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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玢怡僵住。
“我明天要回部队了,妈你好好养身体吧,养好了你可以去看言言。在家里如果有事,你听爸的。”江景怀起身,走出病房,背影决绝又冷漠。
“景怀!”叶玢怡有点慌,望着他的背影喊。
但江景怀并没有回去。
江景怀也没有告诉叶玢怡和江父田桑桑怀孕的事,他们需要时间来缓缓。而且母亲的心结一时难解,桑桑又是特殊时期,两人在一起闹起矛盾,对双方都不利。也许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也得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处理和桑桑和母亲的关系,他得在外安个家。这些全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得把老婆孩子追回来!
“他这是怎么了?为了那个女人,他要这么对我?”叶玢怡不可置信地流泪。
“玢怡啊。”江父上前搂过她:“这件事真是你错了。你给他点时间消化,也给自己点时间想想。他在部队里事情就够多了,家里又不安稳,唉!”
“可是言言怎么能跟……”叶玢怡倒是没有再歇斯底里了。
“等你出院了再说吧。”
**
夜。
孟书言幸福地躺在床上,田桑桑给他盖好被子。
“妈妈,以后我们是不是都不回家了?”
“对。”田桑桑果断道:“新家整理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去全部弄完。到时候我们搬到那里面住,是四合院哟,和你纯子酥是邻居。”
孟书言高兴,却也伤心:“那我们还去看爸爸爷爷奶奶吗?”
“可以啊。“田桑桑很大方地笑道:“你可以去看他们,大家还是亲戚。但以后我们不会和他们住在一起。”
孟书言知道奶奶对妈妈不好,他也不想在那里住了。只要妈妈在哪儿他就跟在哪儿。他当即用力地点下头,“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田桑桑爱怜地吧唧了他的脸颊一口,摸了摸他卷卷的头发,看着他的五官,再搂过他的小身体,“睡了言言。”以后都不能让儿子受委屈了。
半夜里,一道黑影潜入了一品香居的三楼。
三楼里的人全部熟睡了,田桑桑所在的房间,房门轻轻地开了,没有一丝声响。黑影进入了房间,再把门关上,还是没有一丝声响。看来是个作案的老司机了!
425 江某夜间偷窥
月的清辉隐约探进屋子,使得整个屋子不全是黑暗。江景怀悄无声息地靠近床,他的视力并不差,以前受过训练,夜视更是可以的。只不过,那时候夜视是用来勘测敌情,现在却是用来偷窥妻子和儿子。
他们两人都进入了深眠,不会发现到他的存在。
江景怀深深地看着床上的女人,这一刻他很想过去狠狠把她抱到怀里,可是不能,会惊动到她的。
她不再是愁眉苦脸,睡颜很恬静。
大概没有他在身边,她很开心。
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觉得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所以他无比渴望再有个孩子。他半跪在床边,黑暗中凝视着她。
朦胧的月光下,她的发丝有些散乱,五官柔和,呼吸浅浅。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碰了碰她的发丝,手缓缓地下移。当然不是沿着她的身体下移,而是沿着空气下移,再慢慢地罩上了她的肚子。
温热的触感,隔着被子,虽然腹部平坦,可是他却能感受到那最深处的悸动。他的血脉在里边静静地流动着,那是他的骨血,心有灵犀。
这一刻几乎热泪盈眶。
它能看到他嘛?能不能听到他的声音?不,他现在没有说话。是男孩是女孩呢?什么样的他都喜欢,只要是她生的。
她不能在家里住了,以后难道只住在这儿?
有没有人照顾她?
他想陪着他,想照顾她,可是他不能。
家里的糟心事又一堆,母亲只会让她受气。
这样一来,她怀孕了,他竟然无法陪在她身边,也无法给她住处,更无法给她切实的照顾。
那时候想着,她要是怀孕了,就对她千好万好,如今除了让她伤心,连最基本的照顾都做不到,她还得自己照顾自己,很辛苦啊。
那么孩子生下来,不是来享福的,而是来受苦的!
以前总觉得有孩子千好万好,现在才发现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他根本没能力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给他们安稳的生活。他的级别还不够,他还只是个上尉,他要留在部队里,想看他们都不行。
大丈夫不先立业何以成家,原来他太渺小了。
就是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里,江景怀的心里燃起了渴望,是对建功立业的渴望,以及对权势的渴望。以前他无意,只想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他不太求回报。现在,他必须奋斗起来了!
