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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明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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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资情调的伤感歌曲,美其名曰校园原创,现在听来都是无病呻吟,去过一些学校和媒体演唱, 听到过不比潮水小太多的掌声,以为能就此被人关注继而混口饭吃,后来才知道,吃这碗饭的人太多,多数难以糊口,于是在饿死之前,心归正传,写写算算,拿了毕业证找工作是也,可找来找去,待业依旧。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别人都干得好好的,还有人合同签了5年以上,我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或者说我比他们更高明或更愚蠢在什么地方,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在北京都是喝密云水库的水活着,难道就我有理想,就我偾世嫉俗,就我与众不同,就我是鸿鹄,别人都是燕雀。我看是就我傻逼,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留给了自己什么,除了一片狼籍、深浅不一的脚印,和付之一笑的回忆,还有什么更值得炫耀并珍藏的呢。

  那时候我还年轻,那时候我很傻逼。

  我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分子,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站人堆里不起眼,脱光衣服和大家没啥两样,幸运女神从不青睐我,上学没上过重点,当过的最大官就是小组长,每天早上负责收发作业,监督组员打扫卫生,如果检查不合格,责任我一人承担;上班没进过五百强,即使在本企业里我的工资也是最低的那个。好在耳不聋眼不瞎,手脚麻利,智商高于60,但也没高过爱因斯坦,典型的老百姓。

生活的道路上,我始终就非一帆风顺。

  小学没赶上第一批入队,本来有我的份儿,可我课间去大便没能赶在打上课铃前回到座位,因而被老师拒之教室外,同被关在门外的还有几个打架的学生,老师认为我和他们是一丘之貉,而实际情况却是我只看了几眼他们打架,才耽误了拉屎。我和他们踮起脚尖,扒着窗户望着教室内生动的入队仪式,少年先锋队歌嘹亮地传出,“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  
承革命前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突然,“嘭”地一声巨响,教室的后门玻璃被他们中的一个砸得粉碎,其余几人拔腿就跑,而我站在原处,呆若木鸡,这时老师已冲到门外,把我当作替罪羊,指着鼻子说我:你这样的学生少先队不需要,第二批也甭想,明天找你家长来,叫他们赔玻璃。这件事情在我幼小的心灵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很长一段时间,鲜艳的红领巾没有飘扬在我的胸前,每当周一升旗仪式,大喇叭广播“少先队员敬队礼”的时候,我都夹在队伍中间,与众不同地行着注目礼,这时我感觉,我的右臂是多余的。

  中学同样如此,入团一波三折终未遂,直到大学才被团支书央求着入了团,因为班里若有一个同学不是团员就没有资格评选优秀班集体。入团后我发现并无实际意义,却要按时缴纳团费,于是在一次需要照片的时候,揭下团员证上的照片,将其贴在月票上,就这样,照片被用在更需要它和更有意义的地方,从此我的团员证再没有盖章注册过。后来大学毕业填写履历表的时候,我在“政治面目”一栏处犹豫再三,不知道自己该算什么身份,最后只好给自己填了一个“群众”。

伤感就像海绵里的水,要挤总是有的,而我的伤感却像自来水,一旦阀门打开,便源源不断。自情感意识存在以来,我很小的时候就会因为动画片演完而惆怅,上小学后又因为星期天的太阳落山而失落,上了中学会因为暗恋的女孩喜欢了自己的哥们儿而痛苦,上了大学伤感就像溃烂的脓疮,一片又一片,势不可挡,而现在,伤感已将我彻底淹没。

  蓦然回首,我突然发现,最快乐的时光竟然是最郁闷的大学四年,那时我像个傻子一样  
,很少去考虑明天会怎样,每晚趿拉着拖鞋,叼着烟头,拎着大茶缸子去图书馆看小说,或者踢一下午足球后三五成群地喝酒到饭馆打烊,然后翻窗进入宿舍,倒头就睡,睁眼已是第二天下午,然后再准备下一场足球和啤酒,任精力、时间和生活费滚滚而去,只留下伤感,而这种伤感在今天看来,却是莫大的快乐。

这些问题想得我头昏脑胀,本想就此睡去,可毫无睡意,一看表,才九点多一点儿,于是不知所措起来。

  晚上九点半左右感觉无所事事是最难受的,这段时间也是最难打发的,上床睡觉太早,晚饭还没消化干净,出去娱乐又不早了,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这就像八十岁的老人,离死只差一步了,活着又没什么意思,只能过一天算一天,而此刻我也只好混一分钟算一分钟  
,希望能快点儿困,要么就赶紧接一个找我出去的电话。
电话并没有打来,但等待电话的过程就是在做一件事情,当这件事情做完的时候,或者说当我等到二十三点整的时候,意识到不会再有电话进来了,而这个时间我也可以休息了。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晚上十一点熄灯,我还潜移默化地受着那四年的影响。

