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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疯子！！”
看着那中年人将从旁边开过的淑女摩托主人扑倒，并且快速扶起摩托，陶鸣更疯狂的向前跑去，如果早知道能遇见这个家伙，他一定会把手枪带出来，一定会
“哈哈，你是抓不到我的，永远抓不到”
在疯狂的笑声中，中年人骑着淑女摩托远去，陶鸣快速看向周围，看到没看到有汽车驶来，脸上也浮现了愤恨的表情。
“这tm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意思。”
陶鸣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向受伤女人围去的人群，咬了咬牙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朴海英的电话，同时快速的跑回了便利店。
“100万！”
服务员愕然看着跑进来的陶鸣，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是卧底的警察，刚才那家伙是非常可怕的杀人犯，但是我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我已经报了警，一会就会有刑警过来，在这之前务必请你帮忙删除今天的监控视频，并且帮忙暂时关掉监控器，当然在那之前请先把视频拷贝给我，我的身份不能曝光，同时也不能让那家伙逍遥法外，必须发布他的通缉令才可以。”
陶鸣知道这话很不靠谱，如果对方不同意，就只能再次改头换面，那个811111的居民证也只能作废。
对于陶鸣快速的说了一堆，甚至语气变得不太像首尔话，服务员第一反应是拒绝的，但是
“你是说给我100万？让我做这个？而且你已经报警了，对警察我还是可以把看到的事全部说出来？”服务员不确定的问道。
陶鸣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而后年轻的服务员说道：“如果你愿意给我两百万的话，我可以表示见都没见过你，甚至不报警也关系，你把视频拷贝走就行。”
额
陶鸣觉得很尴尬，该说是这个社会太美好，还是这个社会太现实呢？
反正成交就对了。
服务员的动作很快，在陶鸣答应后，就快速操作起来关闭了监控器，并且直接把一天内的监控视频全部删除。
反正他只是个兼职的收银员而已，比起工作两个月赚到两百万，现在只是做个小小的隐藏，他觉得没什么负担，甚至不在意陶鸣的话是真假。
因为只要是正常人，都有着基本的判断力。
从感观上，还有刚才那短暂的对话中，他也有自己的分析，甚至不用分析，按照听到的来理解。
因为那中年人说了一句“你救不了她”，一个是要救人的感觉，一个是要杀人的感觉，帮助谁也不言而喻了。
“外面有摩托车被抢，估计警察还是会来，到时候你就调集以前的视频给他们看就好，同时对于我的话，就说我是用口罩蒙着脸的就行，其他的可以按照事实来说，可以说视频也是我强迫你删除的。”
“ok。”
其后陶鸣就支付了200万，这些钱当然是都是韩佳人给的，对于一个有钱的未亡人，陶鸣虽然觉得有些那啥，但还是接受了被‘包养’的命运，带着这么多钱出门，当然是为了实行金钱调查攻略。
而此刻还真的派上了用场，至于这家伙最后到底说没说，陶鸣是可以通过朴海英了解到，如果真的说了，大不了换个新的胡子，或者把眉毛都刮了之类的。
陶鸣在确定了电脑，今天的一切都删除后，便回到了先前的位置把泡面桶端着离去。
没办法，陶鸣可不想又被验出dna啥的，手上因为带着手套没什么关系，这种食物垃圾肯定要带走，至于要是被找到了什么毛发来验，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戴上口罩后，在收银员‘欢迎下次再来送钱’的目光中就这么离去了。
而外面路人都在照看那个被扑到后受伤的女性，陶鸣从人流相反方向快速离去，只是看了一眼安希妍的宿舍楼，内心十分不安，可现在的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朴海英身上。
而此刻陶鸣前进的方向是盘浦大桥。
快步疾行，陶鸣也很认真的想着
“不能这么被动”
“欧尼，还不睡吗？”徐惠望着坐在窗边开着小灯的安希妍，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停打瞌睡的安希妍摇了摇脑袋，回过头笑道：“还不困，我再看会书。”
徐慧粼看了一眼床边的黑色背包，心里有些好奇，感觉这段时间安希妍有些怪怪的，一会兴致高涨高兴得不得了，一会又小心翼翼的，反正就两个字形容奇怪。
看安希妍没有睡觉的想法，徐慧粼便转过身去了。
而安希妍有些奇怪，按理说大叔应该打电话给自己告诉包包里那些东西的用法，可是这都过去快三小时了。
“大叔忘记了？还是有其他的事忙？”安希妍偏着脑袋有些疑惑的想着。
