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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做梦大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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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注

在这一部份里,记录你的梦境面谈或其他任何你对梦境内容的联想。因为你是把梦境内容写在另一张纸上,所以,事后温习时,你若有其他的感触或联想,都可以在评注部份随时增加或修改.你也可以利用这一部份,描述你在还末入睡前朦胧阶段中的视觉、听觉、感觉经验。

以上就是做梦笔记的基本部份,本书所提到的做梦者,他们也都是用这种方式记录梦境。有一天,你对梦的研究将越来越详尽;而且,也有那么一天,你将发现记录梦并非轻而易举的事,如果你努力钻研你的做梦笔记,用功过头的话,可能会觉得没什么新鲜感;但如果你只是浅尝而已,梦中的许多意义也将散失。太过与不及都不是好事,不妨依自己的能力做一平衡调整。

梦典

有些做梦者发现,把经常出现或重新出现超过一次以上的梦境影像收集起来,编成梦典,对了解梦的意义很有用处。仔细研究一番,你将会发现到属于自己的象征系统。其实,梦典并非一本你自己象征系统的字典。它只是一本你的梦境影像库,帮助你联想,并帮助你进一步检查令你困惑或重新出现的素材。

复习

当你把记录的梦存档于年度笔记本里,你等于拥有自己的无价之宝。每月一次与每年一次的复习或回顾自己所做的梦,将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新领悟。多年前你难以索解的梦,因为生活经验的丰富与技巧的增进,你懂得如何参考一日摘记并了解其意义。

复习笔记的时候,你可能会发现到重复出现的主题,每月份或每年份的复习要写上日期,并描述一下你一日摘记或梦中重复出现的主题。同时也描述一下,在面对自己的恐惧、威胁、攻击、仁慈,或在探索未知领域上,你的做梦人生与清醒人生的解决方法有何不同。经过定期的复习之后,你就可以看出自己经常扮演的角色,它是受害者呢?还是心情沈重的人、抗拒者、陌生人、驾驶人、助人者、独断者、教导者?先回顾你的梦,然后回顾自己的生活,看看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在我们的梦境研讨会里,我们一定会鼓励每名学员重新誊写并复习八周来的所有梦境。在经过复习与回顾之后,每名学员几乎都有新的启悟层次。有些经常对生活发牢骚,或是常扮演受害者角色的学员,从复习中认识到自己,并决定采取改善措施。

复习自己的梦是很好玩的事,以前你认为琐碎、无趣的梦,对照于现今的生活经验,你将发现,它是整个生活史上一部迷人、不断转变中、尚未完成的人生经验。我们研讨会中有些制作人会在生日前一个礼拜复习整年度的梦境。然后在生日当天请自己的梦反省过去一年并展望新的一年。

底下我们再以一名精神科医师琴吉儿的做梦笔记,总结我们这方面的讨论:

1975年,7月10日,星期六

一日摘记:

妹妹今天进城来,她说今天没空,要明天才来拜访我,这一点令我有些伤心,因为我一年加起来只看到她五天,我很想她,真希望我们住近些。今天整天都在看书,晚上和维多共跳希腊舞,很开心。今天过得很好,不过有一点我很失望,做生日的梦至今还未出现。

默默讨论:

我的生日是在十七号,连续三晚我都没有做出过生日的梦来,我希望造个梦能展望下一年的未来。其实,我一直想要求它给我忠告或建议,然后努力尽人事。我觉得过去一年来不论是职业目标或个人目标,我并没有多大成就。我希望在二十九岁之年重新出发。虽然以前做生日的梦都是绕着未来的挑战与目标这个主题,可是最近所孵出的梦跟这些问题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近来我所回想出的梦,不仅一点都不生动,而且,对于我所预期的生日之梦,毫无所触。对我而言,孵梦是件相当容易的事,我在想,一定是我有什么地方阻塞了,或因此而无法回想。我一定是在抗拒什么,但是我不知原因何在,也无法阻止。难道我不顾见到或不愿接纳未来的一年?也许我应该向梦请教一下,为什么我塞住了。

☆为什么我做生日的梦阻塞了?

