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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福一脸难色。心里有愧,几乎抬不起头来看刘硕的脸色。
刘硕接着说:“诊所那块儿地,是我们刘家的根。”说到这里,他颇为动容,还不由得红了双眼。“那时候我跟我姐到你们家去,那地方荒着一直没用,我心心念念都想把那块儿地给经营好。”
刘硕说的那时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儿了。
在他还没有到洪家去,他们刘家穷的揭不开锅,地里颗粒无收,食不果腹的,每当回想起那段时间。刘硕就心酸的很。
原本诊所下面的那块儿地就是他们刘家的,本来是一座破草房,勉强能够住人。
最后刘硕跟他姐到洪家去。草房就被扒了,他姐用洪家给刘家的礼金在那块儿地上盖了一座平房和两间瓦房,就是现在的诊所和诊所后面的院子。
兴许是刘硕低估了他自己在洪福心目中的分量,就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洪诚多少能够了解洪福心里的想法,他自己的爹他知道。
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洪诚也没啥好埋怨洪福的。
他就安慰洪福。“我看那个郝护士除了长相,其他没啥不好的。其实身上越是有缺陷的人。一旦对她好对她包容,她就能对你死心塌地。”他把脸扭向香芹。“香芹,你说是不是?”
香芹从他的话里听出味儿了,板着脸问他,“你啥意思?想说我身上有缺陷是吧?”
洪诚打马虎眼,“没有的事儿。”
“我看你是屁股疼得轻嘞!”香芹嗔他。
说着正话,洪诚都能开起玩笑,瞧他多不正经吧。
洪福附和着笑笑,心里还想着刘硕和郝芸的事情。
他就担心因为这是他安排的,刘硕不好意思拒绝。
他不想让刘硕将就,不过看刘硕好像没有一点儿勉强,他就多少放心了。
洪福稍微安下心来,按着大腿对刘硕道:“那你跟郝护士你俩先处着吧,要是确定关系,你就把她带家里来,咱们坐一块儿吃个饭。”
刘硕点点头,“我知道嘞。”
这时候郝芸到病房来,见洪家人都在,不由得怔了一下。
洪家的人也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她的脸。
郝芸垂下目光,抬手按了一下脸上的大口罩,神情多少不自然。
很快,她恢复平常的样子。
她到洪诚病床跟前,“七号床病人,你已经做完手术嘞,后个儿你就把出院手续办了吧。”
洪诚就是七号床的病人。
他听了,略微吃惊,突然觉得屁股又疼起来。
洪福诧异,“不是说术后还要留院三天吗,咋那么快就让我们出院啦?”
洪福还想说他嫌洪诚住院的时间不够长嘞。
如果这样的话,洪诚早一天出院,那刘硕和郝护士见面的机会不就更少啦?
香芹紧张起来,“我们这不是还没拆线呢吗?”
洪诚的痔疮手术做完,还没完全恢复,每天必须要上药,等到伤口好了还要拆线。
他现在趴在床上,根本就不敢动弹。
现在是好一点儿,因为局部麻醉药的效果还没过去。
等到麻药的效果过去,那可有的痛苦是他受的了,他不疼得嗷嗷叫才怪。
现在洪诚就感觉麻药的劲儿渐渐在消失,他感到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郝芸也很为难,耐着性子跟他们解释。
她往洪诚隔壁的床位瞄了一眼,那张床位本来住着一个姓黄的女孩儿,在洪诚动手术以前,她就出院了。
黄槐花也是才做完手术没几天。
“不是我想撵你们,现在床位紧张的很,每天都有病人进来。你们去看看哪一个病房里是空的?就我们那值班室里还有人等着打针嘞,这床位前面一空,后面马上就有人住过来。现在只要病情不是特别严重的,已经做完手术的,都得走。不是你一个人。”
洪诚难受的哼哼着。脑门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
现他不光感到屁股疼,脑仁都是疼的。
“我们交钱还不行啊?”一看洪诚难受的样子,洪福就害怕的不行,就怕一离开医院,洪诚会有个三长两短。
郝芸目光带着抱歉,“交钱也不行。”
都是行医的。刘硕挺佩服医院做出这个决定的。
郝芸有她的难处,她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刘硕体谅她,于是就对洪福贺香芹说:“出院就出院吧,反正手术已经做完嘞。其他该理料的我也都会。”