又等了二十来分钟，安希妍的确困得受不了，也只能关上灯上床休息，不过睡觉前还是把陶鸣送的臂弩和新送来的臂弩绑在了手上，这才安心的睡下。
作为一个资深的胆小鬼，虽然这么多天都过去了，可是看今天大叔的样子，安希自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想了想，安希妍又小心下床把窗户也关上，这才睡下。
而同一时间上岩洞一家公寓楼，本来应该来到安希妍面前的恶魔，却在那里停了车。
任由插在腰部的箭矢晃动着，恶魔慢慢从楼梯走了上去，到了五楼进入过道，来到了5…3号前。
“叮咚！”
第67章 什么都没说（）
何胜均已经是61岁的高龄，妻子在四年前病逝，子女都已经安家，因为以前的工作性质，他和子女的关系只能说一般，再加上要强的个性，让他不愿意和子女们一起住。
已经睡下的何胜均听到了敲门声，但心里有些奇怪，此刻已经是23点。
起身披上外套，何胜均缓慢的来到了客厅，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违背了他的意志变得衰老。
“是谁？”
“你的好友。”
何胜均皱眉看着旁边监视器上的画面，因为设备已经有些老旧，再加上黑白的画面所以只能看出对方的年纪和外貌，细致的地方看不出来，而且门口那人也只露了个侧身。
“我不认识你，你可能找错人了。”何胜均觉得对方或许是醉鬼，所以如此回道。
“李才汉警官你应该认识吧？”
“嗯？你是什么人？”何胜均有些惊愕问道，李才汉可是他的老友，也是当初被指责暴力审讯导致华城案一名嫌疑人自尽的刑警。
“我觉得你还是请我进去好一些，我这里有些你想知道的消息，如果你要是知道是什么样的消息，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欢迎我进去。”
何胜均皱了皱眉，但略微思考后，便把手伸向了门把，同时右手伸到了后方的鞋柜上，将放在一旁的铁制装饰品抓在了手里，这是一个像是口袋似的有着许多纹的铁制装饰品，何胜均就抓着口子，然后打开了房门。
凌厉的冷风一下灌了进来，有种刺入骨髓的冰寒，何胜均透过外面的灯光，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也看见了他腹部的铁箭。
“你是？”
“好久不见了何警官。”
“你是谁？”何胜均警惕的问道，但是内心并没有惧怕，虽然眼前这家伙比他年轻那么一点，但是他的状态很差，再加上刑警的自负，何胜均的确不怎么害怕。
但就在这时，面前的男人，忽然一步踏前，右手向上划来，动作极其快速，仿佛是千锤百炼出来的招数，动作毫无阻碍的完成。
但何胜均反应不慢，右手抓着的装饰品同样向前砸去，但已经一步近身的男人，左手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臂，同时右手也准确贴在了他的腋下。
冰凉、快速、刺痛，一把精巧的短匕此刻已经埋入了何胜均腋下，对方的动作快，但并不是来不及反应，而是被半开的房门挡住。
“砰！”
痛感传来之时，何胜均已经被门外的男人控制，对方左手抓着自己身子，膝盖顶上，同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声，其后将自己摔倒在地，关上了房门。
“别叫，是你一直在找我，所以我才会来这里的啊，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而已。”
玄关的灯光是橙色的，从头顶射下照在两人身上，气氛显得十分活跃。
何胜均眼中充满血丝，苍老的脸颊因为疼痛恶扭曲，看着眼前的男人，回想他的话，脑中一道电光闪过。
“你是kaputori，华城恶魔！！！”
“嘻，现在我满足了你见面的要求，同理，在这个讲究公平交易的世界里，你也需要满足我一个要求才行。”华城恶魔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不管是真只假，都足够何胜均惊狂。
下一刻，何胜均眼中涌现出滔天怒火，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要将眼前的男人燃尽，其后他便忍着疼，冷笑道：“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和你做交易？或者你觉得我会害怕死亡吗？狗杂碎，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现身，但现在看来你已经藏不下了，就算我死了，你也很快会下来陪我的。”
华城恶魔缓缓蹲下身子，脸色的红疙瘩并没有因为苍白的脸色变化，近处看去显得更为诡异。
