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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馆子下的那块儿地跟馆子是可以分开的,咱们出钱把两样一起买回来,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块儿地就不过户到我的名下,但是到时候经营执照啥的肯定是要办的,这一块儿交给我就行嘞。”段祥的态度很认真。“咱们就找个中间人,把那块儿地过户到他的明显,”他望着洪诚,“洪诚,要不然就给你吧。”
“我还是算了。”洪诚觉得段祥这个主意很公平,但是他要是充当那个中间人,就显得有些偏私了,毕竟他是站在香芹这边的。“要不然你们先回家,你们自己想想也好,跟家里的人商量也好,看看到底咋弄。”
不过依洪诚看,这个中间人不好找,也不好当。
其实他个人是不介意把那块儿地也过户到段祥的名下,只要段祥以后不玩弄心眼儿,能公平公正,不亏待任何人就好。不过这毕竟是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产生的想法,不单单只是立场不同,他跟其他人成长起来的环境不一样,拥有的东西在数量上来说是比别人多出了一些,家里经营了一个规模不算小的酒店,对于吃喝不发愁的他来说,弹丸大的一个小馆子压根儿就不算啥。
香芹说:“别想那么多,有钱大家一块儿赚,今后搁一块儿做生意,肯定还会麻烦不断,咱们不能被前头这一座山压倒嘞。”
洪诚眼底划过对香芹的赞赏,“香芹说的对,啥时候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就跟香芹说的一样,你们前头可不止一座大山。别看我家酒店经营的这么好,那以前好几次都差点儿倒闭。”
段勇源挺赞同,洪诚和香芹的话多少激发了他的斗志,他也不想做一个一遇到困难就畏畏缩缩的缩头乌龟。
段祥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大家的神色,“我想快点把馆子拿下来,中间人的事儿,咱们最好快点儿商量出个结果来,眼瞅着马上就要收麦子,到时候我怕咱们都抽不出工夫来。”
听他这么一说,香芹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危机感,她神色中多了一抹担忧,她觉得馆子的事儿不宜再拖下去,然而她担心的理由却跟段祥的不一样。
有句话说得好,“迟则生变”。
仔细想想,姓田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要是反悔不出卖馆子,那他们还得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不成?
“我也觉得这事儿最好是尽快办下来,咱们也早早省心。”
沉默了有一会儿的段勇源突然开口,“还有个事儿……”
其他人向他望去,却见他通红着一张脸,好似憋了一股劲儿在腮帮子里头。
一一扫过他们探究的目光,段勇源默默低下了头。
洪诚和段祥都是一脸困惑,只有香芹恍然,想起来一桩事——
香芹抿嘴笑了一下,她清楚段勇源欲言又止,是不好意思提这事儿。
她只好代替,“对了,祥子舅,你知道搁我那儿给我帮忙的刘玲吧,到时候让她到咱们的馆子里帮忙吧?”
段勇源瞥了段勇源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将才段勇源想提的就是这件事儿吧……
香芹这么说了,段勇源暗地里也是这个意思,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此事段祥要是摇头,不仅会显得不近人情,也是无济于事的。
“那就这样吧,到时候让她来就行了。”一想到自己也能有当上老板的一天,段祥就格外的舒心,馆子一旦经营起来,招手服务员那是必须的,只是这也是一笔开销,“刘玲搁你那儿干的时候,你一个月给她多少钱?”
“一个月四十。”
香芹的坦诚把段祥吓了一跳,段勇源却好像知道一样,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一个月四十?”段祥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瞪大他那双小眼睛,不过不难看出他是多么的吃惊,“干半天一个月就四十,她要是干全天,你一个月还不得跟她八十!”
何况买个早点,压根儿就不需要半天的工夫。
即便是这样,香芹小摊子的活儿也不轻松。刘玲每天要早早的来跟香芹一块儿准备早点。
香芹解释,“刘玲的弟弟正上学,每年的开销都挺大的。”
这主要是人情成分在里头,说好听了是这样,说白了就是香芹可怜刘玲他们一家。
洪诚跟着段祥一块儿吃惊,“刘玲她爹不是到段江的砖瓦厂干活去了吗?”
砖瓦厂里有他的一份,他很清楚段江每个月给手底下的工人开的工资不少。
香芹嗔怨的看他,“她爹没到砖瓦厂去的时候,我每个月就给她四十块钱,我总不能找个啥由头平白的把工资给她降下来吧!”她并不是小气的人,“而且你也看见嘞,刘玲搁我那儿干活的时候有多勤快!”
