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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火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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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玛娅把娜佳拽到她的工具屋里,要她调到私人波段。

“迈尔克是无用的,”她抱怨说,“我现在处境实在艰难;他瞧我的时候好像是想舔舔我的皮肤。娜佳,你是我惟一信任的人。昨天,我告诉弗兰克,说我觉得约翰正在企图削弱他在休斯顿的威信,可是他不应该把我的想法告诉任何人的。就在第二天,约翰便问我为什么我认为他在干扰弗兰克。没有人愿意听我的话,而不把我的话说出去!”

娜佳点点头,眼睛滴溜溜转着。最后她说:“对不起,玛娅,我得去跟广子谈谈有关他们不能发现的一处泄漏问题。”说着,她面罩轻轻地碰了碰玛娅的面罩,表示给她脸颊上一个吻,然后调到普通频道转身离开了。够了,够了。同广子讲话才是趣味无穷的,那是真正的谈话,那是有关现实世界现实问题的。广子几乎每大都要寻求娜佳的帮助。而娜佳也乐此不疲,因为广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自从在火星上着陆以来,她明显地提高了对娜佳能力的评价。职业上的相互尊重,才是建立友谊的最重要的纽带。只谈业务,别的一概不谈,多好的境界!气密封接,锁定机制,热量工程,玻璃极化,农业与人类的相互关系(广子的谈话总是超前几步)。与玛娅进行的带有感情性的窃窃私语的会谈,那些没完没了的争论,都是有关谁喜欢玛娅、谁不喜欢玛娅,有关玛娅对这对那的感受,以及那天谁伤害了她的感情,等等。

呸!真让人厌烦。广子从不让人感到莫名其妙,除非她说出一些娜佳不知如何应付的话,像“火星将会告诉我们它需要什么,然后我们就去做。”对这样的话你能说什么?但是,广子只是满脸的笑容,对娜佳冷漠的表示一笑置之。

深夜,到处都是讲话的声音。大家感情激烈,全神贯注,到了忘我的境界。多米特和沙曼查相信,他们能很快把经过遗传工程培植的可以存活的微生物引进到冻土层里,但他们必须征得联合国的同意。娜佳本人觉得这个主意令人恐慌;那样做会使工厂内的化学工程显得相当直截了当,比沙曼查提出的危险的创造行为更像制砖,尽管这些点金术士们自己就在实施着一些非常具有创造性的事情。几乎每天他们都带着新材料的样品回到活动屋:硫酸、制作圆拱屋灰浆的水泥、硝酸胺炸药、钙氰胺火星车燃料、多硫化物橡胶、硅酸物质、乳化剂或从盐里提取微量元素的试管,最近带回的是透明玻璃。能在火星上生产玻璃是一次重大胜利,因为先前虽多次努力想生产玻璃但只生产出黑色玻璃。但是,从硅酸盐原料中除去铁元素后却达到了目的。因此,那天晚上,他们坐在活动屋里,好奇地望着一小块一小块有玻纹的玻璃。玻璃上有许多不规则的小气泡,就像是十七世纪生产的一样。

当他们把第一间居室掩埋、加压之后,娜佳走到里面取下头盔,到处转悠,用力吸着气。里面压力加大到450毫巴,同头盔里和活动屋里的压力一样,气体是氧、氮和氢气的混合,温度上升到15摄氏度,感觉非常不错。

居室用一排竹竿铺成的地板分隔成两层,竹竿镶在两米半高的砖头墙的墙缝里。一节节圆筒排成了一个温馨的绿色天花板,吊着的氖气灯管把屋子照得透亮。靠墙有一道用镁和竹子做的楼梯,从一个洞口伸到上面一层。她从楼梯爬上去看了看,只见竹竿上铺着劈开的竹于,形成十分平展的绿色地板。天顶较低,呈圆形,是用砖砌的。卧室和卫生间,将放在上面,较低一层是起居室和厨房。玛娅和西蒙已经把废弃的降落伞上的尼龙做的帘帷都挂在了墙上。没有窗子,只有氖气灯泡发出亮光。娜佳不喜欢这样的布置。她自己正在重新设计,要让几乎每间屋都安上窗子。但是,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目前,这些无窗的居室是他们所能建造的最好的住处。毕竟,同现在的活动屋比较这已是一个大大的改善。

她顺着楼梯下来,手指在砖上和灰石上触摸着。上面很粗糙,但一触在上面就有一种暖和的感觉,因为砖头和灰浆的后面放置了产生热量的元素,地板底下也有这样的元素。她脱下鞋子、袜子,尽情地享受脚板底下砖头给她带来的温暖粗糙的感觉。这间屋子妙极了,想到他们历尽艰辛来到火星上,用砖头和竹子建起了屋子,也是妙不可言的。她回忆起数年前在希腊克里特岛上一个叫阿普特拉的一个工地上看到的那些圆顶屋的废墟:那是罗马人的地下储藏室,圆拱形,用砖头砌的,埋在半山腰,大小与这些居室差不多。这些储藏室的真正目的还不知道,但据有些人说,是用来储存橄榄油的,尽管那时他们会有很多油。那些圆拱屋自建成已历两千余年仍完好无损,而且是在一个地震多发的国家。