他虔诚地吻了吻她的肚子,吻了吻她的额头,再亲了亲他儿子的脸颊,却忽然对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他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抱了出去。
黑暗的角落里,孟书言在他怀里小小声,“爸爸,是你吗?”
江景怀低沉地应:“是我。”
孟书言的眼里泪光闪闪,江景怀揉了揉他的脑袋,“言言,不准哭。”
小家伙忍住了,弱弱地点头,紧紧地抱着爸爸。
江景怀也是不舍地抱着他,低声说道:“言言,爸爸明天要回部队,你在家听你妈妈的话。”
“我会的爸爸,我也会照顾妈妈和妹妹的。”
“你长大了。”他轻抚他的小脊背:“今晚的事情,不能告诉你妈妈。”
孟书言懂事地点头:“好。”
**
前几天田桑桑已经找人把四合院做了番小修整,这会儿只需布置下,就可以入住了。她只在外头买了一些东西,其余东西全是出自空间,所以她今天没有带任何人过来。
厅子和厨房是中式的风格,卧室弄成了日式的风格。考虑到她怀孕了,以后人也会变得臃肿,还是睡榻榻米比较方便。房间布置是她最喜欢的暖色系,榻榻米床靠窗,窗帘是金黄色的,明亮又温暖,风一吹能轻轻地飘起,翻起金黄色的波浪。床上放一大一小两纯白的枕头,床连接着书桌和书架,地上铺着软绵绵的毯子。
还把东房弄好了,留给田奶奶和田二婶居住,院子里倒是没弄,有的是时间不着急。
挑了个时间,田桑桑带着田奶奶田二婶和孟书言来到四合院。
刚才路过农贸市场,田奶奶顺手买了一些菜种子和几只小鸡仔小鸭仔,此时提在手里,都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呢。
田奶奶一看到老旧的大门,上面两个门钹特别光亮。她顿时不解地问:“桑桑,这就是你买的院子,我咋看着有点旧?”
“奶奶,就是要旧才好啊。”田桑桑淡淡地笑道:“我总是怀念咱们乡下的房子。外边旧没啥,里边新就好了。”现代都市生活她都过惯了,车水马龙奔流不息,这种朴实质朴的,才是她向往的。繁华过后,终归寂寥,说的不就是这个嘛。
但这就是代沟了,田奶奶她们思想里的豪宅,应该江家那种的,到处都铺上大理石,光溜溜的。里头是新的有啥用?外头那么旧,人也不知道你里头是新的啊。要说这房子,还不如她买的那个店面呢!
田二婶和田奶奶随着她进去,心情更是不妙了。
田二婶打量了下眼前的院子,一些花花草草,很是宽敞,只是太破了啊!
“桑桑,你花了多少钱买了这么个院子?”
田桑桑故意说低了些:“四千块。”
她张开双臂,狠狠地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嘴角含笑地道:“这院子够大吧二婶?看起来是不是很不错?我跟你们说这是复式的,后头还连接着一个四合院。我们住在前头就够了,后头先留着,以后如果有人要租,就租出去。”
孟书言已经自己跑到院子里玩了,蹦蹦跳跳的。
不错个啥啊!现在想把你吊到前边那棵石榴树上抽死!田奶奶差点要晕厥过去。还有人租,谁要租啊!
田二婶扫了她一眼,脸上死白死白的,她动了动发白的嘴唇:“你花了四千块买了这么个破院子,这要是回到咱们老家,可以盖多少套房子了?!桑桑啊,你这个傻丫头,是不是被骗了?这院子有啥好啊,又破又旧,阴森森的,你找人看过风水了没?根本不值这个钱啊!有钱不是像你这么乱花的!”
426 新家、新生活
田桑桑没想到后世能增值的四进合院被贬得这么一文不值。她无奈地解释:“二婶,这个四合院是从晚清的时候开始建的,相当于古董,有历史价值的。你们先别急着心疼,它值这么个价。”
房子是别人买的,她们不好多说,再说买了也不能退货。只是,虽然花的是别人的钱,但田二婶和田奶奶犹如花的是自己钱一样,心抽疼抽疼的,疼得不像话了。四千块钱,这是被人骗到家了!这样的,两千块钱就能买到啊!
