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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勇源苦笑,“一样有一样的好,一样也有一样的不好。”
敢情段祥以为段勇源在薛丹凤手底下,就吃喝不愁、日夜无忧了吗?
薛丹凤孤僻的很,总不爱跟人交流,这也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啊……
床被拉到了祥子家,段武一看段祥从南院弄回来的是一张新床,说啥都要照价把床钱给段勇源。
段勇源哪里肯说价钱,硬是把段文拿出来的三百块钱给推了回去。
“二爷,你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段勇源故意板起脸,本来就是一家人,总是钱来钱往的,多伤感情!“要不然我就把我爷叫过来,你把钱给他。”
段武忌惮兄长的大嗓门,果断是不敢往段文手里塞钱的。
段武将钱收进了裤袋,神情有些戚戚然,“家里不是没有床,都是大床,秋荷又睡不惯,就爱睡这样的小床……”
段祥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她那臭脾气,还不是你惯的!”
南院事忙,段勇源没在祥子家多留,很快就回去了。而段祥铺好床后,估计南院需要人手,就过去帮了下忙。
段文跟香芹吃完饭,就从小院儿过来了。
香椿都洗了干净,段勇源跟段文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啥了。
香芹把洗好的香椿叶捞到圆筐控了控水,挑挑拣拣把坏叶子的部分给掐掉。
“是不是该剁碎啊?”段勇源记得昨儿吃的热豆腐的那香椿酱,稀得可是跟水一样。
“剁不了那么碎,只能拿蒜桕捣。”香芹还在挑坏掉的叶子。
眨眼的工夫,段文已经将蒜桕子从厨房端出来了。
那蒜桕矮的还没个凳子高,用来捣个蒜瓣儿还行,哪能捣得了这么多的香椿叶啊。
香芹笑了,“这个太小,捣一晚上也捣不完这么多叶子,要是有那种大的就好了。”
段文跟段勇源相视一眼,到底是多大的蒜桕,他们也不知道。
不过段祥倒是有点儿印象,记得在哪儿见过那种有他一半身高的蒜桕。他仔细想了想,“江哥那边好像有个这么大的蒜桕——”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段江常年在外打工,这会儿还没到过年的时候,人估计不在家。不过他媳妇儿郭爱枝倒是一个人在家带着娃娃。
“要不找爱枝婶儿问问去。”段勇源原本想到段江家的路又不远,走过去就行了,可段祥非要骑着三轮车去。
见到了段江家蒜桕的真面目,段勇源才知道段祥的决定是正确的。那么大个蒜桕,就算再多来一个人也抬不回南院去。
郭爱枝好说话的很,在知道他们的来意后,当即就爽快的答应把蒜桕借出去。
段勇源跟段祥二人合力,勉强将蒜桕抬到三轮车上,带回了南院去。
蒜桕估计有些时候没用了,不仅长了些青苔积了些灰,还有一股蒜臭味儿。
段勇源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洗了干净。
捣香椿叶的功夫用不上身单力薄的香芹,感觉天变得有点儿阴冷,就到小院儿添了件衣服。
她回小院儿的时候,窦氏不在,人估计打牌去了。
段秋萍仍坐在床上哼哼唧唧。
香芹伸头往锅里一看,锅里原本剩的卤面条被吃的干干净净。这面条要是窦氏吃光了,她不会连锅都不洗。
段秋萍夸张擤了一下鼻涕,吊着脸闷着声音,“香芹,娘病了,你去刘医生那儿给娘抓点儿药。”
香芹抽了一下嘴角,真真就不明白这女人咋就学不到教训,“还想着你的刘医生呐!”
段秋萍脸色立马一变,也不跟香芹示弱了,“叫你去你就去,我现在还央不动你了是吧!”
看她现在大呼小喝的,哪还有一点儿病态的样子。
“我身上哪有给你抓药的钱?”香芹看段秋萍是没事找事,总想着直接或者间接的给刘医生献殷勤。
段秋萍愣了愣,声音也软了下来,“你先赊着,等卖豆腐挣了钱,我再去还。”
香芹哭笑不得,这卖豆腐的生意跟段秋萍有一毛钱的关系么?敢情她是做在家里等着数钱啊,她那脑子里天天都想了些啥啊?
香芹忍不住套用了段文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还没开始赚钱呢,你就先学会咋花钱了,娘你真厉害啊!”
段秋萍烦躁不已,声音也大了起来,“那你别管我了,让我病死算了!”