“我当然知道你不怕，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呢你说得没错，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要在有限的时间完成我的修行，而你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且都已经成家，有一个3岁的小孙女、一个9岁的孙女、一个13岁的孙子。”
“没错吧！”华城恶魔十分友好的笑道。
何胜均脸色大变，左手伸出抓住对方的衣领大叫道：“你这个人渣，你想做什么，你”
“砰！”
华城恶魔右手重重一拳打在何胜均脸上，将他打得再次倒地。
“我只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如果拒绝了我，那我只能去见见你可爱的家人们，然后让你们在新世界团聚，在那里一定不会像这里一样孤独、冷清，我都替你可怜，如果时间足够，我实际上是很想渡化你的家人，让他们明白亲人所代表的意义。”
“十！”
“九！”
“八！”
何胜均表情无比的争扎，此刻他根本顾不得疼痛和自己的死活，脑中回想起了自己的刑警生涯，多少年、多少年了，围绕这个灭绝人性的噩梦奔波，现在这个恶魔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但结果却不是自己期待的。
“三！”
“二！”
“够了，你想要做什么！！”
何胜均大叫道，眼中看向华城恶魔的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但想到自己可爱的孙子们，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刑警的何胜均也做出了违背信仰的选择。
这才是现实，人们会因为一些情况，做出艰难的选择，关键是在于，面临选择的前提到底是什么。
保护市民和家人，到底是谁更重要？
哪怕是何胜均也无法违心的叫出自传中给华城恶魔的信中所写‘我不会像恶势力屈服，就算我死了，我的后辈也一定会逮捕你’这一类的话。
华城恶魔露出了小丑般的笑容道：“不要这么生气嘛，其实我要做的事很简单，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人的电话而已。”
“什么人？”
“一位警官！”
“警察？”
“没错，一位好像发现我问题，但却没有指出来的警察，你看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呢？我一直认为韩国警察都是白痴，但是那一位好像不同呢。”
华城恶魔望着何胜均笑得很恶劣，不理会何胜均仿佛受到了冲击变得呆滞的模样，脑中又回想起了在协助调查过程中的事。
那个刑警分明对着自己笑了，就像是看透了自己的一切，甚至还拍了拍了自己的肩，但却什么都没说。
是的，什么都没说。
第68章 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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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浦大桥中心位置，陶鸣吹着冷风，看着旁边一脸蒙逼的朴海英冷声道：“这次我不是开玩笑，那家伙即便不是真正的华城恶魔，但至少是其中一个，虽然我的侧写不一定准确，可根据先前发生的事来看，至少有超过一半的可能性。”
“而安希妍就是下一个目标，也是最后一个目标，那家伙可不是会在意自己和别人死活的类型。”
朴海英看过了陶鸣手机上的视频，同时也去去便利店了解了情况，当然只是扮成路过的刑警。
那个服务员的确遵守了约定，并没有透露陶鸣的模样，只是说两个中年人好像吵架，然后就打了起来，最后其中一个还删除了监控视频，然后才离开了。
至于形象，服务员对于陶鸣的形容是很普通，就正常大叔样，也没注意看，反倒是对那红疙瘩的流浪汉说得很详细，甚至调出了前几天的视频。
然后朴海英就赶到了这里，听完了陶鸣天书一般的推理后，也是背脊发凉，他只以为陶鸣又搞了什么幺蛾子，比如又找到了十月案的犯人。
但结果，竟然找出了可能是当初华城案犯人的家伙。
而这个家伙就是前段时间协助刑警找到了崔宰相的那个流浪汉
“等等，你让我缓一下”
朴海英摇了摇头，觉得脑子稍微有些不够用了，好好整理了一下才问道：“你的意思是，那家伙杀人的原因除了性和愉悦犯犯罪外，还掺杂了宗教原因，同时根据佛经设定了一个要杀14个的人的计划，而安希妍就是最后一个。”
“大概就是这样。”陶鸣点头道。
朴海英眉头又皱了起来，抓了抓头发道：“首先我相信你的推理不是无的放矢，但是你应该清楚，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申请对安希妍的保护，就代表就重启华城案不，不仅仅是重启，可以说华城案从来都没有结案，案件也一直是京畿道那边在负责。”
