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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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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头一笑,他最不缺的就是恒心,铁一般的意志对于常人来说那是难能可贵的精神,而对于他这样身经百战的人,只不过是一种习惯罢了。他认为如果自己专心修道,所取得的成就一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到这里,小木头忽然诞生出一个极为伟大的想法。
    他在日记里写,自己成仙没意思,他要使全天下人一起成仙!所谓全民修仙,让每个人都能体会到成仙的快乐。
    小木头是苦孩子出身,穷山沟出来的,受惯了白眼和压迫。他曾经有个想法,消除人和人之间这种对抗和压迫。可是等生活安定之后,他才发现这种情况只要是在人的社会里就无法解决,是个死结。
    现在他冒出这么个伟大想法,如果人人都能成仙,生活状态、生理情况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是一种大颠覆。某种角度来说,人就进化成一种新的物种。每个仙人都沉浸在自我修行和精神喜悦中,肯定就会放弃对钱财什么的争夺,自然就没了压迫和欺榨。甚至说,消除货币都有可能。
    要做到这一点,小木头清楚,首先自己的先成为仙人。这事不能和那女人说,听那女人的意思,尸解成仙的法子是他们宗门秘典,密不外传,捂得严严实实怎么可能透漏天下。
    小木头当时想了很多办法,有虚而委蛇,有财富引诱,甚至还有酷刑逼供。他左思右想,决定用酷刑威逼女人交出秘典和修炼法门。虽然有些不仗义,但做大事不拘小节,为了全天下的幸福,牺牲一个女人又算什么。



第二十三章 石椁
    就在小木头付诸行动的时候,那女人失踪了。
    小木头看来,这个女人和他的表哥一样,属于修道之人。修道人和常人就是不一样,感觉特别贼,非常狡猾,有点危险马上就能知道。那女人一定是觉察到了自己的杀机,不辞而别。比较古怪的是,当时小木头携家人工作人员等,已经出海到了苏联。在那个年代那样的海外,一个别国领土上作为语言不通的人,能单独生活下去的几率简直太低了。
    小木头在日记里写,他照会苏联方面,派出警察去寻找那女人的踪迹。这么个大活人在异国他乡就这么毫无线索地失踪了,如同凭空蒸发。
    这件事对于小木头来说如鲠在喉,他已经脱离不了女人的气功。这玩意就跟吸毒一样,一旦停下来不单单是吸不到的毒瘾发作,更关键全身每根骨头每个细胞都在疼,在饱受煎熬。
    每次发作,小木头都要死要活的,被医生认为踏进鬼门关,数次下病危通知。
    只有小木头自己才明白,他非但死不了,而且陷入到一种非死非活的境地。一发作,他就会变成僵硬的活死人,**禁锢,而魂魄犹在。整个身体犹如一锅在大火上烹烧的烈油,灵魂则在油里煮的上下翻腾。每一丝疼都放大到了极致,那种感觉和进地狱没什么区别。
    随着时间迁移,外面的形势也风起云涌,琢磨不定。整个天下风云变色,鬼哭狼嚎。那段非常的日子里,每当入夜小木头都会走进院子,仰望莫测星空,在极致的痛苦中领悟生死天道。
    他认为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自己了,自己应该投入更伟大的生命。但是要做到这一点何其之难,因为局势的变化,往日亲信众叛亲离,就连一向对自己信任有加的老人家,也开始在身边安排监视。小木头在日记里写,为了能够脱离这飓风中心,他选择了假死。
    日记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看完这一切,我们久久没有说出话来。原以为淹没在风沙里的历史往事,没想到藏着如此之多的匪夷所思,如此之多的诡异,真是波橘云诡,不可想象。
    铜锁叹口气,把这两页纸照着原样叠成方块塞在笔记本里,我们从书房出来。看看表,其实时间不长,不过半个小时。可这半小时,却像是度过了很久的一生,我们都陷入到几十年前那不可琢磨的岁月不可自拔。
    李扬道:“没想到,我们又一次间接看到了老熟人。罗凤和她的师兄林妙生。”
    “你怎么知道是他俩?”铜锁问。
    “尸解成仙的宗门,除了他们没别人。我说嘛,这罗凤哪来的那么多钱,上个世纪**十年代就成了大老板,又盖房子又置地的。她的财产来源应该都是小木头给的。”
    想到这两个人我就不禁唏嘘,罗凤遂了心愿成仙而去,而林妙生夺舍自己的孙子身体去了台湾,现在估摸也能修行大成了。这两个人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尤其林妙生,一千年是有了,终于脱胎换骨,成仙而去。
    李扬说:“你们还记得吧,尸解宗门的法术,会让人想死也死不了。我想小木头在跟随罗凤修炼的过程中,身体也到了这种程度,他以割腕来掩盖自己死的状况,其实这么多年还活着。”
