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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意地点点头,淡淡地道:“妳们佩戴的武器铠甲,均从冰龙布鲁克斯的遗体获得,附带着不可思议的寒冰能量,索性就唤妳们做‘冰龙’小组吧!现在‘冰龙’小组有四名成员,尚欠一名远程狙击手,所以妳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生擒弓迺戍,并把她带来见我。明白了吗?”
此言一出,四人霍然睁开眼眸,爆射出八道冷森精芒,既而没有任何废话,只应了一个字是后,就齐齐退后,凭空消失在了黑暗圣堂深处的血红色传送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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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道东起平安口,西至浮石栏,属于碎星渊要塞的老城区。昔日这里非常繁荣,店铺鳞次栉比,老字号聚集,吃喝玩乐住一应俱全,是一块风水宝地。不过如今商品交易主要集中到了南门大街两侧,平安口与浮石栏腹地幽长胡同里星罗棋布的酒馆、茶楼、客栈、小庙,则变得与周围安静的四合院民居同病相怜,无人问津。
高山道地区无疑是碎星渊要塞建成最早和最破败的地区之一,人均日消费六枚铜币,有的三口之家要住在长宽不足三步的房间里。在这一地区,通常也是十几户、几十户家庭挤在一个大杂院里,夏天漏雨,冬天透风,每家每户生活在逼仄的环境里苦不堪言。
弓迺戍化妆成一名穷困潦倒的落魄书生,满面愁容地穿过平安口,朝临时据点走去。
还不到午饭时间,平安口北风胡同和八筒巷的大排档里却早挤满了人。路边的小吃发出种种奇妙的味道,地摊出售着各式廉价的商品,浓妆艳抹的流莺们站在走道的两边,穿着性感暴露的薄衫不断诱惑着过往的男人;还有穿着青衣皂服的仆役、丫鬟和老妈子,为温饱而奔波劳碌;时而公共马车来了,人们蜂拥而上;到站了,人们又蜂拥而下。
走进这片贫民区,弓迺戍感慨良多。也许是他们在支撑着碎星渊最原始的产业,从事着最基本的工作,拿着微薄的薪金,用他们的青春支持着城市的发展。路上行人匆匆,他们是这个城市的过客,而自己也只是这个城市一个无名的过客罢了,同样行路匆匆!无数的人走进这个贫民区,无数的人离开这个贫民区,这就是碎星渊的生活,碎星渊贫民区的生活。
弓迺戍脑海中接连闪过多个童年生活在达迦城(注:印第安纳首府)贫民区时不愉快的记忆片断,不知不觉已置身于巷子深处。这里错综曲折的胡同遮住了所有的光线,黑洞洞的;凹陷的黄泥路上积着一滩滩死水,混浑不堪,还隐隐的散发着刺鼻恶臭;偶尔碰见的人们也是把一张张消瘦的脸摆在他们单薄的身体上,像是土埋半截的行尸走肉般苟延残喘着,仿佛根本就不在乎明天太阳是否会再次升起。他们的眼睛深邃而空洞,弓迺戍不敢与其对视,仿佛不经意间也会随之坠落。
好不容易又迈过几名躺在路上烂醉如泥的酒鬼,弓迺戍总算找到了平安口八筒巷二十五号院,这是杀手公会在得到行动失败的消息后,帮她安排的新的临时藏身之所,原来那处鉴于四大杀手被擒,为避免泄漏而无奈放弃了。
一道铁门把这个小院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外间的房黑黢黢的,从旁边走过可以闻到年久失修散发出的一股股霉味。但只要一跨过铁门,里面便是另一个世界:青砖黑瓦修葺一新,地上铺着整齐的方砖,石桌石凳、鱼缸鸭鳄、香树红花……别有一番洞天。各屋地板、厨房、浴室、水缸、衣柜、鸽笼(注:飞鸽传书用)一应俱全,比住一流客栈还要舒服。
此外根据资料可知,这个院子还有很多风水方面的讲究,譬如什么紫气东来、招财进宝等一大堆,让命运坎坷而颇为迷信的弓迺戍尤为满意。当然最舒心的莫过于安全问题,高山道地区本就是一处四通八达的复杂地形,加上原来住这儿的七十多岁老两口均已逝世,自己冒充他们寡居的儿媳绝无破绽,即使敌人展开全城搜捕,也有很大可能蒙混过关。
唯一缺憾只是现在碎星渊要塞全面戒严,城内侦骑暗探密布,风声太紧不能自由行动而已。而且即使逃出碎星渊要塞,也难混过沿途其他关卡,因为南疆施行了详尽登录的户籍制度和程序严谨的驿站系统,单人独骑很容易引人注目,招惹麻烦。甚至连中间人也不能再联系了,谁知四大杀手能否顶住敌人的严刑逼供,会不会把他招出来呢!
