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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葫芦,轻摇了摇,葫芦里的极品花雕,已然没有了。低低的叹一口气,将酒葫芦挂回腰间,往京师第一楼而去。
京师第一楼,是雍王府的产业。那里的好酒,我随到随取。第一楼的掌柜是一个叫叫雍昌的男子,四十左右,蓄着两撇胡须,瘦削的脸上总是隐藏着一抹浅伤,他永远身着一袭蓝色的长衫,干净沉默,甚至有些不好与人相处的冷漠。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是去第一楼取酒,他远远的站在柜台里,即使身边是喧嚣的嘈杂,可我能从他的身上寻得隔开喧嚣人世的安宁。他就那么站在那里,我却可以一眼便寻出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梦蝶说他是雍王府四客之一,四客里唯一一个不善言辞的商业奇才。
雍王府的四客,各司其职,他们随雍王的封号取姓,四客之首便是雍王府的总管,雍梵,雍梵紧随雍王,府里上下一切皆由他打点,深得雍王赏识,其才情自是不凡,喜好风雅之事。雍戎位居其二,雍王麾下出谋划策的谋士,素有智囊之称,凡征战之事,雍王必先过问与戎,方才进谏皇上,从未有败绩。雍昌位居其三,术数极好,商业奇才,第一楼在他手里日进斗金,成为京师首屈一指的销金窝。雍笙位居其四,笙越宫宫主,笙越宫乃天下第二的情报组织,位居第一的便是以赏金丰厚而著称的“司晋门”,雍笙为雍王收集天下各路信息,为雍王手里如日中天的权力立下不少功劳。
“墨公子,你来了,今儿喝什么酒,小白去给你准备。”小白是店里的老伙计了,他瞥见我步入了酒楼,熟练的上前询问。
自我进雍王府,便一直以男装示人,除去王爷和梦蝶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个不善言辞,浪荡不羁的墨公子是一介女儿。我在雍王府里,只听命于王爷与梦蝶,就算是王府里的侧妃、郡王,亦不能命我分毫,府里的仆从见我一律都会问安,我最厌的便是这些规矩,可我却阻止不了,因为这里不是我的紫凉山。
雍昌停下手里的活,他的眸光望向我,轻轻的点头示意,这似乎是我与他之间的默契,点头之交,从不过问要酒的原因,许是彼此明了,有些东西,只能借着这甘洌的酒,方能暂时的忘却一二。
“女儿红。”我将酒葫芦递给小白,小白接过我的酒葫芦便去了酒窖。
约莫半刻钟的样子,小白便交回了酒葫芦于我,还不忘将已经装进我葫芦里的酒夸赞一番。我接过酒葫芦,拉开塞子,一股酒香弥漫开来,我满意的笑了,随即灌了一大口,不由赞了一声果然是好酒。
我扬了扬手里的酒葫芦,与雍昌作别,雍昌微微一笑,轻说了句:“公子好走。”
我迈开步子,正要出门,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肆虐的吵闹。我从未在意酒楼的任何,我来第一楼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那便是酒,其余的我不需要去关注。
雍昌放下手里的账本,微蹙着眉,向吵闹的方向望去,随即吩咐了小二什么,便重新看向手里的账本。我突的为自己停留的步子感到懊恼,旋即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雍昌他对这样的事想必早已司空见惯,他恍若无事一般简单吩咐几句,那吵闹的声音随即便淹没于酒楼的喧嚣里,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相助,酒,果然会让人混了思维。
