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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哇本来就距离琼州更近,先到也很正常,只是吉尔担心樊谨言会不会已经和荷兰人联手了,特别是索菲对自己态度如此不友好的情况下。
不过,索菲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吉尔心花怒放。
“如果只是商业会谈的话,阁下请随我前往商业部。若阁下想要见侯爵大人的话,恐怕阁下就要失望了,大人现在不在南州。”
。。。。。。。。。。。。。
只要荷兰人还没有得逞,吉尔才不在乎樊谨言什么时候回来。
毕竟,他更坚信樊谨言更自己要更加亲近一些。
克莱夫本来想借此机会灭一灭英国代表团的气焰,让这帮大胡子的英国佬知难而退,可怎么也不会想到叛国者索菲会一见面就直言樊谨言不在,瞬间使他的计划化为泡影。
顿时气的压根直痒痒,恨不得把这个黄毛小丫头给扔到海里去喂鱼。
而他愤恨的模样在外人看来,怎么看都像是见到英国人才如此的。
结果,以吉尔为首的英国代表团也是用同样的表情俨然不惧的回应,瞪眼直视着对面的荷兰人。
一时间,双方谁也不服谁,使劲把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眼神中充满了带有刀光剑影般的杀意。
双方的举动自然没有逃过索菲的眼睛。
斗吧!斗吧!!
打的两败俱伤,我们才好捡便宜。
想到这,俏丫头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狡黠。。。。。。。。
。。。。。。。。。。。。。。
同一时间,刚刚离开商业部,准备前往侯府向樊谨言请示的程胄却被正满世界找他的下属拦住了去路。
一见面,连口气都来不及喘,便气喘如牛的说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呼呼。。。。。。。”
“什么?”程胄心里一紧,腿肚子不由颤抖了起来,急忙问道:“何,何事?”
荷兰代表团成员杀人的案子还没办法处理,这又出了大事,要是侯爷怪罪,自己这项上人头不保啊!
听下属说完,程胄只感觉眼前一黑,要不是被旁边士兵及时参住,非摔个跟头不可。
原来,程胄带人离开不久,不知怎么的,一帮子好几百人就围住了司法部,高呼着,杀人偿命,严惩凶手之内的口号。最可气的,带头的一二百人还都是南州文学院的学生。
衙门里老大不在,一帮子吏员们也不知如何应对,只想着用樊谨言来压这帮子人。
于是告诉示威的人说程胄去侯府向侯爷禀报此时,并要示威的人快快散去。
原本以为能用靖海候的威名压住这帮子人,可没想到那些领头的学生一听侯爷亲自干预此案,一个个反跟打了鸡血似得,浩浩荡荡就杀到了侯府,请愿去了。
这下司法部的人才知道捅了篓子,一个个吓的急忙派人去荷兰代表团下榻的客栈,却是扑了个空。又没人知道荷兰人和程胄他们在哪,只能满世界找。
程胄现在死的心都有了,都过去一个时辰了,就算侯爷睡个午觉,顺便打一炮,现在也已经知道了,估计也正派人满世界找自己。
学生们怎么会参与此事?程胄猜不透。
看着面前一脸焦急的下属,程胄恨不得上去一顿暴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还没去向侯爷请示,百姓就先去请愿了,不是在说我这个司法部长当的不称职吗?
看样子,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免职回家老老实实当富家翁咯!
程胄不敢忘坏处想,只能耷拉着脑袋,坐上马车,前往侯府请罪。
程胄没读过几天圣贤书,以前那个崖州通判还是花钱买的,所以并不知道大明立国近三百年,京城学生有事没事都喜欢参与朝廷党政中去,他们没有参政的权利,往往都是用请愿来吸引皇帝的注意,而配合朝廷之中的某个派系达到自己的目的。
事实上,参与请愿的学生,往往都是受到某些别有用心的大臣的蛊惑,只是一群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如果成功了,他们什么也得不到,若是失败了,往往送掉的就是性命。但几百年间,学生请愿这一传统,就从来没有消失过,反而愈演愈烈。
在学生们看来,他们是在伸张正义,是在为国效忠,这种行为很像文官喜欢廷杖一样,是一种精神荣誉。
而这种精神荣誉,自然会在民间得以流传,特别是各地学子之间。
琼州也不例外,学生们没有办法去京师向皇帝请愿,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好的露脸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这也就证明了一点,死不死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够不够大。不大,也要闹大,才能体现出他们的价值。
搞了半天,这不成了后世的一些网红一样吗?不大的事,非要闹的很大,仅仅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为国为民?
