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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月十日至十六日这七天,是抢粮骚乱全面展开、斗争急剧升级的**期。朝廷控制的大中城市,除东北三郡和帝都南部外,几乎都发生了暴动。这表明抢粮骚乱的重心已从农村转移到城市。骚乱事件共八十余起,平均每天十余起之多。参加者主要是市民、苦工、渔夫等下层百姓,还有部分热血学子。斗争方式以激烈的暴动为主。每一起暴动的人数少则上千,多则数万至十万人。矛头所向不限于粮商富豪,还涉及保卫部门和其他朝廷官衙。
九月十七日至二十一日,抢粮骚乱处于向纵深发展的第二个**期。在这一**期内,被称为“人下人”的广大采矿奴隶成为斗争的主力,许多原先比较“平静的”偏远小村镇也加入暴动的行列。九月十七日,帝都西端的丹土金矿有七千多名奴隶举行罢工,他们要求增加口粮,改善劳动条件,遭到矿主的拒绝。奴隶群情激愤,立刻变罢工为暴动。他们攻入金矿住宅区,砸毁矿主的住宅和粮店。奴隶们还组织了一支敢死队,用大刀、竹枪等简陋武器迎战装备精良的军卫部队。奴隶暴动坚持了三天,参加者最后增加到两万多人,一百五十多人在激战中英勇牺牲,数千人身负重伤,两千九百三十九人被抓走。这是抢粮骚乱期间最为激烈的一次暴动。
由丹土金矿首先开始的奴隶暴动迅速波及到其他矿山,十八日,帝都北部的重龙郡双杨铁矿发生了有七千多名奴隶参加的罢工,要求改善伙食和住宿。矿主假言相骗。奴隶们便烧毁了二十几处建筑物。军队冲入矿山,逼迫奴隶们投降。奴隶们宁死不屈,他们与军队展开肉搏。七十名奴隶在战斗中牺牲,多人受伤。二十日在重龙郡大屯、红山两矿,二十一日在帝都西部无铭郡的宝光、石塔两矿,以及其他各地矿山,都发生了激烈的奴隶暴动。
这一阶段中,一些刚刚兴起抢粮骚乱的村镇也出现了前所罕见的激烈斗争场面。镜鱼郡三鲜街的暴动者向军卫投掷燃烧火弹。麻崖谷郡大坝村暴动村民与军卫搏斗,伤亡达二十三人。
朝廷终于感到单纯依靠武力无法平息动乱,便采取安抚的办法,企图瓦解百姓的斗争。由皇室带头,朝廷和大商会拨出近三亿金币的平价粮专用款,作为廉卖粮食的补贴金。一些粮店也被迫削价售粮。由于粮价问题得到缓解,所以城市的暴动慢慢平息下来,村街的骚乱也渐渐有所缓和,不过这种做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最关键的土地问题却仍没有得到丝毫解决,帝国上空笼罩起层层阴云。
震惊深蓝大陆的抢粮暴动,吸引了各方势力的广泛关注,其中最热心的莫过于割据帝国东南西三面疆土的新月盟首脑们。欧鹭忘机、慕容无忧、海妍璧、铁在烧、莫琼瑶五人第一时间互相通气,既而正经八百地讨论起是否应该趁机大军压境,一举拿下帝都,推翻风云帝国朝廷统治的问题来。
这显然是一项至关重要的议案,动辄影响新月盟的存亡与未来发展,结果五方各持己见,始终都没能拿出一个统一的解决方法,于是最后决定把全盘会议记录统统转交给柳轻侯,让那位不务正业孤身远游的大盟主一言裁决。
载着厚厚两叠会议记录的倒霉金雕,飞了五天五夜时间,途中又经过两次中转,才好不容易于九月二十六日抵达目的地“酷冬”号巡洋舰上。
舰长魏良政见识过金雕传书前所未有的惊人重量和封皮上十万火急的字样后,哪敢有丝毫怠慢,马上乘小艇登陆,再换上快马连夜进入拜森基市中心的圣地布林达莫宫,强烈要求进入青宫东方圣殿晋见主公柳轻侯,却不想被不死凤凰院长阿德拉死死地挡在了门外。
魏良政脸色阴沉似水地道:“末将有重要军务晋见主公!”他心中已经对这个老太婆不满之极,,但嘴上却仍保持着强烈的克制态度,没有破口大骂,仅是重复强调着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重要性。
阿德拉也暗暗恼火万分道:“对不起魏将军,现在妳还不能进去!圣母大人和贵上吩咐过,没有他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她解释了不止一次,眼前男子却就是不听,倔强得好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似的,幸好殿门附有强大禁制,否则他可能早就冲进去了。
魏良政耐着性子问道:“那就劳烦院长阁下进殿通禀一声好吗?”
