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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体,不是你的?”我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和蓝麟风气息相同的躯壳到。
蓝麟风摇了摇头:“这东西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我一时失察被它怼了个正着,紧接着就中了咒术身体变小,但我可以十分确定,这玩意儿,不是我。”
“那个是我想帮你,想利用彼岸花做个你的替身”曼珠沙华的声音,从一株娇艳的彼岸花花蕊中传出。
我、蓝麟风:“”这就是所谓的猪队友?长见识了
“你们别急,虽然我害他变小,但也将他的业障全部锁在了彼岸花傀儡中,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曼珠沙华急忙道:“我保证它们冲不出来。”
第1805章()
曼珠沙华的声音刚落,那个披着蓝麟风皮相的彼岸花,便开始出现了细小的龟裂。
看着皮肤上逐渐出现蛛网似的裂痕,我不由踢了踢那株彼岸花:“你不是说,它们冲不出来吗?那现在这是咋回事?”
“这这这怎么可能彼岸花的幻象是没有任何魂魄能够冲破的。”
“它们本来就不是魂魄。”我有些无语,对手心里眉头紧锁的蓝麟风道:“怎么样?如果它们现在冲出来,你有几分对付的把握?”
“五分。”蓝麟风脸色凝重的道:“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它们不扩散,到时候楚荧他们就有可能会被波及,而这些业障太过霸道,一旦被波及,恐怕就”
“我知道了。”我甩出藤鞭,由于两者都是彼岸花的关系,所以藤鞭遇到蓝麟风的躯壳并没有被咒术影响。
藤鞭很快将蓝麟风的躯壳缠成了一个茧,只露出了张开一条缝隙的唇,我托着掌心上的蓝麟风道:“我来延缓躯壳崩溃的速度,你钻进他体内,尽快了结它们。”
蓝麟风点了点头,在我的帮助下,直接飞进了躯壳‘蓝麟风’的口中。
我连忙将藤鞭收紧,就怕一个疏忽让这货暴体。
曼珠沙华的声音却还在耳边聒噪:“那是我的曼珠沙华,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有人能够控制我,更不要说将我兵器化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了你会明白?”我偏头,看了一眼在我脚边摇摆身体的曼珠沙华:“扭什么扭,再扭踩扁你。”
曼珠沙华:“”
作为一株花,他不觉得被风吹动身体,是在扭。
不过话说回来哪里来的这么大风?
这里虽然会有微风,但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风,更不要说这风还在逐渐加强。
我也发觉到了不对劲,这风向我猛然回头
我:“”
不要问为什么这么安静。
任谁一回头,就看到一张血盆大口,猩红的舌头,还有那一口尖利的牙齿,将自己整个笼罩在它的口舌之下,都不会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怎么回事?”我被一股腥甜的气息熏的眉头一皱,一脚踩上了它想要卷住我的舌头:“谁啊你?”
“啊呜”
又一阵疾风拂过脸颊,我总算是知道这风来自哪里了。
“大人,你的藤鞭快散了”
我正捉摸着,怎么看看着东西的原貌,毕竟在我现在的视野里,它就只有一个嘴巴而已。
就被曼珠沙华惊慌的声音吓了一跳,我连忙回头看去。
不知道蓝麟风在里面做了什么,只见这个躯壳身体各部位,正在发生密集的小规模爆炸,就像机器人短路冒火一般。
而本身紧紧缠绕在它身上的藤鞭,也随着这些小规模的爆炸而松散开来。
我连忙加大了对藤条输送灵力的力度,也许是过于急切,握在手里的藤鞭,不小心碰到了那颗半露在皮肉外的种子,突如其来的痛楚,致使我不小心松了脚下的力道,那猩红的舌头和嘴巴,猝然间就这样急速脱离了我的掌控。
第1806章()
我连忙稳住身形,一脸无奈的看着显出原貌的庞然大物:“好嘛,现在不用再费心去看清它原貌了。”
这是个像狐、像豹,又像长颈鹿的东西,狐狸脸,豹子的身体,长颈鹿的脖子,哦,那尾巴怎么看着像是兔子?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曼珠沙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啊嘞?这东西我貌似在什么地方见过的样子?”
