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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喜不想在听杜远啰嗦,双腿一夹战马将杜远抛在后面。战马扬起的湿泥溅落到杜远战甲上,杜远咬牙忍住要追上去一刀捅死卞喜的冲动,用战刀刮掉那些黑乎乎的泥土,低声骂道:“战前不肯听旁人劝说一意孤行,战时贪生怕死不肯带领士卒冲锋陷阵,战后又不体恤下属爱护士卒。除了顶着个大贤良师弟子的名头就一无是处的废物,怎值得全心效力?哼,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将你取而代之!”
听闻又要行军,黄巾军士卒大多是满腹怨气。可卞喜如今又是下了军令,并让骑着战马的黄巾力士负责督军。旦有行的慢的或是想偷偷离开军队的,轻者鞭刑重者斩首,众人这才畏惧起来,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顶着冰冷的春雨赶路。
虽然迫切的想要攻入繁华的陈留城,但卞喜却也没有忘记师尊张角曾经的教导,行军之时广布斥候以防官军利用地形进行埋伏。但卞喜的谨慎却没有什么收获,陈留是中原腹地早就修建了驰道,驰道周围的地形开阔几乎不可能有敌军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设下伏击圈。
几十名黄巾军斥候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天功夫,却最多只看到一些望风而逃的平民百姓,根本没有发现陈留郡兵的身影。
坐拥数十万教众的张角,自认为自己的黄巾军凭借数量优势,与官军在正面战场对上应该还有几分胜算。可如果一场战争永远只是比拼人数来分胜负,或许这天下早就变主了。
兵者,诡道也。朝廷掌握了天下读书人为其所用,智谋之士数不胜数。自己的这些弟子大多是穷苦百姓出身没怎么读过书,更没有哪个有过人的智谋和将才,张角就算和他们长篇大论说兵法要义也没什么用。不让自己的心血轻易被毁,张角只能将为将者最需要记住的几个要点告诉他们,至于这些人能记住多少或是能用到多少,就不是张角所能把控的了。
当第二日下午陈留城巨大的城墙已经遥遥在望时,一直担心会发生意外的卞喜终于是松下了一口气。见今日天色已晚,军中将士又确实是疲惫不堪,卞喜也就打消了一鼓作气攻入陈留的想法。
“传本帅将令,全军就地扎营埋锅造饭。再派斥候将陈留城四个城门死死盯住,今天晚上我们要好好养精蓄锐,可不能给城内那些家伙们有偷袭我们的机会。”卞喜虽不是什么名将但却牢记张角的教导,逢林莫入、行军防伏、穷寇莫追、多派斥候、谨防夜袭。
连续数日的强行军一众黄巾军早已疲惫不堪。如今终于赶到陈留城,大家都担心渠帅会让大家直接攻城,以人命铺开一条血路。在渠帅卞喜下达了就地扎营的命令后,无不欢呼庆贺,其中大部分人都在想至少自己还能多活一天,至于明天谁能活下谁会死去,就交给黄天去挑选吧。
中军大帐内,卞喜收到了斥候传回来的消息,陈留城四面城墙上大约有两千左右的守军,虽然戒备着卞喜的大军却并没有要出城一战的样子。
“他们当然不敢出城,这两千多人中至少有一半是那些世家豪强的私兵,真正的郡兵能有多少人?蕃向带着三千多郡兵都死在本帅手里,他们哪里还有胆量出城一战。但防止这些人垂死挣扎,今夜你们这些人给我好好看住四道城门,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快马回报。等明天本帅的大军恢复了体力,陈留城被攻破只在旦夕之间。”
得知陈留城的守军数量,原本还担心朝廷救援大军已经赶来的卞喜这才真正放下了心中那块大石。待那名斥候拱手告退,卞喜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腰杆,连续多日行军就算在马背上也很难受,但在卞喜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今夜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指挥大军打破陈留城,他要好好放纵一下。
但卞喜的计划真的会那么顺利吗?
