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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在郁闷“血腥玫瑰”刁钻古怪的建筑布局,想要琢磨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既剿灭敌人,又不损坏古物,因此正头疼不已,也就无暇搭话。
卫昌黎倒是幽默风趣,言辞便给,三言两语就把那名叫做琴琴的锦衣侍女逗得花枝乱颤,满口亲热地叫起哥哥妹妹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片刻后,一行三人来到千金阁,卫昌黎兑换了一万金币的筹码后,异常慷慨地随手就赏给了琴琴五十金币。此举乐得琴琴喜笑颜开,眨着水汪汪的杏眼直勾勾地看着卫昌黎,一副恨不得马上以身相许的模样。不过鉴于是工作时间,她只好毅然决然地放弃眼前这个凯子,返回正门继续做迎宾,想必她在那里会度日如年吧!
我坏坏地笑笑,走过去搂住卫昌黎的肩膀,低声调侃道:“老卫,妳可别辜负宇文小姐的深情厚意啊!有些野花沾上手后想要甩掉是很难地,何况古有名训:‘兔子不吃窝边草’呢!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可恶的就是,妳居然拿我亲批的行动专款,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地勾搭女人,这……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直接在他耳畔吼了出来,可惜卫昌黎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泰然自若道:“别把人都想得那么龌龊,俺只是看她可怜补贴补贴家用罢了。还有一点,俺下注前习惯赏点小钱给别人,这能给俺带来旺盛的财运。妳信不信?如果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以一个时辰为限,看谁赢得多。”
我欣然应允道:“好极好极,妳说吧!咱俩之间赌点什么?”
卫昌黎嘿嘿一笑,沉声道:“还记得俺说过抢了金雕盟一票红货吗?对,就是引得‘邪帝’费心亲手追杀我的那批红货,统统都是足赤真金和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及猫眼儿宝石,其总价值约合两亿金币吧!咱俩的赌注就跟它们有关,如果妳输了,要免费帮俺从藏匿地点起出红货,并且负责全部兑换成帝国官方银行流通的金票;如果妳赢了,依旧需要照上述要求做,不过最后俺分给妳一半,也就是一亿金币吃红,怎么样?”
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道:“好,就这么着了。”
卫昌黎没想到我如此好说话,怔怔地瞅了我半晌,才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去,显然已知晓我看破了他的诡计,里外里不过是要我帮忙洗黑钱罢了。
千金阁内共有近百张赌台,分为骰子、牌九、纸牌、轮盘、单双、大小……我在碎星渊要塞籍籍无名的时候,偶尔也会跟老戚去赌场玩两手,所以对于此道不算陌生。我瞅了瞅周围平日里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现如今输点儿钱就脸红脖粗、骂骂咧咧的贵族老爷们,心中暗暗冷笑不已,遂径直走向左侧最喧嚣最火爆的那张赌台。
四尺宽八尺长的圆弧形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浅绿色天鹅绒布,上面一左一右写着大小二字,另有三点到十八点之间共计二十二个具体数字可供投注,赔率从一赔一到一赔九十六不等。
我默默地站在人群中,冷眼瞅着庄家及他摇动蛊钟的手法。看了一会儿,结果发现这名年逾四十的精瘦汉子神态间有种说不出的沉稳老练,手法更已臻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一举一动没有半点烟火气息。这段时间里一共开了三局,我都凭借无孔不入的精神能未卜先知地猜对了具体点数,它们分别是四点、七点、十点(按照常规三粒骰子以十点为线,以下为小,以上为大)统统都是小,瞬间吃进了台面上绝大部分筹码,只赔了微不足道的寥寥几注小钱。
“好家伙,‘血腥玫瑰’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连一名普通荷官都如此了得。嘿嘿,可惜妳空有高超赌技,却无精神异能相配合,否则恐怕任是谁想要赢妳的钱都不太容易呢!”我暗暗思量着,同时聆听着耳畔传来的各种议论。
“他娘的,这也太邪门了吧?已经连开了十一把小了。”
“我就不信这回还是小,再压一千金币。”
“庄家肯定是昨晚雄风不振,要不咋就竟开小呢!算了,我服输跟庄压小得了。”
此时,庄家又开始缓缓摇动蛊钟,然后“啪!”往桌面一扣,职业性地喊道:“买大赔大,买小赔小,请各位客官买定离手啦!”
