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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特种兵-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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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帮成向正面打了几枪后,一个鱼跃,跳出掩体,变成跪姿举枪射击,接着横向翻滚,卧姿出枪射击,连开三枪,迅即起身向左跑两步,突然身子往右后方一滑,侧身倒下。

    啾的一声破空呼啸,一颗子弹擦着他头盔掠过,那个敌军狙击手终于经不起他的引诱,开枪暴露了隐藏方位。

    说得迟,那时快,邓建国闪电般起身,82无同时扛肩,瞬间感知弹着点,炮口朝三点钟方向一指,炮前炮尾各喷出一条火龙。

    丛林中腾起一团烈焰。

    血肉、碎骨、头颅、肠子、破布条子、枪支零件……五颜六色,在撼山动岳的气浪卷荡下,满天狂舞。

    那个狙击手终于被邓建国一炮轰了个稀烂,要知道,那狙击手来自特工部队,军事素质相当过硬,方才差点要了机枪手林平的命,幸亏当时邓建国眼明手捷,不然林平可就不是肩膀挂彩这么简单了,如今邓建国和徐帮成相互协作,虽然清除了这个祸患,但付出了爆破手马伟正的生命。

    “西北狼,野猫子,给我过来。”杨志新用药包盖实马伟正的伤口,又撕下一大把止血绷带,围着马伟正的腰身缠绕了好几圈,伤口被捆扎得结结实实。

    西北狼陆大伟,野猫子徐帮成听到杨志新的喊声后,低姿运动了过来。

    两人一见马伟正行将就木的惨状,脸上不约而同地凄然变色。

第26章 狠揍白眼狼〔一〕() 
“快,快把他扶上直升机。'看本书请到

    杨志新粗门大嗓地嘶吼道:”他伤得很重,你们要小心点”。

    “那你呢?”

    “不用管还么多,赶快撤,我和邓副连长随后就到。”

    徐帮成两只俊目中冒出仇恨的火花,悲愤填膺地道:”连长,我和西北狼留下来,你和副连长先撤。”。

    陆大伟目眦尽裂地道:”把光荣的机会留给我们吧!连队的弟兄们离不开你和邓副连长。”

    啾啾的厉啸声中,几发子弹擦着陆大伟头顶飞过,他赶紧低头俯身,倒抽一口凉气,忖道:枪林弹雨中,每一分钟都会有上百次被子弹击中的几率,还好,老子命大。

    杨志新见陆大伟和徐帮成争先恐后地表示要向敌军索讨血债,迟迟不肯撤离,心头大怒,厉声喝道:”少废话,叫你们撤就撤,这是命令。”

    陆大伟和徐帮成见连长大为光火,不敢再有异议,只得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马伟正走向直升机。

    杨志新拿着染满马伟正鲜血的遥控引爆器,心脏一阵绞通,脖子瞬间膨胀得比碗口还要粗,额头上的青筋浮起,蠕动得像一条条蚯蚓,脸色阴沉得可怖,两眼怒瞪如铜铃,迸射出森酷而残毒的光芒。

    邓建国也何尝不是如此,记得牢山攻防战中 ,很多战友兄弟赤心报国,肝脑涂地,至今还感人肺腹,而英雄们以身许国,马革裹尸的悲壮正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眼前,仿佛刚刚发生的一样。一种空前强烈的杀人**冲撞着他的善良本性。

    邓建国的双眸被怒火烧得赤红,全身血液被烧得沸腾起来,五官被烧得扭曲变形,活像一个从幽冥地狱里跳出来的魔间煞星,更似一头洪荒时代的猛兽,欲择人而噬。

    一时之间,他心中的杀机空前炽烈,强烈的杀人**占据着他心灵的各个角落。

    便在此时,喘息过来敌军士兵又开始跃出掩体,在那个连长的指挥下,分作十几个战斗小组,相互掩护着,再次发动进攻,因他们知道,只要再坚持十几分钟,中国人想走都成困难。

    两挺轻机枪在正面进行掩护,二十几名士兵分组向前冲击,那个连长亲率三名士兵从左翼包抄,另有好几名士兵则从右翼迂回。

    抛下弹药告罄的81式轻机枪,邓建国从腰后拽过81…1突击步枪,一个前滚翻,利落地跪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挺臂、挺腕,出枪、瞄准、稳定枪身,食均匀用力,有意识地扣动扳机。

