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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军嫂大翻身-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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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田桑桑就自觉去洗碗,江景怀到书房里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她懒得管呢,搂着儿子睡了个午觉。

    孟书言一睡醒,就要去楼下找妮妮,告诉她他爸爸回来啦~~

    儿子一走,家里只有田桑桑和江景怀两个人。

    她看了一眼书房门口,门紧闭着。一回来就搞深沉,好像谁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田桑桑忙活了一番,根本不想和江景怀待在一个屋檐下。

    她去洗了把脸,顺便换了套衣服,打算去关鲲凌那里透透气,也跟她说一说,江景怀回来了。

    江景怀推开门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她坐在梳妆台前,摆弄了下微卷的头发,再对着镜子照了照,伸手取了一对珍珠耳环戴在耳朵上。

    珍珠圆润白皙,衬得她的面容更加精致如玉了。

    从后可以看到她光洁的后颈,肩上裙子的盘扣是复古的,非常漂亮。

    田桑桑站了起来,看到了站在房间中的他。

    她平静地说道:“我要出去一趟。饭已经做好了。如果我晚点回来的话,你和言言自己热了饭先吃吧,不用等我。”

    “去哪儿?”江景怀掀了掀眼皮。

    瞧着他冷峻的面容,她要说出口的话立刻变了,笑道:“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江景怀脸色一沉,打量了她两下,“你穿成这样出去?”

    田桑桑低头扫了扫自己的打扮。也就是顺着时代的时髦,并不敢太出挑。

    是之前她的一条裙子,浅棕色的鱼尾长裙,快长到脚踝了,腰间用一条同色带子系着,显得人优雅又纤瘦。

    对于时髦,田桑桑总是喜欢的。她甚至在颈间搭了条白色的丝巾,再拿了件薄外套,以防备这骤冷骤热的天气。

    田桑桑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并不搭话。

    “去把它换了。”江景怀淡淡开口。

    田桑桑这回是真的怒了:“我记得咱们的协议里没有让人换衣服的条约吧?”

    “你不认为你这样穿很轻佻吗?”他稍稍走近,警告的语气:“田桑桑,你已经结婚了。”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田桑桑冷笑连连,眼睛瞪圆:“说我轻佻,我哪里轻佻了?不想要轻佻的?好啊,那你去找水莲那样的,又不轻佻,又温柔贤惠,还是老师,读书人啊!不像我这样的,乡下来的,做什么都是轻佻,可以了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江景怀叹道:“我只是让你换件衣服。”

    “我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换衣服?我又没偷偷摸摸的我干嘛要换衣服?还是你听了她们说的乱七八糟的,就回来指责我了?也是,这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江景怀失落地垂下眼眸,自嘲地笑笑,“是啊,你是没偷偷摸摸,你做什么都光明正大。就算是和别的男人亲吻在一起,也是光明正大的。”

280 君归四(强迫)

    他怎么知道?

    田桑桑脸色一白,震惊地看着他,讷讷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

    “我是如何知道的?”江景怀呵了下,目光凉凉地看着她:“我亲眼所见。”

    他的靠近,夹杂着淡淡的烟味,却像是一把刀,在磨砺着她水嫩的脸颊。

    “你……是你……”田桑桑定定地注视他的眼。这双眼睛,是这双眼睛。她猛然醒悟:“那天火车上的人是你?在庐山的人也是你?”

    “不巧,我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亲眼看到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那又怎么样?我只是在演戏!”田桑桑有些心虚地走到一边,不去看他。

    这件事或许是她欠缺考虑,然而这是每个演员的必备素养、自我修养,她自愿的。

    当然,她不知道她这自愿是因为对方是赵纯,还是因为只是在拍电影?如果对方不是赵纯,换了个人,她能不能亲得下去?

    不,世上没有如果。

    当时确确实实是赵纯。

    她和江景怀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如果他没看到还好;但被他他看到,想必任何男人的自尊心都受不了。

    但这并不是她的错!

    “演戏?演那些乱七八糟的戏?你以前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你是一个军嫂。在你演戏的时候,你把军嫂的觉悟抛到了哪里?”

    乱七八糟?田桑桑愤怒到了极点,眼里腾腾地冒出火苗:“谁规定军嫂就不能演戏了?演员是个正当的职业,你没权利嘲笑我!”