“行吧,那到时候就让刘玲到馆子里帮忙,让我家香芹轻松一点儿。”洪诚一锤定音。
他坐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惹来段勇源的一个白眼,洪诚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别人就不知道心疼啦?
一想到刘玲,段勇源脸上又火辣辣的滚烫起来。
他试了好几回,都没有勇气像洪诚那样大胆的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手牵手走在大街上。
上回去看电影,段勇源和刘玲就试了一回,虽然一开始刘玲有些抗拒,频频甩开他的手,不过再他不懈的努力下,刘玲还是接受了他。
当时周围的人纷纷向他们投来奇异的目光,看的他们怪不好意思,马上又松开了手。(未完待续)
第212章 商量()
回去想了想,段祥有些后悔提出“中间人”的事儿。
倒不是他还想这把馆子那块儿地落到自己名下,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来当这个“中间人”。
人心难测,保不齐找来的这个“中间人”一旦把馆子的地拿到手,马上就翻脸不认账了。
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段祥终于尝到这种不安的心情,也终于理解段勇源为啥那么大脾气了。
他找他爹段武商量,“爹,我们想找个人,把馆子的那块儿地过户到他名下,你看谁合适?”
段武正捧着碗喝稀饭,听段祥这么一说,整个人怔了一下,随后扬着脸问:“不是说你们仨合伙吗,咋又想着把馆子那块儿地过户到别人名下?”
段祥羞愧的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儿讲给了段武,段武越听越生气,还拿筷子敲段祥的大脑袋。
“你他娘了个逼,可真有本事啊!”段武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顿饭还没吃几口,段祥说的话就已经管他饱了。“怨不得洪诚当着香芹和勇子的面前揭你的短处,香芹和勇子好糊弄,你以为凭你那点儿本事就可以搁洪诚跟前卖弄了是吧!”
段武活了几十年,吃的盐比段祥走过的路还多,更何况段祥是他下的蛋,别人不知道段祥的心思,他还能不了解吗?
他多少也能揣摩到洪诚的心思——
洪诚为啥不早早的将过户的事儿提出来,偏偏要等到大家坐一块儿给店起名的时候才说,一方面是为了保证香芹能得到她那份利益,另一方面就是看不惯段祥玩心眼儿。
当时段武要是在场,恨不得撇断几根柳条抽自己的胖球儿子一顿。把他抽得皮开肉绽,看看他长不长记性!
段武压着怒气,语重心长的对段祥说:“也怪我一开始没有提醒你,我的孩儿啊,做人不能太自私,”他抬手指着堂屋的门口,“那一个是你侄子。一个是你外甥女。你是个做长辈的,知不知道让着小辈儿一点儿?你要是对他们好,他们还能对你孬不成?你这一玩心眼儿妥嘞。把他们对你的信任都玩没了。”
段祥的脑袋垂得越来越低,似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得不承认,段武这番话说的对极,要是他没有跟香芹和段勇源玩弄心眼儿。他们肯定会同意把馆子过户到他的名下。
失去的信任,很难再建立起来。
段祥知道错了。想挽回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觉得很难过,自己的爹非但一句安慰的话没有,还板着脸来指责他。他本能的觉得不服气。
段祥失口道:“孔融还知道让梨嘞,他们咋不说让让我哦?”
段武只觉得一口老血不上不下的哽在喉咙里,错一点被段祥气丢了半条老命。他抄着筷子又要敲段祥的大脑袋,今儿他非要敲醒这个胖球不可!
还好段祥躲的快。没让段武够着。
“让两个小的一起让着你这个大的,你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段武瞪着老眼吼起来,真不敢相信这胖球是他的种,“把你养这么大,你倒好,一点儿人事儿不懂,我还不如养一条狗!你这话敢搁香芹、勇子跟前说吗,看看你们谁一脚踹开谁!”
段祥一脸别扭,他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就是有些受不了段武冲他发火。
他嘟嘟囔囔:“现在说那么多有啥用,早干啥去嘞!”
段武气冲冲,扬声道:“当时是谁说的不让我对你指手画脚的,你不是能耐得很吗,你能耐,看看你干的这叫啥事儿,还说我早干啥去嘞!”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段祥回想起来,竟无言以对。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段武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都不是好听的话。不过段祥能听的出来,与其说段武是生气,不如说他是无奈。
差不多一刻钟后,段武似乎是找不着话说了,便哀叹了一声住了嘴。
段祥小心翼翼的瞅他一眼,似乎被段武的神情传染了,他心头上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苦涩。
他暗暗的长出一口气,些许缓解了胸口中的苦闷。
“那中间人的事儿,你看咋办?”