娜佳穿上靴子,想到这些不禁莞尔一笑。从现在起两千年以后,他们的子孙后代可能会走进这个居室,毫无疑问,到那时居室已经成了博物馆了,如果它还存在的话。人们会惊叹不已:这是火星上第一个人类建造的居室啊!而且是她建造的。突然,她似乎感觉到未来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们就像住在穴洞里的克罗马尼翁人,他们过的生活当然要被后世一代代的人类学家进行着细心研究,像她这样的人只会好奇、惊叹,而决不会完全明白。

又过去了很长时间,又完成了许多的工作。娜佳对所有这一切都有些漠然了,她总在忙碌着。圆拱屋内部工程是很复杂的,而管件、供热、气体交换、装锁……及厨房等工作,机器人又不能帮他们做。娜佳的那个小组手中虽然装置器械及工具一应俱全,而且穿着短裤、汗衫拼命苦干,但仍然花了大量的时间,干!干!干!日复一日没完没了地干。

一天傍晚,就在日落前,娜佳艰难地走过挖得乱七八糟、又是泥又是沙的土地,来到活动屋。她又饿又乏,感到浑身极度地放松,完完全全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了。这倒并不是因为一天工作之后可以不必那样谨慎小心,而且就是因为漫不经心前天傍晚手套上撕了一个一公分的口子。幸好那天冷得不太厉害,大约零下50摄氏度——比起西伯利亚的最冷的冬天算不了什么一一但低气压立刻吸出了一道血口,接着血开始凝固,毫无疑问伤口就变小了,但愈合起来也就慢了。不管怎么说,你必须小心,但是,经过一天辛苦的建设工作之后,当铁锈色的阳光低低地从岩石重叠的旷野上斜照过来的时候,一刹那间,她可以感到她是幸福的。就在这时,阿卡迪从火卫一上呼叫她,她眉飞色舞地同他对话:“我感觉就像是在听一首露易·阿姆斯朗1947年的独唱歌曲。”

“为什么是1947年的?”他问道。

“哦,那一年他是最幸福的一年。在他的大半生生涯中,他的曲调高亢激昂,非常优美,但1947,他的曲调更加优美,因为曲调中透露出这样的完全放松的流畅的欢乐,你以前没有听到过,今后也决不可能听到。”

“那是他愉快的一年,对吗?”

“是的!惊人的一年!二十四年混在大乐队里非常不愉快,后来他回到‘狂热五人’那样的小乐队里。他年轻时就领导这伙人,现在,唱的是老歌曲,甚至还有一些老面孔,但一切都今非昔比,你知道,录音技术,钱,观众,乐队,他个人的魅力都不一样……感觉起来一定像青春泉,我告诉你。”

“你必须送些录音来,”阿卡迪说。他想唱:“我能给予你的只有爱,宝贝!”此时,火卫一就在地平线上空。他一直呼她想向她问候。

“那么说这就是你的1947年了。”说着就走了。

娜佳放下开具,准确无误地唱起了歌子。她明白,阿卡迪说的话没错,她的情形与阿姆斯朗1947年出现的情形很相似--因为尽管西伯利亚的条件恶劣,但那时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她的青春年华就是在那里度过的。他们实际上有过幸福。然而后来,她苦熬了二十年,与大帮的宇航员在一起,与官僚集团为伍,进行折磨人的模拟训练,长期过着户内封闭的生活--一切自的都是为了来到这里。现在突然又来到户外旷野中,用她的双手搞建设,操作重型机械,一天解决成百次的难题,就像在西怕利亚一样,甚至比西伯利亚更好。恰像阿姆斯特朗的回归!

因此。当广子过来说:“娜佳,这把月牙扳手在这个位置完全是凝固的”时,娜佳对她唱着说:“那是我正在思考的惟一的事情——宝贝!”然后拿起月牙扳手就像抡铁锤似的往桌上砰地一敲。她捻着控制盘向广子显示扳手是松开的。看看她那惊异的表情,娜佳笑起来。“这就是工程师的解决方法。”她解释道,说着哼着歌儿进了密封室。她想道;广子真好笑,一个女人连颗钉子都订不直,还满脑子里有着整个生态系统。

那天夜里,她同萨克斯谈论起白天的工作,又跟斯潘塞谈有关玻璃的事。在谈话当中,她往床上一躺,舒适地蜷伏在枕头上,感到极度地放松,无比地惬意舒服,睡意朦胧中那首合唱《不要乱来》渐渐将她送入梦乡。

然而,事物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没有任何事物是永恒的、不变的,就连石头也会枯烂,幸福自不例外。“你意识到己经成Ls=170度了吗?”一天夜菲莉斯里说,“我们不是在Ls=7度着落的吗?”

