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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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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啥。到时候馆子真的办起来,我问你,营业许可证上,你想写谁的名字,还能写谁的名字?说是合伙,那馆子到最后还不是落在你一个人的名下?”

    段祥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胖胖的圆脸滚烫起来,像是烧红的铁烙,几乎能冒出轻烟。

    洪诚一看香芹和段勇源都是一脸茫然,就知道段祥没有把这事儿跟他们说清楚。

    至于段祥是刻意隐瞒,还是自己也是糊里糊涂,洪诚不想去追究。反正有他护着,是绝对不会让香芹吃半点儿亏!

    洪诚他老爸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就算他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段祥搁关公面前耍大刀,还嫩着嘞!

    洪诚拿着芭蕉扇,对着自己和香芹扇,尽管热得让人止不住流汗,他还是舍不得放开香芹,

    洪诚又接着跟段祥说:“香芹跟你们一块儿干,我不拦着她,到时候她名正言顺的成为我们家酒店的小老板娘,就不可能只把精力放在你们那边的小馆子上。我们把钱投进去嘞,到时候赚多赚少,我不在乎。我就是想为了我的香芹,管你们讨个名分,不能到时候我们家香芹辛辛苦苦干了那么长时间,连个脚印也没留下。我的要求不高,许可证上可以没有我们家香芹的名字,可你们得把馆子上的招牌给我们家香芹挪一个位置。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见段祥勾着头找地缝再没有其他反应,洪诚又说,“你要是现在想不通,就回去好好想想。”

    段祥默默地点点头,耳根子都是红的。他一个人蹒跚的离开了木屋,毒辣的日头悬在头顶,压迫得他抬不起头。

    洪诚甩着芭蕉扇,歪着头问香芹,“将才我说的,你听懂了没有?”

    香芹怔了半晌,虚晃着脑袋,诚实道:“不太懂。”

    “国家的营业法有规定,未满十八岁的,没有权利办理营业执照。”趁着段勇源还没有走,洪诚就耐心的顺便也给他解释清楚,“你俩都未满十八岁,说是你们仨合伙,其实说到底,那个馆子要是拿下来,搁名义上那馆子就是祥子一个人的。”

    段勇源神色一紧,心里总觉得怪异,要不是今儿洪诚把这事儿说清楚,他还真掉进段祥挖的坑里了!

    段祥设计他们?

    香芹不咋相信,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段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洪诚拉着香芹的手,对段勇源点了一下头,“走,我带你们到我舅的诊所那儿去看看。”

    诊所里,刘医生的营业执照与行医资格证等各类证件都齐全的用玻璃框裱着,并挂在墙上。

    洪诚粗略的给他们介绍,“像是营业执照、发票、房产证、组织机构代码证、税务登记证……这证那证都需要办,麻烦着嘞!”

    香芹似懂非懂,“没有这些证,馆子还开不了啊?”

    “那是的,无证经营,到时候被抓住,人家不仅要你关门,还要罚你款嘞!”洪诚加重口气,可不是为了吓唬香芹,只纯粹为了道出事实,让香芹和段勇源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香芹眨了眨灿若星辰的黑眸,跟个好奇宝宝一样。

    她指了一下木屋的方向,“我那个摊子无照经营,不也是没事儿吗?”

    “那不是一回事儿,你那是小生意,地方是跟我舅租的,又不是正规的。就算工商税务查下来,人家也懒得管你这小摊子。”洪诚说。

    段勇源在一旁默默地消化着洪诚所传达的信息,渐渐也听懂了一些名堂。

    拿下馆子再把他们一脚踢开,他是真不敢相信段祥会动这样的歪脑筋。

    但是段祥要是真的光明磊落,那他为啥一开始就不跟他们说清楚?

    段勇源总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就像是站在一座铁索桥上,桥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前面是望不到边的汪洋,后面是能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火海,他进退两难啊——

    他跟香芹不一样,香芹身边有洪诚这个靠山,哪怕她身无分文,洪诚也不会让她在外面受委屈。他无钱无权无势又无依无靠,他把整个赌注都压在了这个馆子上,他输不起啊——

    段勇源心里打退堂鼓,有些不想参合这件事儿嘞。

    趁自己陷得还不深,趁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可段勇源又感到矛盾,他是跟在段祥屁股后面长大的,段祥是他堂叔,总不会真的诓他吧?

    他一向认为香芹是能给人带来幸运的女神,这时候他很想听听香芹的想法。

    段勇源脸上阴云密布,实在高兴不起来,他喏喏的问香芹,“香芹,你是咋想的?还想不想跟祥子合伙嘞?”