我重又迈开步子,步出了第一楼,未及抬眼,迎面便撞上了一个白色的物体。我微蹙了眉,何人如此莽撞,竟不知看路的么,撞上人胸膛的鼻子有些痛,我立刻推开来人的身子,有些懊恼的摸了摸鼻子,不想多事,转身便要离去。
第三章
心底突的划过一丝荒凉,这样的傻事,我已经多久没有发生了呢。很久了吧,久到我已经记不清楚时间了。
“喂,你走路没有长眼睛么,撞了人不道歉就想走么?”身后传来一阵颐指气使的指责,我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明明撞人的不是我,怎会责怪于我,受痛的人明明是我,他却如此的理直气壮,不过仗着自己有些铜臭罢了,思及此处,身后这聒噪的声音,竟让我有些莫名的厌烦。只是我从不会为了小事出手,我只是低着头,仍旧往前行。
那人却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站在第一楼的门口,言语愈发的难以入耳,我霍地停下抽离的步子,回转了身子,大步的走了回去。
那人见我回了头,嚣张的气焰依旧不减,脸上更是添上几抹得意的笑,这青天白日,竟也有此等混人,只可惜,你今日遇见的是我,便由不得你欺侮。
责骂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的手已然欺上他的脖颈。我的武功,这天下已没有第二人能胜我了。唯一胜我的人,已然不在了。
他,真的不在了。
那人有些愣了,白皙的脸上蒙了层层的汗珠。世界重又归于安静,我满意的看着身旁的人,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幻,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易捉摸的恐惧。
周围的喧嚣隔绝开来,我手下的人,脸上的汗珠愈发的细密,我勾起薄唇,忍不住轻笑了出声,手下的人身子仿佛定住一般,眸子里喷着薄薄的火焰。
“你、、、、、、你、、、、、给我们家公子道歉。”那人依旧记着让我道歉的事,旁边挺立着一个黑衣的男子,手里的剑即要出手,却被白衣男子一个示意收回了剑。
“这位公子,我的手下失礼了。在下楚辰,不知公子可否赏脸,第一楼里一叙?”楚辰眉目含笑,迎风而立,他收起手里的折扇,向我抱拳,轻缓的开口。
楚辰,梦蝶喜欢的楚辰,楚公子,果然是温润如玉,翩跹君子。可我抬眼望见他那张倾绝的脸时,心忽的划过一阵疼痛,秦晋,秦晋,你回来了么?
秦晋,你终是舍不得我一人难过,所以你回来了么?
“公子、、、、、、公子、、、、、、在下楚辰,不知公子可否赏脸,第一楼里一叙?”楚辰看着微有些失神的我,再次温和的起唇。
我收回手,取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一大口,唇角微扬,轻声的说:“不必,公子请便,下次出门可要记得锁好自家的狗。”
我转身,继续灌着酒葫芦里的酒,快速的离开了第一楼,不留给楚辰叫住我的机会。
柔和的阳光挥洒在我身上,身子暖暖的,心里却微微的有些乱。身后是预料的怒骂声,仿佛间,还杂着一丝陌生男子温和的笑。
楚辰,那个白衣似雪的翩跹男子,此时怕是想不到,他贴身的玉佩,已然在我的手里了。我知道他此刻会来第一楼,梦蝶探听来的行程,果是不差分毫。而我不过算准了时辰,取回他一块瑕玉,借以让梦蝶展颜一笑罢了。