#重生之战

在会议室里,我穿着医生的白色上衣,(我在梦中觉得)很满意,因为我是精神科医生。我正和一群专业医疗人员开会,他们聚会的日的是分享歌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首歌。我开始唱我的歌,可是我的声音颤抖不清,荒腔走板。另一名医生半路插进来唱我的歌,好像那是她的歌。我很失望,但必须承认她唱得比我好,值得夸奖。会议结束后,我带着些许沮丧虽开。正要出门时,我碰到其中一位和蔼可亲

的年轻医生,他大概还是住院医生,尚未完成训练,我们开始闲聊。他似乎很了解我的感受,并藉闲聊安慰我。结果,他是一位「重生」的基督徒。发现这一点后我说:「噢,你也是他们一伙的!我告诉你,别耍我,我不会相信基督教基本教我派的人,何况我又是个女人,那些男人沙文主义令我恼火!」他则说:「好,好。」就不再和我讲话。

这名医生有间好像研究所学生所使用的办公室,位置就在我办公室下面。一名以前常替我做事的老妇人,现在变得极为衰老,她进到我的辨公室,挥舞着两支爪状的金属工具,她威吓我,如果我不做某件事(什么事我忘了),她就要处罚我。那名住院的研究生医生在楼下听到一切,跑上楼来帮我。(这时候我体会到,他和我早先曾立下协定,也就是说,如果他不用审判的方式要求我改信「新基督教」而接近我,我就愿意和他说话。于是,他不断在整个办公室练习可以接近我的走路方式,甚至闭着眼睛跳过桌子。我们两人都想互相了解对方,不过他的风格我无法忍受。因此,他一直想找出我可以接受的方法与我沟通,当他听到老妇人在威胁我时,立刻赶来相助。)

这时候,我愣住了,老妇人的巨硕身躯非常可怕,我吓得无力招架。那名年轻医生出现在我办公室后门,看见那名老妇和我扭扯一起。他的视线穿过门上的玻璃,见到老妇人即将用冷森森的金属爪袭击在我身上。我急着叫:「快帮忙!」但是他进不来,门锁住了。我大叫:「那你抓住她的手臂,我去打开门让你进来。」(在真实的物理世界,这种情形不可能发生,但在梦中却可能。)

他抓住她,我把上锁的门打开。我们合力制服她,夺走武器。

「好,丽丽,」我对她说话。她马上纠正我说:「我不叫丽丽、我的名字是珍。」「亲爱的,请原谅我。」我说。我热烈拥抱她,并告诉她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我觉得很同情地,说:「你己经获得你所需要的东西,回家找你丈夫去吧!」我试着要去了解她。她也感觉得出来,很感谢地说:「可是别的女人连试都不会试。」我回答说:「不错,真是可惜,不是吗?」

评注:

这个梦太紧凑了!我觉得它有回答我为什么无法做生日之梦的问题。梦中的重生基督徒、上锁的门、不和我讲话的医生,这些梦中事物似乎都能证明我这种感觉是对的。我一直不想让某些事进到意识里,可是它们究竟是那些事呢?我当然不会想成为基督徒‥‥

背景:(医务会议室,还有我的办公室)

好像是我很关心我专门职业上的问题。梦中的苏丝窃取我的歌,而她是我的同事,这反映出我担心这个问题,她的资历比我深,声音也比较大。这个梦似乎是在反应我对职业地位、职业成就的关心。

那位年轻医生是谁?

他是位住院医生,有一股研究生气质,他也跟我一样,在这专业领域仍算是新人,而他即将毕业。

他是什么样的人?

起初,他的善良和蔼令我印象深刻。他似乎是很友善、很慷慨、很能体谅别人。我很想和他做朋友。然而当我发现他是重生基督徒,马上认为他是样板人物,而不再视他为是单纯个人。其实,在我指责他

之前,他根本没有说出象是样板人物所说的话来。我只是假设他是那种爱上帝、恨魔鬼,以及跟随耶稣道路的人,就像我在唸大学时所知道的那些人一样。为了避免他囉嗦,我要他住嘴。然后他也不再跟我讲话。最近,能够启发我的梦也不再有了‥‥

以前常替我做事的老妇人?

那是我旧部份的自己,以旧眼光看世界。旧的信念与行为,它们以前一直为我工作,现在则衰老了,退时了,并威胁着要整我。

丽丽是谁?

她是一名行径怪异、喋喋不休的歇斯底里症患者。也许她心底有些压抑,但人却聪明、风趣。

珍呢?

