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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韩雅萱的事后,樊谨言看向杨子,“水手们都训练的怎么样了?可以出海试航了吗?”
“回大人,其实也没什么好训练的,水手们都是海边长大的,这半月都已经熟练自己的岗位了,要不是您交待安全起见,卑职早就把无名号开到海里去了。”杨子天天在船上晃悠,也就半个月功夫,除了还是一副东南口音之外,怎么看都和崖州本地汉子没撒区别。而且,他好像还挺喜欢指挥战船的,精气神显得很是高昂。
终于有一件事让樊谨言放心了,他点了点头,微笑道:“很好,明天本官亲自前去试航。”
说完,又转头看向越来越稳重的唐飞和依旧沉默寡言的魏大有,“这段日子憋坏了吧!给你个好任务。秘密募兵五千,以最快的速度让本官见到成效。“
话落,不但唐飞两人吃惊,在坐的每一个人都张大嘴,不可思议的望着樊谨言。
他疯了吗?现在连自己这点兵都养活不了,还要募兵,加上水军,那可是八千多人,琼州府有这么多军队吗?
樊谨言没有疯,反而他还很清醒。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琼州府太复杂了,如果自己还一味的韬光养晦,也会等刀架到脖子上了,才知道为时晚矣。
没有再说什么废话,樊谨言强势的说道:”把四百老板分布各州县,以各种身份招募士兵,不妨走我们的老路子,以战养战。但要注意,劲量不要去招惹琼州府,避免正面和官军交火。还有就是,不要让任何人怀疑到我的头上。“
琼州大部分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很多时候都在饥饿的边缘挣扎,只要能填饱肚子,要他们拿刀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樊谨言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把手里的兵打散,要他们把整个琼州的平静打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
这样以来,自己才能利用契机查清并公布何奕势力的罪行,让整个琼州百姓都对其恨之入骨,自己再一举将其歼灭,夺取琼州。
夺取琼州容易,但要守住却不是见容易的事,这就要看杨子的海军是否给力了。
。。。。。。
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阳光洒入平静的海面,微风吹拂,荡起阵阵涟漪,波光粼粼,犹如金色的麦田,美丽极了,海鸥时而贴海低飞,时而展翅高飞,映现出一副让人心旷神怡的美丽画卷来。
由于还没有建海港,停留在海湾的无名号,只能用几艘小船慢慢牵引,拖进一望无际的大海。
半个时辰之后,巨大的无名号,终于脱离了海湾的束缚,进入了它的游乐园。经过大半个月的训练,水手们对自己的工作早已熟烂入胸。这时,每个人都麻利的忙碌着,超控着这艘巨兽。
终于,一炷香过后,无名号像是被驯服了的野马一样,开始按照水手们的操作行驶。
樊谨言站在船头,突然想起了海盗船长杰克,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杰克一样,带着手底下的水手们遨游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去寻找宝藏?
想到这,樊谨言又失笑的摇了摇头,或许自己没有那种探险的精神吧!
在大海上航行了一个多时辰,身后的琼州岛变的只有拳头大小,而四周除了能看见几个小点之外,什么都没有。
樊谨言突然又有些失落,毕竟他不可能有时间在海上飘荡,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海盗,他也想趁此机会当一回海盗过把瘾。
但,似乎老天爷没打算让樊谨言过瘾的意思,连续两个时辰,都没有见到一艘船出现。
也许是因为琼州禁海的太彻底,连其他海盗都没有光顾的兴致吧!
