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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种幕僚顿时虎躯一震,眼珠子差点掉了一地,万万没想到这不是长孙无忌有什么非分之想,恰恰相反,这他妈是鼓励武汉系牲口们赶紧多来点非分之想!
第二十三章 用力舔()
勾动武汉老铁非分之想的东西还不止这些,老阴货还疏通了将作监、兵部、工部三家部门联合,准备在扬子江口设立中校署的江东分署。
职介不高,照旧是八品官主抓业务。但是因为地处东海之畔扬子江口,自然是要有专供的业务。
东海都督府、东海宣政院总归是要挑一个的,相较北地汉胡杂居,朝廷不管怎么想,还是会选择把兵械生产放在这里。总归不可能把生产单位放到倭地或者朝鲜道去的,就算皇帝老子答应,在外打仗的将校都要让中央收回成命。
不是说他们不想要兵器库兵工厂,实在是有这玩意儿在身边,随时可能被人吐槽意图谋反,还是干干净净最重要。
江阴、常熟本来就有自己的钢铁厂,整个江东地区最先进的钢铁厂,就在这两个地方。基本上江东民用铁器都是由两地供应,也就是说,存在转型改制的物质基础。
长孙无忌这一手,就算张德不动心,狗王底下的狗崽子们却不可能跟他一样风轻云淡。
“倘使真的在苏州设立中校署之分署,朝廷就不怕南朝之人心生反复?”
“反复甚么?这光景好好的买卖不做,偏去作反?”
“宗长,东海诸地治理,是个长久生计。长孙辅机是否提举此事,这东海之畔,早晚都是要有兵械作坊的。这中校属之分署,开在哪里,哪里便是白捡一桩富贵。这等大事勾通,怕是不易。”
老张当然知道不易,不管什么样的军火商,这种国家级的大项目,都会垂涎三尺。
一次开张,管饱十年。
可以说为了争夺这个东海之畔的中校署分署,狗脑子打出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最终比拼的,还是中央大佬们的手腕。
在房玄龄总督江西,杜如晦赶赴黄泉的时代,长孙无忌这个“下岗再就业”的老年废柴,讲话在中央,仿佛就要好听一些。
一群羊是赶,两群羊是放,跟弘文阁折腾苏州八县之余,再闹两套煎饼果子,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老夫听闻此次中校署分署之事,会有些许变化。旧年军器监改制,终究是朝廷自家玩耍。如今却是有些不同,盖因此间兵械,乃是专供倭地,又是山高水远,便要卡着成本,兵械成色,不必类同北军西军。”
“也是,倭地海风厉害,再好的兵械,少了保养,也是败坏的甚快。”
“使君,若如此,朝廷自是可以问民间赎买。成色只要合格,剩下的,便是哪家便宜用哪家。”
“是这个道理。”
老张点点头,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但这样一来,技术最先进的武汉,显然是最热切的。
毫无疑问,长孙无忌这是多管齐下,不怕狗窝里的狗崽子不吃肉。
但要说老张有什么不爽,那是半点都没有。
技术扩散、制度扩散,对老张而言,多多益善,不怕你玩着花样弄,就怕你不弄……
老阴货固然玩了点花招,但对老张而言,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心中打定主意,由得长孙无忌折腾去,他如何消费自身的人脉,才做到这一步,老张已经不想去琢磨。
至于武汉内部如何热切,也由得他们去折腾。
横竖这种变化,对扩散“武汉体制”是有好处的。
“宗长,要是真开设中校署之江东分署,怕是要从京城迁出工匠不少。拖家带口的,凑一个县出来……想来无甚难的。”
将作监前身是军器监,监内工匠已经不是拖家带口的事情,有的工匠在编制上隶属兵部甚至某个都督府,这种调派一个出来,搞不好就是十几二十号人。当年长安军器监改制迁出,不少关中本地的营造高手,一大家子都是百几十号人。
一个下县才多大规模?城内几千号人,就是县城。
“人多是好事,江东不怕人多养不活。”
“今年新辟庄园不少,只说种些一季才熟的上等稻米,卖去两京,也是能赚上一笔。更遑论杂粮无算,一个庄园,养五六十个奴隶还是不成问题。”
“二三十万亩地就能养活一个上县,整饬松江之后,想养活多少人都是不难。”
本宗子弟小算盘一打,已经琢磨出了一个很美好的未来愿景。
明知道这是老阴货有意勾动,但不管怎么说,老张并不反感。这年头,在中央想要做权臣难度太高,而长孙氏因缘际会的内部“分裂”,让老阴货有危机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张甚至觉得,这老王八蛋埋这么一个手笔,未必没有琢磨武汉被朝廷雷霆一击给灭了……到了那个时候,这苏州地界上嗓门最大的,还能姓张么?