第三十五章 夜袭贼营()
黄巾军安营扎寨的时候天空还挂着春天的暖日,但在临近日落之际忽然风云突变,原本被夕阳染红的云霞蓦然变城如铅色的幕布笼罩苍穹,一道道惨白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空,轰隆隆的闷雷声此起彼伏,昏暗的世界里没有一丝风,这种沉闷的感觉让人分外压抑。
渐渐的,沉闷湿热的空气忽的闪过一丝冰凉,在这一抹清凉过后,雷声大作风雨疾驰,幽暗的天空垂下一片雨幕,狂风骤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那密集的雨点仿佛是来自天空的利剑,要把这污浊的大地彻底撕裂。
才片刻的功夫,天地间早已分不清界限,密集的雨线将眼前的景物遮挡的朦胧不清,刚刚开始埋锅造饭的黄巾军士卒纷纷寻找躲雨的地方,相隔稍远甚至连奔走的黄巾军士卒也看不清彼此的脸庞。
“跟随大贤良师举旗起义的时候还是刚过年关,如今却已经是到惊蛰了呢。”一名四十岁左右的黄巾军站在刚搭建起的营寨下轻声感叹道。
“是啊,如果俺那几亩地没被夺去的话,这时候正是春耕之时哩。都是那该死的袁家,如果不是他们强抢了俺祖传的耕田,俺怎么会落魄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另一名三十多岁的黄巾军士卒似乎想起了曾经的生活,握着那杆锄头的双手不由握的更紧。
听着士卒们的牢骚,那名闭目养神的黄巾军什长呵斥道:“明天渠帅要带我们去打陈留城,那么高的城墙还不知要死多少兄弟,有时间扯闲话还不如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别到明天腿脚发软最后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把衣服晾着歇息吧。”
“歇息了,明天还要和官军拼命呢。”
听着外面春雷夹杂着暴雨,一众黄巾军将潮湿的衣衫挂在兵器上晾着,各自找个不漏雨的地方往那一靠就打起瞌睡来,片刻功夫此起彼伏的鼾声从一个个营帐内传出,疲劳的黄巾军将士们纷纷梦乡,等着第二天与陈留官军的一场苦战。
两名身穿汉军甲胄的骑兵此刻正顶着暴雨,远远盯着黄巾军的营寨,暴雨让他们看不清营寨内的具体情况,但在黑暗中他们却能看到越来越多的营帐熄灭了火把,只有那两个简易寨门中还有一些火把亮着。
“差不多了,该回去禀告少主了。”其中一名骑士整了整头上的斗笠,推了下身旁有些犯困的同伴。
两人翻身上马,却并没有回到陈留城,而是往西北方向赶去。大约赶了四五里路,这才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内。
“什么人?口令!”两人个靠近山谷谷口,数十名手持弓弩的军士突然从一旁的树丛中冲出,以半月队形将两名骑兵的退路堵死。
“口令:除贼。”
得到正确的口令,这群弓弩手才放下手中的兵器,并让开了通往山谷的道路。
本来空荡荡的山谷内,此时却有一座军营将山谷道路全部堵死。两人在营寨前下了马,快步走入中军大帐内。却见陈留吴氏的嫡长子吴懿,正与身边的典韦和徐庶商议着什么。
“少主,黄巾军已经来了,我二人按照少主的吩咐,在黄巾军没有攻城的情况下,一直监视到他们大多数入睡为止,这才来向少主禀报。”
“辛苦你们了,快到后面换身衣服再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吴懿见两人都浑身被大雨浸湿,便让两人下去换身衣服。
两名骑兵拱手告退,一旁的徐庶有些激动的笑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这群蠢贼还真的没有去攻打别的县乡,而是径直赶到陈留城来了。”
吴懿搓了搓有些颤抖的双手:“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陈留城是中原腹地少有的大城,城内粮草充裕又有几十个大小世家。这群黄巾军亲手攻灭了蕃向的三千多人,在明知陈留城空虚的情况下,他们必然会迫不及待的攻打陈留城。而如果我们将各县乡内并不多的郡兵全部集中到陈留城,虽然能暂时挡住这群恶狼,却必然会逼他们将目标转移到其他地方。”
“于是主公就与城内张超校尉商量好,准备在黄巾军进犯陈留的时候前后夹攻一举击溃这股黄巾军!”徐庶对吴懿的胆量和果决十分敬佩,这陈留城内有那么多世家豪强,但肯出粮出力整合出一支义军与黄巾军一战的世家豪强,却只有吴懿和他身后的陈留吴氏。
吴懿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微笑:“等这条大鱼我们提前两天躲在这山谷里,如今鱼已入瓮中,却不能再给它逃出来的机会。传我将令,全军人衔枚马裹蹄,跟随我前往黄巾营地。”
“诺!”