段武怒瞪向他,一看段祥红着眼,心里的气化成了雾霾,渐渐地散开,到了嘴边的苛责的话,也被他生生吞咽了下去。
想想馆子那块儿地落在别人的名下,他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段武心里窝着火,“咱俩坐这儿商量,就能商量出个结果吗?馆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要以为你一个人能拿的了主意,遇上事儿,你得多勤快的去问问香芹跟勇子的意思。”
“那我去问问他们啥时候有时间,咱们坐下来一块儿商量。”
吃了晚饭,段祥给洪诚打了个电话,又往南院跑了一趟。
俩家离得近,段勇源和段文早早的就来了。两根烟的工夫后,香芹和洪诚也手牵手过来了。
一见洪诚,段文顿时没好气,瞪圆了眼睛,口气不善的冲他道:“你咋来了?”
“你都来了,我为啥不能来?”刚进屋,屁股还没挨着凳子嘞,就要看段文的脸色,洪诚的心情能美丽起来?
别说洪诚,段武也看不惯——
段文打一进屋,就吊着个脸,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一样,叫人憋屈的啊——
段武手叼着烟头子,侧着脸对段文说:“小孩儿不懂事儿,咱们大人搁旁边给他们参谋着。”
“不懂事儿?”段文阴阳怪气的哼哼两声,斜眼瞄了一眼段祥,明显是意有所指,“我看他们懂得事儿多嘞!”
段武的火气窜上来,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板狠狠地碾灭,“咱们凑到一块儿是商量事儿的,你给谁摆脸色咯?你要是这样,那谁愿意看你的脸,你到谁跟前去,别用你那驴脸对着我们!”
自己的儿子做错的事儿,他自己来教训,轮不到别人来插嘴。
夜里的风凉快的很,坐门口最舒服,于是洪诚搬了俩小板凳放门口。
屁股挨着板凳,洪诚发话了,“叫我们过来,就是来听你们吵架嘞?”
段祥企图扭转话题,“说正经事儿,馆子到底落在谁的名下?”
段文又高调起来,“你不是想落在你自己的名下吗,那你落呗!”
段勇源知道段文心里有气,可事儿已经过去了,他总不能还跟吃了枪子儿一样,到处跟人发火啊。
“爷,你要是不能好好说话,你就先回去吧!”段勇源并不是耐烦说他,眼瞅着段祥做了一回丢人的事儿,他总不能跟在他屁股后头效仿吧!
段武也不想跟段文对着发火,但他实在忍无可忍,“今儿咱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跟我们找事儿的,你脾气大的很,瞅那个都不顺眼,瞅我们不顺眼,你别过来诶!”
“将才是谁说小孩儿不懂事,让我们大人搁旁边参谋着!”段文还知道拿段武的话反噎他一口。
“你这是来找事儿的,还是来参谋事儿的?一进来你就吊着个脸,逮着谁冲谁发脾气,你这是来参谋事儿的?”
段文对段武瞪着眼,“我冲你发脾气啦!”
“你没冲我发脾气,那你对我瞪着眼弄啥!”
俩老人拌嘴,一旁的小辈儿听不下去,却也不好意思说他们。
洪诚不耐烦了,对他们摆着手,“行了行了,赶紧说正事儿。”
他跟香芹是散步着来的,来的时候天还没全黑,这会儿再往夜空一看,星星月亮都出来了。他可不想跟香芹回去的时候,是黑灯瞎火的。
香芹走夜路不怕黑,他觉得幕拧�
洪诚把话题扯到正轨上,“每个人都说说想法,看看这个馆子到底落谁名下。”
在洪诚话落以后,段勇源率先发言,而且还是直言不讳,“洪诚,我觉得还是把馆子那块儿地落你的名下吧。你的名气比较大,我想借着你的名气多赚点儿钱嘞。”
“我还是算嘞,我家那个店儿就够我忙的嘞。”洪诚一口拒绝。
段勇源又说:“你可以不用管事儿。”
洪诚还是摇头,“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打一开始就不想让香芹跟着你们干,但是她不愿意到我们家的酒店去,我又不想她窝在十字路口那个小地方,我就想着让她跟着你们干一段时间,到时候就算香芹不愿意,我也不让她搁你们那个小馆子里待下去。香芹退出以后,那个馆子就是你跟祥子你俩做主,跟我们就没有多大关系嘞。这就是我的想法,你们还是说说你们的吧。”
他的这些想法,早就跟香芹明说过了。
香芹现在就这么一点儿追求,他不想残忍的打断香芹的积极性。
香芹略微点了下头,玩笑道:“我也不想把那块儿地落到洪诚名下,万一哪一天我要是跟他分开了,那块儿地要不回来咋弄?”
