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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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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东家是谁?”思凌问。

    “鄙东家姓熊。”熊某道,“蒙他老人家赏脸,在下就是跟他老人家姓的。他老人家离世隐居已久,外头事情都派我们几个孩儿们跑,他老人家的名字,就不动陈小姐的清听了罢!”

    就是说名字你也不要问了,人家也不会见你的。你要心疼朋友,给钱是正道。

    思凌顿足:“总会拿钱给你的!”心里拿定主意,赶紧要叫她母亲开支票,今儿么,且进许家铺子去。

    陶坤正在许家铺子里。

    他打听得详细,陈国良一开始是操纵了几场马,赚了些钱,叫许师傅等几个人当小喽罗做了些事,分了红利,许师傅尝到甜头,********的信他。后来跑马场管得严了,陈国良与哥哥又交恶,不太好弄手脚,索性转往**裸诈骗,叫许师傅等人多找人“投资”,承诺厚利,本来就打算滚这空心雪团,以债养债,末了逃跑的。许师傅贪心,想着,咳,干嘛有钱给别人赚呀?便自己借了高利贷往里投!等东窗事发之后,警察一查,说陈大帅插手假赌那是没的事儿。陈国良骗大发了。金额嘛,那些受骗者叫了个数字,是陈国良允诺能回报给他们的数字,十几二十倍的利,警方可不能按这个来,就照投资多少的数额立案。陈大帅替胞弟背的责任,也就是这个数,“收了多少还多少”,已经够意思了,总不可能照吹嘘出来的高利来还。但像许师傅这样的投资者,借了高利贷,人家放贷的可就得按当时说好的利息要钱了。利与本的差距是吓人的,以至于许师傅欠的钱,竟快赶上陈国良欠钱的总额。

    这笔钱,当然不包括在陈家提供的还债基金里——凭什么呢?

    好处是,许师傅借钱借成这样,可见无知,受害者成分比同谋者更大,警方起诉时很可能考虑这因素而减轻对他的指控。

    坏处就是,这笔钱这笔钱还不上,比坐牢还惨。

    幸运的是,许师傅逃得挺利索的,目前来看估计还没人能找到他。

    不幸的是,许家母女就得面对他留下的残局了。

    许妈妈随着陶坤讲下去,表情变化很丰富,一会儿皱着脸一会儿松口气一会儿露个笑一会儿咬个牙的。

    许宁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双手搁在膝上,脸色雪白。

    陶坤讲到最后,思凌正好进来了,拍手笑道:“不怕不怕!我已问准了我妈妈,会帮你们掏钱了,就有一条——”正想把收许宁做干囡的事讲出来,许宁立起身,道:“这是买了江楚人去的价钱么?”

    嘎?——啥啥?

    许妈妈的喜容,还没来得及绽开,就凝固住了。许宁一字字道:“他已经来过了。说他不要我,选了你。你满意了?”

    字字如冰凝的刀。

    思凌叫起来:“我不知道呀!天晓得!他说什么了?你相信我,阿宁,我真的什么都”

    许宁打断她:“你敢说,你跟他说笑时,一点点其他想法也没有吗?你真的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内心这么无辜吗?”

    思凌看着她的眼睛。

    忽然之间,什么也不敢说。

    那雄狮般天然美丽的髦发、比思啸更健美的体格、爽朗动人的个性。她对自己说着“这是许宁喜欢的人”而与他接触,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点别的想法?她碰触他强健肌肉的臂膀,真的,一点点也不觉得享受?

    许妈妈是清醒的,认为这不是跟陈二小姐吵架的时机,为了一个男人——喂,那笔债务还在呢!

    可是许宁的神情把她镇住。她缩在了一边,开始畏惧这块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块粉团团儿,十七年的生命都燃烧在这一刻的怒气里。不要去拦了。省省力气,不要干涉罢!

第五十八章 风中的叶子() 
许妈妈的衰老,是从这一刻开始。

    陶坤默默的鞠一躬,道:“那末,我先告辞了。”

    没有人挽留他。

    他走出门,思凌追出来:“等我!”

    他伸出胳臂,她挽上去,抖得像一片风中的叶子。他问:“到哪里去,小姐?”她喘了好几秒才回答:“随你去。”

    为什么随陶坤去?思凌也不太晓得。这男孩子仿佛有魔力似的,也不说话,她觉得他能了解她的心。走进茶室中,她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他给她叫了杯茶,茉莉香片,叶子筛去了,水淡淡的绿,像极早的一个春天融在里头。思凌在杯中瞥见自己的面影,避开,喃喃:“我坏极了。”

    “是的小姐,你已经说过。”陶坤平静道,“现在,喝一杯水吧。”

    “喝完以后呢?”