众人纷纷投下大小不等的筹码,不过绝大部分仍旧押在了大上,看来还是不信邪的主儿居多。
我也悄无声息地投了一注,却是下在独点三上。所谓独点是指三个骰子的点数一模一样,即一一一、二二二……六六六等六组数字,独点三就是三三三,因为要掷出它的概率很低,所以赔率也就相应很高,是下注金额的二十七倍,而这一注我把一万金币的筹码全部押了上去。
刹时间,庄家原本波澜不惊的脸容像是被狠狠抽了一鞭子似的剧烈扭曲了一下,随即迅速恢复正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但是他望向我的目光已如针尖般犀利可怕。
“大!大!”赌客们怒睁着输红了的牛眼,声嘶力竭地挥拳喊叫着,转眼就把那仅有的几缕喊小的声音压制得无影无踪。不过当蛊钟被揭开的时候,残酷的现实却一下子把他们全部打蔫了,个个张口结舌说不出半个字来。
庄家面无表情地喊道:“九点小,庄家吃大赔小啦!”继而异常麻利地收送筹码,轮到我的时候,原本代表一万金币的那枚碧玉筹码,赫然变成了二十八枚。
“老兄,妳赌运好旺啊!我跟妳一注!”
“他***,老子怎么没有这么好的狗屎运啊!”
“居然还是小啊,不知道下把会开出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或羡慕或嫉妒或揣测,我则统统当作耳旁风,只是微微一笑,静静地瞅着庄家,等待他下一次摇动蛊钟。
庄家心知遇上高手了,当即慢慢挽起双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方再度缓缓摇起蛊钟。这次他变得极为谨慎,足足摇了二十一下,使骰子撞击钟壁的声响化作爆豆一般,差点瘫痪了每个人的听觉,这才“啪!”重重地扣到了桌面上。
庄家照常职业性地喊道:“买大赔大,买小赔小,请各位客官买定离手啦!”不过话虽然是对众人说的,他的眼睛却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那意思仿佛在说,妳继续押啊,刚才偷袭可不能算数,此番才是我们真正的较量呢!
我依然保持着懒洋洋的笑容,随手把那堆刚刚赢到手的筹码,一股脑儿地统统押到了独点六上。赌台四周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直勾勾地瞅着那些筹码发楞,尽管大家也常见输红了眼就一掷万金的豪客,但是像那名粗犷汉子般胆敢把二十八万金币押到独点六上的人,却是凤毛麟角,不,简直就是空前绝后了。
第五章 假面
于是,这一轮赌局大家都自发自觉地没有跟着下注,只是密切关注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出来的,瞬息间“豹子王!豹子王!”的喊声像排山倒海般呼啸而起,尤其是刚刚被庄家连续痛宰了十多把,口袋里变得空空如也的赌客们嚷得最是起劲。如此喧嚣的动静,引得附近台面上的赌客们也纷纷跑过来看热闹,继而加入到啦啦队的行列里给我加油助威。
此刻,我身边已是人山人海,不过众人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与我之间的距离,因为他们都很迷信,生怕把霉运带给正主,要知道三个六可是整整九十六倍的赔率啊,连带赌注加在一起,那就是两千七百一十六万金币,在千金阁这种最低限额十金币,最高限额三十万金币的普通场里,已经是有史以来屈指可数的高额赌注了。
我低头玩弄着左腕的储物手镯,故意不去看庄家的脸色,但是他眼中稍纵即逝的惊骇与嘴角隐隐浮现的冷笑,焉能瞒得过我精神能的侦测,甚至就连他左脚轻轻触动赌台下方的机关,使蛊钟内最左边那粒骰子轻轻翻个身变成一点的小动作。也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而去,在万种瞩目下,庄家也觉得已攒够了足量人气,终于慎而重之地慢慢揭开了钟盖。
“啊!”“天啊!”“怎么可能?”“这也行?”人群中赌客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大家眼睛直直地瞪着那三颗统统是六点朝上的骰子赞叹不已。传说中的豹子王居然就这样凭空出现了,那可是普通赌客投掷终生也休想能够弄出一次的奇迹。随即又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儿,“豹子王!豹子王!”的欢呼声再次震耳欲聋地响彻整座千金阁。
在欢呼雀跃的人群中,唯有庄家脸色苍白如纸,连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嘴里不断呢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是……”他怎都不敢相信会演变成这种结局。
相隔片晌,他正要重新振作精神,准备再赌一把捞回所有损失的时候,身畔蓦然多了一名衣着华贵、举止雍容的青年,他沉声吩咐道:“赵师傅,妳累了,下去好好歇歇吧!”说完摆摆手,让两名锦衣侍女搀扶着浑身酥软的庄家走进入了千金阁内堂。
“这是您赢得的筹码,共计两千六百八十八万金币,请点收!”那名青年痛痛快快地推给我二十七枚代表百万金币的镶钻白金筹码,以及十六枚碧玉筹码,既而轻描淡写地问道:“您打算继续玩呢,还是兑换现金?”