不过,正当他准备叫杨子返航的时候,却听见桅杆上眺望手在朝下喊话,“大人,正南方有船。”
眺望手站的高,看的也比下面人远的多,樊谨言他们站在船头,一直过了一炷香后,果然看见正前方有一艘船。
只是太远了,更本看不见是什么船,什么旗号。
樊谨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那还有半点迟疑,大手一辉,命令水手满帆全速向前,并叫他们挂起了早就准备好的骷颅海盗旗。
今天,他也要当一回杰克·斯帕罗船长,当一回凶猛的海盗。
想到这,他回头冲水手们喊道:“还记得本官昨晚叫你们的海盗歌吗?唱起来。。。。。。。”
我们是海盗,凶猛的海盗,
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捧着财宝。
我们是海盗,有本领的海盗,
美丽的姑娘们,请你来到我的怀抱。
我们是海盗,自由自在的海盗,
在骷髅旗的指引下,为了生存而辛劳。
我们是海盗,没有明天的海盗,
永远没有终点,在七大洋上飘荡的海盗。
。。。。。。。。。。。。。。。。
0109章,实战训练()
与陆地上搏命拼杀不同,海上作战时,所有的水手士兵都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无论是谁,船员还是船长,皇帝亦或是奴隶,只要船沉没了,皆是海鱼腹中的美食。
包括樊谨言在内,无名号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过海上作战的经验,甚至大部分人连兵都还算不上,不过是训练了半个月怎么操作船的农夫罢了。
樊谨言这是在冒险,稍有不慎,连他自己都有可能葬送在这大海里。
当然,如果海神保佑对面只是一艘普通商船的话,那结果就另当别论了。
他前脚刚下完令,身为船长的杨子就出言反驳了,“大人不可,除了您的亲兵以外,其他水手都没有上过战场,现在都还刚刚学会操作战船,这样太冒险了。”
樊谨言却不这么想,摇头道:“没上过战场不要紧,这不正是要战场吗?”
还没说完,就被杨子打断,“可是您的安危?”
紧接着也被樊谨言抬手打断,“不要小看了无名号,它的速度可不是一般战船能追上的,打不赢,咱们还跑不赢吗?”
这话也没错,无名号是标准的尖底海船,别说在南洋一带了,就是整个欧洲,那也是最先进的战船。
“可是,可是大人,水手们都还没学会怎么操炮啊!”杨子为难道。
要知道,海上可不比陆地,对操炮手的专业技术要求更高,如果不是老水手,就那么大的海浪,三百米开外,十炮能打中一炮那都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纯属意外。
樊谨言依然不为所动,笑道:“无名号上的火炮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是最先进的,而且在数量上也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只要控制好距离,这样的战场不正好是士兵最好的训练场吗?”
说完,拍了拍杨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本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是跟着我最久的老人,知道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樊谨言这么说了,杨子便闭嘴不再说什么了,转身离开船头去布置士兵做好战斗准备。
樊谨言力主打这一仗,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狂妄,而是想借此机会让这些水手们见见血。况且系统送给他无名号的时候,可不是一艘空船,仓库里面可是堆满了火药和各种用途的炮弹。
用他的话说,实战就是最好的训练,他还不信,这么多弹药还练不出几个神跑手出来。
两艘船的距离越来越近,眺望台上的水手已经看清楚对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商船,而是和自己一样挂着骷颅旗的海盗。
樊谨言表面上是一副很镇定自若的表情,内心却是既紧张又兴奋,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快的跟马达似的。
当双方相距只有五六百米的时候,眺望手冲下面喊道:“大人,对面打旗语询问我们的身份。”
樊谨言眉头一跳,难道对面的海盗看不出咱们这不是亚洲的船型吗?想到这,樊谨言回头冲桅杆上的眺望手喊话,“告诉他们,我们是黑珍珠海盗船,要他们停船接受检查。”
杨子一愣,这不是摆明了要激怒对方和自己干仗吗?智取不好么?
果然,这边刚打完旗语,对方的船很快就偏移航线,直接往无名号驶来。
很显然,这是要来会会黑珍珠号的意思。
由于这个时代战船的火炮是分布在战船两侧的,只有在双方平行在一条线的时候,才能开炮攻击对方。
而此时如果按照对方的航线来算,和无名号平行时的距离绝对在百米以内。
他们要打跳帮战?
对方这是准备抢船的节奏啊!
