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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峰上的纯钧剑射去。剑锋正划过风飞雪的右臂。
风飞雪转身一瞬便消失于黑夜中,只是原地还飘洒着几缕鲜嫩迷茫的血雾……
“这,这……是哪儿?”一片昏暗中,唐飞艰难地卷曲身子,他试图地去回忆之前的事和感受身上的痛楚,“毯子?我怎么会躺在这里?”他眼光往外探去,一条一条的木桩封住了自己的视线。外面桌椅上除了几幅刑具,还有几个喝得烂醉的黑衣人,“这……这里是监狱?”
“对了,那天被南山府的人袭击。紫霜和姬儿姐姐呢?”唐飞焦急不安,他试图去动一动自己的身子,可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我,我没有死!青衣没有杀我!”
“不知道霜儿怎么样了。她一定很失望,我这么没用。还有无心和姜大哥要是知道我这样,他们一定也会很失望的……”唐飞低声抽泣,心中大恸,大喘粗气,“我……我辜负了朋友对我的信任,辜负了紫霜对我的期望。”
“哟哟哟,一个男人哭成这样成何体统?”微弱衰老的嗓音从隔壁传来。唐飞挪起身子望去,发现隔壁牢间一名脏乱褴褛,髯须浓密的老头正啃着一块干涩的馒头。
唐飞想擦去泪水,可双臂使不上力气,弱声问道,“前辈是……”
“哼,什么前辈,一个糟老头罢了。”那老者伸了一下懒腰,又站起去躺在那凌乱的破床上。
“喂喂喂!”这时,换班的侍卫过来催醒那些烂醉的影衣卫,烛火初上,唐飞方能看清自己身上那条毯子和自己干净的衣着,不算寒酸,也不算豪华。
“但这对于一个囚犯来说,过于奢侈了吧?”唐飞看了看自己隔壁那老人的待遇和自己相差如此之多,不禁苦笑。
“唐飞!”这时,一个黑衣客端着一盘酒菜送了进来,唐飞能闻道清冽的酒香,他借着烛火一看,一瓶刚热好的小酒,一只脆皮烧鸭,几盘新鲜小菜,“这,这真的是牢饭?”
“喂,小哥!”唐飞唤住那送菜的黑衣客。那黑衣客看着唐飞的眼神很复杂,略带一丝敬重,回身而来,和唐飞凭“墙”相望。
“你……你知道有没有两个和一起同时入狱的小姑娘?”唐飞试图从他的口中套出风紫霜和姬儿的下落。
“没有……应该没有吧,我们这里就你和那个糟老头而已了。小的不知道,上头的事我们小的怎么可能清楚。”黑衣客好像很努力在想也想不出所以然,转身就走了。唐飞听他说“没有”,心中轻些松了许。如今他也没得法,先坐起来小酌一杯。
“哎呀!”唐飞突然发现,他的右腿竟然动不了,“对了,青衣那一刀……”唐飞刚到嘴边的酒杯又停下,“我……我是废了吗?这……呵呵,估计也治不好了吧。罢了,如今命都是别人的。”
“喂喂喂,红发小子。那么好的酒可别浪费了。”那隔壁的老人可能是闻到那酒香,急忙凑过身来,瞪大了眼睛。他的头卡镶在了两个木桩之间。
唐飞看着这邋遢的老头,起了同情心,推着酒菜挪到老头的近前,“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
“不介意,不介意!”老头嘻嘻笑起来,手探过去,直接撕下一只大鸭腿撕咬了起来。唐飞轻轻一笑,如今当以果腹为重。
“小伙子你是什么人啊?这牢饭在我这里是干馒头臭菜头,而到了你这,却是好酒好菜。”老头高兴地撕咬着香脆可口的鸭腿,一边也不忘探手来抓住酒杯。
“在下西川唐飞。前辈你叫什么?”唐飞不假思索说道,如今两人这般你来我往就算是“狱友”了。
“唐飞……”老头停下嘴,轻念道,忽而恍然大悟,鄙弃说道,“难怪,又是上好的朝廷贡酒,又是烧鸭小菜。”
唐飞隐约从这老者口中听出一丝讥讽之意,“前辈这话,听起来……”
老头的态度不像之前那般友好,更多了几分警戒,“是谁抓你进来的?”
“青衣,还有两个丐帮老头,我知道其中一个是姚剑秋。”唐飞满嘴油腥,可能是因为太饿的关系,他囫囵啃掉了半只烧鸭。
“这小子在这里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老头的目光转向唐飞的右膝上,那裤腿已经被撕开,还被好好的包扎起来,寻思道,“看这架势,这小子这腿八成是废了……就算是紫衣为了来探我武功,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这般作为吧!”