田桑桑笑吟吟地带她们去北屋:“你们随我去里头看看,我已经装修好了。”
“言言。”回头招手把孟书言叫过来。
田奶奶的小鸡仔放在院子里,孟书言正在那里玩,玩得不亦乐乎。听到妈妈的叫唤,他拍了拍自个的衣服,小跑上前。
客厅厨房卧室当真是别有一番天地,田奶奶和田二婶看呆了。
光说厨房里,家具一应俱全,简洁干净。客厅里沙发、电视柜都有,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淡淡的花香萦绕,还有花瓶插着花呢。
再看卧室,田二婶惊叹:“桑桑,你这打扮得都跟新房差不多了,瞧这温馨的。”孟书言脱了鞋走到房间里看了起来,他对放在床上的那个小桌子很感兴趣。
“奶奶,二婶,你们的房间我也弄好了,我带你们过去。”
田二婶和田奶奶终于收回了原来那个不值的心理。她们是没想在这里住的,老是白吃白喝,虽然田桑桑没说什么,但她们很不好意思。再说家里也有事,田二婶也得回去了。只是考虑到侄女儿怀孕了,她还得在这里给她布置好了,过个几天再回去,不然她也不放心。
田奶奶怕她没人照顾,是想过留在这里照顾她的。尤其到时候坐月子可怎么办?娘家离得远,婆家又讨嫌,她孙女也是可怜见的。
田桑桑自然是拒绝了,她一个人其实忙得过来,哪里能够让老人家给她当保姆呢。
田桑桑有心将院子弄得文雅些,最好梅兰竹菊一起来。可是才不到一下午,院子就被田奶奶改成了农家乐。一小块菜地,一个鸡圈和鸭圈,小鸡小鸭们还在叫。
心里欢喜,这样也不错,挺热闹的。就是鸡鸭会到处跑,粪便不好收拾,看来得多关着才行。
田奶奶弄到一半,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送货员抱着东西问道:“老太太你好,这里是田桑桑田小姐的家吗?”
“是啊,你干啥的?”田奶奶戒备地看他。
“是这样的,田小姐早上在我们百货大楼订了一台电视,我这就是按她的要求送来的。”
田奶奶一惊,连忙喊了田桑桑过来。
“奶奶,我是订了电视。”田桑桑解释,又对送货员道:“你进来吧。”
送货员去安装电视,田二婶还没见过电视,在边上看着他安装,心里飘飘然起来,直感叹桑桑会过日子。还好她有钱,不然谁家娶了这么个媳妇都要头疼,真是败家啊,养不起啊!
电视是黑白的,16寸,田桑桑打算过几年买彩电的。不过她很少看电视,有没有也就是弄个装饰,做个摆设罢了。
**
结束了一天拍摄工作的赵纯,疲惫地走在胡同里。路过田桑桑家的门口时,他特意往门上一瞧。她说是要搬来,但应该是开玩笑吧,都结婚了怎么可能在外住。
赵纯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看自己两手空空,竟是忘了打包东西回来,看来只能吃泡面。泡面吃一桶根本不顶饿,吃两桶还是觉得肚子在叫。这又将是一个与泡面相伴的夜晚~~
忽然,他的鼻子嗅了嗅,一阵饭菜的香味飘在空中。。。
是饭菜香啊!
里边不是没人吗?怎么还会有饭菜香?!
赵纯做贼般,小心地推了推门,纯粹抱着推门的心理,但没想到门真的开了。
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孟书言从门后探出脑袋,惊喜地道:“咦,纯子酥。”
“言言。”赵纯有点愣神,看着他:“你们搬来了??”
“嗯嗯!”孟书言道:“我们今天刚搬过来。”
“纯子酥你进来坐嘛,我们快要吃饭了。”小家伙牵着他的手,很高兴地往里走,边喊:“妈妈,纯子酥来了!”
田桑桑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微微笑了。
赵纯道:“你怎么搬来了?这么快,我都没来得及帮忙啊。”
田桑桑心想,就是要他不在的时候搬来的。
“桑桑,谁啊?”田二婶围着围裙,刚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放到桌子上后,她往门外看去。这小伙还很俊俏啊,长得也端正,一表人才。
“奶奶,二婶,这是我的朋友,赵纯。”她给她们介绍。
赵纯见到她们,吓了一跳,这不是桑桑家的那啥子亲戚嘛。他有幸见过,特别的胡搅蛮缠,简直印象深刻。那现在的情形是……
他也很懂得随机应变,立即换上笑脸,热情地打招呼:“奶奶、二婶,你们好,我是赵纯。我住在旁边,是桑桑的邻居。”
田奶奶和田二婶对他有些印象,纷纷扭头看向田桑桑:“这不是那个……”
田桑桑简单地跟她们把事情讲了一遍,两人才理清了过程。
“你们都认识了这么久啊。”田奶奶就喜欢这种白白净净的小年轻,对赵纯道:“进来吃饭吧,我们刚做的。”
赵纯连摇头:“谢谢奶奶,你们吃吧,我就不叨扰你们了。我家里的饭还等着我去吃呢。”他手里啥也没带,咋还好意思留在她们这里吃饭?