没有一天不是嚷嚷着要去死的,不过段秋萍说的跟做的完全就是背道而驰。看那锅里的饭,她吃的还怪香的。这病了,还知道吃药呢。
香芹抬头看了一下明晃晃的天,“现在天还亮着,没到做梦的时候。坐床上数钱的事儿,我劝你还是别想了,赚来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的。”
心思被看穿,段秋萍又羞又恼。
“不给我你给谁去!”她尖声质问,双眼仇视着香芹,活跟一个讨债鬼似的。
“这里谁当家,我就把钱给谁!”
要是谁都像段秋萍一样总想着不劳而获,那这家里的人天天都坐床上得了,啥也别干了,就等着饿死吧。
“我是你娘!”
“你看看你自个儿有没有个当娘的样子!”
自从离开李家,香芹脾气一日比一日见长,段秋萍总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是为啥,“我现在真后悔把你从李家带出来!”
说到后悔的事儿多着呢,简直不胜枚举,香芹冷冷的看着歇斯底里快要抓狂的段秋萍,“我现在也后悔在桑树塘的时候给你说了那么多话。人啊,一直抱着自己的可怜之处不放,就变成可恨了。”
段秋萍怔住了,她原本以为可怜能博人同情,可现在几乎人人都恨她,难不成真的跟香芹说的一样?
第25章 抓药()
香芹揣着一肚子火气从小院儿出来,正打算往南院去,想想了之后还是改变了方向,朝刘医生的诊所去了。
日头钻进了厚如棉被的云层里,变灰暗的天空像是一面蒙了尘的镜子。
香芹在村子的西头流连了一会儿,段家庄的西头一直到涵洞上面的铁道,南北延伸的是一片片绿油油的菜地。
菠菜的菜苗迎着寒风颤抖个不停,还未冒出头的萝卜倔强的扎根在地里。半熟的蒜苗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叶子……一家一个口味,并没有刻意的统一种植时蔬,正应了那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那几乎一致的嫩绿色彩着实得让人心旷神怡。
刘家诊所,门可罗雀。这天儿还没彻底的冷下来,生病的人少,自然来抓药的人也就少了。
诊所附近停了一辆熟悉的桑塔纳,香芹止步犹豫了一下,挣扎不过是徒增烦恼,与其害怕见到洪诚,还不如豁达的面对他。
反正与重生之前不一样,现在的香芹与洪诚没有过多的交集,香芹也不会让自己与他产生过多的交集。
但是这一趟,她不得不去。
收拾住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神,香芹迈着坚定的步子,踏入了诊所。
大约是因为诊所门敞着的原因,里面格外的冷,纵有阳光时常洒进来,也驱不走这里的寒意。
香芹左右没有望见人,便唤了一声,“刘医生——”
洪诚那懒洋洋的声音从病房内溜出来,“刘医生不在。”
洪诚从被窝里冒出脑袋来,一见来的人是香芹,蹭的一下就从床上窜了起来,速度之快连他自个儿都感到意外。
“他啥时候回来?”香芹问。
“很快,你先坐一会儿吧。”洪诚俨然一副这诊所主人的姿态。
香芹虽然反感洪诚的存在,却也没掉头走开,反而安静的坐在诊所门口的椅子上,等着刘医生回来。
云层散开,太阳出来,金灿灿的光辉落在香芹的身上,看上去柔软的发丝跃动着夏日中麦浪的色彩。
洪诚被她泛黄的头发吸引,它们似乎有吸附阳光的魔力,更让人移不开视线,“你这头发在哪儿染的?”
“天生的。”香芹并不认为自己头发的颜色有多么独特,这不过是营养不良造成的恶果。
“昨天赖在我舅诊所不走的那个女人,是你娘吗?”
香芹以为自己保持沉默,就能躲开这个话题。
洪诚似乎是故意把话说的很难听,含沙射影得通过段秋萍,间接的中伤着香芹,“你咋没跟你娘一块儿来?还是你娘改变了策略,叫你牵线搭桥来了?”