她是名精神病人,我听过她的许多事,但却从未见过本人。她非常依赖、有敌意、压抑、自杀过好几次。很悲惨的女人。老天,难道我心中有珍的部份,但我却不愿意承认,只认为它像丽丽而已?我重看一下过去十二周来的一日摘记,我才知道,过去十一周来我伤风感冒,不停地生病!突然间我也注意到,我一直在抗拒,不愿正视所做的那几个梦,这些梦的主题是关于一名不认识的自杀妇女。我知道最近我很沮丧。可是,在一连串的发烧、喉咙痛之后,谁不感觉沮丧呢?珍让我想起我母亲应付世界的方式──把自己视为受害者,逆来顺受。珍比丽丽严重多了。我一直认为,最近的沮丧感并不严重,而且也跟我未完成研究写作的自我要求,有很大关联。

现在我终于感觉到,我的沮丧感比我所愿意承认的更严重,也许这

正是为什么我一直回避,不愿在梦中检讨年度做梦经验的原因。这个梦在暗示,我的某个部份是沮丧压抑的,跟珍一样。梦可能有点夸大,后来想了想却很合理。我的母亲就跟珍一样,是同类型的人,从我懂事以来就一直觉得她很压抑。她认为是牺牲自己的人,无法驾驭环境,是名受害者。我的某个部份知道,如果她不再扮演受害者,积极为自己做些事,日子会过得快活些。然而,我另一个较无法意识到的部份,却采用她那种受害者的策略应世,避免为某些事承担责任。也许,我故意让自己不断生病,以此做为拖延写作的借口。珍可能代表着我是环境受害者的沮丧信念。可是我的意识一直排斥这个信念,它依然会偶尔出现在我的职业生活里(办公室)。

行为:

我那旧的受害者态度,以及压抑下的沮丧,是以珍为代表,她闯入我的职业生活(办公室),并威胁要袭击我。我这种像珍的态度,正在破坏我的工作。救赎之道是把被我锁起来的门打开,让医生进来。我在梦中做这件事的时候,情况好转。我给了这名可怜、饱受折磨的女人所需的东西(是了解吗?),并平安送她出办公室。我的印象是,她会回到自己的家,然后寿终正寝。

我把真正的好束西(医生)锁在外面,他可以帮助我了解,并解放我心中的珍。那么,这名医生又代表什么呢?谁,或是什么样的东西,我必须让他进到我心里?和改信基督教的人谈话,我会有什么感觉呢?就某方面而言,对他们那种不体贴别人的侵略性,以及审判态度,我很反感。但另一方面,我羡慕他们重生的感觉,即使那是我讨厌的信仰。这些基督徒想要改变我。

我体会到改变这个想法所带来的恐慌,即使我的改变是朝着我的理想进行。我感受得到我对改变的抗拒。我将成为什么样的新人?我该继续做现在的自己吗?如果生命中的某个经验真的让我改变,我会变得更好吗?我该放弃自己的那些部份?那些态度与习惯该去改变?也许,改变之后我将会很高兴,能够从旧信念与旧行为的侷限中解放,可是,我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那么舒服,即使它们对我不利!

梦中的那位重生基督徒,我并不全然视其为样板。他表现了耐心、仁慈、博爱。他表现出最上乘的基督教信仰,让我也很想尝试看看,因为我担心他想要改变我,所以,我宁愿视他为样板而不想听他说话。他是住院医生,住在我的心灵里。在我的意识下面,他一直想与我沟通,甚至闭起眼睛走动,希望凭触觉或感觉沟通。如果我愿意「感觉」他要提供给我的东西,我将会感受到伟大的爱、接纳和了解。当我真的用心感受他,我才开始体会到为什么母亲会发展出那种无助的受害者态度。小时候,她的家人从未关爱她、接纳她,常常挨骂,毫无份量,偶尔还遭受遗弃。这是她早期的人格形成──我并不是这样,被人细心呵护,生命中一直有美妙挑战。然而,我似乎也采用了母亲某些沮丧压抑的态度,而且也不曾体会到这一点。当它们在我的生活中冒出来,做事拖拖拉拉,并以生病「心情不佳」做借口时,我反倒愿意责骂因为办事不力所产生的罪疚感而责怪自己。我现在已经懂得责备自己的怠惰与延宕不决,而不会把责任推出去说,这是我龑自母亲被动、依赖,没有成就意图的遗传。看透这一点我才能知道为什么我不愿乐在工作中。我的受害者倾向,一直让我觉得是学校或权威「指定」要我做那些事。我亳无理由说,今天我无法改变这种态度。我不再把写作视为逃避不了的工作,而是它本来就是那件事--而且

我为了自己而选择做这件事。如果我真的能用这个立场看待我的报告写作,我就能乐在其中,享受整个写作历程,与自己的心意沟通,并享受成就的喜悦。

我希望「那名女人」(我的旧自我)在我让改变者进来之后,能倾听新的自我。只要「那名女人」拒绝暸解珍,那我就麻烦了。如果,当我那类似珍的态度与习惯造成问题时,我懂得不审判自己,并开始去了解其中症结,那么,我将获得重生,而我也将无拘无束,创造出我对工作与成就感的态度,然后对自己的表现更为满意。那么,这就是我未来一年的挑战。

