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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田桑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呆怔了一会儿,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的路。走了一段路程,终究是和那人碰了个照面。
“桑桑。”徐毅元温声叫住她。
田桑桑微微一笑,“徐老师,茜茜。”他们都表现得很自然,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芥蒂。但事实是如此吗?不是的。
“我听镇上的人传,你的店要关门了。”徐毅元的视线落在她变瘦的脸上,问道:“这是为什么?”
“是啊。”田桑桑说道:“我过几天要去城里。城里的空间更广泛,商机也多,做生意会方便些。”
“那…很好啊。祝你生意兴隆。”
“谢谢。”
(有个小学同学名叫关鲲x,当年一直觉得女生名字里加个鲲字显得大气,现在改来用用啦。本来是关鲲琳,不小心打成了鲲凌,不是周董的小妻子哈。周的小妻子混血,关是清丽,一艳一清,差距很大的~)
163 东窗事发(3092字符)
临近九月,徐家的热闹也渐渐接近了尾声。徐毅元和姚芳芳都收拾着要回城里,镇上很快只会剩下水莲和徐母两个亲近的人。
徐茜茜小朋友很不高兴,整天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懒懒散散,动也不想动一下。
“茜茜。”午间,在书房里做好备案的徐毅元,看见坐在屋子里的徐茜茜,抱起小人儿就问:“怎么了茜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爸爸说一说?”
“爸爸。”徐茜茜扁着红润的小嘴问道:“我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到桑桑阿姨了?她和言言要走了吗?”
“他们要去城里生活。如果茜茜想去,茜茜也可以跟爸爸一起去学校。”徐毅元想起今天的田桑桑。她那么瘦,瘦了很多,让人看着心疼。为什么突然变瘦了……他知道,茜茜落水的事不怪她。只是他无法再接受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发生。
徐茜茜摇了摇脑袋,眨了下杏眼:“是不是因为茜茜,桑桑阿姨他们才要走的?”
“茜茜是个懂事的孩子。”徐毅元说道。“不是因为你。”
徐茜茜的眼圈蓦地就红了,眼里闪着泪花:“对不起,爸爸。”爸爸这些天不开心,她感受得到。
徐毅元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了,女儿哭得这么伤心,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替她擦眼泪,问道:“为什么觉得对不起爸爸?”
“我不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撒谎了。”徐茜茜眼里的泪珠如雨下:“我没有说实话。我会不会被狼给吃掉?”
“不会的。”
徐茜茜抬起小胖手抹了把泪,哽咽道:“是水姨把我推到河里去的。水姨说,只要我跳到河里,桑桑阿姨就不能做我的后妈了。我不想跳,水姨把我推下去的。可我现在想和桑桑阿姨一起玩了。一定是我撒谎了,桑桑阿姨才要走的。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小朋友泣不成声,埋首在徐毅元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孩子么,本来就藏不住事,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情。鼓起勇气把这么多天的害怕和恐惧吐出来,徐茜茜除了哭,还是哭。
徐毅元忽然怔住,表情凝滞住,“茜茜你说谁把你推到河里去的?”
“水姨。”
门口处猛地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徐母和姚芳芳皆是怔怔地看着里面。
“茜茜,你说什么?你说你水姨把你推到河里去?你跟奶奶说实话!”徐母的神色有些疯狂。当初他们都以为是因为田桑桑没看好孩子,才导致茜茜掉河里。为了不让意外发生,他们都不再让茜茜接触田桑桑。而且她本就不喜欢田桑桑,借这件事正好也逼儿子不再接触田桑桑。可没想到,竟是水莲,这真是太讽刺了!水莲多么体贴温柔的姑娘,徐母回忆起这几年,徐毅元经常不在家,都是水莲陪着她和茜茜。
“这怎么可能?小莲那么好!她明明喜欢表哥,也对茜茜很好的。”姚芳芳不敢相信地摇摇头,呆呆地问:“茜茜,是不是谁让你这么说的?田桑桑?”
