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宽阔的床,淡雅的摆设,淡雅的布置,不似传说中皇后的房间那般华贵,给人的感觉是反而是浩然大气,充满着一股文雅的气息。

我移身到案上摸了半响,一无所获,气馁地坐在椅子上。这个冷皇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感觉不似一般的古代闰秀。我沉思细想,却仍是理不出一丝头绪,只得无力地趴俯在桌上。

“天涵宫呆得很无聊吗?”冷冷的声音响彻空寂的房间,我不用抬眸也知道是谁,这天下能用这个语调,这个声音来说话的,除了当今太子祈阳,还能有谁?

这种时候我也不必再拿出那种温婉样子了,我睨了案旁那个高大的身影一眼,淡声道:“好不容易来皇宫一次,我不过想来参观参观,太子殿下也不许吗?”

高大身影静立半响,冷冷的声音再度划开沉寂的月色:“你不该到这里来。”

“我是闲月楼的老板,为了生意,自然要往八卦的地方跑,而这凤清宫,不正是最神秘的地方吗?”我沉声反问。

房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我已经能感觉到了那人周身的冰霜中冒出了一丝火烫的怒气。“怎么?太子殿下生气了吗?是担心我回去把你和那位唐纤姑娘的事情散开,还是担心我说你中春药欲非礼一个民间女子的事传扬出去?或是我该直接召告天下,说堂堂太子,喜欢上了我夏宜家吗?你更喜欢哪一个?”我展颜轻笑,缓缓开口。

“夏宜家,”祈阳映在月色下的脸庞陡地比夜色更为黑沉,“你惹了我,不会好过。”

我笑着对上他蕴满怒气的双眼,行礼道:“那宜家就等着殿下你来让我不好过。”说完我便径直越过他向房门走去,刚刚略过他一尺不到,肩膀陡地一紧,被他的大掌紧紧拽住,动弹不得。我亦不挣扎,只是抬眸灿笑,笑到月色也失了光彩,缓缓开口:“上次是小女子的腰,这次是肩膀,宜家真不知,殿下究竟要干些什么呢?”

我顿一顿,又说:“或是殿下你,想通过宜家看到什么别的人呢?不过还请殿下莫多费力气,宜家无父无母,认识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还请殿下看清楚了,夏宜家只是夏宜家!”

祈阳的脸色一顿。

“怎么?太子爷想起了吗?那可否告诉小女子,那位能让小女子有幸能在太子眼中停留一眼的人是谁呢?小女子可是好奇得很呢……”我淡淡笑道,语气清平,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空气又冷寂了下来,祈阳身形陡然一转,置于我肩上的手转换位置于我腰上,待我惊觉回神,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凤清宫外的琉璃宫灯下。我还什么收获都没有,怎么就被拉出来了?我怒极地看着祈阳,直到他的紧盯我脸上的黑眸移开,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我顺着原路回到天涵宫时,已经是月上柳梢。我倦极地换下宫女服,坐在镜前拿起檀木梳轻轻理顺三千青丝,脑海里闪过刚刚在凤清宫见到的事情,同唤作“宁神”房间,莫不是这冷皇后和闲月楼有何关系?安凤嫣是皇后的宫女,安羿是安凤嫣的儿子,安羿得到了闲月楼的地契,还有刚刚那个出现在凤清宫的男人,那又是谁?莫不是皇上?为何又不自称朕呢?胸中一阵气闷,脑中神经仿佛纠结在了一起,真是前不断,理还断。

我随意地把头发挽上,披上一件外衫走出房门,这天涵宫是公主的寝宫,没有多少侍卫,我沿小路走去,亦没受什么阻拦。浆糊般的头被夜里的凉风一吹,倒是清醒了许多,我眼里失了焦距,漫无目的地沿着脚下的小石子路向前走去,直到脚下触上了一级大理石台阶。我微微抬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今早的“花不语”。

