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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着月儿一起过来吃,但月儿谨守婢子的本分,拒绝了。倒是让于大少有点小小的失落,这古代尊卑之分还是比较明显啊。
一番大快朵颐,风卷残云的扫尽了桌上的吃食,满意的打了一个嗝,拿起桌上的茶水,就往嘴里送。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
还没看清人,就听到那公鸭嗓子叫喊,“子渲,为兄听说你在这,特来问候一声。”
“怎么样,今晚去如意楼,哥哥请客,哎呀,我去,你吐我一身茶水干嘛?”
原来,于子渲吃完点心,本想喝茶水漱口,没想到,这茶跟后世自己喝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都有,触不及防之下,一口就喷了出来,恰巧这人进来。
望江楼上望江流,年少不知愁。
第四章 赐名()
“你吐我一身干什么呀?”
于子渲急忙起身,赔笑的帮他拍打,“真是对不住了,得罪之初,还请思明兄多多担待。”
这人叫莫思明,天生公鸭嗓子,跟于子渲算是那种一起piao过,一起打过架的好基友,父兄都安阳府衙门里供职,货真价实的衙内。
莫思明没好气的捋了捋衣襟,道:“子渲啊,昨儿个你掉水里,可还是我唤人把你捞上来的。”昨晚夜宿如意楼,身子还有点虚,本身说话就有点怪,这一开口更是不得了,“兄弟我听说你在这,特来打个招呼,你倒好,见面就喷我一身茶水。”
这口气别提多委屈了,听的于子渲耳根发麻。
“思明兄。”于子渲连忙赔罪,“要不这样,今晚如意楼,小弟做东,就当赔罪,思明兄可别客气。”
莫思明眼球转了转,阴转晴,“算了,为兄也不是气量狭隘之人。”又客气的问了句,“子渲你不是落下什么病根了吧?”
“没有,没有,我好得很。”于子渲答道。
于子渲腹中自语,哥们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看你那黑眼袋,薄弱的身躯,别哪天倒在女人肚皮上,到时候这安阳府可有笑话看了。
于子渲这厮没自觉,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一张脸,身体跟他也没多大区别了。
莫思明坐下后,突然叹了一口气,于子渲奇道:“思明兄好好的叹什么气啊,兄弟不是给你赔不是了吗?”
“不是这个,陈奇那小子仗着自己墨水比我多那么一点点,昨晚在如意楼碰到了,当面给我难堪,要不是黄兄他们拉着,哼!”
不然你能怎样,于子渲对这些清楚得很,顶多也就是两边下人打起来。
陈莫两家向来不合,在衙门里还有利益之争,这争斗自然牵扯到了年轻一辈,平常见了都没好脸色,青楼里抢女人,争风吃醋更是家常便饭。
不过不得不说,那陈奇无论卖相,还是学问都比自己几人不学无术要好。
说实话,于子渲也想去见识一下这年代的风流场所,虽然记忆里有,不过跟亲身体会还是有差别的。
两人接着闲扯几句后,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莫思明估摸着老爷子应该在去衙门的路上,就先告退走了。
莫思明走后,月儿细声说道:“少爷你身子刚好,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于子渲伸手在月儿头上一摸,“本少爷身子好的很,瞎操心。”思忖一下,捏着小丫头的俏鼻,“我今晚要去如意楼的事,你不许说出去,不然本少爷大刑伺候。”
月儿挣脱开来,不做声,揉了揉鼻子,委屈的撅着嘴。都怪那莫思明,老是捣鼓我家少爷去那种地方,坏透了。
早点也吃了,风景也看了,闲来无事,只能打道回府。
二狗子今天很郁闷,往日少爷出门一般都是带自己出去的,虽然少爷喜欢踹自己屁股,不过二狗子心里还是被踹的很欣喜的。就这个,他没少跟其他人吹嘘。
远远的就看到于子渲领着丫头小月回府,二狗子谄媚的迎了上去。
“少爷早上好。”
小月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二狗子有点郁闷,这丫头你瞪我干啥呀,我还羡慕你跟少爷出去呢。
于子渲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二狗子,啧啧,长得也太寒碜了,兴许这样更能衬托自己更英俊,所以才经常选他做随从吧。
思虑过后,于子渲起了恶趣味,询问道:“二狗,少爷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二狗子喜上眉梢,欢天喜地的跪在地上,嘴中不断你的说着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于子渲有些吃不住这一阵跪拜,没好气道:“别拜了,本少爷还没死呢,拜什么拜。”
二狗子这才停下来,眼巴巴的看着于子渲。
“这样吧,以后你就叫旺财了,二狗子这名就不要用了,别人问起来,就说本少爷说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自顾自向府内走去。
月儿有点羡慕的看了一眼二狗子,不,现在应该叫旺财了,真是的,少爷还是头一回给下人取名呢,又是瞪了一眼旺财,才紧紧的跟着于子渲进去。
如果月儿要是知道旺财的含义,不知道还会不会羡慕呢。
于府占地极广,院子五进五出,四周亭台水榭,花草山石,错落有致,彰显
于父于母二人正观花赏鱼,说道于子渲,于母神情欣喜,“老爷,今儿个子渲跟我说的话,听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于父嗤之以鼻:“平日里他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到底是妇人,几句好话就说的你耳根子软了。”
“我瞧着这次子渲不像说谎,怕是真的认识到自己往日的错误了。”于母道。
于子渲这时候走进来,笑嘻嘻道:“二老这是在说我呢?”