  又一天就此过去了。

辞职后,我偶然在电视上听到刘欢的《从头再来》,以前听它只是隔靴搔痒,有了切肤之痛后再听,别说,真有些味道,多少给了我些心灵上的慰籍。

  我待在家中百无聊赖,出门买了份报纸,回来后认真阅读,一字不落地从刊号看到各种广告,再从国内新闻到国际新闻,社会新闻到文化新闻,最后还要看看天气预报,其实看了也是白看,只要明天不地震,哪怕下刀子,也与我无关,除了偶尔出去买份报纸,大部分时  
间我是待在屋里的。

  现在报纸上的广告除了汽车房产,便是美乳缩阴,女人想尽办法缩小自己的生殖器;男人却努力将生殖器往大了变。我大学学的是机械专业,懂得这是公差配合问题,说白了就是螺丝脱扣了怎么办。

  接到刘子短信,问我辞职后的感受,他干得也没劲。我给他回信:辞职后走出办公楼的那一刻,好比射精的一刹那,快感汹涌澎湃;辞职后的几天,如同射精完毕,酣畅淋漓;再后面的几天,便相当于射精后的第二天,失落、空虚接踵而来;而后在家呆几天便会萌生再找份工作的渴望,竟如同又想射精那般强烈。刘子说,那算了。

幸好上个世纪诞生了互联网,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痞子蔡和张朝阳对此会深有感受。同时,网络还成就了陌生男女一段段一夜情缘,也为理屈词穷的毕业生提供了方便,只需输入论文题目,便有上万字的资料可供粘贴,网络的更多方便,就不一一列举了,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让我多了一种排遣无聊的方式。

  我登录不久,就听“咚咚咚”有人敲门,茶杯里的叶子上线了。

 
  我:看来你也是一闲人。

  她:可是闲不住。

  我:那就出来唠唠,我不嫌你难看。

  她:谁告你我难看的,现在特别声明,本姑娘风华绝伦。

  我:只有风前残烛的人才这么说。

  她: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见你,随便你怎么想。

  我:你多大?

  她:你呢?

  我:23。

  她:me too。

  我:怪不得有共同语言。

  她:别套近乎。

  我:都说异性相吸,到你这儿怎么不适用。

  她:因为你没有吸引我的地方。

  我:但你吸引我了。

  她:你也太容易被吸引了,跟谁都这样吧。

  我:因人而异,你还没有男朋友吧,我就爱助人为乐,帮他人解决实际困难。

  她:我的困难是男朋友太多。

  我:这好办,你把他们都甩了,然后把我扶正。

  她:别异想天开了,干点儿正经事。

  我:我是真想,可是找不到。

  她:你没工作?

  我:都好久了。

  她:难怪老碰见你。

  我:这就是缘分,老话怎么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她:等有机会的,今天不行了,我老公回来了,88。

  我:啊?!老公?!

电脑提示我收到了新邮件,我进入邮箱,看见雷蕾发来的邮件,也就是说,她此时此刻正坐在某地的某台电脑前面。

  我急忙打开邮件,但只有8字节:你好吗?

  我立即回复了8字节:很不好!

 
  不久后雷蕾回信10字节:我也不好!

  我又敲了16字节:那还不赶紧回来!

  雷蕾回信6字节:就不!

  我再发14字节:把你QQ告诉我。

  但没有收到回信,雷蕾也许走了。她到底去了哪里,我还是一无所知。

  网络的弊处正在于此,虽然收到来信,却无法找到对方的准确位置,太虚了,我喜欢真实。

公共汽车站牌上贴了一则寻人启事:“李秀莲,女,73岁,小脚,严重精神病患者,经常自言自语,山东口音,于今年11月16日14时走失,如有知情者,可来电1330126XXXX,必有酬谢!”