    铜锁道:“我明白了。小木头假死,其实私下里他一直没有放弃对罗凤的追踪。凭他的人脉资源,罗凤除非不出现,如果一旦现身就会被他发现。这么多年了,他也终于找到了灯盟,找到了老马。”
    这事越讨论越觉得心跳,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说道:“赶紧救出王晓雨。这里的人这么邪门,时间久了会有危险。”
    边走边说着,在前面的叶戴宁忽然转头做了个噤声。我们立时停住对话,听到走廊黑黑的深处,隐隐有歌声传来。
    我们不禁轻手轻脚,顺着墙根往前走。只见前面透着光亮,果然有许多人清唱的声音。听声音唱歌的应该是些女孩子,声线婉转,柔腻无比,声音合在一起还透着圣洁的庄重。我们互相看看,李扬低声说:“这就是丽丽说的长生咒。”
    我们小心翼翼走到门口,探头往里看。里面是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厅,二楼还有一圈凌空的回廊。大厅中间坐着上百号披着红色披风的少女,她们人人捧着一本经文,低声吟唱,字字相合,居然没有一个人念错。
    这个场面很震撼,我们藏在后面,谁也没说话。
    刚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吟唱就结束了。女孩们一一站起,这个动作,铜锁看得差点喷鼻血。
    这些女孩都是裸着身体披着披风,下面清一色没有衣服。
    她们离开的时候,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从侧门鱼贯而出。她们走得很快,像是不想再驻留在这里。时间不长,整个大厅静悄悄的,刚才看到的一切如同幻觉。
    我们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认为没危险,便从外面走了进去。这座大厅在外面看是一回事,真正走进去感受又是另一回事。实在是太大了,穹顶极高,上面纹饰着许多颜色厚重的图案。风格看上去有点类似敦煌莫高窟的壁画,画的都是仙云缭绕的飞天景象。
    这里没有现代的照明灯,只是在墙上高处的角落里燃着巨大火盆,火光燃燃,照得每个人影子忽长忽短,气氛有些阴森。
    大厅的最前面,有一个从天棚落下的巨大黄色帷帐,严严实实罩着什么东西。面积目测极大,大概五米乘五米,也不知藏着何物。
    李扬指着黄色帷帐低声说:“你们猜里面是什么?”
    “不会是……”铜锁道:“小木头吧。”
    说着,他来了精神,左右看看没人,蹑手蹑脚居然走向那黄色帷帐。
    “谨慎点,先不忙。”叶戴宁说道。
    叶戴宁他环视一圈整个大厅,凝眉道:“有点怪。”
    “怎么了?”我们问。
    “有些死气。”他说。
    铜锁大吃一惊:“难道这里真的有死人?”
    叶戴宁说:“不是死人,是死气。人如果死了,不过是剩下一堆腐肉而已,很少有死气流出。死气只能从阴间出来,这是不同于阳间的气息。”
    我们互相看看。秦丹疑惑道:“叶师兄,你的意思是这里有阴间出口?”
    “不错。这里气息很阴,我能感觉到。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刚说到这,从侧门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面面相觑,有人来了,可偌大的大厅却没有藏身之处。铜锁指了指那黄色的帷帐。现在这情况就逼到眼前,不藏到那里就会被人发现。
    我们赶紧来到那帷帐前,掀开帘子的瞬间,就感觉到里面有股逼人的冷意传来。周围温度陡降,和外面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现在好不容易折腾到这里,如果被抓,功亏一篑。明知道里面危险,还是钻了进去。
    我们刚进去,就看到外面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
    这里实在太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又不敢用手电照亮,只能小心翼翼趁黑摸索。黑暗中铜锁低呼了一声,李扬的声音响起:“小声。”
    “有东西。”铜锁低声说。
    我顺着他说话的方向挪近,伸手摸了摸,能感觉到眼前果然是有东西的,触手冰凉。摸起来很像是一块巨大的大理石,表面非常光滑。我凑过去闻了闻,居然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黑暗中,隐约看到铜锁的影子在移动,他在摸索着这块大石头。他压低声音说:“好像是一具石棺。”
    “是椁。”叶戴宁冷冷道。
    椁是专门在外面罩着棺材的容器,意思是“裹”。顺着这东西我小心翼翼摸了一圈,心里大概有了数。这口石椁大概长在三米,高接近一米五,通体应该是用石头制成的。石椁表面纹刻着许多图案,因为没有光线,光凭摸是摸不出具体形象,不过能感觉到,花纹构成非常繁复复杂。
    这口石椁上面盖着厚厚的盖子,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顺手推了推。石头盖子很沉,力气小了根本推不动。
    铜锁压抑着兴奋,低声咬牙说:“小木头不会在里面吧?”
