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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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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扬走过去说:“需不需要我们做什么?”
    秦丹点点头:“替我扶起他。”
    我和李扬一人把住铜锁一条胳膊,把他扶着站起来。铜锁现在的情况确实很让人忧心,双手冰凉,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周身上下散发着股股阴寒之气,若不是鼻孔还有微微呼吸,真跟死人一样。
    秦丹微微闭眼轻轻吟了几句咒语,猛然睁开眼,用右手的双指掐住铜锁的喉头,轻轻一捏。毫无知觉的铜锁,竟然张开了嘴,眼见得一根长长的断香,从他的喉咙伸了出来。秦丹捏住这根香,轻轻一拉,铜锁跟着转了身。
    这根香就像是长在铜锁嘴上,秦丹拉着香往门外走,铜锁僵硬地跟随。
    秦丹嘴唇颤抖:“千万别出事,只要出了门就好了。”
    我和李扬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跟在他俩身后,一步一步往门外走。
    突然,黑暗中的镜子里又响起那女人咯咯的笑声,声音在屋子里有些发飘,听得全身发寒。我实在禁不住压抑和好奇,打着手电扭头去照,只见镜子里的场景又变了。
    镜子里出现一间空间很小的密室,四面墙壁又脏又破,一扇小小的木制窗户上是破旧残缺的窗棂。天花板直直垂下很多根红色的绳索,那女人应该是王冬梅吧,居然全身各个关节都挂在这些绳索上,整个人悬于半空,就像是灰色的吊线木偶。
    挂在她胳膊上那根绳索忽然动了,连带着王冬梅的胳膊也应声而起。我正看得入神,没成想身边铜锁的胳膊也抬了起来,照着我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
    我压根就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被这大嘴巴扇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嗡嗡冒金星。
    再看时,铜锁两条胳膊轮圆,正在左右扇动。他的动作和镜子里王冬梅一模一样,王冬梅怎么舞动手臂和双腿,他就怎么动。张牙舞爪,动作僵硬,就像是机器人。铜锁把李扬和秦丹都打到一边,忽然一转身,一步一步朝着镜子走过去。
    秦丹急着说:“这是扶乩控尸法。快拦住铜锁,要不然洪辰师傅和他的魂魄都会被王冬梅打散。”
    “**。”李扬扫了一圈屋子,顺手抄起板凳,跑过去就要砸镜子。
    “不能砸!”秦丹一把抓住铜锁的肩膀,硬是让他停在原地。
    铜锁双眼翻白,黑色的瞳仁消失不见。嘴里不断冒出股股阴气,脸上居然开始凝霜。
    秦丹急着说:“有没有这面镜子王冬梅都能操控铜锁,而我们没有镜子就完全掌握不了王冬梅的动向。”
    “那怎么办?”李扬急的脸都白了。要是铜锁挂在这,事情就大了,以前怎么折腾都在可承受的底线之内,一旦出现伤亡,人命关天,再收场就麻烦了。
    这时,镜子里又起了变化,从天花板上徐徐落下一根红色的绳套,那根绳套缓缓套在王冬梅的脖子上。她长发披散,眼带媚意,绳索开始收缩,紧紧勒住王冬梅的脖子,很快她的脸变得紫酱色,可笑容不变,咯咯笑着,笑声在安静的夜里听来格外渗人。
    我看到铜锁脖子一圈莫名地开始往里陷,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绳子套在他脖子上。我们惊住了,王冬梅自然不怕勒脖子,她都“死”过多少次了,可铜锁凡人之躯,哪禁得住这么折腾。
    铜锁苍白的脸上由病态的红色开始转为酱紫,舌头伸了出来,周身栗抖,整个人竟然慢慢双脚腾空,身体僵硬,双手下垂,跟吊死鬼一模一样。
    我正傻看着,秦丹跳过来拉住我的手,厉声道:“借身躯一用。”
    我擦,她想干什么?秦丹不会是要在铜锁挂以前,把他的魂魄和洪辰的魂魄都转移到我身上吧?
