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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精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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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用,知足以通难知之意,文足以发难显之情者乎?则方是之时,岂特任 
政者皆天下之士哉?蓋执简操笔而随者,亦皆圣人之徒也。 
     两汉以来,为史者去之远矣。司马迁从五帝三王既没数千载之后,秦火 
之余,因散绝残脱之经,以及传记百家之说,区区掇拾,以集著其善恶之迹、 
兴废之端,又创己意,以为本纪、世家、八书、列传之文,斯亦可谓奇矣。 
然而蔽害天下之圣法,是非颠倒而采摭谬乱者,亦岂少哉?是岂可不谓明不 
足以周万事之理,道不足以适天下之用,智不足以通难知之意,文不足以发 
难显之情者乎! 
     夫自三代以后,为史者如迁之文,亦不可不谓隽伟拔出之才、非常之士 
也。然顾以谓明不足以周万事之理,道不足以适天下之用,智不足以通难知 
之意,文不足以发难显之情者,何哉?盖圣贤之高致,迁固有不能纯达其情, 
而见之于后者矣,故不得而与之也。迁之得失如此,况其他邪?至于宋、齐、 
梁、陈、后魏、后周之书。蓋无以议为也。 
     子显之于斯文,喜自驰骋,其更改破析刻雕藻缋之变尤多,而其文益下, 
岂夫材固不可以强而有邪?数世之史既然,故其事迹暧昧,虽有随世以就功 
名之君,相与合谋之臣,未有赫然得倾动天下之耳目,播天下之口者也。而 
一时偷夺倾危、悖礼反义之人,亦幸而不暴著于世,岂非所托不得其人故也? 
可不惜哉! 
     蓋史者所以明夫治天下之道也,故为之者亦必天下之材,然后其任可得 
而称也。岂可忽哉!岂可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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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大夫集后序 

     公所为书,号《仙凫羽翼》者三十卷,《西陲要纪》者十卷,《清边前 
要》五十卷,《广中台志》八十卷,《为臣要纪》三卷,《四声韵》五卷, 
总一百七十八卷,皆刊行于世。今类次诗、赋、书、奏一百二十三篇,又自 
为十卷,藏于家。 
     方五代之际,儒学既摈焉,后生小子,治术业于闾巷,文多浅近。是时 
公虽少,所学已皆知治乱得失兴坏之理。其为文闳深隽美,而长于讽谕,今 
类次乐府以下是也。 
     宋既平天下,公始出仕。当此之时,太祖、太宗已纲纪大法矣,公于是 
勇言当世之得失。其在朝廷,疾当事者不忠,故凡言天下之要,必本天子忧 
怜百姓、劳心万事之意,而推大臣从官执事之人观望怀奸、不称天子属任之 
心,故治久未洽。至其难言,则人有所不敢言者,虽屡不合而出,其所言益 
切,不以利害祸福动其意也。 
     始公尤见奇于太宗,自光禄寺丞、越州监酒税召见,以为直史馆,遂为 
两浙转运使。未久而真宗即位,益以材见知,初试以知制诰,及西兵起,又 
以为自陕以西经略判官。而公尝激切论大臣,当时皆不悦。故不果用。然真 
宗终感其言,故为泉州未尽一岁,拜苏州,五日,又为扬州,将复召之也。 
而公于是时又上书,语斥大臣尤切,故卒以龃龉终。 
     公之言,其大者,以自唐之衰,民穷久矣,诲内既集,天子方修法度, 
而用事者尚多烦碎,治财利之臣又益急。公独以谓宜遵简易,罢管榷,以与 
民休息,塞天下望。祥符初,四方争言符应,天子因之,遂用事泰山,祠汾 
阴,而道家之说亦滋甚,自京师至四方,皆大治宫观。公益净,以谓天命不 
可专任,宜绌奸臣,修人事,反复至数百千言。呜呼!公之尽忠,天子之受 
尽言,何必古人?此非传之所谓主圣臣直者乎?何其盛也!何其盛也! 
     公在两浙,奏罢苛税二百三十余条。在京西,又与三司争论,免民租, 
释逋负之在民者。盖公之所试如此,所试者大,其庶几矣。 
     公所尝言甚众,其在上前及书亡者,盖不得而集;其或从或否,而后常 
可思者,与历官行事,庐陵欧阳公已铭公之碑特详焉,此故不论,论其不尽 
载者。 
     公卒以龃龉终,其功行或不得在史氏记;藉令记之,当时好公者少,史 
其果可信欲?后有君子,欲推而考之,读公之碑与其书,及予小于之序其意 
者,具见其表里,其于虚实之论,可核矣。 
     公卒,乃赠谏议大夫。姓曾氏,讳某,南丰人。序其书者,公之孙巩也。 
至和元年十二月二日谨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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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深父文集序 