见于子渲这笑嘻嘻的模样,于父气不打一处来,“哼,大清早的就去见那些狐朋狗友,不知道又要添什么乱子。”
生怕于子渲又说出什么顶撞的话,于母上前攥住儿子双手,“子渲,娘想去千佛寺替你烧香还愿,你跟娘一块去,好不好。”
这要换了之前的于子渲,说不定还真会跟于父顶撞起来,不过现在的于子渲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了,依旧笑嘻嘻道:“多说也没用,我以后什么样子,到时你自然看得到。”
又转头对于母说道,“正好儿子也想去千佛寺看看。”
于子渲的回答,于母自然满意之极,得意的飞给于父一个眼神,那意思就是:看,我都说了咱儿子知道错了。
于父掉过头,也不多说,哼一声,往屋里去了。
“你爹就是那德性,子渲不要太在意。”
喂喂喂,当我三岁小孩哄呢。
于大少当然不会在意,自己又不是之前那哥们,好伐。
听说于母要去千佛寺烧香,于嫣然也吵闹着要跟着去,她还没去过千佛寺呢。
虽然大周朝没有那些不许女子抛头露面的烂规矩,不过大户人家的女子一般还是不经常出门,即便出门,一般也是带着面纱,有家人陪同。
吩咐管家收拾下东西,备好银钱,唤来马车。
于母提议跟于大少共乘一车,于大少自然是没意见,倒是于嫣然撇着嘴巴,好像抢了她东西一样。
听到儿子答应了,于母满心欢喜,我家子渲以前可不会跟我乘一辆车呢。
于是,于大少屁股还没坐下,就跟着于母往千佛寺去了。
哦,对了,还有于嫣然这个跟屁虫。
第五章 到此一游()
千佛寺位处安阳城北不远,兴建于四百年前,因当时皇帝崇善佛教,一时香火旺盛无比,隐隐有执天下佛门牛耳之势。
后来朝代更迭,几经战火波折,往日的辉煌随着历史尘埃一去不复还。
好在本朝虽不尊佛,却也没刻意打压佛教,总有一些善男信女去捐献一些香火钱,再加上住持时常率庙众下山给贫苦人家义诊,倒也在这安阳城周围多少挣了一些名声。
无需近瞧,离几里地路远,就能看到山上那一片郁郁葱葱,千佛寺便座落在在那峰峦之巅。
没多时,于子渲一行人就来到了千佛寺山脚。
下了车向山上走去,山路还算平稳,不是那么陡峭,正是六月间,走到寺门前,母女俩眉间便起了细微汗珠。
于子渲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幅身子平日被酒色熏陶太过厉害,还没这十三四岁的月儿健康,但作为一个男人,于子渲怎么也不会表露出来。
兴许是这里不流行对联,千佛寺门口只有正上方孤零零的挂着一匾,曰:千佛寺,两边空荡荡的,少了许多美感。
于母时不时会上山礼佛烧香,多半还是因为儿子的事情,远远的就有眼尖知客僧迎了过来,又派人去通知方丈,往日里于家添的香油钱可不少,不能怠慢了。
一行人走进大殿,除了于母外,其他人差不多都是头一次来这,一个个带着些许兴奋与激动。
“少爷,少爷,你看那边的佛像好奇怪,嘴巴笑的那么大,又挺着个大肚子,难道成佛后男人也能怀孕吗?”小丫头欣喜问道。
这话一出口,乐的一行人捂嘴直笑,于大少这斯有点看不下去了,捂着额头,还好你是个萌妹子,要换了旺财那家伙,本公子直接赏你佛山无影腿了。
于子渲没好气的点了一下小丫头眉心,还未开口,就听到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方丈法照领着几名小和尚走过来,双手合十,“贫僧法照,见过于夫人。”
“方丈多礼了。”于母寒暄几句,径直走到佛前蒲团,跪拜下去,闭上眼睛不知道许了什么愿。
起身后,又吩咐下人奉上早已备好的银两。
看到银两后,法照这厮眉间笑容又浓了几分,于子渲暗自吐口水,这钱也太好赚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受了这么多香油钱,总该做些什么,表示下诚意。
于是,法照亲自当起了解说员,一个个佛门故事,张口即来,引经据典可见还是有几分功夫的。
“这个大肚佛可不是怀孕了,此乃我佛门之弥勒佛,婆罗门第四子,有无上尊严。”似乎故意说给小丫头听得一样,说完还笑眯眯的看了月儿一眼。
月儿低声问道:“那我刚刚说的话,佛爷不会怪罪我吧?”