    自己这大半月的努力,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田桑桑忍住眼泪,“算了,我不跟你吵,我走了!”

    在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只手却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再把门反锁了。

    “你干什么?”田桑桑甩了甩手,身体忽然悬空,被人打横抱起。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江景怀扔到了床上。

    “江景怀,你疯了!”她急忙要起身。

    两只手却被他用一只手按在床上,他的另一只手在胡乱扯着她的衣服。

    她抬眼看他,他的五官清晰而深刻,他的眼睛猩红,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

    田桑桑有点慌了,请求道:“江景怀,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我说不过你,那就用做的!”他沉沉地吐出一句话,继续和手上的衣服奋斗。

    田桑桑奋力地挣扎了几下都挣不开,忽然肩膀一凉,原来那繁琐的扣子被他解开了。

    眼看裙子要被她越扯越下,她臊得满脸通红,急声道:“你忘了我们的协议了?你想干什么!你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

    “去他的军婚协议。”江景怀俯视她,轻掐她的下巴:“我现在只想办了你。”

    疯了!疯了这人!

    “你,你不要这样……唔!嗯!”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吻了上来。

    他渴求地汲取她的芳香,激烈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大手流连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的力道渐渐松了都不自知。

    从来没有人能够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正是因为在少年时经历了家变,渡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段时刻,所以她后来变得比谁都要自尊。她异常敏感,她不信命,她不想服从天意,她总是不服气,总是在跟自己较劲,跟上天较劲。可越较劲,就越难受,越难受,就越后悔!没有哪一刻让她这么无力!

    这没有爱情,无关风月,只有满满的屈辱。她卯足了力气挣开他的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脸颊上。

    “啪”,她是下了重力的。

    再一把推开他,毫不迟疑。

    没有人说话,卧室内的气氛随着这巴掌陡然沉寂下来。

    田桑桑收回手,坐了起来,把裙子拉回肩上,冷冷地盯着他的侧颜。

    “怎么?变身禽兽了?想用下本身思考了?”好半晌,她咬了咬牙,漠然道:“江景怀,你给我滚。要是有下次的话,那就离婚吧,我可不想自己的丈夫是个无耻的强x犯!”

    江景怀偏头正对着她,他平时那深邃的眼通红,视线缓缓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就在田桑桑以为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却是双手捧着她的脸,又吻了上来,吻得越发用力。

    田桑桑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不死心!慌乱中她伸手推他,可却被他压制在怀里;她的推打全不作数,反而他的身上越来越硬。

    嘶啦一声,她的裙子上方被撕裂了,他灼热的吻一路下移,她的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放开我。”

    “江景怀!”

    “求你了。”

    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哀求。下方的裙摆被他撩起,一只冰凉的手伸了进去。

    田桑桑忍不住轻颤,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呜咽出声,“说真的,我觉得我不如死了算了。”

    身上的手忽然停住,江景怀抬身俯视她,看她泪流满面的模样,他站了起来。

    田桑桑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江景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自己军绿色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对不起。”他嗓音喑哑地开口。转身掏出一根烟,点燃,落寞地走出房间。

    **

    终于哭够了。

    田桑桑抹了抹眼泪,从床上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如果让儿子回来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要怎么解释。

    对着镜子照了几下,除了眼睛有些红红的外,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走到客厅时,孟书言正好回来,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他微仰脑袋,软糯地说:“妈妈,我在楼下碰到爸爸啦。他让我跟你说,今天晚上有急事,不回去了,今天晚上不要等他哦。”

    田桑桑淡淡地嗯了声,“你哪儿来的糖葫芦?”

    “爸爸给买的。”孟书言幸福地弯弯大眼。

    田桑桑吃味地捏了捏他的脸,“一根冰糖葫芦有什么好高兴的?妈妈还给你过棒棒糖啊。孟书言,你忘恩负义哦。”

    “我没有。”孟书言嘟了嘟嘴,“妈妈你在那个…吃…吃醋吗?我给你一半。”应该让爸爸也给妈妈买一根的。

    “妈妈不吃了。”田桑桑眼眸深了神,“逗你玩呢。”

    “对了,你爸爸有说他晚上要去哪儿吗?”