放屁。
。。。。。。。。。。。。。。。。。。。。。
樊谨言刚一听见仆人来说好几百老百姓围在府门前闹事,当时也给吓了一跳。
心想,老子又干什么生儿子没屁眼的事了?
但,他也知道百姓不会无故如此,必是自己手下什么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不然老百姓不会来找自己麻烦。
上回一次性就凌迟处死了五个,还没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一想到可能有人想以身试法,樊谨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看来自己还是太仁慈了,是得再下一剂猛药了。
不过,当他出门问及原因后,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是暴怒,只是对请愿的百姓说了五个字,“杀人者。。。。必。死。。。。。。。。。”(。)
0182章,会面前奏()
【ps:即将开启腹黑之路,为毛不给俺月票?小心本侯下令把你们阉了,再一人赏几个如花似玉的窑姐,急不死你,馋死你们……】
原来,在樊谨言那吃了几回闭门羹后的荷兰代表团成员们,整天无所事事只能到处瞎转悠,莫哈利也是如此。
莫哈利平日里在爪哇时就仗着自己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技术顾问,没少去祸害当地的百姓,吃霸王餐,强抢民女都是常有的事,也因为有百姓反抗而杀过几人,只是一直有荷兰当局撑腰,没人敢拿他怎么样罢了。
也许,这小子是因为玩腻了南洋的土著娘们,想试试大明礼仪之邦的俏姑娘。
一日逛街之时,突然发现一家街边小摊老板旁边帮忙的小丫头长的甚是白净俊俏,顿时色心大起,全然忘了来此的目的。
莫哈利不会说大明的话,见叽里咕噜说了半天,人家小姑娘却满水的望着他,就直接上手去抢。
但,和南洋的黄皮猴子不同,这丫头反抗的很激烈,甚至还用大嘴巴子抽他。
莫哈利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丫头敢还手,回过神来后,反手便是几耳光扇了过去。
小店老板见此,一边大喊抢人了,一边提起摊位上面的菜刀要去砍人。
老板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那是长得又高又壮的莫哈利的对谁,只见他一手拉着奋力反抗的小姑娘,一只手夺过老板的刀,反手劈了过去。
老板躲闪不及,面门顿时挨了一刀,伤口从脑门直达下巴跟,当场便断了气。
莫哈利顿时慌了神,这才想起自己身处的可不是爪哇那个自己为所欲为的地方。
这时心里仅有的那点色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松开女子的手,慌不择路的逃离了现场。
但恰恰也被沿途的百姓给认清了长相,最后连名字也给打听了出来。
。。。。。。。。。。。。。。。。。。。。。
得到樊谨言承诺的学子百姓们刚刚散去,程胄就急忙求见。
刚一见到樊谨言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还把头磕在地上,羞愧难当道:“下官有负侯爷厚望,请侯爷责罚。”
“哼。”樊谨言一拍桌子,怒道:“你当然有负我的厚望,你为何没有秉公处理此案,闹得满城风雨,学子百姓请愿。”
见樊谨言盛怒,程胄心想,完了,这会真的完了。
但谁都不愿死,程胄就更不愿意了,急忙解释道:“不是下官不愿秉公处理,而是荷兰使团不交人,下官怕坏了侯爷的大事,才没有强行缉拿罪犯,本打算请示侯爷,那知道百姓竟然先来了。。。。。。。。。。。。。。。。”
樊谨言也知道,涉及到外国人的案子,程胄并没有办理过,也摸不清他的心思,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但,为了敲打敲打这个家伙,他还是板着脸说道:“念此案特殊,就不治你的罪。但是,身为司法部长,仍由百姓围堵最高统帅的府邸,你难辞其咎,就罚俸一年吧!”
罚俸一年?
那不是和没惩罚一样?
现在的程胄虽然家产不能和那些海商大户相比,但在琼州富豪榜还是名利前茅。
他当这个官,完全是贪念权利,钱不钱的压根就没当回事。
逃过一劫的程胄,根本来不及长松那一口气,就对着樊谨言千恩万谢。
但案子该问的还是要问,“侯爷,那那个莫哈利是不是现在就抓捕归案?”