月色清浅,冷色袭人,湖边一派旖旎之景,夜色拢出绿波,漾出几分芳华,如仙如幻,似梦似真,花不醉人人自醉,我缓缓步上台阶,挪身到那台碧绿古琴前,好似听到有琴声悠悠,辗转到天明般,我心里一片怅然。抬眸远视,湖面漾过丝丝月光,映入瞳仁,水不滤而清,山不黛而丽。突来的一阵凉意,让我不由瑟缩一下,仰头高望,这才想起夏日已经过去,天已进初秋。湖光,秋月,呵,还真应了安凤嫣那首曲子呢!

我寂然落坐于琴前,伸手试了试音,叮咚的琴声悠扬传出,如水般清洌,真是好琴。首音渐扬,清洌的琴音传出,如湖水一般空灵,如月色一般飘渺,琴声恍若化作了道道银丝与月光优雅缠绵,交织着落入静谧的湖水中。当年在邰州,我不时得扮演着安心的角色,而安凤嫣逼得最多的便是学这首曲子。这曲子有一些很特别的调子,不似古风,在我听惯了现代音乐的耳里却是有些熟悉。我还记得安凤嫣弹起这首曲子的样子,美得如仙,丽得如幻。

“你是谁?”随着这声疑问,一双金丝绣鞋出现在大理石阶上。

我诧异抬眸,只见气息氤氲中,一袭白色拖地梅花百褶裙款款而立,女子眉目如画,腰上一条月白腰带,贵气而显窈窕,乌黑长发盘在脑后,梳成一个灵蛇髻,金步摇斜插,略显妖娆,却不失一分清新典雅。我直视着那双与天涵无二的晶亮双眸,难道这是……

“大胆,还不见过楚妃娘娘!”美人身旁的宫装妇人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一声怒喝。我

下意识地起身郑重行礼:“见过楚妃娘娘。”

“你是谁?天涵宫的新宫女吗?”楚妃温婉的声音淡淡响起,如同月色一般抚人。我低头轻道:“民女叫夏宜家,是……是天涵公主的客人。”

“客人?”楚妃如水晶般清澈的双眸打量了我半响,“天涵有请客人吗?”

我微微点头。楚妃探究的视线再次定格在我脸上,好半响没有说话,耳边只有湖水轻微的拍岸声,仿佛刚刚的琴音也只是一片虚幻。

“蓝嬷嬷,你先下去。我想和这位姑娘单独说几句话。”良久,楚妃低声吩咐宫人。

“娘娘,这……”宫人疑惑地看了看我,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这姑娘来历不明,小心为上。”

“蓝嬷嬷……”楚妃声音拔高,语气里含着一丝命令意味。宫人见劝服不成,只得无声退下。

待亭内只余我们两人,楚妃拉裙轻转,如同月下仙子立于绿琴跟前,纤细的手指抚上琴弦,颤声问道:“你怎么会弹那首曲子?”

啊!我微愣一下,看着她在亭中明丽的倩影,恭敬回道:“故人所授,宜家只是有幸学之。”对啊,沾安心的光,算有幸吧?

“她是谁?”楚妃语调平稳,难以辨别情绪。

“……娘娘,”我迟疑几分,不知说还是不说。我不清楚安凤嫣究竟与这宫里的人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究竟能不能把她的名字告之?而这个楚妃,又能否相信呢?

楚妃见我面露犹豫之色,轻叹一声:“是不是姓安,闰名凤嫣?”