    “回家。”

    思凌呻吟一声。这个理所当然的答案,听起来如此不讨人喜欢。

    陶坤笑笑:“趁有家可回,先回了再说。别的事,都可以容后再商量。”

    听起来如此沧桑。

    他的手抚在桌沿。手指如此纤细,像是女人。思凌记得,这双手在木头模特身上轻轻抚过,被抚摸的那个就仿佛成了真人,会颤抖、会喘息。

    她身上热起来。

    壁上的灯如船上桅灯般昏黄。大把花朵插在灯架下,一半在灯光中,一半在架子的影里。阿坤像是幽夜,思凌想,楚人是白昼。

    而新流行起来的歌曲中,歌手哑着嗓子唱:花朵不知该选择夜还是白天绽放,世界如此颠狂。

    思凌的嘴唇动了动。

    “什么?”陶坤侧耳。

    “我最开始选的那块料子,”思凌找回了声音,“你做给我吧。”

    “是么?”陶坤怀疑。

    “是,”思凌道,“不管合适不合适。我想试试。至少试一次。”

    陶坤仍想拒绝,但熟视思凌之后,是什么叫他改了主意?他说:“好。”

    并没有拿出料子、皮尺,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的滑过,比尺子更细致入微。思凌推开杯子,立起身,盈盈转身。

    如花枝转侧,一叶一影俱风流。

    思凌再转过来时,见陶坤掩住了他的眼睛。

    当一件事物太美、太叫人流连,我们或者伸出手去挽留,或者,连看都不敢看。

    茉莉香茶杯中水烟袅袅,思凌在等他开口。陶坤放下手,匆匆扫了一眼自己整洁而寒伧的裁缝的袖口,将手搁在膝盖上,心平气和道:“我大概要缝制一个月,届时来请小姐试吧。”

    这茶室在思凌回家的路上。

    江楚人去寻思凌不遇,门厅里呆坐着等了片刻,讪讪告辞,路边,正见玫瑰般的女孩子从茶室中出来。他大喜,当是天定的缘份,正待迎上去,看后边还跟着个男孩子,妩媚如新柳,谦恭的样子非常叫人碍眼,是那小裁缝陶坤。

    陶坤跟思凌欠身道别,说了句什么,思凌笑了,那笑容明艳得叫江楚人全身发热。他鼓起勇气走上前,思凌见了他,意外非常,眼神刹那间变得冰一样冷。

    没有说什么。这记眼神就说明了一切。江楚人被击败,踉跄而退。

第五十九章 转乡关() 
思啸又回到了上海。

    他到北京之后,就着手办赴日的手续,才刚有眉目,听闻家中变故,连忙赶回来。

    他捉不回他的幺叔、也掏不出赔偿费,但身为长子,回来一趟,总是个姿态。

    ——说到赔偿费,他倒是替许家解了围。

    前面已提到,思凌的钱,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存作基金,只有成年后或父母签字同意后才能取用,一部分是日常开销,要报帐房批,最后一小部分才是能自由支配的零花钱。思啸虽已上大学,财产组成和妹妹一样。

    他能还高利贷,不得不动用自己名下的基金。因为这基金的“成年”有几种定义,其中一种正是成婚。

    他订了婚,就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能自己支配自己的基金。

    陈太太久等他点头不得,忽然听他肯定下来,惊喜之余,大为狐疑:“可不是为了给许家阿宁还债,你就说要娶孙菁。”

    “不是的。妈,”思啸神色自若,“阿宁是思凌的发小。思凌也就这么一个朋友,照顾照顾阿宁,权当哄哄思凌。我么,是想想这个年纪了,也好定下来了。”

    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一个成熟的男人面对婚姻大事,本来也就不该像小孩子拿了糖般跳起来翻筋斗。他声调是深思熟虑、靠得住的。这就够了。

    “太好了,”陈太太激动的站起来,“真没想到,你的婚事这样就定下来。啊呀,我的儿子订婚了!”脱口而出这句真心话。思啸是她打心眼里已经视为儿子的。儿子长大成人,可以订婚了,订的还是她看中的小姐!一点都没给她惹乱子!喜悦之余,她又有些犹豫:“真的看中孙菁了?她配你够不够好?要不要再挑挑?”

    思啸被她这样炽诚的宠爱所感动,微笑着故意道:“母亲说得也是。那就再挑挑。譬如某家小姐、又某家小姐”

    “啊呀,那某家小姐是个地包天!又某家小姐,好坏的脾气,你去奉承她吗?我可舍不得的!”陈太太叫道,又笑,又抹眼睛,“那我跟你父亲说去!——订下婚可真就订了!啸儿你拿稳主意了?可不能转头又使小孩子脾气说不要她了。”

    “干嘛不要?”思啸笑道,“母亲不是看了她这么多年了,挺好的。”

    “关键是对你好,家世也正配我们家。这些年她也越来越沉稳了,对我也孝顺,真难为她。”陈太太点头叹气,“总算她修成正果!唉这孩子也不容易。那我就跟你父亲说去了!给你们好好筹备订婚宴!订婚礼服要好好挑挑——啊呀孙太太不知多高兴呢!”

