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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手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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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三歪,肥子,二楞子、三球子等十余名歹徒纷纷掏出手枪射击。
  刑警们和歹徒们交火……有两个歹徒举着滑膛枪和双筒猎枪频频射击……
  二楞子想驾车逃跑,慌忙中撞在一个汽油桶上。汽油桶突然爆炸!随着轰然一
声巨响,丰田轿车也斜翻在地,又撞在了大门上……马金芳从后备箱里被弹了出来,
重重地摔在地上,昏迷过去……
  浓烟滚滚,子弹呼啸。魏明肩部被三球子用枪击中,他倒地后继续射击,一名
歹徒被击毙。
  三球子连连射击,又有两名警员负伤……
  神枪手尤建功和“神枪手”三球子各选一个掩体互相对射……最后尤建功一枪
撂倒了三球子。
  朱三歪迅速地跳上一辆汽车,拉着吴有德想用他那高超的车技突围……
  尤建功的神枪连连开火,击毙了肥子,打瞎了朱三歪的一只眼。吴有德摔出车
外,从地上爬着跑进大厅里去……
  路呈祥和一位警员把昏迷中的马金芳抬到了院外,又返回院子参加战斗……
  又有一辆车拉着警笛开了过来,上面坐着高启东和郑化东二位局长……
  八八俱乐部已被警察们包围。
  紧接着一车全副武装的武警也冲进八八俱乐部院内。
  三个躲在一个大包房里瑟瑟发抖的少女被干警们解救出来……
  吴有德躲进一个包房里闩上房门负隅顽抗。他在里面叫嚣着:“进来吧!进来
一个打死一个!”说完,在里面向外连打三枪!
  一个警员要冲进去,被路呈祥拦住,他跑进另一包房里,把一个被子卷成一个
卷,抱着它重返到吴有德藏身的门口,给尤建功使了个眼色,尤建功猛然一脚端开
房门,路呈祥猝然把那卷被子扔了进去,吴有德以为进来一个人,对准那卷被子连
连射击,在这刹那间,路呈祥猛扑过去,把吴有德扑倒在地,尤建功猛然冲上去夺
下了吴有德的左轮手枪,但他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流出鲜血……
  又有两个干警迅速冲进来给垂死挣扎的吴有德戴上了手铐……
  郑化东冲进屋来,己被按倒在地的吴有德转过脑袋说:“是郑局长啊!我是吴
有德,是吴少德的弟弟……”
  郑化东百感交集,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郑化东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门,表情抑郁凝重地仰望蓝天。
  两个警员押着吴有德一出门,碰上了高启东。吴有德说:“高局长也来了?我
哥吴少德怎么没来?……可能又有谁的妈妈去世了,他帮忙办理丧事去了吧?”说
完,吴有德又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郑化东,往前走去。
  “等一等!”高启东来到吴有德的跟前,沉缓地说:“有德,路是你自己走出
来的,你也不要怪我们!……”
  “我谁也不怪,只恨我哥吴少德没长眼睛。”说完,边走,边桀桀怪笑。
  路呈祥怒目直视吴有德的背影说:“这是地道的恶少!”
  吴有德又转过身来凶恶地盯着路呈祥问:“你就是春城来的那个姓路的吧?”
  “是又怎么样?”路呈祥也咄咄逼视着吴有德。他惊讶地看到吴有德通红的大
鼻子和吴少德的一模一样,这哥俩同干坏事,莫非这鼻子是他俩的指挥机构?
  这时高启东和郑化东忙迎了上来。
  吴有德随即又换成一副无赖相,乞求般地问:“高局长,郑局长,我还能出去
了吗?”
  “你能出去!”路呈祥代为回答,“就在今晚上,你做梦的时候……”

                                (二十)

  字幕:
  高川市纪委和市检察院组成联合调查组开始调查星光大厦和六路三桥工程事件。
  一个月之后:
  原高川市公安局副局长吴少德被高川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徇私舞弊、行贿受贿、
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等罪一审判决无期徒刑。
  强奸杀人犯吴有德被高川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
  犯罪团伙其他主犯分别被判处死刑和有期徒刑……
  原高川市市长杨明达因收受巨额贿赂在停职检查期间畏罪自杀。

                               (二十一)

  在剑鸣山五岭坡一棵老槐树下,人们找到了自缢的杨明达尸体,发现他身上有
一封写给高启东的信。经“联调组”审查,认为属于私人信件,交给了高启东。

                               (二十二)