唐飞看着老者打探自己的眼光多了几分锐利,一个抖索往后蹭一了一下。
“喂,小子我问你。你跟紫衣……”老头刚提到紫衣,唐飞就怒目瞪来,恶狠狠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你杀父仇人?”老头一头雾水,虽是满脸疑惑,但嘴没能停下来,“说来听听。”
“凌云大佛一战,紫衣用腐尸珠偷袭我父亲,然后……”唐飞发现自己有点梗咽,只得不说,又饮了一杯酒。
“咦?令尊是?”
“成都府总捕头,唐杰。”
“哦!节哀,节哀。”老头看出他眼中的无尽的悲伤。他说出这话时,已经放下了戒心,心中念道,“原来这小子还不知道紫衣是他的父亲。”
“对了,老前辈,你一直在问我的事,你到底叫谁啊?”唐飞得急忙转移问题,他不想再讨论那些过于遥远却令人伤感的事。
“我吗?你叫刘老爷子就可以了。”老头龇牙一笑,探手一把抓起花生米便往嘴里送。
一老一少这番酒肉过后,也算是熟络了。接下来些日子里,这刘老爷子跟着唐飞也算吃好喝好,生活倍番快活。
“喂,红发小子,过来过来。老头子我试试你武功如何?”刘老爷子略有醉意,笑侃道,“人家都说‘宁遇阎罗王,不遇唐门郎’,且让我试试你的本事。”
唐飞一听刘老爷子这话,急忙摆手摇头,“我们唐门就会几手暗器和轻功,拳脚功夫不太行的……”唐飞说到这,语气黯然道,“是……是我不太行。”
“哦?有多不行?”刘老爷子一声洒笑,右手食指弯起关节突然向唐飞点去。唐飞本是坐着,见老者打来,吓得弯身欲爬走。可那指锋已经点中了他前胸璇玑穴。唐飞正想运气,却发现真气提不起来,喉间哽噎难忍。刘老爷子嘿嘿一笑,左手食指又点其关元穴。唐飞松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通畅,“嗯……嗯……好多了,好多了,刚才快死了。老……前辈,你这是什么武功啊?”
“嘿嘿,红发小子,想不想学啊?”刘老爷子醉醺醺地舔着一滴不剩的酒瓶口,还奢望着能再有一滴酒。
唐飞一听这话,拖着伤腿靠过来,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
“哈哈哈,好,老爷子我就传给你。不过……你得答应老爷子一件事。”刘老爷子半醉半醒地倚在木条上。
“什么事?老爷子尽管吩咐。小飞子我会尽量做到。”唐飞假正经地正襟危坐,点头答应。
“臭小子,嘿嘿。”刘老爷子见着唐飞这般模样,笑了一下,然后口气中又略有杀意,“如果你能出去,得帮我杀了姚剑秋!”
“可我们现在可是别人的阶下囚,再说我也打不过他啊。”
“你答是不答应?”唐飞望着刘老爷子一脸肃容,便是点头应道,“好,我答应。如果有朝一日我唐飞可以出去,那我一定帮刘老爷子宰了那姚剑秋那老混蛋。”
“好!好!好!”刘老爷子笑颜逐开,连说三个“好”字,他心中只有算盘,“你是韩子昱的儿子,韩子愈的侄子。南山府安能杀了你不成?呵呵。”
河南府南山府。
云子傲接下韩一守给予他的《三十二路红莲刀》秘籍,然后眼神示意银庄副总管,将几箱银子搬到堂前。
云子傲冷面不语,向韩一守作揖便带着鸣凤银庄的人退下了。
司寒锦恶狠狠地瞪着云子傲走出大厅门,这断臂之恨和杀父之仇他早晚要讨回来。
“义父,你为什么要向云家的人要钱?怎么还用红莲刀的秘籍与那目中无人的小子交换?”司寒锦愤愤不平地对韩一守说道。如今,司寒锦麾下的兄弟都归到南山府,就连他自己也拜韩一守为义父。
韩一守面有无奈,但还是冷静道,“向龙镖局最近一直在亏钱。我们走契丹雁门关的这条路线简直大错特错,盘龙谷那边多了一伙胆大包天的贼盗,趁我们筹备武林大会之际,劫了我们几趟镖。雁门关外的黄沙葬那伙亡命之徒,流沙骑兵团也洗劫了我们几次镖,使得镖局的名声大降。我们现在正和四大世家其他三家争横,无力去清理他们,哎!”
“四大世家在江湖和朝廷上的影响力……如今,四家分裂,不再同气连枝。雷,雨,风三家自成一派。云子傲虽是归我南山府,可鸣凤银庄的财力大权全在云正和许计两人手上,和我们沾不得边,南山府只有依靠云家在江南的影响力,才能支撑南山府在那里的力量。”
韩一守咬了咬牙,“哎,少室山一战,雨承尽显风头……良机错算,不料天剑客竟然在这关节眼出现!《武经总要》没有拿回来,圣上那边不好交代啊。”
“估摸风无心等人会往有间客栈去,义父何不动用朝廷的力量,叫雁门关的兵将扣下他们?”司寒锦露出一丝阴笑。
韩一守嗤声一笑,“没用的。雁门关守将是雷太尉的学生,门荫出身,经雷太尉提拔才到坐上了今天的位置。你说他会帮我们吗?”