如果用火炮对轰的情况下,无名号占据了绝对性的优势,但如果是打跳帮战,他们几乎没有胜算。
樊谨言看出来了,杨子同样也看不来了。在没有请示樊谨言的情况下,他直接下令舵手转向西南方向,和对方拉开距离。
对方显然也看见的无名号的举动,也跟着偏向,意图死死贴着无名号。
但,此时双方海船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无名号上的水手虽然在操控上不能和常年在海上游荡的海盗们比,但利用战船的优势,还是轻松的又拉开的距离。
等双方第一次平行的时候,距离差不多有两百多,不到三百米。
樊谨言根本都来不及去看对方海盗船的情况,就直接下令开炮。
早就准备好的炮手们,一听到命令,都下意识的点燃了引线。
顿时,无名号一侧,三十八门火炮几乎同时炸出一声巨响,各种炮弹呼啦一声就从窗口飞了出去。而火炮也因为后坐力的原因,往后滑动了一米多,才停下。
水手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看自己的战果,而是两人一组,把后退的火炮又推回原位,接着手忙脚乱的填装弹药。
虽然训练时也有教过炮手们打什么东西用什么弹药,但这时,他们早就把教给他们的东西忘的一干二净。有的装的是链弹,也有装的是散弹或大铁球的。
无名号炮响的同时,对面海盗船也开了炮,只是因为数量少,声音完全被无名号上的火炮声给掩盖了。
不过两个呼吸过后,炮弹划过一道道漂亮的抛物线,或落到海里砸出条条巨大的水柱,或落到船帮上砸的木屑横飞。
放眼望去,无名号打出去的三十八颗炮弹,除了几颗落到敌人夹板上之外,其余全部落到了海里,毛作用都没起。
反观海盗的炮手就打的精确了不到,不过十来颗,起码有五颗落到无名号上,不但把船帮咂出了一个窟窿,还伤了十好几个水手。
“夫君,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的炮手都打不准。”一直紧张关注战情的梁香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话了。
“瑾言哥哥不是说了吗,实战就是训练,你要怕了,你就跳海呗。”樊谨言还没说话,韩雅萱就开始替他反驳起来。
樊谨言一愣,这两丫头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开始掐了?
这时候可马虎不得,樊谨言也懒得搭理她们,冲眉头紧锁的杨子说道:“命令士兵们拉开距离沉着应对,时刻做好白刃战的准备。”
……
0110章,首战告捷()
火炮不同于火铳,填装起来更加繁琐费时,虽说无名号上都是最先进的佛郎机炮,但由于水手们是首次实战操作,加上又异常的紧张,显得手慌脚乱的,火药不是放多了,就是放少了,直到海盗船又发射了一轮,他们都还没填装好。
好在,两条船是往相反的方向行驶,只是短暂的接触过后,又拉开了距离。
挨了两次炮击,对于巨大的无名号来说,算不了什么。
但对于水手们的士气,却是有着致命的打击。
越是如此,樊谨言越是不敢下令撤退。
如果首战就这么结束了,那这艘船上的六百多水手也就算是彻底废了。往后要是再遇险境,他们逃跑投降是小事,但却会害死并肩作战的兄弟部队。
想到这,樊谨言利用这一空档,对甲板上惊慌失措的水手们吼道:“慌什么?本官不是也在船上吗?咱们船大,炮多弹药足,人也比他们多,就是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难道一艘小小的海盗船就把你们吓到了吗?那你们将来怎么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如果今天你们不能打赢,你们还能回到岸上和家人团聚吗?你们想亲人为你们哭瞎眼睛吗。。。。。。。。”
一番话也许不能让水手们勇气倍增,但却能让他们为了能活着回到岸上,而不惜一切代价战胜敌人。
只要能打赢这场小小的海战,将来无论遇到什么险境,他们都会不屈不饶的为了能活下去而战。
见士气有所恢复,樊谨言这才长松了一口气,这时,他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莽撞了?是不是太早让他们在还没有完全熟练无名号时就面对真正的战争?
战争没有如果,既然已经遭遇,那就没有后悔药可买,只有拼尽全力去战胜敌人,活下去才是王道。
。。。。。。
渐渐恢复过来的水手们,也意识到自己操作的失误,不用上司纠正,自己开始纠正自己的错误。
无名号为了拉开距离,获得优势,一直奔南后又转向西南,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形后,又转舵向北,始终和后面穷追不舍的海盗船保持几百米的距离。
樊谨言就是要激怒对方,让对方的指挥官出现失误。
整整一个时辰过后,海盗船终于如樊谨言所想的一样,如同发了失心疯似的,不要命的直接朝无名号撞了过来。
这就是樊谨言等待的机会。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二百米。。。。。
一百米。。。。。
眼看马上就要撞上了,对面的海盗们好多都爬上桅杆或站在支撑白帆的木棍上面,手里紧紧抓住缆绳,只能两条船相撞,便跳帮打白刃战。
望着狂笑,嚎叫,表情狰狞的海盗们,樊谨言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冷笑,大喊了一声,“左满舵。”
舵手听到命令后,飞快的把船舵向左边旋转,无名号上的帆手也摆动风帆。顿时,无名号犹如神龙摆尾一样,划过一道浪花,又和海盗船平行了。
不等海盗们反应过来,早已憋着一股劲的炮手们,点燃了火绳。
“嘭,嘭。。。。。。。。。”
一声声巨响,几十颗三十磅种的炮弹犹如索命的死神一样,从炮管喷射而出,越过只有几十米宽的海域,落到了对面的海盗船上。
这么近的距离,就是瞎子也打的中,一时间,海盗船木屑横飞,哀嚎不断。而且火炮平射,遭殃的全是海盗的炮仓位置,从一个个巨大的窟窿里,能清楚的看见里面一片狼藉。
一击得手,就几乎报销了海盗船一侧的全部火炮,樊谨言那肯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连忙催促炮手的加快速度。
最让人可气的是,两艘船相隔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刚好就在跳跃范围以外。海盗船的不少海盗想要玩一次极限挑战,可很快就在惨叫声中,掉入了海里。
两轮射击过后,海盗船的一侧已经千疮百孔,火炮也彻底哑了火。他们除了干瞪眼,也就只能加快速度,脱离战场。
还跑的了吗?