洪福心存感激和庆幸,好在家里有个学医的。
通知到人,郝芸就匆匆走了。
后个儿就要出院,除去今天,在医院停留的时间也就剩下一天了。
折叠床等东西都还搁医院,洪福就想着明儿下午骑三轮车过来把东西都驮走。
第二天下午,洪福一来,就让香芹跟他把东西搬到楼下放三轮车上。
香芹把用的吃的提下楼。洪福坐三轮车上搁楼下等着。
三轮车搁急诊部的门口停着,这地方宽敞,自发的成了一个停车场。
而且急诊部离医院的大门不远。方便出入。
东西还没拿完,香芹还得到病房去一趟,于是就拐回了住院部。
经过急诊部的时候,香芹听见有人叫她。
“香芹,香芹——”
听声音熟悉的很,香芹却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的。
她一回头。就看见李老三朝她奔来。
李老三跟看见救星一样,满眼的欣喜。
紧跟在李老三的后头。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蹬着三轮车。车后面还有人,是个腿受伤的中年女人。
那女的棉裤上有一片早已经干涸的血迹,小腿上绑着止血带,伤口也做了简单的处理。
香芹觉得他们面熟,仔细一想,想起这俩人是跟李老三同村的李新海一家,骑三轮车的就是李新海,车上的是他娘卢氏。
李老三高兴坏了,啥也没跟香芹解释,就一个劲儿的嚷嚷,“总算是找着人嘞,香芹,你赶紧带他们去看个病,我着急着出来,身上一分钱也没带,我这就回去拿钱去!”
跟她有啥关系?
香芹还不知道李老三的德性吗,把麻烦都给她以后,他还能再拐回头来吗?
李老三可不是啥好人。
见李老三要走,卢氏尖声唤住他,“李老三,你别想走!你家的狗把我的腿咬成这样,你扭头就想走人啦!”
李老三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拍着口袋说:“我这不是没带钱吗,我回去拿钱去!你们先跟着我闺女!”
卢氏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都是一个村的,李老三家的那些破事儿,她能不知道?
“你这辈子就没有闺女,你哪来的闺女!”卢氏不是看不见香芹,比起为香芹感到不值,她更瞧不起李老三的为人。她大声威胁李老三,“今儿你要是不给我看病,我们就告你去,到时候你赔我们的可不就是医药费嘞!”
李老三想让香芹给她做冤大头的心思就没断过,他垂头丧气,可怜的不行,“香芹,你看你婶子的腿被咱家的狗咬嘞,我出来的时候没带钱,你先给我借点儿。”
都不在一口锅离吃饭,李老三好意思跟香芹说“咱”。
香芹可是知道,李老三家的那条狗是李春生前养的一条土狗。
那条狗凶得狠,除了李春把狗食端到它跟前,它知道摇尾巴,别人一靠近它,它就虎视眈眈的,好像随时会朝你跟前扑过来,让人害怕的很。
卢氏被叫到李老三家里打麻将,谁也没想到栓狗的链子松了,那狗脱了链子冲进堂屋里,咬了卢氏的腿。自从
李春死了以后,谁也没好好的喂那条狗。
那条狗饿瘦了,狗头从项圈里脱出来。就开始乱发疯。
被乱发疯的狗咬了那还得了?所有人都吓得不行,尤其是卢氏,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赶紧让李老三负责,带她道医院里瞧瞧。
不管李老三没带钱之说是真是假。反正香芹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他的。
“这可跟我没关系。”香芹跟李老三撇清关系,“我身上也没钱,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李老三要是心里对她有一点点的关心,在医院碰着她,就不会是开口说要钱的话。
李老三要是真关心她一点儿,就该问问她搁医院里弄啥嘞。
香芹从来没对李老三抱有这样的幻想。所以她一点儿也不失望。
面对香芹的绝情,李老三立马变脸。
方才他还低声下气的,这会儿就咬牙切齿起来。
他瞪着香芹,满眼威胁之色,狠狠地说:“你借不借!”
都说狗似主人形。李老三给就跟疯狗一样,也难怪他家的狗乱咬人了。
香芹冷笑,“你还想跟我发脾气啦,跟我有啥关系诶。”
李新海不耐烦,“李老三,你别想给我糊弄过去,我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要是不给我娘看病。咱们就法庭上见!”