我抬眸看进她清澈的眼里,她的眼映着月色,倒出了一些莫名的情绪,仿佛是多年的心事被纠出般难过与痛苦。看着看着,我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一抹莫名的信任与不忍,咬唇认真地点了点头。

楚妃俏然一笑,美得让身后的湖光也失了颜色,那是一种不同于锁儿倾国倾城般震人的美,她美得淡雅,美得温婉,让我想起了月宫中那个抱兔自语的仙子。我突然醒悟起来,原来楚桐那张艳若桃李的脸,竟是得益于这位绝色的姑姑。

“我真是糊涂,这天下就有两人会奏这首曲子,一个走了,还有一个自会是她。”

天下就两人会?我疑惑抬头,问道:“娘娘,您的意思是……”

楚妃转眸看我,眼里映入了我疑惑的脸庞,她淡淡道:“姑娘,这首曲子万万不要再弹罢,尤其……”她骤然一顿,眼帘半掩,半响又道:“不要在这皇宫里弹……”

明明是如此温婉的声音说来,最后一句却让我毛骨悚然。她的语气,让我觉得自己刚刚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朝,而这旖旎的美景,却陡然化作一张血盘大口,若不是我逃得及时,此时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楚妃看出我眼里的惊愕,转头吩咐亭外的人:“蓝嬷嬷,派人送这位姑娘出宫。”

我心下一震:“娘娘,这……天涵公主她……”

楚妃不置一言,只定定看着我,眼里有着与外表不相协调的坚定。我落在她的眼中,猛然间一股温情穿透心胸,那感觉,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躺在妈妈的怀里,那么舒心而安全。我缓缓启唇道:“宜家,谢楚妃娘娘。”

我也不清楚为何自己对楚妃有如此多的信任,等我意识到已把自己和安府的关系坦然告之时,楚妃送我出宫的马车,就已经安然地停在了安府大门口。我掀帘下车,看到焦急立在安府大门的身影时,并非能说没有一点讶异。我玩笑道:“广叔,你的眉头者揪得快没了,你还揪?我不过是失踪了一天,这安府还能着火了吗?”

安广一边把我迎进府里,一边开口:“业城急召,楚公子今早离开了。”

呃?好事啊,我本来还在头痛怎么面对楚桐呢。不过,业城急召?我淡眉微蹙,开口道:“业城有事?”

安广摇头:“老身不知,不过,锁儿姑娘也一块走了。”

嗯?锁儿也走了?“为什么?”我脚步定住,疑惑开口。

“秦先生今天来就带走了锁儿姑娘,他还留了一封信给你。”

该死的!我嘴角抽搐,扯笑道:“广叔,下回你能不能一次把话给说完?挑重点说。”

安广正经应道:“老身觉得楚公子不在最重点。”

我翻翻白眼,这安府让楚桐来去自如就算了,还大半把他当成了主人。我大步流星,把安广老年发福的微胖身子扔下,向万卷楼奔去。

万卷楼主座上一盏孤灯亮起,在安府许多黑暗的楼阁大院里显得特别突兀。我接过安广手里递过来的信,抚额长叹:“广叔,下次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信不在万卷楼,而是在你的手上?”

“姑娘没问。”

我脸上黑线爆增,无语万分。只得径直拆开秦自余留下的信,展开快速阅了一遍,看过一行皱一皱眉,看过一行脸色诧异一分,直到最后一行阅毕,我脸色阴沉地放将信置于烛火上,看它变成一堆灰烬散在火盘中。

“广叔,凤萧声新出的丝绸样式,不是要运一批样版到江南织坊吗?”

“是的,船三天之后出发。”

“我想跟着船走,顺便巡视一下玉湘玉沿岸凤萧声名下产业,你看如何?”

安广老脸上挤出一堆笑,好像有种阴谋得逞的快意涌上他的唇角,乐道:“姑娘有心掌管凤萧声,老身哪会说不好呢?这都城姑娘就放心交给我吧!”

我沿着烛光投射的方向望向天边的那一抹月白,深沉月色,映着安府孤灯闪烁的亭院,更显孤寂凄凉。我心里暗道,这都城皇宫里的问题还没解决,江南却又要变天了呢!