“不用了。”樊谨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此事本侯亲自去办,你回去吧!”
正当程胄转身离开时,又被樊谨言给叫住了,“这次请愿的有一百多南州文学院的学生,此风不可长,你传本侯命令,这些学生记大过处理,罚他们把老城和新城都打扫干净。”
“是,下官这就去办。”
樊谨言当然知道学生们的用意,怕以后稍微有屁大个事都来向自己请愿,更怕各部官员以后利用学生们来达成自己的政治目的。
所以,小惩大诫。他相信程胄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这帮学生的。
。。。。。。。。。。。。。。。。。。
由于这件案子已经闹的满城风雨,樊谨言不得不提前出面同时会见两国代表团。
见面后,克莱夫和吉尔正准备抢着和樊谨言打招呼,却被板着脸的樊大将军给顶了回来,“会谈之前,有一件事必须处理。”
吉尔已经听说了荷兰使团里有人当街杀人的消息,见克莱夫脸色一变,和坐在他旁边一个神情紧张的年轻人,便抱着膀子,准备看一场好戏,“樊将军经管处理,如果需要,吉尔义不容辞。”
樊谨言对他笑了笑,表示感谢后,又把头转向克莱夫,严肃的说道:“本侯听说贵使阻扰我司法部长逮捕杀人犯?不知贵使作何解释?”
克莱夫暗骂了一声后,抬头说道:“很抱歉,阁下,你手下的官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要带走我们的人,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何况,就算我们的人违法杀人了,也应该引渡回国,由我们国家的法律来制裁,而不是你们。”
樊谨言摇头笑了笑,“我想阁下似乎没有搞清楚你们所踩的土地,在大明违法,就该按照大明的法律来判决,这是毋庸置疑的。想要证据,就必须得按照我国的程序走,才能让你看到该有的证据。”
“不不不。”克莱夫连连摇头说道:“荷兰联省共和国的公民遍布世界每一个角落,拥有一万五千多艘商船,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荷兰公民有近一半人没有在自己的国土上,如果他们犯了法,都要按照土著人的法律去裁决的话,我想荷兰也不会成为现在世界上最强大的海洋王国了。”
这不是解释,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土著人的法律?”樊谨言失笑道:“那你为什么要来求见我这个土著人?”
仅仅依据,克莱夫愣住了,只感觉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卡在喉咙里,既上不得,也下不得,难受之急。
吉尔见克莱夫出丑,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哎呀!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原来在别的国家违反了当地的法律,还可以引渡回国继续逍遥。恩,很不错的主意,看来我回到英吉利后,应该向国王陛下请示加入这一条法令,并传给其他的国家。。。。。。。。。。。。。。。。。”(。)
0183章,墙头草,两面倒()
事实上,在欧洲根本就没有这种规矩,也没人会提出这种规矩。
原因很简单,整个欧洲都不太平,各国国王,大公可以颁布海上的私掠令,同样也可以颁布陆上私掠令。
相互敌对的国家,都随便派人到敌镜肆意破坏,反正抓住后可以引渡回国。
那岂不天下大乱?
荷兰长时间的海上霸权已经使他们习惯了凌驾于其他势力之上,这也导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在殖民地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反正出了事,有公司帮忙处理。
克莱夫同样也是如此,从一开始的商业会谈,到现在的会面,他从来没有把樊谨言放在眼里过。
如果樊谨言没有那么多的海军,根本就没有第一次的商业会谈,而是一艘艘军舰的入侵。
如果没英国佬的存在,哪怕琼南有海军,克莱夫同样会有恃无恐,就想刚才一样。因为他们的后盾是伟大荷兰的东印度公司。
但是,没有如果。
英国拥有海盗的支持,即便是不能他们硬碰硬,但南洋数以千计的荷兰商船,就会面临大规模海盗的洗劫,而且是人货全灭的下场。
荷兰承受不起如此巨大的损失,要不了半年,荷兰在远东的势力就会土崩瓦解,甚至彻底失去整个远东。
克莱夫懂这个道理,吉尔同样也懂,所以才会借此机会打击他。
莫哈利死不死,克莱夫并不在意,但如果交出莫哈利,回到爪哇总部,他将无力面对总督的愤怒。
但若是不交,接下来的会谈将没有荷兰人什么事了,樊谨言会毫无疑问的站到英国人一边,那荷兰将要面对的将是一千多艘战舰,比他们战舰和商船的总和还要多,不用打,就已经输了。
该怎么办?