    “别乱碰。”叶戴宁道:“我能感觉到阴间的阴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秦丹说:“里面通着阴间?”
    “不知道。”叶戴宁说:“有点邪。”
    “咦,你们感没感觉到这里越来越冷?”我忽然说。
    铜锁道:“对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这什么味,我靠,红烧猪头。”
    果然,在这密闭空间里,不知何时飘出一股红烧猪头的腻人香气。我们折腾到现在一直没吃饭,本来因为追查小木头的事,一时忘了饥饿。现在这股味道突然散发出来,肚子咕咕叫,馋得人流口水。
    铜锁嗅着,居然慢慢贴在石椁上,使劲往里面闻:“猪头味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第二十四章 破棺
    实在太饿,加上这股味道腻人,止不住肚子就咕咕叫。明知这味道有玄机,可还是情不自禁贴到石椁上。无意中,我把手触摸到了石椁盖子的缝隙处,就感觉到有一股冷气从里面渗出来。
    这股冷气触手冰凉,湿湿的,有点冰箱冷藏柜的感觉。这冷气一激,我脑子顿时清醒不少,拉住旁边的铜锁,低声说:“不对,这里有古怪。”
    可以肯定,就在刚才,石椁里并没有冷气渗出。这个变化发生得很突然。
    黑暗中,叶戴宁的语气非常凝重:“大家退后。不要摸这口棺椁。”
    就在这时,外面声音愈发嘈杂,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还有嗡嗡的说话声,帷帐外活像一个巨大的机场候车厅。
    铜锁趴在地上,掀起帷帐的边角,眯着眼往外偷看。看了一会儿,他低声叫:“我靠,场面好大。”
    我们藏在这里,又没有其他事可做,心里还有好奇,都凑过去,有的蹲有的趴,掀开帐子一角向外偷窥。
    外面果然来了很多人。有工作人员正忙来忙去布置场地。有的在墙上挂着什么照片,有的搬来鲜花盆景,有的摆好一排排折叠椅。我看到林双喜领着另外一批人正站在大厅中间,他们凝眉注视,目光都落在这处黄色的大帷帐上。
    林双喜领的这批人,穿着统一的t恤。t恤没有图案,颜色比较暗,看起来像是铅灰色。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表情都很肃穆,几乎没有笑容。
    时间不长布置完毕,工作人员退了出去。我换了个角度,扫了一圈大厅里挂的照片,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里所悬挂的居然都是小木头的照片。各个时代都有,有黑白有彩色,每张都放大到类似油画的大小。尤其是大门口的那一张巨幅小木头照片。
    照片里的小木头穿着古代蟒袍玉带,面无表情,可能是黑白照片的缘故,有种难以形容的厚重和神秘。小木头似乎站在一个高台上,看不清背景,有的只是迷蒙压抑的天空。
    铜锁都看呆了,喃喃说:“这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绝版啊。”
    林双喜招呼那些人坐在椅子上。他走到前面说:“今天是老祖宗出关的日子,他老人家一个月只出关一次,非常难得,大家要珍惜这次面道的机会。”
    黑暗中,我心里疑惑,老祖宗出关,这是什么意思?
    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来到林双喜旁边,林双喜拍拍他:“马师傅,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姓马的男人,目测四十多岁,有些秃顶,脸色有些阴鸷。他对下面的众人说:“一会儿你们跟着我的节奏拍巴掌喊口号。”
    他稍酝酿一下,抬起手“啪啪”拍着,下面的人群包括林双喜,随他一起拍。先是非常缓慢,三秒一下,随后越来越快。伴着拍手声,马师傅还不停喊着“嘿哟,嘿哟……”
    所有人也随着他一起喊,拍手声音越来越急,喊声也越来越大,奇怪的事情出现了,有些女人居然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我看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这个奇景。
    这些女人的舞动,完全是一种无意识,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有时像打哈欠仰起身躯,有时又像大虾一样完全佝偻起来,大起大和,每个动作都做到极致。
    周围那些人似乎见怪不怪,继续拍着手,喊着“嘿哟”的口号。
    忽然黑暗中有人低叫:“不好。”
    是叶戴宁发出的,他是我们队伍里的主心骨,一直处变不惊,而这一声叫喊,却透出紧张和慌张。
    李扬的声音响起:“怎么?”