原来,他们已经在火星上生活了整整半个火星年。菲莉斯正在使用行星科学家设计的日历,在这些殖民者当中,火星日历使用得越来越比地球历普遍。火星一年按当年的日子计算是6686天,要知道火星在这漫长的一年当中处于什么位置就要用匕日历。这个体系表示北半球春分时太阳与火星之间的那条直线是0度,于是,以此为基础,将一年分成360度,Ls=0度-90度是北半球春季,90度-180度之间是北半球夏季,180度-270度是秋天,270度-360度(或再次0度)为冬季。

这个本来简单的划分却由于火星轨道的偏心距而复杂化了,按照地球标准,其程度更加极端,因为在近日点时,火星与太阳的距离比在远日点时要近四千三百万公里,因此要多吸收约45%的阳光。这种波动使得南部和北部的季节非常不均匀。近日点每年于Ls=250度时到达,此时已是南半球的暮春时节;所以南部的春季和夏季比北半球的春、夏两季要炎热得多,最高温度时要高三十度。然而,南半球的秋季和冬季更加寒冷,此时处于远日附近,因为气候极冷,以致南极冠大部分为二氧化碳笼罩,而北极冠大多是为水冰覆盖。

因此,南半球冬季寒冷,夏季炎热,气候变化很极端;而北半球气候温和。此外,轨道偏心率引起的另一特点需要注意:行星距太阳越近,运转速度就越快,所以在近日点附近时季节比远日点附近时要短;火星北半球的秋天长度是143天,而北半球的春季是194天,春季比秋季长51天!有些人认为仅就这一个特点也值得在北半球定居。

第五章

火星历法

第一年(公元2027年)

不管情况如何,他们毕竟是在北半球。夏天已经过去。日于一天比一天短一点,而工作仍在进行。基地周围设施更加集中,道路纵横交错。他们铺了一条水泥路通向切尔诺贝利,基地本身现在也非常大,从活动场起始向四面八方延伸,越过地平线:点金术士们的住处和切尔诺贝利位于东面,永久居住处位于北面,食物区和农场位于西面,生物种群中心位于南面。

最终每个人都搬进了永久居屋已完工的房子里。夜间的谈话比在活动屋时变得短了,更加日常化了。娜佳在没有收到任何求助呼叫的情况下打发着日于,只是偶尔见到一些人,如在实验室里工作的那个生物种群小组,菲莉斯那个勘探单位,甚至安。一天夜里,安猛然躺在娜佳旁边的那张床上,邀请她一起参加对希比斯大断层的勘探,那个地方位于西南方130公里处。显然,安是想向她展现基地区域以外的世界,但娜佳谢绝了。“你知道我有许多工作要做。”看到安失望的样子,娜佳忙说,“也许下次吧。”

于是,他们又开始了居室的内部以及一个新侧房的外部建设工作。阿卡迪曾建议把居室按正方形排列,娜佳就想要按这个意见进行工作。正如阿卡迪指出的那样,那样才有可能给这个由正方形包围的地区盖上屋顶。

“这个结构镁光柱容易射进来,”娜佳说,“要是我们能够制造更硬的窗格玻璃就好了……”

当安和她领导的小组从希比斯返回时,他们已完成了这个正方形建筑的两面施工,总共有12间居室整体竣工。那天晚上大家全都在看录相带。录相带显示,这支考察队的火星车摇晃着越过了遍地岩石的平原地带;接着,前方出现了一个断日,一直向前延伸,覆盖了整个屏幕,仿佛他们到达了世界的边缘。奇形怪状的一米高的小悬崖终于挡住了火星车,画面问了一下,就有一个探险者出来,头盔上的摄像机开着向前走。

突然,出现了从边缘上拍摄的镜头,一个一比八的峡谷全景镜头。这个峡谷比恒海流域灰岩坑要大得多,所以很难拍摄。这个断裂层较远的那一边的崖壁只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才能看到。事实上,一路上都可以看到四周的谷壁,因为希比斯是一个约二百公里长、一百公里宽的沉降下去的几乎封闭的椭圆形断裂层。安那批人在傍晚时分到达北部边缘,那个崖壁东边曲线洒满了夕阳的余辉,清晰可见。往西,谷壁只是一个低矮阴暗的标记,峡谷的底床基本上是平坦的,中间有个凹下去的坑。

“如果你能在大断层上浮上一个圆顶,”安说,“你就可以有一个又大又好的封闭场所。”

“你说的那个圆顶完全是个奇迹,”萨克斯说,“那可是大约一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呀。”

“是的,那可是一个又大又好的封闭场所啊,有了这个地方,这个星球上的其余地方你就可不用管了。”

“圆顶的重量会压垮峡谷的崖壁的。”

“所以我说你应该把圆顶浮在上面。”

萨克斯只是摇头。

“这种圆顶并没有你讲到的太空电梯那么悬乎。”

“我打算在你拍这盘带子的那个地方建座房子住,”娜佳插话说,“多美的景致啊!”