     深父,吾友也,姓王氏,讳回。当先王之迹熄,六艺残缺,道术衰微, 
天下学者无所折衷,深父于是时奋然独起,因先王之遗文以求其意,得之于 
心,行之于已,其动止语默必考于法度,而穷达得丧不易其志也。文集二十 
卷,其辞反复辨达,有所开阐,其卒盖将归于简也。其破去百家传注推散缺 
不全之经,以明圣人之道于千载之后,所以振斯文于将坠,回学者于既溺, 
可谓道德之要言,非世之别集而已也。后之潜心于圣人者,将必由是而有得, 
则其于世教,岂小补之而已哉? 
     呜呼!深父其志方强,其德方进,而不幸死矣,故其泽不加于天下,而 
其言止于此。然观其所可考者,岂非孟子所谓名世者欤?其文有片言半简, 
非大义所存,皆附而不去者,所以明深父之于其细行,皆可传于世也。 
     深父,福州侯官县人,今家于颍。尝举进士,中其科,为毫州卫真县主 
簿。未一岁弃去,遂不复仕。卒于治平二年之七月二十八日,年四十有三。 
天子尝以某军节度推官知陈州南顿县事,就其家命之,而深父既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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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直文集序 

     至治之极,教化既成,道德同而风俗一,言理者虽异人殊世,未尝不同 
其指。何则?理当故无二也。是以 《诗》《书》之文,自唐虞以来,至秦鲁 
之际,其相去千余岁,其作者非一人,至于其间尝更衰乱,然学者尚蒙余泽, 
虽其文数万,而其所发明,更相表里,如一人之说,不知时世之远,作者之 
众也。呜呼!上下之间,渐磨陶冶,至于如此,岂非盛哉! 
     自三代教养之法废,先王之泽熄,学者人人异见,而诸子各自为家,岂 
其固相反哉?不当于理,故不能一也。 
     由汉以来,益远于治。故学者虽有魁奇拔出之材,而其文能驰骋上下, 
伟丽可喜者甚众,然是非取舍,不当于圣人之意者亦已多矣。故其说未尝一, 
而圣人之道未尝明也。士之生于是时,其言能当于理者,亦可谓难矣。由是 
观之,则文章之得失,岂不系于治乱哉? 
     长乐王向字子直,自少已著文数万言,与其兄弟俱名闻天下,可谓魁奇 
拔出之材,而其文能驰骋上下,伟丽可喜者也。读其书,知其与汉以来名能 
文者,俱列于作者之林,未知其孰先孰后。考其意,不当于理者亦少矣。然 
子直晚自以为不足,而悔其少作。更欲穷探力取,极圣人之指要,盛行则欲 
发而见之事业,穷居则欲推而托之于文章,将与《诗》书》之作者并,而又 
未知孰先孰后也。然不幸蚤世,故虽有难得之材,独立之志,而不得及其成 
就,此吾徒与子直之兄回字深父所以深恨于斯人也。 
     子直官世行治,深父已为之铭。而书其数万言者,属予为叙。予观子直 
之所自见者,已足暴于世矣,故特为之序其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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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馆阁送钱纯老知婺州诗序 

     熙宁三年三月,尚书司封员外郎、秘阁校理钱君纯老出为婺州,三馆秘 
阁同舍之土相与饮饯于城东佛舍之观音院,会者凡二十人。纯老亦重僚友之 
好,而欲慰处者之思也,乃为诗二十言以示坐者。于是在席人各取其一言为 
韵,赋诗以送之。纯老至州,将刻之石,而以书来曰:“为我序之。” 
     盖朝廷常引天下文学之士,聚之馆阁,所以长养其材而待上之用。有出 
使于外者,则其僚必相告语,择都城之中广宇丰堂、游观之胜,约日皆会, 
饮酒赋诗,以叙去处之情,而致绸缪之意。历世浸久,以为故常。其从容道 
义之乐,盖他司所无。而其赋诗之所称引况谕,莫不道去者之美,祝其归仕 
于王朝,而欲其无久于外。所以见士君子之风流习尚,笃于相先,非世俗之 
听能及。又将待上之考信于此,而以其汇进,非空文而已也。 
     纯老以明经进士制策入等,历教国子生,入馆阁为编校书籍校理检讨。 
其文章学问有过人者,宜在天子左右,与访问,任献纳。而顾请一州,欲自 
试于川穷山阻僻绝之地,其志节之高,又非凡材所及。此赋诗者所以推其贤, 
惜其去,殷勤反复不能已。余故为之序其大旨,以发明士大夫之公论,而与 
同舍视之,使知纯老之非久于外也。十月 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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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州杂诗序 