阿德拉不动声色地道:“恕难从命,即使本座也没有权力在未经允许前擅自进入圣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两个人在殿前都对峙了快一顿饭功夫了,魏良政终于按捺不住火爆脾气,倏地虚按刀柄,猛虎出闸般迈步直冲殿门。他不能再等了,十万火急的军情是片刻也迟延不得的,贻误它的后果休说是自己小小一个预备役天王,就是天王挨上也是掉脑袋的死罪。另外一个让他发作的原因是,阿德拉的屡次阻拦,是否想要掩盖什么阴谋,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万一要对主公不利,自己却临危不救,那罪名可是万死不辞其咎了。
阿德拉也不禁勃然大怒,在冰岛这一亩三分地上,何曾有过胆敢冲击青宫东方圣殿的狂徒,更何况圣母大人正为全宗存亡不懈努力着,若被此莽夫打扰功败垂成,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一念及此,她双手暗捻法诀,浑身都融入了庞大无匹的火元素之海里蓄势待发。
眼见两位首领针锋相对,随行的亲卫和圣女们也马上剑拔弩张,二十支“黑蟒”叁型冲锋弩和百枚海碗大小的火球虎视眈眈地指着对方要害,稍有异动就会发出雷霆一击。
双方就要同室操戈,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青宫东方圣殿的大门骤然开启,里面传来一把极度疲惫的声音道:“住手!良政不得无理,妳和院长阁下都进来说话吧!”
霎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入殿内,可惜时值午夜,里面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不过那把重金属般铿锵有力的嗓音,尽管现在虚弱到了极点,还是能让人清晰辨认出来的,没错,那除了柳轻侯还能有谁呢?
沉浸在凄迷夜色中的殿堂,在千千万万颗钻石一样熠熠发光的***映照下,慢慢地展露出了白天的威严肃穆与金碧辉煌。
阿德拉有如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脸上毫无得色,缩掌入袖后急切地问道:“圣母大人,她老人家现在……”
我微笑道:“院长阁下请放宽心,圣母大人她安然无恙!只是由于某种特殊原因,需要闭关一段时日,我想少则七天多则半月,妳即可再见到她了。”
阿德拉这才长嘘了一口浊气,既而喜形于色地道:“如此说来,希鲁达…布尔曼他已经被……”
我郑重地点头道:“嗯,是的,此獠已被伏诛,详情一言难尽,可否稍后转告呢?轻侯想先借圣殿谈点事情!”
阿德拉马上识趣地施礼告退,准备立刻去把这个好消息宣之于众,草原拜火教的先知败亡于圣母大人之手,那是何等令人疯狂的喜讯啊!
一旁的魏良政此时才从阿德拉随手一挥万灯齐燃的巨大震撼中缓过劲儿来,暗暗嘀咕道:“好家伙,刚刚幸亏没跟那个老巫婆翻脸动手,否则恐怕我们得全军覆没啊!嗯,若下次再对阵会法术的妖人,一定得预先埋伏好百十来个狙击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干掉他们才行!”他一边想着一边迅速地把两封超重量级的金雕传书递交上去。
我接过扫了一眼,也不禁微皱眉头,心道:“搞什么鬼啊!一份报告分装两处不说,每封还那么重,平时总教导他们说话写字要言简意赅,难道都被当成了耳边风忘记了吗?”
不过当我拆开信件仔细浏览一遍后,却清楚地明白了五人的苦衷,原来在我远赴冰岛期间,帝国居然发生了那么大宗的暴动啊!这显然是千载难逢的出兵良机,但糟糕的是我的精锐部队都在恺撒帝国东北驻防,调动他们回国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不能给恺撒帝国以任何喘息之机恢复元气,此外跟亚马逊族和日尔曼族最高层会晤的时间在即,此时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更改既定联手灭亡恺撒帝国的计划,否则对我在深蓝大陆南方的威信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我承受不起那种可怕的后果。而眼下帝国境内天赐府东南加上南疆、赞布府、高唐府、高唐帝国的所有部队都属二线人马,若调集他们硬拼帝国精锐部队的话,即使武器装备占据部分优势,恐怕伤亡也将极巨,届时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上帝要将一个人毁灭,必定先让这个人疯狂。风云帝国也是一样,它已经开始疯狂,腐朽糜烂的社会制度和统治阶级,正在让它慢慢毁灭,我何不再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呢!嗯,应该给李德宗提一个小小的建议,想来他肯定会非常高兴接受的!”