午夜子时。下了一晚上的暴雨终于渐渐变小,但湿寒的春风却让那些负责守夜的百余黄巾军士卒全都围在火堆边上,陈留城四门都有自家的斥候看守,再加上今夜又是雷又是雨的,他们觉得陈留城里的那些官军应该也不会挑这破天气出来送死。虽然知道自己这些人已经是大军的最后一道防线,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点声,还是让这些黄巾军双眼皮直打架,一些胆子大性子粗的,干脆就靠着身边袍泽的身体,慢慢香甜的梦乡。
但就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吴懿却所率领的两千多名将士,顶着冰冷的春雨和刺骨的寒风慢慢靠近黄巾军的大寨。
可能是因为他们从营寨的侧后方靠近,一路上也没被黄巾军的斥候发现,这到让吴懿所准备的那两百骑吴氏护卫白白紧张了一路,因为如果遇到黄巾军的斥候,就将由这些精通骑术的精锐来负责截杀。这些在边关与羌人匈奴人厮杀了大半辈子的百战精锐,此时各个装备着吴氏花重金筹集来的上好战马,身上背负着强弓劲弩铁枪横刀,是吴懿手上真正的王牌力量。
在这一刻疾风骤雨就是吴懿军最好的掩护,电闪雷鸣为他们遮挡了急促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乌云遮挡了夜晚唯一可以照明的月亮,脱离了火把的光耀几乎就看不到五十步外的景物,却正好遮挡了黄巾军守夜者的警觉视线。
眼看距离黄巾军的大寨还有五百米,吴懿下令熄灭那数十个负责引领众军士前进方向的火把。不远处的黄巾军营寨的后门就点燃着两处火堆,这在黑夜中正如明灯般指引着众人。
吴懿看着眼前黄巾军那简陋的营寨,此刻的他除了激动竟没有一丝紧张。他知道这一刻就是自己腾飞的第一战,也是改变自己和家族命运的第一战,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众将士!此战虽敌众我寡但我军却有奇袭之利,入营后徐庶你率领一半人马往左路攻,我与典韦率领一路人马往右路攻,中途转道合攻敌军中军大帐。”
“徐庶领命!”
“典韦领命!”
吴懿纵马上前抽出腰间长剑:“天佑大汉,此战必胜!众军听令,随我上阵杀敌!!”
“杀!!!”