既然不姓张,到时候万一换了新皇帝,他也是个“两朝元老”,搞不好还是“三朝栋梁”,反手就把当初赛出去的“美娇娘”又弄了回去。
万一武汉真的嗝屁,今天所有江南土狗们垂涎激动的物业,都会变成长孙氏的血肉。
而那个时候,老王八蛋头上还顶着“德明学堂”校长的头衔呢,门生故吏茫茫多,真要是动荡起来,这些本该成为土狗的狗崽子们,也不介意冲令公老大人摇尾乞怜吐舌头。
“这老东西坏的很。”
老张小声地吐了个槽,原本他琢磨不透的事情,换了个位子,自然就能想的明白一点。
不过内心再怎么敞亮,嘴上还是要感谢长孙无忌赏脸。
学校和工场双线并进,从“诚意”上来说,长孙无忌很到位,甭管他本心是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苟”。
“此事纵要操作,你们也不要太过招摇。由得长孙无忌嚣张跋扈去,只捡便宜,不落口实。”
“宗长放心,此事省得。”
本家子弟很是兴奋,高举“中书令老大人”的大旗搞事,根本不用怕闪了腰。只是幕僚们见张德并没有那么激动的样子,顿时觉得奇怪,暗忖是不是长孙无忌在这里埋了什么雷。
“使君,此事……可是有甚么不妥之处?”
见幕僚疑惑发问,张德摇摇头:“能有甚么不妥,只是平添了几分危机感罢了。”
老阴货能够望见长孙氏的“风雨飘摇”,可危机并存,现在努力地舔狗,兴许将来舔过的狗都死了,自己还没死呢?
眼见着太上皇靠卖儿卖女大赚养老退休金,长孙无忌也不是没有脑内意淫一番,现在给江东多少资源,将来赚了钱,十倍百倍地弄回来,还不是一桩佳话?
老张的“危机感”,并非是死全家或者死得早,而是怕这一通骚操作之后,别说小霸王学习机,万一小火车都不能“污污污”,那就真的死不瞑目。
第二十四章 基本套路()
“这苏州甚么都好,就是这玻璃多是彩色,鲜有通透的。要做个明窗,还得从武汉进口玻璃。”
修湖堤的事情跟地方上一说,程序就走了起来,此时太湖边上已经有了工地指挥部,整个“月堤”工程预计工期是一年。
苏州人听说了这个事情,只觉得这砸钱简直莫名其妙,难道就为了听太湖水浪打浪,于是就修了个堤坝?
老张表示老子就是想看看风景,想在太湖边上散散步,不修个湖堤,咋整?
再说了,狗窝里的女郎喜欢,那也就只是个“闺中游戏”。
临湖别墅原本就用了通透玻璃,只是因为开春,临时又建了一个小园,为了看花采风。结果本地生产的玻璃,因为原材料纯度不够,烧制出来的玻璃纯净度不行,大多都是彩色玻璃,不够通透的,更是跟琉璃瓦似的。
没办法,最终还是要用岐州砂烧制的武汉玻璃。
至于本地玻璃,现在主要是做器皿。
尤其是苏州本地的酱油、米醋,已经有工坊使用玻璃瓶盛装售卖,可以说……相当的超前。
更超前的是,苏州人民群众还真他妈消费得起,“德明学堂”某个还没有正式上任的校长一看,当时就改了个玻璃厂,并且从长安调了熟练工二十余人安家落户苏州城。
“你不过是刚刚怀上,怎地就是一副长住这里的模样?”
搂着李月坐着,遂安公主略带娇羞,听张德这般说话,她小声道“若去武汉家里,便觉得有些羞臊……怎地也是个公主,偏在那里给人做小。”
“……”
你都野合私奔了,还羞臊?
好在老张没有在这时候吐槽,大煞风景的事情,现在做的越来越少了。
手掌在李月衣衫内游走,时而抚摸时而揉捏,只这肌肤爽滑的触感,就是别具风味。大概是天生的缘故,刚刚怀孕的李月胸部变得更加饱满滑腻,手感自然是更加让老张流连忘返。
大抵上孕妇“涨奶”,都是要在临盆之前一二月,或者生产之后为了产乳,才会出现“涨奶”现象。
刚刚怀孕就“涨奶”,只能说是天生的身体素质就是如此。
“这月就要返转武汉,阿郎离去了,兴许又要想念。”
“老夫留了本家女子在这里,还有武汉陪着过来的婢女,你要是寻人说话,也便当的很。这光景常熟到苏州又有弛道,即便不坐车,坐船也是一个上午的事情。到了常熟游玩一番,再去江阴老家,寻芷娘葭娘说话,还怕烦闷么?”