    整套战术动作一气呵成,快得无法言喻。

    砰砰砰……

    81…1步枪发出富有节奏感的清鸣,吹响起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席卷所有鸡鸣狗盗的号角。

    敌军连长闪身躲进一棵大树后侧,三发子弹擦过他的脸颊,令他倒吸一口凉气,暗忖:中国人当中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作战高手,步枪单发速射简直出神入化。

    一个侧身鱼跃,邓建国身子凌空,右手单手开枪射击。

    砰砰的两枪,一个敌军士兵的腹部和大腿同时中弹,扑通一下倾倒在那个连长旁边,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他身上的弹洞里激射而出,泼洒在那连长的裤腿上

    。

    心头一痛,那连长俯身瞧去,见他手下的那个士兵正拼命地抽缩着四肢,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嘟嘟的声音,大量稠糊的血沫,源源不断地从鼻孔和嘴巴里冒出。

    那连长急忙伸右手抓住士兵的衣领,狠力将他拖到大树后面。

    一个侧滚翻,邓建国扑到炸断的树干后面,一梭子弹打在树身上,梆梆作响,飞起一块块木屑。

    一个敌兵闪身躲在大树后,为冲锋枪更换弹匣。

    呀的一声暴喝,另一个敌兵一跃起身,端起冲锋枪向邓建国打出一组长点射,咔嚓一下,空仓挂机,他的弹药已经耗光。

    一个飞身鱼跃,邓建国凌空出枪射击,砰砰的两枪,将那厮打得脑袋开花,脑浆夹杂血液像八宝粥一样泼洒在一地都是。

    邓建国在身子落地的刹那间,一个前滚翻,变成跪姿,冲锋枪交于左手,右手拔出五四手枪,打了两枪,迅即起身横向疾跑,右手一挥手枪,砰砰的连连向敌人开枪。

    与此同时,杨志新横向飞扑过去,抓起抛在地上的82无后座力炮,两个翻滚,运动到弹药箱边上,伸手到里面取破甲弹,然而箱中却空空如也,弹药已然耗尽。

    “该死。”

    他暴吼一声,恼怒地抛下空炮筒,飞身扑到一边,抄起邓建国抛下的81式班用轻机枪,换上新弹鼓,向正面逼近的敌兵打出一组十发长点射。

    哒哒哒的连发射击声过处,两名正直起身子发动冲击的敌兵被子弹击中,各人打着转子,狂喷血箭,倒地的姿势像舞蹈一般优美。

    一甩左手,抛出一颗手榴弹,杨志新一个侧身鱼跃,跪姿据枪,向右首一转枪口,便是一组长点射。

    从右翼包抄的敌兵被扫倒两个,其他几人赶忙隐蔽,他乘机跃起身形,向右横向疾跑,躲在一棵大树后。

    嚓的一声响,空仓挂机,81…1步枪的子弹告罄,邓建国把空枪往腰后一甩,上身迅急前倾,两脚同时用力后蹬,借前倾的惯性力度和蹬地的反作用力,腾身而起,一个凌空跟头向前方纵出两米远,接连打着滚,堪堪地避过一发40毫米vog…25破片枪榴弹。

    身子着地之时,他左手撑地,猛力一按,一个鹞子翻身,身子在空中扭曲翻转,落地变成头部向左,纵力贴地打了几个滚,扑到之前蛮牛林平隐蔽过的树干后面,抓起那支ak…47冲锋枪,拔掉旧弹匣,插上新弹匣。