    “没有。”孟书言实诚地摇头。

281 君归五(酒和女人)

    夜晚的街上,秋风扫过,冷冷清清。

    可是,小店的生意才刚刚开始,火热得很呐。

    男人们大多三五人围成一桌,有偷偷打麻将的,边打边喝酒,再叫上一些解闷的花生米、下酒菜,真是好不逍遥。

    只是,靠近路边的一桌,只有两个人。

    老板又添了一瓶酒上来。

    这个英俊的男人在这里喝了好几瓶酒了,这姑娘是路过的,似乎两人是熟人,姑娘就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喝酒。

    “景怀,有点晚了,别喝了。”水莲轻柔的声音,带着丝丝甜意:“喝多了伤身体。”

    水莲觉得,她一直是被老天爷照顾的一个人,运气好得不得了。

    那时候,她刚想着怎么破坏徐毅元对田桑桑的印象,上天就让她恰巧在河边碰到了徐茜茜;她不过是在老林了走了一圈,就碰到了受伤的江景怀。虽然那时候,她没想过自己将来会和江景怀有什么交集,但现在她无比庆幸;她不过是和食堂采购阿姨上了一回街,她就看到了田桑桑和一个年轻男人在私会;今天,她不过是出了一趟门,便遇到了喝醉的江景怀。

    有句话说得真对,凡事看缘分。

    江景怀抬起朦胧的醉眼看了看她,又灌了口酒,不发一言。

    他喝得有些急,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沿着喉结缓缓下滑。

    他以往是很冷峻强硬的一个人,可喝醉了后,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忧郁颓废忧伤,让人很想呵护一番。

    水莲看得痴了,在心里默默想着。

    “真的别喝了。这么晚了,不回家没事吗?桑桑还在家等着呢……”她轻咬唇瓣,试探地说道。

    江景怀的嗓音染上了迷蒙的酒意,“不要跟我提她。”

    水莲心里得意。他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再接再励:“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不好的话……可能只是大家乱说的呢……我相信桑桑她不是那样的人。”

    “水莲。”江景怀揉了揉眉心,疲惫地看着她:“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水莲有些委屈,眼睛顿时微红:“好,我不说。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我不能回去,我不放心你。”

    江景怀猛地站了起来,身形微晃,他一只手撑着桌面,挺拔的身影笼罩在路灯昏黄的光辉下。

    “那我走。”顺手把钱留在了桌上。

    “景怀!”水莲不可置信地追了上去,伸手扶住他,一只手环着他的腰,轻轻说:“你喝醉了。”

    她的手环住他的腰时,江景怀的目光转沉,身体也排斥性地僵了僵。

    他停下脚步,就这样缓缓偏头,低眸看她。

    灯光下,这个女人,正一脸痴迷地看着他,眼神迷恋,一点也没了往日知性文雅的样子。

    他的眸子不再像刚才喝醉时那么迷蒙,反而渐渐清明了起来。

    被酒气包围的水莲鼓起勇气,手移到他的胸膛处,眼巴巴地柔声问:“去我家好吗?”

    江景怀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薄唇吐出四个字,“适可而止。”

    水莲不敢相自己听到了什么。适可而止。为什么要适可而止?难道他不喜欢她吗?她没有放手,反而继续用水润的眸子瞅着他。

    “水莲。”江景怀冷着脸,低低的嗓音透着一丝威胁,“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遍。”

    这样的江景怀令她害怕,可她还是舍不得放开手。好想被他拥进怀里,狠狠地疼爱。

    为什么一个一个的,徐毅元不喜欢她,江景怀不喜欢她?而都喜欢那个田桑桑呢!

    明明田桑桑之前长得那么恶心,可他们都不介意。。

    “以后不要碰我。”江景怀缓缓地将她的手拿开,甩掉,力道不重,水莲却觉得自己的整只手都要碎了。

    “还有,不要对人说是我安排你进部队的。”

    “记着,没有人能安排你进部队。你靠的是你自己。”

    “我只是顺手帮了你,我对你没意思,你不要误会。”

    一句又一句,都像是在图戳着她的心脏,她从不知道江景怀说话也能这么毒,尤其是对女人。

    水莲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完了,她清楚地明白,经过今天晚上,她和江景怀只怕要形同陌路了。

    都说女人变了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男人,他的眼里心里要是没你,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她不会就此放手,她不会让田桑桑如意的!