我故作豪迈地哈哈大笑道:“今天手气这么旺,当然要留下来继续赢钱啦!”随即又向身周众人抱了抱拳,行了一个罗圈揖道:“呵呵,刚才多谢大家捧场,兄弟没什么好表示的,这点零头就给大家买酒喝了,待会儿都请到五湖斋去,小弟做东。”话音才落人群中立时赞誉如潮,人人皆大欢喜。
当下我把十六枚碧玉筹码递还给那名青年,大咧咧地道:“麻烦这位兄台帮忙料理一下大家喝酒的事情好吗?”
那名青年欣然点头,遂回身吩咐一名锦衣侍女马上去张罗相关事宜后,又转回原来的话题上继续问道:“接下来您要赌多大的呢?”
我想也不想就答道:“当然是全部押上了,要赌就赌个痛快不是吗?”
那名青年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微笑道:“那就得请您去贵宾厅玩了,千金阁的最高限额是不能超过三十万金币的。”
我郁闷地撇撇嘴,闷声道:“那贵宾厅的最高限额是多少?不会刚玩两把,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要换地方吧?”
那名青年忍俊不禁莞尔一笑道:“不会不会,贵宾厅的投注额是没有上限的,您想赌多大,想赌什么都可以,肯定会有人奉陪到底哩!”
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实则是迅捷绝伦地找到人群中看热闹的卫昌黎,传音入密道:“呵呵,老卫,我先谢谢妳的分红啦!”
耳畔霎时响起卫昌黎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他娘的,时间还没到呢,谢什么谢!不就是两千七百万金币嘛,我待会儿就能赚到多妳十倍。”
我饶有兴致地问道:“哦,是吗?那请问卫大当家,您现在手里的筹码共计多少啊?”
卫昌黎顿时哑口无言,悄悄地捏了捏怀中从一万金币变成十金币的可怜赌本,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嘴硬道:“就算……就算只有十金币,老子也有翻本的机会。”
我对此嗤之以鼻,遂不再理他,目光重新落在那名青年脸上,笑嘻嘻地道:“不知贵宾厅最低需要多少赌本才够资格进入呢?另外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这个……嘿嘿,称呼起来实在是不太方便呢!”
那名青年愕了一愕,郑重其事地道:“小弟姓龙,单名一个琛,暂时负责打理这层千金阁。至于贵宾厅的入场资格,倒没有什么最低限额规定,不过通常来说怎都要千万身价以上,才会有所斩获吧!”
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亲热地道:“啊,原来是龙总管,真是失敬失敬!小弟金少昊,初临贵宝地还没拜过码头,就被朋友拉来‘血腥玫瑰’玩耍。呵呵,不知我能否带那个朋友一起上贵宾厅去玩玩呢?至于赌本嘛,我可以帮他出那一千万金币。”
龙琛笑容可掬道:“欢迎之至!请问贵友现在何处?”
我朝卫昌黎指了指,那老小子顿时眉开眼笑,心知终于找到了可以翻本的机会,说不定还能狠赚一票。不过我接下来的传音,则让他所有兴奋化为乌有:“这一千万金币算是我借妳的,等红货起出要连本带利一并偿还,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知道啦,守财奴!”卫昌黎低声嘟囔着回了一句,与我一起跟着龙琛走向了那座神秘的贵宾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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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进贵宾厅的大门,我整个人都觉精神一振。
眼前是一座气派豪华,富丽堂皇的巨大厅堂,统一用举世罕见的金色大理石打磨成的墙壁和地面光亮如镜,只有南面墙壁用厚厚的红色帏幕遮盖,不知后面隐藏着什么物事。当我踏上锃明瓦亮的地板后又愕然发现,原来上面还暗刻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纹饰,使整层地板形成一幅造型奇异的巨大星图。
倏忽间,脑海里隐约闪过一抹灵光,直觉告诉我那是一条重要无比的线索,偏偏此刻又无法将其抓住。足足怔了好一会儿,在龙琛探询的目光中,我和卫昌黎迈步走向贵宾厅中心。
在十二根绿色圆柱中间放着一张椭圆形的厚实黑檀香木桌,圆桌周围摆着十八张同样质地的宽大圈椅,正上方两盏金壁辉煌的巨型吊灯从高高的金色天花板垂下,吊灯上的无数个水晶钻石珠串大放光明,另外在墙壁和圆柱上也有同样华丽奢侈的壁灯闪光耀目,提供充足的光源。
眼下贵宾厅内也就二十余人,其中只有寥寥七八人围坐在桌旁玩纸牌,其他人不是在闭目养神,就是在窃窃私语,还有一些人端着酒杯在旁观战,时而扼腕叹息,时而欣喜若狂,好像输赢的都是他们的钱财一般。
尽管热闹程度上,贵宾厅和千金阁天差地远,但是贴着墙壁和圆柱倒侍立着近五十名体态婀娜、容貌姣好的华服女子,她们不失时机地送上酒水和剥好的水果,对所有宾客都伺候得非常周到。
整座贵宾厅里男士们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女士们长裙款款,光彩照人,每个人都是那么斯文得体,严谨地保持着尊贵雍容的仪态,比之千金阁里吆五喝六的小人物着实不可同日而语。
我品味着不知不觉钻入耳鼓的轻柔舒缓的箫笛鼓瑟合奏之声,以及这上流社会交际场特有的虚伪氛围,心中暗忖道:“看来外间的战火,远不能影响到此地的歌舞升平呢!”