香芹只当听不懂他在瞎掰扯什么。
“我问你话呢!”洪诚有点儿不依不饶。
香芹对他依旧置若罔闻。
“你哑巴了是吧!”洪诚有些恼火了。
香芹不谢理会他,见出诊的刘医生拎着药箱回来,她忙起身,与刘医生一起尴尬的笑起来。
“刘医生,昨儿的事,你别忘心里去,我娘她大概不会再来了。”香芹来诊所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刘医生道歉,“我代我娘给你说一声对不起。”
刘医生并没有因为段秋萍的那出闹剧,就对香芹产生偏见。今儿香芹特意跟他道歉来,就足见这小姑娘心如明镜。
“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儿,倒是你特地跑来跟我说对不起,我反而心里过意不去,这事儿跟你又没关系。”
刘医生足够庆幸了,好在事情速速收场,没有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就算外头有啥传言,过两天自然就消停了。
刘医生的脸皮薄,是很容易脸红的人,香芹知道这一点,却没想到他还是个心胸豁达、很有包容心的人。
“我是怕外头那些不好听的话影响到你。”香芹面带愧色,始终有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每天进进出出诊所的人还是有不少人,刘医生多多少少也听到外头的一些风言风语。昨个儿段秋萍这一闹,遭殃的不仅有当事人,就连香芹也被牵连了进去。
他听来闲言碎语,说段秋萍是个不要脸的荡/妇,难怪李老三休了她连女儿都没要。好多人都怀疑香芹并不是李老三的种,是段秋萍跟野男人在外头私生的。
因为段秋萍跟香芹母女成了众矢之的,刘医生这个无辜的受害者压根儿没受多大的影响。
也因此,他心里对香芹也是怀有抱歉之意。
“不怕,流言止于智者,过段时间就好了。”刘医生冲香芹温和的笑笑。
他突然说出了一句文言文,香芹似懂非懂,“流言止于智者,这是啥意思?”
香芹的文化水平只有小学的程度,算账难不倒她,在稍微复杂难懂一点儿的文字游戏跟前就愁眉不展了。
看她跟好奇宝宝一样,刘医生不禁莞尔起来。听见洪诚在一旁丝毫不加掩饰的发出类似嘲讽的嗤之以鼻声,他用警告的眼神瞪了洪诚一眼。
香芹脸臊得通红,她是不是不该问这种傻得掉牙的问题……
刘医生却很富耐心的跟她解释,“流言止于智者,就是说,外头有喜欢说三道四的人,也有不喜欢说三道四的人,那种不喜欢说三道四的人,他们不会把坏话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去。”
香芹恍然大悟,心里不由得佩服起刘医生来,这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好听。
香芹低头拢了一下滑落耳根的头发,脚尖轻轻的磕着地上的碎石子,与其说她扭捏害羞,倒不如说她是有话难以启齿。
“那啥,刘医生,我找你来,还有一件事儿……”
“有啥话尽管开口。”刘医生倒是爽快得很。
香芹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满脸通红,“我娘病了,我想从你这儿先拿点儿药,过两天我再把钱还你,你看行不?”
刘医生怔了一下,虽然这不是多难办的要求,总觉得有啥东西不自然的落到了他的心里。
“你要啥药?”刘医生已经走进了药柜,有些刻意避开香芹的视线。每当自己对上她微微泛着橙色的清澈眼眸,他的胸口偶尔会有一种强烈且不受控制的节拍在里头抨击。
香芹没有注意到刘医生的异样,“感冒药。”
“你娘感冒都有啥症状?”刘医生开始问诊。
“流鼻涕,咳嗽……”
西药价格偏贵,而且吃了容易打瞌睡,刘医生很细心的对症下药,给香芹包了三块钱的中药。
香芹道了谢后,便拿着药离开了。
刘医生出神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门口的地上铺着金色的阳光,就像是香芹头发的颜色一样温暖。
洪诚有所察觉,轻浮的坏笑了一下,“小舅,你不是吧,看不上她娘,敢情你看上她了!”
刘医生恼羞成怒,对着口无遮拦的洪诚愤然道:“你胡说啥呢,我都大人家一轮儿了,能看上她吗!”
洪诚有些悻悻然,摸了摸鼻子,总觉得心里这股酸味儿来的莫名其妙。
第26章 抓药回来()
纵使段秋萍薄情寡义,香芹对此心怀气愤,却也无法放着生病的母亲不闻不问。
将感冒药抓回来,香芹从暖壶里给段秋萍倒了一杯白开水。
段秋萍捧着药,就跟收到哪个男子悄悄塞给她的情书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如怀春的少女一样,又是无措又是羞怯。
香芹明明嘱咐段秋萍这药是按时吃的,一日三次,一次一包。刘医生给她的是五天的药量,一共十五包药。
可笑的是,段秋萍将药当糖豆一样,一粒一粒的往嘴里送,照她这样的速度,这一包药估计没有几个小时是吃不完的。
既然她说的话,段秋萍当耳旁风一样,香芹索性不管了,任由段秋萍爱咋样咋样。
香芹往南院去了,见她走远之后,隔壁的冯兰花鬼鬼祟祟的摸进了小院儿里。
插上了小院儿的门闩,冯兰花才恢复了平日里的气派,抬手轻轻按了按脑后整洁的发髻,脸上挂着有些刺眼的灿笑。
她一摇一摆之间,连声喊道:“秋萍姐,秋萍姐——”
还不待段秋萍有所回应,冯兰花就已经不请自入,往小屋里来,一屁股坐到了床边。
“兰花,你咋来了?”段秋萍打量她一身光鲜,露出羡慕的神情。
冯兰花轻轻抚平了米色裤腰的褶皱,又抻了抻玫红色的短身薄羽绒的衣袖,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
瞥见段秋萍手里攥着一包没吃完的药,冯兰花有些惊奇,“秋萍姐,你这是病了咋了?”