“你们的世界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曼珠沙华如此表示。
“不管了不管了”我的记忆太过繁复,杂乱的堆放在一起,现在一时也想不起,只能先撑起一层禁锢术法,将它先固定在原地,专心控制藤鞭。
当我的注意力重新转回蓝麟风躯壳上时,就看到一幕可以称之为奇景的景色。
“这不可能!”曼珠沙华已经拒绝相信。
我也有些诧异,藤鞭从我手里蔓延出去,不仅紧紧包裹住了蓝麟风,还顺便在上面开出了一朵朵娇艳的花朵,花朵间还点缀着星点绿色,虽然不甚明显,但那正是彼岸花的花和它的叶子。
微风中,花叶相互呼应,看上去美不胜收。
而蓝麟风则完全淹没在花叶当中,哪里还看得到他半点影子。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轮回往复,花叶永不相见”曼珠沙华不可思议道:“花叶永不相见怎么会?这”
我咬了咬唇:“这个如果花叶同时出现,代表着什么?”
曼珠沙华在我脚边动了动花头:“这是永罚,不会有这一天就算有,也预示着灾难。”
我:“”
我能感觉到,手中藤鞭的喜悦和哀鸣,它们似乎很开心,又似乎很伤心,开心的是终于得以相见,而伤心的是,它们即将走向消亡。
我的灵力帮它催生出了叶子,让它们终于得以相互拥抱,但同时也燃烧着它们的生命,催促着它们走向消亡。
看到这样瑰丽的一幕,我不禁看向脚边的曼珠沙华:“现在你还要执意渡忘川?”
“当然,它们很开心。”曼珠沙华没有丝毫犹豫的道。
“你们可千万不能死在这里,否则就没人带我过忘川河了。”曼珠沙华道。
我:“”
蓝麟风在躯壳内的情况,我们无法直观的看到,但单单看着那不断爆裂的藤条,也不难看出,里面的战况有多惨烈。
“你们俩都是怪物。”
曼珠沙华得出以上结论。
而等藤条内的爆炸渐渐停歇下来,我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伸手拨开了藤条堆砌成的小丘。
等剥到最里层,才看到那个已经皮肤焦黑的躯壳,可能是由彼岸花化身而来,所以靠近了还能闻到植物烧焦后的味道。
我皱了皱眉,伸出手去,稍稍一碰,那层焦黑的皮肤便片片剥落下来,露出了里面蓝麟风的本体。
蓝麟风形容有些疲惫,嘴角的血渍十分扎眼,身上也多了几处血痕,就连那一向有神的眸子,也变得暗淡了许多。
“风?”我心头一跳,忍不住去抓他还包裹在焦炭皮肤里的手。
第1807章()
蓝麟风费力的睁开双眼,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我回来了。”
紧接着,蓝麟风动了动身体,包裹着他身体的那层焦炭,立刻碎成了粉末,消失在彼岸花田。
“你”
“只是有些累,吓到你了?”蓝麟风勾着唇角浅笑的样子,配上他这一身狼狈,显得有些滑稽。
“你这哪里只是有些累。”
“那像什么?”蓝麟风借着我手上的力道坐起身。
“命都去掉半条的样子。”
蓝麟风闷笑一声:“哪有那么严重诶?这是彼岸花?”
蓝麟风坐起身,并很快注意到了自己身下垫着的东西。
“嗯。”我点了点头。
“花开不见叶,叶现不见花,这花叶相互辉映是不是你?”
蓝麟风趁我疏忽,掰开了我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将那嵌着种子的手掌完全打开,掌心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面前。
那原本白皙的掌心,现在已经被晕开了一小片嫣红,那鲜艳的颜色,十分的扎眼。
“怎么回事!?”蓝麟风的脸色瞬时就沉了。
“就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它就散了一点,现在已经缩回去不少你干嘛!”
眼看蓝麟风要徒手去拔那颗种子,我连忙手腕一翻,攥紧了拳头。
“毁了它。”蓝麟风的声音带着凉气,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你如果还有多余的力气,不如去帮我把那玩意儿解决了。”我抬手往禁锢着奇怪生物的地方指去:“比起这颗种子,我觉得那个东西对我造成的麻烦更大。”
“那是什么东西!”蓝麟风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么巨大又奇怪的生物,立刻就警惕起来:“是你的业障?”
