕竟也只能管江州地面上的事儿,那银钱若是送回了杭州去,他也管不着呀!父亲,人家林知县和我都是一片好心,都是为了帮你,你怎么能诬告我们是联手陷害你的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那些银钱都是老夫人还给高利贷的银钱,也是你自个儿欠下的债,要不回来了又不是我们的事,你也不能赖在我们头上呀!这还是顺天府明理,如若不然,父亲你就害了林知县了!”
之前少不得还要当堂对峙,如今花未眠拿着林福海亲自写的东西,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董枚举甚至都没有派人去查证,其实不去查证也很简单,就因为林福海写来的东西上,有所有衙役的签名,所有衙役都替他作证了,自然这事儿不会作伪,董枚举心里更是明白,就算出去查证,得到的结果肯定还是这样的,他也没有必要去查证了!
而且董枚举更加明白,简亲王要保的人跟林福海牵累更深,他绝对不愿意在林福海这件事情上查得太深的,要不然他方才也不会插言处置了花凌天的,这样一来,董枚举心里雪亮,他已经不需要纠结了,他只需要顺着这二人的意思审理案子就足够了!
花未眠也跟林福海一样,压根提都没有提程山的那件事,那件事根本没有必要提出来,花凌天没有提,是因为这事儿提出来根本打击不到花未眠,提出来无用,而且只能让花听兰越发跟周氏还有他离心,所以花凌天选择不提选择性忽略;林福海不提,是他不傻,没有必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花未眠不提,是因为她要保的人是林福海,怎么可能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害他呢?
而花未眠还敢担保,简亲王夏景也绝不会提,她心里明白的很,简亲王来此是受了清河王的威胁,而能够威胁简亲王的事情,无非就是程山,方才她都已经听到了,程山救了简亲王的性命,简亲王是真的拿他当做救命恩人的,而且又很看重他,想要保住他的,而清河王通过某种途径抓住了简亲王的把柄,威胁简亲王要来帮着花凌天对付她,肯定就不能把程山的事情捅破,否则这事儿若是被顺天府知道,那简亲王也就不能保程山了,清河王更是失去了辖制简亲王的把柄,所以程山这事儿,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仍旧是私底下的事儿,不会有人提到台面上来的,而如今简亲王又根本不受清河王的辖制,一心一意的帮她,就更不会把程山的事情说出来了!
因此整件事情大家各有心思,而清河王的手伸不到这么长,花凌天又斗不过他们,于是就这样各自都保住了各自想要保的人,林福海不会有事,自然程山也不会有事的!
倒霉的,受虐的,就只有花凌天一个人罢了!
花未眠猜得不错,花凌天被打的整个过程里,简亲王夏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压根就不在意花凌天的死活,这个人活着他看着碍眼,死了更好,他心里有些恼恨清河王威胁他的事情,不过面上没有露出来,只是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花未眠看,仿若在探究她一般……
简亲王这样的眸光,花未眠并不觉得怎么样,坐在旁边的云重华却蹙了眉头,他从头到尾都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没有说任何的话,偶尔就是抽空跟花未眠咬耳朵罢了,这会儿见简亲王盯着自己媳妇看,就算那眸光不暧昧,他心里头也不大痛快,他一下子就想起皇上凝着花未眠看时的样子来,心下一沉,直接便起了身,站到花未眠旁边,直接就挡住了夏景落在花未眠身上的视线,眼瞧着衙役停了打,花凌天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云重华眸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眸光——
淡淡的道:“董大人,时候也不早了,这案子,也该结了吧?”
云重华若有若无的看了花未眠一眼,她是有身子的人,虽没有再找大夫来给她瞧过,但是慎行说过的,头几个月要格外的注意,她现在胎还没有坐稳,实在是不易这般操劳,这烂事儿都差不多了,他不愿在此耽搁了!
这话虽是问句,但是有无形的压迫落在董枚举身上,董枚举心下一叹,他心里已然有数了:“世子爷说的不错,是该结案了,花凌天和周氏诬告世子夫人,这六十大板是惩戒,接下来,便在牢中看押十五日后,游街示众以示惩戒!”
诬告世子夫人,不管是不是有亲缘关系,这一层关乎到了尊贵体面的问题,董枚举深知此事不能顾惜,可是这处置的法子还是不能从旁人口中出来,他只好硬着头皮来做这个恶人了!
云重华点点头,显然是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毕竟花凌天是花未眠的生父,不能要了他的性命,打一顿再游街示众也就足够了,对于他们这种明明无赖的很却将脸面看得极其重要的人来说,游街示众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花未眠和简亲王夏景都沉默不语,但这也算是默认了董枚举的判决,他们这几个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自动忽略了花凌天诉状上所说的最后那一条,哄骗父母导致悲剧,十恶不赦,不忠不义不孝,这等罪名,跟前头的比起来,根本就是无关紧要了,也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提出!
董枚举已经判了案子,便有衙役上前来要拖着花凌天离开,哪知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花凌天被周氏心疼的拿掉嘴里的破布之后,却抓着衙役踉跄站了起来,一手扶着周氏,一手扯着衙役不肯走,阴测测的望着游氏的方向呵呵一笑:“蕴屏,你看着我被打,心疼么?……我记得以前你躺在我怀里的时候,仰着小脸儿告诉我,你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我啊……怎么?现在你就忘了当初我们俩的恩爱了?”