第三十六章夜袭贼营 二()
虽然只有两百骑兵和近两千步卒,但这些人之前都是快要被活活饿死的流民。在朝廷抛弃了他们时,是吴懿和他身后的陈留吴氏给了他们救命的粥米。这个时代的百姓很淳朴、单纯,谁对他们好他们会一辈子记住那个人恩情。而既然自己这条命是吴懿救下来的,那既然此刻吴懿需要他们的帮助,他们自然会用这条性命来帮助吴懿。
两千多人,除了吴氏护卫这两百名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外,只有一半步卒有完整的全身甲胄和铁制兵器,另外一半人是以赶制的皮甲甚至布甲和削尖的竹矛装备自己。
但在吴懿带着典韦和那两百名骑兵率先发起冲锋,这两千名步卒没有一个人犹豫,全都跟着吴懿的步伐,抱着决死的心态向驻扎着数万黄巾军的营寨发起冲锋。
一道苍白的闪电撕破了黑夜的面纱,负责守卫营寨后门的黄巾军士卒终究还是发现了吴懿军的奇袭,但短短五百米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不过是一个冲锋的距离。
如果黄巾军在营寨口安置了沉重的拒鹿角或许还能给这两百多骑兵制造一点麻烦,但这伙黄巾军自成军一来一直是作为烧杀抢掠的一方从未经历过防守战,二来领兵将领中无论卞喜还是杜远都没有过硬的军事才能,根本就没想过要安置拒鹿角来防止骑兵冲营。
挡在这两百骑兵前的唯一阻碍,居然只是几堆黄巾军士卒用来取暖的火堆!仓促间这些个黄巾军士卒一边发出‘敌袭’的凄厉呼喊声,一边提起刀剑聚拢在营寨口,居然以为凭借他们这点人数和装备就能挡下两百骑兵的冲营,为营内沉睡的袍泽赢得反击的时间。
负责统帅这两百骑兵的正是曾经负责护卫吴懿的程勋,边地出身的他看到那些黄巾军士卒愚蠢的举动,大笑道:“兄弟们,给这些贼子尝点厉害啊!”
两百名骑兵纷纷应诺,在距离那些黄巾军士卒还有百余步的时候,竟纷纷以高超的骑术纯以双腿把握平衡,离开缰绳的双手从背后摘下弓箭和手弩,射出带着死亡尖啸的箭矢。
虽然只有两百多支箭,但对于因准备全力迎击骑兵冲撞,而聚拢在营寨口的这些个黄巾军士卒来说,这些劲道十足的箭矢已经算是阎王爷的勾魂令符了。
“杀!!”程勋等一众骑兵收起弓箭手弩,提起长枪横刀,借着马力将兵器挥向营寨口那侥幸存活的十来个黄巾军士卒,疾驰的马蹄将那些横七竖八躺在营寨口的尸体全部踏成肉泥。
紧随骑兵之后的两千多步卒也冲入黄巾军营寨,在吴懿和徐庶的带领下分作两军分攻黄巾军的左右两路大营。
被同伴的惨叫声惊醒的黄巾军后营士卒,刚揉着双眼冲出营帐,就迎头撞上程勋的两百余骑兵。许多人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就被骑兵的战马所撞飞,有的人还来不及着甲就提着兵器试图抵抗,但深知骑兵最注重灵活性的程勋却并不和他们纠缠,径直带着兄弟们往营寨更深处杀去。
看着敌军骑兵的离去,还没等那些黄巾军士卒松一口气,吴懿军的步卒又组着简易的战阵冲了过来,当先迎来的竟是无数削尖的竹矛,竹矛的杀伤力并不高但却胜在长度远超寻常刀剑,好不容易躲过竹矛的刺击,又有一群穿戴精良甲胄的步卒持刀挺枪冲来过来,刀砍枪刺直把这些未曾着甲的黄巾军士卒杀的哭爹喊娘。
自典韦投效后吴懿得到了他炼体的药浴方子,其实那药浴也不是什么洗一遍就能脱胎换骨的神药,这种药汤的最大功效是缓解锻炼后肌肉的酸胀并治疗受损的肌体,但仅仅只是这种功效也给吴懿带来了不小的帮助。原本吴懿一天最多锻炼一个时辰就腰酸背痛了,但自从有了这个药汤帮助,每天吴懿锻炼三个时辰第二天还能精神抖擞毫无影响。短短半年时间吴懿的基础被夯实,又有高手典韦在一旁指点传授,手上功夫早已不是当年颍川的自己能比的了。