第四十章 茶肆评见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江南好啊,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明明是秋日凉风,我却偏偏想起了这首《忆江南》。玉湘江自北向南蜿蜒而下,我们的船一路顺风顺水,行程还颇快,我双手支在船头栏杆上,闭目享受这难得一刻的休闲,秋风真是不解风情呢,一遍遍拂起我的发丝,挠得我的脸一阵麻痒。

凤萧声的货船已经在玉湘江上行了一个多月了,因为我的突然陪同,安广急忙派人在船舱二楼空出了几间房间,虽然简单却不失雅洁,我也就淡笑相谢了。想想回到都城这一年多来所发生的事,唇角不自觉泛上无奈,时光真是荏苒。那日楚妃没告诉天涵和祈彬就连夜送我出宫,第二天祈彬便找上门来,先是跟我要回了楚妃的令牌,而后也不过寒暄几句,他和天涵在宫中说的那些事却只字未提,我知他的意思,他就是让我尽力而为。毕竟那位太子爷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脑海里又浮现了闲月楼和凤清宫里的一切,门上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字,让我仿佛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回头想去却依旧是一场空白。凤清宫过去的主人是冷筠宁,但闲月楼真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吗?一个母仪天下的女子,会和烟花之地有什么不告人的联系吗?我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我低眸抚上玲珑镯上清晰的纹路,想起祈阳看这个镯子时露出的那个奇怪神情,修眉微蹙,视线飘上头顶的摇曳碧云,微合上眼。

“姑娘,临江城快到了,李师傅说要在码头泊上半天,补充一些水粮,顺便问你是不是要进城去购置什么东西,说是离开了这,要有十多天不会再有城镇呢!”

我微笑转眸,视线划过微波粼粼的江面,那城上高楼已经依稀可见。我笑道:“临水城,玉湘江边的大城,听说文人雅士颇多,是个出才子的地方呢!去看看也好,来到这江南,说不定你还能想起自己的过去也说不定。”

蓦然嘟哝道:“蓦然倒宁愿不想起以前,蓦然宁愿这样陪着姑娘过一辈子……反正过去也一定没有现在好。”

“一辈子?”我转过头,融进蓦然那清丽的眼眸里,笑眯眯地道,“姑娘我可不敢带着你一辈子,改日姑娘我就做主把你给嫁了怎么样?”

蓦然脸上浮起一朵红晕,一剁脚,嗔声道:“蓦然要陪着姑娘的,姑娘不嫁蓦然也不嫁。”

嫁?还有可能吗?我微微一愣,不自觉地摇了一下头,抬步往船舱走去。

真是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辊轻尘啊。临江城码头边轻舟画舫,穿梭如织,南来北往的,商人,官吏,名士,文人,一应而全。这临江城不同于邰州的清丽,不似都城的繁华,自有一股文雅的书卷气,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浙江绍兴,那也是这样的一种景色,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好山好水育好人。走在临江城长长的石板道上,听着人流在石板道上敲出的杂音,心里不知为何倒十分沉静起来,如同被滤过一般,所有的烦恼波折都烟消云散。

果然是女子天性,蓦然一到这街道上便开始吱吱喳喳,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到处看到处跑,吃了一路的小吃。星火燎原紧张地跟在后面,鹰隼紧紧锁在我们身上,生怕我们被人流挤散了。我咬下手里一口糖葫芦,扫视了一下街上的人,疑惑道:“这城里怎么好像有些奇怪,街上的人好像有许多是书生模样啊?”