“就怕去了之后,两个姑姑取笑我……”
她最是文静,是个不爱折腾不爱说话的女子。虽说骨子里的李氏皇族“狂野”内在令人印象深刻,但和李芷儿这种看上老张就认定的“疯狗”范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同。
“笑你甚么?那两个女子有甚资格笑话你的?芷娘十四岁就跟着老夫鬼混,葭娘更是带着你一起发癫,只有你取笑她们的,哪有她们取笑你的?”
李月不说话,内心却是有些暗爽,哪怕被“便宜姑父”搞大了肚子,但眼下的人生,相较那些京城的姊妹,不知道好了多少。
洛阳的跋扈嚣张,不过是一方小小天地,再如何疯狂,也跟木偶一般。似她这种,名声固然是“臭了”,可作为一个女子,却是得到了解脱。
依旧是锦衣玉食,却更加的自由,往后千几百年,她的那些姊妹不过是史书中的一页甚至几行字,但她李月除了这些,怕不是后世人们前来太湖散步,也要记得脚下的湖堤叫作“月堤”。
一时间,遂安公主内心爽到了极点老娘可是才女!
轻轻地摸了摸张德的胡须,来了苏州,给张德搭理须髯的,便是李月,这是个精细活计,李月也舍不得交手给奴婢去做。
“有这美髯,阿郎更显英武。”
“英武又有甚用?老夫又不靠英武吃饭。”
话虽这么说,老张内心也是在暗爽,老子当年也是翩跹美少年好不好?
在苏州又逗留了几天,老张也没跟长孙无忌告别,直接跟陆飞白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李月前往江阴。
认门认人之后,将来李月前往江阴,也就少了点麻烦。
刚到江阴,张大安已经带着江阴上下官吏前来迎接,面子工程还是要的。张三郎自己跟张德无所谓这些“礼数”,但为了照顾“小弟们”,他这个江阴“百里侯”,就不能不给人逢迎巴结的机会。
事实也是如此,张大安带人前来迎接,一干江阴官吏感动的当时就哭了,都道“明府大恩,没齿难忘”。
拍马屁,那也是有机会才能拍啊。
江汉观察使,那是阿猫阿狗瘪三小吏可以上前凑的吗?
更何况,原本就是江阴土豪,还有宗亲在朝廷受封国公兼职驸马……
“诸君忠于任事,本府素有耳闻。离乡二十年,如今再见乡亲,着实感慨啊。”
如此云云之后,老张当时就给江阴县提了字思源致远。
一群江阴父老见了,顿时大喜,连忙让工匠雕刻立碑。
有了题字,这官场资历就是不一样了,到时候哪怕是转吏为官,遇上科举上司刁难,也能反呛一句“老子当年迎接张江汉,当时张江汉就送了‘思源致远’四个字给我”。
正统科举出身的上司不被当场憋出一口老血,起码也要夹着尾巴好些时候。
一番套路之后,官场中人退散,这才是民间有活力社会团体上场表演的时间。都是江阴的大户,当然最大的大户,就是张氏。
为首的就是江阴老板娘。
众人原本以为老板娘会说“死鬼,你怎么才来”,却没想到老板娘就是面带微笑,风轻云淡地站着,然后江汉观察使大人自己上前握着她的手,柔声一句“你辛苦了”。
虽说是狗男女,但必须是佳话……
至于“这些年苦了你”啥的,大庭广众之下,肯定是不要钱地往外人,要不是李芷儿时不时想起那只自带发条的铜制“不求人”,安贫公主殿下差点就信了。
是夜,宴会散去之后,江阴老宅隐隐约约传来“女侠饶命”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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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给个理由()
女子全方位最成熟的年龄,就是三十岁左右,不管是精神上还是上。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老张撸铁二十载,仗义死节……不是,上缴公粮,就在今日!
“……娘子,你还是绕了老夫吧。”
对付李芷儿远比对付李丽质外加四大宫婢还要累,女强人的特点就是什么都要强,强的离谱!
得亏老张深蹲、撸铁、散手功夫从来没有松懈,这要是成了个上班族或者死宅,这不是当场嗝屁立马升仙?