划出一道弧线过后,无名号紧紧追在海盗船的后面,很快就追上了,和海盗船平行行驶。不管对方怎么转向,无名号都死死贴着,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好几次海盗船发了疯似得撞向无名号,都被它巧妙的躲开。
无名号的炮手门,不要钱似的拼命倾泻着炮弹,海盗船受到的创伤越来越重,中间船舱已经支离破碎,像是马上就要断了一样。
渐渐的,海盗船的速度越来越慢,水位线也原来越高,显然是船体进水了。
又过来小半个时辰,海盗船上的海盗们终于熬不住了,挂起了白起,投降了。
樊谨言没想过要赶尽杀绝,他正愁海军里没有优秀的水手呢,那会舍得开炮。
但海盗是出了名的奸诈狡猾,樊谨言可不想这个时候还在阴沟里翻了船,一边命令士兵们小心,随时准备白刃战。一边又下令战场换换向海盗船靠近。
“去叫炮手们换散弹,只要对方一有异动,立刻开炮。”还是不放心的樊谨言又回头冲一个亲兵叮嘱道。
直到亲兵点头离开后,樊谨言才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越来越近的海盗船。
很快,无名号和海盗船相聚不过三十来米的时候,樊谨言发现海盗们都站在甲板上看着自己这边,只是他们的脸上为什么没有失败者沮丧失落的表情?
抬头一看,海盗船的白色风帆上,鼓起了一个个类似人形的影子。樊谨言大惊,很自己猜测的一样,这帮人是要和自己打白刃战,要抢船。
“快叫炮手马上开炮。”他回头冲亲兵小声说道。
几分钟过后,正当海盗们以为自己的阴谋就要得逞的时候,对面的无名号突然吐出一道道火舌,无数颗铜钱大小的铁珠子如蝗虫向自己这边飞过来。
无名号本来就比海盗船高,一次喷射了几千颗散弹,把海盗船上灰白色的补吧风帆打的是千疮百孔。而躲在后面准备跳帮的海盗们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纷纷中弹掉到甲板上,从他们身上拳头大小的窟窿可以看出,即使还活着,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海盗们终于怕了,知道这次遇到的是心狠手辣的主,不少人已经打算真的投降了,只有一个人,还抱有幻想。
他就是海鲸。
0111章,海盗还是侠盗()
“嘭。。。。。。”
沉闷的撞击声过后,无名号和海盗船缓缓的贴在了一起。
望着对面无名号上黑洞洞的炮口,海盗们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拿着缆绳把两艘船固定后,又找来跳板搭在船舷上。
早已准备好的无名号上的水手们,踩着跳板,冲上海盗船,把甲板上的海盗们团团围住,等待知州大人来接收俘虏。
在确保绝对安全后,樊谨言才在两女和亲兵的严密保护下,登上海盗船。
当看到这些皮肤黝黑,蓬头垢面,衣不遮体的海盗们时,樊谨言突然没了打胜仗该有的兴奋劲。
有几个是真正世代为盗的,若是能活下去,谁愿意天天干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很快,樊谨言又注意到了士兵们的异常,不少水手都望着海盗里面的某个身影,眼睛里全是不忍,甚至已经还有人把刀口下垂,似乎不愿意和那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