“秋试马上要开始了,这临水城是乘船北上的必经之地,故有许多赶考的书生在此处停留。”星火看了一眼比肩而立的游人,淡淡回道。

这秋试是朝祈一年一度的大事,去年的这个时候在都城,我也曾见过秋试赶考的盛况,各地文人齐聚都城,登科应试,风华云集,谈笑鸿儒,寒窗十年,只求今朝。去年的恰逢朝祈考制变革,敢了偏重之处,还听说这金榜提名者,便是这临江城人士,钦点状元,羡煞旁人。看这街上素衣长衫的文人,均是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不禁失笑,自古文人多自觉,妄以清心比天高。

“各位同窗同年们,人生在世,自当有所作为。相信在场的许多人与在下一样,均是出身贫寒之士,寒窗十载,只为求得一朝金榜提名。今日齐聚在这里,必是为了多日之后的秋试,岂料这朝祈君心难测,昨日之制,今朝却生变革。去年这临江城向惟远一篇《论治江天下》其中囊括了不少抨击如今考制的观点,偏生夺魁。现如今,这临江护都使尚严一篇《护国论》,不过是表达了自己多年的政治心得,却被当朝皇帝以其中有叛国言辞下狱,个中原因,众人均不得而知。各位的机遇将至之时,偏逢此事,敢问天下,这朝祈天都,岂还有让我们贫寒学子安然容身的一席之地?考堂之上,问的就是治论,谈的就是个人,赏的就是论见,有这两先例在前,也不知咱们将来在考堂之上,究竟是要遵古重道,还是该推新出新?”

茶馆里这一番长话下来,顿时响起了一片应和之声。朝祈虽然世家大族颇多,却还是相当地重视选贤之制,每年的春闱秋试都是引人注目的大事。自古以来这文人多刻薄,自认清高者颇多,大多惊天动地之言论都是出自其口其书。我不由得提了兴趣,拉着蓦然停下脚步,依着应和声步入七道茶肆。

茶肆向来是谈天说地的好去处。如今这时候,士子们呼朋引伴,引壶互酌,高谈阔论沸沸扬扬。应试的大多是年青之人,自负得紧,孤高冷傲。我和蓦然星火找了个靠近台中的地方坐下,听着这些学子们顺着刚刚的那番长话各抒己见,喧闹声渐高,茶馆内好不热闹。我叫上了一壶矢天香,静坐下来,开口问向隔壁桌的一个书生模样的年青人:

“这位公子,敢问刚刚那番话说的是何事?”我浅笑研研,淡声开口。

那年青人转过头来,一双疑惑的眸子静静看了我半响,答道:“是说这护都史尚严因一篇议事文锒铛下狱的事。这尚严不久前应同僚之邀写下一篇《护国论》,其言激昂而有力,不料竟被江州知府以此为借止告朝廷,告其有谋反之心。”

因文获罪,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从来不缺前例,这清朝的文字狱不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吗?我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这朝祈史上也并不是全无此例,为何会引起这般激昂讨论?”

“姑娘有所不知,”坐在同桌上的另一个文士轻抿茶盏,脸上一派严肃道,“这尚严啊,是临江有名的清官,深受百姓爱戴,而这江州知府左胜据说为官多年,无恶不作,前年这江州大水,他唯利是图,拒不开仓赈粮,导致这江州百姓枉死一万多人啊,这尚严得知,便向朝廷奏其一本,岂料竟被勃回。如今大家都在议论着,是这左胜怀恨在心,借机报复啊。”

“哦?那刚刚说这去年新科状元又是何事?”

“这去年新科状元一篇夺榜金文,名为《论江治天下》,便与这《护国论》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这新科状元凭一书便登临朝堂,而这尚严大人却沦为阶下囚,这民愤不平啊。”

看来这尚严的确是深得民心之人,自古清官多灾难,又有几人不是在这朝堂上的名争暗斗沦沉到青史之下呢?我默默把手中清茶饮下,心中一番苦味杂陈,明君又如何?天朝盛世又如何?皇帝一人又不能够渗尽天下所有事,这偌大一个天朝,官吏众多,官官相护,这尚严若真要有如此境遇,便是谁也不能做得了主的。

“对,万民书!”高呼声乍起,一时轰动茶肆。

有人续道:“这临江两岸,百姓岂止百万,区区一份万民书,不在话下。”

此言一出,出声附和声一下响彻云霄。已有人闻言而起,高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