“没有。”徐茜茜的眼里闪着惊恐:“就是水姨。”
“芳芳你胡说些什么?茜茜才几岁,用得着糊弄我们吗?”徐母深深叹了一口气,从徐毅元怀里抱过茜茜,轻声安慰:“奶奶的茜茜啊,不怕了。以后出了什么事,跟奶奶说,不要闷在心里。”
还好是说出来了,揪出了身边这么大的毒瘤。要是没说才会让她恐惧,比田桑桑还可怕的存在。
姚芳芳想了想也是,茜茜是她从小看着长大到现在的,根本不可能撒谎。可水莲也不可能……
冲出家门,直接跑到了水莲的家里。
“小莲!”她现在脑袋乱成浆糊一团糟。
水莲从屋内出来,语气如常笑盈盈地招呼她:“芳芳,这是怎么了?跑得这么急。快请坐……”
“不坐了。你跟我说清楚,茜茜是不是你给推河里的?你分明说是你把她从河里捞上来的?!”姚芳芳崩溃地质问。她如今只想快点把事情搞清楚。这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时候只要她说声不是,她就不会相信茜茜的说辞。
可水莲只是轻蹙眉头,“是谁跟你说的?”
“是茜茜。”
水莲完美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痕,“芳芳你要相信我,我对茜茜如同亲身女儿,我怎么可能推她下河……”
“那么茜茜为什么要那么说,你给我说清楚!”姚芳芳瞪着她。
“芳芳啊。”水莲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温柔地执起她的手,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茜茜现在也没事了不是吗?你是知道我的,我喜欢毅元,为了他我才这么做的,我一时糊涂啊……我以后不会了,是真的。”
姚芳芳惊骇地看着她,她怎能说出这样的话。茜茜才五岁啊,把她推河里,这是有多残忍。这样的人做了茜茜的后妈,还能照顾好茜茜吗?这一刻,她觉得水莲是这么陌生。她依旧完美,只是完美就像一层蒙着的纱,让人看不透。
“芳芳,你理解我的对不对?上次你想赶走田恬,不也是这种心思吗?”水莲注视着她的眼睛。
“可……”确实,那是她的龌龊心思。姚芳芳犹豫了。说水莲不好,她自己不也是想害人。
“不要再狡辩了。”徐毅元从门外走了进来,淡淡地看了下姚芳芳:“你先回去,我来解决。”
姚芳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地退到门外边。
“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徐毅元看着她说。
水莲根本没料到他会出现在门口,她蓦地脸色发白,好像整个人失去了灵魂。没有什么比让心爱的人知道自己做的坏事更加可怕的了。
“不、不是的……毅元……”
“你走吧。”徐毅元漠然道:“就算你不走,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走。从今以后,我不希望看到你和茜茜在一个镇上。”他虽然冷静地说着,可眼底要摧毁一切的暗茫却说明了一切。女儿就是他的逆鳞,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女儿。
“我没有错!”水莲忽的冲着徐毅元的背影喊了一句。明明没有错的,茜茜也没事啊。她还不是因为他才这么做的。
徐毅元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在他看来,水莲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姑娘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徐家想让她走,不会给她机会。她在这镇上是没什么立足之地了。水莲喘着气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泪流满面。蓦地,桌子边的一张纸条映入了她的眼帘。
或许,她并非没有余地。她还不至于走投无路。军队不就是最好的路吗?
清早凉凉的晨光沐浴着这座小镇。
田桑桑锁好门,牵着孟书言出门。
镇上到城里的公交不多,而且很早,得快点才能赶上。她已经决定了去城里,要先去探探路,找到房子是关键。没有房子那就像无家可归四处漂泊的流浪汉,没有归属感。
走了几步路,听得身后有人喊她名字。
转头,见是两人熟悉人。
徐毅元抱着徐茜茜,那双墨玉般温润的眼眸在今早比往常都要明亮和不安。
“徐老师,你们这是……”也要去城里?
“你们要走了吗?”不待她说完,徐毅元就问道。
“是啊。”田桑桑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道:“先去城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过几天就走。”
“茜茜她,想跟你……”徐毅元话没说完,徐茜茜便哇的一声哭了,扑到田桑桑怀里,“阿姨对不起,我没有说实话,我骗了你。”
孩子哭得这么伤心,田桑桑心里也不好受,她疑惑地看向徐毅元,想知道这没说实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徐茜茜哭得更大声了,“是水姨把我推下去的,不关桑桑阿姨的事情。”
田桑桑愣住。
徐茜茜从她怀里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怯声怯气地说:“桑桑阿姨,你能不能不要走?我不想要你走,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妈妈?”