今夜是吴懿的初阵,本来母亲陶氏是坚决反对吴懿亲自上阵的,但父亲吴柯却知道雏鹰在父母的庇护下学会翱翔,他能做的只有对吴懿给予最大的。战马,他将自己那匹购自大宛的青鬃马送给了吴懿。战甲,他早在半年前就花费重金寻名匠了一套银叶连环锁子甲。就连兵器,他也为吴懿准备了一把削铁如泥的百锻钢剑。
胯下骑乘着骏马身上穿戴着坚甲手上拿着宝剑,吴懿率军攻入敌营后感觉自己热血沸腾,浑身仿佛涌出无穷力气,就等着施展在这些黄巾军身上。
无奈,作为一军之主帅,他的身边不仅有一千多步卒阻挡敌人的反击,还有数名吴柯派来的家族护卫全程贴身保护。就算有一两个黄巾军侥幸躲过了这些人的拦截,还有一名手拿双戟名叫典韦的男人跟在吴懿身旁作为他最后一道防线,没有黄巾军能在典韦手上撑过一合,自然吴懿也没有机会让自己手里的宝剑尝到敌寇的鲜血。
“用火油将这些营帐点燃,城内张超校尉看到火光会来与我们夹击黄巾贼。”吴懿见自己没机会杀敌,就开始指挥起士卒们点燃营帐让大火烧起来。这是他在出城前与城内负责统帅剩余郡兵的校尉张超早就商量好的信,一旦有敌军来袭陈留城他会在当天夜里偷袭敌营。张超在看到敌营火起时需要出城配合自己夹击敌军。
雨夜让黄巾军的营帐都很潮湿,但吴懿特地让人带来了许多昂贵的火油,在这种引火利器的帮助下,火势竟逆着淅沥的雨点迅猛燃烧起来。看着身边营寨燃起大火,本来还在苦苦支撑的那些黄巾军士卒顿时起了慌乱,又被义军将士们趁势猛攻,渐渐开始有人丢下兵器向后溃逃。
后营的喊杀声终究是将熟睡的卞喜惊醒,等卞喜匆匆忙忙的穿戴好衣甲提着长刀走出大帐,却发现自家后营竟已成一片火海!
卞喜抓住一名神色慌乱的黄巾小校,大声喝问道:“是什么人失火烧了后营?”
“是朝廷的大军杀到了!是官军放火烧了后营。”
那名黄巾小校的回答打碎了卞喜的最后一丝幻想,今夜绝不是自己人失火造成的混乱,是朝廷的官军打过来了。
第三十七章 张超受阻()
“本帅已经派人盯住了陈留城四道城门,为什么官军来袭却没有斥候回来汇报本帅?”卞喜的双眼闪烁着赤红的凶光,他觉得自己明明做下了防范却还是遭到夜袭,这一切肯定是那些该死的斥候偷懒失职所致。
那名黄巾小校感受到卞喜的怒火,艰难的吞咽一口唾液,小心翼翼的说道:“渠帅,那个,敌人是从后营攻进来的,应该不是陈留城里的官军啊。”
卞喜愣住了,对啊!自己的军营设在这驰道上,两边又是难以让大军通行的山间小道,如果是陈留城的官军发起夜袭,也只能从自己的前营攻入啊。可如果现在攻打自己的不是陈留城内的官军,又是什么人在袭击自己的后营呢?
“你可知道攻入后营的是何方人马?又一共有多少军士?后营此刻的战况又是如何?”
那黄巾小校哭丧着脸:“渠帅,小人是负责守卫中军的,之前也是遇到一队身穿官军甲胄的骑兵冲营才知道是官军来袭,至于其他消息小人实在不知啊。”
“废物!快去给本帅调集中军支援后营!”
一旁的亲卫队为卞喜牵来他的战马,卞喜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亲卫队率赶往后营支援。
虽然已经确定了夜袭者是朝廷官军的身份,可卞喜他不相信在陈留地界朝廷能有多少军队,以他猜测今夜的袭击者应该是其他县城对陈留城的援军,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