    叶戴宁说:“你们是不是感觉到越来越冷,味道越来越浓?”
    刚才全神贯注看外面还没觉察,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我登时觉得确实冷得起鸡皮疙瘩,就像这里有一台开足了马力的空调。伴随着这阵阵冷意,那烧猪头的味道也越来越浓。味道初闻起来非常香,浓郁起来后,就有些发腻了。
    “我的头怎么有些晕……”铜锁喃喃说。
    叶戴宁也顾不得许多了,黑暗中摸出随身包裹,从里面拿出几张符。他用打火机点燃,黑暗里,渐渐有了光。我们就看到那符纸烧得很慢,随着火苗,冒出股股黑烟。
    叶戴宁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低声嘱咐,把符咒放在鼻子前,这个能驱散那奇怪的猪头味。
    我已经被香气熏得昏昏欲睡,看什么都双影,像是服了安眠药,努力睁眼可就是睁不开。勉强接过叶戴宁的符纸,嗅着符咒烧焦的气味,脑子果然渐渐清醒了一些。
    那股烧猪头的味道绕过我们,从帷帐下面散发出去,整个大厅渐渐都充斥着这样的味道。
    虽然有符咒的驱散,可我还是感觉头脑晕晕沉沉的,连带着胃里开始恶心。幸亏这一天没吃东西,要不然我肯定会吐出去。
    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我努力掀开帷帐往外看。现在必须找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注意力,如果就这么干呆着,真怕自己就此晕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我顿时愣住。他们从外面推进来几个人,双手捆在身后用黑纱布蒙着眼,里面居然有王晓雨,还有那个叫老六的。这些人应该都是被度假村抓来的。
    那位马师傅走到他们近前,轻轻说道:“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带你们来这里,是为了聆听圣音,受到神的感化。”说完这句话,他冲工作人员点点头,有人过来把他们捆住手的绳子都给撤掉。
    伴随着大厅里气味愈来愈浓,很多人都开始失态。他们张牙舞爪,手脚起舞,包括王晓雨在内这些刚推进来的人,也都浑身颤抖,坐在地上。
    有几个女人更是夸张,居然躺在地上开始打滚,一边滚一边嘿哟嘿哟地喊着,声音里没有痛苦只有兴奋和快乐。
    我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忽然黑暗中“嘎吱”一声脆响。这声音来得特别突然,毫无征兆,大厅里的人顿时把目光都投射过来。这冷不丁出现的声音,把我彻底吓懵。我手一哆嗦,燃烧的符纸落在地上,嘶嘶冒着烟。
    我也顾不得其他了,颤巍巍摸出手机,点亮后借着光去看。只见那一座巨大石椁的石头盖子,不知何时敞开了一道缝隙。
    微弱的光亮中,我看到无数的粉尘从棺材里飞出来。那些都是非常小的颗粒,好像花粉一样。想不出棺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外面的声音更盛,我赶紧掀开帘子看过去。外面的人像是发了疯一样,有的跪在地上磕头,有的站在原地手舞足蹈,有的满地乱滚,而王晓雨、老六他们则全都萎靡在地上,一副双腿无力的样子。
    林双喜跪在地上,双手朝天:“老祖宗,老祖宗!”
    后面所有人都在高声喊“老祖宗”。
    叶戴宁做个手势,示意我们不要妄动,他慢慢来到棺材前,双手推动棺盖,黑暗中就听到“嘎吱嘎吱”一阵刺耳的响动。
    声音很大,外面人肯定也听到了。比较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过来查看,反而觉得理所应当,更是进入一种痴迷的癫狂状态。
    李扬亮着手电,照照我们大家。每个人都脸色煞白,现在这种状况已经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叶戴宁费了很大力气,把棺材移开一块面积,他打着手电往里照。绿莹莹的光反照在他的脸上,他本来长得就阴森,此时映衬得更是万分恐怖。
    他的目光紧紧扎进棺材里,可能是看到了什么,眼神都凝固了。
    铜锁想站起来,可被那股迷烟熏得摇摇欲坠。我觉得他似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丝毫没考虑到后果,为了站起一双手紧紧抓住厚厚的帷帐,猛地往下一拽。
    帷布就算再结实,也架不住一个成年男人把全身力气挂上去。黑暗里,帷帐顶端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随着一连串怪响,整个黄色的帷布竟然被铜锁拽了下来。
    帷布落下,把我们连棺材全部包裹在里面,模模糊糊中叶戴宁的手电晃动,似乎掉进了棺材里。
    我脑子一激灵,坏了。
    我完全被帷布裹在一个狭窄的黑暗空间里,那种封闭的恐怖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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