这大概是她曾经的肖想,如果早点说出这句话,她或许会有点兴奋。可痛过之后,她的想法便不是这样。
田桑桑静静地看了一眼徐毅元,他是这么温文有礼,她突然感到很自卑。她想要变得强一点。可以说是因为徐毅元,也可以说不是因为徐毅元。但她实在无法接受,他总是透过她看着别种东西的眼神。
“茜茜啊,不哭了。”田桑桑摸了摸她乌黑俏丽的头发,不忍却也坚定:“阿姨就是阿姨啊。就算阿姨去城里了,也会回来的,回来看茜茜,我们并不是要永远分开了。阿姨以后给你带小兔子,各种各样好玩的小兔子。”
徐茜茜眼睛通红,说话带着鼻音:“桑桑阿姨,桑桑阿姨……”小朋友感受得到,她是真的要走,一时更加难受。
徐毅元抱回徐茜茜,掩去心里的酸涩,微微笑道:“生意大了,不要忘了通知我。依然想做老顾客。”
“哈哈。”田桑桑笑:“新的生意徐老师大概成不了老顾客的。”
“?”
“想学一学美容。”田桑桑指了指自己的脸。
徐毅元恍然,眉目舒展开来。
164 天出异象, 又闻花香(2727字符)
才下狼窝,又入虎穴。从公交车上下来,汽车站的热浪一寸又一寸地烤着田桑桑的肌肤。
田桑桑把孟书言抱在怀里,小家伙也是满脸通红。还好她早有预谋,事先在家里准备好了冰橙汁装在一个黑色的水瓶里,让人察觉不出异常。
孟书言抱着水瓶喝了口橙汁,漆黑的眼睛闪着,好奇而又严肃地哇哦着:“妈妈,城里好大呀。”
村里都没有这么多汽车跑来跑去的,也没有这么多人走来走去。嗯,他喜欢这种大大的地方。让他一下开阔了眼界。原来世界还能这么大。
“是啊,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生活了。”田桑桑看着眼前的景象,虽然说不上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但是透着一股子全然崭新却陌生的气息。似乎换了环境,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从来没觉得探索陌生领域是这么令人激动的事情。
生活,在哪儿都能继续下去,只要心里少一些莫须有的执念。
有时候,身体不一定要胖,但心可以稍微放宽一些,这样会轻松很多。
田桑桑带着孟书言到处转了转,看了看。八十年代初期东海省市里的街景不错,街道宽敞通透。街边已经开始有一些摆摊的小贩,也有一些小店。例如面馆、包子铺、副食品店、百货楼等。偶有几个明眸皓齿、纤纤细腿的时髦女郎从人群中走过,都能引得田桑桑内心雀跃不已。
不好,她想买衣服了。
打听完城里的店面价格后,田桑桑先是去书店买了份报纸。要了解一个地方,报纸便是途径之一。
然后,田桑桑把报纸随手给了孟书言拿着,两人便去了百货商店的二楼看衣服。她最中意的是一件碎花短裙,蕾丝上衣,搭配一双小皮鞋,清凉又时尚,让她有种换装的冲动。可惜她现在的身材,实在不好做此打扮。
“妈妈。”突然,孟书言轻轻拉了拉她的裤腿。
报纸的一面有他上半身那么大了,他手执报纸,板着漂亮的小脸盯着手里的报纸。
“儿子,怎么了?”他小模样认真又专注,看起来真像一个小学霸。
“这个人……”孟书言伸手往报纸上指了指,“好像在哪里见过。”
“哪个人?”田桑桑的手搭在他的小肩膀上,顺势蹲下身头往前顷,慢慢地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是他,陈彪。”
她拿过报纸,仔细地看了起来。报纸上的人露出了一张脸,黑白照,有些模糊,但依然不难分辨出这是陈彪。有则小新闻,意为警方通缉对象陈彪,前段时间在街上拿刀捅了一个路人三下,路人具体是谁,报纸上没有明确说明。但是,陈彪显然已经是个危险分子了。留他在外头越久,市民们就会越危险。而陈彪也非常能躲,到现在了还没被绳之以法。
“妈妈,他是不是彪哥?”孟书言终于是想起了什么,皱起了小眉毛。
“没事言言,他是个坏人,警察叔叔们都在抓他呢。”这下田桑桑连买衣服的心情都没有了,卷了卷报纸带着儿子出了百货商店。
出了百货商店,田桑桑茫然地不晓得下一步要干什么,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给遗忘了!
对了,是赵纯!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赵纯的信了!