“那如果他们到了有间客栈……”
“那就可能再也拿不回来了。”韩一守阴下脸,“黄衣所描述的有间客栈是一个各国高手云集之地,玉生烟能握有另一半的《山河社稷图》多年,就可以猜想得到她的实力有多可怕。有间客栈也是处于黄沙葬中,就连以各国亡命之徒聚集,宋辽夏三国合力通缉的流沙骑兵团都害怕玉生烟这个人,你说我们容易拿到吗?”
“这!”司寒锦一听这有间客栈的名头,惊得张大嘴巴。
“哎,得找人再去探探有间客栈的虚实,要是让《武经总要》流落到辽人的手里……”韩一守深吸了一口气,“那南山府……就真的没有用处了!”
是夜,韩一守看着未捂热的银两,将一封密信交予黄衣,让他八百里加急往黄沙葬去,“将这封信交到那边与流沙盗接头的兄弟,告诉他‘白银千两,换《武经总要》’,顺便将风无心几人的画像交予他。”
“是!”
第50章 灵犀一刺剑无影,雁去雄关黄沙漫()
一夜赶路,未曾停留。
“咯吱咯吱”,车轮碾碎了细小的沙砾发出的声音特别刺耳。一些较大的石块,马儿一调皮或车子不经意地走过,颠簸的车厢让慕无双和云曦都觉得不舒服。
“我们是不是学富五车了啊,云小妹子。”慕无双在面对云曦提问到自己和雷少云为什么没有和唐飞他们一起时,只得捣弄书堆,试图摆脱这个话题。
云曦不知是不是天真,忘了本意,跟着慕无双“嘻嘻”地笑了起来。偶有颠簸的路面,两位姑娘“哎哟”的抱怨声,在车厢外骑马“护驾”的风无心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惹起一阵笑声。
“喂,少云,你这臭小子把紫霜丢给唐飞一个人。估计他现在痛不欲生啊。”姜离刚灌下一口酒,试图来麻醉自己对雨萱的思念。
涯火“哼”笑一声,“看你那苦相,才令人难过。想你家萱妹子了吧。”
此时太阳已露出山头,涯火的眼睛和初晨的太阳一样漂亮,紫红的衣袂被山风吹拂,嫩唇微合。姜离偶有一眼看去,这冷酷的姑娘竟也有如此恬静的一面。
“怎么?看到我不是你家萱妹子很失望吧。”涯火向姜离投去一个调侃的微笑,“这里是哪啊?荒山一片,左有峭壁,右有高崖,真想把人往绝处上逼啊。”
“估计是太原府这一带吧。”雷少云左望右看,这条路还算宽阔,只是左右均是绝壁高崖,若是有人在这里发难,有进无退。
“这里叫绝情谷。”姜离四处打量道,“威远镖局的生意大多在江南,这里我走镖也只来过一两次而已。”
“绝情谷啊,真挺符合你的心境的啊姜小哥。”涯火笑侃道,转而目光转向昏暗欲亮的天空。
“喂,风大少爷,不愧是天剑客传人啊,剑法不错啊。”借着晨曦,叶织秋正闭一眼观察着他那把蓝色的刀刃,微微可看见上面有一**水纹。
“这刀不错。”风无心不知道怎么和这初来的陌生人搭上话,只得冷生生地应一句。
“是吗?凭你折剑山庄少主的眼光都这么说,那这刀一定真不错。”叶织秋左合指轻抚着刀刃,“她叫青云断水刀。”
“……”
“你好像不太想跟我说话啊。”叶织秋笑笑地看着风无心,从他生硬的话语中很容易便可以察觉到。
“哦,没有。”风无心觉得自己失礼了,枣红色的外披翩动,“叶织秋这个名字……”
叶织秋抬头仰望天空,这个少年看似天真烂漫,这和他的高超的刀法不同,“并非‘一叶知秋’,而是‘一叶织秋’。”
“一叶织秋啊……真是令人悲伤的名字。”
“嘿嘿,你懂了吧。”叶织秋轻声一笑,将刀小心地收进刀鞘。催了马儿快走,向前与涯火搭话,将风无心一人落在车后。
“哥哥救我!”风无心霎时一惊,下马来,往回匆忙奔跑了几步,不知为何,他好似听到了风紫霜的哭喊。他恍然一个回头,然后苦笑了一声,“哼,我也真是的,小霜几天不在就不习惯她闹腾了。”
高崖处,站落了几个人影,邪刃,雪鹰,赤练。还有一人,目如苍狼,手上铁爪在阳光下显得特别闪耀,此人正是芒金。
四人看着落后的风无心一回头,正想对他发难。
突然,一阵狂风卷来,风声如鬼唳,听得众人皆是心中一凉,却没有丝毫的压迫感,也感受不到什么。只是觉得,心中悲凉,地狱将近。高崖上,四位冷血杀手忽觉身子一冷,竟恍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身子动不了了——或是说,不敢动了。
独在众人之后的风无心被狂风吹卷起的烟沙将他和众人隔开,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受到一道凌厉却无声息的剑气向他刺来。
心意剑诀所感!