    便在此刻,一声尖啸破空扑来,一发枪榴弹曲射而至。

    心头一凛,他浑身肌肉骤然紧绷,上身利索地向后一倒,左手再次猛按地面,两脚狠蹬树干,身子硬生生的拔离地面,像箭一样向后标射而出。

    又是一发vog…25破片榴弹砸在他刚刚停留的树干后面, 爆炸后弹壳可形成大约180块杀伤破片,散射并覆盖了半径五米范围。

    几乎在榴弹爆炸的同时,邓建国的身子落地,宛似游龙那般灵巧地贴着地面游爬,三两下便爬到一棵大树干后面。

第27章 狠揍白眼狼〔二〕() 
伪装披风被气浪刮起老高,被弹片撕扯得千疮百孔,邓建国蜷局在树干后面喘着粗气,黄豆大的冷汗珠子顺着两边脸颊扑簌簌往下滴,五脏六腑被震得似要炸裂了,脑袋痛得仿若四分五裂。

    十点钟方向,三十米以外,敌军连长见那名士兵的双腿一蹬,脑袋向一旁一歪,便一动不动了。

    一把甩掉盖压在士兵伤口上的药包,他气得肺腑欲炸,肝火狂冒,操起他的那支下挂有gp…25榴弹发射器的ak…47冲锋枪,嗷嗷咆哮着,闪身出来,疯狂地向邓建国喷洒复仇的弹雨。

    李参谋长得而复失,后勤补给站化为乌有,一百五十多名士兵伤亡惨重,竟然无法摆平屈指可数的一小队中国兵,这怎生不令他怒发若狂?

    援军还未赶到,他气急败坏之下,打算豁出去了,率领残存的部下欲同中国人拼个鱼死网破,省得上峰怪罪下来,饱受酷刑煎熬而生不如死

    。

    撞针空撞枪膛,他的弹药告罄,急忙一个侧身翻滚,电闪躲到树干后面。

    邓建国稍作喘息后,不顾身体的痛苦,一个侧身后倒,上身从树干后面露出,面朝来敌方向,侧身据枪,仰角扣动扳机,泼水似的扫射,集束子弹追着敌军连长的运动轨迹打得落叶纷飞,木屑四溅。

    换上新弹匣,填进一发破片榴弹,敌军连长飞身扑出树干,身子凌空扫出一个火力扇面。(

    邓建国右肘狠狠一撑地面,上身弹回树干后面,堪堪地避过密集的弹雨,地面上腐叶枯枝夹着烂泥溅了他一脸。

    敌军连长扑落到地面,脑袋面向邓建国方向,身子贴地翻滚,每一个翻滚都要扣一下扳机,子弹如一双魔爪摁压得邓建国蜷缩在树干后面,寸步难移。

    敌军连长滚到一个水洼里,卧姿出枪,刚打了两枪,嚓的一下空仓挂机,子弹告罄。

    邓建国乘机鱼跃出树干,亦是贴地翻滚,同时打着长点射,刚一运动到一块大石头后时,他的步枪空仓挂机,弹匣打空了。

    敌军连长迅疾从水洼里直起上身,电光石火间估算出弹着点,仰角二十五度,曲射方式打出破甲枪榴弹。

    “****你老妈。”

    脑海里还没划过念头,邓建国的左脚条件反射地猛蹬地面,左手同时在石头上一推,身子从大石头右边飞掠出来,恍如一发脱膛炮弹轰向五米外,扑向他刚才隐蔽过的那棵大树下。

    在距大树还有两米远时,他的动能已耗尽,身子急速下坠,在接地的刹那间,他左手再次撑地一按,又宛似怒箭离弦般射出去,扑到树干后面身子紧贴地面,双手抱头,埋进枯枝败叶里。