只是,心里突然一片空荡荡的,我随即扬起手里的酒葫芦,灌下一大口女儿红,将心底的那一片空荡淹没。
王府。清心阁。
梦蝶拿着手里的玉佩,激动得一把抱住了我,她笑着说:“漓漓,漓漓,这真是楚公子贴身的玉佩么?他今日果真只去了第一楼么?我让小七去寻了他的行程,不想他真的去了、、、、、、呵呵。”
我笑笑,不语,梦蝶的心思真的很单纯,不过一个玉佩罢了,她便高兴成那副模样。若她知道这玉佩不过我顺手得来,只怕是不会这般的高兴了。梦蝶对我的信任,已入骨髓,她从不会派人跟着我,只要是我说的,她便深信。
梦蝶在清心阁里来来回回的跑,张狂的笑声响彻整个清心阁。翠屏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追着她的主子,眼里溢满愉悦,只是,尽管她隐藏得很好,可我依旧从她眼底寻到了一丝落寞。
落寞,翠屏她为什么会有那一丝深得无法掩饰的落寞呢。想了许久,却理不出一点思绪,我便起身,回了墨漓苑。
墨漓苑里从不掌灯,我站在走廊的尽头,抬眼望着清辉的月色,许久,许久。
冰冷的风落在我的脸上,刺得脸有些生疼,我低下头,抬起早已曲成拳的右手,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一个青色剑穗,眸子在触及那片青色时,忽的被深深的刺痛。
原来,无论过去了多久,我依旧无法放下。
夜凉如水。
王府的人都已经睡下了,耳边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我收起手里的剑穗,施展轻功,到了一处别院。梦蝶的薛涛笺,瘦削的金字,写着楚辰府邸的位置。
我一个翻身便进了别院,院子里一片灯火辉煌。我蹙了眉,这样的排场,这楚辰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样也好,锦衣华食,梦蝶不必承受贫苦人家的艰辛,她只需似公主一般骄傲的活,不问纤尘。
寻了许久,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各处都很安静,这偌大的府邸,竟找不到一个问路的人。若楚辰有了妻室,怎会连伺候的丫环也寻不到一个,若有了妻室,妻妾争宠,各显神通的互相邀宠,可为何这晚上却是这般的冷清?
若我猜得不错,楚辰根本就没有妻室,那不过是唬人的借口罢了。一个男人若不想纠缠女人,那么最好的借口,便是已然有了妻室。女子以夫为纲,一旦许人,若非犯七出之条,不会轻易以修书遣返娘家。男人纵是喜欢女人,却不会喜欢满屋子的女子争风吃醋,搅得自己毫无宁静,男人更喜欢的,便是风流天下,不为任何女子所牵绊。
楚辰,你也是这样的男人么?若你是这样的男人,那么我便不会将梦蝶许与你。我要的是你的全心全意,我要的是你能给梦蝶唯一的幸福。
信步而走,寻遍了整个院子,依然一个人也没有。我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拉开塞子,灌下一大口女儿红,斜靠在走廊的丹漆柱上,眼神有些涣散。
忽的前方一阵脚步声传来,我蹙了蹙眉,便见迎面而来的楚辰,他的身后跟着的只剩下白日那个欲出剑的黑衣男子,那怒骂的男子倒未跟着身边。
清辉的月色挥洒在院子里,迎面而来的那一抹白色,让我突然失神,怔怔的站在那里,竟忘记了离开。眸光紧紧的追着那抹一点一点靠近的白色,心里的荒凉一层一层的将我淹没。
秦晋,秦晋,真的是你么?