李老三目露惧色,他听说过,这种事情要是闹到法庭上。他给李新海家里赔的可不就是全额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啥的。
这会儿要闹,肯定得不偿失。
李老三跟个讨债鬼一样,恶狠狠得瞪着香芹,心里盘算来盘算去。
香芹没功夫搭理他,就当今个儿没碰着他。径直的往住院部去。
李老三的目光尾随香芹了一阵,又往她将才过来的方向探去。看见不远处洪福在停车场,心思又蠢动起来。
李老三回头对一脸严肃的李新海说:“你们先等我一下——”
说完。李老三往洪福那边快步走去。
卢氏虎视眈眈的目光紧粘着李老三,见他稍微一走远,就指挥李新海,“跟着他!”
李新海蹬着三轮车,紧跟在李老三的后头。
洪福远远看见往住院部去的香芹被人拦下来,因为离得远,他没看太清楚,以为那些人是问路的,咋也没想到那人会是李老三。
“亲家啊——”李老三见着洪福,面上是虚伪的亲切。
洪福顿时觉得很反胃,严肃的警告他,“你可别乱认亲戚!”
李老三讪笑了几声,回头看了李新海和卢氏一眼,“我们同村的一个人被我家那条狗给咬嘞……”
洪福惊呼了一声,“哎哟,那可得好好看看,可别得狂犬病咯!”他可不认为李老三停下来是打招呼那么简单,“你们赶紧去吧,过年看病的人可多,挂号还得排队累,被狗咬可不能拖!”
李老三不敢在洪福跟前厉害,他就是欺软怕硬的,也不是以为香芹是好欺负,他以前就对香芹不好,现在还是那种态度,也算是习惯了。
李老三对洪福讨好的笑着,“我这不是着急着出来,身上没带钱,你能不能先给钱我借点儿?”
洪福露出一副同情的模样,很是抱歉得对他说:“你看我从家里出来驮东西,身上也没带钱,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就不相信李老三还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从田晶晶从他这儿拿了钱以后,还给他们家带去不少麻烦,洪福就学乖了,不能给李家的人一分钱。
没占到一点儿便宜,李老三脸色很难看。
他倒是想让洪福跑回家拿钱给他,他也得好意思张这个口啊。
李新海等急了,将才听洪福说狂犬病,他就害怕得不的了。
“李老三,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见!”李新海发火了。
卢氏跟着嚷嚷,“李老三,我告诉你,这事儿你跑不了!”
“你家的狗闹的事儿,你还想找谁给你负责!”李新海怒不可遏。
被狗咬的事儿,本来就是李老三没理。
且不说狗是李老三家里的,卢氏可不是自个儿跑去李老三家里打麻将的,她是被李老三本人叫去的。
出事儿以后,李老三明确的说过他不负责。
但是李新海以把事儿闹大为前提,说要把李老三告到法庭上,还说到时候法庭判决下来,李老三要赔得可不就只是医药费,李老三就害怕了。
不得已,李老三才带着他们到医院来。
到了医院,见着香芹,李老三就打起主意来。
洪福催着他们,“你们赶紧去挂个号吧,挂号又要不了多少钱,挂了号,你再回家拿钱也来得及!”
李老三笑得有些难看,他说不清洪福到底是好骗还是实诚,还真相信了他没带钱出来?
卢氏渐渐感觉腿上麻木,心里害怕起来,又对李老三吆喝,“李老三,你听见没有!”
这一回,李老三觉得自己是咋也逃不掉了,只好带着李新海和卢氏去了急诊部。(小说《重生农门闺》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269章 因祸得福()
李老三给卢氏办了住院手续。
医生说了,被狗咬,不能小视。
有的狗携带狂犬病毒,人要是感染了,严重的可是会致死的。
李老三原以为到医院给卢氏接个狂犬疫苗就行了,没想到还要住院。
要不是他时刻陪护在卢氏身旁,掌握她的一言一行,当时医生说卢氏要住院的时候,他都怀疑卢氏跟医生是串通好的。
先不说卢氏会不会感染病毒,单就说她腿上的咬伤还是挺严重的。
现在大冬天,尽管卢氏秋裤外头套了一条厚实的棉裤,还是没能防住李老三家那条狗的利嘴尖牙。
棉裤被咬破,棉絮都露出来,不过破损地方的棉絮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基本上都被血染红了。
说来也巧,卢氏入住的病房,就是洪诚现在住的那个病房。
李老三跟着卢氏和李新海进来,看到洪诚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
回想将才搁外头见着香芹,他马上就明白过来香芹会在医院出现的原因。
洪诚扫了他一眼,也没有搭理他。
香芹过来的时候就跟他说在外面碰见李老三了,洪诚能见到李老三,一点儿也不吃惊。
洪诚明儿出院,洪福要把吃用的东西提前带走,这会儿香芹送东西下去了。
李老三给卢氏办了住院手续,一路跟到病房里来,眼看天渐黑,他也没舍得走。
他怕他一离开,卢氏跟李新海母子俩跟医院的人串通一气。弄虚作假敲他竹杠,李老三必须得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们。
卢氏住院比较仓促,啥东西也没拿,她就对李新海说:“新海,你回家给我那件衣服过来。”
卢氏身上穿的还是那条被狗咬坏的棉裤。
李新海打量医院的环境。病患的家属想要留宿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睡的地方。
他确实也想回去了。
李新海冷眼看着无所事事的李老三,“你走不走?”
