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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的选择-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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谖疑砩献鲆獯罄顺莆癒ou交”的那种事情,却遇上了突然而强烈的厌恶表情——好像我要让她生吃袋鼠似的——以至于我马上而且永远放弃了那个念头。
  于是那几个晚上就这样被汗水和寂静笼罩着。她的酥胸仍然被那个钢铁般的棉质胸罩牢牢保护着。她两腿间的那个宝贝安全得永远无法触及。可你瞧呀!我那硬梆梆的荫茎每分每秒都在受煎熬。每次玛丽·爱莉斯都带着一种斯多噶式的漠然态度把玩着它,直到把它弄得像马拉松一样精疲力竭;而我却呻吟着,嘴里说着愚蠢的话:“噢,上帝,太好了,玛丽·爱莉斯。”还瞥上一眼她那可爱而无动于衷的脸,即使在我的性欲被激起又被无情地消灭时也是如此。天已大亮,鸟儿开始歌唱,可怜的老约翰·托马斯像一条剥了皮的小虫子一样垂死挣扎。我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经过几个晚上才意识到我近乎毁灭的沮丧,可怜地意识到玛丽·爱莉斯从容镇定地在我身上所做的一切是我自己也完全能够做好的,而且肯定带有更多的感情。
  在与杰克·布朗一起度过的最后那段时间(一个烟雨蒙蒙的阴雨的早晨,已有了一丝秋天的寒意),我在笔记本里写下了以下内容。这些歪歪斜斜字迹潦草的笔记(可惜我不能让读者看到它们的原样)是我感情痛苦的见证。
  一个不眠之夜。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失败,也不能因为杰克·布朗的错觉而责怪他,我是那么喜欢他。玛丽·爱莉斯令我苦恼不是他的错。坦白地说,他以为在过去的那个星期里,玛丽·爱莉斯和我已经天地一家亲,他相信我与他漂亮的姨妹相处愉快。他在私下里对我说的话里暗示着这一点。但由于我的懦弱,我不能强迫自己毁掉他的这个想法。今晚,在一顿美餐后,我们四人去看了一场难看至极的电影。随后,午夜刚过,杰克和朵拉利斯回到了他们的卧室,而玛丽·爱莉斯和我则在楼下露台上把我们自己安置在爱巢里,重新开始那该死的仪式。我喝了许多啤酒,想让自己威严一些。“拥吻”开始了,开始时令人愉快,几分种的序幕后,那套我早已厌烦甚至有些无法忍受的动作又开始了。玛丽·爱莉斯摸索着拉开我的拉链,那只小手已准备好在我那玩意上做那种毫无激|情的作业,但这次我在中途拦住了她,准备向她摊牌了。这些话我已准备了一天。“玛丽·爱莉斯,”我说,“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躺下呢?由于某种原因,我们还没有真正谈过这个问题。我很喜欢你,但坦率地讲,我不想再这么玩下去。是因为害怕……(我迟疑着是否应该直截了当,因为她对语言十分敏感)是不是害怕……你知道吧?如果是,我想我有办法预防任何……意外。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小心的。”沉默了一阵,她把头靠在我肩上,那头浓密的头发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栀子香味儿。她叹了口气,说:“不,不是因为那个,斯汀戈。”她又陷入沉默。“那是什么?”我问,“我想说,你难道不明白,除了接吻,我还从没有真正碰过你——碰过你任何地方!这好像不太对劲儿,玛丽·爱莉斯。事实上,我们正在做的事情里有很不对劲儿的什么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哦,斯汀戈,我不知道。我也很喜欢你。但你知道我们并没有互相爱恋。性与爱对我来说是不可分割的。我希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我所爱的男人,为我们两个人。我曾受到伤害,很严重的伤害。”我说:“你怎么会受到伤害?你和谁相爱过吗?”她说:“是的,我想是这样的。他把我伤得很深。我不想再次受伤。”
  接着她对我谈起令她伤心的旧爱,一个可怕的世界性的短篇小说问世了;她还解释了四十年代的性道德和令她如此折磨我的变态心理学。她曾有过未婚夫,一个叫沃尔特的人。她告诉我说,他是个飞行员,追她追了四个月。在这期间,在他们订婚之前(她谨慎地寻找着合适的字眼),他们一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性关系,虽然她在他的要求下学会了那些毫无激|情的机械动作与技巧(也就是在我身上实践的这些),还鞭挞他的荫部(“刺激他”!),一夜接一夜地让他“释放”(她用了这么一个令人作呕的词),以保护着她那天鹅般的宝地——他想进去都快想死了。(四个月!想想沃尔特的海军蓝裤子和那些“涌出”的海水吧!)