此时,一旁的卫昌黎传音过来叹道:“唉,俺有点受不了厅内的气氛了,还是千金阁舒坦啊!”
我微微一笑,悠然自得道:“既来之,则安之吧!妳若把他们统统当成肥羊,就不会感到索然无味了。擦亮妳的眼睛好好看看,这里每个人可都身价千万以上呢,随便搞掉一个我们下半年的酒钱就出来了。”
卫昌黎闻言脸上颓废之气顿时一扫而光,一对鹰眸炯炯有神地打量起厅内的众“肥羊”来。
龙琛哪知二人正在商量那种龌龊计划,只道他们首次参加名流聚会有些紧张失态罢了,于是为转移二人的注意力,他殷勤介绍道:“贵宾厅内的所有服务全部免费提供,有任何需要直接吩咐她们即可,包括……呵呵,让她们自荐枕席在内。此外再过一个时辰,透过那幅红色帏幕后的透明琉璃墙,大家还可以欣赏死亡竞赛表演,如有兴趣投注,也只需吩咐她们即可。”
说到这儿,他忽然脸容一整,瞅着摩拳擦掌的卫昌黎,依旧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说道:“哦,差点忘了提醒二位,‘血腥玫瑰’酒吧范围内,严禁发生任何形式的武力纷争,尤其是贵宾厅内,诸位客人都极有来头,所以……呵呵,如果遇到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请让她们叫小弟前来解决,不要直接动手好吗?”
我心知肚明,龙琛肯定是看出卫昌黎一身雄浑霸道的内外修为,才直接发出警告的。
我当即模棱两可地答道:“龙兄请放心,大家都是斯文人,等闲不会做出不体面的事情哩!当然被欺负而不还手,那也绝非俺们兄弟的性格,但是会尽量保持克制的心态,不会让妳难做就是!”
龙琛忍不住苦笑摇头,心道:“妳这番话跟没说有何分别啊?”念罢淡淡地道声再会后,转身返回千金阁去照应生意了。
终于摆脱了这个跟屁虫,我和卫昌黎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卫昌黎一对贼眼死死盯着某位名嫒饱满的酥胸,偷偷传音入密道:“这姓龙的小子武功很不错啊,我估计单挑的话,至少得一百招开外才能撂倒他。如果是群殴,五名这种级数的家伙联手,我只能保持不败,四名尚可以受点伤后统统干掉。根据‘血腥玫瑰’酒吧的组织划分来看,很可能拥有五名以上这种级数的高手,分别主管千金阁、翡翠楼、五湖斋,贵宾厅及死亡竞技场。嘿嘿,妳能对付几个?”
我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怎么,想要掂量掂量我的斤两吗?唉,别白费心思胡乱猜想了,告诉妳吧,如果在白天像妳这样的我能单挑一百人联手,至于到了晚上嘛,多少人上场都是白给,绝对撼不动我分毫的。”说完扔下目瞪口呆的卫昌黎,移步朝着大厅中央那张赌台行去。
瞬息间,整座贵宾厅内各个角落都投射来刺探和警惕的目光,不过当他们看到我虽穿着一身价值万金的名贵服饰,脸上却带着一种暴发户特有的骄横跋扈的表情时,敌意立刻削减到了最低点。当然能够臻达这种效果,卫昌黎绝对功不可没。因为他老人家无论穿着多么奢华,都掩盖不住骨子里透出的那股桀骜不逊的强盗霸气,对于一名居然没眼光到聘用悍匪做保镖的土财主,众人自然而然也就产生了几分轻蔑之心。
我得意洋洋地一一回望那些目光的主人,碰到仪表堂堂、风度不凡的公子,就鼻孔朝天地哼一声算是打过招呼,遇到年轻貌美、身段窈窕的名嫒,就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大色狼模样,盯着人家的丰满曲线猛瞧,顷刻间引得漫天白眼,无形中我变成了一个神憎鬼厌的恶棍。
对众人此等反应,我感到非常满意。正所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最高明的隐藏方法可不是