    这玩笑可开大了。
    秦丹一摸到我的手,忽然眉头一挑:“没办法,只好试试这一招了。李扬,把寿衣拿出来。”
    李扬手忙脚乱从背包里拿出那件红色的寿衣,秦丹对我说:“穿上。”
    我都快哭了:“丹丹,别这么玩你哥。”
    秦丹嗓音尖锐,厉声喝道:“穿上!”
    我没办法,硬着头皮穿上寿衣,把扣钮紧。秦丹嘴里吟咒,双手结印,“啪”一下打在我身上,低喝一声:“去!”
    我下意识去照镜子。一看镜子就愣了,我的身影居然映在镜子里。要知道,墙上那面镜子始终自成世界,里面先是王冬梅梳头,随后密室绳索悬浮,自我衍化,就像看电影似的。现在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根本映不进那面镜子。
    但此时此刻我的身影,却在镜子里!
    我看到自己穿着大红的寿衣,站在镜中密室里。我慢慢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也抬头,王冬梅在半空向下俯视,我们两个隔空相望。
    王冬梅轻笑一下,天花板悬下的绳索居然拉着她慢慢升起,好似一只巨大的蜘蛛在网上爬行。她越升越高,一直贴在天花板上,天花板横梁交错,上面画着很古老的纹饰,看造型特别像一座古庙。
    我不自禁打了个冷战,耳边忽然传来“啪”一声脆响,铜锁从空中一下落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满脸都铺满细细的白霜,遮掩在紫色的脸上,舌头还伸在外面,看上去十分诡异。
    秦丹靠着桌子,呼呼带喘,长舒一口气:“她走了。”
    我赶紧把寿衣脱下来,膈应劲就别提了。
    李扬着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安全了吗?”
    
    



第四十八章 死到临头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  迎面走过来的,居然是高中生模样的人。长得细皮嫩肉,一副娃娃脸,剔着光头,笑眯眯特别像个小和尚。走得近了才看出来,这人实际年龄应该比外表看上去大很多,眼角都出了鱼尾纹。特别是那双眼睛的眼神,描述不出来,满是沧桑,深不见底,黑黑的瞳孔像是会说话。
    这个人未说先笑,特别有亲和力,和陌生人能迅速拉近关系。只是一靠近他,我却有种冷浸浸的感觉,很有些阴冷。
    看着他,我不由自主想起一个人,就是姥姥戚燕追忆往事时描述的那个和尚。来历不明,突然现身,飘逸出尘,又说走即走,于红尘中如过客,风般而来风般而去。
    我和李扬对视一眼,都认定此人必定是高人。那人走到我们近前,嘻嘻笑道:“小师妹。”
    秦丹介绍:“老刘,老李,这位是我的师兄解铃。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那个解铃,只不过‘解’字在百家姓里念xie。解师兄,这两位是我朋友,刘洋、李扬,那个半死不活的叫铜锁。”
    解铃和我们握握手,嘻嘻哈哈说:“师兄师妹那都是我跟秦丹闹着玩的,我们俩即不同宗也不同派,她到想拜我为师来着,可我列出的收徒条件她又不答应。我的收徒条件很简单:要想学得会,得跟师父睡。她不跟我睡,我就不能收她了。”