想到这儿,弓迺戍幽幽叹了口气,心中暗忖道:“起码此地暂时还算安全,就利用这段日子好好休整一下吧!反正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放过大假了!”
浴室西墙挂着一面长方形人高铜镜,其外围环饰用四叶纹、连弧纹及铭文数字,镜身宽平素缘,光可鉴人,纹饰古朴,线条流畅,与风云铜镜严谨细腻的古拙之风截然不同,充满了异国情调。
弓迺戍站在镜前望着自己,十指灵活无比地卸掉了人皮面具、假发、胡须、袍服等伪装,不一会儿就浑身精赤一丝不挂,展露出了最原始的本来面目。
镜中女子身形修长健美,皮肤白皙幼滑,遍体没有半分多余脂肪,兼之香肩刀削,腰肢纤细,曲线诱人到了极点。尤其是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蛋轮廓分明,明艳照人,一双妙目转动间像有勾魂摄魄的魔力。
弓迺戍轻轻抬起柔荑,由上至下慢慢滑过秀颊、玉颈、酥胸、纤腰、美腿,油然感觉非常满足和骄傲,因为自二十二岁晋升先天秘境以来,她就始终保持着少女姿容再未衰老,随着岁月流逝增添的只有更成熟迷人的风情。
自怜自爱半晌,当热水快要蓄满时,弓迺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铜镜,赤足踏上使用整片石板刻沟铺成的止滑地砖前行几步,蹲下来慢慢滑入银狐石材制成的雪白浴池内。
浴室内清清静静,弓迺戍独自体会水渐渐没过膝、腰、肩时的欣喜,在芬芳的百花瓣中,若隐若现的水波反射出神奇的曲线,却又触摸不着一丝痕迹。一只比空气还要轻的蝴蝶,在透明的空气里飞来离去,这份由水的变化带来的令全身愉悦的感觉,是难以用言语明确表达的。琉璃砖将窗外温暖的阳光雕琢为多层次的光线,环绕浴室四壁的暖墙和地热,使人无论进或出,每一步都会踏得特别温暖。这样的场景本应发生在王侯的私人别墅里,或者巨贾的豪华居所中,但是此地偏偏却属贫民区,杀手公会对自己的器重可见一班。
“也许行动失败是件大好事哩!至少铲除了四名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公会也愈来愈……”一念及次,弓迺戍愉快地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闭目假寐的弓迺戍正值潜入虚极守静的精神层次,但觉与青天白日宇宙洪荒一齐运转不停,心中警兆突现。“咔嚓!”微不可闻的爆裂声从地底传来,那里恰是连接浴池和水房的管道位置。弓迺戍想也不想就跳离浴池,半空转向闪电般弹往衣橱。
与此同时,一股刺骨冰心的逼人寒气自管口喷出,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咔嚓!咔嚓!”声,眨眼间把整池水冻成了一砣充满动态美感的冰雕,就连飞扬的水珠儿也概莫能外,由一根根冰针参差不齐地顶在了半空中。
弓迺戍吓了一跳,池水结冰的速度太快了,简直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要是反应稍慢半拍,现在铁定小命休矣。当下她一边留神观察四周动静,一边迅速披衣弯弓搭箭,准备迎战未知的敌人。可是接下来浴室里风平浪静,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不禁让弓迺戍的神经越绷越紧,心底更加忐忑不安,因为唯有跟自己同一级数的超级杀手,才能做到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但任她搜肠刮肚,也记不起***里有谁修炼过如斯恐怖的冰系真气或法术。