“等着你去吃的是方便面吧?”田桑桑呵了下,很不客气地瞅着他。
田奶奶和田二婶看她这态度,“咋说话的桑桑?”对一个男人咋这种嫌弃的语气说话,你不怕将来没人要啊?
她们怕赵纯生气,虽然她们不知道方便面是啥。但她们看去,赵纯根本没有生气,而是讪讪地笑,脸都红了。
在她们的印象里,男人大多是比较硬气的。这么一对比,赵纯的脾气太好了啊。
427 孕妇是国家保护级动物
几个人很是愉快地吃了一顿饭,饭后赵纯还主动要帮田奶奶和田二婶刷碗。他没做过太多家务,刷碗却是挺在行的。当然被田奶奶拒绝了,哪有让客人刷碗的道理。不过小伙子态度值得嘉赏啊,是个好孩子。
“我看这小伙子就很不错。”赵纯走后,田二婶评价道:“对我们有礼貌,还没有大老爷们的骄气。”
田奶奶附和点头,问道:“桑桑,小赵是干啥的?”
田桑桑拿起一颗梅子放在嘴里嚼了嚼,“他啊,还在读书呢。这次来京城拍电影,是个业余导演。”
田奶奶大概也是明白了导演的意思,她叹口气:“这小伙子啥都好,就是工作不好。”老人家了嘛,很不能理解这种经常跑来跑去不稳定的东西。
田二婶道:“景怀呢,工作虽然稳定,但却不能经常陪着桑桑和言言。”而且还太爷们了,不会疼女人。
要是能结合起来该有多好。
“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呢。”田桑桑吐槽了句,想起她们刚才的口气,顿时郁闷道:“奶奶你们别想太多,赵纯啥工作和咱们又没关系。”赵纯是她的朋友,这就够了。其他的她没多想。
田奶奶也知自己想多了。她孙女生了一个,肚子里还揣了一个,都是别人的种。想再找个对象也是困难了。
江景怀回部队,叶玢怡住院,日子平静了很多。
终于没有是是非非。
这天抽空,田桑桑去了趟一品香居。
此时还是大清早,街上人流量不是很多。大老远的,田桑桑就瞅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女人。清晨的微风吹拂着她黑亮的长发,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白衣女人转过身,晨光中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那双眼睛,透过薄薄的晨光,散发着淡淡的柔情。
田桑桑几步走过去,惊喜:“鲲凌?”
关鲲凌颔首:“桑桑,是我。”
“你怎么来京城了?!”她激动地上前抱了抱她。
关鲲凌的身子怔了下,显然是被她的举动惊住了,她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任由她抱着。“我收到了江大哥的信,就来了京城。”
还想在她肩上蹭一蹭的田桑桑蓦然放开她,疑问:“江景怀?”
有些吃味,她怎么听江景怀的了?江景怀让她来就来?
关鲲凌笑道:“他若不说,我也会来。我想来京城看你们。”
田桑桑感动,开了门,“快进来,你吃早饭了吗?”
她说着要去弄早饭,关鲲凌却是执起她的手,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一副把脉的样子,也确实是在把脉。
她神色专注,手下斟酌了一会儿,缓缓轻声道:“脉象平稳,只是身子有些虚,你需要认真调养。”
田桑桑:“……”
“桑桑,往后生意交给我,你不可再操劳了。”
人活着就是要操劳,天天一动不动,憋得慌。
田桑桑注视她的眼,叹问:“鲲凌,你没有自己想做的事吗?”她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现在还是想再问一问。
“我是为你而来,也为……”她淡然的眸光微晃,“也为心中信念而来。能找到事情打发时间,我已足矣。”
田桑桑知道,关鲲凌就是这样,淡泊名利不为钱财,她似乎有自己执着要做的事,只是还没到时机。但老是让鲲凌帮她做事,又不给人家工钱,哪怕朋友之间也不带这样的啊。然而跟鲲凌谈钱,又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由此,她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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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两个月后,田桑桑的胃口变得好了,饭量也挺大。这几天赵纯每天都会来找孟书言,当然也跟田奶奶混熟了,一来二去田奶奶总会留他下来吃饭。
要走的那天晚上,田奶奶主动找了赵纯,苦口婆心地说道:“小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