  我听见有人说,这家孩子真孝顺。我不知道孝顺在什么地方,难道这样做不是应该的吗,不这样才不孝顺。也许这件事发生在刚才说话人身上,他的态度是,丢就丢吧,还没有钱  
包丢了在乎。

  我深受启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网上的各大论坛发布了一则“寻爱启事”,简述了我和雷蕾的来龙去脉,并留下电话、E…mail,不出半天,我收到各类信息和跟贴不计其数,有让我痛定思痛的,有说再给我介绍一个相同类型的,有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的,还有人说不必烦恼,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不必徒劳,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就算你我有前生的约定,也还要用心去寻找。一看这人就是孙楠的歌听多了。

  同时我也收到雷蕾的来信,她让我别再白费力了,她想远离我一段时间,因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脑子里还充盈着研究生的影像,等她忘掉我和研究生其中一个的时候,就会回来找另一个,要么就把我俩全都忘掉
我坐卧不安,读不进书,看不进电视,更听不进英语,总想着干点儿什么,但不知道能干什么,明明干不了什么却还想着干点儿什么,感觉有点找不着北,我别是得了他妈的焦虑症吧。

  爸也退休在家多日,整天无所事事,东瞧西看,摸摸这碰碰那,拿起放下,放下拿起,好像哪根神经不对了,我还没上班,怎么也跟他似的。

 
  爸看我越来越不顺眼,我看他越来越烦,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我说我出去了。

  爸没明白什么意思,还问我几点回来,我说,不回来了。

我隐藏着无法磨灭的校园情愫,直到现在月票还是市学的,我打算回学校找间宿舍。要是有钱我就在学校旁边租间房,可是没有,所以只能住宿舍。

  我拨了原来宿舍的电话。

  “喂,找谁”电话被接听。

 
  “你大一的吧?”我问。

  “干嘛,谁呀你?”

  “我原来就是这宿舍的,刚毕业。”

  “有事儿吗?快换枪呀,你看死了吧,真面!”一听就在玩CS。我一看表,十点一刻,正是上课的时候,电话里能听出宿舍挺热闹,估计此刻教室的人没有宿舍里的多。

  “有空床吗,我睡两天,最近特怀念母校,夜不能寐。”

  “巧了,一哥们儿得肝炎病休一年,床正空着,只要你敢住。”

  “敢!我带瓶二锅头。”

  “带两瓶吧,顺便喝点儿。”

  “好勒!”

我买了两瓶二锅头,搬着铺盖卷又在学校安营扎寨了,心情和四年前迥然不同。那时我走进校园的感觉跟回自己家一样,现在跨入校门却像是串门。

  我又闻到了男生宿舍特有的气味,看见晾在铁丝上的裤衩和袜子,感觉格外亲切。

  上学的时候,我和宿舍的哥们儿情同手足,只有牙刷用自己的,其余东西一律公用,一  
双拖鞋,无论39还是43的脚,都趿拉过,一个饭盒,谁饿了谁拿它泡面,一个脸盆,谁洗衣服谁用,对了,还有一个盆,老歪专用,是他洗屁股的盆,每晚熄灯后他都端着它躲在厕所的单间里洗呀洗的。有一次我去大便,打开单间的门,见老歪正用水淋淋的屁股对着我,我还从裆下看到了他那双露出不好意思神情的眼睛。最让我们后怕的是,在知道这个盆被老歪用于洗屁股之前,险些在腊八那天用它和了饺子馅,多亏隔壁宿舍抢先一步借走了。

  住下后,我给老歪打了电话,他始终在学校住着,和我不是一个楼,我说胡汉三又回来了,老外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今晚什么节目。我说,还老一套吧,喝点儿小酒。

  可是每次都喝大。

住回学校的感觉真好,特别是晚上喝酒。

  上学的时候看过几个北京作家写的他们的生活,经常是饭馆里喝完了又去酒吧喝,直至次日凌晨,这我就不懂了,干嘛不就在饭馆里喝下去,难道是为了换几道下酒菜,非把松仁玉米换成爆米花,来来往往的车钱能多喝多少酒呀,直到离开学校,才知其中奥秘,原来多数餐馆十点一过就关门,要想接着喝只能去酒吧或者KTV,而作家们都是能说会道的主儿,说  
得比唱得好听,所以不去歌厅只去酒吧。

  当多数饭馆打烊的时候,正是学校周边饭馆上人的时候,下了晚自习的男男女女学饿了,搭帮结伙地围坐一桌,点两盘土豆丝五盘炒饭,AA制;也有大梦初醒的学生,晚上睡不着,拉两个同样睡不着的学生下楼喝酒;还有从七、八点就开始喝的学生,此时已双眼迷离,口齿不清,但兴致不减,此时,服务员和厨师必须做好陪到天亮的准备,他们半夜三更叫你摊仨鸡蛋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终于又能尽情体验这种美妙的感觉了。