     齐故为文学之国,然亦以朋比夸诈见于习俗。今其地富饶,而介于河岱 
之间,故又多狱讼,而豪猾群党亦往往喜相攻剽贼杀,于时号难治。 
     余之疲驽来为是州,除其奸强,而振其弛坏,去其疾苦,而抚其善良。 
未期囹圄多空,而枹鼓几熄,岁又连熟,州以无事。故得与其士大夫及四方 
之宾客,以其暇日,时游后园。或长轩峣榭,登览之观,属思千里;或芙蕖 
芰荷,湖波渺然,纵舟上下。虽病不饮酒,而间为小诗,以娱情写物,亦拙 
者之适也。通儒大人,或与余有旧,欲取而视之,亦不能隐。而青郓二学士 
又从而和之,士之喜文辞者,亦继为此作。总之凡若干篇。岂得以余文之陋, 
而使夫宗工秀人雄放瑰绝可喜之辞,不大传于此邦也。故刻之石而并序之, 
使览者得详焉。熙宁六年二月己丑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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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赠黎、安二生序 

     赵郡苏轼,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余,称蜀之士曰黎生、安 
生者。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余。读其文, 
诚闳壮隽伟,善反复驰骋,穷尽事理,而其才力之放纵,若不可极者也。二 
生固可谓魁奇特起之士,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 
     顷之,黎生补江陵府司法参军,将行,请予言以为赠。余曰:“余之知 
生,既得之于心矣,乃将以言相求于外邪?”黎生曰:“生与安生之学于斯 
文,里之人皆笑以为迂阔,今求子之言,盖将解惑于里人。”余闻之,自顾 
而笑。夫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平道而不 
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于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今生之 
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为笑于里之人;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 
吾言而归,且重得罪,庸讵止于笑乎?然则若余之于生,将何言哉?谓余之 
迂为善,则其患若此;谓为不善,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古,有以同乎俗, 
必离乎道矣。生其无急于解里人之惑,则于是焉,必能择而取之。遂书以赠 
二生,并示苏君,以为何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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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江任序 

     均之为吏,或中州之人,用于荒边侧境山区海聚之间,蛮夷异域之处; 
或燕、荆、越、蜀海外万里之人,用于中州,以至四遐之乡,相易而往。其 
山行水涉沙莽之驰,往往则风霜冰雪瘴雾之毒之所侵加,蛟龙虺蜴虎豹之群 
之所抵触,冲波急洑隤崖落石之所覆压。其进也,莫不籯粮举药,选舟易马, 
力兵曹伍而后动,戒朝奔夜,变更寒暑而后至。至则宫庐、器械、被服、饮 
食之具,土风、气候之宜,与夫人民谣俗、语言、习尚之务,其变难遵,而 
其情难得也,则多愁居惕处,叹息而思归。及其久也,所习已安,所蔽已解, 
则岁月有期,可引而去矣。故不得专一精思修治具,以宣布天子及下之仁, 
而为后世可守之法也。或九州之人,各用于其土,不在西封,在东境。士不 
必勤,舟车舆马不必力,而已传其邑都,坐其堂奥。道途所次,升降之倦, 
凌冒之虞,无有接于其形,动于其虑。至则耳、目、口、鼻百体之所养,如 
不出乎其家;父兄六亲故旧之人,朝夕相见,如不出乎其里。山川之形、土 
田、市井、风谣、习俗、辞说之变,利害、得失、善恶之条贯,非其童子之 
所闻,则其少长之所游览;非其自得,则其乡之先生老者之所告也。所居已 
安,所有事之宜,皆已习熟如此,故能专虑致勤,营职事,以宣上恩,而修 
百姓之急。其施为先后,不待旁咨久察,而与夺损益之几,已断于胸中矣。 
岂累夫孤客远寓之忧,而以苟且决事哉! 
     临川江君任,为洪之丰城。此两县者,牛羊之牧相交,树木、果蔬、五 
谷之垄相入也。所谓九州之人,各用于其土者,孰近于此?既已得其所处之 
乐,而厌闻饫听其人民之事,而江君又有聪明敏给之才,廉洁之行以行其政, 
吾知其不去图书讲论之适,宾客之好,而所为有余矣。盖县之治,则民自得 
于大山深谷之中,而州以无为于上。吾将见江西之幕府,无南向而虑者矣。 
于其行,遂书以送之。南丰曾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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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李材叔知柳州序 