弓迺戍疑神疑鬼老半天,敌人仍未出现和继续偷袭,使她误以为敌人可能一击不中即刻远扬了,遂上身姿势纹丝不变,抬脚去穿靴袜。
殊料弓迺戍乍一挪位,就觉毛骨悚然,双脚踩踏的竟非石板,而是变成了松软粘稠的流沙,并在其作出反应前迅速没过膝盖。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处变不惊,没有试图去抓住附近的东西阻住急坠之势,反倒不管不顾地向窗外射出了弦上利箭。“笃笃笃……”随着院里硬物被连续凿穿的声音,弓迺戍飞快下沉的身体忽然一顿,既而硬生生从流沙陷阱里拔了出来。
这一着大出敌人预料之外,谁也没想到她能凭借系在箭尾和腰间的一根透明细线脱离困境,顿时被迫放弃接下来的攻势,室内再度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此番重新脚踏实地的弓迺戍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她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至少两名超级杀手精心布置的罗网内,稍有不甚就会万劫不复。迄今敌人仍未现身,不过可以断定刚刚一个藏在水房,一个潜于地下,现在又都已离开原地。
“该死!这帮混蛋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难道是公会的执法团……”想到这儿,弓迺戍倒吸了一口凉气,公会高层害怕柳轻侯打击报复,出动执法团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当弓迺戍胡思乱想之际,背后陡现三根龙卷风柱,它们成品字型排列,带着呼噜噜的尖啸攻至。企图穿插闪避是不可能的,漆黑如墨的风柱把半边浴室充塞得满满当当,并且运行轨迹变化多端,让人无所适从,唯一的办法就是退中求胜。
弓迺戍脚踩弹簧般狂飙向前,半空中扭身弯弓搭箭,瞅也不瞅就射出三箭。“锵锵锵……”金铁交鸣声鞭炮也似的响起,三支狼牙箭化做漫天碎屑激飞,那三根龙卷风柱也消失无形,变成一柄蓝幽幽的古拙长刀倒飞回去破壁而没。
弓迺戍稳住身形,望着对面墙壁上的刀痕急促喘息不已,这轮攻击显是第三名超级杀手的杰作,若非自己天生眼力惊人,马上就看破风眼所在果断出箭,此刻定被刀锋绞成肉酱了。局面越来越危险了,弓迺戍不禁暗暗苦笑自嘲,想不到自己这条命变得如此值钱,竟要出动三名超级杀手围猎。
思忖未已,浴室屋顶轰然塌陷了一个大洞,散落如雨的尘埃和碎瓦中,雷霆万钧的劲风笼罩下来。弓迺戍倏觉呼吸顿止,浑身骨骼喀喀直响,铺天盖地的压力使得弯弓搭箭成了无比艰难之事。说时迟那时快,一团硕大无朋的乌芒已贴到弓迺戍天灵盖,随即没有半分停顿地一砸到底,把整个人压成了肉饼不说,还在坚硬如铁的石板地上凿出一个深逾丈许的大坑来。不过奇怪的是,坑内既看不到鲜血飞溅,也看不到骨肉碎糜,弓迺戍像是融化在空气中似的消失无踪。
屋顶上的超级杀手发现不对,连忙拽动连接柄端的铁索,“呼!”地把那柄重逾千斤的巨锤扯回手中。由于分心搜索目标影踪,他起初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如笆斗的锤头上,带回了一片薄纸般的事物。但他毕竟是身经百战之辈,很快察觉重量有异,当机立断弃锤暴退,可惜为之已晚。
一声娇叱,弓迺戍提足全身真气,“砰!”地从纸片还原成人形,身子奇迹般倏升丈许,横过屋脊间足有三至四丈的空间,往那名超级杀手扑过去。半空中,“嗤嗤嗤……”破空声不绝于耳,连珠箭法展开,风驰电掣的狼牙利矢,刚好笼罩住敌人的所有退路。