我打定主意后,拿起宝座前御书案上的金笔,龙飞凤舞地做了一行批示:“来信已阅,请耐心等待,静观其变!”随后沉吟片刻,整理一下思路,又给李德宗写了封信。
很快两封信都盖好了我的印绶,再燎以火漆,装进了早已准备好的钢管内交给魏良政。其级别自然也都是十万火急的快件,魏良政当即就要告退离开,却被我叫住了。
我沉声道:“妳回去之后,立即准备返航事宜,我们将很快离开冰岛了!”
魏良政诧异地望了我一眼,显是没想到我不等法塔娜出关就要离开吧!不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没有任何疑问地恭声应是,既而转身离去。
当殿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回忆蓦然象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意识海,我仿佛回到了纵身跳入窝莫莫盆地的那一刻。
窝莫莫盆地深约百步,由黄色和红褐色的固结熔岩及火山渣组成。从熔岩和火山灰的堆积情况可看出它经历了多次喷发,因为这里的熔岩和火山灰经常交替出现。此际时值号称全世界最危险的十六座火山之一的它猛烈爆发,盆地侧壁每一息释放出来的剧毒气体都近六蛮牛。除了剧毒气体,窝莫莫盆地底部还有一个罕见的熔岩湖,那里烈焰飞腾,千度高温的岩浆汹涌澎湃,小规模的气体爆炸使岩浆象喷泉一样喷起。
我一面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些突然涌起的岩浆柱,一面闭住呼吸,快速地朝熔岩湖中心潜了下去。“咕咚!”随着落湖的轻响乍起乍逝,我已全身融入一个从未涉足过的奇异领域。
由于受到火龙斯卡拉巴之魂的保护,岩浆的侵害相当于零,我只感觉到火元素入体后自带的轻微灼热,那种感觉使人懒洋洋地既温暖又舒适。不过随着下潜深度越来越深,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了,我就像一只陷入浓稠浆糊里的飞蛾,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运动轨迹,只能载浮载沉地随波逐流。
这无疑是我生平度过的最漫长旅程之一,由于太过无聊,我索性释放出千百缕精神能,有如八爪鱼似的把触角伸向了力所能及的最远的未知空间,遗憾的是,除了岩浆之外还是岩浆,我现在居然连湖岸下壁都探测不到了,周遭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广袤无垠的火海。
“天啊,我不会迷路了吧?”我努力搜索着意识海内的记忆,结果发现在法塔娜传输的资料里,怒炎魔狱竟是一个语焉不详的模糊地点,根本就没有详细的坐标方位。
“难道她也跟我一样,在熔岩湖里象没头苍蝇一样瞎闯乱撞吗?不,不会的,法塔娜绝不是那种冲动莽撞之人,她肯定是掌握着某种能够查到怒炎魔狱入口的线索,只是那个线索会是什么呢?”我尽量往好处想着,开始苦苦思索起来。
蓦然间,稍纵即逝的灵感给我带来了一线希望。
“该死,我怎会忽略了伊莉莎凤凰涅槃珠、火灵球、以及香泥小塔,这些物品都是火系瑰宝,它们齐聚之地,必为火元素最活跃之地,只要找到该处,怒炎魔狱的入口不就昭然若揭了吗?”
不过想归想,真正做起来却难如登天,首先要克服熔岩湖内暗流和漩涡的影响,不断地快速下潜,直到触碰湖床为止。因为根据我的主观臆测,火山爆发的能量源泉就来自海底,而不死凤凰伊莉莎想要每隔一段时间就涅槃一次,也万万离不开最强大的地心业火辅助,由此两点可知,怒炎魔狱的入口一定埋藏得很深很深,至少要达到一万多步,即跟火山高度相等,甚至更多一些距离。
我搜肠刮肚地想遍了所有招数,例如千斤坠、万斤闸、辟地势、飞龙落、不动尊……想方设法地稳住身形后,疯狂增加自身的重量。还真别说一些平时绝不会去使用的江湖把式,眼下却管了大用,整个人就像一颗陨落的流星似的玩命地坠了下去,眨眼间俯冲二十余丈。
这次成功的实验,让我顿时信心爆棚,把体内能量挪移了绝大部分出来,统统应用在下潜方面。反正熔岩湖内有的是火元素,补充的速度远远超过消耗的速度,根本不用担心能量告竭。
就这样下潜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我还没玩过瘾呢,伸出的精神触角已反馈给我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前半个好消息是下面一千步左右就是湖床了,后半个坏消息是,此际我下潜的速度已经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想要从容刹车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大概乐极生悲指的就是目前这种状况了,我尽管拼命拔升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狠狠朝湖床撞了上去,看来等待我的将是骨断筋折的结局了。
于是,我把所有外放能量回收护体,全身蜷缩成一枚圆球状,最后闭上了眼睛,准备开始享受激烈冲撞的极限游戏。但是等待好久却只听到了“波!波!”两声脆响,仿佛一个充气皮囊被我凿了个对穿,紧接着是凛冽无匹的九天罡风吹拂身体后的彻骨冰寒,既而身体更加快速地向下方陨落下去。
“他***熊,这是怎么回事?”我蓦然睁开双眼,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浩瀚蓝天和悠悠白云,自己不知何时竟已身在半空,随即又一个发现把我吓得魂飞天外,体内的所有能量居然全部不翼而飞,甚至连背上幻化出的无上神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的状态跟不会武功的菜鸟毫无二致了。
“我的娘唉,救命啊!”我半真半假地一声惨叫脱口而出,思绪在脑海里光速运转不停,全神贯注地考量起逃生大计。但是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没有半分能量垫底的情况下,我这个光杆司令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呢?”