  夕阳洒满了群山,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黄昏。阵阵山风挟着花草树木的芳香从
敞开的窗子徐徐吹进。高启东坐在家里,打开了杨明达写给他的一封信。
  杨明达(画外音):
  “启东,我的老同学,当你看到我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在高川
市没有不认识我的,与其面对众目睽睽的审判和漫长监狱里的苟延残喘,等着你给
我送来大枣馒头,莫不如尽早地结束我这罪恶的生命吧!我在选择自绝这条路之前,
一个人在凌晨去了那寂静的望花公园,循着那个老头儿走过的林荫小路,默默地走
了一个多小时,在我人生最后弥留之际,体验一下一个普通百姓淡泊宁静的幸福……
感觉真好啊!我也唱着咱们小时候的歌谣,我现在终于完整地想起了这首歌谣。我
一次次低吟慢唱着……”
  “我又来到了剑鸣山峡谷那个小溪边,这里是咱俩小时候捞鱼摸虾的地方,还
记得那棵老槐树吧?我和你在那里抓野兔子玩,唉!那一幕幕天真烂漫的少年时代
又回到了我的眼前,这是我一生最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刻呀!我流着泪水用我日趋苍
老的手抚摸着老古槐树,默念着你的名字,启东啊!此刻要是有你在我的身边该多
好啊!让我临死前再看你一眼……我选择这里做为我的人生归宿,就是让我能在充
满美好的回忆之中死去吧!……”
  “我又来到你母亲的坟旁,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响头:干妈呀,儿明达对不起你
老人家……”
  “望着洒满晨曦苍翠欲滴的剑鸣山,望着山脚下几户贫瘠小草房袅袅升起的炊
烟,我要能成为那草房内的一名普通老百姓多好啊!同时又觉得自己愧对高川市的
父老兄弟,愧对生于斯,长于斯的这片土地呀!我的本意是为人民造福修建六路三
桥,可由于金钱的诱惑,受贿之后变了形,让下面搞得一塌糊涂……咳!我更感到
死有余辜,罪孽深重!我想以死警醒那些贪官污吏,赶快收手吧!钱多了没什么用!
人生的快乐不完全取决于金钱的多少,德国哲学家叔本华说过,穷人露出的笑容绝
不比富人少。一个人就是正常消费一生又能花多少钱呢?一辈子啦!光为老婆孩子
做贡献了!我所得的那些脏钱,我本人几乎没动多少……我现在明白过来已经一切
都晚了,我感慨万千,追悔莫及,船到江心补漏迟啊!启东,没想到我的晚年会提
前在这棵老古槐树下结束!”
  “泪水已模糊了我的视线,写不下去了,让我临死前重复一下我二十前说给你
的话,为官要公正清廉,为人要朴实坦荡。而我恰恰忘记了这一点,落到了今大这
个地步。我想起一本佛教书中的一句话:‘死王羡活鼠,宁及寻常人。’一个要死
的国王都羡慕活在世上的老鼠啊!还不如做一个平常百姓呢!……让我最后完整地
唱一遍我们少年时代的歌谣吧:高高山上长青松,深深峡谷吹春风,两个少年手拉
手,走进高山峡谷中,高山让我去看松,峡谷让你去听风,不看青松不听风。两个
少年手拉手,变成两只小雄鹰,飞向万里云空中,既看青松,又听风。……启东啊!
让我这负罪的小鹰先飞一步吧!飞向那万里的云空中……”
  “启东啊,自珍!启东啊,永别了!……”
  “你的老同学同窗挚友杨明达牛年初秋清晨绝笔。”
  高启东热泪纵横地看完信,久久凝视着他和杨明达少年时代合影的照片,悲怆
地哭着:“明达,明达!我的老同学呀!……”

                               (二十三)