    不然她就不是水莲了!

    **

    自家房里的灯已经灭了,江景怀站在楼下吹了半个小时的夜风,头痛得厉害。

    他失望地叹了叹,跌跌撞撞地往方同舟的宿舍里去。

    “连长!”宿舍的几个兵见到他,忙下床敬礼!

    “不用管我,睡你们的。”

    几个兵对视一眼,哪里敢啊,连长还在呐,他们怎么敢睡。

    “这是命令。”江景怀厉声道。

    几人一抖,连忙爬上了自己的床,只剩下方同舟。

    “我说,你八百年没喝酒了吧?今天啥事啊,喝得醉醺醺。”方同舟去给他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来,“这都走错房间了。”

    刚执行任务回来,部队给放了三天假,难道不该跟嫂子温存温存,都说小别胜新婚。竟然跑去喝酒了!

    “在你这借宿一晚。”

    啊?借宿?敢情不是因为喝醉走错房间啊?

    方同舟傻眼了,“这事儿嫂子知道吗?”再看他们英俊的连长,左边脸颊还有手指印,难道是嫂子打的?

    心里佩服起来,嫂子可真厉害啊!连他们连长都敢打!还把连长扫地出门了!

    彪悍了!嫂子!

    “你和嫂子闹别扭了啊?嫂子这一巴掌下手真重啊!”不厚道地继续道。

    “谁说她打的?”江景怀睨他,口是心非地说着醉话:“她不敢打我。同舟,我告诉你,在家里,她听我的。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敢造反,晾她一晚上就老实了。”

    呦呵。连长您那欲求不满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咱嫂子那是什么人,那是唱歌就唱《好汉歌》的人啊~

    方同舟嘿嘿笑:“成,连长您最大。只要您不嫌弃我的被窝粗糙。想想我第一次跟你睡的时候,那都有五六年……”

    江景怀推开他的脸,冷眼一扫:“滚。你第一次我不要。”

    哎呦……方同舟愣下下。这话听着咋想脸红。嫂子你是有多能耐,瞧把我们连长憋得。

282 君归六(老婆)

    第二天,田桑桑起来做了早餐,端着早餐到客厅,就和刚回家的江景怀碰了个正着。

    一身酒气,还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

    田桑桑放下碗,又往厨房里走去。

    江景怀叫住她:“我昨晚回来时,看到灯关了,于是去同舟那里睡的。”

    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两个大男人一起睡,还能睡出香水味呵呵呵!

    田桑桑转身,冲他扯了扯嘴角,“不用跟我解释,你到哪里睡我都不在意。说好的嘛,不干涉互相的私生活。”

    是啊,只是不在意。江景怀自嘲一笑,他还解释什么。他径直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田桑桑气急败坏地盯着他的背影,不用说又是到水莲那儿了。除了水莲她想不到别人。到底在期待什么!?

    “爸爸,你的身上好臭啊,有酒味!”孟书言皱了皱小鼻子,在他衣服上嗅了嗅,像只小狗似的。

    “爸爸去洗个澡。”江景怀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也只有儿子能让他开怀一会儿。

    孟书言大眼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般,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长刺了。”

    “顺便爸爸去把胡渣刮了。”江景怀说道:“快去吃饭,你妈妈做了早饭,趁热吃。”

    “爸爸洗快点,我们等你一块吃的。”孟书言认真说。

    “好。”

    “言言,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等你爸爸的。”田桑桑给他拿过小勺子。早餐是稀粥,还有几道营养的小菜。

    “不饿,我要等的。”

    田桑桑其实很想说,你爸在外面有女人了,没准下一年那女人都要生下弟弟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顿时布满了阴霾。是啊,她从来没想过这种情况;但现在看来,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她得做好侵占财产的准备了。

    儿子还没吃,为了维持表面上的恩爱,田桑桑自然也不好意思先吃。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洗澡的水声,门外有敲门声,“嫂子!”

    是方同舟的声音,田桑桑去开了门。

    “嫂子。”方同舟拘谨地站在门口。

    “同舟啊,吃早饭了吗?进来坐坐?”田桑桑热情地道。

    “不不,嫂子,我这还要去队里呢。”他把手上的衣服往前一摊:“这是我们连长的衣服,昨天他睡我那,今天早上衣服忘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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