我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但我觉得这东西十分的眼熟,但若让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会不会是哪一任旁观者记忆里的?”蓝麟风已经放弃了和那颗种子较真,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比那颗种子更棘手。
经蓝麟风提醒,我才想起来,这不一定是我的业障,因为它来自记忆深处,所以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我遇到过的东西。
我连忙在脑海里搜索,翻找历任旁观者心存愧疚的某些记忆,还别说我还真就找到了这家伙的来源。
原来,这家伙原本并不是这个样子,它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吓人的鬼样子,全都要拜当时的旁观者所赐。
那一任的旁观者,因为自身身体的原因,力量并不完全,对很多事情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为了完善自己的身体,以便到时候有足够的力量封印它,所以他就开始四处寻找可以强壮自己的方法,而那些被他剥夺了健康或身体的生灵,便被他用禁术,做成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么一个集合体,似活非活。
“完了”我不由闭眼哀嚎:“这得多大仇怨啊,哎呦我肝儿疼。”
“怎么了?”蓝麟风见我这副摸样,恍然道:“你‘记起’它是怎么回事了?”
第1808章()
我一脸生无可恋状:“这梁子结大了你看它这副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蓝麟风一边戒备着,一边点头道:“哪里是奇怪这么简单,简直就震惊四座。”
“它本来很正常,就是因为那一任旁观者太虚弱,他为了壮大自己,来封印它,硬生生将它们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似活非活。”我揉着眉心:“你说,它是不是恨死旁观者了?”
“旁观者也有强弱之分?”蓝麟风的心头一跳。
我叹了口气:“自然是有强弱之分,适合觉醒的,不一定都能承受旁观者的传承,洗髓的品质也影响着旁观者的真正力量发挥,而他却是唯一一任洗髓失败的旁观者,所以他的身体无法完全承受旁观者的力量,万般无奈之下,他才用了这个禁术,为了不让它们魂飞魄散,又将它们融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简直仇结大了。”
“这样啊”蓝麟风手持长剑,对我道:“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你放开它,躲远一点。”
“等等等等你们俩怪物慢些动手,我躲远一些”曼珠沙华的声音急切,远去的速度更是惊人。
我、蓝麟风:“”俩怪物?
“你小心一点。”我说完,退开一段距离,才收回了禁锢住它的灵力。
失去了我的压制,它立刻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猩红的眼睛完全忽视蓝麟风,紧紧的盯住我。
我:“”
“吼呜?”
我:“???”
蓝麟风:“!!!?”
“吼呜!”
它的声音似夹杂着嗔怪的意思,而它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我和蓝麟风一脸懵逼。
蓝麟风的长剑,抵在它毫无保留暴露出来的胸口,剑尖留在皮毛中,却没有刺破皮肉,现在这种情况,他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将剑推进去。
而它,则没有任何压力的,伸出猩红的舌头,热情的舔了蓝麟风一口又一口,似乎在鼓励他刺下去,快刺下去。
我:“”
我想起来了,它出现在我身后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把脑袋伸过来,伸出舌头它是要舔我?那我是怎么做的?一脚踩住了它的舌头若不是蓝麟风那边情况危急,恐怕现在它的口条早已不见了。
可它这是什么意思?
蓝麟风转头看我:“它在高兴?高兴自己的死亡?”
我也是一头雾水:“难不成它们也不是来报仇的?”
“我能够感觉到它强大的力量。”蓝麟风沉吟道:“那一任的旁观者其实也并未亏待它,单看它现在强悍的力量,就足以证明,他已经尽自己所能的补偿过它了。如果它动手的话,以我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在不挂伤的情况下解决它,可它似乎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何止是不反抗,它在催促你杀了它。”我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睛,一眼便望进了它那悲伤又绝望眸底,那种渴望消亡的目光
“它是来求死的。”我笃定道。
有时候,活着反而是一种惩罚,显然,那一任旁观者的补偿,并不是它们想要的。
第1809章()
“吼呜”
它适时的吼了一声,像是在回应我的话。
蓝麟风手中的长剑纹丝不动,它自己却不要命的往长剑上撞,蓝麟风一惊,他连忙一个旋身,倒提着长剑,皱紧了眉头。
“别做无用功了,在这里我们杀不了你,即便是身体消散,你也会很快再聚集起来。”我叹了口气。
在那一任旁观者的记忆里,我也看到了有关禁术的副作用,那就是它死后的魂灵将永不会消散。
“吼呜”它的声音悲切,像是在祈求。
蓝麟风抬头看向它:“我只能暂时将你打散,如果真的要解决”蓝麟风转头看了我一眼:“等以后有机会去亡者城,再说吧。”
“吼呜!”