当那个痛苦的家伙正式宣布他要娶她并拿出订婚戒指后(玛丽继续以天真无邪的神情讲述着),她才顺从了她亲爱的人,因为她生长在基督教的环境中,婚前性行为无疑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灾难。的确,她继续说着,她觉得在真正结婚前做这些事真是坏透了。这时玛丽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来,说了一些令我切齿痛恨的话。“不是我不渴望拥有你,斯汀戈。我有着强烈的欲望。沃尔特教会了我怎样Zuo爱!”当她还在继续说着,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堆诸如“体贴”、“温存”、“忠诚”、“理解”、“同情”之类基督教的陈词滥调时,我产生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强烈的强Jian欲望。话又说回来,她的故事的结尾是,沃尔特逃婚了,在婚礼前离她而去——那是她一生中受到最大打击。“斯汀戈,这就是我受伤的经过。我不想再次受到伤害。”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很难过!”我说,“这故事真令人伤心。”我又加上一句,努力想遮掩其中嘲讽的口气。“很悲惨。我想很多人都发生过这种事。但我想我知道沃尔特为什么要离开你。告诉我,玛丽,你真的以为两个健康年轻相互吸引的人必须通过婚礼这种婚姻的假面仪式之后才能上床吗?你真的这样想吗?”我感到她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听见她一下子倒吸了一口气,像是被这话噎住了。她从我身上挪开,这过分优雅的愠怒令我更加气愤。她突然被我的愤怒惊呆了——我也站了起来,身体像失去控制似的摇晃着。我看见她的嘴唇被我俩刚才的接吻弄得粘乎乎的,惊吓得半张着。“沃尔特并没有教你Zuo爱,你这撒谎的小白痴!”我大声说道,“我敢打赌你这一辈子从未跟谁好好地Zuo爱!沃尔特教你的就是怎么猛拉那个想钻进你裤子里的可怜的玩意儿!你需要什么来使你那漂亮的屁股充满快乐?一个又大又硬的XX塞进你那紧锁的荫道里。哦,妈的——”我在一声奇怪的哽咽中断怒骂,为我刚才的话感到羞耻,但又忍不住狂笑起来,因为玛丽·爱莉斯像六岁孩子似的用手指堵住耳朵,泪水流下她的脸庞。我猛地打了一个啤酒嗝。我的确令人讨厌,但我忍不住向她咆哮道:“你们的逗乐把成千上万勇敢的年轻人变成了性残废,然后为你们那珍贵的屁股而死在战场上!”然后我冲出露台,踏着重重的脚步上楼睡觉去了。我一直无法入睡,直到几个小时过去,做了一个准弗洛伊德式的梦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虽然我不愿把这个梦写入我的小说,但亲爱的日记,我却不能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第一个同性恋的梦。
  那天早上晚些时候,当我把上述内容写在日记本上,又写了几封信后,便坐在过去几天里一直工作顺利的桌旁,闷闷不乐地回想着那些Se情的幻影,它们像一团团黑云飘过我的意识,在我的心中郁积。这让我为自己的精神健康非常担心)。这时,我听见杰克·布郎的假肢上楼的声响,接着传来他的呼唤。我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因为我正在为我可能会精神错乱而惊恐不已。玛丽·爱莉斯对我的拒绝和我自己突然间的性偏离之间的联系似乎过于巧合了,然而,我无法否认这种可能性。
  在都克大学读书时,我曾在图书馆里读过相当数量的性方面的书籍,对同性恋的知识了解得相当多。比如说如果将雄性灵长类动物长期关在与雌性相隔绝的地方,它们便会互相鸡奸,所以被长期监禁的男性犯人极易出现同性恋行为,而且通常能得到快乐。正因如此,那些被长时间关押的犯人随时准备与别人发生性关系,它几乎已成为一种正常现象。长期在海上漂泊的海员们也相互取乐。在海军陆战队时(只是海军的一个分支),我花了点心思,了解到了P·gey Bait(一种糖的别名)的用处,原来老水手们用它引诱、取悦那些长相乖巧、屁股光滑的船舱服务员。我想,如果我也成了一个鸡奸犯,也会这样做的。虽然我没有被真正关进笼中,但与我为美好健康的异性付出的努力和获得的回报相比,我更愿意被关押起来,或者在双桅船上永无休止地航行。我的心理阀门类似于一个二十岁囚犯或恋人对Xing爱的控制。我似乎已无法解脱绳索,让它重新自由飞舞。让我毫无愧疚地成为一个生物选择重压下的牺牲品或堕落者吧。
  我正专心而忧郁地想着,杰克的叫门声惊醒了我。“醒醒,兄弟,有你的电话!”他叫道。下楼时我已经想到那电话是粉红宫打来的,因为我离开时留下了杰克的电话号码。当莫里斯·芬克熟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进我的耳里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
  “你赶快回来吧!”他说,“这儿一切都乱套了。”
  我的心一沉。“出了什么事?”我问。
  “内森又发疯了。比上一次更糟。这可怜的狗东西。”
  “苏菲!”我问,“苏菲怎么样了?”