一开始还觉得这贼婆娘多年不见着实肥美多汁,结果吃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撑,然后很快就发腻,再后来就吐了……最后么,吐也吐不出来。
感觉身体被掏空。
不对!身体已经被掏空!
“好你个张大郎,老娘孤苦伶仃留守江阴,原本这地界就不是长安山东,有道是人离乡贱,老娘身旁又无甚娘家人帮衬,给你做牛做马恁多年,只让你榻上活动一番,你便是这幅死了婆娘的模样,你还有没有良心……”
“不是,实在是力有未逮,力有未逮……”
老张连连告饶,三十多岁的人了,这年头有没有助兴小药丸,雄风全靠本钱,这能振作几回啊。
不是嘴上说雄起就能雄起啊。
“哼。”
李芷儿冷笑一声,“来时月娘也不曾听说怀有身孕,怎地到了苏州,就怀上了?莫不是你还会个法术?是智障大师教授的?”
“你这卢氏牌子的飞醋是何苦来哉?她才是真个孤苦伶仃,这几年又不曾争个甚么,原本老夫还想着让她就在苏州算了,若非她自己要来见你这十二姑姑,怎地会来?莫要吃醋,莫要吃醋嘛。”
“呸!老匹夫当年撩妹只顾着痛快,如今偏说老娘的不是!”
“撩妹?”
老张一脸懵逼,喃喃道,“老婆你说话很有水平啊。”
“……”
一看这公狗还有心思玩笑,李芷儿顿时大怒,有道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翻身又骑上了老张的腰,只靠“不求人”多年修炼出来的手法,三撸两撸,顿时又让老公狗硬了起来,不等老张告饶,一招“”,当时就让老张修成正果。
南无阿弥陀佛。
机械工程佛看了想打人。
腻了三两天,老张整个人都瘦了五斤,李芷儿这才放他脱身。
祭祖的事情都排到了后头,一群族老虽然很想吐槽,但最终也没有吐槽。
宗长做什么都是对的,宗长做什么都有有理由的。如果自己觉得不对,自己觉得不可理喻,一定是自己的思想境界有点小问题。
此时依附在张氏周围的范阳卢氏、琅琊王氏也都知道张德返转了江阴,宗祠内外都是人,本宗族老和别处有点不同,基本没什么权力,全靠威望镇压自己小支的子孙。
宗祠也不拜祭江水张氏的开宗老祖,而是直接拜祭“挥公”,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张大安给“挥公”献上一条冷猪肉之后,从宗祠出来,见到卢照邻,便道“升之勿忧,哥哥既然到了,安心便是。”
“有劳……”
原本想要客套,见张大安一脸不悦,卢照邻只要收回手,但想了想,还是道,“多谢。”
“勿要客气。”
张大安轻轻地拍了拍卢照邻的臂膀,“如今时局变换,‘大赦’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升之原本就不是戴罪之人,只是避祸而来。”
明知道张大安是在安慰他,但卢照邻听了还是觉得痛快,不过到底在江阴改换了经历,此时的卢照邻可谓内心强悍,颇有勇气地说道“卢氏振作,还看我辈奋斗!”
说话间,“形容枯槁”的张德到了宗祠,给老祖宗贡献了五谷五畜,放了几挂鞭炮,打了几个爆竹,这便出来招招手,顿时一群族老一声大吼,七老八十身形矫健,三步并作两步进去哄抢祭祀祖先的祭品。
祭品从来都是不浪费的……
寒门嘛。
一群孩子也凑在里面,主要是为了抢水果。春天想要吃水果很不容易,而张德自然有办法搞到水果。
脑袋大的西瓜都有好几个,熊孩子是识货的,摸了西瓜立刻就走,手脚慢的,只能摸两个桔子,还不知道是甜的还是酸的。
饶有趣味地看着“恶狗争食”,老张哈哈一笑,这才打着呵欠,对张大安道“三郎可要去苏州做事?”
“待长孙老匹夫镇杀几个苏州人再说。”
“也是,不显露一下雷霆手段,哪里来得敬畏。”
言罢,老张对卢照邻道,“升之,眼下老夫门路最稳的,有五个,一是东海宣政院;二是东海都督府;三是西域都督府;四是河中都护府;最后是武汉。文武皆可,不敢说任君挑选,但也不会让你蹉跎。”
这也算是世家的常规操作,不过老张这里倒还是有些区别。开后门赛个人进去,算是体制通病,但体制内部的淘汰机制又是另外一回事。
进入了淘汰环节,自己实力跟不上,那就怨不得别人。
卢照邻的资质如何,老张从来都是停留在写诗上,至于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