“那就等到你登上了一座泰沙斯火山的时候,”安生气地说,“那个时候包你美景看个够。”

现在经常发生像这样的小龌龊,这使娜佳想起了阿瑞斯号上最后几个月的日子,她顿感不快。有一个例子:阿卡迪和他的小组成员从火卫一上发来录像资料,还有他的评论:“在火卫一上的陨石坑斯蒂尼,碰撞时释放出的气态物质,填满了断层系统,在整个冰脉系统中凝固了。”

多么吸引人的宏论,但是,其结果却是在安和菲莉斯这两位顶尖的地质学家之间引发了关于这种现像是否可解释冰的存在的争论。菲莉斯甚至建议从火卫一上运水下来。这个建议是愚蠢的,即使他们水的供应短缺,而且需求量在增加。切尔诺贝利消耗大量的水,农场的成员准备在他们的生态圈里开挖一个小小的聚水洼,娜佳想在圆拱形住室里安装一套游泳综合设施,包括一个波浪拍打水池,三个旋流温水浴室和一个桑拿室。每天夜里人们都问娜佳这个设想如何实施,因为每个人都厌烦用海绵洗澡,现在大家身上还是灰蒙蒙、脏兮兮的,而且从来没来真正取过暖,他们真想痛快地洗个澡。

因此,他们需要更多的水。但是,地震扫描仪没有发现地下冰蓄水层的迹像。安认为这个地区根本没有。他们不得不继续依赖空气提取器,或者挖掘冻土层把冻土放进土壤一水蒸馏器里。但娜佳不愿意蒸馏器超量工作,因为这些设备是由一个法一中联合企业制造的,如果超负荷工作,肯定会严重磨损。

然而,这是生活在火星上,这是一个干旱的地方。别无选择。

“选择总是有的,”菲莉斯对这个问题表示意见。这就是为什么她曾建议把火卫一上的冰用着陆器运下来的原因。但安认为那是浪费能源的荒谬做法,所以他们又分道扬镳。

这件事特别令娜佳感到气愤,因为她自己本来心情很好。她觉得没有理由吵架,可是别人与她没有同感,这使她烦恼。为什么一群精力充沛的人如此摇摆不定呢?他们现在是在火星上,这里四季比地球长,每天比地球时间长40分钟,为什么不可以放松休息呢?娜佳有一种感觉,就是尽管她总是那么忙,但仍有时间做些事情,每天额外的三十九分三十秒的时间也许就是这种感觉最重要的部分。人的24小时周期的生物节律、生理节奏通过几百万年的进化已经确定了,现在突然每天每夜竟多出了几十分钟,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毫无疑问对人是有影响的。娜佳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尽管每天忙忙碌碌,每天夜里纯粹是在精疲力尽中度过的,但她醒来时总是疲劳顿失,轻轻松松。当数字钟奇怪地暂停时,当午夜数字指向12:00:00又突然停止时,没有显示出来的时间悄悄地过去了,过去了,过去了,然后又突然移到12:00:01开始了连续持久的不可动摇的摆动——那么,火星时间的流失是很特别的。娜佳经常在睡梦中度过这段时光,其余多数人也是这样,但广子却有她单调的歌,每当她醒来时,就单调地唱着;她和她领导的那个农场小组,还有其他一些人,每个周六晚上都开舞会,单调地唱着枯燥乏味的歌来度过这段时光——好像是用日语唱的什么,娜佳尽管有时候也跟着哼哼,但她从未学会,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就只坐在那里看着圆拱顶欣赏她的杰作,也欣赏她兴奋不已的朋友们。

可是,一个星期六的夜晚,当她迷迷糊糊地坐在那里的时候,玛娅过来挨着她的肩膀坐下,要跟她讲话。玛娅脸蛋很漂亮,总是打扮得整整齐齐,即使穿着跳伞服也总是整洁漂亮的。她此时的样子好像心神不定。

“娜佳,你得帮我一个忙,拜托,拜托。”

“帮什么忙?”

“我需要你替我去向弗兰克讲点事情。”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讲?”

“我不能让约翰看到我们讲话!我必须向他传个口信,拜托了。你是我惟一的途径。”

娜佳厌恶地哼了一声。

“求你啦。”

奇怪的是,娜佳宁愿跟安或沙曼查或阿卡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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