段秋萍轻咳了几声,“有些感冒了。”
冯兰花不小心露出一副嫌恶的神情,唯恐被段秋萍传染了感冒一样。不过很快,她脸上复又挂上笑。
“秋萍姐,我给你说媒来了!”说话间,她的屁股挪远了一些。她也不愿在这充满病毒的房间里多待,是怕被段秋萍传染,所以省去了其他开场白,直接跟段秋萍开门见山了。
段秋萍怔了怔,心里莫名的悸动起来。
她眼巴巴望着冯兰花,一双久旱逢甘霖的眼睛激动得似乎能闪出泪花来。
“说……”段秋萍变得结结巴巴,“说媒,我、我这离过婚的人,还带了个那么大的孩子,谁还敢要啊。”
段秋萍这不是有自知之明,只表示了一下谦虚。
看段秋萍红了脸,冯兰花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整个人笑的前仰后合。
听出笑声里的嘲讽之意,段秋萍的脸更红了。
冯兰花笑出眼泪来,她擦了擦眼角,歪着嘴笑道:“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我给香芹找了一户人家,是我们冯村的一个大户!”
段秋萍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香芹还小呢……”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冯兰花就着急起来,“你先听我给你说说那家人的事儿,人家办了个养猪场,每年能盈利好几万呢。多少姑娘上门去求都求不来的亲事儿,我那天在街上遇见冯远,把香芹说给了她,冯远立马就答应要跟香芹见见呢!”
“每年能赚好几万呐……”段秋萍胡乱感慨,她似乎听错了重点。
“等香芹回来,你跟她好好说说,人家冯远贵人事忙,时间不好安排。等你给香芹说好,咱们就定个时间,让他俩见见。冯远可是说了,他要是相中了香芹,不嫌她年纪小,先带她回去做童养媳也成。”
段秋萍满口答应下来,还不住得握着冯兰花的手表示感谢。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冯兰花抽回手,借口离开了。
密探之后,段秋萍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身子轻快得不得了。
南院里,段勇源跟段祥轮流捣着香椿,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段祥一开始脱了褂子,最后干脆连秋衣也脱了,那一身的肥膘抖得比他下手的劲儿还厉害。
这院里正热火朝天,香芹姗姗来迟。
“香芹,你刚干啥去了,找你没找见。”在做生意的事儿上,段文比较依赖香芹的主意。她不在的时候,段文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刚去给我娘抓药了。”香芹讪讪笑了笑,她这多少也算怠工偷懒。
段文有些犹疑,缺一知道香芹不会撒谎。他之前到小院儿去,没找到香芹,还问过了段秋萍。段秋萍当时眼睛躲躲闪闪,说不知道香芹到哪儿去了。
段文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奇怪——
段秋萍哪里是不知道,她分明是故意瞒着不说。她八成是怕段文知道她指使香芹去了刘医生的诊所,又把她关到门外不让她进家门!
才发生的丑闻,风头还没过去,段秋萍还想着在兴风作浪,段文心里哪有不生气的道理?
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即使看不见段秋萍,段文心里这股气也难以安定。
他不愿去多想,还是做好生意上的事儿。
“香芹,你看豆腐啥时候做?”段文绝口不提段秋萍。
“今天看看能不能把调料都做出来,要是能做出来,明天早上开始做豆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咱们就可以开张了。”香芹笑吟吟,她宁愿将心里的悲愤化作力气,也不愿跟段秋萍一样自怨自艾。
接下来可有的忙了,段祥已经决定吃力得快要受不了了。他扶着蒜桕,累的气喘吁吁。
“做豆芽多省事儿啊,放那儿也就浇浇水,它自己就长出来了。大爷,你们咋想着做豆腐了?”说着,他捏着肚子上救生圈一样的赘肉,可怜兮兮不已,“你们看,中午才从你们家吃的肉,这会儿全还给你们了!”
段文与段勇源爷孙俩默契的相视一笑,段勇源刚歇了没多大会儿,听段祥这么说,站起来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