“爱佛之人自受佛庇佑,小施主日后虚心礼佛,佛主自然不会怪你。”
月儿脸色不太好看了,眼睛直巴巴的看向自家少爷。完了完了,平常我也不拜佛,刚刚开罪了弥勒佛爷,日后要是降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啊。
老东西,说话还拐弯抹角的。
于子渲站出来,笑吟吟的问道,“那大师的意思是说,若不尊佛,佛主还是会怪罪咯?”
“子渲不得无礼。”于母扯了一下于子渲,又向法照说道:“小儿不懂事,大师莫见怪。”
法照深深的看了一眼于子渲,于子渲的事迹,他作为出家人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咱于大少好歹也是安阳城里的风云人物,谈不上天下皆识君,也算是威震安阳城。
“这位想必就是于公子吧,果真是风采不凡,非同常人。”
于子渲反问法照,“在下有句词说的是这弥勒佛,不知道大师听过没有?”
顿了顿,不等法照开口,自顾自说道:“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法照听出来了,这是在骂自己肚量狭小,跟丫头一般见识,反倒成了可笑之人。
身为一寺方丈,除了住持,自己就是二把手,好歹修身养气的功夫还算不错,脸色不变,只是笑容却是淡了。
“于公子当真是好文采,贫僧受教了。”阿弥陀佛,南孚,不对,南无阿弥陀佛。该死,好好的我招惹他干什么,转向于母,“贫僧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慧空,你领着几位施主讲解。”说完转身退走,深藏功与名。
“哎大师”于母摇了摇头。
哎呀呀,少爷这算是帮我出头吗?就说嘛,少爷最好了,都是那些坏人,老是乱说我家少爷。
这慧空小和尚年幼,佛法修为不深,许多佛门经典也说不清楚,自然没法照和尚讲的那么精彩,没多久,一行人便意兴阑珊的下山准备打道回府了。
不过临走前,于子渲还是叫慧空小和尚拿过一只未烧完的香,在弥勒佛下方,写了一行字恶心法照。
上书:于子渲到此一游。
说道这里,可能有些人会问为什么用香来写?无他,毛笔字写得烂!
“你呀,你呀,一天不惹事就不安分。”于母白了一眼于子渲,没好气的说道,完全忽略了于子渲这不学无术也能说出这么经典的句子。
“夫人,婢子倒觉得少爷说的好听。”小丫头赶紧为主自家少爷辩解,看着于子渲投过来赞赏的眼神,心中更是坚定。
不枉费本少爷替你出头,压那老和尚的威风,于子渲笑吟吟的说:“娘,那老和尚吓唬我的丫头,我这当少爷的难道就看她这么被欺负不成?修佛人讲究心胸宽阔,我看那法照爱钱多过爱佛,小妹,你说是吧?。”
于嫣然点头表示赞同。于嫣然往日里话不多,跟于子渲也没共同语言,而且对他也一直有偏见,不过今天这事,她都觉得大哥做得对,当主子的,就得替下人出头。
这时,山上传来一声,“于公子,于公子请留步。”
这法照老和尚,还想玩什么花样?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明白。
直到那人跑过来,于子渲开口问道,“慧空小和尚,叫我有什么事,莫非是有什么礼物要送我?”