脚似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白衣男子略微的有些吃惊的停了下来,他身后的黑衣男子似乎已经拔出了随时不离手的剑,却被白衣男子一个示意收回。
不过一尺的距离,我却似乎走了很久,我听见自己的步子随着心跳,一点、一点的回荡在夜空,有风路过,扬起我的长发,遮过我的眼。
我终于走近了停下来的白衣男子,他站在我的面前,温和的对着我笑,那一抹笑,让我觉得温暖,化开千年寒冰的温暖。
我冰凉的手指触及他的脸,一阵温暖传来,手指有些颤抖,我喃喃的开口:“秦晋,秦晋,是你么?我、、、、、、很想你、、、、、、”
我与楚辰,就这么对立的站着,许久,许久。我的手仍贪恋的留在他的脸上,恍若很久之前,我的手指抚上秦晋温润的脸。
“姑娘,在下楚辰。”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淡淡的紫荆花的香味扑面而来,楚辰起唇打破了那一片暂得的安宁。
楚辰,楚辰,为什么你是楚辰。手指不由得僵硬,我迅速的抽回手,飞身而去,我是怎么了,他怎么会是秦晋,秦晋他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秦晋,你知道,我想你么?没有我陪在你身边,你一个人会不会寂寞呢。
秦晋,秦晋,我好想你。
“姑娘、、、、、、”身后传来楚辰温和的声音,我却没有理会,身子快速的游走,逃似的离开了楚辰的别院。
我怎么可以把他当成秦晋呢,秦晋,他已经走了,三年了。
跌跌撞撞的回到墨漓苑,胸口似窒息一般难受,手曲成拳状,我坐在墨漓苑的屋顶,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终于,心似乎被醇厚的酒麻痹了,一阵疲惫传来,我闭上双眼,轻轻的躺下身,任由眼泪落下,温热了一小片的黄色瓦片。
为什么不醉,为什么我再也喝不醉了,日日的承受着这样的煎熬,上苍啊,你怎会这样的残忍。醉了,多好,醉了我便不会再忆起秦晋了,醉了我便是那个可以任性胡闹的墨漓了,为什么,不醉。
次日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痛,理了理微皱的青衫,抬眼望着尚未散去的几点星点,良久。从怀里掏出白色瓷瓶,取出红色的药丸,看了半晌,负气的将它扔向身后,若你能让我醉,我便甘之如饴,若不能让我醉,那么,我要你何用。
昨夜饮酒,胃里却空无一物,一阵一阵的绞痛袭来,我起身,飞身而下,向厨房的方向走去。刚出了墨漓苑的门,便听见一阵嘈杂。我微蹙了眉,继续向厨房走去。路上来来回回的丫环小厮看见我便低首向我问安,之后又匆忙的错开,各自忙着各自手里的活计。
我心里有些纳闷,王府今日是怎么了,这般的慌乱。
第四章
刚进了厨房,便遇见清心阁的几个丫环,翠屏一脸喜气的跑过来,不待我开口,便自顾自的说:“墨公子,郡主让我告诉你,今日不用去寻楚公子了,楚公子今日登门,我听王爷说,楚公子是皇上最为宠爱的九王爷啊,雍王还夸我们郡主能识人呢、、、、、、”
耳朵里突然乱哄哄的,刚拿在手里暖烘烘的馒头掉在了地上,楚公子,皇上宠爱的九王,纵使我认定他身份不凡,却未想过,他是那个令人侧目的九王。
我忽的忆起秦晋,紫凉山那里埋葬的,我的秦晋,只是他有另外一个身份,赤唐太子,曾站在赤唐版图之上,江山不过挥手沉浮的楚晋。
秦晋、、、、、、秦晋、、、、、、
为什么,天下这么多的富贾儒商,梦蝶偏要喜欢上楚辰,宫门深似海,纵使你三千宠爱在一身,他却终不会属于任何人。
梦蝶,若有朝一日,他厌弃你了,你会后悔么?