李老三不是没听见卢氏说的话,他犹豫了一阵,还透过窗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心里想着卢氏一个人搁医院。谅她也整不出啥幺蛾子。
于是,他就跟李新海一块儿回去了。
香芹送了洪福回来,到病房看见卢氏,多少感到吃惊。
卢氏本来就觉得洪诚眼熟,一看香芹跟他搁一块儿。就想起来在李家村——李春的葬礼上见过洪诚。卢氏早就听说香芹的对象是个有出息的人,可着劲儿的跟洪诚喧谎,说的大都是香芹以前搁李家的时候过的咋样咋样的不好。
一说起来就是香芹小时候可怜人啊,爹不疼娘不爱的,还受尽了家族人的欺负……
洪诚一开始听得还挺认真的,心里也挺难受的,但是听卢氏说多了,也会觉得不胜其烦。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新海到医院里来。
卢氏一看他后头没有李老三的影子,顿时就不高兴了,“李老三嘞?”
李老三以为光半个住院手续就完事儿了?
她这前前后后的医药费还没交呢!
李新海眼里划过一抹讥讽的笑意。都是一个村的,他可不怕李老三赖账。
他正要跟卢氏解释前因后果,就发现卢氏的目光猛地一亮。随即他循着卢氏的视线往病房门口瞅去,就看见香芹进来,带着一脸惺忪之意。
香芹额前的头发上还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漱完。
卢氏对香芹莫名的关切。“香芹回来啦!”
香芹淡淡的“嗯”了一声。
昨天晚上,卢氏说了大半夜。直到凌晨。香芹的耳畔还回响着卢氏的声音,扰得她咋也睡不着。
香芹搁跟前。李新海觉得自己更有发言权了。
李新海说:“李老三真是走了狗屎运,昨天下午我跟他一回去,他们家的人就说找到了一罐子银元!”
香芹听得一惊,急忙加入他们的对话,“他们找到银元啦,搁哪儿找着的?”
李老三家里的所有人都为了那一罐子银元焦头烂额的,现在终于是找到了,先不说会掀起一阵啥样的风浪,香芹实在太好奇李春生前把银元藏哪儿了。
卢氏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这样的好事儿落在别人头上,她当然会眼红了。
以前她也听说过李老三家里有银元,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她就觉得那不是真的。
“他们家还真有银元啊?”卢氏口气酸酸的。
重生以后,香芹从来没有怀疑过那罐子银元的真实存在。那时候银元最终落在了李蓉手里,不过现在的情况有所改变——
李新海兴致勃勃的说:“李老三他爹真是能的很,把银元埋在狗窝底下!”
“啥?”卢氏无比惊讶,不由得瞪大眼睛,“咋会被找出来嘞?”
具体情况,李新海也没亲眼见,都是听说的。
昨天他跟李老三回去以后,银元就已经被找到了。
“那条狗咬了你,你也知道,李老三真够狠的,当场用铁锹把他们家的那条狗给敲死嘞!”李新海没见李老三当场发飙,在卢氏被狗咬以后,他才被叫去李老三家里的。不过他亲眼看见那条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中,比卢氏的腿还惨!
每每回想起那血腥的场面,李老三就心慌的厉害。
他接着说:“昨天他们家的老小,铲狗屎的时候,见狗窝底下的地上露出一个罐子头来,挖出来一看,可不就是整整一罐子的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