    秦丹闹了个大红脸,伸手掐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和李扬嘿嘿淫笑,这小子有点意思,同道中人,最起码不装逼。
    寒暄两句,解铃探身进后车门,仔细看看铜锁,然后说道:“这位仁兄怎么身体这么差?体内不但有阴魂盘踞,血脉里还有尸毒,再不治就来不及了。”
    “这不找你来了吗。”秦丹说。
    解铃长叹一声:“行啊,有事想起我来了。平时没事一个电话都不打。走吧各位,上我寒舍少坐片刻,我帮这位老兄调理调理。”
    我和李扬进车里把铜锁扶出来。这小子也不知怎么的,死沉死沉,估摸能有二百斤。我和李扬折腾一晚上,早已耗光力气,此时搀着他,没走上两步,便累个半死,呼哧呼哧直喘。
    解铃走过来蹲下身,示意我们把铜锁搭在他背上。我赶忙说客气话:“这怎么好意思。”
    解铃呵呵笑:“这位刘兄,说这话就装了,跟我千万别客气。我这人属贱皮子的,对我越好我越别扭,咱有啥事就办啥事,不来那些假招子。”
    我们把铜锁搭在他肩膀,解铃看似瘦弱的身躯,一站而起,双手一托,大步流星往前走,恍若无物。
    李扬拉住秦丹低声问:“这位老兄是干什么的?多大岁数?看他说话办事这么圆滑,不像是学生。”
    “学生?”秦丹哼了一声:“他都过三了,三十大几的人,只是长个娃娃脸而已。”
    我倒吸一口冷气:“三十多岁了?看不出来,顶多就像个大学生。”
    秦丹有些不耐烦:“我师兄故事可多了,有时间慢慢说给你们听。赶紧救铜锁。”
    我们跟着解铃进了一处筒子楼,楼洞里没有灯光,又黑又深,散发出股股霉味。楼道两边全是居民放的破烂,咸菜坛子电视箱子破洗衣机,林林总总一大堆,我们进楼全都侧着身子走。
    我和李扬直皱眉,解铃应该是个高人吧,秦丹都要喊一声师兄,如此厉害怎么住在这么个倒霉地方。可能大隐隐于市吧,和马丹龙一样,哪脏哪乱就往哪钻。
    到了五楼,解铃背着铜锁不方便开门,示意秦丹从他兜里摸出钥匙。趁这功夫,我细打量他家大门,上面零碎还真不少。门上贴着倒“福”,两边挂着对联,上面门框上还悬着一大蓬绿草,旁边挂着一把镰刀。
    打开房门,走进屋里,眼前到是一亮。解铃家一共两居室,外面是大厅,里面是卧室,外带个小厨房。大厅的布置很讲究,靠墙根放着很大的神龛供桌,蒙着深红色的大布。上面正中摆放着硕大的铜制香炉,里面插着几根粗细不等的长香。香炉旁有一尊巨大的莲花灯台,上面高低错落有七盏铁制莲花灯正在徐徐燃烧。桌子上还有蜡烛、签筒什么的,上方悬着两盏红色古灯,整个神龛布置得像个戏台子,神位上供奉的神灵我一眼认了出来,在洪辰的佛堂曾经见过,那便是地藏王菩萨。
    除此之外,大厅里还摆了一张古老的八仙桌,几把藤椅子,再无他物。
    解铃把铜锁放在一张椅子上,招待我们坐下,他对秦丹说:“小师妹,跟我准备几样东西。”
    就看他们一阵忙活,解铃从卫生间里取出一只大木桶,取暖器热了水,用导管往里灌,不多时里面热气腾腾灌满了热水。秦丹把门口挂着的那一大蓬草拿了进来,放进热水里,不多时屋子里充满了清香扑鼻的鲜草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李扬问。
    解铃说:“这是茅草里的白茅,用来逼阴气的。两位老兄帮帮忙,把他衣服脱了。”
    “一件不剩?”我问。
    解铃点点头:“赤身**。”
    我看了一眼秦丹:“丹丹要不你回避?”