    “我想等把馆子拿下来再说,以后的事儿,咱们可以慢慢商量。”香芹这会儿心里也乱着嘞,毕竟她在合伙经营上面也是个门外汉。至于段祥,不管他咋想的,毕竟都是亲戚,他应该不会把事儿做绝。

    “不管馆子最后到底归谁的名下,只要祥子能守信用就行嘞。”洪诚也挺乐观,有他做军师,不会让香芹和段勇源这俩不经世事的娃子吃亏。

    听他们这么说,段勇源心理上不但没有得到一点儿安慰,反而更加的慌乱起来。

    对香芹和洪诚来说,也许开个小馆子做生意,就跟过家家一样,可段勇源把娶媳妇儿的老婆本都投进去了,万一收不回来,他找谁要去?

    找段祥,那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吗?

第208章 恶毒() 
段勇源回家,不想做闷葫芦,就把这事儿跟段文说了。

    还没把整件事听完,段文便暴跳如雷,背着手站在堂屋门口,对着院子外面大声吆喝,“娘了个逼,我说他咋净找半大不点儿的毛妮毛孩合伙,合着他心里有自己的算盘啊!”

    “爷,你小点儿声。”

    段勇源坐在矮板凳上,双臂抱着膝盖,恨不得将自己蜷成一个婴儿。长眼的都能看得出来,此时他闷闷不乐,心里难过极了。

    今儿要不是洪诚把话说开,他还蒙在鼓里,跟着段祥屁股后头蛮干嘞!

    他应该像段文那样怒吼出来,放开胆量冲到段祥跟前,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为啥一开始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段勇源很想这么做,可就是提不起来劲。他胸口处哇凉哇凉的,就像置身在严冬的雪地,凛冽的寒风如冰刃一样,让他尝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心如刀割。

    段文的骂声依旧没有停歇,他是好面子的人,如果不是气极了,也不会口不择言,而且还是跟骂街的泼妇一样。

    “娘了个逼,长了个会说人话的样子,那肚子里揣的都是狼心狗肺!干啥不得讲良心,讹到自己亲戚的头上,那脸皮能厚到啥程度!”

    段勇源正心烦意乱,听段文仰着脸儿骂骂咧咧,他更是烦躁不堪,当即狠狠地一跺脚,大声斥道:“你能不能歇歇!”

    “歇歇?”段文觉得骂的不过瘾,对着院门又吆喝起来,“我还想到他跟前骂他去嘞!”

    “那你去啊,你不是觉得自己老有本事了吗,你觉得自己有本事,那你就去啊!一张嘴就没完没了,也不知道你瞎叫唤个啥!”段勇源发起脾气。有些迁怒的成分在里头。

    “我瞎叫唤?他做的要是人事儿,我还能叫唤?”段文老不服气,段勇源有时间冲他发脾气。那还不如找到段祥家去讨个说法嘞!

    “你总是这样子,听风就是雨,谁心里没有一点儿想法,噢,那馆子要是落到你的名下,你也可高兴了吧!那时候你还在乎别人心里想啥?”

    段文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稍微有一点儿不顺心的。就开始怨这个怪那个,就不知道为别人想想……”

    听了段勇源的抱怨,段文更是无语凝噎。他知道段勇源一直耿耿于怀香芹离开这个家的事儿。他又何尝不悔恨呐!

    段文沧桑的老脸尽是懊恼和无奈,浑浊的双眼里有一股浓浓的哀愁挥散不去。他一下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扶着门慢慢的滑坐在堂屋门口的台阶上。

    堂屋里没了动静,段秋萍悄悄的从里屋出来。事情的大致经过,她从爷俩儿的口中也知道了。

    她出来,就是为了表示一下存在感。

    段秋萍挺会见风使舵,她知道这时候段文和段勇源爷俩儿肯定怨毒了段祥。于是就把矛头指向了段祥,“勇子,他要是没安好心,你干脆就别跟他合伙嘞。”

    段勇源把脸别开,意思就是不愿意搭理她。比起怨恨段祥,他更不待见这个女人!

    段秋萍又煽风点火。“那胖球也就能卖个豆芽。他哪有开馆子的本事啊,到时候馆子要真的开起来。还不得是靠着你跟香芹啊!”

    “说是跟你们合伙,你们仨一块儿当老板,我看到时候那胖球肯定拿你们兄妹俩当打工的使唤!”

    “手里有俩钱就开始折腾,他是钱多没处花嘞,让他一个人折腾去,咱们不给他当垫底儿的!”

    段勇源忍无可忍,猛的把脸扭向她,从他喷火的双眼里就知道此刻他是多么的恼怒,“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你哪那么多废话!”

    更恶毒的话,段勇源别憋在肚子里还没对段秋萍说出来嘞!

    他霍地站起来,大步到东屋门口,用力把门捞紧,并挂上的门鼻儿,他恨不得将这个屋子给锁起来!