她用意识进入空间,看了看之前赵纯留下的电话号码,默默记在心里。找了处公用电话亭,想着他的号码按了按。
“嘟嘟嘟”
“不行啊,没人接。”
田桑桑沉重地将电话挂了回去,想着这次回家,一定要给赵纯写封信问问。多问一问总是有好处的,求个心安啊。她是有些疑神疑鬼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陈彪她就想起赵纯。也或许是她想多了。
时间这么一耽搁,中午了。瞧着边上有家小饭馆,田桑桑低头说道,“言言,中午在我们外头吃好不好?尝一尝人家做的东西。”
“好的,妈妈。”孟书言弯了弯眼睛,第一次在外头吃,他显然有点小激动。
“老板,给我来两碗卤面吧。”进店后,田桑桑一边说,一边把孟书言抱上椅子。
“好嘞!”老板应了声。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老板端来了两碗热腾腾香喷喷的卤面出来,用两个大海碗装着,满满的一大碗。田桑桑看这卤面挺正宗的,起码配料很全。面上点缀着牡蛎、花蛤、干贝、蛏子、香菇、红菇、蚕豆、瘦肉、豆芽、韭菜等东西,配着卤面特有的鲜香,让人食欲大开。
“言言,这里边有花蛤,所以你要小心吃,千万不要吃到壳碎。”田桑桑替孟书言拿好筷子,细心叮嘱着。“不然像你纯子苏苏之前那样,卡到脖子,可是件难受的事。”
孟书言乖巧地点点头,忽然瘪了下嘴:“妈妈,纯子酥是不是忘记我了?”
“不会哦。”田桑桑捏了捏他的脸,柔声说道:“他很忙的。等下次见到他,妈妈帮你揍他。先扇他两巴掌,再揣他一脚,让他不早点写信过来。”
孟书言咯咯笑了两声,说道:“那样纯子酥会哭的。”
田桑桑顿时想起赵纯以前的弱鸡样,也不由得笑出了声。唉~~~!这人也是挺可爱的。
这一顿饭吃得很满足,由于孟书言太小了,一碗面吃不到一半,就吃不下了。但他又舍不得浪费,没办法,继承了她姥姥节约的优良传统,于是剩下的面只能进了田桑桑的肚子里。
田桑桑其实也挺馋的。因为前阵子失恋了没什么胃口。今天一遇到卤面,她自然是放开了胃吃。更何况这家店的卤面味道太好了。
“妈妈。”出门时,孟书言仰起脑袋,眼眸亮晶晶,悄悄说道:“他做的没有你做的好吃。”
田桑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甚是高兴。
去汽车站要经过一座大桥,桥下通着条大河,河水荡起层层涟漪,熠熠生辉。水流得挺急,倒是和平常不太一样。田桑桑不免有些好奇,走到边上向下看去。猛然,一群慌乱的鸟叫声响起,一群白鹭直直冲了上来,扑扇着翅膀飞远,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这群吓人的白鹭。
田桑桑嘟囔了声。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要地震了。不过,地震?不可能吧。她从前也算看过一些穿越重生文,女主很少有遇到地震的。也不是她不相信地震,只是地震这种东西,能不发生就千万不要发生,毕竟不是件好事,而是种自然灾害。尤其是这个年代,地震了还得了?不过这时候楼房没有后世那么密集和高挺,也算把危险度降低了稍稍。
往边上挪了几步,似乎和一片绿色擦肩而过。田桑桑愕然地眨了下眼睛,蓦地抱起孟书言,躲在桥下端的后面。
还好他们已经是走到这里了,不然要还是在桥中间,根本无处可躲。
“景怀,你在看什么?”方同舟随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去,什么都没有。
江景怀用手摩挲着手里的玉扳指,幽幽道:“也没什么,只是有点奇怪。”又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馨香。
方同舟倒是没看出奇怪之处,挠了挠后脑勺,看向远方:“这里白鸟有点多,都齐齐往那边飞去了。”
江景怀嗯了声。“水也挺急。”
田桑桑抱着孟书言,一动也不敢动,她站起来看了看,看那两人走远了,才如释重负。
“妈妈,怎么了呀?”孟书言疑惑地想要从她怀里出去,探着小脑袋好奇地东张西望。
湍湍的水流声不绝于耳,田桑桑看着他精致的小脸,笑道:“甩掉了一个大麻烦,现在没事了。唉,这个年代的水真是清澈啊。不对啊……浑浊了。”
她面朝大河。
“不好。”孟书言皱了皱小眉毛,严肃地看着河面:“它们很难受,它们说很热。”
“儿子,什么它们?”
“鱼。”孟书言道。
“儿子啊。”田桑桑收起了笑容,认真看他,“没事的,不要紧张啊。它们难受,不是你难受。”
“它们难受,我也难受。”孟书言闷闷说。
“没事了,我们回家了。”田桑桑摸摸他的头,把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