眼见弓迺戍是蓄势而至,自己却是无奈下仓惶招架,高下优劣不言可知。“咝!咝!”一阵弓弦狂颤声中,那名超级杀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弓迺戍八记“月**割引”,但还是避不了右肋的一弓,口中狂喷一道血箭,哼也不哼一声,往院内坠下去,不得已让出去路。
此时,东南西三面传来急剧的衣袂破空声,些许耽搁,已令另外三名超级杀手有足够时间如期追至。
弓迺戍哪敢停留拔腿就走,适才重挫那名敌人,完全是欺对方不懂印第安纳高段黑巫法“傀儡术”,再想重施故技,一来担心已被敌人在旁观中看破奥妙,二来即使成功也最多能对付一名敌人,仍然难以幸免,还不如凭借绝世轻功逃亡机会大些。主意打定,弓迺戍纤足轻点屋脊借力使力,整个人像一支离弦箭般暴射出去,投往十余丈外的屋脊,那里将是她第二个借力点。
“嗤!”箭芒忽至,恰值弓迺戍点中第二个借力点将起未起的刹那。她本想前冲,凭此加大与追兵的间距逃离生天,哪知被这支箭逼得只好后退。不过作为深谙箭道的弓迺戍,撤退得极有技巧,身形依循一条曲折蜿蜒的轨迹,每时每刻都在改变路线,既避免被追至的三名超级杀手合围,又欲诱使箭矢落空。但是在锋锐劲风里,弓迺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因为“嗤!嗤!”声中,那支神鬼莫测的利箭,通灵般瞄准了自己每一个空隙,每一处破绽,愈欺愈近。
“天亡我也!世上竟有如此骇人听闻的箭法,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样操纵箭矢自动追踪敌人的!”终于弓迺戍脸泛苦笑地停止了无谓的闪躲,那支利箭也奇迹般定在空中,隔着半尺光景稳如磐石地锁住了她的咽喉。下一刻,四周的敌人也围了上来,其中包括那名受伤坠地的使锤大汉,四人的气势就像铁桶般无懈可击,她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抱定必死之心,弓迺戍的心反倒平静下来,饶有兴致地打量起那四名超级杀手。跟预想中一样,她从未见过他们,不过不能否认,那平凡普通的相貌和毫无特色的身形,跟炉火纯青的内外功夫配合起来,确是天生的超级杀手胚子。更加难得的是,当他们望向她婀娜多姿的****时,眼神仍清澈如水,仿佛根本没有半点兴趣,就像看着一块石头无异。
弓迺戍松手扔掉弓箭,坦然道:“自打出道,我就晓得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嘿,谢谢妳们给我自裁的机会,来世再报吧!”说着咬碎齿内毒囊,转眼全身僵硬仰天摔倒。
弥留之际,也不知是否幻觉,她赫然看见头顶打横飘着一个人。对方面朝下对自己展颜微笑,正施施然地收起那支阴魂不散的魔箭,同时耳畔遥遥传来一把低沉柔和的嗓音道:“睡吧睡吧,我最忠实的奴仆。一觉醒来,妳将发现眼前的世界已截然不同,在黑暗冰龙布鲁克斯的赐福下,永恒的生命与强横的体魄将唾手可得,‘冰龙’小组亦将为妳感到无比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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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悬中天,薄霜早已融化。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冰一般澄澈明净。碎星北路两旁被潮湿的金光所笼罩的苍翠松林和赭黄色原野,遮盖着本来荒芜的砂砾地区。这一天是温暖的,有些不像是清冷的深秋。
车队在四百名新月卫随行护卫,一团铁血卫沿途警戒下,浩浩荡荡地向林荫大道尽头的碎星北站驶去。