  “爸爸,爸爸……”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望着铁栏杆里的吴少德抽泣着,“因为
你的事,妈妈心脏病这次犯得可厉害了……去医院说要收住院押金一万五千元,可
家里被翻了个底朝上,一分钱也没有……”
  吴少德从铁栏杆里伸出颤抖的双手,哀伤痛苦地抚摸着他女儿的头,流着热泪
说:“玉儿,别哭了,去你妈妈的单位呀,找那个刘经理。”
  “我去了,可那刘经理说,好人治病还没钱呢,还管一个犯人的家属?……”
  吴少德焦急无奈地揉了下大鼻子,想了想说:“玉儿,把你过年时收的一万块
押岁钱拿出来呀!”
  “早就花光啦!给妈妈买药全用了,现在药可贵了……”
  吴少德忽然又说:“你去我们单位五处找你许叔叔借些钱,给你妈妈治病啊!
不然他的老病可是危险的……”
  “我找到了许林叔叔,可他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平时和你好的那几个叔叔都
躲着我……”玉儿抽泣着说不下去了。两只纤弱的小手不停地揉着哭肿了眼睛。
  吴少德肝肠欲断,悲绝地仰天长叹:“世态炎凉啊!人情薄如纸。我落到了今
天这个样子谁还肯理我?……那你妈妈现在还在家躺着吗?”
  “嗯……”玉儿还是低头用手揉着眼睛,哭泣着。
  “不能让她等死啊!你快去想想办法呀?……”
  一个十五岁的花季少女能想什么办法呢?吴少德万般无奈地连连摇着头。知道
自己平时娇惯如掌上明珠的女儿,现在所承受的压力已经不小了,别把孩子再逼出
事来。于是放松了一口气说:“玉儿,爸爸不能再难为你了……你给你妈吃速效救
心丸了吗?”
  “一直在吃……”
  “别哭了,玉儿,爸爸在这里恐怕要出不去了,以后的生活就靠你自己了,你
要坚强一些……”吴少德硬咽着已经说不下去了。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女儿的头。
  玉儿抽泣得更厉害了,全身都悲哀地抖动着。
  “探视时间到!”一个狱警喊着说。
  “爸爸……”
  “玉儿……”
  望着女儿那弱不禁风的单薄身影,摇摇晃晃地消失而去,吴少德心如刀绞,悲
痛欲绝,放声大哭……
  “不许嚎叫!吴少德,听见没有?”那年轻的狱警走过来大声喝斥。
  吴少德抬起泪眼,嘴唇颤抖,嗫嚅着说:“小同志……小兄弟,你是从警校刚
分配来的吧?不认识我?……”
  “怎么不认识你,你是囚犯!你给我老实点,少跟我套近乎!”说完年轻的狱
警走了。
  吴少德手扶着铁栏杆抽搐地悲咽着,不敢哭出声来。突然他哀鸣一声,眼神凝
固而呆直了……
  山在瞬间可崩,水在瞬间可泻,人在瞬间可毁。吴少德在一瞬间垮掉了……连
跟随他四十多年的大鼻子也在瞬间萎缩了,一点光泽也没有了。他轻声地唱上了:
  “再回首,往事恍然如梦,再回首,什么也分不清,只看见迷迷茫茫的天边有
颗闪亮的星,那是我女儿,小玉的眼睛……如同宝石亮晶晶,是我爱妻一片情,远
珍为何你不答应,只恨世上无真脑……”
  “吴少德,不许唱!”又是那年轻的狱警走过来吼道:“你再不老实我可用电
警棍了……”
  吴少德木然地合动了下嘴巴。丝毫没感觉到刚才的声音是自己口腔里发出的……
  他用力闭了闭嘴巴,同时也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又传来那个狱警
的喊声:“吴少德,有人来看你了!”
  吴少德慢慢移动着悲伤迟缓的脑袋,两眼无神,骤然衰老,精神上的彻底崩溃
导致了反应的迟钝。外界的一切茫然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当别人喊他的名字时,他
微弱地听到像遥远的山风吹散了古老的童谣……
  “少德,少德!”
  吴少德战兢兢地走过来,渐渐看清在一片混沌迷茫之中显现出来两个人影。
  “不会是郑局长吧?……”吴少德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还是看清了是郑
化东和他的司机小周。
  “我是郑化东!”郑化东从铁栏杆外伸双手握住吴少德的手。
  “郑局长!……”吴少德泪如雨下,“我已落到这个地步没想到你还能来看看
我……”
  郑化东眼里流出了泪水,久久凝视着吴少德那苍白倦怠绝望木讷的瘦脸,往昔
的精明干练荡然无存,真是判若两人!他哀叹地说:“少德呀!你照顾好了我的身
体,可我没有照顾好你呀!让你走到这里来了……”
  由于郑化东的到来,使绝望中的吴少德获得了巨大的慰藉,他混蒙的大脑又渐
渐地恢复了常态。
  “郑局长……一点儿也不怪你,脚上的路全是我自己走的。记得我几次去你家,
你都苦口婆心地点化我,可我当时是执迷不悟,死不认帐。唉,那时我要坦白交待
了,也不会造成今天这么严重的后果……郑局长,我对不起你!”
  “少德,先别说这些了,只要你在这里认真地改造就是对得起我了!”
  吴少德点点头:“郑局长你放心,我要彻底地反省我的过去……”
  郑化东点点头,用低沉地声音说:“有德后天就上路了,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
吧,下午我去看看他……”
  吴少德呆愣了半晌,悲咽地哭着说:“他害了他自己也害了我呀!可毕竟是一
奶同胞亲兄弟,我无话可说。只希望他谁也不要怪,是他自己罪有应得……有德呀!
我的弟弟,你好好地上路吧……”
  吴少德泪如泉涌。
  郑化东的眼睛也潮湿了,长叹了一声,说,“远珍我刚才把她安排住院了,心
脏病己经得到缓解。我去了她的单位,找到了那个刘经理,他说医疗费的事改日可
以商量。玉儿她姨在医院护理远珍呢……你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惦记了。另外玉儿这
孩子太小,她妈妈住院了,她一个人都不敢在家里待着,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不
太方便,高局长说把玉儿先接到他家里和他女儿住在一起……”
  “啊?!”吴少德听完这些话精神仿佛有些失常了:“这……过去我吴少德自
认为精通人情世故……啊!我今天才明白了啥叫人间真情啊!过去我根本不懂情字,
也不配谈这个情字,情在哪里呀?我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吴少德一会儿异常激动地紧紧地握住郑化东的双手,一会儿又紧紧握住司机的
双手。他不停地握来握去,用颤抖地声音反复地重复着。
  “郑局长,我明白了世上的真情!小周,谢谢你也能来这里看我……”
  司机小周说:“高局长说明天来看你……”