    “嗯。”思啸道,“二妹妹那边,我去同她讲。”

    陈太太应了一声。

    思凌被关在屋中理功课,已听到外头的喜声,琢磨着:是父亲又升职了?哪位亲戚要来了?正没做理会处。思啸进屋来。思凌仰头对住他笑道:“来得正好!外头你听见了不?他们是做啥呢?”

    思啸笑笑,手插在裤兜里,脚往后把门合上,走到思凌身边,低头看着她,道:“有件事告诉你。许宁的债,你不要担心了。我跟母亲说好了,帮她还上。”

    思凌欢喜无极:“就晓得你有办法!——还有什么事吗?”惊疑不定的瞅着他。

    “还有,我要订婚了。”

    思凌一时间完全无法言语。

    “跟孙菁。”思啸道。

    “哦菁姐姐。”思凌慢慢道。

    当然是她。除她也没别的更合适人选了。可是真奇怪真奇怪,思凌甚至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你还是不喜欢她吗?”思啸忧虑道。

    思凌摇头:“我没那么任性了。不过大哥,你怎么忽然喜欢上她?”

    思啸笑笑:“她也没什么不好。”

    “爱呢?”

    “爱这种事情还真是”思啸摇摇头,“妹妹你爱谁呢?江楚人?还是那个陶坤?”

    他也听说江楚人的变心,听说了思凌是与陶坤一并从许家离去。他其实还有点担忧思凌经济紧张,是把钱给了陶坤。许宁没有这么多嘴,是江楚人本着对思凌的关心,告诉思啸的。

    思凌变色。

    思啸道,“不论你选择谁,我都支持你。但总要找个能照顾你的。陶坤的职业毕竟叫人为难,只怕你会吃苦。江楚人么,唉,对待许宁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

    说来说去,两个人都不合适。

    那谁合适?

    思啸扭转话头,打个哈哈:“总之你不要心急,慢慢的挑。父亲母亲那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订了一门他们满意的婚事,有资格有能力罩着你了。”

    “你——你不会是为我才匆促订婚的吧!”思凌脸上完全不是感恩的表情。

    “啊哈,怎么可能,要为也是为许宁”

    “什么?!”

    “嗯咳,这么说吧,这阵子咱们玩得确实有点儿大,父母的耐性总归有底线的。我想我也这个年纪了,孙菁一直对我咳咳,你也知道,总不能老这么欺负人家,总要有个说法的。不如定下来,她对我好是真好,什么事都顺着我来的。我这也算成家立业啦,父母也得更尊重我,不能把我当小孩子管啦。万一我转系的事惹父母生大气,还能往她那里躲躲嘛,说不定孙伯父会肯收留我哪!哈哈——”

    他的笑再没如此叫思凌凄怆过。他真要有事,任何事,思凌也肯收留他但思凌自己都不能自立,遑论收留别人。她从来没有如此自愧游手好闲、一无是处。

    “那么——”思啸想做个总结陈词,表达乐观与鼓励,却一时找不到词。更要命的是,他喉咙好像有点梗。

    “那么,”思凌也感觉到了总结陈辞的必要,替大哥救场,“恭喜!”

    “呃”思啸挠头,“是吗?哈哈”

第六十章 晶彩不似人间() 
“当然是啊!”思凌道,“孙姐姐这些年真不容易。看来看去,也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恭喜你们!我这就得管她叫嫂子了。嗳呀,真是想不到!”

    都是非常妥当的话,她摆在脸上的笑容,也是非常妥当的。倒是思啸的反应不大方,伸手还想拉住她、凝视她的脸。思凌很高兴的站起来,大步往门口走,顺便就把他的手避过,一边开门一边道:“我去找母亲,商量你们订婚宴的事。哇!要做很多漂亮的布置、请很多客人!”

    她高高兴兴笑着跑走了,步子一定要快。人说喜极而泣。她要再不快点从思啸身边跑开,只怕,真的要哭泣。

    之后的日子思凌不知道是怎么过的。都是快乐的日子,快乐得所有人看了都要羡慕,那时光像打在玫瑰花瓣上溅起来的阳光,晶彩不似人间。

    许家的债务清了,熊爷看在陈大少爷面子上,甚至没收利息,只拿回了本金。思啸去了日本,又回来了,然后订婚宴就开始了。这宴会盛大、雅丽、动人,布置有一半出自思凌的心思,陈太太也毫不吝于赞扬女儿的能耐,于是“陈二小姐真是既美且慧”的赞扬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便是“不知谁有这个福气娶陈二小姐?”