    破甲弹砸在大石包上爆炸,威力当真是石破天惊。

    地皮在发出剧烈颤栗,邓建国抱头蜷伏在树干后面,撼山动岳的震波冲荡得他体内五脏六腑有如翻江倒海,四散飞落的碎石块砸在背上生疼难忍。

    狠狠一咬牙,邓建国不等地面上的震波完全消散, 从树干另外一边侧身滚翻出,身子扭曲两下,变成朝前连续打滚,躲过冰雹似砸落下来的碎石块。

    敌军连长从水洼里抬起上身,刚想仔细观察一下敌人肢肉横飞的惨烈景象,蓦然发现前方有一条瘦削人影冲破滚滚硝烟,从漫天飞沙走石中闪现出来。

    心头狂骇,他用右腋窝夹住ak…47冲锋枪的木质枪托,右手卸掉空弹匣,左手电掣也似的从胸前弹袋里摸出弹匣,卡进插槽。

    同一时刻,在他的正前方,三十多米外,邓建国双膝跪地,右手抵肩据枪,左手从战术背心口袋里掏出最后一个ak…47备用弹匣,直接一顶卡笋,撬掉空弹匣,备用弹匣卡进插槽,左手同时在枪身上一滑,子弹上膛,右手食指扣动扳机,撞针狠击底火,弹壳跳出抛壳窗,一颗7。62毫米弹头怒飞出枪管。

    敌军连长拉动枪栓送弹上弹,正要抬起枪口,就看到远处火花一闪,意识戛然而上。

    他身子猛地一颤,印堂处爆射出一团红白相间的粘稠液物,脑壳旋即向后甩出,两脚朝天翘起老高。

    邓建国顿时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

    一个侧后侧,81式轻枪机发出哒哒哒的咆哮声,两名敌人在弹雨中抖索着身子,跳起曼妙的死亡之舞。

    杨志新已射空了两个75发弹鼓,鼻孔里呼哧呼哧的喘出粗气,紧绷着脸孔上的肌肉。

    正面和右翼的敌军已被他打得豕突狼奔,溃不成军。

    一个敌兵端着下挂gp…25榴弹发射器的ak…47冲锋枪,从大树后闪身出来,慢慢地向邓建国走去。

    突然间,邓建国猛地抬起枪,哒哒哒的长点射,打得那家伙胸前爆出几股血箭,仰身向后跌下,手里的冲锋枪对着林冠狂喷着子弹。

    一骨碌翻爬起身,邓建国伸左手从背后拔出五四手枪,向来敌方向砰砰的开着枪,弯腰疾跑到杨志新跟前,俯低身子,左手捂摸着肚腹,向杨志新阴恻恻地笑道:”老杨,蹲烤箱的滋味一定很不错吧?不妨就请他们尝尝。”

    扔下81式轻机枪,杨志新拿起遥控引爆器,眼神酷厉地向来敌方向瞅了一眼,冷笑道:”好哇!就依你的。”

    说完,他食指一翘,弹开保险簧,用力连按三下起爆钮。

    轰轰轰轰轰的五下巨爆声骤急地响起,有如九级地震爆发,场面骇人之极。

    一条巨大火龙腾升而起,直冲霄汉,狂舔着那灰茫茫的云空。

    数不清的钢珠碎片,在气浪的推动下,形成60度水面弧面,并以扇形集束弹道向四周激射,覆盖面积至达两丈范围。

    五枚定向雷同时爆炸,方圆十丈范围内的活物无一幸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红毒毒的火焰瞬间铺满了森林,空气登时被烤干,变得灼热而干燥。

    人肉烤糊的焦臭味、催呕晕血的腥臭味、爆炸散发出的火药味……五花八门的怪味道一齐灌进邓建国的鼻孔中。

    连眼皮子都不撩一下,邓建国抛下弹药罄尽的ak…47冲锋枪,转头朝杨志新喊道:”老杨,咱们该闪人了。”

    杨志新一抹脸上的血渍和污垢,扛上82无后座力炮,左手提起81式轻机枪,冷笑道:”看样子这顿色香味美的烤人肉还是由他们的丛林变色龙特工部队来品尝吧!”