                               (二十四)

  一天的中午,在春城市一间单元房里,于满江和李曼兰对饮。
  李曼兰娇声唤怨地说:“老于,这一阵子和你转悠的直发蒙,连连搬家挪窝,
昨天刚搬了一个地方,今天又换这来了。那房屋中介所可高兴啦,挣了咱们多少中
介费!”
  于满江喝了一碗葡萄酒说:“真是妇人之见,狡兔还三窟呢!咱们这两个著名
的阴阳双骗最少也得三十个窝,才能保证不让人家逮住!你没看报纸吗?高川市那
一个个人物全都掉进去啦!就是太贪心啦,修六条公路建三座桥?修一条公路就够
吃一辈子啦!”
  李曼兰又给于满江倒满一碗葡萄酒,自己也喝了半碗,她不胜酒力,脸上微微
泛起红晕。
  于满江继续说:“高川那帮人就是不明白激流勇退的道理,应该见好就收。像
登山运动员一样,登再高的山峰,不也得从坡上走下来吗?所以说,一个人无论他
从事哪种行业,当达到顶峰时,往前迈一步就是下滑!因此说干什么事都不要追求
登峰造极,不要追求完美合理,要见风使舵。我要不是明白这个道理,那次在孤男
镇就掉进去啦!……人生最好的选择就是爬到半山腰时,停住!在那建个窝,欢度
一生,不亦乐乎?”
  于满江说完又喝下半碗葡萄酒,两个削瘦的塌腮泛起猴腚般的腥红。
  李曼兰折服地点着头说:“老于你说得对,人生宁可爬山峰摔死,也不要走在
平坦的大道上慢慢地累死。活着就要敢于冒险!我们那次偷偷溜出高川,从银行取
出四十万加上我们手上的现钱,够咱俩活一辈子啦!”
  “你净说没出息的话,活一辈子也要分怎么样活法?每天两碗稀粥一根咸菜也
是一辈子。你这叫不思进取,我们现在还没爬到半山腰,只是刚起步,上了个小山
包而己,你就想停滞不前?……我现在是不便出去活动啦,目标太大,另外拐骗妇
女是个费力的行当。先把女孩子骗来,再找个地方卖出去,这是两手活儿,太麻烦,
还容易掉脚!以后我们换一种打法,由你出面,别看你半老徐娘的,打扮起来还真
风骚漂亮!就去骗那些老头子吧!”
  “骗老头子?……老头子有什么用?”李曼兰不解地问。
  “你看有几个人二十多岁就是中央委员?有几个二十多岁就当国防部长的?那
些个有权势的大干部不全是老头子吗?他们往往喜欢风流少妇,不喜欢小孩崽子!
我们今后的目标是厅局级以上的,县团级以下的都不要理睬,最好能骗个老省长或
者是国务院的大干部,比较理想的是联合国秘书长!”
  “你净异想天开,那些大人物怎么能接触上?”
  “怎么接触不上,他们又不是天上飞的金丝鸟,摸不着,碰不到的。他们也是
人,长着两条腿,要在地上走,也要像我这样,喝着葡萄酒。只要往这方面留心,
没有碰不到的!”
  李曼兰点点头,忘形地对着镜子照着,说:“我还没老,还很漂亮!我没生过
孩子……体形很丰满,曲线也标准……”
  李曼兰对着镜子摆腰扭臀顾影自怜着:“唉,还是老啦!你看我眼角已有两条
皱纹啦!”
  于满江说:“不要紧,明天你去百货大楼买一个减价处理的熨斗,往脸上一熨,
皱纹就没啦!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满脸皱纹,只用熨斗熨了一次,那脸就像我
现在端的饭碗一样,又光溜又白亮……”
  “你拿我开心呀!看我不揍你!”李曼兰娇嗔地说完,把一碗酒倒在于满江的
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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