“血月”号车厢内,延续着行营送行宴沉默的气氛,谁都没有主动交谈。
我面无表情地隔窗远眺天际,心情愉快已极,因为本来认为是浪得虚名的五大超级杀手,在今天上午的较量中,却显示出了比诸昨晚强横十倍的武功。这不由引起了我的极度好奇,潜心思索下方知,差别仅在有无黑暗魔君气势的威压,有则无形中迫其只能发挥正常功力的一成,无则一切照旧,这项发现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第二章 策谋
欧鹭忘机娴静地坐在我身畔,神态温顺而矜持,使人很难联想到她是当今南疆最有权势的女人,动辄可叫千万人同时人头落地。
在她对面的座位上,循规蹈矩地端坐着刘澈。他身材瘦长,衣着华丽,阴沉黯淡的刀条脸上,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如睁似闭,颧骨高耸两颊下陷,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从外表看,他是个年轻、仔细、寡言、干练的人,而整天虾一样躬背侍奉上级,又使人清楚地感觉到其对权力发自内心的尊敬与向往。
这位原风云帝国内务部南疆区总管,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底感慨万千。他想起了当初那名卑微的长弓手,真是不服不行啊,短短不到两年时间柳轻侯就站到了深蓝大陆权力颠峰,人和人之间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就连眼前这名作小鸟依人状的秀丽女子,也比自己强上千万倍。刘澈对欧鹭忘机的感觉是艳羡中带着深深的怨恨。因为东南事变(注:指南疆大军占领天赐东南两地)后,包括内务部南疆行署在内的所有朝廷派驻的官方分支机构,一夜之间均被毫不客气地清理出了新月盟控制的地盘,而在南疆赶他走的正是欧鹭忘机。
这回秦皇室命他参加使节团的真正目的,乃是跟郑潜曜携手合作,一明一暗地监视艾愁飞,提防其与南疆达成秘密协议,对朝廷不利。但是刺杀行动的失败,让刘澈早把肩负的使命丢到九霄云外,此刻他归心似箭,只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摆脱被杀头的危险,所以在行营送别宴上就没聊什么,眼下在车厢里更是三缄其口,生怕哪句话说错,被当作刺客同党抓起来做掉。
而刘澈身畔的艾愁飞神情安详稳重,整个人石像般凝坐不动闭目养神,仿佛外界一切纷扰都不存在似的,尽显帝国权相与禅宗名宿的卓越风范,叫人无限心折。
时间在沉默气氛中一点点流逝,终于“血月”号慢慢地降下速度,碎星北站到了。
碎星北站始建于八一○年初,建筑风格与碎星站大同小异。它是南疆交通网的枢纽,从碎星渊要塞开往帝国各地的长途马车都聚集在这儿,发车非常频繁。碎星北站由南疆总督府委托给了格米亚商会运作,它无疑被建设成了整个风云帝国最大的驿站,面积达三六八亩,同时也被内定为“南疆之星”(注:环绕南疆一周的高速列车,目前铁路正在紧张修建中)的始发和终点站,并且近期还会有很大的再开发,预计每年旅客流量将高达三七○○万人次。南疆之星高速列车是深蓝大陆首列火车,它的设计是针对柳轻侯提出的一项绝密战略计划的部分内容,即使南疆军能从南疆搭乘火车,快速的到达风云帝国天赐东南两路任何一个地点,随后直迫帝都。设计者们极大限度地提高了南疆之星的载客量,使一列南疆之星可以达到九十六辆大型客运马车的载客量,而且旅途舒适便捷,从而使乘客不用再忍受搭乘马车时的诸多不便之处。
车队没有停留,直接穿过碎星北站的特殊入口,开进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