慧空一路疾跑过来,面不改色,双手合十说道:“于公子,我家住持派小僧过来问话,之前说的那句词,送与千佛寺可好?”
你家住持,我又不认识。
于母在一旁好心提醒:“住持是法观大师。”
住持啊,那不就是千佛寺的大当家吗?
于子渲笑嘻嘻问道:“送给你们,我有什么好处啊。”
“好处”慧空面色涨红,有些慌了,不知应对,下山前住持也没说其他的啊。
于子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逗你呢,不就一句词吗,送给你们了。”
“多谢于公子,于公子慢走,小僧先回山复命去了。”
看来以后或许能盗用一些诗句装逼,早前的迷茫一扫而去,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吗,起码唐诗宋词,名句典故还是能背出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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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如意楼(上)()
回到府中,于母说起在千佛寺的事情。
于父听后,沉吟道:“这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当真是子渲说的?”
“早跟你说了,子渲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你还不信。”于母嗔怪道。
“哼,早年间,教书先生不知道被他气走多少个,年纪轻轻整日流连青楼,我看这句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偷听来的。”
“你呀。”于母轻捶一下于父手臂,“我看就是你平日里整天训他,子渲在我面前就挺好的。”
于父就差没吐出一口老血,好吗?亲爱的,那是你能给他钱花吧,慈母多败儿,要不是看他是我老于家三代单传,我早赶他出门了。
这些话,咱于大少自然是听不到的,他现在正忙着在房间里看书呢,四书五经,周史,圣人典籍,一样样都得要看,有的是时间,既然以后可能会用诗来装逼,避免出现卡壳的情况,自己还是多看一些书比较好。不然光会背诗,腹中又没任何墨水,容易被人揭穿。
君不见,伤仲永,年少聪颖,老大无为,空费大好天赋。
于子渲可不想做伤仲永第二,重蹈覆辙,吃过中饭后,整个下午都在房间里看书。
不知不觉,天色渐黑,于子渲才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学如逆水行舟,坚持才会有收获。
月儿一直在旁边候着,见少爷破天荒的头一回呆在家里看书,心里不知道多开心,美滋滋的,可于子渲一看就是整个下午,月儿又有点担心少爷会累坏了
谁知,于子渲一放下手中书,就说道:“月儿,叫旺财备车,我要出门。”
月儿幽怨的看着于子渲,都怪那个莫思明,老是叫少爷去那种地方,把我家少爷带坏了。
于子渲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走路好了,坐了一个下午,也走动走动。”
撇下月儿,自顾自的走出院门。
前院,二狗子,不对,应该叫旺财了,旺财正跟几名下人吹嘘。
露出那不整齐的牙齿,得意的笑道:“嘿嘿,跟你们说,从今儿个开始,我二狗子就叫旺财了,听到没,这名还是少爷亲自给我取的,以后你们都得叫我旺财,不许叫二狗子了。”
于子渲好笑的看着旺财几人,轻咳一声,“旺财,陪少爷我出去走走。”
旺财急急忙忙跟在于子渲身后,向门外走去,还不忘回头得意的露出笑脸。
出得府门,街道边已是灯火通明,大周朝没有宵禁这一说,除了晚上子时过后城门不许进出,城内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你乐意,玩到天光都没事。
之前的于子渲就属于天黑出门,天亮归的那一类。
如意楼离于府有一段距离,走过去要花上一刻钟,座落在引进的内河边,跟胭脂楼隔江相望。
其实说起来,如意楼也不过时三日前才开张的,要不是于大少昨天出了情况,只怕昨日就跟莫思明一起宿醉在那里了。
远远的就看到莫思明的马车停在楼前,想来他早就到了,于子渲无声笑了一声,径直的走进去。
早有眼尖的老鸨招呼过来,这如意楼虽然开张不久,不过请的这些下人大多是本地的,这于大少的风采一般都领略过,正儿八经的金主。
至于旺财,就没那个命了,身为一个下人,自然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只能跑去莫思明家马车边,跟守在车边的下人呆在一起,两家少爷经常一起出行,下人们自然是熟悉无比。再一次向别人吹嘘,少爷给自己取了新名字,然后才得意的等侯他人投来羡慕的眼神。
“哎呦,我们的子渲兄,今儿个可来的有点晚哪。”
莫思明指着旁边两位,“我跟吴兄黄兄可等候许久了,不多说,罚酒三杯。”
旁边两人,一个叫吴有为,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