做完这个梦两年之后的琴吉儿,早已能够享受写作的乐趣,而且也改变了自我印象,成为创意丰富的精神科医生。她也反应说,目前的生活很好,她不会因为拖延工作而觉得罪疚。她的这些改变并不是隔了一晚说变就变。琴吉儿是把从梦中获得的领悟放在心中,逐步克服每天工作上的冲突。慢慢的,她发现能够了解心中的珍那个部份。唯有如此她才能和缓地将珍步步驱走。虽然说,珍偶尔仍会出现,但是琴吉儿已经懂得如何用了解解除她的武装。

当琴吉儿从这个梦中醒转之时,她只有稍许的了解,这种情形很常见,我们总是要把意识锁在门外。可是她终于能运用做梦笔记探索梦境影像与梦中的动作,于是她有了某些有用的领悟。

注释

第一章

1 Edgar Cayce是名通灵者,终其一生,他写出数以千计的通灵文章,遍及人类经验的许多领域。其中,有关做梦历程与应用的文章最为有趣。整个文献资料收集于:Edgar Cayce Association for Research and Enlightenment; Virginia Beach; Virginia。

2 Faraday建议,透过心灵的请求、祈祷、自我暗示求梦以解决、澄清问题。许多容格学派的分析师把这种主张植入受辅者心中,告诉他们唸着「这个星期我要做梦」,就会针对特殊主题做出梦来。耶鲁大学的精神医学研究员Robert Lifton,他和Eric Olson以及许多这方面的研究人员也有一套求梦的方法。这套方法要在入睡前集中精神于困扰问题,而且要有「意愿」,愿意面对这些困扰问题。在没有说明用这种方法求梦的成功率是多少之下,Lifton描述说,做梦者在做梦境联想时,结果是可以「修正观点」,而且有了「解决问题的方向」。

3 实验室研究已经证实,绝大多数的做梦期间是睡眠周期循环的眼球快速转动时期(periods of rapid eye movements; REM)。REM大约每隔九十分钟发生一次。入睡后第一次REM大约持续十分钟,而醒来之前的最后一次REM大约四十五分钟到一小时。接受实验的人也同时被研究人员发现,睡眠时也有非REM(Non…REM or NREM)状态的心灵现象,NREM较少做梦,而且比较不会有奇怪的生理、心理变化,比较倾向白天时的正常状态,佛洛伊德与阿德勒(Adler)都认为,我们做梦的比率多寡,与个人的生活冲突多少有关,而且,只有当我们必须应付问题时才会做梦。心理学对做梦的研究已经显示,这个理论并不正确。睡眠时我们约有百分之二十的时间是在做梦。所有接受实验的受试者,他们REM睡眠的时间相当稳定,并不会因为个人生活上的冲突大小而有变化。see D。Foulkes; 〃The Psychology of Sleep。Psychological Bulletin 62; no。 4(1964);or in book form; The Psychlolgy of Sleep(New York:Scribners; 196)。

第二章

4 根据Tart的研究(1970),他发现到,在利用催眠控制做梦时的意识时,越容易受催眠影响的病人,越会遵照催眠所指示的内容做出相关的梦境。由于有这种直接关联,Tart假设,利用催眠之后再控制做梦内容,在催眠程序上有其相对性的困难。而我本身并没有对孵梦的学员做过研究,了解他们是否容易被人催眠。不过,这些学员对于所渴望探索的主题,很容易回想起来,这等于显示出,孵梦不同于催眠的暗示,虽然说孵梦也有暗示的作用,但却比较容易达成控制做梦内容的目的。

至于把心意集中在孵梦默唸句上,藉此期望获得有用的梦境内容,不论它是否是一种自我催眠的暗示作用,或是定义中的自我催眠状态,我并不想在书中用这样的方式说明,或是用催眠的术语说明这种技巧,反而,我宁愿说这是一种积极的自我引导。我们似乎可以这样说,在任何情形下,透过积极自我导向技巧的做梦经验,就跟正常的做梦经验一样,只不过它比一般的梦更鲜活生动。Tart注意到,部份受催眠影响而做梦的人士,他们针对某一催眠暗示的刺激而做出的梦,似乎与当晚前后所做的其他梦,没有一贯的脉络关联,这一个梦似乎是突如其来,只受催眠暗示影响。至于孵梦者所关心的都是切身问题,并没有听说有催眠那种现象的报告,从我所听、所读的做梦研究报告中,我也没有看到这种情形。

5 Joseph Murphy; in The Power of Your Subconscious Mind(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Hall;1963);p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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