    以前这个屋子是香芹住的,香芹走了以后,段秋萍这个废人时不时的就往里头钻,有时候还不要脸的躺这个屋里的床上过夜!

    在这个家吃,在这个家睡,段勇源该她的,还是欠她的!

    段勇源转身冲段秋萍低吼,“滚!我给你说,以后你再上我这个院儿来,我对你不客气!”

    他是真的不想在段秋萍身上浪费一点点的同情心。

    见段秋萍坐在板凳上不动,段勇源冲过去把她屁股底下的板凳抽掉,对跌坐在地上的段秋萍毫不留情的大骂,“成天就跟个寄生虫一样,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你的,你摸摸自己的脸皮厚不厚!还说人家是胖球,你自己都快被我们养成胖球嘞!你要是个猪多好嘞,养胖你,我还能把你宰了卖钱!”

    段文老脸痛苦,闭了闭眼后,再掀开眼帘,浑浊的双眼里划过了一抹狠绝。

    他对段秋萍摆了摆手,“秋萍,你是死是活,真的没人想管你,你还是到那院儿去吧。”

    段秋萍委屈极了,热泪盈眶要掉不掉,“爹,我就是帮你们说几句话,我哪儿错了?”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没有你,我们段家能过得更好。”段文淡漠的说,可见他对这个女儿已经是彻底的绝情。

    “你们……”段秋萍通红湿润的双眼来回的瞪着段文和段勇源,“你们这是要逼死我!”

    段文冲她挥挥手,“去吧,想死哪儿死哪儿,没人拦着你。”

    段秋萍咬紧牙关,从爷俩儿的脸上中看到的是冷漠是疏离,她再也不心存侥幸,从地上爬起来,愤恨的离去。

    段秋萍浑浑噩噩的穿过涵洞来到十字路口,远远的看见香芹正和几个下了学的小闺女搁路边的两棵杨树中间跳皮筋。

    她知道自己一出现在香芹的眼前,香芹脸上的笑容就会一寸一寸的龟裂直至消失不见。段秋萍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她竟有些不忍去破坏香芹现在的生活。

    段秋萍对上洪诚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危险和警告,她更是再不敢上前一步。

    她不能去,她还奢望去了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不过是另外的一番羞辱罢了!

    洪诚看段秋萍掉头走远,着实的松了一口气,他不是没有怜悯心,只要段秋萍这个人身上还有可取之处,他相信不只是他,香芹也不会做的那么绝。

    成顺跑到香芹跟前,屁股后面还跟了几个光脊梁的小男孩,“香芹姐,你这儿有火没有?”

    “你要火弄啥?”天干物燥的,香芹怕这几个小孩儿惹出祸事。

    成顺指着后头的一个小伙伴,那小伙伴手上有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上面穿了十几只拇指大粗腿的蚂蚱。

    “我们想烤蚂蚱吃嘞!”

    见香芹吸溜着嘴,一副馋猫样,洪诚马上就得大事不妙,他提前警告香芹,“你可不能吃!”

    “为啥?”香芹发愣,不明白洪诚突然发啥神经。

    每年夏天,香芹都把蚂蚱和地里抠出来的马迹妞子用火烤了当肉吃。

    马迹妞子就是蝉蜕之前的幼虫,全身都是瘦肉,高蛋白啊,尤其是放油锅里一炸,光是想想那香味儿就让人流口水!

    洪诚是爱干净的人,打小就不碰这些东西,甭管那些东西烤出来有多香,他看了就犯恶心。

    洪诚掏出钱包,给了成顺一块钱,“拿去买糖吧,那几个蚂蚱留给我喂鸡。”

    成顺小脸儿一亮,嘻嘻哈哈得攥着钱的一角对他的小伙伴们扬了扬,十分乐意跟洪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洪诚捏着狗尾巴草的一角,手离的远远的,还一脸嫌弃,眼看着一群小孩儿跟在成顺屁股后面跑远。

    不过不巧,成顺被他娘给逮到。

    成顺他娘拎着成顺的耳朵,尖声喝道:“放学回家不写作业,就知道跑出来玩!”她见成顺手里有一块钱,双眼蓦地迸出精光,说话的声音不禁放软了一些,“从哪儿弄得钱,拿给我。”

    成顺不愿意,把紧攥着钱的手背到后头,哪怕自己的耳朵被拧掉,他也不能把这一块钱交到他娘的手里。

    这钱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拿过来给我!”成顺他娘重复了一遍,拧着成顺耳朵的手转了半圈。

    成顺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他愣是没有哼哼一声。

    香芹实在看不下去,正要上去解围,却被洪诚给拦住。

    洪诚也看不惯成顺他娘的做派,但这不是他们该管的事儿。他们要是参合一脚,指不定还被人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嘞!