蕴屏,是游氏的闺名。
花凌天背后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身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自然脸上也都有血迹的,看起来就像个血人,他本就猥琐难看,又加上这些年的酒肉熏陶,破了的衣衫里全是白花花的赘肉,看起来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他的语气温柔的像是对情人的呢喃,听在游氏耳朵里,却有止不住的寒意,而且那话里的下/流意思,让游氏身子一颤,眼底,慢慢蓄起了恨意……
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太知道他的心思了,他如今是身败名裂了,却不甘心,瞧着那人眼里的冰冷戏谑,游氏知道,花凌天是想要将她也一同拉下地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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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承认
花未眠嫌恶看了花凌天一眼,心头愤怒,云重华厉声道:“还不快把人拖下去!”
再让花凌天待在公堂之上,谁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事情出来!
游氏好歹有个从七品孺人的诰命,而花凌天这话又难听得紧,如今公堂上皆是人,之前那些家事也就罢了,如今这等私密之事,却是不好被旁人听见的,不然的话,落了游氏的面子不说,就连花未眠并他还有侯府都是没脸的!
云重华这般厉声呵斥,立时又有两个衙役上来,就拖着花凌天要走,又一句轻飘飘的话从花凌天嘴里说了出来:“蕴屏,你可知如今文哥儿在哪里么?”
周氏是早就被人拖下去送走了的,堂上也就只剩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花凌天了,花凌天被打得身上无处不疼,可他好似未有察觉一般,声音里有止不住的颤抖,那是疼的,可他轻飘飘一句话,却让花未眠等人的脸色都变了。
花凌天口中的文哥儿,说的就是花未眠的大哥花博文,也是花溱州唯一的嫡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游氏脸色有些苍白,她赫然站起,那拖着花凌天要走的衙役在董枚举的眼色之下,也松手退到了一边,在场任谁都看得出来,花凌天这是有话要说,而且他要说的这话不是废话,否则不会连花未眠都变了脸色,董枚举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就示意把人留下了,但是他和简亲王夏景都没有出声,花凌天这话说的是家事,他们这会子也不便插嘴,只见游氏紧紧盯着花凌天,又问他道,“花凌天,你说文哥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花博文自五岁走失了之后,距今已经有十二年了,花凌天这档口提起花博文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游氏的心忽而跳的有些快,心口密密的又泛起疼痛来了,儿子是她亲生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怀胎十月经历了不知多少辛苦才得来的孩子,又一直在她身边养到了五岁,突然之间走失了,再也找不到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不心疼,怎么会不难过呢?
即使年深日久,旁人都忘记了,她也不可能忘记花博文是她的第一个孩子的,她的思念,那都是存在心里的……
文哥儿走失之后,花家遣人找了几年,花溱州私底下也派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的希望一日日的被消磨干净,却固执的留着茗湘苑,不肯动了里头的陈设,她觉得她的儿子还会回来的,可是她的心里,又怎会没有不安呢?
十几年了,她的儿子,真的还在人世吗?
心念忽而一闪,想起前些日子花未眠与她说过的那些话来,念头才一起,猛然就转眸看向花未眠,她把花未眠对她说过的话都是记在心里了的,她亲生闺女就在前不久还告诉她,说花博文还活着,估摸着还能找到,叫她不要着急……只是连日事忙,竟把这件事给忘了,这会儿想起来,游氏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她是信花未眠的,所以就算再想念儿子,也要等着花未眠安排妥当了,她才会动弹,因此这些日子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但是花凌天突然提起花博文,又说的是这样一句话,这意思难道是说花凌天知道花博文在哪里?
这个认知,突然让游氏的心都凉了……
游氏能想到的,这电光火石之间,花未眠全都想到了,她没有看游氏,只眯缝着眼看着花凌天,花凌天姬妾通房无数,家里一个姨娘两个妾,杭州那边有多少女人就不用说了,就算从前没有去杭州,花凌天也是个好色之徒,碰过的女人不下少数,但是却没有一个能怀孕的,就因为一条,正妻不生子,通房就不能生子,这也是花溱州约束的结果,花凌天就算再胡闹,也不敢在这件事上跟花溱州作对,否则的话,花家就是庶子庶女满地跑了!
而在这一点上,周氏的想法跟花溱州是一样的,花溱州是不愿意长子的位置被庶出的占了,他是极注重规矩嫡庶的人,所以花博文一出生就是嫡长孙,那时候花凌天还未去杭州,家里也不过只有胡氏和两个妾服侍罢了,外头的女人,花凌天是不敢带回来的,他再是胡闹,这一点还是很怕花溱州的,而且,他也知道庶出的外室的多了会惹出乱子来,因此碰过的女人没有资格给他生子的,一律都要和避子汤的!
而周氏,她是要护着胡氏的,游氏生子她管不了,但是她心里头的想法是胡氏若不能生下儿子,一切都是白费的,所以她也不能容忍旁人比胡氏先生出儿子来,因此杭州那边,花凌天的女人虽多,但是却个个不能生子,这些人都在周氏手里攥着,这一点倒是跟花溱州是一样的立场,端看周氏这些年对花溱州两个姨娘的态度就知道,她做事向来都是如此,花溱州都只得一个嫡子,又何谈花凌天的这些养在外头的女人呢?
所以胡氏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个三岁的花枫墨,只是拼命又怀了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