  “她还好。他又打了她,不过没事。他说他要杀了她。她跑出去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她要我给你打电话。你最好能马上回来。”
  “那内森呢?”我问。
  “他也走了,但他说他还要回来。这疯狗!你觉得我应该叫警察吗?”
  “不,不!”我赶紧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叫警察!”我想了一下,又说,“我马上回来。你先设法找到苏菲。”
  我挂断电话,站在那儿怔怔地发呆。这时杰克也下楼来了,我和他一起喝咖啡,设法让自己镇定下来。此前我对他讲过苏菲和内森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的蠢事,但轻描淡写,只是一个大概。现在我感觉有必要马上告诉他一些更痛苦的细节。他马上对我说,这不关我的事。“你应该给他哥哥打电话。”他坚持说。
  “当然,”我说。我又跑到电话机旁,可劳瑞的秘书告诉我,劳瑞正在多伦多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他的妻子和他在一起。在喷气飞机还未出现的那个落后年代时,多伦多像东京一样遥远。我绝望地呻吟了一声。我刚挂上电话,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又是芬克,我以前经常咒骂他那遁者的举止,可现在我却要好好感谢他了。
  “我刚刚得到苏菲的消息。”他说。
  “她在哪儿?”我大叫起来。
  “她在那个波兰医生那儿。但现在不在了,她去医院给她的胳膊拍X光片。她说内森可能把它打断了,这狗娘养的。但她希望你能回来,她会一直呆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直到你去那儿。”于是我立即动身回去。
  对大多数正值青春年少的人来说,二十二岁这个年龄充满焦虑。我现在意识到,在那个年纪我是多么反叛,不安分,内心充满困扰,但写作使我安全地控制了这种严重而危险的感情痛苦。它成为我宣泻烦恼与痛苦的工具。当然,还不止这些,但它至少是感情的载体,这便是我像爱护自己最脆弱的东西一样爱护它的原因。然而,我仍然十分脆弱;我用以包裹自己的铠甲仍有裂缝,吉尔凯郭尔的恐惧仍不时袭击我。那天下午,我匆匆离开杰克·布郎赶去寻找苏菲时,正处在这样一种状态:极端的脆弱,无助,忍受着自我厌恶的折磨。坐在从新泽西开往曼哈顿的公共汽车上,我完全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情绪所困扰,无精打采,大脑因极度紧张而一片浑沌,使我对即将到来的与苏菲和内森的见面不寒战栗。我在玛丽·爱莉斯身上的失败(我甚至没对她说一声“再见”)使得我的男子气荡然无存,以至于我沮丧地怀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性倾向上自我欺骗。当公共汽车驶近弗特里时,我在一家汽车餐馆的镜子里瞥见了一张苍白、沮丧的脸。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即将来临的恐惧。
  到达位于布鲁克林闹市区的布莱克斯托克诊所时已近下午五点。看来已过了下班时间,接待室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那个骨瘦如柴的和苏菲交替换班的老Chu女。她告诉我说,苏菲早晨就出去了,去拍X光片还未回来,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她请我坐下来等她,而我宁愿站着。我心神不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时才吃惊地发现这间房间粉刷得——或者说淹没在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最可怕的深紫色中,墙壁和天花板全被漆成了紫红色。苏菲怎么能忍受在这么一种房间里日复一日地工作呢?苏菲曾告诉过我,布莱克斯托克在圣·阿本的家也是这么装饰的。我想这个疯狂的装饰者是否就是已故的希尔维亚。她的照片镶着黑框,在一面墙上温和地笑着。还有一些照片四处散放着,其中不少是布莱克斯托克与大众文化名人们的合影:与爱迪·肯托、克劳夫·沃伦、谢尔曼·彼林斯利、鲍司市长、沃尔特·温切尔的合影,甚至与安德鲁斯三姐妹的合影,三姐妹浓密的头发像巨大的花束一般把他的脸团团围住。我的情绪紧张不安,这些愉快的照片将我带入令人沮丧的痛苦深渊。我祈盼着苏菲赶快回来,以解除我的忧虑。正在此时,她从门口走了进来。