克莱夫顿时陷入了两难,一方面是荷兰的脸面,一方面是远东的势力,无论哪一方面,他都不愿意放弃。
樊谨言不想现在就翻脸,他的目的还是战舰的生意,于是问道:“克莱夫阁下,本侯想问一句,贵国杀人犯将被判什么样的刑罚。”
不用克莱夫回答,吉尔便抢着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会被绞死,我说的对不对,克莱夫阁下?”
“哼。”克莱夫厌恶的瞪了一眼大胡子吉尔,才转头无奈的点头说道:“没错,是的阁下。”
樊谨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本侯必须对百姓有所交代,但又不想使阁下为难,所以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阁下想不想听听。”
这还用说吗?
当然想了,克莱夫急忙点头道:“阁下请说。”
樊谨言说道:“很简单,由我方审理此案,阁下陪审,若莫哈利真的杀人,就按照贵国律法处理。若我们冤枉了他,本侯亲自道歉。怎么样?这样大家都不为难?”
克莱夫能怎么办?既然对方已经让步,他也无话可说了,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而一直以为没事的莫哈利,在看到团长点头之后,顿时失魂落魄的瘫在了椅子上。
很明显,克莱夫为了荷兰的利益,已经放弃了他。
接下来就简单了许多,已经心如死灰的莫哈利在一个个认证,物证的面前,承认了杀人的事实。
最终,被荷兰代表团的护卫兵用西方的规矩,将其送上了绞刑台。
出于一些考虑,樊谨言同意克莱夫的请求,允许他们将其尸首带回爪哇,但条件是,赔偿苦主白银五百两,算是了解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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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案就此了结,荷兰和英国双方都不同意同时会谈,都怕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线,给谈判带来不必要的困难。
秉承先来后到的传统美德,樊谨言还是选择了最先和荷兰东印度公司代表团谈判。
谈判桌上,克莱夫率先道:“希望莫哈利的事不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合作和现在的会谈。”
樊谨言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说道:“已经过去的事,还说他做什么?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樊谨言是摆明了揣着明白装糊涂。
克莱夫自然不知道樊谨言已经知道了两国交战的事,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并大骂英国的无耻行为,还善意的提醒樊谨言要当心。
你两一个货色。
这就是樊谨言对荷兰和英国的评论。
“听阁下的意思,是希望我国加入这场战争?”樊谨言假装不理解的问道。
“是的,阁下,我们应该合作,一起把卑鄙的英国人赶出远东,他们是破坏和平的始作俑者,他们只会给远东带来战争和灾难。”克莱夫继续卖力的说道。
樊谨言却摊着手,问道:“可我怎么才能相信阁下说的都是真的,英国人为什么会主动挑起战争?这,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啊!”
该死。
克莱夫又是一阵暗骂,接着说道:“难道阁下到现在还没看出英国人的野心吗?他们想独占整个远东的贸易,只有我们联手才能阻止他们的卑鄙行为。”
“可据我所知,英国似乎不是贵国的对手,好像用不着我们的帮助,要知道,我还肩负着护卫大明海疆的职责。”樊谨言继续说道。
天啦!
他是笨蛋吗?
“阁下,难道你不知道吉尔是海盗吗?整个南洋的海盗都是英国人的打手,加上英国人自己和殖民地的战船,有八百多艘战船,而我们只有不到四百艘。”克莱夫继续说道:“虽然我们不惧怕战争,但我们会损失惨重的。只要阁下愿意加入,那我们之间的战船将是一样多,胜利将属于我们的。”
听到这,樊谨言却摇头说道:“很抱歉,阁下,你不能证明你说的话是事实。但你知道,我们是坚实的盟友,虽然我无力参战,但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帮助英国人,这是我们一直就有的协议。”
最终,克莱夫还是长松了一口气,虽然没能成功把樊谨言拉入自己这伙,但起码保证了他会保持中立,也同样不会去帮助英国佬。
在接下来和英国人的会面中,樊谨言用了同样的话,同样的意思,无论对方怎么说,他都是那句,“我们是最坚实的盟友,虽然我无力参战,但我绝对不会去帮助荷兰人的,这是我们一直就有的协议。”
而,一直坐在他旁边陪同的索菲,虽然两眼冒星星,但心里还是说了句,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