    解铃大笑:“我这师妹对象都处好几年了,啥没见过,你还当她是老处女呢。”
    秦丹红着脸啐:“早知道不找你了,一点正形没有,臭流氓。”
    等给铜锁衣服都脱光,我们才看出情况真的很严重了。铜锁身体僵硬,全身上下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停尸间里推出来的,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解铃把他抱起来,放进木桶里,霎时那水面如同开了锅,咕噜咕噜作响,眼见得那层白霜开始溶解,慢慢露出泛黄的皮肤。
    解铃走到神龛供桌前,焚了一只香,把它贴在自己额头,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从桌上拿起一个黑色的长形物件。
    我仔细一看,心里有些发毛,他拿的居然是一个袖珍版的黑色棺材。
    他走到铜锁身前,单手结印,五指快速变化,最后形成了一个古怪的手印,轻轻摁在铜锁的额头。秦丹贴的那枚古铜钱应声而落,掉在地上。
    解铃打开棺材,里面躺着一具黑色木偶,旁边放着一根半截的白色藤茎。他取出藤茎,塞进铜锁的嘴里,一边念咒,一边猛击铜锁的后心。铜锁“哇”一声吐出藤茎,解铃接在手里,把藤茎放到木偶旁边,快步走到供桌前,取来一只毛笔,蘸着朱砂水,开始在木偶脸上勾勒五官。
    
    



第四十九章 尸毒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  铜锁暴怒:“我就知道你现在要死到临头了!”他像疯了一样挥动双臂,拼命挣扎,双眼充血,要往解铃身上扑。我和李扬拉住他,真是费了牛劲。铜锁刚从水里出来,浑身**的,这小子皮肤也好,滑不留手和大姑娘一样,把我和李扬累得直喘。
    解铃倒是很镇静,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到铜锁近前。他就像老医生给实习小大夫讲解病情一样对秦丹说:“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尸毒上脑,疯疯癫癫。再不治那就能像疯狗一样,开始咬人了。”
    他拍孩子一样拍拍铜锁的脑袋:“小兄弟,哥哥给你拔拔毒。”
    说着,突然挥起右掌对铜锁的胖脸结结实实就是一个大嘴巴,“啪”这个脆响啊,顿时铜锁的脸就肿了起来,通红一片,上面还有个大大的五指印。也怪了,这一嘴巴下去,铜锁好像不那么挣扎,眼睛眨巴眨巴,浑浑噩噩,不知想什么。
    解铃对我和李扬说:“两位兄弟,麻烦你们一下,把他捆在墙上。”他转身又对秦丹道:“师妹,借你的天魁线用用。”
    秦丹红着脸,从兜里摸出那些红线。这些红线我有印象,就是她和王冬梅斗法时用的。奇怪,怎么叫天魁线?
    我和李扬把铜锁摁在墙上,接过细细的红线,把他手脚绑在衣钩上。我问:“解师傅,这线细细的,能绑住人吗?”
    解铃大笑:“这红线专门用来对付阴邪的,我是把尸毒给逼在这位老兄的体内不让之乱窜。”
    李扬大感兴趣,对秦丹说:“秦丹,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告诉哥们一声。天魁线一会儿多给我一些,等回家挂在床头辟邪。”
    秦丹脸通红,啐了一声没说话。
    李扬看解铃,解铃开怀大笑,像个搞恶作剧的白和尚,他笑着说:“你想要,我师妹未必有那么多。这得看她每个月的流量。”
    李扬反应过来,喊了一声:“我擦。”赶紧往衣服上擦手。我看的奇怪忙问怎么回事,怎么流量都出来了,是不是手机流量。李扬没好气说:“这天魁线就是大姨妈线,明白了吧。”
    秦丹气呼呼不理我们,坐在一边藤椅上。解铃背着手站在铜锁面前,对我说:“刘兄,劳烦你把供桌上那碗儿朱砂和毛笔拿来。”
    我颠颠过去,把东西拿过来。
    我们站在解铃身后看铜锁。这小子一晚上折腾不轻,尤其现在,光着屁股,伸着双臂,昏昏沉沉捆在墙上。尤其那小弟弟,挂在双腿中间直丢当。我咽了下口水,这场景太像古代宫刑了,难道一会儿解铃要把铜锁阉掉?