  哦,我可怜的苏菲。她两眼空荡荡的,显得十分疲倦,脸上的皮肤显出病态的颜色;但最主要的是,她看上去很苍老,像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我轻轻将她搂住,我们就这样一句话没说站了好一会儿。她没有哭。终于,我看着她问:“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它没断,”她回答说,“只是碰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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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上帝。”我说,又问,“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她咕哝着,摇着头,“我不知道。”
  “让我们来想想办法!”我说,“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处于某种监护之中,这样他就不会伤害你了。”我停了一下,意识到这话的无用,同时一股强烈的内疚感袭上心头。“我应该在这儿的,”我叫道,“我不该离开的。我可能已经——”
  苏菲打断我,说:“嘘,斯汀戈,你千万别那么想。我们去喝点什么吧。”
  我们来到富尔顿大街的一家中国餐馆,坐在摩洛哥式的酒吧里,苏菲把我不在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开始很愉快。她从未见过如此平静和情绪良好的内森,商量我们即将开始的南方之行,盼着婚礼的那一天。他一直很正常,在整整一个周末里带着苏菲疯狂购物。他们甚至去了曼哈顿,在第五大街逛了两个钟头,为她买了一只巨大的蓝宝石订婚戒指,适合好莱坞公主们的豪华嫁妆,以及一套昂贵的旅行行头,那价钱足以把查尔斯顿、亚特兰大和新奥尔良的老乡们吓得目瞪口呆。他甚至还到卡蒂尔买了一只表,想把它作为男人的最好礼物送给我。最后他们花了好几个晚上的时间了解南方的地理和历史。他们浏览了各种各样的旅行指南,他还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仔细阅读《李氏副官》,为参观弗吉尼亚战场做准备。
  在内森细心而有条不紊的准备下,一切进展顺利。他对我们即将穿越的各个地区的植被物种、风土人情、人文地理等方面做了相当仔细的研究,就像维多利亚时期前往尼罗河源头探寻的英国殖民者一样。他用他的热情影响着苏菲,把一切有用无用的关于南方的知识灌输给她,如棉花和花生的习性,一些南方方言的来源,甚至鳄鱼的生理特征。她爱内森,所以也爱这一切,包括那些毫无价值的经验之说,如桃树大多生长在佐治亚而不是别的州,密西西比河的最高点有八百英尺,等等。他还到布鲁克林大学图书馆查阅乔治·华盛顿·凯布尔写的两本小说。他用慢吞吞的南方口音说话的样子令她乐不可支。
  她为什么没有看出一点点危险迹象呢?她一直都在观察他,并确信他已不再服用氨基丙苯。但就在前天,当他们都上班之后——她到布莱克斯托克的诊所,他去他的“实验室”——一定有什么事使他出了轨,她永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任何情况下,她都傻乎乎地毫无防备,当他发出第一个危险的信号时,她总是那么脆弱易受伤害。像往常一样,她愚蠢地疏忽了这不祥的预兆:他从普费泽打来电话,语调欢欣快乐,情绪高昂,宣称他们取得了伟大的科学“突破”。她怎么会如此迟钝呢?因为我已疲惫不堪,所以她对内森突然发狂以及接踵而至的伤害的描述十分简短。
  “墨特·哈伯为一个即将赴法国留学的朋友举行了一个舞会。我工作到很晚的时间,帮着办公室发邀请函。我已告诉内森我将在诊所附近吃晚饭,然后到舞会上与他见面。我到那儿时内森不在,很久以后他才出现。但当我第一眼看见他时,几乎要晕倒了。他的情绪极其亢奋。我明白他很可能整天都是那样。当我接到他的电话时,我居然傻到没有——唔,没有警觉。在舞会上他的举止还算正常,我的意思是说,他没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但我能看出他又吃氨基丙苯了。他开始谈起治疗小儿麻痹症的新方法。我的心都快死掉了。我对自己说,内森也许会平静下来,然后去睡觉。有时他就是那样的,你知道,不会做出什么暴力举动。终于,内森和我回家了,当时并不太晚,大约十二点半。我们刚刚回到家里,他便怒气冲冲地我尖声大叫起来,把所有积累起来的狂暴一古脑儿全向我抛来,做他每次发作时都会做的那些事情。你知道,他每次发作时都骂我不忠,指责我……唔,和别人睡觉。”
  苏菲停了一会儿,抬起左手把一络头发往后一抹,我感觉那动作有些不自然。我正在猜想时,一下子意识到她本来是用右手的,而此时它正软软地垂在身边一侧,显然带给她极大的痛苦。
  “这次他指责你和谁?”我问,“布莱克斯托克?斯莫尔·卡兹西?哦上帝,苏菲,如果这可怜的家伙不是这么疯疯癫癫的话,我真想把他的牙齿全给打落。耶稣,他认为谁又给他戴上了绿帽子?”
  她使劲儿摇着头,头发散乱地垂在脸上。“这并不重要,斯汀戈。”她说,“只要是人就行。”
  “那,后来呢?”
  “他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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