一种直觉,让风无心将瑕剑横挡在喉间。下一秒,一道可怕的力量竟然穿过瑕剑剑刃上的裂痕,顶在他的喉咙前。一片宁静中,瑕剑半截剑刃掉落插在进地上石头的声音非常锐利。
眼前明明无人,不!
风无心身前渐渐出现一名高大的青年男子,两人距离不到一丈,风无心竟发现自己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的黑袍披风被狂风吹得老高,满头飘舞的雪白长发发梢处有一丝丝湛蓝。
这名青年男子以持剑的动作定格。可风无心发现他的手上只有一截形似黑龙的剑柄,而黑龙口处无剑刃,为何自己喉前能感受到锐利可怕的剑气波动。
风无心突然斜眼望去那青年投在绝壁上的影子,剑柄处,竟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刃细长。
“看不到剑刃的剑!”风无心深吸一口气,天上飘云遮掩了阳光。风无心再定睛看去,阴暗中,剑刃缓缓幽幽地出现,乌黑通亮,流光似雪,隐没于晨曦月影之间。
剑尖,就离他的喉咙不到半寸!
“你,为何能察觉到我出的这一剑?”那青年男子敛去杀气,将那乌黑通亮之剑收紧剑鞘。他的声音俊朗雄浑,可风无心不知道为何觉得他仿似历经人间百年沧桑的老者……
青年的脸庞渐渐清晰,看那面容约是二十七八岁左右。脸上全无血色,冰冷无比,但也俊俏无比。剑眉高翘,可那双如星辰般,冰蓝色的明目却非常的空洞,深邃,毫无任何的感情。白皙的肌肤如若女子般,那微翘的嘴角尽显一丝傲气。披散的白发落到他的胸前,发梢处那丝丝湛蓝,显得格外的妖艳。
“这人?”风无心完全呆住了,目光再转到那把剑上,形如黑龙吐刃,剑鞘也是乌黑色,上有星辰纹络,心中不由想起风飞雪的话,“蛟分承影,雁落忘归。”
“说来也奇怪,这人惯用右手,剑应该挂在左腰上。何必要挂在右腰上,反握出剑不是会更慢?”风无心心中寻思道。
“我问你话呢!”青年的声音突然提高,蓝色眼珠骤聚。风无心一吓,回了回神,略有无奈道,“我……我不知道,只觉得有一股杀气袭来。”
“荒唐!我的剑,哪有杀气?”青年一声冷喝打断了风无心。
“对,不是杀气,是莫名其妙的感觉。”风无心凝目细思,纠正道。
青年冰冷空洞的眼神打量了一番风无心,“你,身上有他的气息”
“谁的气息?”
“风飞雪。”
“他是我叔公!”风无心一惊,这青年到底是谁。风无心抖索了一下,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和生机,难道是个死人不成?
青年闭目凝思一小会,幽幽地对风无心说道,“你还是不愿告诉我你为什么能挡得了我那一剑!凭你的年纪……不可能感觉到的,那个人教了你什么?”
风无心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思量一番,便不确定回道,“心意剑诀!”
“心意剑诀?”青年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然后又敛了回去,“那个男人练成了心意剑诀?”
“不,心意剑诀不是叔公教我的。是我在西川凌云窟那边悟到的。”风无心见这青年对自己没有恶意,不然刚刚那一剑早就穿过自己的喉咙了。
“刀剑门祖师,林天英的心意剑诀!”青年又一次闭目凝思,再睁眼之时,又追问道,“你,竟有如此机缘?”
“我哪有什么机缘!”风无心洒笑道,“心意剑诀诀全天下都知道……”
“你不用告诉我剑诀!”青年一语喝断风无心,转身欲走,黑色大披风被风扬得老高。可停留了一会,又是一阵闭目凝思,转身回来,话语冰冷道,“是什么?”
“……这人真是奇怪。”风无心心中无奈道,幽幽念道,“明镜无尘,心台承剑。算无遗策,洞悉行止。”——后来风无心才知道这一句剑诀,乃是《天门十三剑》中翻篇第一句,行走江湖之人几皆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