    解铃走到他近前,把挂在脖子上那枚古玉摘下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微微一笑,随手朝后面一扔。古玉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秦丹头都不抬,伸手一抓接在手里。两人像是极有默契,完全不用语言和对眼神。解铃用毛笔蘸着朱砂水,开始在铜锁身上画符,边画边说:“小师妹,这东西你拿着,日后有用。”
    秦丹顺手把古玉揣进兜里。
    时间不长,铜锁身体画满了诡异的符咒,鲜红鲜红的,看上出触目惊心。解铃放下朱砂水和毛笔,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走到墙前,关掉厅里的灯。
    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只有神龛供桌上幽幽燃烧的莲花灯台,映射大厅里通红一片,光线柔和朦胧,透着古典神秘。解铃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黄色的木棒,沉思片刻,不知想着什么。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敢打扰他,真是落根针都能听见。
    他用打火机把这根棒子头点燃,赤红色的火星燃起,他用嘴吹了吹,棒子头冒出股股白烟。
    然后他慢慢走到铜锁面前,一手抚其顶,微微合目,念念有词。铜锁也不哆嗦了,耷拉着脑袋,其状真是可怜无比。解铃把那根燃着的棒子放到铜锁的下巴上,居然用火苗子烤起他的皮肤来。
    铜锁被烫得有了反应,闭着眼呻吟,身体缓缓扭动,只见下巴汇聚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
    烤了半天,那根棒子火苗渐渐熄灭,解铃走到供桌前拿起打火机重新点燃。趁这功夫去打量铜锁,我吓了一大跳。也不知是烤的,还是怎么样,铜锁满脸居然都是黑漆漆的细线,好似密密的血管爬在脸上,看得头皮发麻。
    李扬凑到解铃身边问:“解师傅,我朋友没事吧?”
    解铃淡淡说:“没事。我用百年黄杨木来激发他体内阳火,逼出尸毒,毒逼出来就好了。”
    原来那些黑线都是尸毒。
    “他就恢复健康了?”李扬问。
    解铃笑:“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要想好哪那么容易。这位老兄肾虚火弱,尸毒蚀体,要养好怎么也得两年。这两年还不能碰女色,甚至想都不能想。”
    我听得好笑,这和杀了铜锁没什么区别。
    李扬对铜锁叹道:“兄弟,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命里该有这一劫啊。”
    解铃用燃着的黄杨木,烤铜锁全身,这工夫就长了,少说一个小时。烤罢,铜锁周身上下全是那种黑黑的细线,细细密密如细蛇蜿蜒纠结。我不是密集症患者,可也看的牙床发痒,浑身刺挠。
    解铃取来一根长针,在莲花灯的油火上烤了烤,就算是消毒,然后用这枚长针,扎着铜锁身上的穴道。顺着针眼,从铜锁体内往外淌黑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滴。不多时,地上就积了一滩黑黑的水。
    一开始我还兴趣盎然,看着看着就困得不行。毕竟在人家做客,解铃还这么卖力治病,我去睡觉好像有点不太礼貌。硬撑着看了一会儿,实在太困,情不自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让人推醒。外面的晨光透窗而进,厅里亮亮堂堂,铜锁已经穿戴整齐,半躺在藤椅上,还昏迷不醒。我扫了一圈,厅里只有秦丹和李扬,解铃不知哪里去了。
    秦丹问我睡好了没有,我揉揉惺忪的眼点点头。
    李扬伸个懒腰:“已经完事了。铜锁身上的尸毒都逼了出来,现在就是回家静养。解铃师傅去休息了,让我们自便。”
    我看看秦丹,秦丹没好气地说:“回家吧,人家都开始撵了。”
    我和李扬架着铜锁走出解铃家,李扬感叹:“人家解师傅可是铜锁的救命恩人啊。”
    
    



第五十章 沉尸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  门铃响了半天没有反应。李扬沉不住气,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也没听出什么。他疑惑道:“是不是没人啊?”继而呵斥铜锁:“赶紧开门,装神弄鬼的。”
    铜锁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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