    两人飞快地奔向直升机。

    借助跑之力一蹬地面,邓建国飞身跃进机舱内,迅即转身接过杨志新的武器,往旁边一丢,伸左手将杨志新拉进来。

    直升机里也是一片欢呼雀跃。

    战士们个个面带胜利的微笑。

    邓建国和杨志新甫一登上直升机,立马听见接应点的左侧传来急骤而紧密的枪炮声。

    “不好,敌人的救兵来了,立刻起飞。”

    邓建国知道驰援的敌军特工部队赶来了,向驾驶员大喊道:“走,老周。”

第28章 让人痛心的代价() 
说完,他使劲一把拉上舱门。

    “本来早该走了,你们偏要留下来杀黄皮猴子,好象人没杀够,仗没打过瘾似的。”

    驾驶员老周手摇操纵杆,脚踏方向舵,大吼一声:”都坐好了”。

    他一拉操纵杆,邓建国一行便随同机身一起颤颤悠悠。

    旋翼高速转动,狂风吹得四下树木枝叶如麦苗一样摇摇曳曳。老周向后一拉操纵杆,直升机灵敏地轻弹一下,稳稳地悬在十米的高度。

    老周又向后一拉操纵杆,直升机向上拉升,然后一踏方向舵,操纵杆左摆,机身向左侧倾,机头上翘,急转弯,载着邓建国一干凯旋归国的勇士在震耳轰鸣声中,擦着郁郁葱葱的林梢向北疾飞而去。

    直升机飞得很低,始终与地面保持在一百米到一百五米之间。显然,驾驶员老周对这架武直缺乏信心,就算他飞行绝技已臻化境,但也不敢妄自尊大,在四百米以上的高空飞行,一旦飞机失事的话,紧急迫降极为困难,那可是人命关天之事,千万马虎不得。

    机舱内,邓建国坐稳后,喘了几口粗气,心境一阵释然,只是觉得头昏脑张,被冲击波震荡过的肚腹还在隐隐作痛,四肢百骸酥软无比。

    长达十多个小时的奔命,毫无喘息之机,其衰竭和疲顿程度,可想而知。

    他迫切想甩开一切重负,海阔天空地休憩一番,可是现实允许吗?

    马伟正紧闭双眼,僵硬地平躺在军毯上,一动不动,,他已经走完了在世间平凡而光辉的二十个春秋。

    邓建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看好的爆破高手生命殒落,却无能为力,眼神中透露着极度悲怆的感伤,他怪自己只有向敌人溅血残命的本事,却没有为战友兄弟起死回生的超能力,更懊悔之前应该马上带大家撤离,而不该一时心血来潮,留下来同敌人大打出手,结果搞得歼敌一千,自损八百。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他自责和愧悔也于事无补,只能徒增烦恼,他只得在心中默默地祝福马伟正能在天国的路上走好,因为天国才是真正和谐的世界,在那里没有悲伤和痛苦,没有贪婪和自私,没有阴险和狡诈,没有背叛与除卖,也没有独裁和**,更没有战争与杀戮。

    狭窄小的机舱内荡漾着一种凝重的悲恸和凄凉气氛,雨过天晴的空气本来非常清新,但现在却凝结成一大块厚重的铅块,冷酷无情地迫压着人们的精神世界,践踏着人们的心灵空间,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杨志新默然无语,表情僵硬得酷似是一尊精雕细镂的泥塑木偶,心想: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马伟正愣是用血肉身躯为我挡住了那颗夺命的子弹,这份忠肝和赤诚,这份士为知己死的忠义是豪迈悲壮的,是壮怀激烈的,也是感天动地的。而这种忠肝义胆在和平年代里,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金钱社会里,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官场上,往往会被那些道貌岸然,口蜜腹剑的伪君子看成是一种愚蠢,一种迂腐。

    心念间,他听到老周用请示的语气向他喊道:”老杨,我们现在是按原路走呢?还是直接飞向牢山方面,抄个近路

    。”

    他不假思索,直接回道:”就抄近道吧!让大伙儿早点回家。”

    林平聋拉着一颗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右手捂着面孔,正在小声而悲戚地啜泣着。

    徐帮成的眼角垂吊着两串晶莹的泪珠,同样在轻声地抽噎。

    陆大伟脱掉头盔,任由清凉的晨风透过舱门缝隙吹刮着他那颗光溜溜的脑袋,双眼毫无神采,目光呆滞。

    在这种场合下,看到英雄走向死亡的悲壮和坦然,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都难免会触景生情。

    这不,李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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