片刻前,如果有人问我,在这个世界上混什么东西最重要,我想备选答案可能会多不胜数,比如金钱、美色、家世、天赋、朋友、绝世武功、禁咒法术……等等东东,但是当我从万丈高空坠落,亲密接触地面前的刹那,看到一幕景象映入眼帘,我心中却有了另一个从未想过的答案,那就是——幸运。
第一章 永生(上中)
耳旁风声呼呼不绝,我徒劳地手舞足蹈,想要将下堕之势稍为减缓,可是人在半空虚虚晃晃,实是身不由己,全无半分着力之处,只道着地时定会跌得粉身碎骨,殊料俯身下望,愕然发现地面上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大河奔腾流过。
我根本不及细想,“噗通!”水花四溅,人已堕入其中。我从高空坠落,那股冲力何等猛烈,也不知钻入水中多深,仿佛是笔直地插向河底,幸亏心中早有预料镇定之极,所以才能提前闭紧口鼻,避免了被狂灌凉水的悲惨命运。
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河水极深,我迅疾下坠,水越深越冷,到后来寒气透骨,待身形速度稍有减缓,我睁眼向四周看去,但见触目皆为青森森、蓝汪汪的玄冰。坠到极深之处,河水自然产生一股抗力,水越深抗力便越强,我立时身不由主的被浮力托了上来,冒出水面。
直到此刻,我才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手脚并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河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微风中,我感到了冰冷彻骨的寒意,无意中望往河面,这才发现水里自己的倒影不知何时嘴唇早已冻得发青,头发上更是层层冰屑,竟结了无数薄霜碎粒,不由得心中惊骇到极点。今时不同往日,没有能量护身,光是这股寒气侵入体内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当即不敢怠慢,在活动一番手脚稍微舒展开血脉后,我忙到岸边树林里找来枯枝,用防水的特制千里火,在身旁生起一个火堆取暖。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终于把寒气统统驱除体外,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可惜的是体内能量仍点滴皆无。
“见鬼!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怎生如此诡异莫名?”我暗暗咬牙切齿,却因找不到罪魁祸首,只能自己生闷气罢了。
待湿衣烤得完全干透,我拾了一根粗枝为杖,进入黄花遍地的河川,溯源而上,寻找人迹。前行不到五里,已有一座高峰拦路,眼前的大河也在此处变成了潺潺小溪绕山而过,只是水下愈发显得深不可测。一路继续漫游,常常是沿着青溪辗转漂流,看着流水依随山势千回万转,路途虽无百里却曲曲幽幽。乱石丛中水声喧哗不断,松林深处山色静谧清秀,溪中时有菱藕荇菜随波荡漾,碧绿的溪水倒映着岸边的芦苇蒲莠。
我的心平素已习惯了古井不波的闲静,淡泊深邃的青溪更使我暂时忘却了忧愁。这一刻,我很想让自己就那么留在小溪边的磐石上,终日垂钓一直到终老的那一天来临。
辗转前行了不知多久,我走到一座可爱的谷地峡口。这里真是个美丽的地方,四周都是崇山峻岭,红彤彤的岩石上面爬满苍翠的常青藤,顶上覆着一丛丛古老的梧桐,黄色的悬崖布满流水冲蚀的痕迹。我抬头远眺,那边高高地挂着一条白光闪闪的雪瀑;往下望去,刚刚那条大河同一条从迷蒙的黑峡谷里哗哗地奔腾而出的无名小河汇合起来,像一条银龙似的蜿蜒流去,它闪闪发亮,就像每片龙鳞都折射出灿烂阳光。
谷地内的世界整个都是绿色的。竹子、铁杉、青冈、鹅掌楸、黑松林……浓浓淡淡的绿,覆盖了四周逶迤起伏的群山,风一吹,林涛四起,像群山深深的呼吸,给人一种神秘幽远的感觉。最使人着迷的,是那条从高高的山坳中奔流而下的溪涧,它是那条无名小河的源头,山泉澄澈得如同有了生命的水晶,喧哗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