我和老歪还有宿舍的那几个学生在学校食堂二楼餐厅吃了顿饭,钱没花多少,吃得挺痛快,特别是那盘回锅肉,久违了,估计北京没有比学校大师傅做这道菜更地道的厨师了。

  我带的两瓶二锅头一瓶用于消毒,一瓶被喝掉,人多力量大,喝完都没事儿,我倡议再来一瓶,那几个学生说不了,他们晚上和对门宿舍约好了去网吧推星际,一决雌雄,要不对方总叫板,然后就一人点上一根烟,奔赴战场。

 
  我和老歪又喝了两瓶啤酒,感觉兴致正好,就给刘子打了电话,让他过来。

  这小子也在学校,正和陈希在校门口的饭馆吃饭,我说你丫来学校干嘛不给我打电话,他说,我和陈希回系里打印成绩单,不是怕你忙嘛,所以没打电话,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在。

  我说我搬回学校住了,你丫也回来吧。刘子说那学校又不得安宁了。我说我这次回来是要写小说的,老歪也特努力,买了好几本考研书。刘子说,你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追求。我说咱当面聊好吗,别给中国电信捐款了,他们奖金够高了。刘子说,那你们过来吧,老地方。

  老地方就是学校西门那家卖半份菜的餐馆,特招学生喜欢。

我和老歪走到校门口被保安拦住,问道:“干什么去?”

  “出去。”我们不以为然。

  “都几点了?”原来学校有了新规定,晚上十一点后禁止出入校门,但无论如何我们是要出去的,保安却死活不放行,我们只好说,“我俩不是这个学校的。”

 
  “甭跟我来这一套。”保安说,“凡是想出去的,都拿自己不是这个学校的说事儿,谁信呀!”

  我说:“我们真不是这个学校的,根本就没有学生证。”学生证早在毕业前就被学校收回了,惟恐我们拿着它为非作歹。

  保安说:“哪个想出去会给我们看学生证,就是有八个证他也说没有。”

  我一想,的确如此,没有学生证既证明不了自己是这个学校的,也证明不了自己不是这里的学生。

  保安又问道:“你们这么晚出去干嘛?”

  “喝点儿。”老歪说,“要不一块去?”

  保安说:“不了,夜班,让你们出去可以,捎带手给我拎瓶啤酒。”

  我和老歪一口答应,都是年轻人,能理解。

  后来,我们不仅给那个网开一面的保安拎了两瓶啤酒,还把剩下的炸花生米给他打了包带回来,他嚼了一个说,还挺脆。

和刘子、陈希匆匆聊了几句,他们因为要赶末班车,就走了。陈希现在也没有工作,她说希望有更好的机会,说白了就是但愿哪个第一世界国家肯收留她,中国她是不想再待了。

  我和老歪各回宿舍,分别时老歪说,回头找一个空床多的宿舍,咱俩还一屋,上下铺,多好!

 回到宿舍,他们都已睡下。夜晚宿舍的味道不够新鲜,总给人缺氧的感觉。

  躺在床上我想起,刚才夸下准备写小说的海口,从明天起,我就要付诸行动。

  第二天,我关了手机,带上笔墨纸砚和眼药水,去了教学楼。准备大干一场。

 
  我至少快一年没来过教学楼了,大四那一年没什么课,我们也很少出现在学校里,去的更多地方是小饭馆和招聘会。

  我在教室里看见老歪,他正一个人背单词,我想起昨晚他说考研开始倒计时。

  我凑过去:“看怎么样了?”

  “快了,就差300多页了。”老歪轻松地说。我看到他正看着第2页。

  “准备考什么专业?”我问。

  “还没想好。”

  “下个月就报名了吧。”

  “毕竟下个月才报名嘛。”

  “你行。”

  我坐在一旁,拿出纸笔,筹划写一篇什么样的小说。

  这时老歪的手机响了,他说了两句把电话给了我说,王大鹏,找你的。我们在学校混久了,对在自习室里打电话习以为常,点上一根烟也是常有的事情。小同学虽然看不惯,可也不敢管。

  我问王大鹏干嘛,他说你干嘛关机,我说我要潜心写小说,他呵呵一笑,问晚上有空吗,我说我都说在潜心写小说了,他说那也不能闭门造车呀,鲜活的人物和生动的故事来源于真实的生活,晚上七点,我下了班去接你和老歪,我说那好吧。

  晚上王大鹏开车过来了,老歪说他不去了,还要看书,我说走吧,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老歪说算了吧,他要分秒必争,我说要不要给你带点儿回来,他说那就带瓶蓝黑钢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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