     谈者谓南越偏且远,其风气与中州异。故官者皆不欲久居,往往车船未 
行,辄已屈指计归日。又咸小其官,以为不足事。其逆自为虑如此,故其至 
皆倾摇解弛,无忧且勤之心。其习俗从古而尔,不然,何自越与中国通已千 
余年,而名能抚循其民者,不过数人邪?故越与闽、蜀,始俱为夷,闽、蜀 
皆已变,而越独尚陋,岂其俗不可更欤?盖吏者莫致其治教之意也。噫!亦 
其民之不幸也已。 
     彼不知繇京师而之越,水陆之道皆安行,非若闽溪、峡江、蜀栈之不测。 
则均之吏于远,此非独优欤?其风气吾所谙之,与中毗亦不甚异。起居不违 
其节,未尝有疾。苟违节,虽中州宁能不生疾邪?其物产之美,果有荔子、 
龙眼、蕉、柑、橄榄,花有素馨、山丹、含笑之属,食有海之百物,累岁之 
酒醋,皆绝于天下。人少斗讼,喜嬉乐。吏者唯其无久居之心,故谓之不可。 
如其有久居之心,奚不可邪? 
     古之人为一乡一县,其德义惠爱尚足以薰蒸渐泽;今大者专一州,岂当 
小其官而不事邪?令其得吾说而思之,人咸有久居之心,又不小其官,为越 
人涤其陋俗而驱于治,居闽蜀上,无不幸之叹,其事出千余年之表,则其美 
之巨细可知也。然非其材之颖然迈于众人者不能也。官于南者多矣,予知其 
材之颖然迈于众人,能行吾说者,李材叔而已。 
     材叔又与其兄公翊仕同年,同用荐者为县,入秘书省,为著作佐郎。今 
材叔为柳州,公翊为象州,皆同时,材又相若也。则二州交相致其政,其施 
之速、势之便,可胜道也夫!其越之人幸也夫!其可贺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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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王希序 

     巩庆历三年遇潜之于江西。始其色接吾目,已其言接吾耳,久其行接吾 
心,不见其非。吾爱也,从之游,四年间,巩于江西,三至焉。与之上滕王 
阁,汪东湖,酌跑马泉。最数游而久乃去者,大梵寺秋屏阁。阁之下百步为 
龙沙,沙之涯为章水,水之西涯横出为西山,皆江西之胜处也。江西之州中, 
凡游观之可望者,多西山之见。见西山最正且尽者,唯此阁而已。使览登之 
美穷于此,乐乎?莫与为乐也。况龙沙章水,水涯之陆陵,人家园林之属于 
山者莫不见,可见者不特西山而已,其为乐可胜道邪?故吾与潜之游其间, 
虽数且久不厌也。其计于心曰:奚独吾游之不厌也,将奉吾亲,托吾家于是 
州,而游于是,以欢吾亲之心而自慰焉。未能自致也,独其情旦而作,夜而 
息,无顷焉忘也。病不游者期月矣,而潜之又遽去,其能不怃然邪? 
     潜之之将去,以书来曰:子能不言于吾行邪?使吾道潜之之美也,岂潜 
之想望意也!使以言相镌切邪?视吾言不足进也。视可进者,莫若道素与游 
之乐而惜其去,亦情之所不克已也,故云尔。嗟乎!潜之之去而之京师,人 
知其将光显也。光显者之心,于山水或薄,其异日肯尚从吾游于此乎?其岂 
使吾独也乎?六年八月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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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无咎字序 

     名字者,人之所假借以自称道,亦使人假借以称道己之辞也;非若行然, 
不可以假借云也。何也?问其名曰忠与义,其字亦然,则人无有求其信然者, 
责其不然者,知其假借云也。问其行曰忠与义,则人皆求其信然者,责其不 
然者,其可以假借云乎? 
     然而人无贵贱愚良,一欲善其名字。夫欲善其名字者非他,亦曰爱其身 
而已。爱其身而不善充之,犹曰姑以圣贤之道,假借其身而已。不诚乎身莫 
大焉,岂爱其身也!不若于名字乎,勿求胜焉;於行乎,汲汲尔以爱其身。 
是以圣贤之道,归诸其身也。以为爱其身非至,夫然而人一皆善其名字,未 
尝一皆善其行。有爱其身之心,而於其身反尔其薄也。可嗟也已! 
     南城王无咎来请字,余思夫字虽不必求胜也,然古之人重冠,于冠重字, 
字则亦未可忽也。今冠礼废,字亦非其时,古礼之不行甚矣。无咎之请也, 
虽非时之当,然庶几存其礼。予欲拒,安得而拒也?取《易》所谓无咎者, 
善补过者也,为之字曰补之。夫勉焉而补其所不至,颜子之所以为学者也。 
补之明经术,为古文辞,其材卓然可畏也。以颜子之所以为学者期乎己,余 
之所望于补之也。假借乎己而已矣,岂子之所望于补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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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宁县云峰院记 

     分宁人勤生而啬施,薄义而喜争,其土恬然也。自府来抵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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