洪诚猛拍大腿,附和着香芹的玩笑,“那就落到我的名下吧,等我跟香芹分开那一天,那块儿地就当是给我的分手费嘞!”
“你俩差不多就行嘞!”
段勇源摸摸鼻子,搁这么多人跟前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当事人不觉得害臊,他都觉得脸红。(未完待续)
第213章 不敢有自信()
洪诚和香芹清楚的表示,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他们都不会打馆子那块儿地的主意。
说的也是,他们手里抱着大西瓜,还会眼红别人手里的小芝麻不成?
他们大方的态度实在伤人,段勇源和段祥都觉得心塞不已,相较之下,他们争来抢去,显得太没有风度了。
原先段祥揣着私心,亲眼目睹、亲耳听闻了洪诚和香芹的决定,就像是被掌掴了一样,脸上火辣辣的又烫又疼。
人家不是没惦记着那块儿一亩三分地,人家那是没有把弹丸大点儿的那块儿小地方放在眼里。
段勇源这边,听了洪诚和香芹的话,似有感悟。
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指不定他将来不再蜗居在那个小馆子里,而是干别的啥去。
段勇源顺了气,放宽了心,真真是应了那句“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何止退了一步,该是有一万万步!
“馆子的招牌就用香芹跟我的名字,执照啥东西都落到祥子名下吧。”段勇源温和道。
“咱们公平一点儿,谁也不占谁的便宜,招牌用香芹跟你的名字,执照上挂祥子的名字,别跟我们再提过户的事儿。”段武先开口表态。
自己儿子做了那样的丑事儿,他在旁人跟前也抬不起脸,哪儿还好意思再去贪便宜。
段武就事论事,发愁道:“这个中间人,咱们得找个信得过的,最好是自己人。”
他担心,要是找个没品的人来接手馆子下的那块儿地,到时候惹出来的麻烦还不小嘞。只怕餐馆都经营不下去。
洪诚点头同意段武的话,“是的,人心隔肚皮,谁也说不准。这中间人要是不靠谱,以后能把你们讹得倾家荡产呢!”
香芹看了段勇源一眼,“其实我也觉得把那块儿地落的祥子舅名下挺好的,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到时候你就跟勇子哥你俩轮流着那啥不就行了。”
说出口的话没有技术含量。她难堪的一笑,羞涩的红了脸。
她跟段勇源越是大方,段祥就越觉得是打他的脸一样。他是坚决不同意把地过户到自己名下。
不过,他从香芹的话中得到启发,“要不然就先过户到我名下,等到明年勇子一满十八。我就再过户给他。”
段勇源心里一咯噔,百味陈杂。很不是滋味儿,怎么说来说去,话说到他身上,好像他成了贪图便宜的小人形象了?
他气歪了鼻子。瞪着段祥,半晌说不出话来。
段祥觉得莫名其妙,仔细回想。咋也没发觉自己哪儿说错了。
段勇源年少气盛、血气方刚,不够沉稳。正值胡思乱想的年纪,从别人无心的一句话中,能理解出多方面的意思。
洪诚往门外瞥了一眼,外头黑压压的一片,眼看着天越来越晚,要不是依稀还有些星光,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嘛。
以前洪诚的夜生活很丰富,那是因为搁城里有些地方是不夜区,夜再深街道上灯光明亮把周围照的如同白昼一样。
其实农村人的作息很规律,习惯了早睡早起,晚上十点以后,基本上挨家挨户都是黑灯瞎火的。
洪诚想早些跟香芹回去,但是今天晚上商量不出个结果,明儿还要继续,实在麻烦的紧。
洪诚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们这个不愿意,那个不愿意,总不能把那块儿地让给外人吧?”
其实他们这回坐一块儿商量,就是为了要从身边推举出一个人来。本来段祥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不过他忏悔的心态也太让人难以撼动,说白了就是倔的很。
沉默了有一会儿的段文忽然开口,“要不然就过户到我的名下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一个个都错愕的望向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