蓝麟风出手如电,一柄长剑在他手中一晃,变成了成千上万柄,明晃晃闪着幽蓝的光芒。
长剑带着蓝芒,像一场华丽的流星雨,带着美丽的尾巴,狠狠的刺进了它的身体,绞碎了它的魂魄。
看着它如烟花般炸裂在空中,我有些迟疑的看向蓝麟风:“什么叫等以后有机会去亡者城?”
蓝麟风收回长剑,神色淡定:“你别告诉我,你从未打算去过,我不信。”
我:“”
“在这里我做不到分离它们,但如果在现实中遇到的话,或许我有办法可以让它们融合,再入轮回。”蓝麟风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全盛时期的我,应该能做到。”
我:“”问题是,你没事去那地方做什么?
还有啊,就算是守护者,进入死者的世界,也是要受到制裁的
可能是我不赞成的目光太过扎眼,蓝麟风直接回给我一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蓝麟风叹息道:“我陪你去,把你妹接回来。”
蓝麟风的眸子有些暗沉,他知道,一旦到了那个时刻,那么距离他们彻底分离就已经不远了,他不想错过任何一秒。
就算站的这么远,我依然能感受到蓝麟风身体里散发出的浓浓哀伤气息,我不由有些为他感到心酸。
“放心,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我闪至蓝麟风身侧,一把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这么厉害的壮劳力,我怎么舍得放过呢?”
“噗嗤”蓝麟风还没伤感多久,就被我一句话逗笑:“那还真是荣幸之至啊。”
“哎呦酸掉牙了你俩。”
原来是曼珠沙华见问题解决了,便潜回来看看情况,结果看到的却是所以,作为千万年被****折磨的老妖怪,他不禁酸溜溜的打断道。
“你咋还在地下猫着?我们的业障都解决完了,你是不是也该出来带路了?”我一脚碾碎脚边一朵娇艳欲滴的彼岸花。
“啊哟!你想碾死我啊?”曼珠沙华逃窜远去的声音:“我去找个身体,你们动作快一点,这里不是给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我、蓝麟风:“”叫那么大声,好想找针线,把他嘴缝起来啊
曼珠沙华,最终又钻进了昏迷的易伟身体,而就在他钻进去之后,其他人也都逐渐苏醒过来。
第1810章()
我拉着蓝麟风回到人们所在的地方时,就看到林皓等人,皆都是一脸心有余悸的看着四周,就像怕那要命的怪物再突然跳出来要他们命一样。
“小凝,刚才你们跑哪去了?”郝丽心有余悸的搓搓胳膊:“可吓死我了。”
“我们哪儿也没去,只是你们全部陷入自己的业障,看不到我们而已。”我安慰似的拍了拍郝丽的肩头:“别怕,已经都过去了。”
“是啊,我差点脱层皮。”杨光声音嘶哑的道:“我还以为,我会被烧成灰,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后来就没一开始那么疼了,或许是疼麻木了?”
钻进易伟身体里的曼珠沙华不屑的哼了声:“哼!你们怕是傻的吧,所有的业障,都会数十倍百倍的让受者感受痛苦,怎么会有疼麻木一说。”
“可我们到了后期,是真的没感觉到任何痛楚。”林皓不解道:“那这又怎么解释?”
“咳咳咳”我被蓝麟风幽幽的目光盯的,不小心呛了口口水,肺都快咳出来了。
“都看我干嘛?时间紧迫,还不快点赶路!?难道你们还想被业障再玩一次!?”我汗毛都炸起来了,瞪眼道。
众人闻言,皆是浑身一抖,随即手脚麻利的爬起身,顾不上身体上的疲累和虚软,硬撑着慢慢向前移动。
楚荧没有去扶杨光,而是凑到了我旁边,小声道:“会不会很痛?”
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转移了那么多人无法承受的痛到自己身上,那痛苦是成几倍的增长,就连那几个大男人都被痛的死去活来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我侧头看她:“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管我做了什么,那都是我乐意做,才会那样去做的,既然是我甘心情愿的,那后果我自然是承担的起的,再说了,就那点小灾小痛的,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搁他们身上或许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但到了我身上却早已习以为常了,无所谓的。”
的确,比那更重的天罚都试过了,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