“如果要在首尔立案侦查，那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最重要的是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现在唯一的方式，就只有dna验证；但按照你的推测，犯人并不是社交障碍，甚至有可能是高智商的罪犯，犯人超过三人，甚至有隐秘联系，那么以前所采集到的犯人dna，真的会是那家伙留下的吗？”
“如果不是，那就更麻烦了。”
朴海英这段时间对于这个时代的警察系统，也有了新的了解，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不能碰，什么又是大家忌讳的，这里面的道道，比他想象中复杂很多。
陶鸣眉毛动了动，转头看向漆黑的江水，声音低沉道：“你说得没错，即使我是白身报案，估计结果也和你所说的没什么分别，但是不能因为这些傻逼的客观理由，就放任一个潜在的杀人犯去威胁他人安全。”
“额你怎么突然这么正义了？”朴海英有些不适应，他的理解中陶鸣这种狠人，应该不会是什么热心好人吧？
陶鸣转过头道：“正义？只是因为我和安希妍认识而已，当初也是我指使她报的警，所以我想有始有终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犯人威胁的另外一个人，你就不会理会了吗？”
“你隔壁大叔的奶妈的女儿的二姨爹的三姨夫的大侄子的三姑婆的孙女的哥哥的爷爷的儿子正在美国残暴的殴打一个陌生人，你现在会放下一切，跑去帮助那个陌生人吗？”
朴海英有点晕：“你这是什么逻辑？”
“现在再换个比喻”
陶鸣没有理会朴海英的问题，再次说道：“你隔壁的邻居大叔正残暴的殴打一个陌生人，被你看见了，你会去阻止吗？”
朴海英好像有些明白陶鸣的态度了
“最为重要的是保护市民安全，维护社会治安，那应该是警察来做的事，而作为一个普通人，说实话如果发生在我面前的一些事，并且和我或者我的朋友有关系，那么我会参与，但如果发生在我一百米外，我也许什么都不会做，但五十米可能会做些什么。”
陶鸣想了想脑袋一歪说：“不过，我觉得讨论这种屁话题没有任何意义，会做的人总会去做，沉默的人也总会沉默；可这世界，也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人的心就如同这江面的倒影，会因为时间、光线导致的不同，而不断的变换着形象，直到消失，又往复出现。”
“不要试图去解释他人的每一个行为，只要他不是在犯罪，所以你不用好奇我的态度和心理，你不是心理医生，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我只能说，因为我也好奇。”
“渴求真理的好奇心，是人类前进的永恒驱动力之一，无所谓冤枉不冤枉，我只是想要找出真凶，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陶鸣的话说完了，周围除了汽车开过的声音外，一下变得有些安静。
朴海英沉默了一会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说得没错，比起在意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更重要的还是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
“如果你没有误杀”
朴海英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看着陶鸣贴着大胡子的脸，他会一有种和谐的感觉，陶鸣的说法方式和现在的形象倒是非常符合。
对于一个24岁的男人来说，陶鸣给人的感觉是成熟的太过了，像是经历了许多、许多的事，内心有着一个独立的空间，一般的事很难影响他的情绪和判断。
对比同龄的自己，朴海英会有种是我太嫩，还是他太少年老成了？
不过，朴海英也是个男人，也只是单纯的好奇，而不是都市怪谈中，当一个女人对男人产生好奇心，就是她的智商开始消失的开始。
“走，去一个地方！”
陶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叫着朴海英向北桥头行去。
朴海英跟上后疑惑问道：“去哪？”
陶鸣语气有些激动的说道：“先前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全都被打湿，这大冷天的，除非他是疯了，或者喜欢去泡冷水，否则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下了水。”
“什么原因？”朴海英有些惊讶，对于这件案子他其实知道的不多，毕竟当时是从专案组里是抽调的韩忠硕队长协助崔圣龙警正调查，当然这是崔圣龙自己提出来的，所以除了知道陶鸣的推理外，基本都是摸瞎。
不过很快的，他就知道陶鸣要去哪里了。
“人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