翠屏看我失神的模样,有些惊讶,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丫环唤了过去,便不等我搭话,匆匆的端了点心,往清心阁去了。
“墨公子,我家爷想见你。”我依旧喜欢坐在墨漓苑的屋顶,大口的灌酒。只是今日,我刚飞身上去,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思绪仍留在方才翠屏说的话上面,所以忽略了身后早已立在那里的黑衣男子。
我回转身,看见追随在楚辰身边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剑眉星目,即使是放在人群里,也是一眼便能寻出的俊美男子,他的出色并不逊于楚辰,可楚辰有一样,是他始终都不会拥有的,那便是能挥手天下的霸气。
我蹙眉道:“你走吧,我不会去的。”
我向来不喜人接触墨漓苑半尺,黑衣男子已然打破了那一条规矩,我怎会再由得他胡来。我的墨漓苑,从来都不欢迎外人,任凭你是王亲贵胄,我若不允,便由不得你欺人。
黑衣男子似料定了我的回答,轮廓分明的五官没有丝毫的变化,墨玉一般的长发散在他有些瘦削的肩头,我不由看得有些痴了,这样出世的男子,却甘愿跟着楚辰,楚辰,定是懂得驾驭之术,否则其门下一千谋士,又岂会甘心听命于他。
“公子,请。”黑衣男子淡然的吐出这句话,他怔怔的看着我,眸子里溢满坚定。
“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对手。”黑衣男子的内力很是醇厚,只是他遇见的是我,我不想伤他,也不想继续纠缠。我取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一大口,淡漠的看着黑衣男子。
“爷说,他知道你会去的。”黑衣男子说着,清澈的眸子望向了清心阁的方向。
我知道,楚辰不会那么轻易的登门王府,那样出色的男子,每做一件事,只怕都是算计好了利害,我不想沾染这样的人,因为,我知道,我只想躲在人群的后面,安稳的过我自在的生活,等我百年归老,便去寻找我的秦晋,永生永世,不再相离。
可是,梦蝶,我允了她的承诺,也定是要做到的,我轻叹一口气,望着在王府里拉着楚辰说笑的梦蝶,闭上了双眼。
“今晚子时,我会去。”我抽回目光,不再去看远处我触及不到的简单,轻躺下身,灌了一大口酒,淡淡的说到。
“那么,在下青漓,恭候墨公子大驾。”黑衣男子说完,飞身而下,去了清心阁寻他的主子复命。
我睁开双眼,看着风云未定的天空,灌下一大口酒。
王府忙碌了一天,好几次我在墨漓苑的屋顶,都看见梦蝶幸福的笑脸,她引着楚辰把王府走了个遍,似乎偌大的王府突然变小了好几倍,任由她磨磨蹭蹭,依旧留不住日落的脚步。
那晚雍王设宴,款待九王,雍王府的前院里珍馐淋漓,歌舞不断。
晚宴很是隆重,翠屏来墨漓苑唤我去参加晚宴,我轻轻应了声身子不舒服,便推诿了过去。墨漓苑依旧没有掌灯,我抬眼看着清辉的月色,把前院的歌舞声摒除干净。而一旦安静下来,我便总会忆起紫凉山。
紫凉山的月色,也是这般模样,秦晋总是坐在我身边,低着嗓子哄我,屋顶凉了,回屋去睡觉,以免着凉。秦晋,没有了你,谁来哄我回屋去睡觉呢。很多次,我都是在寒冷中惊醒,看着周围白茫茫的雾气,眸子里溢满一股浅伤,再也不会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悄悄的把我抱回屋子,盖上薄薄的锦被,给与我温暖了。
秦晋,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好到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男子了,好到我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男子了。
秦晋,我该怎么做,才能不那么想念你。
晚宴在宾主尽欢的热闹里结束,楚辰一袭白色华服,站在院落里,微曲了身子,说了些告辞的话,青漓随在他的身侧,雍王威严的脸上满是笑意,他躬身对身边的梦蝶说了些什么,梦蝶精致的容颜染上一抹潮红。旋即跟在楚辰的后边,送楚辰出府。
绝尘而去的马车,早已没有了踪影,梦蝶却还站在王府灯火辉煌的大门口,眸子里布满不舍与留恋。我站在王府的屋顶看着一脸落寞的梦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梦蝶,我只望你,日后不会后悔。爱情是蛊,我宁愿你寻的是一介凡夫,也不要去沾惹那样倾绝天下的男子。那样的人,我只怕你,无法得到他的心。
翠屏站在梦蝶的身后,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楚,随即被笑意填满,她低低的说:“郡主,夜深了,回屋歇息了吧。”
梦蝶似老僧入定般不言语,良久,才收回有些落寞的目光,向清心阁的方向踱去。
“墨公子歇了么?”梦蝶每日都会关心我的起居,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不说,任由她这样宠我。这世间许是只她一人还在意我了,我很喜欢这唯一,不忍去拆穿。
“墨公子说身体不适,估计已经歇下了,郡主可是要去瞧瞧么?”翠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