    陈太太对前一句赞扬盈盈含笑、对后一句问题笑而不语,目光不由自主去追随思凌。

    头发总算是长长了一点点,找沪上最有能耐的美发师,绞尽脑汁的烫了烫,今晚全用夹子往后夹去,以假发作个公主髻,南洋风的彩色长发带缠在她发间,配合假发,打一个大大的花结,配同款的衣裙、绊带的花朵型中跟凉鞋,美不胜收。有公子哥儿热情上前、跌跌撞撞的赞扬:“你就似海中初生的维纳斯!”

    维纳斯是美神,但问题是,她自海中出生时据说是**的吧?又不像雅典娜,一出生就自戴盔甲。思凌瞄了他一眼,那公子结巴得更厉害了:“当、当然是春女神已经给她披上外衣的时候我,我是想夸你清新”

    思凌牵牵嘴角:“多谢。”

    那公子发觉今天待遇特别好,说错话,不但没挨骂挨嘲讽,反而博个谢字,看来大舅子的订婚宴哦不,思凌还没接受他的求爱,他还没资格叫大舅子,不过,不过,这气氛是缓和了啊,他是大有希望、大见曙光了啊!

    他脸上不由笑出花来了。

    陈太太瞄一眼,认得是云南的龙少爷,身家比陈家只有好、没有差,龙少爷生得又算整齐,虽然憨一点儿,憨女婿比精明女婿还实用呢!他是陈太太难得认可为准女婿人选、允许乃至鼓励接触思凌的贵公子之一。思凌往常对他太坏了,令陈太太不高兴,今天没见思凌作怒容,陈太太宽慰多了——唔,可是女儿神情怎么有点恍惚呢?

    这阵子,怎么好像都有点恍惚呢?

    或许是筹备婚礼太累了?或许是许宁家里的变故刺激到了她?陈太太想着,嗳嗳,许宁那孩子,跟思啸、思凌枉做了这么久的朋友,思啸订婚,她托病不来了,送个礼,也不过一盘水果,陈太太看都不要看一眼的。却也好在她不来,否则,重演慈善舞会的那一幕,哪位公子看上了这小阿宁,打听起来,陈太太怎么处理呢?说起来思啸出的钱也是陈家的钱,她应该主动上门道谢、求陈太太收她为奴为婢才对!陈太太再叫她一声干女儿,岂不是大仁大义漂亮得很?这小家姑娘真不懂事!——陈太太肚里叨咕着。一边孙菁含笑来送礼单。她现在已很有大儿媳的样子了。这些年往陈家跑,不是白跑的,陈家路数她都已经很熟了,说帮忙立刻可以帮忙。思啸立在大厅另一边迎宾。佳儿贤媳哪!陈太太心满意足,开礼单一看,有个江家,礼金且不论,又送了一套梅森瓷茶具、一副镶在框子里的古希腊神话题材硬币、一对金花。

    英皇家用茶具、古董、纯金,固然是新人得用的,体体面面,陈太太看得倒疑惑起来:“这是不是重了点?”

    非亲非故,下得这么重,莫非有所求?

    孙菁附耳提醒婆母:江氏夫妇,某某教堂的,他们的儿子江楚人

    原来求的是婚!陈太太登时醒悟,好笑:这些钱是够买个媳妇还是怎么的?总之快请快请。

    衣冠楚楚的江氏夫妇请了进来,陈太太难免与之一番寒暄,问道:“怎么不见令郎哪?”

    “是正巧今晚有台紧急手术,”江太太顺势说起,“犬子是仁爱医院的,陈太太想必也听说过了。前些时,令嫒的朋友许宁,对他有点误会”

    陈太太挥手截住她:“喔哟,小孩子就是这样闹腾!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由得他们去,咱们大人不要理会。”满面笑容,滴水不漏。

    江太太心头快意,又替自己儿子吹嘘,说他医术是如何精湛、病人是如何离不开他,便哪位名人的亲眷,也是他冶的。陈太太口中应着,视线同人家打着招呼,听得最后那句名人,敛回神来道:“这我也听说了,真大国手!”江太太喜道:“大得什么!一有空,我叫他来好好拜会拜会江太太,叙谈叙谈。”

    陈太太打个哈哈:“谈什么!我们这种老太太就只会说些牌局啊什么的,年轻人才不高兴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呢。”

    愈发客气了。而江太太终于发现,她的客气比铜墙铁壁还厉害,真个绵而韧、刀枪不入。这样要如何提亲呢?江太太悄悄捅江先生,催他说话。

    江先生于是踌躇着开口:“江太太,令嫒真是宜室宜家,谁能”

    “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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