    成顺眼中尽是不屈,没想到他小小的年纪居然有这么坚毅的一面,看了实在让人心疼的紧。

    他的小伙伴眼瞅着成顺挨打,一个个傻了眼,都不知道该咋上去帮忙。

    成顺侧身对着后头大喊了一声,“兵子——”他背在身后的手使劲儿一甩,手里的被握成一团的钱砸到了一个叫兵子的小孩身上,“拿着钱赶紧走!”

    兵子原本是目瞪口呆的,被成顺一叫,他回过神来,眼看着成顺他娘就要冲过来,他眼疾手快,动作敏捷的跟猴子一样,拾起钱拔腿就跑!(未完待续)

第209章 情动() 
小孩儿们一哄而散,都还没跑远,就听见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啪!

    成顺的半边脸瞬间肿得老高。

    小孩儿们一个个停下脚步,有的转身有的回头,就见成顺他娘对着成顺骂骂咧咧。

    “拿着钱给人家不给自己的娘,白把你养这么大!”

    “那又不是我的钱!”成顺捂着脸,呜呜咽咽,大声的为自己辩解,同时心里不明白,他咋会有一个这么不讲理的亲娘!

    “不是你的钱咋搁你手里嘞!”听成顺他娘这话的意思,只要是到了自己手里的钱,那就是自己的,管它来历明不明!

    连小孩儿都知道啥叫拾金不昧,成顺他娘可好,不但能曲解这层意思,偷鸡摸狗的事儿也没少干。

    别以为成顺年纪小,他就不知道啥是啥非、谁对谁错,至少他比他那缺德的娘懂事的多。

    成顺反口教训他娘,“我跟你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将来长大,我就不认你嘞!”

    成顺他娘照成顺另外的半边脸上又甩了一巴掌,咬牙切齿的那股狠劲儿真叫人怀疑她跟前的孩子指不定是从谁家抱的,而非她亲生的,“老娘砸锅卖铁供你上学,你跟谁学的,学会六亲不认嘞,我看你再过两年,还屙裤裆里嘞!”

    成顺咬着牙忍着疼,却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一脸的倔强,丝毫不见他示弱,“爱占便宜,成天还跟母老虎一样,怨不得现在我爹都不跟你说话!”

    成顺他娘气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上半青半红比猪肝的眼色还难看,她咬牙努嘴,眼里的狠毒劲儿丝毫不见消减。

    她还要抬手打成顺。却见那些原本跑远的娃子们又拐回来。

    七八个娃子围成一圈,将成顺他娘困在中间,他们起哄嬉笑。吵吵闹闹,最后一齐重复吆喝着,“成顺的娘,你不要脸,不是你的钱,你都想贪!成顺的娘。你不要脸。不是你的钱,你都想贪——”

    成顺他娘气急败坏,她慌乱的扫视一眼。发现周围不少大人纷纷向她这里投来异样的目光,真真是丢人现眼,她发狠的瞪着跟前的娃子——

    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她敢动手打?

    她只要敢碰一下,回头那孩子告到家长跟前,家长领着孩子找上门,饶是她有理再多长一张嘴也说不清!

    她逮着一个空隙。哧溜一下钻到了圈子外面,临阵逃跑前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教训自己家孩子,“等回去的时候,你看老娘咋收拾你!”

    成顺他娘勾着头,跑回去的时候恨不得捂着脸,她再咋想掩耳盗铃。周围的一道道视线都使她感到如芒在背。

    望着被一群孩子簇拥着远走的成顺。香芹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地歉意。

    要是不给成顺那一块钱,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成顺也不会挨那几巴掌,那小孩儿怪可怜人的,竟也摊上了一个不咋样的娘……

    香芹不禁联想到了自己。

    段秋萍不是没吃过苦、遭过罪,咋就恁不长记性不吸取教训嘞,心眼儿还越长越歪!

    一想起段秋萍,香芹能郁闷的吐血!

    她晃了晃脑袋,硬生生的掐断了对段秋萍的回忆与期望,对一个无药可救的人,没必要抱那么多的幻想。

    思忖起今个儿洪诚对段祥说过的话,处在段祥的位置上想想,香芹就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甭管段祥是有意还是无心,洪诚当着合伙人的面戳破他,挺伤感情的。洪诚大可以私底下跟段祥好好的谈谈——

    香芹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角微微的上翘,笑起来的时候弯如月牙一样,特别讨人喜欢。不过香芹这会儿正用漂亮的眸子幽怨的嗔着洪诚,“你今儿那样说我祥子舅,不怕把他给说跑了?”

    哪怕是被她瞪一眼,洪诚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只要香芹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就好。

    “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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